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8章 漢軍來了!
賜支河首位於河湟中心位置,也是氐人的聚居地。
說起氐人,其始祖很難解釋清楚。據說屬於羌人的一支,故而一直以來,都是以氐羌而著稱。河湟苦寒,然則賜支河首土地肥沃,牛羊成群,成為氐人的福地。自西漢以來,氐人數次遷徙,散落於關中各地。
酒泉仇池有氐人,河西郡也有氐人部落。
但大部分氐人,還是居住在湟中與河湟一帶。
憑藉著河湟廣袤的土地,他們在這裡自由繁衍生息。自東漢以來,數次造反,給漢帝國帶來了巨大的威脅。
河湟氐王竇茂,年過四旬,精力充沛。
他身材不高,也就是160公分左右,卻生的格外粗壯,孔武有力。
竇茂貪財好女色,帳中已有近六十多個妾室。其中不泛從關中打穀草劫掠而來的漢家女子,同樣也有許多羌氐,鮮卑,羯胡以及匈奴女子。
憑藉著強大的武力,在河湟稱王稱霸。
不過在此之前,竇茂並沒有觸犯曹氏的利益,故而曹朋也沒有太留意此人。
天氣,漸漸轉涼。
河湟已透出了濃濃的秋意。
天蒼蒼,野茫茫,
河湟的景色,一如漠北般壯闊而迷人。
金黃色的王帳裡,竇茂擁著一個美妾,正在與眾人議事。
曹朋發出警告,已傳遍河湟。
不少人感到了惶恐,所以戰戰兢兢詢問,“大王,那曹朋發出追殺大王之命令,而今時間日益臨近,當如何是好?”
“怕個甚!”
竇茂咧嘴,大手的揉捏著美妾胸前的豐美。
那一對玉球幾乎被捏的變形,美妾雖然吃痛,卻又不敢開口,只能默默的忍受。
“我賜支河首,有雄兵十萬,可不是那破羌的蘇威可以相比。
且不說曹朋想對付我,必須要深入河湟……只說這輜重糧草的供應,就是一個大麻煩。所以,諸位只管高枕無憂。就算那曹朋打來,也讓他來得走不得!
至於那警告?
誰若有本事,只管來試試。 ”
一雙環眼,掃視帳中眾人,凶光閃閃。
所有人都閉上了嘴巴,不敢和竇茂的目光正視。
說實話,曹朋發出血令,的確是讓許多人惶恐。可是聽竇茂這麼一說,好像也有道理。從龍耆城一路過來,可是千里荒原。他那輜重糧草怎麼運送?
賜支河首十萬氐人雄兵,也非等閒之輩。
加之竇茂兇名昭著,一時間倒是讓不少人,都安心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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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一天天過去。
曹朋所限定的十天期限,眨眼間已至。
河湟氐人,悄然無聲,沒有任何動靜。而曹朋呢,也沒有揮軍西進,攻擊河湟的羌人。
原來,這傢伙只是虛張聲勢!
并州戰事在入秋後,漸漸進入尾聲。
曹軍軍容鼎盛,咄咄逼人,在接連攻占了五原、雲中之後,更把觸角向漠北延伸。河西漠北八鎮,在這時候起到了極為重要的作用。憑藉八鎮為依托,曹軍無需擔心戰線過長,而造成糧草不濟。於是,曹操下令,跨過河套,繼續北進。七月中,曹彰攻占受降城,南匈奴滅亡。
只是,曹軍的咄咄逼人,也使得草原上的異族,產生惶恐。
燕荔遊戰死後,中部鮮卑和東部鮮卑合而為一。軻比能實力暴漲,對中原便生出了窺視之心。但由於之前去卑和檀柘作梗,讓軻比能頗為頭疼。
而今,去卑遷離河套,定居中原。
檀柘獨木難撐,正是用兵的好時機……
軻比能決定,與曹軍宣戰。
但未等軻比能動手,檀柘鮮卑突然發生暴亂。檀柘帳下部落大人洪都,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裡,召集部將,闖入王帳,將檀柘滿門斬殺……
旋即,洪都控制了鮮卑王,也就是檀石槐之子素利,宣布歸附曹操!
幾乎是在同一時間,曹操自鄴城傳出詔令:任黃忠為河西郡太守,並在河西郡加置三鎮;拜鄧稷為廣牧鄉侯,任并州牧;李典拜度遼將軍;張遼為鎮北將軍;曹彰為征北將軍;任洪都為護鮮卑中郎將,拜廣亭侯。
同時,曹操又下詔,以漢帝之名義,尊素利為鮮卑單于,撤銷鮮卑王之稱號。
也就是說,素利是漢室唯一承認的鮮卑之主。
至於軻比能,不過是鮮卑的亂臣賊子而已……
隨後,素利以檀石槐之子的名義,聯合黃忠、洪都,迅速吞併了西部鮮卑。
軻比能得知消息,大驚失色。
他有心與曹軍較量,可是在這種情況下,卻不得不暫時息兵。
吞併了東部鮮卑,他需要一個消化的過程;同樣,勿論是曹軍還是西部鮮卑的素利,都需要一個時間,來消化自己取得的勝利果實……
這將會是一個短暫的休整時間。
也許一年,也許兩年……
不過隨著曹軍跨過河套,佔領受降城之後,對鮮卑的威脅,日益增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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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秋的陽光,格外溫暖。
當許都還籠罩在秋老虎的肆虐中時,河湟已經變得極為涼爽。
順湟水,一支隊伍徐徐行進,來到了龍耆城外。
龍耆長唐方帶領官吏縉紳出城相迎,只見那為首的青年,大約在三十出頭,舉止儒雅,體型單薄。面頰棱角分明,若刀削斧砍。五官端正,目光炯炯。一身月白色長衫,身披一件青裘大氅。大宛良駒,別有一番氣質。
“龍耆長唐方,恭迎曹都尉。”
唐方認清楚了旗號,忙走上前來,與那男子行禮。
男子甩蹬下馬,把唐方攙扶起來。目光一掃,露出詫異之色,他輕聲道:“何以不見前將軍?”
“這個……”
唐方猶豫了一下,壓低聲音道:“請曹都尉入城說話。”
這青年,名叫曹休,表字文烈。
和曹朋一樣,曹休也是曹操的族子,而且同樣甚得曹操寵愛。曹朋被曹操稱之為'恨不得為親子',表明了曹操對曹朋的溺愛和信任;而曹休呢,則被曹操稱之為'吾家千里駒',同樣受曹操的寵信和看重。
論年紀,曹休比曹朋大。
可是由於曹朋的存在,或多或少掩蓋住了曹休的光芒。
事實上曹休的能力極為卓絕!
人言虎豹騎是曹純所一手建立起來。可實際上,日常訓練和管理,卻都是曹休負責。
幽州之戰結束,曹休因感染風寒,留居鄴城休養。
身體康復後,曹操已經返還許都。
年初,馬超作亂。曹操除了派遣曹朋進入西北之外,還密令曹休為騎都尉,協助曹洪抵御馬超。曹洪能堅持到現在,曹休絕對是起了巨大作用。
王買遇伏,身受重傷。
曹朋本有意讓趙雲接西部都尉,可由於馬雲祿的事情,曹朋不得不改變主意。
賞罰需分明!
趙雲被一擼到底,變成了飛駝兵的一個小兵。
如此一來,西部都尉人選出空,曹朋在三思之後,決意請曹操來任命。
黃忠順利登上河西郡太守之職,那麼投桃報李,曹朋決定讓出西部都尉,以免讓人覺得,他把持涼州,圖謀不軌。事實上,他在涼州的力量,已經被削弱不少。鄧範、潘璋被調任荊州,趙衢出任西域都護,而步騭如今也跑去了鄴城。如此一來,金城、武威、包括安定和北地四郡的控制權,就全部還給了曹操。曹朋而今實際上能夠控制的,只剩下漢陽與河西兩地。張掖郡雖然是在孟公威之手,可是力量並不強橫。
孟建出任張掖太守,更多的是為了保證曹朋在河西走廊的商業利益,而非政治利益。
既然已經如此,何不再大方一點?
曹朋上書曹操沒多久,曹操便下令,任曹休為西部都尉。
曹休此人,人如其名。
其人好讀書,是個風雅之人;但同時形如烈火,手段強硬。治理河湟,需剛柔並濟。曹朋在奏摺中專門提到了這一點,於是便有了曹休赴任。
而曹朋如此痛快的舉動,也讓曹操萬分開懷。
在任命了曹休為西部都尉之後,曹操旋即下令,以徐庶為隴西郡太守,並任郝昭為南部都尉。南部都尉和西部都尉的性質相同,主要是為了監控湟中。略低於隴西郡太守,但卻不隸屬於隴西郡所轄,權力甚大。
曹朋讓出了西部都尉,卻獲得了隴西太守和南部都尉的職務。
至少在外人看來,這絕對屬於一段君臣相知,相互信任理解的佳話……
曹休並不是一個死守禮法的人。
聽唐方一說,他立刻便醒悟過來,曹朋一定是別有安排。
“如此,入城說話。”
曹休上馬,唐方連忙上前牽馬綴鐙。
“而今河湟傳言,曹將軍感染風寒,臥病不起。”
“哦?”
曹休一怔,露出了凝重之色。
“不過,曹將軍而今,並不在龍耆城?”
曹休看似不著痕蹟的點了點頭,突然問道:“蘇則孟建所部,今在何處?”
“蘇太守在十天前,秘密渡過賜支河曲,向西傾山逼近。
孟太守則留駐鹽池,佯裝整備兵馬。 ”
曹休突然笑了,“定是友學又耐不得寂寞,往賜支河首探路?”
“正是。”
兩人一邊走,一邊低聲交談,很快就入了龍耆城,來到了西部都尉府。
這西部都尉府的守衛,依舊森嚴。
曹朋並沒有因為曹休到來,而忽視了對府邸的看護。
“友學是個有心人……”
曹休走進了都尉府,突然問道:“想必外界傳言,曹將軍於都尉府休養。”
唐方頓時笑了!
他取出一封書信,遞給了曹休。
曹休接過來,卻看上書:吾兄文烈親啟。
字跡蒼勁,鐵筆銀鉤。曹休頓感一股殺氣撲面而來,忍不住讚了一句:“好字!”
曹朋的字不好看,在當初也是極有名的。
不過倒是沒人在意此事,因為誰都知道,曹朋是在中陽山長大,沒有受過太多教育。而後成就,全都是他自己拼出來……但是曹朋還是很不高興。特別是在娶了黃月英之後,苦練書法,漸漸有了自己的風格。
一開始,他的奏摺是黃月英代為書寫。
曹操說:“友學過於文秀!”
到後來,曹朋書法大成,曹操則稱讚說:“友學可以獨當一面了!”
這字,是門面。
寫的一手好字,絕對是一件有面子的事情。
曹休打開了書信,瞇著眼仔細看完,忍不住搖頭苦笑道:“友學而今已官拜司隸校尉,僅在衛將軍下,與四征相齊。怎地還如早先一般,喜歡衝鋒陷陣?
他帶了多少人,前往賜支河首? ”
“回都尉,曹將軍除了本部白駝兵和飛駝兵共一千五百人之外,還有河西五鎮抽調來的四千精兵,共五千五百人。清一色騎軍,一人雙乘。 ”
“嗯?”
曹休一驚,連忙問道:“那帶有多少輜重?”
“只十日軍糧。”
“嘶!”
曹休頓時,倒吸一口涼氣。
五千五百人,十日軍糧……友學,你瘋了不成?
你難道不知道,那竇茂手裡尚有十万精兵,你這點人馬,如何能對付得了?
萬一曹朋有個閃失,那絕對是一件大事。
別的不說,單只是曹操的雷霆之怒,不曉得會讓多少人人頭落地……
不過,曹休旋即明白了曹朋的意思。
“友學這是要把討逆之功,讓給我啊!”
他身為西部都尉,但是在涼州卻毫無威望和根基。單憑藉曹操族子的身份,恐怕也難以服眾。當初曹朋初至河西的經歷,曹休也聽說過。連一群蠻夷,都敢無視朝堂。若非後來曹朋以武力震懾,橫掃涼州,也就沒有而今的威望。
曹休要盡快建立功勳,才可以站穩腳跟。
如果依照著曹休的性子,他會穩紮穩打……而那個時候,曹朋也就不好再催促曹休,否則就有可能造成誤會。大家都是曹操的族子,同樣甚得曹操喜愛。沒必要為了這些事情,鬧得太尷尬,到最後和仇人一樣。
所以,曹朋出擊了!
但功勞,仍記在曹休身上。
這不僅僅是給曹休功勞,同時也是催促曹休,下定決心。
“鹽池孟建,兵馬幾何?”
“回都尉,鹽池而今,有兵馬八千。”
“傳我命令,在金城徵召兵馬,我要在三天之內,見到兩萬兵卒。若做不到,就讓金城太守,自己去鄴城向大王請罪;還有,傳令北地、安定兩郡,十日之後,大軍行動。我要知道,兩郡五萬兵法,否則軍法從事。”
理論上,曹休管不到這些太守。
但他卻有另一個身份,那就是曹操的族子。
曹休知道,出兵晚一日,曹朋在河湟就會多一份威脅。
眼看著天氣轉涼,若不能在隆冬結束戰事,恐怕就要出現巨大的變數。
所以,曹休也顧不得許多,立刻下令,整備兵馬。
而他自己,甚至沒有在龍耆城繼續停留,而是直奔鹽池,與孟建匯合。
但願得,還來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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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籠罩河湟。
河湟草原上,一片死寂,令人心驚肉跳。
遠處有燈火閃爍,是氐人部落的營地。曹朋跨坐獅虎獸,身披黑色魚鱗甲,頭戴三叉紫金束髮金冠。掌中方天畫戟,閃爍著一抹暗紅色的冷芒。
他瞇起眼睛,眺望那部落。
半晌後,回身問道:“何人願意為我,攻破營地?”
“學生願往!”
“父親,孩兒願往。”
“舅父,甥兒願往。”
不等曹朋話音落下,就見三騎上前。
蔡迪、鄧艾、孫紹紛紛請命,躍躍欲試。
沙摩柯和文武王雙,也是興致勃勃,想要上前相爭。杜恕也想過來請命,只是他有自知之明。書寫文書,出謀劃策,為曹朋拾遺補缺可以。
但要說上馬爭先,恐怕沒那麼容易。
飛駝兵裡,兩個飛駝兵相視一眼,也不說話,突然催馬就衝了出去。
“是誰?”
曹朋一怔,連忙問道。
杜恕忙上前回答:“好像是趙伯父夫婦。”
曹朋把趙雲貶為兵卒,可是軍中皆知,此人的武藝。
就連孫紹也時常向趙雲請教槍法,地位頗有些超然。本來趙雲在飛駝兵裡,只要循序漸進,很快就能提拔起來。可是,在夏侯蘭抵達龍耆城之後,趙雲那平靜的心境,隨之告破。
看著昔日好友,而今意氣風發。
曹朋對夏侯蘭的信任,絲毫不遜色於龐統等人。
四千府兵抵達之後,曹朋全部交給夏侯蘭統帥……那模樣,讓趙雲久久無法平靜。
想當初,夏侯蘭寫信邀請他,投奔曹朋。
那時候的曹朋,只是個無名小子,而公孫瓚也好,劉備也罷,可全都是名揚天下的英雄人物。趙云自然不可能投奔曹朋,還勸說夏侯蘭棄暗投明。
可現在,孰暗孰明?
劉備一如當年,四處逃竄,連個容身之地都沒有,只能寄人籬下,仰人鼻息。
公孫瓚,早已經化為一塚枯骨,恐怕連渣子都不剩下。
而當年的無名小卒,而今卻名揚天下。身居高位,風光無限。昔年被老師拒絕,最後礙於趙雲苦苦哀求才收下為記名弟子的夏侯蘭,已經做上了中郎將,獨領一軍,和匈奴鏖戰多年,功勞卓著,聲名響亮。
友誼,無關榮華富貴。
但是當身份差異的凸顯,再牢靠的友誼,也會變得有些疏遠……
畢竟不在一個層次上,也很難再如當年那般親熱。夏侯蘭倒是向曹朋懇求,希望讓趙雲到他麾下,至少也能做個都尉,可以統領一府兵馬。
但趙雲拒絕了!
他明白夏侯蘭是出於好意,但是他卻不能接受施捨。
曹朋當初說了:“你今後的前程,只能靠你雙手爭取,我不會在給你任何關照。”
靠自己的雙手?
那就是要不斷建立功勳……
本來,曹朋此次出征,並沒打算讓馬雲祿加入。
可馬雲祿卻在他府外跪了一整夜,希望能隨同趙雲,一起出征。她不求什麼功勳,只願為趙雲分擔憂愁。曹朋於是便戲言一句:若你能勝文武,便讓你加入。
在曹朋眼裡,馬雲祿就算厲害,也不是文武的對手。
那文武家傳武藝,文聘也是一員上將,準超一流的武將。而文武呢,雖然還達不到文聘的水準,卻已經是一流武將,又怎可能被馬雲祿打敗?
可他忘了,如果馬雲祿沒有真才實學,如何能統帥那八百悍匪?
在後世的遊戲裡,馬雲祿的武力值,可高達91,已經跨入了準超一流武將的行列。今世的馬雲祿,經歷了更多的磨難,數載搏殺,武藝出眾,槍法高絕。就連趙雲在私下里也不得不承認,馬雲祿的槍法,不遜色於他。
如果馬雲祿是個男人,至少能和趙雲打個二三百回合。
於是乎,文武悲催了!
他在馬雲祿手裡,甚至沒能撐過二十個回合,就被馬雲祿一槍刺落馬下。
也幸虧沒有槍頭,否則文武非死在馬雲祿手裡不可。
曹朋發現,馬雲祿槍馬極快,甚至比趙雲還要快上一分。只是她力量稍遜,所以難以發揮出最大威力。可是那桿大槍拾起來,端地是驚人。
猶如萬朵梨花綻放,令人眼花繚亂。
曹朋為之起名:暴雨梨花槍!
說出來的話,就不能後悔……
就這樣,馬雲祿跟隨著趙雲,成為飛駝兵一員。她一直都在關注著趙雲,見趙雲縱馬衝出,她哪裡還能不明白。二話不說,便跟著趙雲出擊。
“父親(老師)(舅舅)(公子)”
亂七八糟的呼喚立刻響起來。
曹朋卻笑了,“今日乃我出征河湟第一戰,不用如此著急。
孫紹,蔡迪! ”
“喏!”
“你二人各領本部兵馬,掩護子龍夫妻。
沙摩柯、鄧艾! ”
“在!”
“率白駝兵緩緩推進,包圍營地,不可放過一人。”
“喏!”
“務伯。”
“學生在。”
“通知子幽將軍,使他督帥本部,在外圍封鎖。但凡非我兵馬,皆可殺之。
既然這些氐夷不知好歹,那我就讓河湟,血流成河。 ”
“遵命!”
剎那間,精騎出動,蹄聲如雷。
曹朋率領親隨,緩緩行進。
而遠處那氐人的營地裡,被蹄聲驚醒的氐人,迷迷糊糊走出營帳來,打著哈欠,舉目觀看。
就見兩騎如風,如黑夜中幽靈。
眨眼間,就來到了營地入口……
趙雲一手持槍,拔出驚鴻劍,朝著那營地門口的大纛旗狠狠砍去。
碗口粗細的大纛,被一下子砍倒在地,而馬雲祿已挺槍躍馬,闖入營地。
一個氐人迎上前來,剛要開口問話。
卻見馬雲祿大槍一抖,梨花閃動,噗嗤就洞穿了那氐人胸口。
直到此時,氐人才明白過來,發生了什麼事情。一時間營地中大亂……
“敵襲,漢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