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3 挑戰三級虛士學徒
虛術學徒藏書室里的藏書頗豐,可以稱得上是書香滿室,只不過這個時代的五岳大陸之上還沒有紙張的存在,絕大部分的典籍,尤其是一些并不算多么高深的虛術典籍,全部都是記載于竹簡之上,這就使得每一部稍長一些的虛術典籍都需要用足夠多的竹簡才能夠裝載的下,從一定程度上縮減了整個虛術學徒藏書室的知識容量。
李挺看書的速度是很快的,往往一目十行,不求甚解。
這當然與他前生前世的職業有關,畢竟作為一名導演,有時候需要翻閱海量的資料或者是審閱大量的劇本,和老學究一樣,一個字一個字的去扣著讀是不現實的。
所以,只用了大約不到七天的時間,李挺基本上已經是把虛術學徒藏書室的藏書翻閱了一小半下去。
經常出入虛士學徒藏書室的其他虛實學徒對于李挺的閱讀方式深以為憂,大家伙都覺得他這樣的閱讀純粹就像是消磨時間,看和沒看一樣。
有一天,和李挺關系還算不錯的四級虛士學徒郝辛提醒李挺說:“李師弟,這樣看書不行,你這樣看完了,什么也記不住,什么也沒有領悟到。貪多嚼不爛啊!”
李挺抱著一大堆的書簡,從滑梯上走下來,說:“多謝郝師兄提醒,不過小弟看書就是這個習慣,別看我看的快,其實書里面的內容我全都記下來了,回過頭,靜下心來的時候,我會再慢慢思考一遍,希望有所感悟。”
郝辛不信,拉著李挺到了藏書室的閱覽區坐下,隨便找了一卷李挺昨天曾經看過的典籍,找里面的內容提問,結果李挺的回答基本上和原文一模一樣,只是若干字眼被李挺按照自己的理解替換了一下。
郝辛嘖嘖稱奇,說:“哎呀,這還真是第一次發現,李師弟居然還有博聞強記、過目不忘的本領。”
李挺笑笑說:“我記是記下來了,不過依舊是有很多東西還沒理解,還要各位師兄多多指教。”
“心懷鬼胎!”
閱覽區不只有他們兩個人,另外還有三四個虛士學徒在這里,說這話的就是肖鑫嚴。
他一直都在冷眼旁觀郝辛在這邊給李挺提問,眼見李挺對于看過去的典籍基本上都能記住,對答如流,心里十分妒忌,忍不住出言譏諷。
郝辛卻是不干了,很不高興的說道:“肖師弟,心胸要放的寬廣一些,要有容人之量。不要看到別人有一點點的地方比你自己強,就出言不遜。”
他是四級虛士學徒,肖鑫嚴僅僅還是三級虛士學徒,他這樣說話教訓肖鑫嚴,按照禮法來說,完全沒有問題,肖鑫嚴就應該老老實實的聽著,偏偏肖鑫嚴這一會兒心中有火,哪里聽的進去,恨聲說道:“郝師兄,您教訓我心胸要放的寬廣一些,您自己是不是也存了偏袒之心?”
郝辛皺眉說道:“偏袒?你倒說說看,我哪里偏袒了?我偏袒誰了?”
肖鑫嚴惡狠狠的盯著李挺,說道:“郝師兄,他十年來一直待在邊防線上,聽我父親說,他還和獸族那邊打得火熱。這是剛回到魏都,就在這里強記咱們的虛術典籍,誰知道他是個什么心思?”
郝辛的臉一下就變了;肖鑫嚴這個話帶刺太深,幾乎就是在暗指李挺別有用心,這樣的事情一旦傳揚開來,幾乎就等于是朝著李挺的頭上扣一頂“叛國”的帽子。
郝辛厲聲說道:“肖師弟,沒有根據的猜測揣度,還是慎言吧!”
周圍其余的幾個虛士學徒也都詫異的望著這邊,望著肖鑫嚴的眼神里面帶著深深的不可思議。
肖鑫嚴臉上一陣青一陣白,他是屁股思考問題的典范,嘴巴一張,就沒譜了,這一胡說八道的調調噴出來,自己也嚇了一跳,卻還是堅持不認錯,辯解道:“我只是猜測,又沒有說他一定是。怎么,說說都不行嗎?”
旁邊一位年紀看上去很輕的虛士學徒促狹的望著肖鑫嚴,說道:“肖師兄,我很懷疑你同樣是心懷鬼胎。聽說你家有幾個從獸族那邊抓來的獸奴,你是不是在這里學會了一些虛術之后,回家去教給他們啊?”
肖鑫嚴怒道:“胡說八道!我怎么會做那樣的事情?你是誰?新來的?不知道我是誰?”
年輕的虛士學徒撇撇嘴,說道:“你懷疑別人可以,別人懷疑你就不行,你以為你是魏王……魏王么?”
其余的虛士學徒一下就笑了。
肖鑫嚴一張臉陰沉的就像是黑鍋底一樣,咬牙切齒的,卻是說不出話來。
他只是沒大有心眼,卻不是傻瓜,年輕的虛士學徒這句話,他是萬萬不敢再接的,在這種事情上拿魏王開玩笑,那是找死。
李挺這一會兒卻是安安靜靜的坐在那里,臉上無悲無喜,只是眼神熠熠,心里盤旋著的乃是自己丹田內那一股陌生氣息的事情。
“心懷鬼胎?”
引發李挺思考的就是這四個字,李挺心說:“莫非真的是心懷鬼胎?”
作為一名穿越者,李挺很清楚的知道,自己穿越過來的時候,只是靈魂穿越到這邊來了,現在的這一具身體其實并不屬于自己,他原本屬于那位正牌的隨軍虛士學徒李挺,只不過,在李挺穿越的時候,原李挺受到了攻擊,死掉了罷了。
那么,會不會有一種可能,原李挺的靈魂其實沒有消散,還一直隱藏在這具身體的里面?
這是一種非常離經叛道的猜測,但是卻也能算得上是一個較為合理的猜測——至少,這樣的猜測解釋了那一股陌生氣息準點出現又能完美隱藏的事情。
聯想到那一天井默給自己測試的時候的事情,李挺的嘴角上忽然翹起了一絲淺淺的笑意,抬眼看了看肖鑫嚴,說道:“肖師兄的想象力真的是非常豐富。不過,作為一名曾經的,在邊防線上舍生忘死為國戍邊十年的隨軍虛士學徒,我認為你的這一種猜測,已經不再是簡簡單單的猜測的問題,而是對我的尊嚴的挑釁。”
他非常認真的告訴肖鑫嚴:“我要向你挑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