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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族2悼亡者之瞳(龍族系列)》第8章
2.“SS”檔案

  越過11個時區,美國卡塞爾學院本部,深夜,風紀委員會主任,卡塞爾學院教授曼施坦因正躺在床上,對嘛電視屏幕上是他最喜歡的《辛普森一家》。這時候電話鈴響了。曼施坦因拿起話筒,咳嗽了一聲。

  “出事了。”施耐德教授的第一句話,簡明扼要,開門見山。

  “我立刻到。”曼施坦因掛斷電話,起身下床。暑假期間他是值班教授,應對臨時突發性事件,而這個事件無疑非同一般,施耐德教授所以從學術研究轉為執行部負責人,是他的確在執行上有天賦。對于施耐德這種人,不是嚴重到一定程度的事情,不足以稱為“出事了”。

  曼施坦因西裝革履快步走進控制室的時候,古德里安教授和施耐德教授已經在了,古德里安應該是從夢里醒來,衣服是穿好了,可戴著一頂小紅花的錐形睡帽,滿臉還沒有搞清楚狀況的茫然。

  “怎么回事?”曼施坦因問。

  “有份秘密資料在中國遺失了,迄今為止還不知道下落。”施耐德說。

  “這……好像跟我沒什么關系吧?我不太懂你們執行部的這些,沒我的事我就回去睡了。”古德里安扶了扶頭上的睡帽,滿眼惺忪。

  “遺失資料的是你的學生,路明非。”

  “什么?”古德里安傻了,一會才反應過來,“為什么他會有秘密資料?暑假過了他才二年級!”

  “他被分配了一項臨時任務,在暑假小學期開始前把一份資料叢中國帶回學院本部。按常規,經過二年級的幾門必修課程后,他才有資格出任務。這是一次例外,或者意外。分配任務是由諾瑪做的,不是我,諾瑪分配任務符合學院的章程。”施耐德說,“但是他在和中國的執行部專員B007見面的時候,意外事故,B007死了,混亂中資料遺失。”

  “分配給他這項任務是根據校長的意見,校長認為對S級應該給予更多的鍛煉機會,這項任務的級別被定為'C',難度僅僅是初級,所以被分配給路明非。”諾瑪的聲音回蕩在四周,在這所學院里這部人格化的中央電腦無處不在,任何一部擴音器都可以是她的嘴。

  “攜帶物品返校的難度確實不高,可是物品的級別”施耐德低聲說,“現在不是追究任務分配責任的時候,我們必須解決問題,這件物品對于我們而言非常重要。”他把一份打印出來的資料遞給曼施坦因,“這是那份物品的檔案。”曼施坦因第一眼看到檔案正面暗紅色的印章,吸了一口冷氣,印章石一條巨蛇頭銜尾圍繞成圈,鱗片宛然,中間是粗黑體的兩個字母,“SS”。

  “怎么才能找回來?”古德里安問。

  “出了那么大的事,甚至有執行部專員死了,不會只是單純的意外,而且我們手中沒有任何的資料,根本就是……”施耐德說。

  “就像中國話說,‘耗子拖王八,無處下嘴’。”古德里安說。

  “好了,現在不是練習中文的時候!”施耐德說,“路明非的經驗沒法處理類似的事,必須增派新的專員,我的人選時楚子航,他也在中國過暑假,根據上次他提交的日常報告來看,他所在的位置距離路明非只有不到20公里。”

  “只有楚子航一人?”曼施坦因放下檔案,皺眉。

  “誰能配合他?和楚子航配合過的只有獅心會副會長蘭斯洛特,可蘭斯洛特還在法國鄉下做調研,最快趕到中國也需要12個小時。”施耐德頓了頓,“即使蘭斯洛特可以出動也沒用,楚子航適合單獨執行任務。”

  “不要緊,還有明非在,明非會支持他的!”古德里安對自己的學生很有信心。

  “那就不要從學生中選拔人選,調動在中國的其他專員。”曼施坦因拍了拍桌上的檔案,直視施耐德鐵灰色的眼睛,“物品編號是‘SS-778’,雖然沒說明是什么東西,不過編號以‘SS’開頭——這是頂級編號,這類東西我們決不能放任它流失!”

  “楚子航是我的學生,而我是執行部的負責人。我有自己的判斷,他一個人能解決。”施耐德冷冷地說。

  “但我是值班教授,學院在‘SS-778’上面花費了120萬美元,這不是你一個人的事!”曼施坦因同樣強硬,“我相信楚子航是個優秀的學生,但是必須派人支持他,要確保萬無一失!”

  “有明非在啊……”古德里安發現沒人理他。

  “相信我,多余的人手會帶來不必要的麻煩。”施耐德嘆了口氣,背著手在調度室里轉圈。

  “最大的麻煩是資料丟失!”曼施坦因緊跟在他后面。

  “明非……”古德里安嘟噥著。

  “所謂的‘SS-778’到底是什么?現在不是執行部保密的時候,校長不在期間,我們必須協力。”曼施坦因嘆了口氣。施耐德猶豫了很久,“是過去五年中,中國人關于‘未知類型犯罪’的秘密檔案。中國人吧他們懷疑為‘超自然事件’的案子全部歸為‘未知類型犯罪’,就像美國空軍關于UFO的‘藍皮書計劃’一樣,記錄了種種匪夷所思的犯罪。其中絕大部分只是罪犯很狡猾,或者犯罪手法太精巧難以揣測,又或者某種科學可以解釋的罕見事件,但是其中極少數的案件,跟龍族有關。”

  “難怪值120萬美元!怎么弄到這東西的?”曼施坦因吃了一驚。

  “很不容易,中國警方非常謹慎,絕密資料都以紙板文件的形式存儲,所以諾瑪對此無能為力。B007號考慮在中國境內執行觀察人物已經20年了。偶然的機會他發現資料保管員的房子和他買在一個小區,于是他借著業主聚會的機會接近他,和他成為朋友。B007號的言靈能力是催眠,他對資料保管員進行催眠之后,讓資料保管員進入檔案庫日復一日地手抄,要知道微型相機之類的設備是根本帶不進去的。前后花費了七個月才把資料抄完。期間那個資料保管員因為抄寫太過辛苦,都患上腱鞘炎了。”

  “這跟間諜沒區別了吧……”古德里安有點窘迫。其實他的意思不是“間諜”,他覺得這簡直是當小偷,和貴族學院的定位不符。

  “總不能給中國警方發函,說我們想在龍族犯罪的問題上和你們進行一些學術溝通吧?”施耐德摸著自己的頭,靠著諾瑪輕易搜集全世界資料庫的他命令專員這么做,確實有些丟臉。

  “兩個問題。”曼斯坦因說。

  “問吧,只要我能回答。”

  “第一,為什么不讓B007直接攜帶這份重要資料來學院本部報告?而是安排一個大一放暑假的學員去接頭,我們需要這道轉手么?路明非在這個任務里看起來只是個送快遞的。第二,即使需要人送快遞,為什么沒有安排楚子航去?楚子航和路明非在一個城市,他是獅心會的會長,雖然還沒有畢業,但是已經執行過幾次實習任務,和資深執行部專員一樣有經驗,如果安排他,原本不會出這些麻煩。”曼施坦因看著施耐德的眼睛,“為我解釋。”

  “B007提交的日常報告中提到自己可能被跟蹤,雖然無法掌握切實的證據,但是他也是上過我們課程的學生,有這種強烈的感覺就不得不提防,所以我們安排了這次交接,為了低調而迅速地把檔案送回學院本部,才動用了學生,……只是沒有想到系統自動把任務分配給了路明非,大概是他距離最近。至于楚子航,雖然也很方便,但我他從‘可供任務調動’的名單里扣掉了……現在我決定調用他,也是迫不得已。”

  “你說到要點了,繼續。”曼施坦因緊咬不放,風紀委員會主任的風格素來是這樣的,這也是職業素養。

  “這份檔案里,有個案件可能和楚子航有關……我們不希望他知道。”

  “什么案件?”

  “6年前,一步邁巴赫轎車在高架路上因為臺風暴雨而發生事故,車被遺棄,車身有大量難以解釋的破損,簡直像是在一系列機械上沖壓過又拿激光焊槍切割過,但是司機卻不在車里。再也沒有人見過那個司機,他從世界上蒸發了。”施耐德緩緩地說。

  楚子航單手抓住籃球,下蹲,深唿吸。

  籃球場上只有他一個人。

  “50比50。”楚子航對自己說。

  他動了,狂風一樣帶球上籃,從中場到一側籃筐。只用了區區一步!身高175CM的楚子航,三步上籃,把球扣入筐中,球沒有落地,而是落入了楚子航手里,閃電般運球到中場,向著另一側的籃筐,三步上籃,像是巨人夸父追趕太陽那樣的大步!自動計分牌以常人無法想象的速度迅速刷新,一個人的籃球賽,兩邊分數交替上升。如果有人圍觀這場球賽,會看見紅色球衣的人影因極速的奔跑而模煳起來,運球的路線是標準的“8”字形。

  球砸在地板上的聲音綿密到連在了一起!記分牌刷到“50:50”,球“砰”地落地,楚子航的球鞋在地板上帶出“咝咝”聲,最后停在場地中央。

  至此他全身沒有一滴汗,幾秒鐘之后,熱汗泉水一樣涌出,把他的球衣浸透。楚子航用手捋了捋濕透的頭發,看著記分牌點點頭,對自己今天的表現表示滿意。

  這是他家里的籃球場,因為他曾在市少年隊里打過中鋒,“爸爸”就把整個頂層做成了籃球場,但是高一之后楚子航就退出了市隊,始終只是一個人練習。

  對于一個察覺了自己龍族血統的混血種,和普通人打籃球完全沒有挑戰的樂趣,更強的肌肉力量,更快的反應速度,骨骼的超角度彎曲,都讓普通人的高強度競技類游戲變得像打高爾夫那樣休閑。楚子航如果在常人面前這樣打籃球,只能被看作一個怪物。

  所以卡塞爾學院和芝加哥大學每年競技的項目是密歇根湖帆船賽,只有這樣靠經驗,靈巧和耐力的項目。普通人類才能和混血種爭一爭。

  楚子航抓了條白毛巾掉在脖子上,輕盈地從紅色球衣里“跳”了出來——這也是拜血統所賜的靈活——鉆進旁邊的淋浴間里。他淋浴是準確地三分鐘,一分鐘熱水,一分鐘冷水,一分鐘溫水,第一分鐘的熱水會擠走身體里剩余的汗,第二分鐘的冷水會讓肌肉皮膚緊緊地收斂,第三分鐘溫水沖干凈離開。

  凱撒不止一次地和學生會干部們泡在羅馬式的花瓣浴缸里嘲笑地說,如果他們是生活在古羅馬時代,那么楚子航根本就是個生活在中世紀的苦修僧。

  其實不那么準確,不是苦修僧,只是精密得如同機械。

  冷水沖刷著他那隆起的肌肉,如同小溪在凸起的山巖中高速流淌,因為運動而過熱的肌肉肌腱緩慢恢復常態。以混血種的身體,超高運動量的活動還是必須小心的,過熱的肌膚和過高的骨骼壓力都會帶來一些麻煩。出資和調整唿吸,把心跳速度和血液流速慢慢地降下來。

  這時候他聽見了瓦格特的歌劇《尼伯龍根的指環》響起,封在防水袋中的手機亮了。

  他手機從不離身,就是等著這個特殊的鈴聲響起。

  電話接通,對面傳來平靜的男聲,“楚子航。是我,馮·施耐德,手邊有筆么?準備記錄。”

  “等五秒鐘。”楚子航說。

  施耐德默默數到五,“執行部臨時任務,編號‘EXE20100075B’這是一項B級任務,專員是你,‘A級’,楚子航,路明飛會協助你。務必于午夜之前奪回交易編號為‘SS-778’的物品,由你押送返校,今晚的紅眼航班兩張頭等艙票已經訂好,在機場辦票臺直接領取,走貴賓通道,物品隨身攜帶不得托運。你獲得授權,所有設備都可以調用。”施耐德頓了頓,“非必要,不要造成傷亡。”

  “明白了。”楚子航撕下便箋,折疊后塞進口袋里。

  “有問題么?”施奈德問。

  “任務通知已經發送到我的信箱了么?”

  “諾瑪已經做好了,你可以隨時查。”

  “那沒問題了,我帶了手持設備,細節我會自己弄清楚。”楚子航掛斷了電話,推開衣櫥的門。

  推開并排在一起的球衣后,衣櫥不起眼的角落里躺著一只黑色的加長型網球包,楚子航抓著包帶把它提了出來,拉開拉鏈,黑色鮫魚皮包裹的刀柄緊緊的貼著一只網球拍。楚子航輕輕握住刀柄,冷冷的氣息沿著他的手腕上行——村雨,傳說中殺人之后自然會滲出春雨去洗去血跡的妖刀,那個夜晚,他插在邁巴赫的另一側車門里。

  “你的Birkin包買到沒有?我都在等候名單上排了兩年了,你說他們是不是只賣給VIP會員啊?”

  “我買到了啊,上次去歐洲我在Hermes家買了幾萬塊的小東西,店員悄悄跟我說還有一個Birkin的現貨,我想都沒想就拿下了。不過是那種紋路不太明顯的鱷魚皮。叫什么淺水鱷的,還是個金色的,我還想買個紅的。”

  “臭美吧你!買到就不錯了,什么時候借我背背?”

  四個阿姨輩分的女人咯咯的笑著,每人都穿著絲綢睡裙,帶著昨夜的宿醉,起床來正喝著紅茶解酒,一個個蓬頭垢面的,頭也沒梳妝都沒卸,彩妝在臉上煳成一團。昨晚啤酒之后的三瓶干邑確實太給勁兒了,把她們全都放倒了,干脆也不回家,就上臥室亂七八糟地睡了。

  “快中午了,吃什么?”有人忽然意識到了時間,熾烈的陽光正從挑高的落地窗照進來,風吹著6米長的絲絨窗簾。門無聲的開了,一個男人踩在松軟的地毯上走到沙發邊,看了一眼滿地扔著的易拉罐和酒杯酒瓶,還有四個以前都漂亮的滿城皆知的女人,皺了皺眉毛,臉上卻沒什么表情,“真亂來,叫佟姨給你們收拾一下不行么?”

  “子航子航,來來,陪我們坐一會。”一個阿姨高興地說。楚子航一條水洗藍的牛仔褲,一件白色的T恤,斜挎著黑色網球包,頭發上還帶著剛洗過的檀香味。

  “我叫佟姨幫你們訂餐了,鰻魚飯兩分,照燒牛肉飯兩份,”楚子航說,“一會就送來,湯都是味增湯。”

  “子航真體貼。”阿姨們都星星眼,動漫得很。

  看了眼裹著薄毯蜷縮在沙發角落里的媽媽,楚子航搖搖頭,“空調開的太厲害了,室內溫度大概是20度,難怪你覺得冷。”

  他抓起空調遙控器開始調節,“空調房里干,多喝水。”然后走到一扇窗邊把窗簾拉上,“這邊對著外邊的公共走道,你們穿成這樣都給外面的人看見了。”

  裸露著大腿和肩膀的姐妹團都覺得有點不好意思,就拉拉睡裙把腿遮上,表示自己贊同楚子航的意見。

  “子航出去打網球么?”媽媽問。

  “恩,中午跟高中同學聚會,下午打網球,晚上去看老師,可能不回來了,”楚子航說,“牛奶凍在冰箱里,微波爐轉一下喝了再睡。”

  “乖兒子我記得啦,你可越來越啰嗦了。”39歲的漂亮媽媽從沙發上蹦起來,用雙手把楚子航的頭發弄亂。

  啰嗦么?大概是那個男人的基因遺傳吧?楚子航任憑她弄完有蹦回沙發里蜷縮著,雙手把頭發理好。

  “記得就好啊。”楚子航淡淡的說著,轉身往外走去。

  這幾年過去了,他大概明白了那個男人為什么老惦記著“喝牛奶”這件小事,大概是明知道失去的什么東西要不回來,也不敢去要,只想做些事情表示過去的那些不是虛幻的,自己跟過去還有聯系吧?

  那是通往過去記憶的,綿綿密密的,漫長的絲線,似乎只要不斷,就還沒有絕望,就還可以不死心。

  楚子航在背后輕輕的帶上門,把女人的喧囂和自己隔開。“爸爸,晚上同學會,想借你的車用一下。”楚子航穿越花園,撥通電話。

  “開那輛新的Panamera去吧,你同學有駕照的也讓他們開著玩玩。鑰匙在鞋柜上,晚上早點回來哦。”一成不變的好男人腔調,一成不變。對自己成功和財富的淡淡自豪,一成不變的禮貌,一成不變的、讓人羨慕的“爸爸”。

  “知道。”楚子航看了一眼手中帶保時捷標志的車鑰匙,掛斷了電話。車庫里那輛S500的旁邊,一輛新車靜靜地趴伏著,低矮的車身,修長的流線,前后燈同時閃爍,車門鎖解開,楚子航把網球包扔進后備箱,鉆進了車里。記憶座椅已經為他調好了,只需按鍵便是最適合他駕駛的位置,滿油,剛過磨合期,可以開到最高時速了。

  對著遮陽板后的化妝鏡。楚子航摘下黑色的美瞳,閉目凝神片刻后,睜眼,黃金瞳獰亮。

  “啟動!”他低聲說,戴上一付黑色的墨鏡。

  車庫的卷閘門緩慢地提升,4.8升V8引擎強勁地咆哮起來,7速PDK雙離合器的齒輪綿密的咬合,把推動力均勻的送到四輪,楚子航踩緊剎車,寬闊的輪胎如同野獸撲擊之前蜷曲的爪子那樣摳緊地面。

  陽光如瀑布一樣灑在車前擋風玻璃上,楚子航松開剎車,油門到底,引擎歡唿起來,暗藍色的Panamera Tubo如發硎之劍刺入陽光之中。(作者注:保時捷Panamera的標配是沒有聲紋啟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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