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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流天師 +番外》第140章
☆、第140張符 不在酒

  這種船也是星鶴廟拿來做景點的特色之一,前面說,星鶴廟是沿河而建,河面上有很多仿古的小船畫舫,這些小船畫舫可以被人租去拿來做展覽或者拍賣的場子,畫舫上還有專門唱曲說評書的姑娘先生,風雅得很。

  畫舫有人合租或者單租,沿河游動,到一個大展子的時候會停下來吆喝,有興趣的交了錢上船參觀,畫舫游走一圈打過宣傳之後就在河面上隨意飄蕩,要是有拍賣會的話,還會定點拍賣。

  這條畫舫就是一艘游走的拍賣會場子,船工口中喊的「夏先生」就是包了這個畫舫的人,周通一聽帝王綠就有了幾分興趣,雖然有曾瑞明幫他雕刻,能充分發揮玉石的作用,但玉石不嫌好,有合適的帝王綠毛料那是再好不過。

  想到這兒,周通就對曾瑞明說:「曾先生,早就聽說這遊船畫舫是這次玉石大會的一個特色,我請你去畫舫上轉轉吧。」

  曾瑞明是老油條了,參加過好幾次玉石大會,自然玩過這個畫舫,他推薦道:「這夏先生每屆玉石大會都會租一條畫舫,畫舫上展出拍賣的玉石都是上品,確實值得一看。」

  「那就請吧。」

  周通正要走,卻抬頭一看,見到趙京山跟陳恩率先上了畫舫,他猶豫了片刻,正在斟酌要不要跟趙京山碰這回面,就聽見船工又吆喝了幾聲,想了想,還是果斷地上了船。

  人走到一半,聽見身後李天河的聲音響起,李天河不情不願地跟上來,對周通說:「我跟你一塊兒去。」

  「怎麼?」周通納悶地看向李天河,這小子之前不是避著趙京山嗎?好像有什麼過節。

  李天河沒解釋,勾著周通肩膀把他往船上帶:「家里長輩太煩,還不如在船上逍遙一點。」沒走幾步,胳膊上就被什麼人掐了一下,疼得李天河哎呦嚎叫了一嗓子,正要找犯人一扭頭就看見凌淵那張沉下來的俊臉,當即十分識時務地將手從周通肩膀上拿了下來。

  李天河不屑地嘀咕:「真當什麼寶貝,老子才不稀罕。」揉著被掐得紫了的胳膊,李天河走在周通他們幾人之前,率先把登船錢給服了。

  這位夏老闆租的畫舫是最頂級的,仿古式的裝修風格,空氣裡滿是檀香味,船頭坐著兩個穿著漢服的漂亮姑娘抱著琵琶唱崑曲,船艙裡以木製雕欄隔著,玻璃罩子裡展出著各式玉製品,蛇紋石玉、水晶石、雞血石……種類繁多,看得人眼花繚亂,大件如玉佛、玉觀音、玉如意、玉雕等陳列在兩側,下方的玻璃抽屜內還擺放著玉鐲、玉佩、玉玦、玉環等等,粗略一數,放在這裡展出的物件能有上百種,真是收藏大家。

  李天河每屆都來,可還是難掩驚艷,和曾瑞明一起都有些端不住架子得雙眼發亮,周通對玉石的興趣沒有他們那麼大也看得頗為有趣。

  一圈展品逛完,也差不多到了開始拍賣的時間。

  這邊是展區,前面才是拍賣的場所,船上置備了桌椅板凳,實木方桌靠椅,雕工細緻,上面還放著供客人磨牙的小零食,李天河面子大,有人見他上船後特意留了位子,拍賣會開始之前就請李天河落了座。

  周通他們沾了點光,坐在李天河旁邊。

  巧的是,正對面的位子就是趙京山的。

  趙京山拉著一張臉坐在那兒,只喝了幾口送上來的龍井茶,零食碰也不碰,陳恩雙手搭在身前,盡職盡責地站在趙京山身後。

  凌淵目光在趙京山臉上掃了一圈,低聲說:「是天玄。」

  「這麼明目張膽,他在賭我沒有第二個金菩提果把他逼出來是不是?可惜他賭對了……」周通隨性地剝著乾果,塞了一塊乾果肉進凌淵嘴裡,問道:「你說他的目的是什麼?」

  「玉。」凌淵吃下周通送來的乾果,確定地說,「他少了那一縷氣,肯定會找塊好玉來養,我最初造他的時候就是先在古玉裡養著。」

  「你看那塊帝王綠怎麼樣?」周通問道。

  「很好。」凌淵說。

  周通了然地點了點頭,他又在其他陳列的翡翠毛料裡掃了一圈之後有了點意外收穫,心中有了主意,周通問李天河:「李先生你看那塊帝王綠的毛料如何?」

  「綠而剔透,質地細膩,深翠欲滴,上品。」李天河是識玉的高手,這裡有很多人都認得他,聽他這麼評價對那塊玉的好感立刻多了幾分。

  周通滿足地點了點頭,眼裡閃爍了幾分對那塊帝王綠志在必得的氣勢。

  趙京山見狀,冷哼一聲,衝陳恩招了招手,陳恩低下頭將耳朵貼過去,仔細聽著趙京山的吩咐,片刻,將身子直起,應了句是,轉身出了船艙打電話去了。

  船艙內略微嘈雜了一點,以李天河那番評價為分水嶺,問貨求價試探的人越來越多,直到叮得一聲敲了銅鑼,咿呀咿呀的崑曲聲音漸息,底下才又安靜下來。

  拍賣會正式開始,穿著唐裝的主持人走到場地正中央,先客套了一番,將沒來現場的夏先生誇了一通之後就說道:「不好意思,讓各位看官久等了,想必剛才那一番展示大家心中已經有了中意的寶貝,在下也不多說,這就開始拍賣會。」

  第一件拍賣的是件普通的翡翠毛料,用作暖場,氣氛還算熱絡,後來拍的幾件都不溫不火,周通出了幾次價都是在出著玩玩,前面這幾件都有些暴風雨前的沉悶感,氣氛凝滯得叫人有些呼吸不暢,直到那塊備受矚目的帝王綠毛料開始拍賣,略顯沉悶的氣氛才逐漸變得熱絡。

  好多人都在等這塊翡翠。

  帝王綠不常有,如此好品相的帝王綠更是百年難得一見,在場能上得了夏老闆的畫舫的大多都是些有錢有權的人,野心也大,既然有一塊這麼好的帝王綠毛料,即便最終不能落在自己手裡,也要爭那麼一爭。

  拍賣帝王綠的時間正處在拍賣會的黃金分割點上,打的無非是以帝王綠來炒活氣氛,往後的幾件都會比較好拍一點這種主意。

  帝王綠毛料剛開始拍賣,就有人喊出了「三百萬」的價格,但大家都心知肚明,這三百萬顯得過於小氣了,而這人的身份也十有八.九是拍賣會請來的托,用來托抬價格,降低諸位大佬的防備心理,隨後,果然如同預料之中的那樣,船艙內的土豪們紛紛叫價,從起拍價一百萬一直加到了八百萬。

  李天河沒有出過一次價格,淡定地坐在那兒看著其他人拍賣,聽到八百萬的拍賣價格一出後,場上沉寂了不少,那拍出八百萬的老闆面露得意,搓弄著大拇指上的玉石扳指,李天河諷刺地笑了一聲:「八百萬就想拿走?做夢吧?」

  他正要出價,卻聽見耳畔響起了一個清潤柔和的聲音:「一千萬。」

  李天河:「……」出價的手被他壓了回來,李天河衝周通瞪了瞪眼,眼底有點不敢相信,這年頭的金點生意都這麼好做?能賺這麼多錢?

  周通出完價後,對面一直安靜的趙京山也出了價:「一千一百萬。」

  周通挑了眉頭,盯著趙京山,眼底的幾分不滿清楚地傳達給了趙京山,趙京山視若無睹,淡定地喝了口茶。

  周通沉了口氣,開價:「一千兩百萬。」

  趙京山雲淡風輕:「一千三百萬。」

  周通:「……」

  哪怕兩人沒有明顯的眼神交流和對話,那種針鋒相對的味道就傳了出來,擠得整個船艙裡都是。在拍賣場上這種情況很正常,有時候競拍到最後不是為了那件展品而純粹是為了一個面子問題,可那也得看情況啊。

  這倆人一看就不像是有什麼恩怨的,差了十幾歲能有了吧?再說這都抬到千萬高價去了,再拍下去就超了這塊翡翠毛料的價格,至於嗎?

  硝煙味太濃,反倒刺激了眾人看熱鬧的心理,都紛紛嗑起瓜子,翹著二郎腿看這倆人死磕。

  周通蹙著眉頭,略有些焦慮的心情明確傳遞了出來,曾瑞明看得不放心,勸周通:「這塊玉也不是很適合送給家里長輩,要不然咱們再看吧?」

  「可是……」周通猶豫不決,「這玉靈性這麼強,不買下來可惜了。」

  「唉……」曾瑞明也瞧出周通是真心喜歡,不再多勸,只說了一句,「量力而為。」

  周通微笑著點頭應了,再看向那塊帝王綠毛料的時候眼裡又布滿了濃濃的猶豫與不捨。

  最後,周通咬著牙加價:「一千四百萬。」

  「一千五百萬。」趙京山又加了價。

  周通長籲口氣,有些接受不了了,他抿了抿唇,喃喃道:「我想想。」

  其實趙京山也覺著這個價格太高了,但他一向在這方面花錢沒有上限,再加上體內有天玄作祟更是不可能棄了這塊翡翠毛料,更何況,他現在十分享受周通身上的挫敗感。

  「一千六百萬。」周通一咬牙,又加了一百萬。

  趙京山頗為訝異地看向周通,沒想到周通還能繼續堅持加價,趙京山對陳恩勾了勾手指,「你說他有那麼多錢嗎?」

  「不清楚。」陳恩如是相告,「他那家鋪子在他父親還在世的時候生意不錯,最近幾年生意都很一般,大生意更是少有,不過他有個朋友很有錢。」

  「那這樣。」趙京山說,「去提醒一下主辦方。」

  「是。」

  陳恩照著趙京山的吩咐去找了主辦方查證周通的信譽擔保,主持人回來後得了結論,問周通:「周先生,您確定您有那個實力擔負這麼高的拍賣金額嗎?」

  「廢話!」周通還沒說話,李天河就率先給對方甩了臉色,「我的信用夠嗎?」

  「夠,自然是夠。」

  李天河卯了勁兒,靠在靠椅上,一邊喝著茶,一邊漫不經心地對周通說:「拍,拍死這個老王八蛋。」

  還不知道李天河跟趙京山的梁子結在了哪裡,得了李天河這句保證,周通拍起來就有底氣多了,直接跟趙京山撕上了兩千萬。

  這就太誇張了。

  兩千萬人民幣,真金白銀地砸過來都能把人給砸死!

  眾人一陣唏噓,就連趙京山都有些支撐不住。

  前段時間,他因為背後的傷,在公司經營方面有幾分疏忽,再加上背地裡搞得那些手腳,養的那批見不得光的人,手底下很多公司都是看著風光其實內裡就是一灘枯骨腐肉,根本撈不出多少油水,這兩千萬他得咬著牙才能付出來。

  如果再繼續加下去的話……恐怕真的付不起了。

  就在這時,主持人似乎查到了什麼派人來詢問趙京山的支付信譽情況,趙京山沒想到這邊跟銀行串通得那麼好,這麼快就查到了自己的資金狀況,臉色一黑,點了點頭。

  前後思慮一二,趙京山一狠心,加了價:「兩千一百萬。」

  還能再加?

  這是眾人心裡一致反應,有人按耐不住激動的心情倒吸了一口涼氣,聲音在略顯安靜的船艙裡格外清晰。

  趙京山看向周通,眼底滿是針對,不過他已經打算好了,如果周通繼續拍下去他就放棄競拍,兩千多萬的帝王綠毛料?抱著哭去吧!

  周通也被這個價格驚到了,他端起茶杯一個不小心差點把茶杯打翻了,凌淵上前去按住周通的肩膀,臉上神色凝重,見他這個樣子,周通差點沒忍住笑場,他以為自己夠會演的了,結果這凌淵比他還會演,真行啊。周通怕露出破綻,趕緊強行板了臉,結果這一下歪打誤著讓趙京山誤會周通這是扛不住了。

  周通深吸一口氣,說道:「能不能讓我考慮一下?」

  「周先生需要考慮多久?」主持人體諒地問道。

  「十分鐘吧。」周通認真回道。

  在允許範圍內,主持人點了點頭,說:「好,請周先生妥善思考。」

  周通道了謝後就坐在那兒喝茶沉思,兩條俊眉幾乎擰到了一塊兒去,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周通吃著乾果垂眸沉思。

  大家都以為他在仔細思考到底要不要這塊翡翠毛料,其實周通心裡早就有了定論……

  怎麼可能要……賣了他他也拿不出兩千萬來。

  但戲得演下去不是,察言觀色這點能力是打小就要培養的,那趙京山的樣子明顯是準備放棄競拍了,最後環節的戲份可得做足。

  十分鐘過去後,主持人問周通的意思,周通又故意拖延了片刻之後,一咬牙說道:「我……放棄競拍。」

  「好。」主持人笑了起來,「那就恭喜這位先生,以兩千一百萬拍得了這塊極品老坑種帝王綠翡翠毛料。」

  掌聲雷動,趙京山面無表情地在眾人的祝賀下喝了一口茶。

  他的手在抖。

  兩千萬,在以前來說不是問題,對於現在的他來說,太逞強了,然而天玄的念頭在腦海裡作對,趙京山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了天玄帶給他的影響力,哪怕他剛才有如果周通繼續加價他就放棄競拍的意識,真正到了那個時候他也不一定會放棄。

  對於天玄來說,這兩千萬隻不過是個數字而已,對他來說,卻是一筆巨款。

  趙京山深吸一口氣,只能認了。

  這一下掀起的浪頭太大,隨後的拍賣都讓人有些提不起精神,周通看向趙京山,笑得溫和而又無害:「恭喜你。」

  趙京山並未理會,臉色陰沉得可怕。

  喜個屁!

  李天河看周通敗了陣,有些不甘心,但是礙於家里長輩他不好跟趙京山明著作對,問周通:「你還看上哪塊玉石了?我給你拍。」

  「那就麻煩李先生了。」周通順桿爬了,他準備借李天河的手來拍,等拍完了錢還是要還給李天河的。他這回沒有自作主張,轉而問曾瑞明:「曾先生你看哪塊玉石毛料比較適合?」

  「周先生有想送的器型嗎?」

  「嗯……」周通思忖片刻,說道:「送龜吧,龜有長壽之意,適合長輩。」他故意裝作想起了什麼的樣子,對曾瑞明說,「哦,還有一點,我昨日接到長輩電話,說他晚上總是會睡不安穩,曾先生有什麼意見?」

  「睡不安穩可能是因為心神不寧,選個適合鎮心魂的就好,龜本來也可用作鎮壓之用,我選幫你挑個氣場契合的。」曾瑞明說話語氣溫柔,這會兒刻意被凌淵以氣壓著,那邊趙京山只能看到他們在這兒說話,卻聽不到在說什麼。

  曾瑞明左右看了看,最後指了指一塊玉石,周通點了點頭,那塊玉石正巧是周通真正挑上的那一塊。

  醉翁之意不在酒,如果他一開始就表現出對這塊玉石的喜歡,趙京山必然爭鋒相對,現在他把仇恨全都轉移到了本就備受矚目的帝王綠毛料身上,趙京山就會「放他一馬」。

  爭一口從來不是他的目的,他的目的簡單明確——拿到那塊他看中的毛料。

  正如周通估計的那樣,由曾瑞明指定,李天河出手,趙京山果然就沒再插手這塊毛料的拍賣,而且在座的人都賣李天河的面子,將那塊品質上等的冰種翡翠毛料讓給了李天河,周通以三百萬的低價成功拍到手。

  李天河把翡翠毛料送給了周通,周通也沒推拒笑著應下了,他趁著李天河不注意,將三百萬的支票塞進了李天河的口袋裡,還有一張道歉和致謝的紙條,李天河是聰明人,不會在這上面再做文章。

  既然目的達到了,周通在前面一處地方就下了船,陪著曾瑞明又四處逛了逛,買了幾塊翡翠毛料,又陪著李天河賭了幾塊石。

  曾瑞明身體不好,不太適合在這種人多的地方多待,到下午三點左右的時候就提出要離開,周通正好乘著這道東風,藉口送曾瑞明,一併離開了玉石大會。

  那塊玉石毛料就放在曾瑞明那裡,把雲修換了回來,曾瑞明作為補償給雲修剃掉了那多餘的一瓣白菜葉,又重新給雲修打磨了個外型,稍微一修卻似神來之筆,整個翡翠白菜的精神色提高了不止一個檔次,要不是那道裂隙的話,這價格得提升一半。

  曾瑞明不知道,那道裂隙也是關鍵一筆,他只以為玉裡的是玉心,要靠玉來養成才能反哺於玉,卻不知道那其實是個靈體,雲修可以把這道裂隙修復好,而且這道裂隙對他來說,有比沒有要好上太多,相當於他自己給自己開了扇門。

  晚上回到賓館,周通洗完澡後,跟趙晗聯繫商量好明天去處理工地的事情,他手裡拿著玉心已經養得差不多了的神獸鎮器把玩,凌淵出來從周通手裡拿走那鎮器放在床頭櫃上,抱著周通躺倒在床上。

  周通被凌淵吻住,凌淵的手不老實地從周通衣服裡摸進去,摸到周通胸前一點輕微一擰,周通悶哼一聲,被凌淵強硬的吻壓住了所有的掙扎和呻.吟。

  趁著雙唇分開,周通深吸幾口氣,說道:「怎麼感覺不對勁?」

  「沒什麼不對勁。」凌淵抱著周通,腦袋在周通頸窩處活動著,微長的頭髮刺得周通發癢,周通摸了摸下巴,隔開凌淵的頭,「別鬧了,出去看看。」

  「不用看了。」凌淵悶悶地說,「是李天河的桃花煞。」

  周通:「……不是吧?這麼厲害?」周通忙從床上坐起來,穿上拖鞋往門外走,凌淵跌坐在床上,懶洋洋地躺在那兒,胯.下頂起了一個小帳篷,他深吸了幾口氣才站起來跟在周通身後走出門。

  李天河的房門沒關,從微敞的房門之中傳來誘惑人的呻.吟聲,女人誇張而又甜膩的叫聲叫的人心裡發酥,周通將房門推開,不出意外地看見兩個糾纏在一起的人影。

  李天河將女人壓在墻上,抬起她細長的大腿不停地在胯間出入著,他身體肌肉緊繃,沖天的欲.望撲面而來,大股大股的雄性氣息散發出來,熏得周通忍不住蹙了眉頭。

  他目光從李天河身上移開,落在他頭頂的一團煞氣之上。

  原本被積聚在眉心那一點黑痣裡的桃花煞已經衝破了束縛,將李天河整個人都包裹了起來,那桃花煞的影響力極大,以李天河為中心周圍一圈人都會受到影響,像是凌淵和周通這樣本來就對氣的感知力比較強的人來說,影響更大。

  李天河粗喘幾聲,胯.下擺動得更是頻繁,那女人急促地尖叫幾聲,看到周通的身影之後抱住李天河的脖子,性感地問道:「怎麼?喜歡多幾個人一起玩?」

  李天河沒應聲,他此時此刻就像是個瘋狂的野獸,除了占有之外一無所知。

  周通忽然上前一步,猛地拉住了李天河,盤亙在李天河頭頂的桃花煞徹底成型,一個女人的輪廓凝出,她尖叫一聲,指甲細長的十指衝著李天河的喉嚨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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