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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仵作攻略》第292章
  第292章 複雜

  盧櫟把王貴問的冷汗直流。

  王貴倒是想耍小心思,可冷面『閻王敵』王爺在上首坐著,虎背熊腰眼神兇狠的王爺護衛按著手指,像看死人一樣看著他,他哪裡敢說謊?只得咬牙道:「是。」

  「秋堅有相好!」沈萬沙驚呼出聲,反應過來後立刻小手往上伸,掩住口唇,眼珠子滴溜溜轉……不能打擾小櫟子思考!

  盧櫟眼眸微沉,背著手走了兩步,像在思索接下來要問什麼。

  王貴的心高高提著,盧櫟走一步,他的心就忽悠顫一下……

  突然,盧櫟的腳停住了,他轉身看著王貴的臉,一個字一個字的問,「秋堅只有一個相好,是還是不是?」

  王貴雙目圓睜,異常震驚,幾乎是顫抖著唇說了這個字:「是。」

  盧櫟唇角勾起,聲調微揚,「這個人現在就在園子裏,是與不是?」

  「……是。」

  「很好。」盧櫟笑了,「王管事既然知道秋堅相好,還知道此人現在就在……勞煩王管事走一趟,把人請過來吧。」

  他一邊說,一邊看了眼元連。

  元連捏指節的動作停住,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心說王妃就是厲害!直道盧櫟朝他悄悄眨眼睛,他才清咳兩聲,板起臉催促王貴,『陪』著他去請人了。

  待人走出後,沈萬沙一下子撲上來,眼神粲亮:「小櫟子你怎麼知道秋堅是常客,在這裏有相好,而且只有一個!」

  盧櫟剛要拿茶杯喝茶潤嗓子,這一下差點被少爺撲倒,還是趙杼動作利索,一邊接住他手中拋出去的茶杯,一邊摟住了他的腰。

  「我不知道啊。」盧櫟穩住腳跟,笑眯眯回答。

  沈萬沙根本不相信,「不知道怎麼能問出來呢?我就問不出來!」

  剛剛問那個王貴,知道死者是誰嗎,他答知道,剛剛聽貴差說了,是秋堅。問他做為管事,可有看到有什麼可疑的人,聽到不尋常的動靜,他表情誠肯又愧疚,說實在太忙,腦子都暈了,哪哪都沒看清沒聽實……可狡猾可狡猾了,要不是小櫟子想到方向,讓他做選擇題,這資訊一定問不出來!

  趙杼扶著盧櫟的腰讓他站穩,順便捏了把媳婦小手,「他猜的。」

  盧櫟睨了趙杼一眼,補充道:「王貴不肯配合,我就隨便猜嘍,他答不是,我就換個方向,總能問出點東西。」誰知道第一個方向就對了。

  沈萬沙歪著頭,回想片刻,點了點頭,的確,小櫟子的問題是有關聯的……可是,「你怎麼猜到秋堅只有一個相好?」

  趙杼把自己的茶端給盧櫟喝,「一個一個猜,總會撞到對的。」

  問是不是只有一個相好,王貴否認,那就問是不是有兩個,再不對就問是不是三個,秋堅再能耐,還能搞幾十個不成?太簡單。

  盧櫟就著趙杼的手喝完整杯茶,舒服的歎口氣,舌尖舔去唇角茶漬,偏頭沖趙杼眨眼:你知道我會這麼問?

  趙杼盯著他紅潤唇瓣,眸色暗下去,緩緩揉著盧他的手,點頭。

  這暗示意味太明顯,盧櫟甩開他的手,憤憤瞪他:明明知道方法,為什麼剛剛不自己來?

  趙杼唇角微勾,一邊大手探向盧櫟腰輕揉,一邊湊過去與他耳語:「因為我想看你問啊。」媳婦認真的模樣最好看了!

  盧櫟憤怒擰住他的手,冷笑連連,回以小聲耳語:「平王殿下,本案如此重要,您可是因私廢公了?」

  他此舉並未成功激起平王的奮鬥意志,趙杼大手換了地方……繼續揉。

  盧櫟:……

  趙杼悄悄將盧櫟摟緊,在別人看不到的地方,迅速親了一下。他並非因私廢公,只是人活著,他有用,人死了……就只有釣魚的用,倒沒有那麼急迫了。

  ……

  沈萬沙沒注意到兩個人的互動,腦子裏一直回蕩著剛剛一幕。是的,他非常確信,依王貴性格,要直接問秋堅有幾個相好,王貴肯定不會正面回答,沒准還會為難的說不清楚,這一不清楚,就曖昧了,是不知道秋堅有幾個相好呢,還是不知道都是誰呢?沒准一來二去,連秋堅是不是有相好,都不那麼確定了呢!

  狡猾,大大的狡猾!

  少爺抱著胳膊眯著眼,今天學到了一招!專門用來對付狡猾人!那個特別粘人,特別喜歡夜裏敲他窗子的小偷也很狡猾來著……

  很快,元連把秋堅相好帶過來,一行人再次回到發現屍體的房間。至於王貴,因為不配合,問又問不出來什麼,還擔心他出去亂說話,元連乾脆隨便找個房間,把他關了起來,令護衛好生看管。

  秋堅相好是個身材特別火辣,生有一雙勾魂眼的姑娘,名叫英娘。英娘相貌身材相當出挑,就是穿的比較清涼,姻脂紅緊身抹胸束腰短襟,從大腿根開始開叉的長裙,走動間白花花的長腿直晃,臂間挽的薄紗再寬再長,也遮不住半點瑩白肌膚,反倒襯的人瑩瑩生輝,極為美豔。

  沈萬沙瞬間就不知道看哪了,視線下意識遊移。

  這對盧櫟來說不算什麼,上輩子他早看慣了,男性向雜誌上女模穿的可比這少多了。

  趙杼看著盧櫟直直看著英娘,目光似有好奇,眉心一皺,朝元連揚了揚下巴。元連會意,隨便找來塊布料,披到了英娘身上。

  英娘看看盧櫟,再看看沈萬沙,別有隱意一笑。

  還別說,這姑娘比王貴乾脆多了,問她認不認識死者秋堅,立刻笑眯眯說認識,說是老相識,秋堅照顧她生意足有兩年了。

  沈萬沙一看人配合,立刻興奮了,「昨晚到現在,你可來過這裏,來過幾次,什麼時候來的,什麼時候離開的?」

  英娘笑眯眯看著他,不說話。

  沈萬沙秒懂,立刻從懷裏掏出小半袋金珠,丟了過去。

  英娘掂掂份量,眼睛彎成月牙兒,態度更配合了:「來過,兩次。一次是傍晚秋堅剛到的時候,奴家去打招呼問安;一次是丑時,奴家上門伺候客人。」說到『伺候』兩個字,英娘加重了重音,還很有暗示意味的舔了舔唇,拋了個媚眼。

  沈萬沙眨眨眼:「所以你與秋堅上、床了?」

  英娘媚笑:「奴家伺候客人,還能怎麼伺候呢?」

  與秋堅上床,還是丑時……沈萬沙立刻看向盧櫟,聲音激動,「小櫟子,就是她!」

  「莫急,」盧櫟輕聲安撫沈萬沙,指著床上的被褥,問英娘,「可是你疊的?」

  「不是,」英娘慵懶托腮,「我為什麼要疊被子?」

  沈萬沙皺眉:「因為你羞恥讓別人看到痕跡!」

  「喲,瞧少爺說的,奴家即做婊子,可沒想過要立牌坊,這種東西對於奴家來說呀,不丟人,越多,越說明奴家生意旺,人紅,為什麼要羞恥?」英娘吃吃笑了一陣,「我們呀,是在凳子上做的。」

  沈萬沙眼睛瞪圓,凳子上也能做?怎麼做?

  盧櫟拳抵鼻下輕咳兩聲,拉回少爺注意力。凳子上做有什麼奇怪的,雖然他也沒見過,但這種事的花樣……多了去了。

  趙杼見盧櫟只是平定氣氛,並沒有特別尷尬驚訝或害羞,心中一動,莫非媳婦很能接受新鮮事物?虧他以前不敢,擔心媳婦臉嫩不好意思,原來可以……嘿嘿嘿嘿。

  盧櫟沒注意趙杼表情,直直看向房間內凳子,所有地方,都沒半點痕跡……

  「你與秋堅在哪裡做的?」

  英娘指了指靠窗桌椅,「那邊。」

  「可是那邊沒痕跡……」沈萬沙之前仔細看過現場,非常確定桌椅板凳上什麼都沒有。

  英娘聳肩,「那奴家就不知道了,許是客人嫌髒,自己擦了唄。」

  「被褥上的痕跡是怎麼回事?你確定你們沒上床?」

  「當然,奴家在哪辦事自己還不清楚麼?」英娘目光掠過床榻,「沒准是別的小妖精上門尋生意呢。」

  「別人?」沈萬沙小眉毛緊緊皺起,是誰?

  英娘媚笑,「少爺,您不會以為這幽玉台,就奴家一個人在攬客吧。」

  「這個月底,年度戲王賽開始,那些個心大的,近來四處鑽營,多傍上一個客人,便多一份希望。姐妹們最近做生意都十分積極,秋堅性子不算古怪,出手又大方,想過來搶的不要太多。」英娘視線流轉,看向窗外,「您幾位若不信,直管叫外面的人來問,這裏啊,絕對不少姑娘過來。」

  這個倒有可能……

  盧櫟沉吟片刻,「你說丑時來過,具體什麼時間到的,停留了多久,什麼時間離開?」

  「丑時初刻來的吧……奴家聽到了梆子聲。」英娘仔細回想,「奴家陪客人說了會兒話,又疾風驟雨做了一場,客人銀子給的很大方,奴家本想占到天明,可客人面色有些不好,奴家識趣,便自動告辭了。」

  「那是什麼時候?」

  「說話只說了一會兒,辦事也不慢……大概丑時二刻?要不就丑時三刻。」

  「之後呢?」

  「之後就不知道了,客人說會再叫奴家,奴家沒等到叫,也不好隨意過來。」

  盧櫟緩走兩步,眸內有光,「你說秋堅面色不好,是怎麼個不好法?」

  「這個……」

  「別說你看不出來,不說秋堅是你常客,你對他有幾分熟悉,便是陌生客人,你們這行的姑娘慣會察言觀色,不可能什麼都看不出來。」

  盧櫟目光並不兇狠,聲音也沒有怒氣,但不知怎麼的,英娘不敢說謊,咬著唇道:「他好像很擔心,還有點害怕,又有些自信,總之,很矛盾。」

  盧櫟安靜半晌,又問,「他可有提過,在等什麼人?」

  「倒是沒說過……」英娘眼梢微低,「不過看那樣子,還真有點像等人。」

  ……

  盧櫟把所有問題問完,示意元連可以帶人下去了。

  「等等,」趙杼突然出聲阻止,問英娘,「聽說這裏的客人都有癖好,秋堅喜歡什麼?」

  英娘聽到問這個,面色很輕鬆,「秋大人大概是最好伺候的客人了,他不喜歡虐待奴家這等人,他喜歡奴家們拿鞭子抽他。」

  「拿鞭子抽他?」沈萬沙眼睛瞪圓。

  「是啊,還是做那種事的時候。」英娘沖他拋媚眼。

  沈萬沙臉有些紅,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盧櫟也有些驚訝,莫非這秋堅是個M?

  ……

  不管怎麼說,這英娘算是問完了。

  得到的資訊還算不錯:盧櫟驗的死亡時間是丑時前後,英娘丑時初刻與秋堅見過,二刻或三刻才走,那時秋堅還活著,之後可能遇到了什麼事,導致他的死亡。

  秋堅表情不對,到了幽玉台,沒有與戲子褻玩的心思,像是在等人,這個人還讓他擔心憂慮,可能給他帶來的不是好事。可秋堅隱隱還有自信,是不是有什麼有利的東西?

  進出過秋堅房間的女子,並非英娘一人……

  盧櫟分析完,沈萬沙大眼睛忽閃,「如何確定這英娘說的是實話呢?若人是她殺的呢?」

  這個問題趙杼直接答了:「她手臂,脖頸,甚至腿間,都沒有抓痕。」

  沈萬沙睜大眼睛:「你看清了?」

  趙杼頜首。

  「好厲害!」英娘一進門,元連就給她披了塊布料,那麼短的時間就能看清楚,怪不是平王!沈萬沙笑眯眯,「我就說,怎麼直接放人了,都沒有檢查她身上有沒有痕跡!」

  「但是,英娘口供仍然需要確認。」盧櫟提議,繼續問供。不過這次問供,就需要用趙杼力量,封鎖整個幽玉台,對所有人進行詢問,包括客人,戲子,以及服務人員。

  案子初起,情況特殊,犯罪現場還是要繼續封鎖保留,盧櫟親自看著元連把現場圍起來,將秋堅屍體轉移。看著護衛們有序忙碌,他突然又想起一事,過去與趙杼咬耳朵,讓他查查這幽玉台背後勢力……

  這個時間就比較長了,入了夜,得到的資訊也是寥寥。

  比如的確有不同的人,看到不同姑娘進出過秋堅房間,有早有晚,時間不太確定。

  比如有人看到英娘走出秋堅房間,當時是丑時二刻,看到窗上映有男子剪影,說明當時秋堅還活著。

  比如將近戲王年終賽,姑娘們都在積極做生意,她們各自背後金主也在狂砸錢,拼面子。有個特別喜歡英娘的人,看秋堅很不順眼。

  ……

  夜漸深,盧櫟讓人送沈萬沙回去,隨後抱起盧櫟,強制他回園子休息,「放心,親衛們會繼續查。」

  盧櫟也的確很累,眼睛都有點睜不開,聽聞此言,順從的靠在趙杼肩膀,睡著了。

  這夜,盧櫟睡的很不安穩,一直在做夢,夢裏充盈著各種血腥犯罪現場畫面,他總覺得哪裡不對,可就是找不著……

  因睡的不好,醒來的時間就晚了很多。冬日天寒,就算有燦爛陽光透過帳子,盧櫟也知道外面其實一點也不暖和。他有些懶懶的,不想起身,擁被而坐,愣愣著看著床前陽光。

  昨日現場,明明全部地方都看過了,哪哪都注意了,為什麼會做這樣的夢?就像在提醒他,他漏了什麼東西一樣。

  漏了什麼呢?

  現場違和嗎?

  盧櫟手撐著下巴,歪頭細想。

  沈萬沙發現屍體時,屍體仰躺於床底。床架低矮,兇手不可能在床下殺人,所以屍體是故意被藏進去的。

  藏屍體進去,是不想讓人發現麼?若不想,該直接把屍體移走,沒移走是故意,還是時間不宜,或者出了意外?幽玉台生意特殊,丑時熱鬧,可那時天色很暗,園子裏的服務人員又因擔心忌諱不會靠近,轉移屍體應該不太難才是……

  或者是故意的?兇手是想屍體被發現?那藏起來做什麼,直接放在外面就行了……

  思來想去,根據現有情況分析,盧櫟只能得出這樣結論:兇手不想屍體被發現,剛想轉移時,出了什麼事,比如有人過來,或者誰在叫兇手,兇手只得暫時把屍體藏床底,準備回頭再處理,可他這一出去就被絆住了,沒回來……

  如同商巧巧案裏的吳勇一樣。

  可細想又覺得說不通,兇手連仔細擦拭乾淨房間痕跡的時間都有,沒有處理屍體的時間?就那麼巧?

  ……

  盧櫟正頭疼的按額角,趙杼過來了,「怎麼了,不舒服?」說話間,他大手探上盧櫟額頭。

  「沒有,只是沒睡好。」盧櫟知道自己沒事,任他試額溫。

  「沒發熱。」趙杼走到桌邊,倒了杯溫溫的水給盧櫟喝。

  盧櫟一口氣喝完,覺得不能再懶著了,準備起床穿衣。誰知身上一重,緊接著唇上一熱,他被趙杼壓倒了榻間。

  一大早就麼汙真的好嗎!

  盧櫟一點也不客氣的拍向趙杼的臉。

  可惜趙杼的臉皮一向厚,他這點力氣連撓癢癢都不如……

  河蟹一番,趙杼神清氣爽,摸摸盧櫟紅撲撲小臉:「現在精神多了。」

  盧櫟:……所以你做這個只是因為我臉色不好嗎!

  他冷漠的推開趙杼大臉,起身穿衣服,「秋堅的案子,可有新線索了?」

  「有。」趙杼撐著頭看著盧櫟穿衣,視線一刻不離,「很多。」

  盧櫟聽到這話立刻激動,轉回身撲向趙杼,「真的?」

  趙杼看到媳婦衣襟敞開,白皙胸腹一覽無餘,隱約還看到漂亮的粉色小東西……他沒忍住,翻身把盧櫟壓住,上上下下啃了一遍,才算滿足。

  「所以你……說是不說!」盧櫟喘息著,憤憤睜趙杼。

  他以為自己夠凶戾,其實承過歡情,不但臉,他的眼角都染了粉紅,這一瞪人,一點也不凶,反倒有種嗔怨撒嬌的感覺。

  趙杼胸膛鼓動,朗笑出聲,俯下身親了親他眼角,「喚聲夫君,我就說。」

  盧櫟這下真生氣了,冷冷推開他起身。

  趙杼見媳婦真急了,這才說了。

  「秋堅指甲裏的白色粉末,是一種毒藥,無色無味,劇毒,只消一點點就能致死。不過這種毒入口才會有最佳效果,他用指甲在兇手身上抓出痕跡,兇手會中毒,但反應不會大,頂多傷痕難好。」

  「幽玉台背靠勢力不少,最重要的,是肅王長史任康復,以及鹽鐵司度支副使兒子劉光啟。這劉光啟近來極為中意英娘,跑堂口供裏,因英娘與秋堅不對付的,大概也是他。」

  盧櫟眉心微蹙,眼珠迅速轉動著,思考。

  秋堅隨身帶著毒藥……是知道會有危險?他當時在等人,所以是想與人談判?知道結果可能會不滿意,提前做了計畫,如果談不攏,就把人殺了?

  貪銀案背後,查到樞密副使李昌,李昌同鹽鐵司度支副使交好,可能有勾連,秋堅是李昌下屬,也是幽玉台常客,鹽鐵司副使兒子劉光啟是幽玉台背後勢力……個幽玉台,只是個簡單生意場所麼?會不會是秘密集會地?

  秋堅為什麼要背叛李昌,是小團夥內訌,還是其他?他正在被追殺,能被他約談條件的人,大約身份也不一般。

  貪銀案種種證據指向樞密副使李昌,可之前第一個進入視線的,是肅王。如今一點證據都沒有,肅王很清白,可肅王長史竟也是幽玉台背後倚靠勢力,會不會太巧?

  案情牽涉英娘,幽玉台的年度戲王爭霸,單純的情殺,仇殺也不是不可能。

  ……

  盧櫟將想到的東西與趙杼一對,發現趙杼想法也差不多。如今謎題越來越多,他們需得仔細分辨。

  現在出現的嫌疑人除了英娘,就是這肅王長史任康復,以及鹽鐵司副使兒子劉光啟,趙杼可以以平王身份,問兩人口供,看身上是否有傷痕……他們若配合,當然最好,他們若不配合,趙杼強來也行,只是後續會稍稍麻煩一點。

  盧櫟想了想,道:「不急,我想再去現場看一看。」

  「行。」趙杼並不覺得為難,兩個嫌疑人都是有頭有臉,不可能不聲不響離開上京,他麾下護衛也不會允許,晚一時半刻沒什麼關係。

  盧櫟就這樣,再一次到了案發現場。他站在門口,也不進去,就這麼看著房間,看著看著,昨夜夢中場景再現,他突然覺得有個地方不協調。

  他指著牆角的圓角矮櫃,「趙杼,能將那個櫃子搬開麼?」

  媳婦說話,趙杼也不命令手下,直接過去自己動手。

  櫃子這一搬開,他先愣住了。

  地上有個血腳印。

  大半個,不太完整,但很清晰,照尺寸看,絕不是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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