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凌空飛蛇
張儀又冒險去了一趟公主府,把公主給請來了。當然這次不是請公主來喝茶,而是請公主來看他繪畫。
公主跟張儀來到白府的一個亭子當中。在亭子的石桌之上,已經備好了筆墨紙硯和丹青粉彩等。
張儀說道:「微臣這就斗膽在公主面前獻醜一繪,請公主先委屈在這裡小坐片刻,微臣很快就好。」
公主說道:「既然是很快,那本公主就不必坐了,坐著怎麼能看清張大人繪畫,我要仔細瞧瞧張大人是怎麼畫的。」
張儀說道:「實在是委屈公主了,那微臣就開始了。」
張儀畫的是一幅牡丹圖,他畫的果然很快。只見他的手不停的紙上飛舞,而且不斷的變換顏料。不到一盞茶的功夫,這幅畫就完成了。
公主不禁讚道:「張大人的畫功可真是嫻熟,畫的也是鮮艷奪目、栩栩如生啊,這牡丹不僅畫出了花開之美,也能突顯出它的長勢,可見張大人對牡丹的生活形態也是非常瞭解。張大人是洛陽人吧?」
張儀笑道:「微臣正是洛陽人,公主真是慧眼如炬,對繪畫也是如此的瞭解。」
公主說道:「牡丹畫我是見過很多,唯獨張大人這畫讓看到它生長的姿態,還有生活的艱辛。你家……」
這時,院子裡忽然響起悠揚的笛聲,公主抬頭一看。白瑞正在對面的長廊裡神情自若的吹著笛子。
公主的臉色也就變得不高興起來,問道:「他怎麼又出現在這裡,又要在我面前吹奏什麼音樂?」
張儀說道:「公主且聽一聽,白將軍的笛子吹的甚是好聽。不如我們一邊欣賞這裡的風景,一邊聽白將軍吹奏,也是一件美事。」
公主說道:「這裡環境是很不錯,這個書院經過張大人的修造,把這裡改的猶如園林一般。很久沒有享受到這種清幽的環境了,那就坐下來聽聽白將軍到底能吹個什麼樣的曲調。」
張儀急忙說道:「公主快請坐,因怕石凳寒涼,特意為公主墊上綢布墊子,公主請坐吧。」
公主也不客氣,就坐了上去。張儀又說道:「臣先把這畫掛起來,風乾的快。」
他把畫掛起來之後,也陪公主坐下。緊接著,李管家就提著茶水和點心過來了。其實這也是張儀安排過的。
公主一邊喝著茶,吃著點心,一邊欣賞著白府的風景,再聽著白瑞吹笛。雖然臉上沒有笑容,但很神往。彷彿在回憶著什麼事情。
過了一會兒功夫,白瑞吹奏完畢。張儀問道:「公主,這次白將軍吹的如何?」
公主依然是冷冷地說道:「還不錯。但是我不喜歡,我一點都不喜歡白將軍演奏什麼音樂。張大人的畫還不錯,本公主就收下了。等墨跡干了之後就派人送到我府上去。我現在要回去了。」說罷起身就走。
張儀也趕緊起身說道:「公主慢走,微臣這就送公主回府。」
張儀又把公主送到大門外,這才回來看白瑞。只見白瑞還是面無表情地坐在石欄上,就說道:「你今天表現的很不錯,公主也沒有生氣,也總算是有成效了,你也不用一直這樣悲觀下去。」
白瑞淡淡地說道:「公主或許不會原諒我了,她不說我吹的難聽,只說不想聽我演奏。這樣下去會有好處嗎?」
張儀說道:「雖然現在還很不理想,但是你也看到公主她明顯改觀了。我們也可以用別的辦法讓她高興對吧。只要她能過來看你,總會有辦法。」
白瑞說道:「公主她可不是過來看我的呀。再說了,演奏音樂方面她一點也不喜歡,而且我也根本不擅長這方面。」
張儀說道:「你說的也很對。好吧,以後我就不讓你再演奏音樂了,拿你最擅長的來展示,好不好?」
白瑞說道:「為什麼非要我在公主面前表現呢,這樣她一定就會高興嗎?」
張儀說道:「畢竟是因為公主先對你有成見,也只有你用實際行動慢慢來感化她,她才會原諒你的。」
白瑞說道:「這我也知道,我也肯定想不出其它的辦法。大哥這麼用心幫我,那我一定聽從大哥安排。」
這時管家過來問道:「張大人,你的畫已經晾乾了,要收起來嗎?」
張儀說道:「干了就收起來裝裱一下,送到公主府上。」
管家說道:「好的,小人這就去辦。」
張儀又對白瑞說道:「兄弟,今天就沒什麼事兒了,咱們去下會兒棋怎麼樣?」
白瑞說道:「好啊,很久沒跟大哥下棋了,不過你還是得讓著我,別老讓我輸。」
…………
第二天上午,張儀又把公主給請了過來。
公主跟張儀來到昨天那個亭子裡,就開口問道:「張大人,你叫我過來看飛蛇表演,在哪兒。」
張儀說道:「公主請看,就在那呢?」然後順手一指院子的空地。
只見一人身著勁裝,飛快的飄入場地。他手拿一根長槍,配合身子的搖擺,在空地上快速遊走,還真像一條蛇在飛舞。他的槍快速出擊之時,身子也能跟著長槍竄出丈外,再用槍桿做支撐,身體在空中凌空翻騰,不斷變幻各種動作,還真是讓人看的眼花繚亂。
公主也見過無數人表演武術,可以今天看到的完全不同於以前的武術表演。他的動作奇快,花樣又多,就算是很仔細的在觀看表演,還是有些目不暇及。直看的公主是心悅誠服,興奮異常,連連拍手叫好。
武術表演完畢,表演者就過來給公主請安。公主一看竟然是白瑞,臉色很快就沉了下來,說道:「怎麼又是你,你為什麼要穿成這樣,還在我面前瞎蹦亂跳。你知不知道本公主很討厭你,就你這兩下子也敢在我面前表演,你現在趕緊給我消失!」
白瑞說道:「末將領命,現在就給公主面前消失!」說著,腳一踏地,身子就「飛」了起來,很快就消失不見了。
公主看到這種情景很是詫異,問張儀道:「他,他去哪兒了?」
張儀說道:「臣的這個兄弟武藝精湛,飛簷走壁這些對他來說都是拿手絕活,公主如若不信,我馬上讓他飛下來,再表演一次給公主看看。」
公主說道:「那好啊,你讓他下來,我倒要看看他怎麼下來。」
張儀就抬起頭喊道:「白將軍,你下來吧。」
可是他喊過之後並沒有看到白瑞下來,又等了一下,還沒有動靜。
公主笑道:「張大人,你這位兄弟不會是飛上天,跟神仙們喝酒了吧,八成是下不來了。」
張儀只好又喊道:「白將軍,快下來吧!白將軍……白……」
他正喊著,突然聽到亭子上面一聲慘叫,緊接著就是重物砸在亭子頂上的聲音,然後就看到白瑞從亭子上滾了下來,重重地摔在地上。而他的腰間還掛著一根繩子。
公主看到這裡,就全明白了,笑著說道:「張大人,你安排的這個空中飛蛇表演可真不錯,本公主今天也算開了眼界。你要是樂意這樣折騰,那本公主也就願意天天來看這種表演。」
張儀此時已經趕緊跑了過去,攙扶白瑞起來。白瑞站起身來,一臉的沮喪。不過表情也略顯痛苦。
公主看到這裡,也不再打趣,說道:「張大人,既然表演結束了,本公主就回去了,你就自己收拾殘局吧。」
張儀說道:「公主慢走,臣送送公主。」
公主邊走邊喊:「你別跟著我了,我不喜歡老有人跟著!」
張儀就把白瑞扶到屋裡,讓他在床邊坐下。關切地問道:「怎麼樣兄弟,傷的重不重?」
白瑞說道:「我沒事,只是今天這表演沒弄好,在公主面前出醜了……噢!」
張儀說道:「表演不順利沒關係,公主今天不是笑了嗎?可你這受了傷,才是受罪不輕啊。」
白瑞說道:「大哥,我這也能算是受傷嗎?以前在戰場上我什麼傷沒受過。今天只不過腰被擱了一下,也沒有什麼大不了。」
張儀說道:「是腰部受傷了呀,那你就躺下,我給你擦點藥酒。」
白瑞說道:「不用了,我這馬上就不痛了。大哥你也坐下,你說公主她現在會是什麼態度了。」
張儀也坐下說道:「公主她現在肯定是開心了,我想她不大可能想著要殺你了。只是你現在受了傷,不然的話再做一些讓公主開心的事,公主肯定就會原諒你了。」
白瑞說道:「我沒事兒,接下來你想做什麼,儘管讓我做就行,只要能讓公主高興就好。」
張儀說道:「接下來怎麼做我還沒有想好,你先休息一天。對了,剛才到底是怎麼回事兒,繩子斷了嗎?」
白瑞說道:「不是繩子斷了,我上去以後,那個大石頭是落下去了。聽到你叫我,我就使勁拽著繩子下來。可是石頭正好絆在樹枝上,我就懸在半空中,想上去的又沒地方借力。我向上也彈了幾下,結果石頭繩子和樹枝都纏在一起了,根本弄不開。」
張儀說道:「出這事兒你怎麼也不叫一聲,我好去救你。」
白瑞說道:「我也是不想在公主面前出醜啊,我費了半天勁,那綁石頭的繩扣竟然開了。我根本沒料到,就直接摔到亭子頂上,今天可真是丟臉了。」
張儀說道:「其實這也都怪我,不該讓你做這些危險的事情。」
白瑞說道:「我這又不算受傷,不過大哥趕緊看看我這衣服弄破了沒有?」
張儀看了看說道:「衣服完好無損,這事衣服的布料看來真是好。還有這衣服上繡的蛇到底是怎麼來,畫的實在是太好了,我平生還從來沒有見過如此奇妙的畫作。」
白瑞說道:「是怎麼來的我還真不清楚,我猜可能是……,我也不敢說是,我有機會回老家一趟問問才敢確定。」
張儀說道:「你現在受了傷,就不要再想這些事了。你先歇著吧,我去跟管家一道兒給你做點好吃的補補身子。」
白瑞說道:「我真的沒事兒,還真不知道大哥也會下廚,你要去做我也去看看。」
張儀說道:「算了吧兄弟,你還是躺下休息一會兒吧。我去很快就做好,你就在這裡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