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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流天師 +番外》第122章
☆、第122張符 製黑龍

  按道理說,離魂咒不是那麼容易使用出來的,正如前文所說,人類的肉體與魂魄在陽壽未盡之前自有一種聯繫,除非被驚出了魂否則很難分離,哪怕是離魂咒也得經過上百次的失敗也可能只有那麼僅僅一次的成功。

  周通能在第一次就成功使用出離魂咒,得益於他的純陽體質,可即便如此,他也不能長時間離魂,時間太長,聯繫會斷,時候他想回去也回不去了。

  凌淵擋在邪龍身前,周通見魂魄跟身體結合穩了這才一下子跳起來,飛快的往三樓奔去,路上瞟了一眼落地鐘上的時間,估算了下,還來得及。

  「凌淵!」周通叫了凌淵一聲,兩人極有默契地對視一眼,凌淵與邪龍鬥在一處,彼此你來我往。

  趙京山還沉浸在女屍被吞吃的悲痛當中,雙腳如同扎了根一樣站在地上一步也不動,陳恩見狀,晃動了下趙京山的身體:「老闆!老闆!」

  「然然——我的然然——」趙京山面如死灰,已經失去了生的希望。

  陳恩一咬牙,猛地敲擊了趙京山的後頸,將昏過去的趙京山背在背上,忽然,邪龍龍尾橫掃過來,陳恩一個不備,帶著趙京山被邪氣掃倒在地,趙京山砰的一聲撞在扶手上,身子一晃,險些從三樓墜下去,被陳恩及時地拉住了胳膊。

  「老闆……」

  陳恩念著咒訣,手腕上的串著佛珠的黑線崩裂,一顆顆佛珠掉了下來,為首可有鬼面的佛珠怪笑著衝往邪龍。

  凌淵及時一避,邪龍登時被佛珠打中,慘叫著搖晃了龍身向一側歪去,龍尾一掃,拋向凌淵。

  陳恩見狀,忙抓緊機會,重新背好了趙京山一路往門外奔去。

  周通自然看見了逃跑的主僕,卻也沒上前攔住他們,他現在時間不夠,沒空理會這倆。

  到了三樓之後,周通從隨身腰包裡抽出黃符紙跟硃砂筆,咬碎了舌尖,啐了一口血水混入硃砂筆之中,飛快地筆走龍蛇,開始繪製符紙。

  他手裡雖有可以複製符紙的七寶鏡,但是七寶鏡複製的數量越多威力就越小,要困住邪龍,每張符都不能大意。古語有云:若知書符窮、惹得鬼神驚。不知書符窮、惹得鬼神笑。可見寫符本就是極為耗費精力的東西,在周通寫完手中要用的七張符之後已經是大汗淋漓,他站起來,看了一眼窗外的血月,時間差不多剛好。

  周通將手中道符放在血月能照耀到的地方一字排開,沉聲念道:「執古之道,以御今之有,敕令魑魅魍魎魈魃魋(音同頹)七煞速來!七煞凶門開開開!」

  七張符籙騰飛,乘著血月之光將邪龍團團圍繞,壓力頓生,邪龍吃力之下被承載了七煞力量的符紙鎮壓在下。

  此陣法名「七煞囚鬼陣」,其個中道理如同常用的請凶神入宮一樣,即是請魑魅魍魎魈魃魋七煞占據七星方位,以陰克陰,在血月之夜尤其好用,對付邪龍事半功倍。

  不過,憑藉七煞囚鬼陣要斬殺邪龍還不足以成事,周通在等最後一步。

  血月月光漸弱,天際的紅芒也漸漸退去,月夜將過。

  發現這一點的不只是周通,還有邪龍。

  邪龍只余一魂,所剩意識不多,但是許是被困在陰船的桅桿之上,千萬年來的怨靈沉積,讓他在凶殘無比的同時保留著一絲對自由的嚮往。

  就在血月即將退去的時候,邪龍的目光頻頻拋向天井之外那一方偌大的天地。

  見血月幾乎全去,邪龍仰天怒號,一聲黑甲鱗片更是變得油光鋥亮,煞氣湧於全身,蒸騰著向外湧出,不多時就鬧得整棟別墅都被黑氣所籠罩。

  凌淵持著寒霜落回周通身邊,看著正要從陣法之中衝出來的黑龍,眼底冷漠,彷彿不相信黑龍能夠衝破陣法,即便衝出也對他們造成不了什麼威脅。

  「吼——」又是一聲怒吼之後,排布在黑龍周圍的符籙盡數崩潰,紙張被黑火燒成灰燼,耗損了魂魄大半力量的邪龍所剩無幾的魂魄也變得十分不穩定,搖晃著快要被風吹散去。

  他遙遙望了一眼天井之外的明月。

  血月已去。

  邪龍一甩巨尾,爪下用力,向著天井處飛去。

  「咕咕咕——」一聲雞啼驟然響起,邪龍幾乎要鑽出天井的的腦袋卻被一隻雞爪壓住就勢狠狠地壓覆在地上。

  金烏乍現,祥光現世。

  周通早就布置好的金烏張揚著璀璨的翅膀,低下頭,將黑龍一魂叼在口中,尖銳的喙在啄咬間很快就將黑龍吞吃殆盡。

  清冷的月光又從天井中照耀進來。

  跟隨凌淵留下的線索匆匆趕來的楚澤雲站在別墅之外,驚訝地看著那沖天而去的金光,發了好一會兒呆,過了片刻才又趕忙衝入別墅,卻看到眼前已經塵埃落定了。

  周通叫來楚澤雲,問道:「這是不是你們楚家丟失的通天鼓?」

  楚澤雲輩分小,自然沒什麼機會見過通天鼓,但是族中書籍有所記載,他對應書中內容一一比照特點,最後點了點頭,說:「正是。」

  周通笑道:「物歸原主。」

  楚澤雲眸子一閃,望著碩大的通天鼓,眼中滿是震撼:「周通,剛才發生了什麼?」

  「說來話長了。」周通有些懶得跟楚澤雲說得太詳細,只挑了幾個重點草草講了,楚澤雲聽得目瞪口呆,卻又有教養在身,不好意思多問,只嘆服道:「不愧是周通,如此險境若是換了我,恐怕就無能為力了。」

  周通謙虛一笑。

  其實他也沒做什麼,只不過看得仔細,算得仔細罷了。

  黑龍問世必會引來血月,他只不過是利用了血月出現的時間跟黑龍的弱點而已,用黑龍克制趙京山那夥人,又用血月克制黑龍,以七煞陣和陳恩他們削弱黑龍的實力,最後出馬的還是金烏,當黑龍勢氣高漲的時候必然會喚醒鎮壓他的金烏,這都是必然事件,他只不過是在其中算準了時間找對了機會推波助瀾了一把。

  若是仔細說的話,真正出了大力的還是凌淵,如果沒有凌淵跟黑龍周旋許久的話,他可沒那個時間布陣引黑龍破陣。

  周通目光看向凌淵,這人雖然滿口抱怨自己總是任意妄為,但總是十分配合他的任意妄為,還總是以泰山之姿在他面前遮風擋雨。

  能得一凌淵,他周通三生有幸。

  凌淵見周通眼裡毫不掩飾的喜色,臉微微一紅,不太自在地扭過頭去,問道:「怎麼了?」

  周通笑出了聲,道:「越瞧你就越喜歡。」

  凌淵:「……」

  凌淵沉默了一會兒,情緒梗在嗓子口,好半天才憋出了個「哦。」

  想起趙京山那夥人,周通目光在別墅中一掃,陳恩一直依賴的那枚佛珠在與黑龍的鬥爭中已毀,趙京山的傷勢也不輕,最重要的是,他體內被陰氣入侵,若不是拔除的話很可能會因體內陰陽失調而死。最讓他在意的是那個瘦骨嶙峋的老頭,如果按照楚老爺子的意思來看,這人很有可能就是楚老爺子所說的那位表弟。

  已死之人卻還以活人的姿態存在這個世界上,不避符咒,不避光,甚至能夠使用驅鬼的咒語跟術數,那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眼角余光瞥到什麼,周通一看,天井之下,正有一張沾滿了血的符咒,那符咒上的字跡陌生,不是他的,周通捏起一角撿了起來,回頭問道:「有塑料袋嗎?」

  「有。」楚澤雲將包裡的塑料取樣袋遞給周通,「你看這個還行嗎?」

  「行,太合適了。」周通忍不住揶揄楚澤雲,「你怎麼還隨身帶著這個?這應該是警察法醫之類常帶在身邊取樣的吧?」

  「楚家常為國家效力,他們得對外拿出點證據。」

  周通了然地笑了笑,他將那張符紙裝了進去,凌淵問道:「這符籙怎麼了?」

  「我要拿去查一查那老頭的身份。」周通仔細地將符籙封好,原本還打算找端正幫這個忙的,結果一想,楚家人就在這兒,既然跟官方關係好,他又何必捨近求遠?

  周通對楚澤雲說道:「這張符籙應該是偷盜通天鼓那人留下的,你拿去查查看指紋,能不能找到人。」

  「好。」楚澤雲認真地點了點頭,將袋子收好。

  此件事情處理完畢,後續工作如何就不是周通所要操心的,自有擅長這方面的楚家人完成。

  得回了通天鼓是意外之喜,楚澤雲帶著通天鼓回楚家的時候,楚老爺子驚訝萬分,見到通天鼓完好無損,差點流下老淚,乾淨將通天鼓送回了楚家寒潭。

  周通沒跟他們回楚家,先去了霍朗家裡,將楚老爺子的情況告訴了霍朗,霍朗聽聞是閻王請霍老爺子下去唱戲之後,跪下來懇求周通:「我爺爺年紀大了,身為孫子不想他再受此折騰,求求你,能不能向閻王說說情,別再召我爺爺下去唱戲了。」

  對此周通也沒什麼辦法,只好按照民間俗方用銅錢請了無常爺上來,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再把霍朗的請求告知,等閻王爺判決。

  黑白無常也沒想到周通居然處理得如此效率,得了準信之後就爽快地答應了周通的請求,下去跟閻王爺說了說情。

  第二日,霍朗就打來了電話,告訴周通,他昨天夜裡夢見了一個穿著紅色肚兜的小孩衝他腦袋上砸了個金元寶,今天一覺起來,發現有隻老鼠從床底下叼出來了顆大珍珠。

  周通聞言,說道:「應該是閻王爺憐你的孝心,賞給你的。」

  霍朗頓時受寵若驚,問了周通感謝的方法,趕緊回去沐浴焚香,答謝閻王去了。

  這邊事情算是徹底了了,周通就等著幾日後,龍門開,錦鯉躍龍門的時刻了。

  寒潭內的這些錦鯉,周通只見過花斑錦鯉和丹頂錦鯉師徒兩個,但據丹頂錦鯉來說,寒潭內除了他們兩個以外還有五條有機會躍過龍門的錦鯉,周通大致詢問了下,丹頂錦鯉說得謙虛,但是從花斑錦鯉的反應來看,丹頂錦鯉是其中最有希望躍過龍門的。

  一開始,丹頂錦鯉給周通指了路子,是想讓恩情歸到周通身上,到時候再由他們動用神能占卜通天鼓的下落,就算是了還了人情,可如今,周通不僅把錦鯉送過去的事件完美地解決了,還將通天鼓一併送回來了,這通天鼓於池中生靈有益,更是能幫助他們躍過龍門,前後兩者加起來竟還是欠了周通的人情,兩倍。

  一旦欠了人情不償還的話,這次就很難躍過龍門,畢竟他們在凡塵還有緣沒解,就好像出家的和尚一樣,嘆一句「施主心願未了」這剃度就進行不下去了。

  周通也知道此事,但到底沒什麼需要丹頂錦鯉幫忙的地方,丹頂錦鯉將護心鱗揭了一片下來給周通,算是還了一份人情,這還欠著第二份呢。

  回頭想一想,丹頂錦鯉估計可能自己這次真的躍不過去了。

  至於洛漣海的小命問題,那小子自從知道通天鼓被請回來之後得了楚老爺子的允許之後經常跑去寒潭邊上祈求見通天鼓一面,三五天下來,居然打動了通天鼓。

  許是因為洛漣海身上沾了的邪氣正好是趙京山主僕二人,通天鼓對其恨之入骨,爽快地將洛漣海體內的子蟲給震了出來。

  那蟲子剛爬出洛漣海的皮膚就被陽光照得灰飛煙滅,可那過程不是一般的難熬,洛漣海咬著牙慘白著張臉在鼓聲中打滾,最後疼得昏了過去,還是楚澤雲將洛漣海找到送了回去。

  大年三十。

  楚家人彬彬有禮地坐在一塊兒,即便是幾歲大的小童也十分有禮貌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大眼十分靈動卻不會左右漂移,乖巧地將雙手放在腿上。

  楚老爺子請一眾楚家人在席上用餐,周通也在其列,今年龍門開的日子大體算了出來,應該是在明日,但究竟是什麼時候還無法推算,從今夜十二點過後開始就要一直守在寒潭邊上,等待龍門開的奇景,等真的開了,也不是所有人都能看到,這玩意玄乎得很,也得講究一個緣字,那成天都在這兒守著,不是人人都能得點化了嗎?

  左右氣氛融洽,周通跟凌淵與楚澤雲同桌,楚澤雲常常給周通布菜,這個也好吃,那個也推薦,熱絡得周通十分不好意思,幾回下來,周通忙推辭道:「好了好了我自己來。」

  楚澤雲害羞地笑了笑,也就不再給周通布菜。

  還沒開始多久,就有鄰桌的人過來敬酒,國人一直崇尚飯桌「外交」,覺著加上一頓飯一杯酒什麼事情都好解決,這世界上就沒有飯桌上解決不了的問題,周通既然坐在這一桌,又有人曾經在三大天師法會上見過他,這喝酒的程序就少不了。

  好在楚家的家宴上喝的酒都是好酒,即便不是楚老爺子親手釀的,也是小幾千一瓶的茅台,喝著的時候倒也還算好,只不過後勁不小。

  周通喝了五杯之後就有些不太行了,酒量這種東西還真就是天生的,純陽體再好用還是抵不過酒精,周通覺著身體熱得不行,渾身的毛孔都張開了,眼眶發酸,他揉了揉眼睛,笑著對凌淵說:「看來不能再喝了。」

  凌淵:「……」

  周通雙眼濕漉漉的,他見凌淵不說話,陰沉著臉看自己,笑得更是歡快,亮晶晶的眼睛微微眯著,他摸了摸凌淵的臉,輕聲說:「你長得真好看。」

  「你醉了。」凌淵一把拉住周通的胳膊。

  「沒呢。」周通不在意地笑了笑,「我才喝了五杯,醉不了,就是瞧你喜歡忍不住想說。」

  凌淵:「……」

  凌淵身子僵住,握住周通的手心發燙,熱乎乎的溫度透過周通只穿的那一層薄襯衣傳遞了過去,周通舔了舔嘴唇,說道:「不過再喝下去應該就要醉了。」

  話沒說完,凌淵對一旁剛被敬了一杯酒的楚澤雲說道:「我先陪周通去休息。」

  「怎麼了?」楚澤雲意外地看向周通,卻發現周通的臉頰泛紅,意識到可能是後勁上來了,歉意地說:「不好意思,我沒想到周通這麼不能喝……」楚家人一直都彬彬有禮的,即便敬酒也是溫文爾雅地讓人不好意思拒絕,照理說,席上左右長輩同輩都來敬酒,五杯真的不算多,但是放在周通這兒,確實是略多了點。

  凌淵本來也是考慮到今天大年三十,他看周通是真的很開心這才沒阻止的,沒想到周通這麼不能喝……

  真神奇,還有這傢伙不擅長的東西?

  周通醉倒沒醉,意識也很清醒,就是酒勁上湧,身體在酒精的刺激下發熱發麻,有些軟綿綿的罷了,再喝下去估計意識也沒了,他止在一個度上,對楚澤雲說:「我先回房裡休息一下,免得誤了鯉魚躍龍門的盛景。」

  「好。」楚澤雲忙點頭,他擔憂地問道:「要給你準備點醒酒的茶水嗎?」

  「不用。」周通擺擺手,「稍微睡一覺就好。」

  他又跟楚老爺子打過招呼之後由凌淵扶著回了房。

  可不知道怎麼回事,房門一關,就只有他倆在一間小小的房間裡的時候他就想耍流氓。

  周通瞧著凌淵板著臉的禁.欲模樣,壞心眼地笑了笑,他摟了凌淵的腰,身子一用力將凌淵壓在墻面上,抬起膝蓋頂了頂凌淵的胯間,結果卻發現凌淵早就硬了。

  周通:「你——」

  凌淵:「……」

  凌淵一個翻身將周通壓在身下,他將手從周通下擺摸了進去,順著周通結實平坦的小腹一路向上撫摸,煽風點火。

  周通按住凌淵的手,喘息著說:「這是在楚家。」

  凌淵啞聲道:「不在床上。」

  周通:「……」

  ******

  周通沒想到凌淵會這麼上有政策下有對策,舉一反三,推陳出新,簡直完美地應對了他故意設下的小圈套,他揉著發酸的腰深刻意識到,越是看起來禁慾冷清的人真的被欲.望操縱的時候簡直是猛於虎啊猛於虎……

  而且!在楚澤雲敲門要進來送醒酒茶的時候還不肯停!!

  周通嗓子發乾,他推了推一旁的凌淵:「我渴了。」

  凌淵二話不說站了起來去給周通倒水,赤身裸.體,猿臂蜂腰,肌肉結實的臀部挺而翹,勾人得很。

  周通抬手接過水杯的時候,發現手裡攥著幾根又黑又長的頭髮,愣了一會兒,沒捨得丟,他衝凌淵擺擺手,讓凌淵把水杯先放在床頭的櫃子上,開始把玩起他不小心從凌淵頭上拽下來的這幾根頭髮。

  周通十指靈活,那幾根長髮在他手中翻飛……

  「斷了。」周通尷尬地笑了笑。

  凌淵:「……」

  凌淵拿出寒霜,把長髮撩到身前,在寒霜鋒利的劍刃上一抹,登時抹斷了長長的一截,他遞給周通:「拿去玩。」

  周通挑了眉看凌淵,笑著讚揚道:「真大方。」

  凌淵隨手隔斷的頭髮散在長髮中,活生生缺了一小段。

  周通垂著好看的眸子,一邊編著,一邊說道:「要不先剪掉一點吧,你長髮的時候雖然好看,但每次都會扯到你不疼嗎?」

  「不疼。」凌淵說道:「你掐我的時候都不疼。」

  周通老臉一紅:「……」

  他怎麼不記得還掐過了???

  周通把那幾根頭髮編成了中國結的圖案,滿意地說:「嗯,我的護身符。」

  凌淵看著周通手裡柔軟的長髮編織出來的東西,不知道在沉思什麼,他捧著周通的雙手,將「護身符」攏在中間,默念了一段咒文。

  周通:「?」

  凌淵:「現在才是真正的護身符了。」

  周通尋了個精緻的小袋子,將護身符裝了進去,一看包裡,還多了錦鯉的護心鱗和鎮壓邪龍的金烏金身,這一趟即便沒能問出解除五弊三缺之法也不算虧。

  想到這兒,周通忙問道:「幾點了?」他掏出手機一看時間,十一點多一點,差不多該出發了。

  從旅行箱裡翻出來一套衣服,周通跟凌淵洗完澡換了一套衣服就先去了寒潭。

  此時寒潭水清澈無比,月光倒影在水中,圓滿如盤。

  外面一片喜氣洋洋,隱約有鞭炮聲音響起。

  他們到了沒多久,楚老爺子就帶人過來,除了他跟楚澤雲兩人外,還有三個都是楚家這一代的年輕翹楚。

  如果不是鯉躍龍門時不能沾染太多的人間煙火,楚老爺子真想把整個楚家人都帶到這兒,沒準就受到點撥了。

  凌晨十二點。

  寒潭內水花翻滾,而楚家人似乎並沒有意識到,仍舊在那裡站著,緊張而又期待地看向平靜的寒潭。

  周通又抬頭看了一眼越發明亮的圓月,提醒道:「好像要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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