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界卷 第六百三十五章 誰動的手
見我不說,這嶺立鏃便自顧自的往下說道:「當年我無意間救了個走火入魔的上神,她送了我一件自己煉製的神器,這神器……該死的!你太誘人了……」當手指強行進入並急切地尋找某一點時,這人說話都開始打顫,「這神器可以,可以讓四周……」
那根不規矩的手指胡亂的四處探索,這種被侵犯的感覺當真讓我貨真價實的明白了次什麼叫偷雞不成蝕把米!
「嶺立鏃,我勸你最好殺了我,不然就算讓整個天下知道今日之事,我也要殺了你……」恨得牙癢癢,更恨的是,對方一而再再而三的用那人威脅我,居然還有用。
「哦?你就不想要你的寶貝師傅了?呵呵,前段時日我看你盯得可緊了~難道就這麼迫切的希望我告訴你師傅,是你勾引我在先?以你師傅的為人必然不會懷疑友人,而對你這個……呵呵,孽徒可就不一樣了。」從懷裡掏出一個瓶子,倒出些黏糊狀的液體在手上。
「孽徒?」聽到這個詞,忽然全身發涼,這比當著我面說時,更為讓我心寒的……那次,我是刻意激怒與他,他才會這麼說我。
而初銳瞳卻絕對不是在背後議論他人的人,更不喜歡談論自己的人……可他卻對另一個人說了。
說了啊,說我是孽徒……那我還在這兒白忙活什麼?
他在心裡已經否認我了啊,早知如此,我就該放手了,又何必苦苦掙紮?
還有,今日的事……我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裡吞?
初銳瞳不輕易相信一個人,他卻願對這人說……說著私事,關於我的私事……而我則是他心中最不願提起的。
轉過頭,看著那一池的秋水:「他,說了些什麼?」
嶺立鏃忽然停下手上的動作,用一種戲弄的目光打量著我:「你真想知道?」
扯了下嘴角:「其實,這些的確都不重要了……的確,不重要了。放開我吧,我當做沒發生過。」
「都到了這地步,你認為我還會放手?」猛然間,把我拉向他,臀部貼住了那滾燙的東西。
心中無奈的嘆了口氣,真可謂自作孽不可活:「放開我,就算初銳瞳知道我勾引你,但你們之間的朋友關係,也就此為止了。」
「呵呵,你認為我在乎嗎?」雙手揉著我的臀部,而整個人卻壓在我身上,啃食著肌膚:「只不過一個朋友,我嶺某還不放在心上……當年只不過覺得是個可交的朋友,沒想到他會有如此秀色可餐的弟子……」
不是在親吻,而是在一口一口的咬在我肉上,急迫的烙下自己的痕跡!
「而且,這件事真要宣揚出去,恐怕真正害怕的會是您吧?三神人大人?」粗魯的塞入第二根手指,「我不知你到底用了什麼方法成為十神人之一,但如果堂堂十神人居然被一個無名小卒給染指了,自己本身還毫無反抗。這,可謂是天下第一醜聞吧?他們必然會迫不及待的掩飾,而你這個新上任的十神人也必然會被抹去……」陰沉而威脅的口吻把風吹入我耳朵內,「隨後呢?你那些有可能知道此事的朋友們呢?余鼎,弘芎玄,溫眾,啊,當然還有你那個寶貝師傅……他們必然也會被……」
「夠了!閉嘴!」我這可謂是引狼入室,想到這乾脆冷笑:「嶺立鏃,算我和我師傅都瞎了眼!」眼下我算是知道什麼叫逼良為娼,他根本就是一次不夠,還想著下次!等這次過了,看我怎麼收拾你……
「別這麼說~你這麼全心全意的想著別人,對方可不一定惦記著你的好啊~初銳瞳這人什麼都好,就是不會靜下心,好好看著眼前的一切,他心裡想著的永遠只是前方。小心肝兒~我們不說了。」抽出手指,「想來,你也等急了吧?嘿嘿……」
「深吸了口氣,用眼簾遮住滿是殺意的眼眸,心中依然感覺不出喜怒哀樂。左手張開,手心冰冷的觸覺讓我……抽劍刺去。
這飛濺而出的鮮血撲面而來,胸口悶與此同時一口鮮血從咽喉湧出,再壓制也不過是卡在雙唇間,最終還是流出……
「你,怎麼可能……」嶺立鏃雙目空洞,不敢置信的向側倒去。
「呵呵,再怎麼說,我都是十神人……」摀住的雙唇依舊無法掩藏下粘稠的鮮血往外湧,「我都有我的尊嚴吶……」
心裡,覺得很苦澀。畢竟我還是拔劍了,如若,那人問起來呢?我又該怎麼說?
現在是不是應該先毀屍滅跡?然後碎屍萬段?這人消失,我死不承認?萬一有人瞧見了呢?
我,又該怎麼辦?
還是大大方方的承認?然後和原本只是成為路人的初銳瞳乾脆成為敵人?乾脆一錯到底?
忽然發現,這嶺立鏃不是毫無用處的,最起碼他的血還是熱的。很冷,越想越冷,我越發不知道該怎麼辦……
這,明明不是我想要的結局,為什麼,只是一個小小的環節……這差錯。
一件單薄的衣服,忽然從天而降,落在我身上。
茫然的抬頭時,那寬大的手心輕輕的為我抹去臉頰的血跡。從掌心傳來的暖意,讓原本冰冷忐忑的心,緩緩地平復……
茫然,無意識的瞧見,瞳目上,似乎也有著幾縷血跡……
「讓溫眾看下吧。」初銳瞳,他說。
下意識的搖頭,裹緊了身上的衣服,從石桌上爬起,光著腳踝,一步步緩慢的走向房門。
錯身,走過餘鼎蝶塵他們,錯身,走過初銳瞳身旁……
可被粗暴一把橫抱起身子,大步走向另一邊,直接扔下青蓮池中,從上向下的俯視我:「怎麼?終於知道那時的滋味了?」
「咳咳!」狼狽的被嗆著,身上的血跡雖說去了,可……蜷縮起身子,死死咳著,而從肺中或者是從五臟六腑中不知哪個部分破碎後流出的血,怎麼都止不住……
良久,良久,當我還能再次呼吸,急促的大口大口喘息著:「不,他畢竟是你的好友,死在我的劍下……」我們這又算什麼?
「為什麼不讓他們留在你身邊?」他,過了很久,當人都散去後,才問我……
池水的冰冷讓身體不住地打著冷顫,終於忍不住,雙手支撐著沿岸,向上爬了幾次,可都讓濕滑的石頭把借力的地方打滑了,一次次跌回水裡。
掙紮了幾次,便也不再有興趣往岸上爬,乾脆站在池水中瑟瑟顫抖著。
「難道,你就沒想過有遭一日會有今天?」沒有憐惜,沒有關懷,這聲音冷的……
這委屈……打心底的往外冒。
「夠了,真的夠了,初銳瞳,你走吧,求你了,走吧,別再出現在我眼前了!」發了瘋似的指著大門,「我們從此,只是路人!」
「呵呵,怎麼,還是說被我說中了?所以激怒了?」並未就此離開,反而一再殘忍的……
「在你心裡,我活該被人上是吧?」冷笑著,張開右手五指,手上的指甲飛速的伸張,「為什麼?因為我這該死的外表?還是說,我的本性?狐族?又或者……
我從再次與你相見開始,便驚驚顫顫的,小心翼翼的,可你呢?從劍冰灼開始追求我時就變了!我都與你說過,別人喜歡我,那是他的事,與我無關!可你卻認定這是我該死的本性?又或者說,你正直的為人無法忍受一個朝三暮四,還看似隨意的弟子?你對此不滿的原因何在?可笑!完全是可笑!我活了八萬年,在神界修煉了兩萬年,在仙界、凡界的六萬年內,還從未有人對我說過,你燼孤狐有狐族的本能!從未有過!
別和我說你不知道原因……你不知道我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樣……」深吸了口氣,「如若你還在怪那日……我說過,等新一界完成後,我只要還活著,我便在你眼前自刎!夠了吧……」真的累了,很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