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納米變

　　「果然能行……」

　　站在屋頂上，看著熟悉的身體，柳傑咧嘴大樂。意念再動，身體又再次變成米粒大小，來來回回，隨心所欲地變化。

　　身體能變化大小，成了個非人類的怪物，柳傑心裡有些無奈的同時，還有些氣苦。但當柳傑發現，身體變成米粒大小後，一蹬腿，蹦跳起來就有幾十米高，速度快如箭矢，而且又能隨心所欲變回來，也沒有任何副作用，更不會對自己的生活產生困擾。柳傑興奮了。

　　跳離屋頂，撲入後山的疏林。

　　在疏林中亂蹦亂跳，可勁地發洩，看起來就像是一隻飛蠅，很快，米粒大小地柳傑就將倉庫後的疏林轉了個遍。

　　再次回到倉庫，柳傑心裡算是琢磨出味兒來了，身體變成米粒大小後，肉體的力量並沒有變小，還是原來能肩扛百來斤的漢子，這麼大的力量，蘊含在一個米粒大小的身體裡，自然能一蹦幾十米高，速度快如飛矢。

　　前陣子，柳傑只把這種變化當成是一種怪病，苦不堪言，現在覺察出它的好來，柳傑煞有介事地將之命名為「納米變」。

　　「老人家，您剛才說我曾經覺醒過魂種！您果然厲害，我九歲那年就覺醒了魂種，只不過後來受傷弄沒了。您老人家有沒有辦法讓我再次擁有魂種。」柳傑邊穿衣邊諂媚似地問道。

　　那一次失去魂種，給柳傑帶來了太多痛苦地回憶，青蓮老人做事雖然顛三倒四，但的確有大能耐，柳傑心裡又開始活動開來。

　　「可惜了，娃娃，若是在全盛狀態，老朽能誘發你的腦域，使得肉身融合毗婆沙的你，成為一名出色的精神師。但現在不行了。」青蓮老人嘆聲道。

　　「不用成為精神師，我能成為魂武者就很滿足了。」柳傑一聽有門，當即眼睛發亮，摒住呼吸，作傾聽狀。

　　「也行，那種莽夫雖然不怎麼樣，但至少能讓你擁有一個強壯的肉身。你的傷勢其實並不重，老朽說一下藥方，你拿筆記一下……」青蓮老人道。

　　「啊！真的能行？老人家…..唔唔，您太有才了……」柳傑胸腔中一下被這天降喜悅所填滿，興奮得臉面漲得通紅，手舞足蹈。

　　青蓮老人愣住了，成了個只會逞匹夫之勇的蠻夫，也值得這娃娃如此激動？

　　***

　　杜洋與貝蒂已經有好幾天沒有在教室裡看到柳傑了。下午上課時，課上到一半，柳傑終於出現了。

　　柳傑跟做賊似的，偷偷摸摸地溜進教室，在座位上坐好，眉頭緊鎖，像是遇到了什麼解決不了的煩心事。

　　「老柳，你又怎麼了？」杜洋輕聲問道。

　　「還能怎麼了？練魔術練成神經病了唄。」坐在前排的貝蒂，扭過頭來，不無嘲諷道。

　　「我沒有事……」柳傑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嘴上說沒事，其實事情大條了。

　　早上聽青蓮老人說，能讓自己再次擁有魂種，柳傑樂得屁屁顛地，興高采烈地跑出去，到了藥店那一問，共三百零七種藥材，倒是都有買，就算是買不到的，也能找到替代品。

　　但問題是，光是一味名叫「魂獸腦晶粉」的藥材，就要兩千多萬聯邦幣，整張藥方三百零七種藥材算下來，需要七千多萬聯邦幣。連藥店的老師傅都覺得奇怪，這學生仔哪弄來的藥方，有許多材料，只有在製造「戰神疫苗」時方才能用到。

　　七千多萬聯邦幣，柳傑懵了！

　　對柳傑來說，這是一個難以想像的天文數字，杜洋家裡是有錢，但他個人最多也就百來萬的私人存款，貝蒂就更不用說了，她雖然是官家子女，但父母都不在沃野星，每個月也只會給她寄上幾萬塊錢的生活費。

　　七千多萬啊，柳傑想起來就頭皮發麻，眼冒金星。就算是自己現在擁有了「納米變」神技，可以當神偷，但是要想偷一件價值七千多萬的寶物，技術含量很高，並不是自己這樣，沒有經過任何訓練的普通中學生，說偷就能偷成的，而且就算是偷到了，贓物也很難出手。

　　「別說老娘不夠哥們義氣，你要練魔術，老娘讓你練個痛快！」貝蒂說著，從課桌裡掏出幾本書籍，氣呼呼地甩到柳傑桌上。

　　「我這也有，都給你……」

　　杜洋也從背包裡掏出幾本書，苦口婆心地勸道：「老柳啊，你以前是多麼悶騷的一個人啊。瞧瞧你現在這副鬼樣子，人不像人，鬼不像鬼。該死的，你小子現在連中午都不做飯了，害得我與老貝天天吃食堂。你醒醒吧，魔術只是騙騙小孩子，逗個樂子的玩意兒，都他娘的是假的。」

　　柳傑愣住了。

　　貝蒂與杜洋甩出來的書籍，書名全都叫《魔術解密》，就是不用看，柳傑也知道，書裡的內容，肯定都是在寫掀開魔術的真相。

　　魔術這東西，一旦被掀開了其中的奧秘，將變得無趣的緊，貝蒂與杜洋是希望能用這些東西，喚醒沉迷其中，不能自拔的柳傑。

　　收集這幾本東西，應該花了貝蒂與杜洋不少心思，柳傑心裡不禁有些感動：「我向你們保證，我從今天開始不再練魔術。」

　　貝蒂與杜洋相對一眼，黑著臉道：「這可是你自己說的！」

　　「嗯嗯，保證不練！」柳傑信誓旦旦，點頭如小雞吃米。

　　「後面的女士與兩位先生，你們在討論什麼？」柳傑三人在後面嘀嘀咕咕，講臺上的老師，笑瞇瞇地說話了。

　　「討論老師你今天穿得真帥呆！回答完畢！」喚醒了迷途小羔羊的柳傑，貝蒂心情不錯，舉起手大大咧咧地答上一句。

　　「是嗎？離開家來學校的時候，你們師母也說老師穿這套西服很有氣質。看來，這位女同學與你們師母有共同語言。」老師很風趣，引得眾人哄堂大笑，「可惜的是，你們師母今天並沒有在課堂上，還請這位女同學暫且忍耐一下。放學後，可以來老師家跟你師母好好地聊聊。好了，女士們，先生們，我們繼續上課。」

　　貝蒂聽得一頭黑線，為什麼天下的老師都這麼淫蕩，誰是師母？居然吃老娘豆腐？

　　「娃娃，這裡人不少，鬧哄哄地，是市場嗎？你剛才不是將藥材都問好了嗎？還跑市場來幹什麼？買回來就可以熬製了。」青蓮老人不解道。

　　「老大，我也想買啊，可是沒有錢啊……七千多萬……嗚嗚……」想起那七千多萬，柳傑就神思恍惚。

　　「錢？對，老朽想起來了，買東西好像是要用到錢……向珍妮要，珍妮那裡有很多錢。」青蓮老人恍然大悟。

　　「珍妮？」柳傑聽的一愣。

　　「是啊，珍妮。在青蓮居的時候，老朽做試驗，要是缺了什麼東西，就向珍妮要，她馬上就會給老朽弄來。」青蓮老人一副有事找珍妮，準錯不了的架式。

　　「她…她在哪裡……」被青蓮老人這麼一說，柳傑想起來了，青蓮老人寡居在一個叫青蓮居的鬼地方，料理他生活起居的，只有一個名叫珍妮的保姆，現在看來，這珍妮很不簡單。

　　「她就在外面，你過去找她要錢。老朽叫過她，她好像沒有聽到，有點奇怪……難道是老朽傷得太重，叫她，她沒有聽到…...」青蓮老人顧自喃喃道。

　　「外面？哪裡哪裡？我怎麼沒有看到，她會隱身不成？」柳傑狐疑道。

　　「就在你住的那個小山包上，老朽領你過去。老朽也想知道，她怎麼就沒有聽到老朽在叫她……」青蓮老人也很好奇。

　　「好，馬上去！」柳傑重重點頭，當即起身離開座位，好奇心氾濫，能將青蓮老頭這樣的老怪物照顧妥當的，到底會是怎樣一位奇女子？

　　「老柳，你去哪……」柳傑坐下沒有一會功夫，又起身跑了，杜洋不禁大感愕然。

　　「我去置辦魔術道具……」柳傑頭也不回，下意識地順口敷衍道。

　　杜洋聽的老臉一黑，貝蒂則憤憤然碎念：該死的，男人的誓言要是能相信，母豬會上樹，女生會長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