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3 歪理

-

　　左冷禪與岳不群的交鋒，虎頭蛇尾地結束了。他們倆都知道接下來的擂台上，才是見真章的時候。

　　五月初五，擂台下人頭攢動，三山五嶽的道上的朋友都來這裡碰碰運氣。即便不上擂台爭奪什麼武林盟主，也好見識一下什麼是武林高手的風範。

　　一系列的儀式之後，開始正式地報名、抽籤，之後確定入圍的名單。而像武當、少林、日月神教和一些成名已久的大派卻是不用這麼麻煩，直接就可以參加最後的角逐！

　　時間一點點前進著，吳仁品的心始終懸著。從五月初五開始，再也沒有主神下達的任務了。左冷禪不斷的聯合著一些小幫派給自己造勢，岳不群也不斷地和武當掌門、少林主持套著感情。只有日月神教一反常態的低調，讓人琢磨不透。

　　五月初十，吳仁品摘下了自身上所有的負重。沒有再去擂台去觀看比武。靜靜地在駐地彈了一天的琵琶。

　　五月十一，吳仁品依舊沒有出去。獨自一人武了一天的劍。

　　五月十二，吳仁品開始有些煩躁，彈了二十遍的琵琶語，終於能將心靜了下來。

　　五月十三，吳仁品到外面轉了一圈，練了半天的身法，現在終於能適應沒有負重時的那種無力感了。

　　五月十四，吳仁品把自己調理到最佳的狀態。明天就是各大派系的掌門和武林中成名高手的最後的一輪較量。但誰獲得武林盟主已經和自己無關了。依舊是沒有發生任何出人意料的事情的一天。也許就這樣回歸了也好。能不能在回歸前的一剎那，比資深者先醒來？然後有一個較量的機會？不管死、活，最少也要掙扎一下！與其沒有希望地在地獄之中仰望著光明，不如用死亡來證明一下，自己所處的主神空間是到底夢，亦或是真！

　　五月十四的夜晚，萬里無雲，皓月當空！

　　遠處，曼陀羅燃燒時發出的的香氣由西向東傳了過來。這種味道正是日月神教平一指精心研發的毒藥，主料以曼陀羅的種子和根，配以幾種常見的蛇蠍之毒，一經燃燒就會發出毒煙。吸入之後，使人出現幻覺和無力感，而蛇蠍之毒更能在曼陀羅的毒性下，產生君臣相輔的特性，將毒性極大的提高。

　　東方不敗身穿一身粉紅色的和服，右手用蘭花指捏著一個繡花針，沿著玫瑰花瓣鋪就的小徑，走了過來。他沒有使用輕功，體態婀娜地挪著碎步，向武當掌門和少林方丈的方向走去。每一步，那三寸的金蓮，都在花瓣鋪就的小徑上留下一朵淡淡的荷花的印記。

　　武當掌門此時怒不可遏地迎著東方不敗的目光說道：「東方不敗！你自己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也就罷了。竟然幹出下毒這種下三濫的事情！這些都可以算了，你怎麼能和倭寇攪合到了一起。」在武當掌門和少林掌門的身後，是許多的武當和少林的弟子。更多的是各個地方的小門小派，平時也什麼的劣跡的，勉強算得上是正派的武林人士。

　　東方不敗淺淺地一笑，卻問向了身邊的楊蓮亭：「蓮弟，我美嗎？」

　　到底是旁若無人，還是東方不敗傻了？沒人知道。此時東方不敗就像是癡情的女子在與自己的心愛的漢子說著情話時的表情是一模一樣。

　　楊蓮亭臉上帶著那種成熟男子特有的氣息，鄭重地回答到：「教主永遠是天下第一！」

　　似乎非常滿意這樣的回答，東方不敗的臉上帶著嫣然，這才對著武當掌門說道：「倭寇又怎麼了？當年的五胡亂華，鮮卑、羯、氐、匈奴、羌，那一個胡人不殺了成千上百的漢人。現在他們不也是和我們漢人融洽地生活在一起，說漢話，寫漢字嗎？契丹、遼、金、元蒙，這些外族不也殺了無數的漢人，現在他們的後裔不也和漢人生活在一起嗎？你現在還能分出他們到底是胡人還是漢人嗎？倭寇又如何？過些年，不也是要被漢人融合掉嗎？到時候，也算是漢人了！念在你們武當的張真人，救過在下曾祖父的份上，今日只要你們武當歸順於我，就饒你們不死！當年的朱棣身邊不是有個道衍和尚嗎？方證大師是否也效仿一下，留在我的身邊，輔佐於我，也好謀求一個進身之階！」

　　武當掌門似乎在拖延時間，好用內力將毒素逼出體外，所以沒有搭話。少林方丈卻由於修煉了易筋經，對煙霧的毒素有相當大的抵抗力，這時依舊內力充沛地回道：「阿彌陀佛！東方施主！老衲說不過你的這些歪理，但你日月神教在江湖中多造殺孽，何不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呢？今日你又何必強人所難，聯合外人殺戮自己的同胞呢？」

　　東方不敗那妖冶的臉上出現了少有的怨恨：「昔日朱棣誅殺方孝孺十族，你們這些和尚怎麼不去勸勸？成佛？成什麼佛？他的子孫後代依舊當著皇帝，一個比一個昏庸！天下有德者居之，今日我東方不敗就要把那個昏庸的朱厚照拉下皇帝的寶座。方丈，再給你最後一個機會。你宣誓效忠於我也就罷了，否者，我也不介意殺個血流成河！到時候，我看你還有和面目去見你的佛主！」

　　言畢，東方不敗的左手輕輕地揮了一把。楊蓮亭喝道：「預備！」他身後的大量日月神教的弟子和倭寇都魚躍而出，持刀向中毒的正派人士走去。一場單方面的屠殺就要開始了。

　　正邪不兩立！

　　但更多的時候是在茶館了，一面喝著天堂水沏的龍井茶，一面標榜著自己和邪派，絕不可同日而語！

　　有更多的時候，是在酒店裡，一手拿著雞腿，一手端著酒杯，高喊著：「老子絕對的是正派人士，那些魔教來了，老子是管殺不管埋！」

　　還有的時候，一面在妓院裡給新來的姑娘們開著苞，一面用嘴吹噓著。老子殺了多少的魔教徒子徒孫。

　　最多的時候，是一大堆正派人士將幾個魔教之人，逼迫在角落裡，喊著除魔衛道。

　　但是！

　　今天！

　　邪派的屠刀真地架在脖子之上，還有多少人能堅持著自己是正派人士呢？

　　三分之一的人，在『托』的帶領下，喊著：「教主東方，英明神武，千秋萬載，一統江湖！我等願意為神教肝腦塗，死而後已！」無恥地背叛了正派，投身到了妖冶的東方不敗的手底下。

　　東方不敗很滿意這樣的結果，嬌羞地用左手遮著塗抹了鮮艷的胭脂的嘴唇，邪魅地笑了笑。

　　「識時務者為俊傑！二位也是德高望重之人，難到還看不明白嗎？」好一會，東方不敗才恢復了過來，淡淡地說著，左手也擺成了蘭花指，似乎這樣能讓他看起來更有魅力。

　　莫非兩位方外之人還會拜倒在他的石榴裙下？

　　第一季即將結束，非常感謝大家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