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科技爆炸 第四百一十九章 孰是孰非

　堡壘距離大慶是很近的，而且為了營造聲勢，李良倒是沒有乘坐飛機去，而是和高雨桐組織的拉油商隊一起趕往大慶。

　一路上，李良是沉默的，這個時候他想到的章北海，章北海​​現在做的事情是想要自己快點遠離塵囂，而自己要做的事情想法設法重建過去的喧囂，也不知道孰是孰非。

　開始時，高雨桐對於李良的沉默很沒有辦法，事實上她已經看透了李良這個人了，李良根本不是一個花心的人。而且最重要的是，他的心在於江山，卻永遠不在美人身上，所以高雨桐開始安安靜靜的工作，把希望通過李良上位的想法拋到了一旁，反而和李良談起了堡壘的商業問題。沒有想到的是，一談到這些東西，李良倒是很來興趣，不斷的諮詢關於堡壘糧票，是否能夠成為同樣貨幣的可能，甚至問到的一切專業金融問題，還真就只有高雨桐這個商學高才生才能解決呢。

　慢慢的，高雨桐倒是覺得李良還是很好相處的，前提是不要用感情來要挾他。後來的路上，倒是多了一些歡聲笑語。

　所以，長達一天的奔波倒是不再那麼枯燥了，高雨桐理解了李良很多想法，李良也懂得了很多，自己過去根本不曾了解過的商業知識，明白現在堡壘基本上沒有商業的，因為除了有限的軍火交易，一切都停留在自給自足的階段，這個不是任何人的問題，而是現階段人類各勢力間的情況決定的。

　問題就在這裡，現在所有的人類勢力都是一塊一塊的，距離都是非常遠的。如果想要進行交易就要進行長途跋涉，這就產生了一個問題，汽油可是一種非常厲害的硬通貨，可是長途跋涉總不能趕著驢車吧，那就要消耗大量汽油，所以在消耗大量硬通貨的情況下，去進行商業本來就不符合，商業唯利是圖的本質，所以各個勢力寧願去犧牲士兵性命去搶，也不會想到去交易。

　這個理論倒是讓李良明白了一些東西，原來各個勢力之間不進行交易互通有無，反而起掠奪戰爭，還有這麼個原因在裡面啊。想明白了這個道理，李良才現自己與幾個勢力之間的交易果然都是批量的，不是軍火就是更加珍稀的提升藥劑什麼的，根本不能劃分為普通商業的範疇，反而是以物易物。

　想到這裡，李良倒是真的對高雨桐刮目相看起來了，原來勢力間的戰鬥關係還有這麼一個重要原因呢

　車隊行駛了一個白天，晚上才到達的大慶煉油廠基地。

　到達時，就連李良這樣體質的人都覺得屁股坐的有些疼了，可想而知長時間在草原上到處跑的高雨桐是多麼的不容易了。

　就在李良想要表揚一下高雨桐這個傢伙時，康凱卻是一臉緊張的迎了上來。

　李良明顯感覺到了不同，康凱是很沉穩的，自己敢把整個大慶交給他就是因為他這個優點，現在連他都是一臉緊張，難道這裡生了什麼事情。

　打開車門，李良劈頭蓋臉的就是一句：“出什麼事情了？”

　康凱一愣，疑惑的問道：“司令，你怎麼知道出事了。”

　實話實話，李良這次可沒使用預感能力，事實上在他發現了一定程度的蝴蝶效應後，李良更喜歡把預感能力當成一種戰場上的偵察手段，一般情況上已經很少使用了。

　“出事了，三個字都寫在你臉上了，是不是不能如期出油啊？”李良嘿嘿一笑，倒不是非常緊張。現在的李良經歷那麼多生生死死，早就對很多事情看開了，如果出事了，那就解決，擔心或者驚恐這種情緒，是最要不得的。

　“啊？這麼明顯？司令，事情剛剛生，我本來想通知堡壘督察部派人來的，可是知道您馬上就到了，還是直接匯報給您吧。”康凱對於李良的說法倒是感到很稀奇，不過這些表情都是一閃而過而已。

　“什麼事情下車再說吧，先把車隊的人安排好，我們兩個進去說吧。”李良此時倒是不慌不忙，現在沒被天族和其他勢力攻擊，就不算是大事了。

　“是”康凱答應了一聲，馬上吩咐幾名士兵開始了接待工作，將整個車隊引入了停車區，然後會給他們安排臨時居住地點。

　這是佔領大慶以來，李良第二次來這裡，但是由衷感覺到得事情是，這裡的變化很大。這種變化不是有型的，實際上這裡的建築沒有變，地形沒有變，只是氣份變了。原來這裡充滿了不穩定，而現在這裡充滿了有序，井井有條的。

　“康凱，你做的很好，我要的就是這種效果，不用多麼優秀，但一定要安定。”李良直接誇了一句。

　“這個，司令，我有愧於你，你說這裡很安定卻是看錯了。”康凱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

　李良眉毛一挑，再次往附近看了看，附近的煉油塔上都安排了狙擊手和哨兵，大門處戒備森嚴，住宅區裡出現了一個食堂，幾名炊事兵正在燒飯。在工廠區，更是按部就班的進行著工作，這些人大多都是從堡壘抽調的工人，工作都很盡心盡力。

　“這裡，有什麼不對嗎？”李良盯著康凱，手裡指著附近的種種景像這樣說道。

　“不是這裡，是狐狸那伙人。”康凱說話很簡潔，直接就說出了問題所在。

　狐狸？

　李良聽到這個詞，瞬間就想到了那個永遠帶著面具的女人，她有著魔鬼般的身材，只要一個動作就可以讓男人流出口水，可是只有很少的人知道，那個女人其實有一張真正魔鬼的臉。

　“來，我們還是到你辦公室去說吧。”李良想起了狐狸，頓時明白了康凱煩惱所在。一直以來，李良還真就沒有沒把狐狸當成什麼對手，這樣的勢力到處都是，加入堡壘的倖存者中也有很多團體，根本不會有什麼煩惱。

　康凱的辦公室很簡潔，李良走進去的時候，感覺回到了八十年代一個廠長的辦公室，房間裡沒有多餘的電器，只有幾張辦公桌，一個櫃子放滿了各種槍械和武器，估計都是康凱自己收集的。

　辦公桌上面只擺著一隻杯子，和一本日曆，李良走過去坐下來時，很快就從日曆上看到了上面各種標記，幾乎每一天都寫著需要做的工作，非常的有計劃性。

　李良知道，這些東西不會是康凱故意做給自己看的，他平時應該就是這麼個狀態，不禁暗暗點了點頭。

　剛剛坐下，李良就開口問道：“說吧，到底是怎麼回事，這種事竟然把你愁成這樣啊。”

　康凱在附近找了一張條凳就湊了過來，然後用一種無奈的聲音說道：“我從來不知道這幫人在這個時候竟然還會自相殘殺的，當這裡是社團嗎？”

　“自相殘殺？”李良一愣。

　“沒錯，這個狐狸的老大就是那個女人狐狸了，但是問題是她的手下竟然還有兩個頭目，一個排行老二叫韓寶忠，另一個是三當家叫張旭。現在的問題是，這個三當家張旭竟然把二當家給幹掉了，直接給殺了，你說怎麼辦吧？”康凱隨口說道。

　李良此時正拿著日曆翻看著日期，他現到了末世，人們對於日期竟然已經不是很在乎了。

　“然後呢？”李良說道。

　“然後就發生了火拼啊，兩伙人殺成了一團，互相都死了好幾個了。我們工廠區聽到一陣陣的槍聲，以為受到了攻擊，馬上就帶著大部隊過去了，勉強才把他們分開的。”康凱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感覺這事情自己確實辦的很差。

　李良搖了搖頭，然後笑了笑說道：“這事情你也不要有壓力，這些人當時我們就沒處理好，要是一般勢力肯定會把對方打散了重新分配的，要不就乾脆全部殺掉。我們的當時任由他們作為一個地方部隊，這事情本身就是我幹的不對，和你沒有關係。你能夠打出油來，就是最大的功勞”

　康凱聽到這個，倒是安心了不少，現在的他雖然已經是一方大員了，但是卻根本沒有任何一方大員的覺悟，還有點處在李良護衛的身份當中呢。

　“具體原因，你查了沒有？”李良放下日曆，仔細的問道。

　“具體原因的話，我只是聽說是這個張旭抓到了韓寶忠一些把柄，當時也可能有一些口角，就發生問題了。最後結果就是張旭直接殺了韓寶忠，連帶著把他三個妾也一起殺了。”康凱說道。

　“三個妾？”李良突然感覺事情可能沒有那麼簡單，最起碼作為這個勢力的頭目，狐狸不是那麼簡單的，兩個手下生這麼大的事情，他會不知道嗎？

　“我們現在就過去，今天就徹底把大慶的事情解決，如果不行，就下殺手”李良此時已經有了幾分統帥的決絕，甚至已經帶上了一個統帥不少的不擇手段了。當然，對於這幫原本就是暴徒的傢伙，李良倒是沒有什麼憐憫之心。

　大慶基地，狐狸總部。

　由於兩名頭目的火併，這裡已經被數百名堡壘士兵控制起來了，當時所有參與內鬥的人員全部都被控制了，這其中包括了張旭這個罪魁禍。甚至，狐狸本人也被控制了，不斷接受者兩名提升戰士的詢問。

　“我要跟你們說多少次？最近我一直在幹的事情就是搜索大慶的周邊地區，他們的事情我真的不知道，如果今天我在基地內，他們誰都不敢動手”帶著一個惡魔面具的狐狸聲音冷冷的，顯然對於今天的事情她很生氣。

　兩名提升戰士也是面面相覷，看到確實問不出什麼來，其中一名提升戰士說道：“狐狸長官，我們也不想一遍遍問你這些事情，可是我們的得到的命令就盡量詢問你，我們也沒有辦法。”

　狐狸看到兩名提升戰士並不是故意​​刁難自己，氣卻是消了一半了，提升戰士在堡壘裡的地位，狐狸還是知道的，甚至對面這兩位地位，一點也不比自己這個外圍頭目低，不到萬不得已，她也是不想得罪對方的。

　“那麼，你們要控制我到什麼時候？”狐狸這個時候也只好降低了聲音，問出了這個自己最想知道的問題。

　兩名提升戰士對視了一眼，很快得出了一致。

　“這事情已經上報了，很快就會有督查部的人來，我們估計，最後會走法律程序。”一名提升戰士作為代表，回答了狐狸的問題。

　“你作為他們的上司，也可以作為證人，孰是孰非，最後一定會有個結果的。”另一名提升戰士補充道。

　實際上，大多數由於跟隨李良久了，都深受李良感染，對於很多事情很認真，同時在工作和戰鬥中，都不會隨意怒，算是相當有素質的一批軍官。這些提升戰士，其實已經奠定了整個堡壘的軍官基礎風格，那就是務實，奮鬥和隱忍。

　狐狸聽到這裡，倒是嘆了口氣說道：“法律？末世還講法律嗎？”

　“講，肯定會講的”就在這個時候，門突然就開了，李良和康凱一齊走了進來。

　剛才的那句話，正是李良說的。

　“司令”兩名提升戰士迅站了起來，一個立正，同時敬了一個軍禮。

　狐狸也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用一種無辜的眼神看向李良：“司令，如果講法律的話，這事情可跟我沒有任何關係啊。”

　李良嘿嘿一笑說道：“你要說你不知道他們兩個的矛盾，我是不相信的。我也是當老大的，你也是吧，那我們就都明白一件事情，統籌好自己手下之間的關係，也是一個老大的必修課。你這樣一個人，我不相信你會什麼都不知道。”

　“這個。”狐狸無奈的看了一眼李良，最後實話實說了，“我的確知道他們之間的矛盾，但是我真的懶得管啊。他們每天就是拿著堡壘的補足，然後把他們手下的補給剋扣一些，就能過一個好年了。我卻不這麼想，我希望能夠繼續過去的生存，把司令你給的俸祿當成了另一種收入，所以我一直還在繼續搜索著附近，並且清理了一些喪屍得到了不少腦核。我最近真的很忙，所以對於他們之間的事情，真的不是很了解的。對於他們之間的事情，我也感到很突然。”

　“哦，原來如此，不過不得不說，你確實做了一個好選擇。”李良笑了笑，然後對著一旁的慷慨問道，“韓寶忠的屍體在哪裡？我們一起去看看。”

　康凱應了一聲，就把幾個人都領到了另外一個房間，裡面停放著韓寶忠和一眾死者的屍體，整個房間因為變成了停屍間，倒是一下子變得陰森森的了。

　李良可是知道鬼魂本質的，幾乎是毫不猶豫的走了進去，直接奔著韓寶忠的屍體走去。

　韓寶忠這個人，李良只見過一面，如果不是今天他死了，李良都快把這個人忘了。唯一記得的，這個韓寶忠總是帶著一隻破了一片的鏡片的破眼鏡，還禿了半邊頂。

　此時此刻，這個人就躺在這裡，一動不動，倒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李良仔細的查看著韓寶忠的傷口，現韓寶忠身上的傷口都是刀傷，從切口厚度上來看，應該不是匕首或者軍刀。因為傷口不是很整齊，明顯不是捅的，反而是砍的，而且是用一把普通的砍刀砍死的。

　“他們兩個有什麼仇呢？如果是因為利益，完全可以帶著手下去火拼的，就算是要殺對方，也可以直接一槍幹掉吧，至於連砍幾十刀嗎？”李良看到現在的情況，已經明白這次應該不是一次有預謀的事件，反而更像是一種仇殺。

　“哎，真是理解不了，他們兩個過去是不對頭，可是怎麼現在仇恨會這麼大呢？”狐狸看到韓寶忠淒慘的死狀，倒是疑惑不已。

　康凱在一旁沒有什麼表情，提議道：“既然現在情況是這樣的，我們為什麼不直接審問一下張旭呢，這傢伙剛開始時很囂張，認為殺就殺了，後來我們跟他說了堡壘內部的規矩後，倒是有些害怕了，開始說自己是失手殺人。”

　失手殺人？

　李良盯著韓寶忠渾身上下幾十處刀傷，實在想像不到這需要失手成什麼樣子才能把人“失手”成這個樣子。

　“問問去吧，其實我是來看石油生產的，還準備拍一個段紀錄片回堡壘播放呢，結果現在直接變成福爾摩斯探案了。”李良無奈的搖了搖頭，心裡覺得殺人償命，無論什麼原因，這個張旭必須按照規矩來辦。

　附近的一個審訊室裡張旭躺在床上不知道該幹什麼，在殺人的時候他可從來就沒有想到過這個世界竟然還有法律存在。

　之所以審訊室裡還有床，實在是因為這裡其實根本就不是審訊室，這裡只是一個密封的很好的房間，因為實在沒有地方關人，只能把這裡臨時改為了關押室兼審訊室了。

　就在瘦高的張旭躺在床上百無聊賴的時候，房門終於開了。

　“可以放我出去了？”張旭一下子就跳了起來，一臉的期待。

　“暫時還不會。”康凱面色陰沉的說道，顯然現在還沒有意識到自己幹了什麼。

　狐狸隨後跟了進來，這一下子張旭瘦削的臉上出現了欣喜的神色。

　“狐狸姐，你來幫我求情來了？”張旭開口問道。

　狐狸狠狠的瞪了這個有些秀逗的張旭，一句話也沒有說。

　隨後進來的李良看到這張旭竟然是這種表現，不禁開始覺得這是一次法制沒有宣傳到位的結果了，這貨明顯不認為弄死了二當家有什麼錯啊。

　“見了司令還不問好”康凱這個時候卻終於有了生氣的感覺了，從對方一直以來的表現，到剛才還一口狐狸姐，一個你們堡壘的，到現在張旭見了李良這個司令竟然像看空氣一樣，這讓康凱都覺得這夥人實在太過分了，根本就從來沒有對堡壘有過效忠之心啊。

　“啊？啊司令好，下屬張旭。”張旭不倫不類的敬了一個軍禮，實在不像一個訓練有素的長官。

　李良卻是也不在意，只是找了個座位自顧自坐了下來：“讓張旭坐下來，我們好好談談吧。不過我有一點需要提醒你，那就是你現在所面臨的問題。 ”

　張旭有些迷糊的坐了下來，像是沒睡醒一樣，緩緩才開口問道：“我面臨什麼問題？”

　李良從口袋裡掏出了一盒煙，緩緩拿出一根點燃。因為姚夢懷孕的原因，李良在堡壘抽煙的頻率已經很少了，現在終於可以隨便抽了。

　緩緩吐出一個大煙圈，李良開了口：“任何勢力也好，社團也罷，都要有個規矩，相信這個你應該明白吧？”

　張旭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這個時候他才突然意識到現在自己的性命，好像已經和對面這個大佬聯繫到了一起了，不禁變得很乖。

　李良繼續說道；“我的規矩就是法制，你在戰場上殺人還是殺喪屍，無論殺了多少都沒有問題，相反殺得越多你得到的軍功也越多。可是，對於自己人，卻永遠不可以自相殘殺，這就是規矩你懂不懂？”

　“我……懂，可是我殺他是有原因的，這樣的王八蛋不殺，早晚是堡壘的定時炸彈。”張旭這個時候彷彿終於開竅了，馬上希望得到李良的諒解，因為事情很簡單，現在他的命就是李良的，李良讓他活他就能活，李良讓他死他就必死無疑。

　“什麼意思？什麼叫做堡壘的定時炸彈？難道你殺了人，然後說他怎麼樣怎麼樣就可以免罪嗎？”康凱在一旁一聲斷喝，喝止了張旭。

　“不用讓他停下，我倒想聽聽到底和這個韓寶忠犯了什麼，需要你在他身上砍三十七刀”李良卻伸出手，做出一個下壓的動作，意思是讓康凱稍安勿躁，讓對方說下去。

　張旭抹了抹臉上的汗，然後開口說道：“這王八蛋沒有把掠來的女人上交，而是全留下來。他的那幾個妾其實都是附近學校女學生倖存者。我也知道，根據堡壘的規則，所有倖存者都是享有所有人的權力的吧，可是韓寶忠竟然把那些好看女人全部都劫了下來，好看的就留下做妾，姿色差一些的，就直接分給自己的手下玩弄，這個是不是違反了咱們堡壘的規則了呢？司令，我是替天行道啊，當時我看到他家裡的一堆女人，就勸他不要惹事。後來他一時害怕就將幾個女人都殺了，不過他竟然把幾個女人的屍體都扔在了我的住處，還想誣賴到我的身上，以為這樣我就可以就範和他一起保守搞女人的秘密”

　幾個人臉上都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這樣說來真相就非常的近了，而且從張旭的樣子上來看，這傢伙好像並沒有說謊的。

　“所以，你就是為了幾具女人的屍體，到了韓寶忠的住處，殺了他？”康凱沉聲問道，眼睛狠狠的盯著對方。

　“沒有啊，我是找他理論的，告訴他大家都是一起的，不要搞事情。但是他一口咬定是我做的，並且用什麼殺人償命威脅我，我當然不會買賬了，就和他拼命，拿起身邊的一把砍刀就砍死了他”張旭馬上大聲解釋起來，一臉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