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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族2悼亡者之瞳(龍族系列)》第26章
5.Aspasia

  “明非,你在國外一個人辛苦不辛苦?”陳雯雯停下手里的刀叉。

  “還好吧,我有個同宿舍的師兄叫芬格爾,很照顧我的。”路明非還在對付那塊烤羊小排,他的聲音在Aspasia餐館的每個角落里回響。

  這是一棟臨河的老房子,解放前是一個法國商人的三層洋房,被Aspasia買下來之后重新裝修,保留了原裝老舊的榆木地板,四面墻壁卻全部砸掉換成了落地窗,屋子和屋子之間打通,樓板也都砸掉,抬頭就是挑高8米的穹頂,近一百年前的舊木梁上懸掛著一盞巨大的枝型吊燈,而此刻吊燈是熄滅的,巨大的空間里亮著的只有路明非和陳雯雯桌上的燭臺。

  路明非差點以為自己被凱撒晃點了,因為遠看這棟建筑一片漆黑,和關了沒兩樣。車停下的時候他才看見門前留了一盞燈,一名侍者打著傘站在雨里,對路明非躬身說,“今晚Aspasia包場。”

  就在路明非掉頭就要溜的時候,侍者打開自己背后的門說,“Ricardo M。Lu先生,不會有人打攪您的用餐。”

  路明非這才明白,他那個錢多得燒壞腦子的老大把整個Aspasia給他包了下來。

  陳雯雯穿著那身熟悉的白裙子,白的近乎透明的白裙子,白色的蕾絲邊襪子和平底和(原文)黑色皮鞋,燭光在她身上抹上淡淡的一層暖色。

  路明非一輩子沒有這么正兒八經地吃過飯,腰挺得筆直,好像有人在他的后腰插了一根搟面杖,雙肘懸空左叉右刀,切羊排的動作一板一眼。這有一半是那身昂貴正裝的功勞,雖然不知道這身衣服是不是凱撒老大給小弟發的福利,但是穿著這種價值不菲的玩意兒,弄出點褶子來就不好了。根本沒有人給他們看菜單,只是簡略地詢問了什么忌口之后,喝著一瓶1997年產的瑪高紅酒,菜就悄無聲息地上來了。

  侍者解釋說行政主廚為了這次包場下午就選定了最好的幾樣食材,名字拗口的奶酪是在意大利什么山里的山洞里發酵了五年的,羊從生下來吃的每一個草都是意大利本地的,魚鮮則取自日本,以確保每一道都合乎他們嚴格的米其林三星標準云云。路明非看著自己碟子里那一小塊袖珍的羊排,盤算自己一口下去吃了多少勞動人民的血汗。

  左手不遠處豎插著一艘巨大的古船,那是一艘打撈上來的明朝沉船,被海水腐蝕了多年的舊船板上擱著不同年份各式各樣的酒。右手邊是巨大的玻璃窗,窗外是林蔭路,林蔭路外是小河,雨嘩嘩地打在玻璃上。

  (原圖就是這樣,有可能印刷問題吧)路明非一輩子沒有這么正兒八經地吃過飯,腰挺得筆直,好像有人在他的后腰插了一根搟面杖,雙肘懸空左叉右刀,切羊排的動作一板一眼。這有一半是那身昂貴正裝的功勞,雖然不知道這身衣服是不是凱撒老大給小弟發的福利,但是穿著這種價值不菲的玩意兒,弄出點褶子來就不好了。

  由于看起來委實很像有錢有閑有品位的認識,在侍者詢問羊排要幾成熟的時候,路明非甚至放棄了自己一貫喜歡的“全熟”,而像個美食家那樣矜持地說“五分”。

  說實在的五分熟的羊排真是難吃,刀切下去就見血,但是每一口吃的都是品位,地道的意大利羊啊,路明非一板一眼地吃著,滿含微笑。

  “我開始以為你跟我開玩笑的。”陳雯雯抿了一口酒,“我在網上查了這家餐館,還沒掛牌,但是在申報米其林三星,價格高得嚇人。”

  莫名其妙的得意在心里冒頭,路明非把嘴里的羊排咽了下去,“因為是正宗的意大利菜,比較小眾,價格高點也是正常。”

  其實他對于意大利菜的了解僅限于披薩餅,但是此刻一應拉風的元素都齊備,男女對坐燭光晚餐竊竊低語,提什么披薩?怎么也得拿出點鵝肝、白松露、龍蝦、黑海魚子醬一類上得臺面的玩意兒來說。

  “但是酒真好,以前都沒像這樣每道菜分別配酒。”陳雯雯搖晃著杯子,眼簾低垂,“明非你們在美國經常喝這紅酒么?你喝的出不同紅酒的區別么?”

  “嗯,有的口感醇厚一些有的果香味濃一些,多喝點就喝出來。”

  真實情況是偶爾和芬格爾宵夜時他們也點一瓶紅酒開胃,但是芬格爾那土狗每次點的都是那種在法國本地只賣一個多美元的劣質餐酒,和以前鄉下供銷社論斤零打的散酒一個級別,喝下去酸倒牙,開胃倒是一定的,什么拉菲爾圖,什么瑪高,各大名酒莊芬格爾根本看都不看。

  “你這身什么牌子的?很合身。”陳雯雯打量了路明非一眼。

  “沒牌子,店里做的。”他說。這是諾諾說的,凱撒不喜歡任何成衣品牌,絕大部分都是在他家附近的一個小裁縫店訂做,那家小裁縫店保留著凱撒從五歲到十八歲的全部身材紙模,想定衣服只要打個電話過去選選面料和款式就好。

  “我就猜是訂做的。”陳雯雯輕聲說,“早知道是這種場合我該穿正式一點的。”

  “這樣挺好啊。”路明非心里愜意。

  怎們能不好呢?他記憶里陳雯雯永遠都穿著這一身白得像是透明的白色裙子,坐在陽光里的長椅上看書,似乎不穿這條裙子,陳雯雯就不是陳雯雯了。在漫長的三年里他即使湊得離陳雯雯很近很近,也覺得自己是在遠遠地眺望她,因為她身邊總有各種各樣的男生在關心她,總被那些人的影子圍著,那些人都比他出色,讓他在靠近的時候自慚形穢。

  而現在還是這么一身白色的裙子,陳雯雯肌膚上流淌著一層溫暖的光,他抬眼就能看到那雙目光婉轉的眼睛,聞見她頭發上某種戲法水溫和的香味。以前圍繞著陳雯雯的那些人現在沒有一個能打攪他們,今兒這Aspasia……爺包場了!

  音樂聲若有若無。

  “你喜歡這首歌么?”路明非問。

  “喜歡,是Dalida的《i found my love in Portofino》”,陳雯雯說,“路明非……你變啦。”

  路明非一怔,變了么?拽起來了?不再是那個灰頭土臉的小子了?開始欣賞Dalida的歌了?終于有這么一天王八翻身了!

  “先生,要不要來這邊選一支配甜點的甜酒?”侍酒師恭恭敬敬地過來問。

  “嗯,好!”路明非點頭,挺起胸膛氣派十足地離座。

  侍酒師引他到那艘古船充當的酒柜前,一邊指點著一支支小瓶金黃色的甜酒給他介紹,一邊壓低了聲音,“上甜點的時候,需不需要給女士準備一份驚喜?”

  “驚喜?”路明非一愣。

  “這樣難得的環境和場合,是值得紀念的日子吧?一份驚喜搭配甜品是好主意,譬如,我們可以把重要的一句話坐在奶酪蛋糕的雕花上。”侍酒師笑笑,“需要請告訴我。”

  路明非醍醐灌頂,這樣一個場合,一個難得的、把兩個人和整個世界分隔開的雨夜,一頓精致的意大利菜,喝了一點酒,空氣里浮動著Dalida的低唱,燭光灑在女孩白色的裙子上,難道不是為了說出什么重要的話來么?這根本就是為表白而準備的舞臺啊,女主角在看著你,眼簾低垂,聚光燈已經打在你身上,麥克都遞到你手上了,你不說出那句“我喜歡你”的話,簡直就是喪盡天良!

  可他喜歡陳雯雯么?有點不太確定,不過至今收到她的短信還是會心里一顫的。

  那么諾諾呢?該死!這個紅發小巫女的名字不合時宜地往外鉆。現在不是你演女主角的場合啦,你的名字不要在我心里蹦啊蹦的了,你的男主角是凱撒啦,跟我又沒有關系……路明非腦子里亂糟糟的。

  一個人會同時喜歡上兩個女孩么?路明非記得自己看過一份報紙上說不會,你要是說自己同時喜歡兩個,就說明你一個都不喜歡。

  路明非十九歲,光棍至今,很想認真地喜歡某個人。

  他心事重重地坐回桌邊,面對碟子里剩下的幾小塊羊排。每個人都說進入卡塞爾學院就不能再往回看了,因為已經沒有退路,可自己跟其他人不一樣。屠龍或者拯救世界什么的,自己真的不是那塊料,上學期的成績單還沒拿到,可能會掛科。諾諾永遠是視線的焦點,聰明,精干,開火紅色的法拉利,卡塞爾的“A”級,你永遠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可又永遠想知道,她的一切都很美好,跟她比起來陳雯雯只是普通女孩。

  但他夠不到諾諾,他是諾諾的小馬仔,跟著諾諾鞍前馬后,能配得上諾諾的只有凱撒……也許還有楚子航。

  諾諾是只遠在天邊的鳳凰,陳雯雯咫尺之遙,伸手就能夠得到。

  也許陳雯雯在等自己說什么。

  別讓諾諾繼續在自己心理搗蛋了,把小巫女的影子壓下去算了,再怎么,都是遠在天邊的空影,想得越多越不開心。只要說一句表白的話可能就有女朋友咯,這輩子還沒有過女朋友嘞,沒寫過情書,沒煲過電話粥,每年情人節都是死忠的去死去死團團圓,這樣今年的圣誕節就可以不用跟芬格爾那個萬年廢柴光棍師兄一起看《斷背山》度過了啊!

  路明非心里好似有個小魔鬼在舞蹈。

  他抬起頭,看向桌子對面說,“我其實喜歡……”

  “鎮靜,不要把食物吐在我臉上。”路明澤淡淡地說著,切著碟子里的藍鰭金槍魚。不是他胖胖圓圓的表弟,而是那個和他交易了生命的魔鬼版路明澤。這家伙一身黑色正裝,頭發梳得一絲不茍,打著領結,上衣兜里塞著蕾絲邊的手帕,衣著和這家酒店的品味如此的默契合拍,讓人覺得他本該是坐在這里吃飯的客人,衣著樸素得有點寒酸的陳雯雯才顯得不協調。

  果然是小魔鬼在舞蹈……

  “我其實真沒想吐你一臉,”路明非說著,猛地舉起餐碟,“我是想一碟子拍你腦袋上!”

  “你思想斗爭了那么久,我等得有點無聊,所以把你召來說說話,哦對了,生日快樂,哥哥。”路明澤舉杯,抿了一口后皺了皺眉。

  “波爾多五大酒莊里我最不喜歡瑪高酒莊,因為它是波爾多產區的酒莊,可釀出來的酒卻有點像勃艮第產區的。”路明澤評價說,“金槍魚煎得正好,不過如果是我做,我會配松茸來調味不是松露,讓我嘗嘗你的羊排……”

  路明非一巴掌把他拍了回去,三口兩口把剩下的羊排吞了。

  “這樣我能讓你也不如意一下,免得總是你牽著我的鼻子走。”路明非比了個鬼臉。

  “怎么會?你是我最重要的客戶,在你剩下的三次召喚權沒有用完之前,我都會忠誠地服務于你。”路明澤微笑,“這一次不算,這一次是我主動的客戶隨訪。”

  “沒什么事兒快從我眼前消失!我陪初……”路明非卡住了,陳雯雯并不是他的“初戀女友”。

  “初次暗戀的女生。”路明澤及時給出正確的定義。

  “滾!總之我跟美女吃飯呢,拜托你放我回現實世界好不好?看著你我有些食欲下降!”

  “我很喜歡這個餐館的環境。”路明澤不理睬他,慢悠悠地舉杯,“那艘古船和老舊的榆木地板很協調,但是設計師又用大理石和有機樹脂很現代的分割了空間,新與舊在這里格外的協調,既私密也開放。難怪他們收費那么高昂。”

  “你唧唧歪歪什么呢?沒事拜托你快滾。”

  “我尤其喜歡這張桌子,看起來它是一個普通的位置,但是坐在這里的人視線四通八達,像是能掌握整個空間。”路明澤推開碟子和酒杯,雙肘撐在桌面上,雙手交疊頂住下巴,看著路明非,“這是一個權與力的位置。”

  “又來了……”路明非捂臉。

  “你不喜歡?可你已經感覺到權與力的欣喜了,不是么?”路明澤微笑。

  “什么權與力的欣喜?你腦子燒昏了吧?”

  “是不是從來沒有這樣的支配感?感覺勝券在握,把什么東西牢牢地抓在手中,不怕它逃走。”路明澤舉起酒杯,“其實一瓶頂級的紅酒和一瓶普通的紅酒,工藝差不多,都是種出葡萄來,在橡木桶里發酵過濾,分裝出售。但是前者的價格是后者的幾千倍。很多人都沒有能力區分頂級紅酒和一般紅酒的口感,必須對比著喝才能分辨出來,但是他們仍舊聲稱自己是熱愛紅酒藝術的人,并且熱衷于收藏最昂貴的紅酒。你知道這是為什么?”

  “炫富唄。”

  “不僅僅是炫富。品嘗最貴的紅酒,讓這些人感覺到自己掌握著權力。昂貴的紅酒上附加著許多看不見的價值,釀酒師的精細,品酒師的稱贊,以及時尚人士的吹捧,這瓶紅酒價值8000塊,并不是里面的酒值8000塊,而是那些蜘蛛網一樣延伸出去的,看不見的價值,它們遠比酒本身值錢。”路明澤輕聲說,“人類品嘗這酒,就像?啜飲權力的精華,鮮紅的,和血的顏色一樣。”

  “拜托你能不能改掉有話不好好說的毛病?”路明非一腦袋霧水。

  “你剛才開心了,我能感覺到。”路明澤說。

  “好吧,你是我肚里的蛔蟲,對此我沒有意見,下次用力把你拉出來……”

  “你開心是因為以前你仰視陳雯雯,和她一起值日,她對你笑一下,你都覺得那是彌足珍貴的記憶。但是現在不一樣了,現在你坐在Aspasia的主座上,喝著8000塊一瓶的紅酒,吃行政主廚為你準備了一個下午的東西,外面停著一輛會送你去機場的豪華車,角落里的侍者在等你的任何暗示,譬如一個響指!”路明澤伸手在半空中,一個清脆的響指,“我要一杯熱的伯爵茶。”

  微笑的侍者來到桌邊,把琥珀色的茶水倒進玻璃杯中,好像根本沒有覺察這桌上的客人已經換了。

  路明澤看也不看他,冷漠地揮揮手,侍者鞠躬后消失在光照不到的黑暗里。

  “這就是一種權利,雖然是最渺小的一種權利,可是依然能夠嗅出權力那股醉人的味道,”路明澤嗅著自己的指尖,瞥著路明非,“其實你也嗅到了,對么?此時此刻對你而言,陳雯雯志在必得,因為你掌握了權利之后,你再也不用仰視她,相反你還會拿她和諾諾比較,她沒有什么地方比諾諾強,她只是個普通的女孩。但是諾諾距離你太遠了,高不可攀,你現在握在手中的權力還不夠,你還是需要仰視諾諾,但是不需要仰視陳雯雯了,甚至你可以俯下身……”隨著路明澤的話,一頁攤開在桌上的紙巾無風而起,落在地上,路明澤緩緩地彎腰拾起,把紙巾扔在路明非的面前,“把她撿起來,原諒她對你做過的一切。”

  路明非的目光落在那頁紙巾上,心不由得抽緊,紙巾上沾著淋漓的血,一個鮮紅的心形,紅得像是要滴落到桌面上。

  “你還要么?”路明澤幽幽地發問。

  “把這個鬼東西拿走!”路明非怒了。

  “是番茄醬啦……剛才不小心弄上去的。”路明澤聳聳肩,“玩笑……玩笑。”

  “見鬼!”路明非摸著自己的胸口連喘粗氣。

  “不抓住權力,任何人都會自卑,就像沒有鹿角的雄鹿,在鹿群里沒有它的位置。”路明澤玩著那把純銀餐刀,垂目看著一團銀光在手中翻轉,“相反,掌握權力的人,曾經高不可攀的女孩會變成塵埃里的泥偶,高高在上的死敵也會對你跪地求饒,這就是權與力。你可以說它是魔鬼,但是每個人都會因得到它而狂喜。嘗到了甜頭的人就會喜歡這東西,渴望把越來越多的權與力握在手中。想沒想過有那么一天,就像你現在面對陳雯雯,你會考慮是不是俯身把諾諾撿起來,因為對于那時的你來說,她只是塵埃里的一個泥偶。他再也不會捉弄你,不會一臉驕傲,甚至她哭著求你,你都不會動心。那種權與力……對你而言唾手可得,只要你愿意。”

  路明非這次是結結實實的打了個寒噤,雖然路明澤確實還能搗蛋,但絕大多數時候,路明非還是把他看作自己這邊的,對那個四次召喚交易生命的契約也將信將疑。

  可是說這番話的時候,路明澤幽深的金瞳里跳蕩著妖異的光,平靜的語氣里仿佛藏著冷笑,聽的人心里一片冰涼。

  真的會有那么一天?就算諾諾哭著求自己,自己也不會動心?不可能吧?以小女巫那個死倔的性格,她要是哭,太陽都從西邊出來了,快樂王子都TMD心碎了,和尚都還俗,自己還能一顆紅心不動搖?太扯淡了吧?自己就算修煉什么太上忘情的秘笈就能修的這么拽?

  “呸呸!”路明非往手心里唾了兩口,然后伸向路明澤,“來吧,唾過了,權與力,拿來吧。”路明澤愣了一下,笑了“可以啊,你求我就可以。”

  “求求你了,弟弟,給我權與力呀,讓我看看諾諾求我是什么樣子。”路明非毫不猶豫。

  路明澤終于無話可說了,沉默了片刻,苦笑著搖了搖頭,“哥哥,你不是真心求我。”

  “做不到說什么大話,牛皮哄哄,你裝大人很來勁?”路明非說,“切!”

  他不想再跟路明澤認真了,認真想路明澤說的話,越想越驚悚,唯有把他當做一個小屁孩兒忽視才會感覺到心里舒暢。

  “但會有一天,你會真心來求我。”路明澤說,“那時候我將給予你,我所答允的一切……我先撤了,哥哥你事十九歲了,要盡可能地多惠顧我的生意,合作開心愉快。”他從椅子上蹦了下來,他只有八九歲孩子的個頭,坐在椅子上甚至踩不到地面。

  “喂,問你個問題,你覺得……陳雯雯和諾諾誰更好一點?”路明非拉了他一把。

  “諾諾。”路明澤似乎想都沒想。

  “為什么?”

  “我更傾向于身材好的女生。”

  路明非眼前一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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