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界卷 第六百三十六章 情絲劫動
他,看著我的目光帶著幾分探究,幾分不信任。
這讓我搖頭苦笑了下「愛信不信!」指甲尖銳的刺破被強行封住經脈的銀針所在。
強制性衝開穴道,讓這針一根根深深地紮入肉內,完全隱沒,不刺破皮膚,便無法找到那些針。
解開胸前的四根銀針以及大腿雙肩上的後,便運氣衝破身後幾處並未完全解開的,並強行用力讓那針跳出體外。
這次虧大了,原本還有幾日便可讓溫眾替我撥針,這不單單溫養了經脈恢復傷痛,更可提高修為的方法。眼下不說修為提高不提高,但說著經脈直接被銀針刺傷一說,便不是短時間內能修復,這完全就是修煉之人的忌諱。
前幾日不過裝裝不能動武,如今是一動武則會經脈全身刺痛,如若還要強行運力,那便重則經脈寸斷,輕則內傷加重。
「如若你沒對我做出那些事,我自然會信你,可……」初銳瞳忽然遲疑的說道。
這讓我很是詫異「我又做什麼對不起你的事了?」感覺這到神界後,我便沒做過對不起他的事!
「燼孤狐,你自己說。直到如今,你所用之法,還是對一個師傅嗎?你只是想要回到過去?我們只是師徒關係?你,你現在……要讓我如何說的出口!」初銳瞳說的有幾分急,最後一切聲音都化為了嘆息。
「呵,師傅,我叫你師傅,便因為你是我師傅。你本就是我師傅,在這神界也是唯一一個可以對我不帶任何企圖的照顧和關懷,其他人?對我不是外貌的問題便是三神人的問題,靠近我,或多或少都有其目的,而你則不同。
你本性便不屑於此,更何況你當年就認識我。」眼下,運氣冒著肝腸寸斷的痛苦,走出池水,捋了下頭髮「就連瀟茸莛留在我身邊都是有自己的責任和目的,為了他心中真正的主人,過去的三神人,為了我現在的名頭,不能玷污了三神人這稱號。
可,因為我一時的疏忽,因為你一時的大意,更因為旁人的不軌意圖,讓我失去唯一能信任的人?
這算什麼?太過莫名其妙了吧?
你本就是屬於我的,卻因為幾個旁人?卻因為那兩個女人的所作所為?!
你以為我燼孤狐是能吃這虧的人?你認為我不會報復?不會奪回自己所擁有的一切之人嗎?
在幾日之前,我的確用師徒的關係對待你,希望能挽回一切。我們回到最初,可你對我除了恨,和厭煩,再無其他。
你要我如是好?你要我怎麼辦?
對你,當時,我實在逼得!眼下,隨意了……我燼孤狐不再強求。」說到最後,微微嘆了口氣「呵呵,說我對你不再是師徒?可我卻也沒勾引過你,更沒做過不軌誘惑之事。確切地說,我燼孤狐至今還未做過呢~」
初銳瞳被我這直白的話,氣得不輕。他更是不知該怎麼來反駁我,面對我。
「你,你現在完全就像一個無理取鬧的兒童!只是為了這些……為了這些!你要我如何說你!」這淡定之人,能被我氣到臉色發紅,就差吹鬍子瞪眼的地步。
我還真該好好佩服下自己是不是?「不必了。」疲倦的撥了下頭髮「現在什麼都不必說了……我累了……原本我只是想要你回到我身旁,神界有很多事等著我一步步實現,如今我耗費太多精力在你身上。呵,當初只是想讓你陪著我一起走過這些,現在我連主次顛倒了」
沒有多少猶豫,雖說有些不捨,但還是直接走過。
初銳瞳,他背對著我,仰頭看著那片日落時的紅日「我不解你,燼孤狐。」
「啊,是啊,現在我做了很多自己不解的,更何況你呢?」扯了下嘴角,笑道。
「你費盡心思,只是為了什麼?你所說,我又該信多少?」他,側身,注視著我。
「我不知道,但我卻沒騙過你,如若說瞞,那也是無奈,我對所有人都如此。而你,卻不願近我,我又如何能告訴你?又是如何敢開這個口?師傅,就算當年你教導我,但那也不過三年,死在我手下,與我相交,相好之友,最終背叛被迫被我所殺也不是沒有。三年……呵。」苦澀的搖頭冷笑「如今我們已然有六萬多年未相見,兩萬多年的誤會,你又讓我如何……唉,這次果然是我強求了。」
「如若,」他,走到我身邊「願意忘記那日呢?」
挑眉「那日?我們之間的那日太多,你要忘記哪一日?」見他臉色隱約有些鐵青,便嘆息的開口「其實,你應該不會太過在意此事的。或者說,我在你心中……並沒重要到讓你不在意?如若你當真在意我,便不會像如今這般對我說,我願意忘記那日。」
「在意你?燼孤狐,你要的,果然不只是師徒……」初銳瞳的目光中帶著幾絲憤怒「難道你身邊那些人還不夠?」
「夠?你指誰?我的愛人都在仙界呢。」撇了下嘴「我在神界有什麼?似乎什麼都沒吧?除了這幾日交的朋友算不錯外,你認為我身邊有什麼?嗯?這麼多年來,我都是孤孤單單一個人!」
「你……」初銳瞳糾結的目光,讓我逃避他的視線,瞥向另一邊「但,對我來說,你卻只是……我的徒兒。」
很好,非常好,初銳瞳對我算溫柔的。看看沔曉就知道,這人現在對我多溫柔體貼,多關心照顧了。
可我……
深吸了口氣,隨後緩緩的吐出「師傅,你別想這麼多,現在,我都說了你走你那邊,我走我這邊,大家都別考慮這個,考慮那個。說實在的,我也沒對你抱有什麼想法,只是要你陪在我身邊而已,畢竟這美好的神界對我來說並不怎麼美好罷了~身邊有個能信任的人終究是好的。
只是,眼下,我們似乎有著根深蒂固的問題存在。所以,這邊,您請,我走那邊~」
他並未讓我離開,而是抓住我的手腕「你,不……」
「恨?」扯了下嘴角,嘲笑的看著他 「我恨,我恨我信任你,所以同樣不對你的朋友抱有懷疑,可現在呢?看看我!得!除了被人攢足便宜外,還被你懷疑?得!你不會以為我先前欲擒故縱?還是說,沔曉對你用過這招?所以你以為我也在……」看他的臉色,我就知道答案……「就這種貨色,我就算想找人上,也不會找這種垃圾!就連劍冰灼這個混蛋都比他好幾千倍!
還有,我雖然有狐族的血統,但也只有一半,最後……老子我從來沒覺得自己是狐族過!」走了走了走了,再和他說下去,老子非怒死不可!
「我,離開的六萬年,你到底過的如何?」他,猶豫了下,還是在我即將離去前一刻,問了。
「你不覺得現在問太晚了嗎?」這應該是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問的話題吧?
「或許吧……這次,是為師,對不起你了……」悠悠的嘆息,無法相信這聲音是從他口中流出。
而我則在那個瞬間恨不得立刻轉身,抓住他的手說:其實沒什麼沒什麼大不了……
最好再狗腿的遙遙尾巴。搖搖頭的。
感覺吧,這男人太過難以接近,容易把自己陷進去,順帶賠得連自己都不認識自己。
沔曉是一個,南君又何嘗不是?
我師傅,是她最後一個情人不是?
而眼下的蝶塵呢?以這種見利忘義的女子,卻乖乖的跟在師傅身旁兩萬年。這又說明什麼?
這人吧,太……唉。
這師徒之間的關係,怎麼突然複雜化了?過去明明很簡單的不是?
操,這五神人我不報復她,我便不是燼孤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