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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鏡像》第61章
第六十一章、審訊

 警笛響起,其中還有救護車的長鳴聲,打破了開發區夜空的寧靜。

 聶喆被抬上了救護車,戴上了氧氣罩,已經送進醫院裏面搶救。還好時冉有著豐富的經驗,畢竟曾經參與過這種高重力訓練的她也親身體會過八倍以上重力的訓練。也幸好,這一次發現異常的是時冉,而不是一個沒有經驗的實驗員。

 如果是一個沒有經驗的實驗員發現這種情況會怎樣?

 為了救人,他很可能就會直接關閉重力系統,但是那樣的話,聶喆就死定了!

 突然一下從八倍重力變回平常的重力,這是一個什麼概念?!

 就好像深海裏的魚,突然一下來到了海面,因為所受到的外部壓強突然降低,原本已經處於平衡狀態的體內外壓強立刻失衡,那麼體內壓就會將其活活漲死!

 超重力的環境下也是同樣如此!所以,時冉雖然看到聶喆的樣子大吃一驚,心急如焚,可畢竟長年的訓練讓她在緊要的關頭保持著冷靜,一面緩慢的降低壓力,一面打電話通知李教授以及報警和撥打120。等到救護車來的時候,正好將重力調整回了正常的倍數。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李教授急的在急救室外面團團轉,但是這個時候時冉反而保持著冷靜,她對前來調查的員警人員出示了一張證件之後,竟然破天荒的,員警人員允許她一同參加調查!

 而經過一系列的調查之後,時冉立刻查出了這件事情當中的蹊蹺之處。

 “這是一件謀殺案!”時冉看著最高級的負責警官,壓抑著心頭的憤怒,面色平靜的道。

 “沒錯,”負責的警官姓王,是省城警隊當中知名的幹將,少壯派,他點頭道:“兩名負責值夜的研究員的咖啡當中被人投放了安眠藥,監控控制室的錄影偏偏從夜晚11點鐘停止了工作,更離譜的是重力實驗室的警報系統被人剪斷了聲音線路,除了紅燈閃亮之外無法以聲音警報,這是個內賊,對實驗室非常瞭解。”

 “起碼有兩個人,”時冉補充道:“破壞監控錄影與警報系統的應該是一個人,這個人對實驗室非常的熟悉,而且很冷靜,幾乎沒有留下任何的線索。但是從實驗室的機器記錄上來看,我弟弟所在實驗室的重力場被調到了八倍是在淩晨0點34分的時候,這個時間應該是實驗室沒人,而且研究員昏睡的時間。”

 王警官點頭道:“沒錯,將重力場開到8倍,幾乎就是要必定置人於死地了,他的意圖很是明顯。可是若我是兇手,那不如直接將重力場開啟到最大限度的15倍,這樣的話殺人更快,更不容易會出現意外。所以,我們有理由相信,將重力場私自調整的犯人是個新手,他或是因為心慌意亂,或者是因為別的原因,只將控制器撥到8,但接下來可能被什麼事情給打斷了,讓他不敢繼續下去,所以就逃開了。這個人的手腳與第一個做的天衣無縫的人差距太大,所以應該是兩個人。”

 時冉贊許的點了點頭,國內的員警也有很出色的嘛!王警官的分析與她的分析一模一樣!

 不過也幸好,重力控制器是機關旋鈕似的,而不是電子版,否則今天聶喆就難逃一死了。

 “有指紋嗎?”時冉問道。

 “暫時沒有找到可疑的人的指紋,而且如果是內賊的話,指紋很難確定,因為他們都有機會接觸到控制臺。”

 時冉微微點頭:“我知道是誰……起碼中間的一個可以確定。”

 王警官翻看著手中的資料,道:“你是說……今天上午與你弟弟發生口角被送進醫院,最終取消試驗資格的紀綱嗎?”,見時冉點頭,王警官道:“從動機上來說,的確有這個可能,我們正在對他進行傳訊,審問他在淩晨0點30分左右他在什麼地方。”

 “哦?”時冉挑了挑眉毛。

 “他說在跟朋友喝酒,並且有一堆的證人,”王警官道:“不過偽證的可能性不小,儘管他們不承認,但畢竟他們在緊張。”

 時冉點點頭:“知道了,接下來的事情交給我吧。你們當員警的,做起事情來縮手縮腳的,不夠痛快。”

 王警官一笑:“自然比不上時小姐了,不過時小姐您這次回國的任務似乎不在這幾個人的身上,若是旁人也就算了,紀綱的父親畢竟也是享受科級幹部的待遇的,如果無憑無據,恐怕會引來一些麻煩。”

 “那就等麻煩到來之前把憑據找到不就行了?”時冉想了想道:“另外一個人,會不會就是紀綱的父親?畢竟他身為航空航太大學的領導之一,做這些事情是很容易的。”

 “這倒不可能,”王警官回答的很爽快:“因為紀綱的父親在一個星期前就出差去了,到現在還沒有回來,今天發生的事情他都未必能知道。”

 時冉微微點頭,沉思了一會,道:“我要先去看看我弟弟,希望他沒事,如果他有事的話……”,時冉眼中寒芒一閃。

 王警官臉上露出了為難的神色,他知道眼前這個人的隱藏身份,那就等於是可以奉旨殺人的,而且國內的司法機關對她沒有任何的辦法,只有特殊部門才能對她進行管理。這女人要是真想做什麼事情,自己這個小小的警官是絕對管不了的。

 而且,王警官對這個女人之前在下蔡縣的所為也有所耳聞,這更是讓他為難的地方。因為從資料上來看,這個女人之所以回國就是因為家族原因,趙老先生遇刺的事情,讓上面一批人很是震怒,所以才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而現在她的弟弟——雖然這個弟弟不是她的親弟弟,但是顯然兩人的關係不一般,那小子差點被人害死,這個女人又怎麼會善罷甘休?

 剛才醫院傳來消息,聶喆的情況還是比較穩定的,也就是說死不了。那麼從司法程式上來說,就算證明是紀綱下的手,那他也是殺人未遂,以他老子的背景能耐,很難判他很重,死刑更是免談。可是,這女人會這麼容易認了嗎?她現在沒有發作,完全是因為還有一個兇手或是說幫兇不知道身份,等她知道確認了的話……

 王警官搖搖頭,這件事情他實在是管不了,那個紀綱,在警局裏面因為打架鬧事的岸底都有一堆了,可好死不死的竟然惹到這個煞星,真是不知死活。

 看來這件事情還得趕緊往上報告才行啊,如果鬧出人命,那絕對不是什麼小事。

 時冉來到醫院,見到林娜迎了上來,問道:“怎麼樣了?”

 “咱弟的命真是太大了!”林娜眼圈紅紅的,不過臉上卻帶著笑容:“剛才醫生說咱弟已經脫離危險期了,幸好幸好,他的內臟、血管壁的強度異于常人,所以在八倍重力的環境下堅持了一個多小時而沒有內出血,不過似乎也已經到極限了,醫生說他的精神消耗太大,恐怕會陷入一定時間的休眠當中進行自我修復。”

 時冉點了點頭,心中松了口氣,暗道,這一下可是安寧這丫頭救了這小子一命啊!如果不是這丫頭做噩夢,也不會給聶喆打電話……等下,安寧夢到聶喆滿身是血,難不成他倆真的是命中註定有這個緣分?否則在一個陷入危難的時候,另外一個怎麼會這麼湊巧的夢到他的危機呢?!

 這冥冥當中,當真有天意嗎?!

 “我去看看他。”

 時冉走到觀察病房外面,透過玻璃,能夠看到聶喆躺在床上閉著眼睛,臉上的氧氣罩已經被摘下,但是手腕上還掛著點滴,忍不住一陣心疼。

 林娜在旁邊低聲道:“醫生說他消耗了太多的能量,咱弟真的很了不起,八倍重力幾乎是宇航員訓練的極限了,他第一次承受,卻硬是抗了下來,但是身體的消耗實在太大,可能會虛弱一段時間。冉冉,對不起,是我沒有照顧好他……”

 “這不管你的事,”時冉寬慰道:“畢竟誰都沒有想到,再說,這次他大難不死,也許對他來說還是件好事呢。”

 林娜擦了擦眼淚,點了點頭,道:“是誰做的?找出來了沒?”

 時冉眼中閃過一絲精芒:“掘地三尺,我也會把他找出來!”

 “說吧,今天晚上紀綱在做什麼?真的跟你們一起?”審訊室當中,時冉冷冷的看著兩個打扮的流裏流氣的小混混,這就是證明紀綱晚上有不在場證據的人,據他們說,紀綱整天晚上都在跟他們喝酒。

 兩個傢伙看到時冉這樣美豔不可方物的大美人,眼睛頓時就亮了,其中一個頭髮染成綠色的傢伙甚至吹了個口哨,調笑道:“喲,這樣的美女也是員警?怎麼沒有穿制服?”

 另外一個紅毛也在笑:“這樣的美女穿上制服才夠味啊!”

 兩人頓時一陣放肆的哈哈大笑。

 時冉絲毫沒有動怒,而是冷冷的看著他們:“我再問一遍,紀綱晚上真的都一直在跟你們一起?”

 “是啊!”綠毛毫不在意的回答道:“我們一直在喝酒,怎麼了?”

 “在哪喝的?”

 “我家。”

 “還有其他證人沒有?”

 “我們倆不就是證人嗎?!你還想要什麼證人?”

 時冉淡淡的掃了他們一眼:“說謊話的孩子會受到懲罰的哦。”

 “懲罰?”兩個混混對視一眼,哈哈大笑,前仰後合,笑的眼淚都幾乎要掉下來了,綠毛一邊笑一遍叫道:“那就拜託你懲罰我們吧!女王,來懲罰我們吧!”,話語中極盡揶揄之意。

 時冉不為所動,只是歎了口氣:“今天我的心情本來就很不爽了,既然你們一再的找死,那我就成全你們吧。”

 “報告!”一名員警跑到王警官面前:“隊長,那位時小姐說要找人證問話,已經進審訊室裏了!”

 “什麼?!”王警官眼睛都瞪圓了:“我們快去!”

 王警官快走了兩步,突然停住了。

 “隊長?”

 “唔,算了,”王警官搖頭道:“反正那個女人我也攔不住……我們就等消息吧。”

 “可是,隊長,這不符合程式啊?”

 王警官嘴角翹起一絲微笑:“反正時小姐又不是警局人員,要什麼程式?再說了,依你看,那兩個傢伙的證詞可信不?”

 年輕警員飛快的搖頭:“一看就知道是假的,可是他們不是嫌疑人,不太好對他們進行審訊啊。”

 “這不就是了?”王警官笑道:“有些事情我們不好做,但有人好做,讓她來代替我們多好?還省了我們的事。”

 “可是……”

 “哎,你還年輕啊!”王警官拍了拍年輕警員的肩膀:“通知弟兄們,不管審訊室裏面有什麼聲音,都當作沒聽到……嗯,還有,”王警官歎了口氣:“準備通知救護車。”

 “啊!你要做什麼?!”審訊室當中,原本趾高氣昂的兩個混混的聲調已經變成了驚叫。

 時冉手中多出一根三寸來長的銀針,憐憫的看著地上好像死狗一樣癱著的兩人,搖頭道:“我給過你們機會,只可惜你們不珍惜,只好讓你們嘗嘗我的手段了。不過,希望你們能堅持的時間長一點……你們不肯承認,我也沒指望你們能快速承認,你們若是招的太快了,我這一肚子的火超哪里發去?”

 兩人驚恐的看著這個美的堪比電視上明星一般的美女,他們不是犯人,所以沒有上手銬,兩個人本來就想借著機會調戲一下這個美女,要是能順手占上點便宜那就更好了。可是一眨眼之間,就見這女人出手如電,簡直就如同會妖法一般,輕輕鬆松的將他們的四肢骨骼全部都卸脫臼了!

 現在兩人只能躺在地上,好像兩條可憐的鼻涕蟲一般,手腳都不能動,任人擺佈!

 “我要告你!我要告你!”綠毛大聲叫道:“你你你……你身為執法人員,嚴刑逼供!我要投訴你!”

 時冉臉上露出一絲莫名的笑容:“去投訴吧!告訴你們,我根本就不是員警,你們找誰投訴去?”,她歎了口氣,不在意兩人驚駭的目光,把玩著手中的銀針,緩緩道:“我這輩子第一次在意一個男人,卻差點被你們害死,換做你們是我,會怎麼做?”

 “你……你要幹什麼?!你要給我們留下一點傷痕,我們會告死你的!”

 “放心,不會留下傷痕的。”時冉微笑道:“針灸一下,不會留下傷痕的……”

 “啊!”

 “嘖嘖,叫的真慘。”審訊室外面一個警員搖頭道:“那女人長這麼漂亮,可沒想到下手這麼狠啊!”

 “你知道個什麼?”警員乙鄙夷的看了他一眼:“那個女人可不好招惹,不然隊長怎麼會同意讓她進審訊室的?這樣違反規定的事情你什麼時候見隊長做過?說明那女人來頭不小!”

 警員丙很好奇的拖著下巴:“你說那女人用什麼手段讓那兩個傢伙叫那麼慘的?而且這樣持久的叫法,肯定是持續的痛楚啊,用電棍放在水裏電?這樣的話他們應該叫都叫不出來啊!”

 “想知道?看看不就行了?”

 幾個員警偷偷的趴在窗戶上往裏面偷窺,就見到那兩個混混癱在地上,那個絕美的女人正蹲在一邊,手裏捏著一根細長的銀針,面帶笑容在一個人的身上輕輕的鑽著,那動作之溫柔,似乎就像是一名醫師在給人針灸一樣。

 “不會吧……”警員甲低聲道:“這是在做什麼?一根那麼細的針,怎麼搞的那傢伙跟殺豬似的?那傢伙故意這樣叫的?”

 警員乙搖頭道:“不像,你看他眼淚鼻涕都出來了,一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樣子,唔,四肢關節應該都被卸掉了,現在只能像是爬蟲一樣在地上拱,你看他的表情,要是他真是能裝成這個樣子,這演技完全可以去拿奧斯卡了。”

 幾個員警一起點頭,那個正在“受刑”的傢伙真的是一副生不如死的樣子,仿佛那根小小的銀針,比最可怕的刑具都要恐怖一樣!

 一些員警認識,這兩個混混是局裏的常客,平日裏也沒少吃過苦頭。這樣的傢伙,刀刃加身都不至於叫的這樣淒慘,可是現在卻一副恨不得死了的樣子……他真疼的這麼厲害?不過他臉上的表情還有那淒厲的慘叫,實在是讓人都不忍心聽下去了。

 可是,那個美麗的女人卻是一臉笑吟吟的,一點都看不出她正在給人用刑,而且還是非常淒慘的刑罰,那副笑吟吟的表情讓所有的警員都忍不住打了個寒戰,互相交換眼神,都看出了對方的意思:這樣的女人,千萬招惹不得!

 審訊室中,時冉淡淡的道:“怎麼樣,針灸起來舒服吧?只不過刺激一下你幾個比較疼痛的穴位而已,這麼不經玩?那就太沒有意思了……這樣吧。”,就見她變魔術一樣,手裏突然又多出了幾根銀針,笑道:“一個地方疼久了會自然而然的形成一定的麻木,這樣就沒意思了,不如,多來幾根一起?”

 “不要,不要!”受刑的那個綠毛嗓音都變了,眼淚鼻涕一大把,混著泥土,早先得意的樣子早已蕩然無存,他淒厲的慘叫道:“我招,我招!是紀綱讓我們幫他串供的!他晚上不在我們那裏,不在……”

 綠毛喊招的時候,紅毛就開始叫駡了。

 他沒有受過刑,完全不知道綠毛的痛苦,也就認為這樣一根小銀針能起什麼作用?不停的怒駡綠毛不講義氣。

 “哦?你講義氣?”時冉瞥了他一眼:“那讓你也來試試。”

 “來就來!”紅毛大叫道:“男子漢大丈夫,皺一皺眉毛我就不是男人!”

 門外的員警一起搖頭,這傢伙,一點眼力都沒有,剛才綠毛叫那麼淒慘,想裝都裝不來的啊!

 果然,一會之後,紅毛的慘叫就響了起來——他剛剛受刑,體力充沛,叫聲比綠毛剛才的有過之而無不及。因為綠毛剛才喊的嗓子都快啞了,到最後那都不能算是慘叫了,只能算是從喉嚨裏發出痛苦聲音。

 紅毛這時候若是能動,最想做的就是抽自己幾個大嘴巴!

 逞什麼能啊!

 那銀針小小的紮在身上,但是卻讓全身就跟被無數螞蟻咬著一樣,他甚至能清楚的感覺到那些“螞蟻”每一口的感覺,尤其是被針紮的地方,那不是簡單的刺痛,而是一種深入骨髓甚至是深入靈魂的痛!這種痛讓他實在痛不欲生,想要掙扎,但是四肢都被卸掉了關節,只能依靠身體在那裏扭動。

 “我招了我招了我招了啊啊!”紅毛堅持不到一分鐘就大喊了起來:“是紀綱是紀綱啊!”

 時冉臉上露出一絲不滿,似乎是不滿他們這麼快就招了,自己失去了一個玩具一樣。

 “真的是紀綱?”

 “是啊是啊!”紅毛綠毛同時叫道,他們心裏恨死紀綱了,不是他的話,自己怎麼能受這樣的苦?!而剛才的痛苦,恐怕一輩子都忘不掉了!

 “不會翻供了吧?”

 “不會不會,打死我們也不敢翻供啊!”

 時冉點點頭,站了起來,走到門口,一群員警們嚇的連忙作鳥獸散,誰也不敢招惹這個恐怖的女人。

 “去一個人,錄口供。”時冉淡淡的掃了一眼,“紀綱在哪?”

 所有員警整齊的指向一個方向,那裏是另外一間審訊室,為了防止他們串供,早就將紀綱和那兩個混混隔開了。

 “我去找他。”時冉走進了房間,嘴角露出一絲酷寒的笑意:“希望這一次他能堅持的久一點。”

 “咕嘟”,所有的警員們都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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