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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仵作攻略》第130章
  第130章 苦痛

  趙杼下意識耍花槍,他喜歡看盧櫟現在的樣子。可盧櫟見他故意逗自己,亮出小牙沖他呲了呲,抬腳就往外走。

  趙杼不想真把人惹著,這才悠悠道,「冬雪。」

  盧櫟眼睛一亮,「你知道我想去找她?」

  「本案關鍵人物都在積極蹦躂,有關資訊越來越多,唯有這個最初出現在案發現場的丫鬟因病回了家。」趙杼靜靜看著盧櫟,眸裏沁出一絲暖意,「于天易身邊有很謎團,鐘氏又控制了足夠多的下人,若冬雪不知情,或者知道的不多卻不聽話,上面的人會忌諱。」

  「可她能活著,不是同謀,就是知道的東西不足以威脅幕後主人。若是前者,我們此去或可有很大收穫,如果是後者……」盧櫟沒說完,眼睛裏含著期待,「我希望是前者。」

  趙杼捏了捏盧櫟的臉,修長雙眸盈滿笑意,聲音低沉的提醒,「會有第三種情況也說不定。」

  「第三種情況?」盧櫟微微歪頭,靜靜看著趙杼的眼睛,有些不理解……突然,他目光一閃,明朗笑容綻開,漂亮的小虎牙露出,聲音激動,「還是趙大哥聰明!」

  見他明白自己意思,趙杼大手揉了揉他的發頂。

  總能與他心有靈犀……他的王妃真是處處都合他意!

  既然有想法了,二人便給沈萬沙留下口信,又悄悄打聽了冬雪家住處,之後走出於府,避著人雇了輛小車,緩緩朝效外行去。

  值班暗衛洪右非常貼心,知道王爺王妃一大早起來就在忙碌,飯都沒吃,這會兒又馬不停蹄要去郊外尋人……便買了吃食並一大壺涼茶,送進車內。

  時近中午,盧櫟還真是又餓又渴,加上天氣很熱,心內頗為煩悶,現在突然看到涼茶,眼睛刷的就亮了。

  洪右只是做暗衛本職工作,哪里受得了盧櫟火辣辣的熱情視線,根本不用趙杼趕,他非常自覺的,刷一下消失了。

  趙杼滿意的點了點頭。

  王妃是他的,從頭到腳都是他的,膽敢窺伺者,死!

  「愣著做什麼?」趙杼給盧櫟倒了杯茶推過去,同時把包著吃食的油紙包一樣樣打開,「吃。」

  盧櫟兩隻爪子捧著涼茶一飲而盡,舒服的長歎口氣,才高興誇讚,「趙大哥的手下真好!」

  趙杼耳朵動了動,聽到洪右離的很遠,不要臉的將這個誇獎背到了自己身上,「我讓他去做的。」

  盧櫟立刻改了話頭,「趙大哥真貼心!我怎麼就沒想到呢!」

  亮晶晶的眼睛充滿真誠謝意,或許還帶了點別的意思,比如『趙大哥人這麼好太值得以身相許』……趙杼淡定的接下盧櫟所有的讚美和感情,臉皮非常厚的點了頭,好像在說『我就是這麼好』。

  這頓飯和涼茶來的太是時候,盧櫟用的很滿意,一路上不吝讚美之詞,把趙杼從頭到腳誇了個遍。車內氣氛詳和,連漫長燥熱的路都因此變的舒適了很多。

  趙杼嚴肅著一張臉,臉皮厚的不可思議,不但將所有讚美攬下,還拐著彎誘盧櫟說出『誰要能嫁給你太幸福了』這種明顯帶著『甜蜜期盼』的話語。

  洪右隱隱聽到一耳朵,左腳絆右腳差點摔倒,之後再也不敢靠近了……

  珍月的陪房皆被趕到了莊子上,冬雪的父母也是,冬雪被接回家,自然也是被接到了莊子上。一般人家的莊子都比較偏遠,官道不至,但於家是京兆府大戶,家裏莊子比別人地段要好些,盧櫟與趙杼找起來沒費什麼力氣。

  但是找冬雪的過程卻遇到了阻礙。

  莊子上雖沒有特別放置護衛,但莊子管事很凶,擋在路前,說這裏是於家莊子,外人不准入。

  盧櫟好生與他道明原委,說是查于家大太太命案,有事需要問一問冬雪,甚至還拿出了自己的仵作牌子表明身份,管事仍然不准他們進,還是那句話:這是于家莊子,外人不准入。

  趙杼脾氣大,大手立刻掐住管事脖子,胳膊往上抬,硬生生讓管事整個身體懸了空,管事頓時臉膛憋紅,青筋畢露。趙杼唇角勾起,笑容兇惡,「我們能進了麼?」

  管事立刻連連點頭表示可以,直到快閉過氣去,才被放開。

  方才盧櫟已說明原委,還亮了官家牌子,這個大塊頭又是個不好惹的……管事扯著嗓子咳夠後,很識實務的將人請了進去。

  趙杼一邊往裏走,一邊凶戾的盯著管事,「我們此來為密訪,不可走漏消息,于家主子若是知道了……小心你的腦袋。」

  管事脖子一縮,賠笑著,「小的懂,懂……」

  這管事很精明,最懂逢迎拍馬明哲保身,什麼時機該做什麼樣的事,日後事發又可以用什麼樣的藉口避禍,所以他現在很配合。

  將人帶到冬雪家住處,管事就溜了。盧櫟無法,自己上前敲門。

  冬雪的父兄不在家,母親和嫂子在,兩個婦人一老一年輕,一胖一瘦,看著是做活的下人,可眼睛裏泛著一股精明勁,見到盧櫟趙杼不認識,直接裝傻說不認識什麼冬雪。

  盧櫟與趙杼對視一眼,都覺得這莊子有問題。不過他們沒時間與這些無關人士耗,直接道明是管事帶他們來的,若她二人堅持沒有冬雪,等他們搜出來……

  兩個人,尤其趙杼特別凶,說話時指尖銀光乍現,好像轉著鋒利刀子似的武器,兩個婦人害怕,繞了三兩回見騙不過去,只得讓開,讓二人進了院子。

  這院子不算大,但對於下人來說,卻是足夠舒適,甚至算得上豪華了。

  有影壁,有天井,正房六間,東西廂分別四間,院子也很大。來前盧櫟打聽過,冬雪家中只有一雙父母,大哥長嫂和一個侄兒,人並不多,這樣大的院子……

  「冬雪住哪個房間?」

  年輕婦人眼睛瞟了一個方向,同時手指過去,「那裏。」

  她指的方向是一道小門,並非房間。

  盧櫟有些納悶,可見這兩個婦人並沒有引領他們的意思,直接拉起趙杼往那個方向走。

  推開小門,是一條長滿野草的石板路。走一會兒,石板路越走越窄,越走越偏,很快,面前出現一間屋子。

  這是正房背後靠北的一間小屋,很小,牆面很薄,盧櫟懷疑趙杼用力推一下,這屋子就能倒。

  盧櫟看了看四周環境,眉毛皺了起來。

  這樣偏僻的荒院,讓他想起灌縣劉家自己的院子。不被重視,輕易不會來人,幾乎被所有人遺忘……冬雪竟住在這裏?她不是她娘親生的麼!

  趙杼輕歎口氣,握著盧櫟的手,「你不會再住這樣的院子了,永遠不會。」

  盧櫟輕輕點頭,臉上笑容溫和,「我並非心有所感,只是冬雪怎麼會住這樣的院子,她不是生病了麼?」

  「多想無益。」趙杼直接上前敲了門。

  很快,冬雪過來開門。

  不過幾日未見,她瘦了一大圈。

  臉上皮膚慘白,沒有光澤沒有血色,眼底一片青黑,眼神都有些木呆呆,過於寬大的衣服襯的她很不俐落,盧櫟幾乎沒認出來。

  「冬雪?」他試探著叫了一聲。

  冬雪怔怔看了盧櫟半晌,才回過神,「盧先生?」眼底跟著浮出一層水霧。

  「你怎麼……病的這麼重?」

  冬雪側過身擦了擦眼睛,「沒什麼……先生是來看婢子的?」說完又覺得不對,她只是個下人,別人為什麼要特意來看他,「先生……可是有什麼事找婢子?」

  盧櫟歎氣,「來看看你……當然,也有事。」

  冬雪蒼白雙唇彎起,露出個非常真誠的笑意,「先生請——」

  這個房間非常狹小,只有一面方桌,四隻圓凳,一方草編成的屏風擋在床前隔斷視線。方桌圓凳是最廉價的木質,磨損程度很高,但擦的很乾淨;編屏風的草微綠,看出來是新草,還帶著隱隱青草香,屏風上甚至還有水波形紋路。地方雖小,物品也『樸素』到了一種程度,但冬雪還是努力把這裏打理的乾淨舒適,像個女孩子住的地方。

  冬雪端了兩杯白水過來,有些歉意的垂著頭,「對不起,婢子才想起,之前茶喝完了,還沒有去買……」

  恐怕不是茶喝完了,而是根本就沒有吧。

  不過盧櫟也不會揭穿小姑娘這點小小自尊,「沒關係,你也坐吧。」

  冬雪搖頭,「婢子站著就好。」

  「我觀你走路時呼吸微快,腿腳微軟,怕是病還沒好,氣血不足力氣不支。我二人不是于府主子,你亦無需以奴婢自稱,坐吧。」

  盧櫟態度溫和親切,又透著一股不可違背的堅持,冬雪無法,福身謝過後,小心坐了半面凳子。

  「我們今日來,是為珍月之死。」盧櫟觀察著冬雪表情。

  說到珍月名字時,冬雪立刻雙手攪到一起,眼梢垂下,很緊張的樣子。

  「冬雪,」盧櫟不給她反應時間,直接問,「珍月是什麼死的,你知道吧。」

  冬雪驚恐的看了盧櫟一眼,立刻搖頭,「婢子不……不知。」

  她坐下來與盧櫟距離近了些,再加上她正面盧櫟,說話呼吸都有些快,盧櫟聞到了一些味道。並非口中污濁之氣,是微澀微苦的藥味,味道這般明顯,她一定才吃了藥。

  盧櫟進來時第一反應就是環視整個房間,房間裏沒有任何熬藥用的東西,連藥材,藥碗都沒有。可這個味道……阿膠,黃芪,黨參……再觀冬雪氣色,想想之前見到時她的樣子……

  盧櫟皺眉看向趙杼。

  趙杼五感比盧櫟好,盧櫟能聞到的味道,他自然早聞到了。盧櫟因為學法醫,對醫學相關知識有一定的瞭解,趙杼因為手不釋卷,醫書也看過幾本,這味道特別,他也猜出了是治什麼的。

  他朝盧櫟點了點頭。

  盧櫟目光微斂,問冬雪,「你得了什麼病?」

  既然不願意回答有關珍月之死的問題,那麼這個問題應該能讓冬雪放鬆才是,可是她卻更緊張了,眼睛躲閃,「不,不是什麼大病……」

  盧櫟眯眼,「不是什麼大病……會跪靈時暈倒,家主允你父母帶你回來?」

  「風,風寒,只是風寒……」

  「病的這麼厲害,怎麼你父母兄嫂沒替你買藥麼?」盧櫟故意環視房間四周。

  冬雪立刻說,「買了,買了的,只是婢子現在好了,所以才不吃了……」

  「你撒謊!」盧櫟突然拍桌子,「你吃的明明是小產後補氣血的藥!」

  冬雪愣愣看著盧櫟,突然『撲通』一聲跪下去,「不是,婢子沒有——」

  「我是仵作。」盧櫟聲音沉穩,面色嚴肅,「你覺得我連這個都看不出來?要不要我出去尋個丈夫,給你把個脈?」

  冬雪不敢再說話,額頭抵著地面,瑟瑟發抖。

  「我今天只是來問你些問題,並非來追究你與人有私,未婚便珠胎暗結之事。」盧櫟指尖敲著桌面,「只要你好好回答問題,我便不將這件事告訴別人,如何?」

  房間安靜好一會兒,才傳出冬雪微弱的聲音,「先生……請問。」

  「你起來。」盧櫟指著凳子,「我說話算話。」

  冬雪戰戰兢兢的起來,小心坐了回去。

  盧櫟不問冬雪是怎麼小產的,孩子有多大,是誰的,只問她,「我觀你房間並無煎藥之物,你吃的是什麼?別跟我說你父母兄嫂給的,我不信。」

  冬雪咬了咬唇,「是丸藥。離開京兆府前,在百草堂買的。」

  盧櫟沒聽說過百草堂,看了看趙杼。

  趙杼聲音微冷,「百草堂,大夏最好的藥房,總號在京城,各府皆有分號。家主幾代傳承,藥材選用皆為上乘,藥效保證,價格自然不一般,丸藥尤其貴。」

  他語意明確,重音明顯,重在表達:縱然冬雪是于家的丫鬟,也是買不起的。

  冬雪嘴唇已咬出幾分血色,頭垂的更低了。

  盧櫟卻沒繼續追問這個,而是問她,「為何你家人不喜歡你?」

  「先生……何出此問?」

  「這不是很明顯麼?」盧櫟視線環房間一周,神色揶揄。

  冬雪懂了盧櫟意思,苦笑道,「先生誤會了,婢子的確是這家的親生女兒。只是十指尚有長短,父母更喜哥哥,也是人之常情。」

  「那也沒有如此待你的道理。」盧櫟微笑道,「我來猜猜好了。」

  「我和朋友找到這個莊子容易,進這個莊子難,這裏的莊頭管事很厲害,怕是上面主子有什麼吩咐。你娘親和大嫂亦十分警惕,不但把你關在這,她們還不想外人知道……你可是與家人理念不合,犯了主子的忌諱?」盧櫟一邊說,一邊觀察著冬雪神情。

  「……或許不是犯了什麼忌諱,是起了外心,還是不聽話?」說前一句時,冬雪表情微有不屑,說到後一句,冬雪眉眼間泛著苦意,盧櫟便明白了,「你是不聽話。」

  他聲音有些厲,「冬雪,這莊子的主子,是于天易,還是鐘氏?」

  冬雪猛然抬頭,驚訝地看著他。

  「是于天易要你做別的事你不肯,還是鐘氏要你做事你不肯?」

  冬雪又跪了下去,頭磕在地上,牙齒打顫,「婢子……婢子不能說。」

  她聲音發抖,神情脆弱,好像這件事能要了她的命一樣。

  「你怕死?」盧櫟盯著她,「還是怕你家人會死?」

  「婢子家人……是無辜的。」

  盧櫟看著這個瘦成一把骨頭,一陣風幾乎能吹走的姑娘,心內歎息。這是個重情意之人,不管家人對她如何,是被逼迫還是主動配合,她都不願意讓家人受苦。

  盧櫟沒逼她,「他們讓你做什麼?殺了珍月?」

  冬雪哭了,聲音哽咽,「太太……是好人……」

  盧櫟觀察著冬雪情緒,聲音放緩,「珍月對你如何?」

  「很好……」

  「怎麼個好法?」

  「太太很喜歡吃婢子做的糕點,回回都給賞,天冷時除非饞的不行,不然不會讓婢子做,說小廚房太小,也太冷,婢子還在長身體,不能凍著……如夏不在屋子裏的時候,太太會偷偷賞東西給婢子,別人都沒有的……婢子完成事,太太總是很開心,有次還拉著婢子的手,說總覺得見過婢子,像妹妹那樣親切……太太真的很溫柔,對每個人都很好,從不與人為惡,可……」

  「珍月出嫁前,你見過她嗎?」

  「見過的……當時婢子做錯事受罰,太太看到,悄悄塞給婢子三塊點心,說不要讓別人看到……」

  說著珍月的事,冬雪泣不成聲,哭的止不住,情緒裏充滿難以言說的悲痛。

  「于天易……真的與珍月非常恩愛麼?」盧櫟蹲下來,看著冬雪,「這個無關珍月的死,你可以告訴我。」

  冬雪抬頭,眼睛通紅,說是看著盧櫟,不如說是瞪著盧櫟。

  盧櫟神色鄭重,「你可以相信我。」

  冬雪咬唇,神色遊移。

  盧櫟又道,「於家在你眼裏是一座山,在我眼裏卻什麼都不是。不說珍月的娘家人——上京的劉家和端惠郡主馬上會有交待過來,於家抵抗不了,便是我……」

  他拉長了聲音,笑容耀眼,「我是平王未婚妻,平王你知道麼?守大夏國門,嗜外族鮮血,能止小兒夜啼的戰神……我這人沒什麼愛好,平生最愛破案,但凡路遇不平事,總要弄個水落石出,善惡各有報才甘心。」

  「你……」冬雪顯然很驚訝,哭腫了的眼睛睜的大大的。

  「要不要說隨你。」盧櫟無可無不可的拉長了聲音,「我只是感興趣,沒准哪天這興趣就沒了呢。」

  冬雪想了想,抖著聲音說,「大爺對太太……不好。」她仍然不能全然信任盧櫟,只說了一些,「大爺只喜歡買東西往太太屋裏送,其實進了太太屋子並不說話,總是一個人看看帳或是做事……大爺每次來,都要把所有人打發出去,只留太太的貼身媽媽伺候,直到大爺出來……外頭都說大爺與太太恩愛,可婢子從未見過他們行……行房……」

  冬雪磕磕絆絆說完了,盧櫟突然問,「你掉了的孩子,是于天易的嗎?」

  冬雪立刻僵住,臉色青白,牙齒咬的咯咯響,像是想起了什麼永遠不想想起的可怕之事。

  「不……不……不是……」

  盧櫟見再逼問這姑娘估計會崩潰,便換了個問題,「鐘氏很不喜歡你吧,可曾給你穿過小鞋?」

  冬雪又哭了,「婢子見鐘姨娘的機會並不多……」

  「那珍月可與鐘氏不合?二人可有吵架?」

  「沒……沒有……鐘姨娘每次見了太太都照規矩行禮,太太不喜歡她近前,每每見到直接揮手讓她退下,二人根本沒機會吵架……」

  「那日你袖中絲絛顏色很漂亮,可是珍月賞你的?」

  這東一下西一下的問話,冬雪抓不住盧櫟想法,每個問題都下意識答著實話,「是太太賞的……」

  「現在它在哪里?」

  「就……就在婢子妝盒裏。」

  「很好。」盧櫟站了起來,輕呼口氣,微笑著看向趙杼,還調皮的眨了眨眼,好像在說:我知道是怎麼回事了,趙大哥知道了麼?

  若不是有外人,趙杼肯定會忍不住抱住他親親,這雙眸子太漂亮了!

  現在他也就矜持高傲的點了點頭,表示可以走了。

  「冬雪。」盧櫟聲音突然非常鄭重。

  冬雪下意識抬頭。

  盧櫟看著他,神情認真,「若我破了這樁案子,堂官之前,你可敢說實話?」

  冬雪愣住。

  盧櫟卻沒等她回答,抬腳往外走,「好生將身子養好,我會再找你。」

  因他走的很快,聲音有些縹緲,可內裏篤定之意……非常明顯。

  冬雪緊緊攥著拳頭,突然眼淚奪眶而出,深深朝盧櫟背影磕了三個頭。

  再次坐在晃動的馬車上,盧櫟看著趙杼,笑容明朗,目光清澈,「趙大哥,我大概又要剖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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