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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哄的嬌妻》第5章
第五章

宋藍筠隔天去上班時被人虧得一塌糊塗,他的兩個跟班很沒有眼色地暗示,夜店的聚會他沒去肯定是找到了更好的節目,他們紛紛表示羨慕,尤其還有他手腕上淺淺的紅痕作為證據,於是「宋藍筠玩瘋了」的傳言很快就傳遍了全公司。

 他知道,那兩個人是想拍他馬屁,說明他在泡妞上面很厲害,並且魅力非凡,但事實上根本不是那麼回事啊!他又不能說自己是被報名那天的瘋女人綁回去關了兩天,天知道他們又會用腦袋裡那個色情區域去給他編什麼故事了。

 宋藍筠一整天都在鬱悶中度過,連經理找他談話,問他曠職的原因,都不忘讓他展現自己手腕上,那個在溫柔鄉享受後留下的「證據」。

 宋藍筠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而更讓他煩悶的事還不只被人取笑這麼簡單,他這一整天都在想著陸知瑤,這是他本人最接受不了的事!

 天快亮時,他看陸知瑤已經睡得踏實,沒有什麼病情惡化的可能了,才匆匆回家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就來上班,可他一整天都在想著自己的所做所為,而且還懊悔得出乎自己的意料。

 他什麼時候成了這麼有情有義的人了?被人綁架都覺得沒什麼大不了的,反而為自己差點強姦了人家,產生了深深的懊悔之心,總覺得自已是幹了什麼天理不容的過分事情。

 她一心想著她男友,還生了病、起了麻疹,就連交往兩年的男朋友,都已經愛成那個樣子了,卻沒能發展到最後一步,要是他當時沒注意聽她在說什麼,真的一時腦熱控制不了身體,那他不就等於毀了她?不過……他還真的差一點就控制不住了。

 「難道我真的是個禽獸嗎?」怎麼對什麼人都下得了手啊?

 「噗嗤」的一聲笑,把宋藍筠的心神喚了回來,他才發現原來自己想得太入神,竟然不小心脫口而出,還被那兩個跟班聽到,他忙將視線重新回到電腦螢幕上的報名者檔案上,但顯然已經來不及了。

 「宋先生就算是禽獸,也是讓所有男人都羨慕的禽獸。」其中一個打趣道。

 「是啊,甚至還有模特兒公司的經紀人來問你的聯絡方式呢,不知道是為她自己問的,還是為她手底下的小模特兒問的?」另一個也附和道。

 「你們自己留著就好,我才不需要。」宋藍筠說:「我可不想給上面一種「我在給人開後門」的感覺。 」

 「也是啦,宋先生根本沒必要因小失大。」

 說到走後門,也不知道那個一心想走後門的女人現在怎麼樣了?她醒後發現他跑掉了,會不會覺得自己又被背叛了?他答應陪她去見那個傑廷的,自己卻跑掉了,不過,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吧,可她那麼愛鑽牛角尖,想得明白嗎?也不知她還有沒有心思自己找藥吃,那條用光了的藥膏曉不曉得自己去買?

 旁邊那兩個人還在吹捧著他高人一等的情商、沉著穩定的辦事風格,今後必成大業什麼的,宋藍筠看著那兩個人,看他們一搭一唱跟說相聲一樣,直到看到那兩個人都覺得不自在了​​,感覺到自己吹捧過度引人不快,才都停了下來尷尬地看著他。

 「你們兩個,只是兩天沒見,怎麼覺得好像過了很久的樣子?」他這多愁善感的發言讓那兩個人都很茫然,彼此看了看,好像不曉得他什麼意思。

 也對啦,最近他都好像活在另一個世界裡,除了給人當和事佬、挽回男人的心之外,都沒去想過別的,難怪一回來上班覺得這麼奇怪,竟然有種生疏的感覺,這時電腦資料的投影片正好放到陸知瑤那裡,他手一抖,反射性地按下了暫停鍵。

 資料上的照片是在現場照的,因為當天她去報名只是心血來潮,所以並沒準備照片,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試鏡貞子的演員檔案,可下面的文字檔上卻清楚地寫著,她畢業於美國一所知名美術大學,而且還是碩士學位。

 這跟那些檔案裡,最光輝的歷史無非就是「參演過什麼電視劇裡的女配角」之類格格不入,就說她不是當模特兒的料了,還硬要來搗亂……還有就是這個學歷卻在那種公寓裡畫兒童故事,不會太屈才嗎?

 不會也是因為那個男人吧?比如說那是兩人同居過有共同回憶的公寓啦,那男人喜歡兒童故事啦之類狗血到不行的理由?

 「真不知道她是恐怖還是單純?」宋藍筠抓著頭,另外兩人看他很煩惱的樣子,也湊上來看,看到電腦上的檔案,自然而然地同時「噢」了聲。

 「是她啊,乾脆直接刪掉好了,初賽那天吩咐保全,見到她來了就直接攔下別讓她進場,省得弄出什麼事情,聽說那天也會有電視台來做報導呢。 」

 「為什麼直接刪掉?我有那個權利嗎?她不是參賽者嗎?你又怎麼知道她會鬧事而不是晉級?」他一連串激動的質問把那兩個人問呆了。

 「不……是上次宋先生您說的,對她要防著點啊,我只是以為您覺得光是防著還不夠,所以想乾脆當機立斷……我沒有別的意思。」

 宋藍筠都覺得自己有點莫名其妙了,他擺擺手,「無所謂,你們兩個先出去吧。」

 那兩人知趣地走掉,走到門口又被他叫住,他像個處在生理期的女人般,情緒陰晴不定,想了半天還是開口道:「我問你們一個問題。」

 「是,宋先生。」

 「比如說,我是說比如。」宋藍筠食指點著太陽穴,痛苦的原因不只是他三天都沒好好睡過覺,「比如說有一天,一隻手持AK47的海狸站在你們面前說要尋求你們的幫助,請你們跟它走,而可能它其實是外星生物,但你們都不會很好奇嗎?因為海狸竟然會用槍和說話,而且長得也蠻可愛的,雖說劫持是不對的,但光憑這些,你們會不會出於好奇而跟它走呢?」

 門口的兩個人都張著嘴,看著宋藍筠。

 等了五秒,宋藍筠又問他們,「會不會呢?」

 兩人一起搖頭,齊聲說:「沒興趣。」

 「真是些空虛的人,出去吧、出去吧。」趕走那兩個礙眼的人後,宋藍筠支著下巴認真地想,是不是海狸這個比喻不太恰當呢?

 接下來的幾天,宋藍筠依舊像個生理期還沒結束的女人,覺得做什麼都沒意思,聽奉承也覺得虛假煩躁,明明從前都還很享受的!

 而跟在他手下做事的人則叫苦連天,因為他經常宣佈了一項工作,一會又說不用做了,一會又說做的不對,更甚者說他根本沒叫他們去做那些,於是在某天臨近下班的時間,那兩個跟班再次敲門進了他的辦公室。

 「宋先生,我們有點事想跟您說。」

 「什麼事?」宋藍筠沒好氣地看他們,眉頭皺得能夾死蒼蠅

「是關於前些天你問的那個關於海狸的問題。」那兩人用眼神交換了個資訊,對他說:「我們後來又想了下,覺得我們會出於恐懼跟它走的。」

 另一個碰他一下,小聲糾正,「是好奇,出於好奇。」

 「對,出於好奇。」

 「真的?」宋藍筠一拍桌子站了起來,興奮得兩眼發光,把那兩人都嚇得不輕,「你們真這麼認為?」

 「嗯。」

 「好,這可是你們說的。」宋藍筠從桌後面走了出來,大跨步地走過他們身邊,留下自己的餘音,「假如我出了什麼事,全是你們的主意。」

 「啊?」那兩個又再對視,互相問道:「我們說什麼了?」

 宋藍筠沒頭沒腦地讓自己提前了十分鐘下班,開了車直接去了陸知瑤的公寓。

 對嘛,他就覺得自己的想法一點也不奇怪!每個人都有好奇心,就算那是個曾經把你綁在椅子上兩天的女人又如何?只要她身上有令人好奇的點,就值得冒這個險再去接近她,就當是為科學實驗做貢獻嘛,一切奇怪的物種都有冒險接近的價值!

 宋藍筠開車開得很興奮,他最近還很注意公司周圍有沒有可疑人士呢,結果她並沒有再來,難道她已經放棄了嗎?不怕他在比賽中陰她了?還是她生病一直都沒好,暈死在家中了?

 宋藍筠站在陸知瑤家門口,先前的興奮變成了惴惴不安,如果一開門她就給他一拳怎麼辦?但那至少也比她一直不來開門好。

 宋藍筠足足敲了三分鐘,可門的那邊一點反應也沒有,她家裡只有那麼點空間,怎麼可能聽不到他的敲門聲?難道說她出去了?不知為何宋藍筠很自然地否定了這一可能。

 他試著推門,結果門還真的開了,隨著門開,震耳欲聾的交響樂聲如海嘯般奔騰而出,宋藍筠感覺到一股強大的聲波把自己向後衝退了幾步,他趕忙進到屋裡,並且把門關得緊緊的,就怕鄰居來抗議,但他也如同把自己關在了交響樂的海洋裡。

 宋藍筠腦袋嗡嗡直響,他左右看看,這裡確實是陸知瑤家沒錯,可她人呢?他走了進去,通過臥室走向敞開著的門,看到陸知瑤正伏在桌旁,梳著馬尾、穿著家居服,專心地畫著什麼,原本乾淨的桌面,現在除了魚缸外還擺滿了各種繪圖用具。

 很顯然她沒去開門,是因為她聽不到敲門聲,宋藍筠心裡的石頭落了地,還好她還活著,可是這個音樂是怎麼回事?除蟑螂的新科技嗎?

 宋藍筠並不討厭交響樂,但交響得過了頭就成了噪音,他像條缺氧的魚,四處尋找那聲音的源頭,終於在房間角落處找到了那台小型音響,並擅自把聲音調小了。

 他終於能喘氣了,而陸知瑤也從臥室出來,看看她的音響出了什麼問題,兩人四目相對,大眼瞪小眼。

 「那個……門不鎖的話太不安全了。」宋藍筠尷尬地站在原地,指了指大門。

陸知瑤好了花了一點時間才認出是他,然後嘴都沒張轉身又回去了。

 什麼情況?他又不是她的室友,好歹給點反應吧!宋藍筠跟著她進去臥室,見她又坐在桌前擰眉瞪目地不動了,臉色看上去還很有問題,他還以為自己會受到什麼「隆重」的接待,但看起來他好像並不受她歡迎,而這竟然讓宋藍筠有點小小的低落?

 「我來的好像不是時候。」他等了會,沒人回應,自我解圍道:「需要我再把音樂調回去嗎?」

 「不用了,那很吵。」陸知瑤說,這次她很體貼地解釋了,「我只要畫不出圖來,就習慣聽著交響樂、看魚,那樣馬上就有靈感了,但這次似乎不管用,如果不是你及時調小音量,我的頭就要爆掉了。」

 「所以你才租了這間房子。」宋藍筠明白了,她會租這裡並不是不想受到打擾,而是避免去打擾到別人,真是體貼,但看她書桌旁垃圾桶裡那些快滿出來的畫稿,對比她的表情,宋藍筠確定自己除了避免她頭被爆掉外,待在這裡也沒別的作用了。

 「那我還是先離開好了,好讓你能專心地聽音樂,也許一會就有靈感了。」

 「真是奇怪啊,以前都沒有過這種情況。」陸知瑤真的很低落的樣子。

 「也許是你在別處投入了過多的心思,已經不是交響樂能​​喚得回來的了。」宋藍筠隨口說:「比如你的男朋友什麼的。」

 「可這兩個月裡我都沒像這樣過。」陸知瑤很認真地分析道:「我覺得像是我自身出了問題,這幾天我總覺得身體怪怪的,過敏反應都消失了,可全身還是提不起力氣,有一種說不上來的不適,可能是那天吃了含酒精食物的關係,這種不適感就是從那天開始的,但以前過敏時也沒有過這樣的後遺症。」

 身體怪怪的,從那天開始……本來已經準備走人的宋藍筠,又心虛地定在了原地,他轉頭,很肯定地告訴她,「沒錯,肯定是那酒精霜淇淋的關係,你身體還沒恢復就投入到工作裡,這本來就是不健康的。」

 「截稿日就要到了,我卻因為過敏的關係在床上躺了三天,明天再不完成就來不及了。」她煩躁地又把手邊的稿紙揉成了個球,「可我卻連想畫什麼都沒概念,我是不是應該去醫院做個檢查?」

 「不不不,哪有那麼誇張。」宋藍筠慌張道,引來陸知瑤疑惑的目光,他連忙轉換話題,問她,「你這幾天都在生病,有好好吃飯嗎?」

 「我有補充足夠的維生素片。」

 「就是這個,你肯定是餓了!」宋藍筠說:「我去給你買點吃的回來,填飽了肚子就什麼問題都沒有了。」

 宋藍筠生怕她真的會跑去醫院,萬一被揭露出他的什麼「惡行」,那他肯定不會只是被她綁住手腳這麼簡單了,宋藍筠到樓下便利商店買了幾個飯團、一盒沙拉就匆忙地跑回來。

 陸知瑤還是對著她的畫紙一籌莫展,她說她答應給一家兒童雜誌畫兩張插畫,這讓宋藍筠很驚嚇,還真有地方需要她的畫,如果她真是因為「某種莫名的身體不適感」而無法專心完成她的工作,那他可不能將此當作與自己無關的事了,可惜他對兒童繪本一竅不通。

 宋藍筠坐在陸知瑤書桌後面的床沿上,看她起手繪製線稿,然後又塗塗改改,最後丟掉,至於他買來的飯團,她連看都沒看上一眼,他知道自己沒什麼插嘴的資格,可光看她這種反覆浪費的行為,別說畫的人心情煩躁,就連在一邊看著的人都坐不住了,她又怎麼可能能產生什麼靈感?

 「我雖然對美術沒什麼天分,但小時候我學過一段時間的單簧管。」宋藍筠都沒想到自己會這麼八婆地去打斷別人工作,目的只是想幫上點忙,「我的老師說我對那個還是蠻有天分的,但是到考試的時候,那些曲子我卻怎麼吹都連不起來,呃……很無聊是吧?」

 陸知瑤還是背對著他,但她慢慢地說:「不,我在聽,繼續說。」

 「總之就是我那個時候很煩躁,於是我的老師跟我說,當遇到這樣情況的時候,不妨回到原點上去讓自己放鬆,他禁止我再吹那些曲子,而是讓我回去吹了兩天音階,每個音都必須清楚地吹出長音。我就這樣乏味地吹了兩天,再回去接觸那些曲子時,卻奇跡般地順暢地完成,我的老師說我並不是實力上出了問題,只是因為緊張而失去了樂感。」

這次陸知瑤轉過了身來,用她那張有點蒼白的臉看著他,「我有點理解你的意思了。」

 「是嗎,我都不怎麼理解。」宋藍筠小聲說。

 「所以,你覺得我應該畫些什麼,才能找回平常的感覺呢?」

 「我怎麼知道?大概就是能令自己最放鬆的東西吧。」他開始說自己那些無關緊要的經歷時,也只不過是想讓她分散精力、放鬆一下而已,哪想到她還會尋求自己的意見?

 宋藍筠眼神閃爍,答不出來好像會很沒面子,他瞥到她桌上一直擺著的魚缸,突然想起,「你不是聽著交響樂、看著魚就能放鬆下來嗎?那幹嘛不加強一下效果,比如畫些正在辦交響樂會的熱帶魚什麼的,反正是插畫,多亂來都可以吧?能讓自己開心就好。」

 陸知瑤盯著他,就算她長得不差,但宋藍筠內心的陰影太深,還是有點怕她做出什麼讓自己手忙腳亂的行為,「我說了什麼蠢話嗎?你不能每次都問我意見,而我給了意見你又不接受。」

 陸知瑤好像沒聽到他在說什麼,她那讓人揣測不透的臉上漸漸有了表情,那是一個展開來的笑容,真像一朵在鏡頭快播下綻開的花,美麗得叫人有點措手不及。

 宋藍筠完全呆住了。

 「奏交響樂的熱帶魚?你是怎麼想到的,真不賴。」陸知瑤的腦中顯然已經有了那個畫面。

 他到底是來幹什麼的?

 宋藍筠拿著個飯團守在埋頭畫圖的陸知瑤身邊,在她畫圖的間隙將飯團遞到她嘴邊,邊鼓勵她,「來得及,一定來得及,加油!」而且,他還覺得看她畫一些拿著小提琴的神仙魚是件蠻有樂趣的事情,還有餵她吃東西也很有意思。

 陸知瑤一忙起來幾乎感覺不到周圍其他事物的存在,她就像魚一樣,只要有人投食就會本能地吃下去,不管他是餵她一口沙拉還是鮪魚飯團,或是夾著的梅子的飯團,她連看也不看一眼地吃下去,只有在吃到梅子時眉頭會輕微地皺一下,而這小小的動作卻讓他覺得很有成就感。

 宋藍筠沒想到,原來那些看上去傻兮兮的兒童畫是那麼麻煩的,看到陸知瑤一遍遍地上色,還要用吹風機讓畫的底色快點幹,而那麼多繁瑣的過程,只是為了能讓那些長著大眼睛的熱帶魚看上去更有立體感。

 飯團沒有了,宋藍筠的投食遊戲也結束了,他在她屋子裡轉了起來,最後停留在她的書櫃旁,因為親眼看到她畫圖的過程,才讓他對她的工作起了些興趣,不然他是絕對不會無聊到主動拿出她的作品閱讀的。

 等到陸知瑤的第三次上色結束,正要再去吹乾進行下一次上色,她看到宋藍筠正坐在她的床上,四周散放著她以前出版的畫冊,而他本人正捧著一本描寫森林裡小動物友誼的故事看得出神。

 陸知瑤不禁停下腳步,多看了他一會,宋藍筠認真地翻著頁,沒留意到她的視線,陸知瑤笑了一下,拿著畫去洗手間找她的吹風機了。

 等到宋藍筠看完那本故事,再一抬眼,陸知瑤依然伏在桌前用背對著他,認真地寫寫畫畫,她桌上的魚缸開著藍色的夜光燈,裡面的小魚漫無目的地遊來游去,而整間屋子裡仍是迴旋著永無休止的交響樂,只不過音量輕了許多。

 宋藍筠打了個呵欠,順手拿起另一本,倚著她的床背,找個舒服的姿勢繼續翻看起來。

 靜謐謐的時光靜悄悄地流走,等到宋藍筠再睜開眼,外面已經天光大亮,而自己正躺在陸知瑤的床上,身上蓋著她家的毯子。

 他眼睛倏地瞪大,翻坐起來,在他面前的,還是陸知瑤坐在桌前的背影。

 陸知瑤轉身看他,說了聲:「你醒了?你本來在看書,看著看著就睡著了。」

 「我睡著了?」宋藍筠抹了把臉,一點記憶也沒有,一定是他最近太缺睡眠的關係,本來只是想過來看她病是不是好了,沒想到一待就待到那麼晚,最可悲的是就算他十分疲勞,可生理鍾還是讓他在上班的時間準時醒來。

 宋藍筠爬下床,看了眼手錶,很自然地問陸知瑤,「你的畫怎麼樣了?來得及嗎?」

 「照這個情況看來應該沒什麼問題。」陸知瑤說:「你可以用我家的洗手間。」

 「謝了。」宋藍筠直接去了洗手間,為了不遲到連跟陸知瑤寒暄都省了。

 等他整理好自己再出來,就是去臥室拿他的西裝外套,他很順利地在衣櫃裡找到了被陸知瑤掛起來的外套,穿好後看了眼手錶,時間剛剛好。

 「我先去上班了。」

 「嗯。」陸知瑤應了聲,隨手從桌上拿起個小盒子,看他道:「這是為我買的嗎?昨天給你脫外套的時候,從你口袋裡掉出來的。」

 宋藍筠愣了一下,她手裡拿著的是治療過敏的藥膏,他的臉色頓時有點不自在,承認自己在幹好事對他來說還真有點不習慣,「對啦,我在想也許你沒力氣出門買,不過看到你已經好了,也就不需要這個東西了。」

 「謝謝你。」她說。

 宋藍筠心虛地錯開陸知瑤的眼睛,如果她知道那晚他對她做了什麼,還會用這麼清澈的目光看他嗎?

 「不用謝啦,我晚上再來。」

 「嗯。」她的回答追不上他逃跑的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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