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雜事
宇文清側躺在睡榻上,一隻手支撐著腦袋,另一隻手有一下沒一下的翻著睡榻上的書。或許是覺得無聊了,他合上書本,平躺在榻上,腦袋枕著手臂,看向坐在他腳邊,斜靠著睡榻的司馬南鳴。對方正拿著一本書看的入神。那是一本關於金系修習功法的書籍。看到這本書,讓他忍不住想起幾天前的事情。
由於上次他跟司馬南鳴受到襲擊的事情,讓他意識到自己不能那麼荒廢自己修習的事情了。他之前覺得自己就是個普通人,能夠強身健體,即使遇到危險,他只要能逃跑就好。但那次的襲擊,以及司馬南鳴為了救他而受的傷,讓他明白,事情根本沒有他想像的那般簡單。為了自己的安全,也為了以後遇到同樣的事情不拖累司馬南鳴,他開始修煉功夫。雖然稱不上很瘋狂,但也算得上積極。不過因為他修煉的畢竟是修真功法,也不用像司馬南鳴那樣每天早上起來練劍,所以,只是打坐冥想的他相對而言要輕鬆很多。但因為之前御靈曾經跟他說過,上界還有人盯著他們這個大陸,修煉等級高了也是件危險的事情。所以,他後來也沒敢太過積極。因此他前幾天在空間裡正好遇到御靈想要跟他交易,他拿了對方找到的關於金系修煉法訣的書後,便跟對方談及到了此事。
「御靈,你有說過上界的那個門派還在盯著修者大陸,那我是不是必須壓制我的修為啊?」對於這點宇文清是很擔心的,他可不覺得自己是某些文的穿越豬腳,自以為穿越,就以為自己是世界的豬腳了,什麼都敢做,什麼都沒忌諱。他還沒學會那種經不起推敲的自以為是。
御靈拿到自己想要的靈石後,聽到對方這麼問,他深深的看著對方。
宇文清有些抵擋不住御靈眼中那明晃晃的鄙夷。雖然他被對方鄙視的不是一回兩回了,但讓一個一向什麼表情的人都忍不住鄙視自己,那自己得有多罪過。這種眼神讓宇文清十分的心虛。
御靈,「就你那點修為需要壓制嗎?」
雖然對方諷刺的話語說的毫無波瀾,但宇文清還是忍不住深深的慚愧一下。不過為了打聽清楚,他還是要頂住壓力繼續問道:「那你能告訴我,我的級別到了什麼時候,才會被他們所注意。」
御靈因為得了對方的靈石,心情不錯,雖然對方很囉嗦,還能接受,「你是火系單靈根。」
宇文清連忙點頭。
「練到你的靈力呈現白色的時候,他們肯定就會注意到你了。」
「靈力變為白色?」他還真沒注意過自己的靈力到底是什麼顏色。
御靈看向宇文清,對方的神色也讓他猜到了時什麼情況了,他最受不了明明有好資質卻一點都不在看重的人,讓他這種因為靈根不好,而入魔修的人很難平衡。還好,他是個表情從來不上臉的人,不然宇文清就能看到御靈對他是多麼的恨鐵不成鋼!
「火系靈力轉換,紅色,藍色,白色。白色之後便是踏入中階的門檻了,之後的靈力會轉換成什麼顏色,要看人定。有些人會變為初始的紅色,當然也有人變換成雙色,自然也有人一直都是白色。到如今也沒看出顏色對於修煉者而言的好壞來。」
「明白了。非常感謝。」宇文清的話音剛落,對方就不見了。讓宇文清想要說些什麼的話也卡在了喉嚨裡。
他忍不住搖頭苦笑一下,「每次跟御靈說話都是一件很有壓力的事情。」
…………………………
司馬南鳴把書翻了一頁,他如今已經開始休息這本書上的功法了,雖然只是最簡單的引氣入體,卻也讓他體會到了修煉的美妙之處,也讓他的功夫好了很多。不過由於他的計劃已經到了緊要的時候,也不方便潛下心來修煉,所以他故意把修煉的步伐給放滿了。打算等事情結束之後,再好好的修煉。
司馬南鳴看了一頁書,發現宇文清那邊沒什麼動靜,有些奇怪的看了過去,便見到對方一副神遊的樣子。想想宇文清最近都沒出過門,肯定也覺得無聊了,便笑著把書收進戒指裡。
「清?」
宇文清被司馬南鳴的聲音從自己的思緒中回過神來,有些不明狀況,茫然的問:「什麼?」
司馬南鳴把人拉起來,「是不是覺得無聊了?」
宇文清情緒不高的說:「也不是特別的無聊,只是覺得自己整天無所事事的,衣來伸手飯來張口,覺得好沒意思。」
司馬南鳴把人拉到懷裡,「這麼說,還是無聊了。今天天氣不錯,要不要出去走走。」
他的話音剛落,突然一陣雷聲。
宇文清徹底沒精神了,「看來老天都不樂意我們兩人出去走走。」
司馬南鳴也覺得太巧了,他的話剛落就開始打雷了,真讓人覺得有些不太相信。
「來人。」
司馬南鳴的話聲傳了出去,外面守著的僕人走了進來,低眉順眼的規矩的站在行了禮站在不遠處,絲毫不敢抬頭看。
宇文清見有人進來了,兩人這麼膩歪的樣子不好,掙扎著要起來,卻被司馬南鳴給鎮壓了。見人很規矩,便也不亂動了。
「之前是打雷的聲音嗎?」
「回主子,是雷聲。這時候外面已經暗了下來,看樣子像是要下雨。」
「你下去吧。」
司馬南鳴抱著宇文清,「看來今天確實不適合出門了。」
宇文清聲音帶著調侃,「看來老天真不給你面子,你剛說外面天氣好,就打雷給你看。呵呵……」
司馬南鳴絲毫不在意他的調笑,「其實下雨也不錯,屋裡昏暗,我們兩個這麼依偎著,別有一番溫馨的感覺。」
宇文清抬頭眉眼彎彎的看著對方,「沒想到你也能說出這麼感性的話啊?」
司馬南鳴見他眼中含笑,心情不錯的樣子,自己也高興,「身在其中,自然感觸更加深刻一些。如果是以前,想到兩個人這麼黏黏糊糊的只覺得浪費時間。」
宇文清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你說這話我相信,我們剛認識的時候,你就那麼一副生人勿近的,很難讓人相信你會做些耍無賴的行徑。」
「什麼耍無賴?我怎麼不知道我有做過那種事情。」司馬南鳴一臉正氣的說。
宇文清轉過臉去,不樂意看他。
司馬南鳴,「你這種反應可不對,怎麼也應該舉個例子來指責我才是,不能因為我的一句話,就啞口無言的樣子,讓我很沒有成就感。」
「我是懶得理你。話說,這是春雷了吧,這雨一下,春天可就來了。」宇文清轉移話題道。
司馬南鳴摟著懷裡的人看向外面,自語道:「嗯,春天來了。」
宇文清轉過頭去看向對方,「你之前有說過等神祭日的時候,我們一起去逛逛。那神祭日究竟是什麼時候?」
「神祭日並沒有具體的日期,需要神廟的祭祀與神交流,然後定下日期並通知皇室。一般情況下會提前十天。」
宇文清聽著覺得好奇,「那祭祀真的能跟神交流嗎?」如果是以前,他自然是不信神廟鬼神的,不過如今他穿越了,還有修仙這種事情存在,他就有些不確定了。
司馬南鳴嗤笑一聲,「誰知道呢?」
見他一臉不以為然的樣子,宇文清說道:「你有沒有想過一件事?」
「什麼?」
「如果這個世界真有神,那麼,上界的那些人都是神了?那御靈他們是修仙界的,也是我們修者大陸的上界,按照這種推理的方法,他們都是神?」
想到那個御靈,司馬南鳴皺起了眉頭,「應該不是這樣的。」
「如果不是我說的那樣,那修煉飛昇的人算什麼呢?從這個世界飛昇到另外一個世界又有什麼意義。而且,那個世界的人肯定不是全民修仙的,肯定也有平凡人。這麼一說,我自己都不知道那些神都是什麼了。」
「不管他們是什麼,跟我們也沒什麼關心。但上界的那些人肯定稱不上神的。」
「也就是說,這些世界的背後,還有一隻大手在掌控著所有人的命運。說實話,我希望那時所謂的法則,也不希望那是個有思想的生物。」他一直把自己的穿越重生看做為一種意外,任何再嚴格的事情都會有意外,所以他這個異世之魂能重生到這裡也只是個意外。他不希望這一切只是某個人或者生物安排好了的。
「或許吧,修煉的人不都是講究天道嗎?應該就是它來維持著這個世界的一切吧。」
宇文清點點頭,「不說這些了,感覺離我們好遙遠。」他往外面看了下,果然暗了很多。
「我們進空間吧,我想把茅屋裡的東西都整理一下。」
「好。」
宇文清看著自己簡陋的茅屋,跟站在自己身旁的司馬南鳴說:「你說是不是有必要建新房子?」
司馬南鳴也覺得茅屋是真的很簡陋,「你想要建什麼樣子的?」
「我發愁的不是建什麼樣子的,而是由誰來建,我們兩個好像都不是做這種事情的材料。」宇文清真不太相信就憑他們兩個就能建個新房子出來,所以他也只是想想而已。
司馬南鳴顯然看法不同,「如果你真想建房子的話,我們兩個可以慢慢的做,反正這空間裡也沒有雨雪,沒什麼著急的。」
宇文清看向他,「你確定?」
司馬南鳴點頭。
宇文清立刻高興的說:「那好,我去找方卓要房屋樣式,其實我很想要建個主樓的,感覺特別的風雅。雖然我是個俗人,但也想附庸風雅一番。」
司馬南鳴寵溺的看著他,「都聽你的。」
宇文清不好意思的笑笑,拉著人進了茅屋。
因為跟方卓的交易,一個小小的茅屋裡如今已經堆了不少的東西了。
「你覺得我應該把什麼東西先收起來?」
司馬南鳴坐在沙發上,端起桌上的紅茶,向他指了指一堆雜物,「那些東西你先收進手環裡吧。」
宇文清看過去,那些都是他的零食以及一些亂七八糟的收藏,還有原本要給兩個寶寶準備的奶粉和嬰兒玩具,衣服等,如今堆了不小的一堆,和其它整齊的地方相比看著確實很礙眼。
宇文清走到那堆東西面前,他這個人其實一直都很規整,唯一比較隨意放的便是一些零食。至於嬰兒的東西,全是因為沒法送出而看著心情不佳也就隨便放那了。
「這些東西都沒法給大寶小寶用,真是太可惜了。」他拿著一個撥浪鼓搖了搖。
司馬南鳴喝了口紅茶,聽他這麼說,便打趣他:「不要遺憾,司馬智的孩子用不上,可以留給我們自己的孩子。」
宇文清裝作沒聽見,動作迅速的把東西都收到了手環裡,然後拿著幾包零食坐到床邊,他打開一包餅乾,吃了一口覺得不合胃口,便扔給了司馬南鳴。
司馬南鳴動作靈敏的接了過去,他不太喜歡這些東西,隨手放到了桌子上。
「怎麼,你也不喜歡吃餅乾?」
「我比較喜歡你做的。」
宇文清這次打開的是辣子雞,他比較嗜辣,這個味道倒是挺和他胃口的。
「你喜歡吃我做的什麼,我給你做一些。」他覺得味道真不錯,捏了一塊送到司馬南鳴的嘴裡。
司馬南鳴雖然不太喜歡這些東西,卻也很給面子的吃了。
「你做的什麼都好吃。」
「謝謝誇獎。」雖然知道對方是心裡作用問題,其實府裡的那些廚師做的比自己要好很多了。不過,自己的愛人獨獨喜歡自己做的,他那麼一點點的虛榮心也很滿足。
「我誇獎了你,有沒有什麼好處。」
「你既然那麼欣賞我做的菜,那我就用飯菜獎賞你唄。晚上做大餐給你吃。」其實是他自己有些嘴饞了。
「大餐?你指的是?」
「吃火鍋。想吃什麼涮什麼,方便還自在,那麼大的一道菜,名副其實的大餐。」
司馬南鳴捏了下宇文清的臉,不錯,有點肉了。
「我知道是你自己想吃了,這個我也不戳穿你了。但有一點,今晚我做主,怎麼樣?」
「你這真叫不戳穿嗎?」
「這裡沒別人。」司馬南鳴很坦然。
宇文清:「……」
宇文清站起來,往床上一躺,「我們只談吃的,不談別的。」晚上讓他做主,自己明天就別想起床了,想想都覺得臉紅,太不懂得節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