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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仵作攻略》第253章
  第253章 秘宅

  幾人立刻重返現場。

  因這春宮圖是在東瀛人白河大石的死亡現場發現,所以他們要去的,自然是鴻臚館。

  赫連羽對這個案子也非常好奇,可他現在在鴻臚館的身份是墨脫王子,沈萬沙還不知道,不方便同行,只得獨自岔開路,與趙杼三人分頭行事。當然,分開是分開了,他與趙杼之間有通信的秘密路徑,隨時都可關注對方,這樣非但不影響做事,還能提高辦事效率。

  ……

  趙杼三人一到鴻臚館,立刻往燒焦小樓方向走去,欲查看現場是否遺留別的線索。

  小樓被燒毀一大半,樓內幾乎所有物品都被燒完,少部分沒燒成灰的也看不出原來樣子,視覺效果……很不美妙。

  「鴻臚館招待外使,怎麼也是大夏門面,怎麼這地方毀了也沒人來收拾一下?」找了好一會兒也沒找到東西,沈萬沙皺著眉,墊著帕子掀開一個被燒焦的桌子,滿臉都是嫌棄。

  盧櫟一邊四下尋找,一邊回話,「這是死亡現場,案子未破,的確應該保護起來。不過到處都燒的這麼焦,恐怕很難找到線索……趙杼,之前那張春宮圖,你從哪里找到的?」

  趙杼大腳踹開一隻燒焦案幾,指著那一小片還能看出底色的地板,「這裏。」

  盧櫟盯著那片地面看了一會兒,又環視整個燒焦小樓,搖了搖頭,「燒毀如此嚴重,怕是很難有收穫……」趙杼那張春宮圖,感覺都是僥倖。

  他拍拍手,「我們去死者的房間看看吧。」

  沈萬沙立刻丟開手裏東西,「好啊!」

  ……

  三人這一通折騰,必然會引來鴻臚館注意,很多人看到他們風一樣的跑來跑去,包括異族人,館內工作人員。

  有人提議要幫忙,盧櫟揮揮手拒絕了。現階段案子未破,他們連個嫌疑人都沒確定,再把具體偵察進程,乃至最新線索猜測都透露出去,一旦被兇手聽到,心思一轉搗點什麼亂,這案子可就且有的磨了。

  進到白河大石房間,幾人立刻忙碌起來。

  找東西過程很無聊,盧櫟便一邊忙碌,一邊問起死者死前之事。

  趙杼言道,當日死者一早外出上街買東西,見過的人說他面色微正,沒有不高興,也沒有太開心。後來死者突然臉色大變,就像受到驚嚇,或者忽然想起什麼了不得的事情,突然往鴻臚館的方向飛速返回,神色匆匆。

  趙杼手下找到死者去過的最後一家店鋪詢問,掌櫃說當時一切都很平順,並未發生任何異常,死者突然態度轉變,他也嚇了一跳。

  死者回館時,門口守衛看到了,但他之後是回了房間,還是直接去了小樓,沒有人看到。再然後,就是火起了……

  那些停留在死者胃裏的生魚片,肯定不是在街上吃的,時間對不上。而且東街也沒有吃生魚的地方,當時死者在大家視線之內,若他吃這個,大家肯定看的到……

  「不是在街上,就是在館裏了?那在館裏吃東西,怎麼可能沒人看到?」沈萬沙很納悶。

  「疑點就是在這裏。」趙杼凝眉,「縱使東瀛人,也不是頓頓都要吃生魚片的,當日鴻臚館廚下根本沒有準備這個,各小廚房也沒有做。」

  所以這生魚片是哪里來的?死者又是在哪里吃的?

  沈萬沙眉毛擰成一個疙瘩。

  「沒藏祿死前也吃過東西,」盧櫟冷笑一聲,「咱們要找的這個兇手,似乎特別喜歡請別人吃東西。」

  沈萬沙也想起來了,雙手一拍,「所以還是熟人!信任度很高的熟人!」

  盧櫟頜首,「沒錯。」

  「可是各國使團都是最近才來,彼此與彼此不認識,怎麼會有共同熟人,還熟到這種程度?」沈萬沙非常不理解。

  「所以我們把這個謎團解開,兇手就會出來……」盧櫟正說著,突然目光一定,「找到了!」

  他把床上被子抱開,將底下剛剛摸過一把的褥子拽過來,慢慢展開,再掀開上面床單——

  果然是春宮圖!

  與在火燒現場發現的簡直如出一轍,紙張品質好,畫工精細,顏色豐富,上面女子相貌……仍然很像劉憐兒。只是這一張姿勢不同,尺寸也大了很多。

  「竟然在春宮圖上睡覺!」沈萬沙咂舌,「這人習慣好奇怪!」

  這春宮圖,竟然裹在死者床上的被褥裏!

  每個人起床後,都會把自己寢具收拾好,白河大石做的非常好,被褥疊的非常整齊,若非房間裏幾乎所有角落都找過,再沒有地方可找,盧櫟也不會鬼始神差的將手伸進被褥。

  誰知道真的在這裏!

  趙杼修長眼眸眯起,將春宮圖緩緩折起來,「……再看看死者慣去的其他地方有沒有。」

  結果在死者常待的靜室裏,趙杼又發現一張春宮圖。

  這張春宮圖被放在房梁上,若非仔細尋找,怕又要錯過。

  男人有點類似癖好好像很正常,可若真有此癖好,藏起來的一定不會只有春宮圖,各樣畫冊不會少,可他們找了半天,只找到圖,精美畫冊什麼的……一本也沒有。

  ……

  暗衛洪右在此時突然出現,將一寫滿字的信紙遞給了趙杼。

  趙杼看完,嗤笑一聲,「摘星查到,死者白河大石,雖好下妓館,平日卻很少看春宮畫冊,而且——他畏火。」

  赫連羽在異族使團圈子裏打聽到,這白河大石幼年之時,父母皆死于火場,他被一老僕救出,老僕也被火燒傷,不治而亡,所以他對火有生理性恐懼,從來不敢靠近……

  赫連羽信裏還說,異族人組成的藏寶聯盟裏,執法堂刑法,有火刑。

  沈萬沙歪著頭,「摘星好像……在暗示在什麼?」

  「他在猜死者死亡,是否與藏寶聯盟有關。」盧櫟清澈眸底仿佛盛了滿天星斗,熠熠生輝,「他此前說過,這個聯盟很隱蔽,很嚴密,對於背叛者懲罰極為嚴厲,嚴厲程度幾乎讓大家不敢提起,只要想一想,就害怕的渾身發抖……什麼樣的懲罰會如此震懾?」

  沈萬沙下意識縮脖子,搖頭,「不……不知道。」

  趙杼眯眼,「恐懼。」

  「對。」盧櫟點頭,唇角勾起,「你最怕什麼,就罰你什麼。比如你怕蛇,就把你丟進蛇窟,讓你生生被咬死;你怕水,就把你丟進水裏,讓你活活溺死;你怕狗,就把你關在餓瘋了的惡狗群裏……」

  沈萬沙雙手抱臂,身子不由自主抖了一下,「小櫟子你別說了,好嚇人!」

  盧櫟微微一笑。

  沈萬沙覺得小夥伴笑的也好嚇人!他下意識舔舔唇,「可是聯盟裏肯定都是厲害的人,也會有怕的東西麼?那有膽大的,什麼都不怕的怎麼辦?」

  「所有人心內都有恐懼,尤其與心理成長有關的恐懼,哪怕是一點,只要放大……結果就會很驚人。若有人說什麼都不怕,大半是撒謊,但若真的有這樣人,說自己什麼都不怕,估計藏寶組織不會收。」盧櫟冷笑,「他們應該喜歡拿捏那些有弱點的人。」

  沈萬沙眼睛睜大,「所以進入這個組織的人……一進來就知道自己會怎麼死?」

  盧櫟糾正他,「是那些背叛,或者有意隱瞞消息的人,會知道自己最後怎麼死。」

  沈萬沙愣愣盯著被子,「那這白河大石……是做錯了事所以被懲罰?」

  盧櫟看向趙杼,面帶微笑,「查一查就知道了。」

  趙杼頜首,打響指讓洪右進來,讓他悄悄去問兩件事……

  不知道是不是又有赫連羽幫助,盧櫟三人在偏廳還沒喝過一盞茶,洪右就回來了。

  他低聲回稟,「屬下已問到,上元夜訛詐沈萬沙的那具遼使屍體,文武雙全,尤其武功,修的是獨門秘術,是遼使團裏數一數二的高手,因自己絕招斷人心脈,死亡過程非常痛苦,所以他很怕將來走火入魔,心脈斷裂而死……」這位死者,除了中毒,也好似表現出心脈斷裂的特點。

  另外春獵現場那位西夏死者沒藏祿,怕毒……最後亦是中鉤吻之毒而死。

  所以事實明顯,還真是像話趕話時猜測的一樣!

  沈萬沙有些懷疑,「可是這樣是不是很離譜,很奇怪?」

  「不管猜測多離奇,只要線索能一點點證明……就是事實!」盧櫟清澈眼眸裏閃耀著燦亮的光。

  不知怎麼的,沈萬沙感覺很激動,立刻跳了起來,小拳頭握到胸前,認真沖盧櫟點頭,「沒錯,就是這樣!」

  「怕火,也不需要時時避火,」趙杼狠心打斷了二人激動,「此人應是有什麼猜想。」

  沈萬沙有點懵,「什麼……猜想?」

  盧櫟眼瞳突然放大,又突然收縮,顯是想到了什麼……

  趙杼冷嗤一聲,「此人可能預料到自己將要被施以火刑。」

  沈萬沙眼珠子轉了轉,突然拳捶掌心,「對麼!藏寶組織成員,一切資訊共用,不可隱瞞私藏,一旦私心起,則必被施以最可怕刑法,白河大石做了虧心事,可不就害怕鬼敲門麼!」

  「春宮圖避火之法書中雖有記錄,也是安慰性質偏大,並不能真的防火。白河大石若有不妥行為,已經被組織知曉,他做的應該是逃跑,而不是防火,所以很可能,他認為自己做的事很隱蔽,別人還不知道,並且期盼自己能逃過這一劫……可怕心脈斷,怕毒,好像沒可靠的預防方法。」

  盧櫟眉心微皺,「若此猜測為實,我們恐怕很難找到相關證據。」

  沈萬沙也手托下巴發愁,「那可怎麼辦……」

  房間裏驟然安靜,寂默無聲。

  有微暖春風從窗前拂過,碧綠垂柳隨風搖擺,仿佛妙齡女子隨風起舞,極其柔美。

  ……

  盧櫟看著看著,突然轉頭問趙杼,「異族成立聯盟,一定不簡單吧?連進入組織都要有國君手書,組織裏規矩,成員名冊,何時何日都做了什麼事……會不會有紙質材料?」

  趙杼眸色一戾,「多謝你提醒。」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自己人對自己人尚不能百分百信任,更何況異族?這個神秘組織成立的不尋常,還牽涉到寶藏這樣的巨大利益,說是先組織後家國,但成員們的主子,可是只有一個,要說沒矛盾,根本不可能。

  他們成立組織,制定共同規則,私下裏,肯定有各打各的小算盤。這樣秘密組織留下紙質東西很危險,但為了壓制組織裏的別國人,這些必須要有……

  趙杼一分析,沈萬沙立刻跳起來,非常興奮,「所以,只要找到這些東西,我們就能揪出兇手了?」

  「不止,」盧櫟看著趙杼,笑容燦爛,「或許會有意外驚喜也說不定。」

  比如這神秘組織的結構,名冊,或者那藏寶圖的下落……

  趙杼忍不住握住盧櫟的手,送到唇邊一吻,目光裏充滿欣賞,「嗯。」

  他的盧櫟,永遠都是這麼聰慧,只要事涉案情,目光就無比開闊,能提醒他很多東西……

  沈萬沙現在一點也不關心兩人秀恩愛,率先提起袍角往外躥,「那還等什麼!趕緊出去找啊!」

  少爺跑的太快,立刻沖出了院子,正好看到一頭汗,提著食盒從院前經過的巴正,馬上把他拽住了。

  巴正嚇了一跳,轉頭看到沈萬沙的臉,才長呼口氣,笑容綻的大大的,「少爺今天又來鴻臚館了?怎麼不叫下官伺候?」

  「少爺有正事!」沈萬沙非常嚴肅,問他,「你與死者相熟,同我說說,他們除了在鴻臚館,外面可有落腳的地方?青樓不算。」

  巴正一臉為難,「下官與白河大石不熟,相少卿可能知道的更清楚,要不下官替您去請他?」

  「那我一會兒自己過去問好了……」沈萬沙鬆開了巴正。

  巴正笑著朝他行禮辭行,繼續往前走。

  「不對!」沈萬沙又拽住了巴正。

  巴正被他扯的一個趔趄,好容易才站穩腳,末了拍拍胸口,苦了臉,「我的少爺誒,可不帶這麼玩的,嚇死下官了……」

  沈萬沙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那什麼,你對白河大石不熟,對沒藏祿很熟吧!你之前說過,你好像負責他們那一塊?」

  巴正點頭,「沒藏祿下官是熟悉的。」

  沈萬沙繼續問,「所以這個人呢?除了鴻臚館,可還有別的愛去的,清靜點的,落腳地?」

  「這個……」巴正憋出一腦門汗,就是想不出來。

  沈萬沙著急,「你倒是快點想啊!」

  「下官……下官真不……」

  兩個人正在說話,盧櫟與趙杼走出了小院,拉住沈萬沙,「別為難人家。」

  沈萬沙撇嘴,「我哪有為難人?我這不為案情著急,問問他麼。」

  巴正趕緊放下手裏食盒,給趙杼行大禮,再看向盧櫟,擺手急急解釋,「沈少爺沒有為難下官,真的!」

  「你看麼,」沈萬沙委屈的的扁嘴,「我才沒有為難人。」

  盧櫟輕歎一聲,好吧。

  「所以,你能想起來麼?」沈萬沙繼續看著巴正,神色期待,「任何線索都行的,哪怕一點點。」

  「呃……」巴正垂下頭,「那個,鴻臚館裏雖然尊重各族習俗,喝酒看舞甚至小賭都可以,但還是有個度的,太過分的……不行。有些外族人嫌不好玩,花錢在外面租了地方,偶爾會邀志同道合的一塊過去,玩更厲害的花樣……沒藏祿好像去過。」

  沈萬沙眼神急切,「你知道是哪里麼?」

  「知道是知道……」巴正偷偷看了三人一眼,「但不一定是幾位想找的地方。」

  沈萬沙直接揮手,「是不是的自我們判斷,你只說地方就是了!」

  巴正便把地址說了……

  是在東街裏稍微偏僻的一片胡同裏。

  沈萬沙這才放過巴正,與盧櫟趙杼走出鴻臚館。待走到無人之地,少爺搓著手,眼神興奮,「咱們這就過去看看?」

  盧櫟有些猶豫,這件事需要趙杼手下力量查證進行才更有保證。可案情至今,好不容易有個關鍵線索,不去看看實在心癢,而且若被兇手提防,將證據轉移了怎麼辦?

  不如去看一看,若東街這處地方並非他們所想,只是一個玩樂之地,那他們也放了心;若真有貓膩,就不用趙杼的人四下查找,費工夫了……

  「趙杼?」盧櫟詢問趙杼意見。

  趙杼見面前兩個少年眼睛忽閃忽閃發光,充滿期待,自覺若打破他們期待,自己就成了罪人……

  遂他答應了。

  「但是,我有些不放心,須得把摘星叫來。」趙杼看著沈萬沙。

  盧櫟明白了,轉頭嚴肅叮囑小夥伴,「要好好與人合作,不准亂發脾氣。」

  沈萬沙鄭重點頭,「放心,我知道輕重的,若那裏果真非同尋常,我一聽乖乖聽話!」

  盧櫟看向趙杼,笑容溫潤,「所以,叫人吧。」

  ……

  四人再次聚齊後,立刻朝目的地趕去。

  此時正值申時初刻,陽光耀眼,行人寥寥,時間漸漸朝黃昏靠近,是一天裏人們最懶的時候。近宅子前時,趙杼屬下已經打過前哨,手勢意思為安全。

  盧櫟感覺這裏大概真是玩樂之地了。縱情玩樂之地,白天大抵無人,最熱鬧的就是夜間,所以此刻才這麼安靜;若真是保存絕密資料的地方,怎麼會無人看管?

  趙杼搖搖頭,「也不一定。」

  「對,」赫連羽桃花眼裏閃過一絲興味,「即是絕密資料,還在大夏國都上京城,不可能大剌剌擺出來,真是守衛森嚴的話,別人一看就知道了。」

  沈萬沙不明白,「那不派人守著,怎麼保護秘密東西啊?不怕被人拿走麼?」

  「小笨蛋,」赫連羽捏了捏沈萬沙鼻尖,「密室啊……」

  沈萬沙正想打回去,眼睛刷的一亮,「是啊有密室!」說到這個他就興奮,這種遊戲最好玩了!

  趙杼手下說安全,並非宅子裏一個人都沒有,幾個下人肯定是有的,但這些下人,都不會武功,造不成威脅,所以才打了安全手勢。

  可是一行人要進去,暫時還不能大張旗鼓……趙杼做手勢吩咐,讓暗衛隊制服宅子裏所有人——以柔和方式。

  要讓普通人絲毫不察覺的被制服……迷藥麼!暗衛們工作熟練,藥物也是上品,無副作用,清場工作很快完成。

  沈萬沙率先進了宅子,嘖嘖歎息,「真小氣,就是個一進的小院子啊!」

  「小不正好,省得咱們費事找。」盧櫟倒是很滿意這宅子大小。

  找密室一道,趙杼赫連羽都是行家裏手,暗衛們肯定也不會閑著,沈萬沙盧櫟基本就是湊數,只求無過,不求有功。

  兩個人一邊玩,一邊跟著趙杼赫連羽,把正對面這一排房子仔細看了一遍,沒發現任何異樣。

  沈萬沙玩的有點累,捶捶酸痛的腰,神情很失望,「這裏會不會就是用來玩樂的普通宅子啊!」看這浮誇的裝飾,豔粉的飄紗,一看就不正經。

  趙杼沒說話,躍上房頂,把整個院子牆頭走了一遍,跳下來時眉頭緊皺,「這些牆壁的厚度不對,內裏定有夾層。」

  赫連羽桃花眼眯起,「機關。」

  此時太陽漸漸西斜,白色的鳥兒從空中掠過,似要歸巢,好像在呼喚什麼,發出粗嘎叫聲,一點也不好聽。

  盧櫟倏然心頭一緊,有種不好的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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