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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仵作攻略》第226章
  第226章 提議

  上京已經正式進入冬月,天寒地凍,滴水成冰,就連如鉤新月都顯的格外無情,灑下點滴銀輝還不夠照亮的,入了夜,便很少有人願意在外面待著了。

  當然,這天氣對訓練有素的暗衛們來說,還是不算事的。

  邢左趴在平王府最大院子的屋簷上頭,小聲嘀咕日子過的沒意思,「王妃生氣不要王爺了,王爺茶飯不思,天天在外頭瘋找,府中老繼妃不消停,趙析還見縫插針來找王爺敘兄弟情表示要幫忙……也不想想他幫得了麼!」

  自發過來陪著值夜的元連虎目中透著同情,「真替咱王爺憋屈,這樣境況,換了誰誰都得瘋。」

  邢左皺皺鼻子,指著元連罵,「還不是你!關鍵時候沒藏好,讓王妃給逮著了!」

  元連蒲扇似的大手摸向後腦勺,訕訕的笑,「我這不是擔心王妃嗎……再說,我也受罰了,王爺的軍棍這次特別狠呐,我這身板都在床上趴了足足一個月呢!」

  「該!」邢左秀眉高高挑起,拿手指頭戳他,「叫你壞事!」

  邢左差點要上手與元連掐架,之所以沒掐,是看到遠處來了幾個人。前頭及兩側氣死風燈照亮,下人們眾星拱月一樣簇擁著最中間的男子緩緩走過來。男子錦帽貂裘,腳踩鹿皮小翻靴,手裏抱著掐金絲手爐,通身的貴氣,正是王爺的異母弟弟趙析!

  然而這全副武裝好像也沒能讓他暖和一點,趙析縮著脖子,摳著肩膀,弓著背,凍的鼻頭都紅了……

  「喲,那鵪鶉又來了!」元連虎目帶著同情,「你說他非要找這罪受幹啥?走這一路可不算近,把自己凍的跟孫子似的,咱王爺也不會給他半點好臉,他圖啥呢?」

  「說你傻吧,」邢左秀眉一揚,利索的翻了個白眼,得瑟的把從洪右那裏問來的答案重複給元連聽,「這才顯得他識大體顧兄弟情懂事又大方,襯的咱們王爺更粗蠻霸道不近人情麼!」

  「有個卵蛋的用!王爺不還是王爺,他是能搶怎的!」元連嘶了一聲,「要說這後宅就是毀人,一個大老爺們長成這樣子,可真是……」

  「不過也得虧王妃沒跟著王爺回來,不然指定對付不了這渾身是心眼的鵪鶉。」邢左托著下巴感歎,說完還撞了撞元連肩膀,「你說,咱王妃在哪呢?」

  元連搖了搖腦袋,「在哪不知道,不過指定躲著咱王爺呢。」

  「可王爺找了這麼久,都快把大夏翻個個了,也沒見著,王妃太太能躲了!」

  「王妃那麼聰明,要能讓你猜到,就不是王妃了。」

  這個邢左承認,洪右說他那腦子就核桃仁大,王妃那麼聰明,怎麼可能被他猜到,不過這麼久沒找到,他還是忍不住想,「你說……是不是燈下黑啊?」

  「燈下黑?」

  「是啊,咱們王爺撒大網在外面找,沒准王妃早攻入內部,跑到上京來了呢?」邢左勉強自己那核桃仁大的腦子發揮想像力,「然後待在不起眼的地方,暗暗看著王爺行動,正好瞅著點躲?」

  元連哈哈兩聲,「你可拉倒吧,還燈下黑,王爺可是一早就把圖像發下去了,那些守城的眼瞎啊認不出來?別的地方不說,這上京,可都是咱們的地盤!」

  邢左不服氣,臉鼓起來,「萬一呢!」

  「不可能有那萬……」

  「去查。」

  兩人正說著話,突然一道低沉的聲音從背後冒出來,嚇了二人一跳。

  待看清楚來人,邢左捂著胸口,「王……王爺。」

  他就說,誰能這麼無聲無息出現,還不讓他們察覺,也就只有王爺了……

  元連沒明白趙杼意思,虎目睜的溜圓,「查啥?」查馬上到院子的那個鵪鶉嗎?

  趙杼鷹目微眯,「查這上京城裏,有沒有盧櫟的消息。」

  「誒?真要查?」元連瞪著邢左,這小子的話靠譜麼?再說,「王爺不管那個鵪鶉了?」人家可是冒著寒風過來找你了呢。

  趙杼沒理元連,盤腿坐了下來,命令邢左,「給本王拿壇酒來。」

  邢左點頭就要去,不經意晃眼間注意到了趙杼頜下青黑胡茬,以及血絲未盡的雙瞳。

  平王怎麼什麼時候這麼頽唐過?就算邊關交戰最凶的時候,王爺還是眉眼俊逸,氣勢如虹,那精神頭簡直了!

  邢左就忍不住多了句嘴,「王爺不要急,王妃一定會回來的,說不定現在正想您呢……」說完兔子似的迅速溜下了屋簷。

  盧櫟……會想他?

  趙杼怔了一下,抬頭看天。冬夜的天空顯的很高遠,星子也不似夏日熱情,懶懶的掛著,時不時閃一下,一點也不親切。

  盧櫟最喜歡看星星,不知道他現在在哪里,跟他看的可是一片星空?

  趙杼心裏思念如海,非常難得的感性了一回。

  院子裏很快傳來略顯嘈雜的聲音,元連見王爺一動不動,仿佛要長在房上似的……他拍拍腦門,得,還是他下去收拾那鵪鶉吧。

  ……

  盧櫟還真是在看星星。

  古代沒有那麼嚴重的空氣污染,只要不是陰天,天空總是很乾淨,一抬頭就會看到漂亮星河。盧櫟喜歡夜晚,每每獨處,看著窗外閃耀的星子時,都覺得會特別舒服。

  不管白日裏遇到什麼事,心情如何不好,每到這個時候,心裏就會奇跡的平靜下來。星空就好像是他的治癒秘笈,他總能看在著它時,思緒無盡沉浮,最終變的豁達,開朗。

  當然,有大白在身邊陪著就更好了。

  大白扒拉著盧櫟衣服,試圖爬到他懷裏坐著。

  它小時候特別喜歡跟盧櫟玩,累了就趴到主人懷裏,任主人輕柔的大手撫摸,特別舒服。可它現在已經長成一個威武大狗,瘋跑回來撲向盧櫟時能都把盧櫟撲到了,盧櫟的懷抱對它來說已經太小了。

  大白非常不甘心,也許是記憶裏深深記著以前的感覺,執著的進行這個動作。

  盧櫟無法,乾脆拼了兩張椅子,放上軟墊,自己坐在一側,再拍拍旁邊的位置,讓大白跳上來。

  「嗷嗷汪汪——」大白非常高興的跳了上去,幸福的把頭和前腿……放到了主人懷裏。

  至於放不過去的屁股,反正墊子軟軟噠,夠舒服啦!

  它嗚嗚嚶嚶的在盧櫟懷裏拱著撒嬌。

  冬天天黑的早,雖然盧櫟已經在看星星了,時間僅僅是戌時初刻,所以有訪客……非常正常。

  胡薇薇把溫祁引進來,大白就沖著人非常不友好的大叫,像是在說:哪來的討厭鬼,快滾,不准破壞我和主人的美妙時光!

  「大白。」盧櫟阻止它,親了它一下,又微笑著揉了揉它的頭,「去跟胡姐姐玩一會兒,乖啊……」

  大白刨了刨爪子,警告的朝溫祁叫了兩聲,才跟著胡薇薇一邊去了。

  溫祁看著一身白毛的大狗走了,眼含讚賞,「狗不錯。」

  盧櫟沒有回應他的話題,指著旁邊位子請溫祁坐下,「堡主此來是——」

  「自然是得了供狀,來問先生的意思。」

  盧櫟有些驚訝,若是這事,不應該把大家召到一起一塊說麼?

  溫祁笑了一聲,「我以為我已經表現出足夠誠意,看來先生還是不太信我啊。」

  第一次見到盧櫟,是在街上遇到賣身葬父女人的時候。那女人明顯是做套的,他不願答理,不想一晃眼就看到了穿一身亮藍衣服的盧櫟。

  他向來隨心所欲,見到對胃口的人,難免不會想撩一撩。豈知很快有小道消息傳來,說宗主出現,不但手持宗主令,還有一身極厲害的仵作本事。

  這條消息來的非常在點上,就像為他量身打造一樣。因為他總覺父親之死有蹊蹺,有心查探,卻總沒有機會……而且隨著消息收集來的資料騙不了人,這盧櫟,的確在各處屢破奇案,施剖屍絕技,亮救死神功,好像只要他在,多疑難的案子都會煙消雲散,立時破解。

  所以他明明知道盧櫟的出現不簡單,一定帶有什麼目的,他仍然將人接了過來。

  當然,試探一番也是免不了的。

  可他沒想到這少年是個帶刺的,挺有脾氣。而且正巧阮英落水身亡,少年即刻施展救死本事,讓他不得不折服……

  他信盧櫟。

  亦相信自己的眼睛不會看錯。

  盧櫟緩緩笑了。小小虎牙在燭光中閃亮,顯的人從容之餘,還有些可愛,「堡主信我,是我的榮幸。」

  「先生之前提醒的事,我問過了,」溫祁是個爽快人,直接進入主題,「果然不出先生所料,問出了很多事……」

  他說,丫鬟玉香起夜時,春杏房間燈亮著門開著。她好奇看過去,發現春杏的頭正沖著外面,眼睛睜的大大的,手垂著,一動不動,她嚇的立時驚叫出聲,當時只是嚇到,並不確定春杏是死了。她的叫聲立刻引來莊子上的護衛,護衛進房間查看時,才確定春杏死了。

  「可是我過去時,春杏仰躺在床上,眼睛是閉著的。先生過去的晚,與我看到的應是一致。」溫祁目光微斂,唇邊掛著譏諷,「有人在我溫家堡的地盤,殺了人不說,還趁著人多眼雜沒人注意,動了屍體。」

  盧櫟頭微偏,指尖無意識在茶盅上流連,「竟然有這種事。」

  「當時在場的除了莊子上的護衛,就是江湖人,所以這兇手,一定在我提前請來的江湖人中。對了,還有味道。」溫祁眼眸微沉,「玉香說的確聞到了特殊味道,像是酒味混合了什麼什麼香料,她說有些刺激,很明顯。可咱們去時味道已經消失,我想著,是不是殺害春杏的人喝多了,殺了人就走,並在房間裏多做停留,所以味道才消的那麼快?」

  盧櫟輕輕頜首,有道理。

  「所以,我讓人去查,當夜都有誰喝了酒。」說到這裏溫祁冷嗤一聲,「江湖人士就是這麼豪放,當晚幾乎所有人都喝了酒!我那二叔還曾在席間勸酒,不過他十分伶俐,別人都喝了酒,偏他沒喝。」

  溫祁親自去問了溫讓,溫讓說那天他吃了中藥,與酒水有沖,才沒有喝。他還覺得他幫著溫祁待客是立功之舉,十分不滿溫祁找上門去問。對於前後有沒有做過旁的事,為什麼當時要站出來承認殺了春杏,他還是不予配合。

  而且他身邊的下人態度不對,竟是躲躲閃閃,不願正面回答溫祁這個堡主的問題。

  「他們不想說,沒關係,這次不說,以後就永遠不要說了。」

  說這話時,溫祁眸中戾氣十足,盧櫟知道,他是動了殺心了。

  「二叔這裏查不出來,我便讓溫九閑配合玉香,循著味道往下找,我則去查了阮英出事那晚的事。」溫祁聲音沉下去,神色變的有些陰暗,「有人說,那夜見過他與春杏見過面。」

  天色太暗,那個下人說他不確定有沒有看清楚,所以溫祁又去問了阮英的娘。

  阮二家的仔細回想,突然抱頭痛哭。她說她那晚聽到兒子起夜,迷迷糊糊問了一句,阮英說去起夜,馬上就回,讓她安心睡覺。她特別困,翻了身又睡下去,恍恍惚惚看到兒子背影往東邊去了……可淨房明明在西邊!

  阮二家的恨自己貪睡,又大意,才讓兒子遭了這一番滅頂之災!

  溫祁手微微握拳,「就是不知道,阮英與春杏見面,是在他起夜之前,還是起夜之後,還是就是當時。」

  盧櫟在莊子上已經住了幾天,對於幾個重要地點的方位已有些瞭解。聽得此言,他眉心微蹙,「敢問堡主,當時阮英住的院子,若往東走,會到達哪個位置?可能到……他溺水的那個園子?」

  溫祁眼睛倏的一暗,拳頭握緊,「是。兩處離的特別近,阮英只要繞過一道小門,就能到那個園子。」

  房間裏陡然安靜。

  有夜風凜凜吹來,桌上燭影搖動,桌簾微晃。

  溫祁耳朵動了動,眯著眼看了看窗外,情緒突然回轉,聲音乾脆的問盧櫟,「先生可有什麼想法?」

  盧櫟悶頭思考良久,也不知道他怎麼想的,突然問起,「令尊出事的地方……在何處?」

  「當時正值盛夏,天氣炎熱,家父如以往一樣,住在最涼快的水榭……」溫祁瞳孔突然收縮,「水榭也在園子裏!與阮英落水的位置一東一西!」

  阮英為什麼暗裏與春杏見面,要說有私情,那是不可能的。溫祁再不高興,心裏再窩火,也知道這事不可能。那這平日裏沒有交集的人,為什麼突然深夜相見,阮英還去了園子?

  「難道這事真與家父之死有關?」溫祁十分意外。

  「沒有證據,我也只是猜測。」盧櫟歎氣,這事他得到的信息量太少,實在難以推測。可他看阮英看的明白。阮英醒來後假裝失憶,但那是為了應對溫祁。他看得出,阮英對溫祁的態度很複雜,類似想捨,又捨不了,便逃避了,逼自己想清楚。

  因為這種情況莫名的與盧櫟相似,所以儘管只是一些話語,一些眼神,盧櫟幾乎能看透阮英的心思。但不管怎麼說,阮英是不會傷害溫祁的,不管有什麼事發生,他都只會想幫助溫祁。

  溫祁想查生父死因,這事別人不知道,阮英肯定是知道的。同樣,他也應該知道,溫祁為這件事準備了多少,又因為不能做有多失望多難過。

  沒機會時,阮英只能陪著溫祁痛苦,可一旦有機會……阮英肯定會想深查線索。而且為了避免溫祁擔心,沒有顯著線索出來前,他不會讓溫祁知道。

  所以……阮英應該是知道了什麼。

  他會溺水,春杏會死,大約都和這個小小線索有關。

  而阮英醒來後裝失憶這件事,可能誤打誤撞降低了兇手的警覺心,放了他一馬。

  這樣的猜測盧櫟會有,與阮英相處更多,更瞭解阮英的溫祁自然也能猜到,「白時已經說穿阮英裝失憶的事……這幾日阮英會有危險!」

  盧櫟微微眯眼,「所以堡主該更加注意保護病人的安全。」

  溫祁回想了下最近在阮英住處的佈防,覺得沒問題,才忍著沒站起來,繼續話題,「也是怪我……我意外離家失蹤之事,給我和他之間造成了很大影響,他以為……我不會再信任他。」

  這話明顯話裏有話,溫祁當年突然失蹤肯定另有隱情。只是這件事當事人不願意說,盧櫟也不好問,接著說,「是不是阮英……曾看到過什麼?」

  溫祁搖頭,「我的確不知。」他神情微苦,「他什麼也不與我說。」

  「若堡主信我,我想等阮英情況好一些,與他當面聊聊。」

  「好。」溫祁應了盧櫟,看了眼窗外,聲音加重幾分,「那麼當前之事,依先生之見,該如何處理?」

  「既然一切與你父之死有關,事情就好辦了!」突然有道洪亮聲音在房間外插話,且隨著這話說出,有腳步聲傳來,有人正在往房間裏走。

  盧櫟看了眼神色明瞭的溫祁,略放下心,等人進來,了然一笑。

  原來是卓修遠與白時。

  卓修遠大踏步走來,捋著打理精心的美髯,目光炯炯神態肅然,「開棺驗屍!」

  白時有些不好意思,「對不住……我與卓伯伯去找溫堡主,下麵人說溫堡主來找盧先生,我們便跟來了。見二位探討問題,怕耽誤推案不敢相擾,並非有意偷聽。」

  溫祁唇角似有似無彎起,「小白先生無需多禮,這件事本來就應該告于你知曉,只是我性子急,立刻便來找盧先生了。」

  白時眼睛彎起,「堡主不怪我與卓伯伯就好。」

  溫祁此刻才看向卓修遠,「卓叔剛剛說……」

  「開棺驗屍,查明你父死因!」卓修遠一臉正氣,「如今都有人明目張膽到你溫家堡害人了,哪里還能忍!賢侄若顧著臉面不好說,我去替你召開英雄會,把這事說個明白,我看誰好意思反對!」

  「那還真是謝謝卓叔了。」溫祁表示對這件事沒意見,只是有件事讓他有些煩惱,「若真開棺驗屍,由誰主理?」

  卓修遠一臉慈愛的看著白時,「自然是我們小白先生!」

  盧櫟在一邊捧著茶盅慢慢喝著茶,一點反應也沒有,他早就料到卓修遠不會支持他。

  「白小友技藝精湛,在上京破過不少大案,大理寺,刑部,多少人爭相上門拜訪結識,名聲可不是假的!」卓修遠眼睛在盧櫟身上溜了一圈,「可比某個不聞其名,不知道從哪個鄉下爬過來的泥腿子強多了。」

  白時擔憂的看了盧櫟一眼,拉了拉卓修遠的袖子,「卓伯伯,深山亦有隱客,不好隨意猜疑別人的,沒准這位先生真的有良師,習了無人知道的神技呢……」

  「良師?」卓修遠冷笑,「這天底下,還有誰的仵作本事比余智余老先生更高?你倒是說個名字給老夫聽聽?」

  白時不說話了,朝盧櫟投了個歉意的笑。

  盧櫟仍然淡定喝茶,誰也沒理。

  「再者說,」卓修遠看向溫祁,面色鄭重,「白小友對平王極為重要,或可引來平王——」

  見溫祁還是不動聲色,卓修遠眯眼,「只要白小友遞個信,平王一定會過來!屆時你開棺驗屍,有平王保駕護航,不但多年心事能了,與平王之間的橋樑也能搭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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