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球賽

　作為一個經常運動的人，他對自己的身體自然是有一定的瞭解的。

　因為在進行激烈運動的時候，首先感到不適的未必是腿腳，而是肺。激烈運動時如果肺部功能不夠強大，那麼接下來吸入的空氣都是火辣辣的。

　可是，聶喆知道自己以前的身體似乎並沒有那麼出眾，他的內臟應該也沒有這麼強悍。

　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產生這種突然的變化的呢？

　聶喆思來想去，最近發生在自己身上，最不可思議的事情，那自然是當屬那天晚上被電了一下之後，發現了鏡像世界。

　難不成，在被電了一下之後，自己就變成超人了？不但有了一個鏡像世界，甚至連自己的身體都開始變得強悍了？

　儘管這個想法有些荒誕，可似乎沒有其他更好的解釋了。

　雖然距離被電的那天晚上已經有了一段時間，但是聶喆也知道，自那天之後，自己似乎就沒怎麼劇烈運動過！哪怕是時冉教他的武術等等，也都保持在基礎的方面，沒有機會去體驗身體的感覺。

　所以，也沒有發現自己身體的變化。

　除此之外，似乎沒有別的解釋了。

　比賽正在繼續進行，聶喆的狀態卻是越來越好，跑動的範圍也是越來越大，這讓對方的十號隊長非常的鬱悶。

　原本他是打算把這個不起眼的五號球員當墊腳石的，可怎麼在這傢伙的干擾之下，自己就連皮球都拿不到了呢？！

　十號要了好幾次的球，隊友傳的都挺不錯，可偏偏那個聶喆總是在第一時間就趕到了自己的面前或是身邊，這個傢伙看起來身高也不算高，身體也不算有多結實，但是，只有當他親身體驗之後才能感覺到——這小子簡直就是一頭公牛！

　“一中有這樣的球員為什麼我不知道？”十號隊長心中非常的鬱悶。

　這個時候，場邊一些懂球的人也看了出來，尤其是那些對兩隊的實力都有大致瞭解的“圈裏人”，不少人私下道：“吉吉什麼時候變的這麼兇殘了？難不成是吃了**？”

　“是啊，對方那個十號被他看的沒有點脾氣，那個十號一貫可是非常兇殘的！”

　也有沒看明白的：“你說的是我們隊的五號？表現一般啊，沒見他怎麼參與進攻，也沒怎麼過人啊！”

　沒有上場的岳光明很鄙夷的看了他一眼：“你說笑是吧？吉吉是防守型中場，他上場的目的就是為了鉗制住對方的核心，就是那個戴著隊長袖標的十號。你不知道哪個十號有多猛，若是讓他發揮出來，我們這邊防守壓力就大的多了，吉吉現在卡住了他，所以我們才踢的那麼輕鬆。”

　“真的假的啊？沒那麼神吧？”

　安寧聽著周圍人的議論，嘴角翹起一絲笑容。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那麼爽快的答應聶喆，或許是因為那天經過那個可怕的夢之後，自己很著急著想見到他吧！

　聽到有人誇讚聶喆，安寧心中不知怎麼的就覺得很是舒服，這種情緒讓她嚇了一跳，但是卻不由自主的站在了場邊，球場上連裁判在內23個人，可她的眼中卻就只有聶喆一個。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感覺聶喆似乎跟以前有些不大一樣了，但到底是哪里不一樣，她也說不太清楚。

　那是因為一種自信！

　聶喆自己都沒有感覺到，他現在比以前越來越自信了，雖然擔任的球場上最髒最累的活計，可聶喆卻感覺到一切都在自己的控制當中，他就像是一個狙擊手，冷靜的關注著目標的每一個動向。

　再一次的，對方的十號拿到球，想要對聶喆進行強行突破，可被聶喆準確的識破了他的意圖，身子一躍就卡住了他的位置，十號感覺自己仿佛撞在了一個小山上，根本就擠不動對方，球再次被聶喆給斷下，直接交給了邊路的楊哲。

　“該死的！”十號覺得自己要抓狂了，比賽到現在進行二十多分鐘，他始終是邁不過對方五號這個坎！

　因為他的啞火，導致二中的進攻完全沒有起色，到現在只能依靠邊路往中間傳上幾球。

　可真當這裏是正規的職業聯賽啊？業餘球員的技術始終無法與正式球員相比，這樣的傳中大都是找不到自己的人就被阻斷下來了。

　可反之來看，一中的進攻卻是打的有聲有色，製造了好幾次的險情！

　明眼人已經看了出來，聶喆這個本來在球場上作用最不算起眼的球員——因為在進攻上他從來就沒有參與過——可現在，卻似乎在主宰著這場比賽的命運！

　“幹！”又一次被聶喆搶在他前面斷下了皮球，十號忍不住沖著地上吐了口唾沫，他的耐性已經越來越差了！這樣一場重要的比賽，他擔任如此重要的任務，卻竟然被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角色搞的這麼狼狽，忍不住的，一股火就在心底升了起來。

　而這個時候，旁邊觀戰的觀眾們在岳光明等人的帶領下也開始給聶喆加起了油，在場邊呼喊起了聶喆的名字。

　沒辦法，雖然聶喆的球技在同一屆不算多出色，可他的人緣卻一直挺好，當看到聶喆再一次斷下對方十號的球之後，場邊立刻爆發了一聲整齊的：“吉吉好樣的！”

　聶喆本身也就是個人來瘋的性格，再說在場上比賽要的是什麼？自然是觀眾的歡呼，尤其是這聲歡呼當中帶著一些女聲，更是讓聶喆樂的眉開眼笑，把球傳出去之後，竟然還有空對著邊上揮了揮手。

　二中的十號簡直就要氣死了！

　這個時候他的同伴在皮球出界以後也在低聲怨他：“你怎麼搞的？被那個五號玩的團團轉！”

　十號那個氣啊！

　在下蔡這邊的高校足球界，他也算是一號人物，竟然今天這麼狼狽！

　忍不住的，他對聶喆的動作也就變得粗暴了起來。

　已經建立了足夠自信的聶喆現在在場上更是活躍，當發現體力的問題不大以後，聶喆的控制範圍也大了很多，甚至還可以參與到進攻的策劃當中。

　一中的隊長楊哲發現了這個情況，也經常在回撤時將皮球傳給聶喆了。

　因為楊哲知道，聶喆在球場上不是那種愛表現貪功的人，他如今狀態大好，遠超出了自己的意料，這個時候投入進攻，更是能夠緩解前場的壓力。因為主力的中場組織者老胡下場，這使得一中的前場組織也出現了問題，聶喆的補上正好能彌補這個空檔。

　而對方的隊長十號已經氣暈了頭了，隨著一中這邊的歡呼聲越來越大，同伴們看著他的目光已經發生了變化，甚至有的球都不再傳給自己而給了邊路，這對他而言完全是一種羞辱！

　隊友們已經開始不信任他了！

　氣昏了頭的十號暗暗咬牙，該死的五號，老子卯上你了！

　聶喆再一次接到了前場回傳的皮球，還沒來得及傳，突然腳脖子一痛，“啊”的一聲慘呼，重心不穩摔在了地上。

　場邊立刻發生了一陣驚呼！接著，岳光明和俞馳等與聶喆關係好的人立刻大聲叫駡了起來！

　這是一個惡意的鏟球犯規！

　犯規的就是對方的隊長十號！

　聶喆咬著牙，躺在地上抱著腿，裁判這時候也吹響了哨子，並且過來給了那個十號一張黃牌。

　在場上，以楊哲、呂翔等與聶喆交好的球員也沖了上來，很多人看的清楚，那個十號直接就是一個惡意的鏟球，而且他的目標對的是聶喆的腿而不是皮球！

　雙方本來就是因為積怨而產生的這場比賽，如今對方的隊長竟然帶頭做這樣的惡意犯規動作，差點就把眾人的火藥桶直接點著了，幸好有兩邊的校長在場，又有裁判干預，這才壓了下來。

　聶喆被暫時送到了場邊接受治療，剛才那一下雖然沒給他造成什麼大的傷害，但疼是肯定的。

　而且，他看到了對方得意的眼神，他是故意的！

　“你給我等著。”被送下場時，經過十號身邊的時候，聶喆陰著臉的說。

　他從來就不是個很大度的人！

　換來的卻是十號不屑的表情，顯然他沒有將聶喆的威脅放在心上。

　聶喆冷笑著被隊友架到場邊，俞馳立刻找來雲南白藥噴霧劑在他被鏟的部位不要本錢的噴了起來，一群人七嘴八舌，都在罵對方那個十號，岳光明等人甚至摩拳擦掌，準備在比賽結束之後把那傢伙堵著打一頓了。

　“不用打，看我一會搞死他！”聶喆躺在地上一臉的無所謂，可這個時候他的瞳孔收縮了，因為他看到安寧在朝著自己走來。

　安寧真的來了？！

　因為之前安寧一直站在人群當中沒有說話，關注比賽的聶喆並不知道她是什麼時候來的。現在看到她，聶喆瞬間就感覺自己渾身上下仿佛沖了個涼水澡一般清爽，腿上原本就不是很疼的傷處……如今更是一點都不疼了。

　周圍的人原本把聶喆圍成一團，但是看到安寧，雖然這個女孩沒說話，但人群自動為她讓開了一個空隙。

　安寧走到聶喆身邊蹲下：“你……你沒事吧？”，剛才聶喆到底的那一刹那，她竟然感覺自己的心仿佛被狠狠揪了一下，忍不住就想起了之前的那個夢中，聶喆一身是血的擋在自己的面前的樣子。

　夢境，現實……這讓安寧心情很是複雜。

　那天晚上的夢並不是她第一次夢到聶喆，以前也有過好幾次……每一次在夢中的時候，聶喆給她的感覺都跟現實當中給她的感覺完全不一樣。

　所以她現在也有些搞不明白，自己是對夢裏那個“神跡魔術師”有好感，還是對現實當中的聶喆有感覺？

　可是這個時候，看著聶喆臉上痛苦的樣子，她還是忍不住心底的關心走了上來。

　“沒事，我沒事！”聶喆狗一樣敏捷的跳了起來，拍拍腿上的灰：“哈哈，這麼點小傷我怎麼會有事呢？”

　“賤人！”旁邊的男生們個個都露出了羨慕嫉妒恨的神色，安寧啊！

　她可是從來不來這樣的場合的，這一次竟然破天荒的來了。當然，很多人不願意相信安寧是為了她的同桌，也就是聶喆來的，他們跟更願意相信安寧是相應偉大孫校長的號召而來的。

　但是，安寧美麗精緻的臉蛋上那股擔心的味道卻是藏都藏不住，只要不是青光老花白內障基本上都看的清楚。

　很多男生的心中都忍不住發出了“哢”的一聲破裂的聲音，很多人面面相覷，似乎……

　冰山已經開始融化了……

　安寧說了這句話之後就沒有再往下說了，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她實在不知道說什麼好，其實這丫頭的臉皮也是挺薄的，跟著聶喆只有兩個人的時候倒是還能頂幾句，可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就不一樣了。

　有了安寧來親自慰問自己，看到周圍人羨慕嫉妒恨的目光，聶喆就跟吃了個甜棗似的一直從頭甜到了腳後跟，整理了一下之後立刻就重新投入了比賽。至於那點傷……

　毛毛雨啦，不值得一提。

　不過對於那個十號，聶喆可就沒有這麼好的脾氣和修養了，敢惹我？讓你知道馬王爺有三隻眼！

　回到比賽場上的聶喆在助威聲中生龍活虎，上前一屁股就撅開了那個十號，接著在一陣掌聲和歡呼聲中將繳獲的皮球長傳到了前場。

　十號捂著肚子向裁判表示抗議，剛才他被聶喆用屁股暗算了一下，那一屁股頂的他肚子都疼了，可裁判卻壓根沒看到或者是視而不見。

　也難怪，用菊花傷人，這一招傷敵於無形已經達到化境了！

　接下來，球場上的氣氛漸漸的火爆了起來。

　聶喆不是什麼省油的燈，球場上被人暗算了一下，他又不是什麼職業球員還要講究什麼職業道德——不報復回來他就是孫子！

　直接一個漂亮的乾淨俐落的飛鏟將十號鏟了一個空翻三百六十度，偏偏這麼兇狠的動作在如今聶喆的超級反應力下做的是絲毫不拖泥帶水，而且腳頭齊准，非常非常乾淨標準的一個鏟球動作，壓根就沒有犯規。雖然裁判覺得動作稍微大了點，可也沒有吹哨。

　這個動作直接就引起了整個球場的喧嘩。

　一中這邊的學生大聲叫好，二中那邊的則爆發出一陣痛駡。

　可接下來，聶喆竟然還很得意的沖著二中那邊的觀眾揮了揮手，更是引起了一陣喧嘩——真是作死的人啊！

　這下好了，那個十號被聶喆這麼連續暗算了兩次，本來就是一肚子的火氣現在更是爆發了！

　在聶喆接下來拿到球以後，那個傢伙竟然也開始了放鏟！

　這年頭就是如此，誰也不會認為自己沒理，反正自己吃虧了就是別人不對！

　聶喆這麼想，那個十號也這麼想……於是接下來，那就是冤冤相報何時了啊！

　十號這個鏟球的動作很大，他又沒有聶喆那般眼疾手快的本事，所以直接鏟到了聶喆的腿上，如果不是聶喆戴著護腿板，這一腳給的傷害肯定不小！

　一般來說這樣的動作給黃牌絕對都不為過，而且看著聶喆抱著腿在地上滾來滾去的樣子，似乎在用行動向裁判表示不給他一張黃牌自己就不起來了——可是，十號之前因為對聶喆犯規已經有了一張黃牌，裁判想了想以後還是心軟了，他知道這個時候將對方罰下去一名球員會是什麼後果，而且這名球員還是對方的場上隊長。

　所以裁判僅僅就是口頭警告了一下十號，這個舉動引起了一中這邊的集體不滿。

　聶喆更是連腿都不抱了，直接從地上蹦了起來，在裁判轉過頭的時候，竟然堂而皇之的沖著十號比劃了一根中指！

　周圍的人大嘩，等裁判轉過頭的時候，聶喆早就裝出一副乖寶寶的模樣，鳥都不鳥那個在他背後叫囂的十號。

　反正這樣的比賽又沒有錄影，只要裁判當時沒看到，自己有什麼好怕的？！

　球場上的火藥味更加的濃烈了！

　說實話若是正規比賽中發生了這種情況，裁判的這個判罰肯定是要付上一定責任的。

　因為眼下雙方的火藥味已經很濃了，在這種時候裁判就應該對待這種惡意犯規狠狠的掏上幾張牌震懾一下，否則場面越是發展，越是難控制！

　但是他的這次判罰，卻直接使得球場上的火藥味連重感冒的人都能聞得著了！

　咱們這本書第一章就說過了，一中有句老話“踢球的未必都是流氓，但流氓都踢球”！

　這句話用在二中的學生身上同樣是管用的！

　接下來的衝突就不僅僅局限在聶喆跟對方的十號身上了，一時間所有人都跟吃了槍藥似的，動作一個個變得奇大無比。

　場上的火藥味很快就影響到了球場下方的觀戰球迷們，雙方球迷在對方拿球的時候都發出了強烈的鼓噪聲——像岳光明這些“有文化的足球流氓”們，甚至還學著電視上打出了義大利球迷的國罵動作——“打傘”——只不過這個動作在國內不是很流行，還沒引起什麼太大的騷亂。

　這場“友誼”比賽，已經朝著不可控制的方向發展了……

　聶喆跟對方的十號在沒拿球的時候互相狠狠的盯著對方看！

　誰都不懷疑這個時候若不是還在比賽，或者說如果不是兩校的校長都在場看著讓他們有點顧忌，兩人把對方連皮帶骨頭都吞進肚子裏的心都有了！

　這使得二中那邊的球員們拿到球以後都不太敢交給他們的中場組織者，十號隊長了。

　因為明眼人都看的出來，兩人的動作雖然都很兇悍，可偏偏聶喆是占著上風的！

　雖然說聶喆是防守球員更容易犯規，可那傢伙比猴都精，眼疾腳快達到了一個讓人髮指的程度！他每次都是沖著球的，哪怕動作大了導致了犯規，可也不至於吃牌。

　但是相比之下十號這個進攻球員就悲劇了。

　在聶喆拿球的時候他也上去阻截，可他的防守不行，每次都是對著聶喆的身體下手，這樣的話遲早裁判會受不了再給他一張黃牌的！

　但似乎是看出了二中的顧慮，或者是一中這邊故意挑事，接下來很多人拿到球都會傳給聶喆！漸漸的，聶喆竟然從一個中場的防守球員變成了中場的組織球員！

　這種戰術上的變化，把二中那邊一些明眼人氣的嘴都歪了！

　當下就有二中的球員找到十號說：“隊長，對方明顯是針對你，我們換一下位置吧，你從邊路走試試。”

　十號一翻白眼：“我倒是想！你自己看看啊！”

　原來十號畢竟是球隊隊長，也一早就看到了這種情況，開始嘗試著從邊路繞開聶喆的防守。可聶喆這傢伙卻一副死腦筋的樣子，十號跑到哪他追到哪！壓根就不去管自己的位置了！

　這可把十號氣的鼻子都歪了！

　***這個賤人卯上我了啊！

　二中的球員也無奈了，只好說：“隊長那你自己小心點了，動作別太大，別再吃牌了。”

　十號陰沉著臉點點頭，心裏想著比賽之後一定要把那個傢伙堵著狠狠打一頓才出氣！

　“慫B，怎麼不敢來搞了？”當發現自己在拿球之後十號不敢上來放鏟之後，聶喆這個找死的傢伙沖著他挑了挑眉毛，一臉的不知死活：“慫B，歡迎來搞！”

　死黨俞馳以前就評價過聶喆：“這傢伙有那種能把死人氣活過來再死一次的本事，只要他願意！”

　果然，就聶喆這麼一句話，十號原本保存的最後一絲僅存的冷靜瞬間被怒火沖散了，罵道：“老子***搞死你！”

　“裁判！他罵人！”聶喆扯著嗓子沖著裁判喊道，一臉無辜。

　這時不光是十號，就連場邊聽到他們剛才對話的一中學生都忍不住要摔一個跟頭，要不是自己人，一個個估計就得當場罵出來！可這時候只能在肚子裏面腹誹：“這個賤人！”

　上半場的比賽馬上就要結束了，比分還是0:0，一中這邊雖然因為聶喆的“出色”發揮佔據了優勢，可對方的防守很嚴密，加上跟國家隊一個德行的射門水準，所以到現在都沒有能進球。而二中的球員心中則是暗喜，心想頂過這一波進攻也就差不多了，中場休息的時候好好調整一下，現在打平就是勝利。

　這時候一中一次傳球失誤，皮球被二中球員解圍到了中場，聶喆和十號同時飛快的沖上去接球。

　可兩人並肩齊跑，聶喆突然偷偷的用從時冉那裏學來的“寸勁”方法，用肩膀突然發力，狠狠的頂了十號一下，瞬間將他頂了一個趔趄，失去了平衡。

　這一下雖然是犯規動作，可是聶喆做的很是隱秘，除了十號自己知道，沒有人看的清楚。

　眼看著就要追上皮球，可是原本準備將球拿住的聶喆突然心中有一種奇妙的感覺。

　似乎，似乎自己應該直接射門！

　雖然眼下這個皮球在中場弧圈裏面，距離球門四五十米，射門實在是太過遙遠，但是感覺到位了之後，聶喆掄起一腳，狠狠一記大力的抽射，直接抽在皮球上面！

　這一球抽的力道十足！聶喆自己都感覺吃力吃的很穩很是舒服，心中忍不住一動，或許有戲！

　果然，就看到皮球好像是出膛的炮彈一般，又低又穩，幾乎沒有任何弧線的，呼嘯著奔向對方的球門！

　對方守門員萬萬沒有想到聶喆竟然會直接射門，而且是這麼遠的距離直接射門，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皮球已經呼嘯著沖進了危險範圍之內！

　撲球！

　但是撲了個空。

　接下來，所有的一中學生都爆發出了一聲整齊的歡呼！

　球進了！

　一腳絕對漂亮的世界級遠射！一腳橫跨半個球場直接破門的世界波！

　聶喆爆發了一聲無比激動的怒吼！

　在上半場即將結束的時候，他以一腳超遠距離射門打破了場上僵持的比分，也打破了球場上的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