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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攻略》第67章
第六十七章 先將命保住 將來也未必就找不到天辰砂

 一個時辰之後,御林軍前往每個房間,收回了厚厚一摞紙。

 段瑤翻了翻,感慨:“這是在寫供狀還是寫話本。”雖說每個人都有秘密,但這些人的秘密未免也……太多了些。

 楚淵問:“前輩可要看?”

 玄天搖搖頭:“皇上想讓我看的時候,我再看。”深藏於心的,怕大多都是些見不得人之事,看了也是心寒,不如不看。

 段瑤挑亮燭火,與楚淵一道看那疊供狀,越看越哭笑不得。不舉這種事情,就算當真是秘密,外人應當也不會想要知道吧……也對大楚國運並沒有任何影響啊。

 楚淵從中抽出一張紙,遞給段瑤:“這才是朕想要知道的東西。”

 “嗯?”段瑤接到手中粗略一掃,寫供狀的人名叫藏硫,他顯然是猜到了些什麼,所以並未像其他人那般事無巨細,樣樣都要寫。只有薄薄一張紙,上頭一五一十交待了關於月鳴蠱之事。

 藏硫的父親名叫藏海,是島上數一數二的巫醫,因此平日裡很是受人尊敬。在某次給北派一位老人看病時,趁機竊取了月鳴蠱,卻沒有上交南派首領,而是暗中養在了自己房中。

 玄天被趕下島後,潮崖族的日子並沒有變得更好,南洋人的補給船也來得不再像先前那麼勤,據說是海匪猖獗,船隻開不過來。但日子總是要過,於是南洋人便提議,選出一隊潮崖族人出海前往大楚,向楚皇討些金銀珠寶回來。

 潮崖本就在楚國被傳得神乎其乎,因此這批人很容易便入了宮。靠著一些海外傳聞,以及蠱蟲巫毒之術,倒也騙過了當時的楚皇,不僅對其禮遇有加,臨走時更是獲賞不少金銀。而藏海在出海之前,已覺得將來潮崖島上或許還會有惡戰,為了保住月鳴蠱,便冒險帶了一些出來,伺機種在了當時楚皇最心愛的皇子,也是大楚太子的楚淵體內——在他看來,這應當是最安全的一個人選,有御林軍層層保護,也不會像尋常人一樣搬家離開。而只要宿主不死,月鳴蠱便能一直存活,不管將來潮崖島上發生何事,藏寶圖的線索也不會斷。

 回島五年後,藏海身染惡疾,彌留之際將藏硫叫到床邊,將此秘密告訴他,又說島上還有一瓶月鳴蠱,若能安然留在身邊自然好,若是被人覺察出端倪,只管毀了便是。只要楚淵太子當得安穩,便不愁月鳴會從這世間徹底消失。

 在安葬了藏海後,藏硫變得愈發謙卑,在南洋人面前恨不得時時低頭躬身,連同伴都有些瞧不起他。但即便是如此,卻也險些沒能逃過殺身之禍——越來越多的南洋人被運送到潮崖,那些精妙的機關攻防巫毒之術,不用想也知道,十有八九是為了對付大楚。就在眾人惴惴難安之際,南洋人終於卸下最後一層虛偽面皮,一夜之間幾乎殺光了所有潮崖人,連親信也不放過。而藏硫與另外幾人由於早有準備,所以才得以順利逃脫,並且還趁亂搶走了小嬰兒。

 原本按照眾人所想,是要前往王城求助,畢竟除了楚國皇室,潮崖再無其他人可依靠,卻沒料到會被南洋人覺察到行蹤,甚至買通蒼南知府余舒,聯合飛鸞樓發出江湖追殺令。

 屠不戒雖說為人魯莽,功夫卻不算低。藏硫在與他打鬥之時,裝有月鳴蠱的瓷瓶不慎掉出袖中,為了不讓同伴看出端倪,才稍稍一猶豫,瓶子便已經被屠不戒踩碎。眼睜睜看著藏了幾年的蠱蟲毀於一旦,藏硫恨得咬牙切齒,卻也無計可施,只盼著將來到皇宮後,能想辦法接近楚淵,從他體內取出剩餘月鳴,只是萬萬沒想到算盤打得雖好,到頭也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段瑤與玄天看完之後,也只想歎氣。且不說那藏寶圖只有半張,就算當真能找到傳聞中的黃金島,能小心翼翼算計這麼多年,也當真是失心瘋魔。

 “皇上。”江懷道,“那些潮崖人要如何處置?”

 “分開關押。”楚淵道,“若有朝一日當真要開戰,這些人或許還有用途。”

 “是。”江懷領命離去。楚淵放下手中供狀,道:“時間也不早了,今日便到此為止吧。”

 玄天撐著站起來,道:“多謝皇上。”

 “謝?”楚淵搖搖頭,“前輩原本好好待在雲德城,該是朕打擾前輩才是。”

 “待在雲德城,卻難免會想潮崖事,不知風雲如何變幻。”玄天道,“今晚也算是終於得個安心。”

 “若非親眼見到前輩,想來這些人也不會如此輕易便招供,依舊會想法設法隱瞞。”楚淵道,“畢竟夥同外匪欺壓同胞,按照大楚律法,有十個腦袋也不夠掉。”

 “毀了也好。”玄天拭去淚花,長歎道,“毀了那些陳腐之物,潮崖島才不會一輩接一輩的爛下去,老祖若是在天有靈,也不會願意看到後世有此等逆子徒孫,當真是愧對仙人呐。”

 楚淵叫來四喜,命他帶玄天回去歇著。段瑤道:“皇上還不休息嗎?”

 楚淵指指案幾上的摺子。

 段瑤抱怨:“這些官員一人寫一封,倒是輕鬆容易。”怎麼也不想想,皇上可只有一個。

 楚淵失笑:“朕是皇帝,自然該做這些事,又有何資格抱怨。”

 段瑤道:“可也不能晚晚這麼熬。”想了想又道,“哥哥知道又會心疼。”

 楚淵挑眉。

 段瑤繼續道:“所以還是回去歇著吧。”

 楚淵不置可否,卻問:“明日上朝,可要隨朕一起去?”

 “我?”段瑤受驚。

 楚淵點頭:“你。”

 段瑤不解:“我去幹什麼?”

 楚淵道:“玩。”

 段瑤:“……”

 “也讓他們看看,朕與西南府的關係,並非是勢同水火。”楚淵替他整整衣領,“什麼也不用說,什麼也不用做,只管站在朕身後便是。”

 段瑤想了想,答應:“行!”雖說其實對一道上朝並無興趣,但既然嫂子開口,莫說是站在龍椅旁,就算是要掛在房梁上,那也是沒有一點問題的。

 只求哥哥能早點成親便好。畢竟紅綢子也不能久放,萬一受潮生蟲,也心疼。

 於是第二天一早,看著那個站在楚淵身側的佩刀少年,金鑾殿上的臣子們都有些頭暈眼花。

 最近皇上到底是怎麼了,先是與西南王密談,住在蘇淮山莊不出來,如今又讓西南府的小王爺帶著兵器進殿,還就站在身旁,看上去頗為信賴親密,這……

 即便是老奸巨猾如右丞相劉一水,也有些揣摩不清聖意,只能勉強推斷,這該是皇上與西南王之間冰消雪融的跡象——又或者是已經私下達成了某項交易,至少在短期內,大楚與西南的關係不會再像先前那般劍拔弩張。

 街頭的話本小販們向來是王城中最消息靈通,也是最會見風使舵的一群人。於是在往後的小話本裡,西南王的形象也拔高了不少,至少面容是英俊了起來,身形高大,看起來頗為賞心悅目。

 四喜親自出宮,挑最新的買了十幾本,全部送到了禦書房中。楚淵隨手翻了兩冊,雖說情節離奇荒誕,但配圖倒是很良心,還撒了不少金粉,燭火一照,宛若天神。

 見皇上似乎心情挺好,四喜公公也就放了心,輕手輕腳替他掩上門,揣著手侯在外頭,只求莫要再有大人前來遞摺子,忙了一天,難得此時靜謐,可以好好放鬆休息。

 楚淵嘴裡咬著粽子糖,又抽出第三本,翻開之後卻是臉色一僵。畫中的西南王依舊英挺高大,但是卻沒穿衣裳,哈哈狂笑躺在花園中,周圍少說也有十來個女妖精,媚眼如絲身姿妖嬈,看上去極為歡樂放縱。

 年輕的天子冷靜無比拎起書,湊近蠟燭,燒。

 段瑤小心翼翼合上瓦片,繼續躺在屋頂看星星,順便替哥哥默哀,不忘遙望了一眼冷宮中的梅樹。

 估摸著還得要一陣子,才能被遷回來。

 潮崖島上所發生的事情已經大致弄清楚,潮崖人被暫時關押天牢,所帶來的小嬰兒則交給奶娘照看,翠姑也被軟禁在了宮中。

 一隊影衛悄無聲息出宮,前往東海潮崖,查看究竟目前狀況如何。玄天在太醫的調養下,身子骨也比先前好了不少,段瑤在親自將他送回北行宮後,便策馬一路往南而去,楚淵雖是不舍,卻更放心不下段白月,臨走之前再三道,無論發生了什麼事,都要第一時間回報王城。

 只有四喜公公在心裡頭歎氣,西南王不在,段小王爺不在,九王爺又大多時間都在日月山莊,這皇宮雖大,卻連個陪皇上說話的人也沒有。若是累了煩了,估摸又要像先前那樣,借著安神藥與緋霞方能睡著。

 禦書房內燭火跳動,楚淵盯著案上的地圖出神。

 從王城到西南,路途可真不近。

 若是當真去了,一來一往,估摸著等到回來,朝中老臣已經急死大半。

 如此……倒也如某人所願。

 楚淵笑出聲,單手撐住下巴,盤算了一下如果得知自己在西南不回來,到底是陶仁德先臥床,還是李庚先暈厥。想著想著笑容卻又漸漸淡去,攤開手心,裡頭有一枚虎頭扳指,是西南軍的兵符。

 不就是回家療個傷。

 楚淵重新握緊兵符。

 何至於……連此物也要交給自己。

 禦書房外風雨瀟瀟,像是在一夜之間入了冬。

 四喜公公也在外頭歎氣,今年怕是不好過啊。

 “阿嚏!”段瑤也裹著厚厚的襖子打噴嚏,在西南長這麼大,還是頭回遇到如此寒冷的初冬。

 回來已有月餘,家中一切如舊,除了一直沉睡的哥哥。

 趙五帶著五名追影宮暗衛,剛回西南還沒歇兩天,便又日夜兼程趕往北海口,乘船南下去找傳說中的翡緬國與天辰砂。花棠則是留在府中,照顧兩個年幼的兒子與段瑤,也順便照應再度被救回來的母子兩人。

 時間一晃到了年關,別處都是張燈結綵,西南府門口也貼了對子,但缺了人的年夜飯吃起來,總不是個滋味。段瑤吃到一半就丟下筷子,回到臥房中繼續陪著哥哥,片刻之後,南摩邪與花棠跟著一道過來,又過了一陣子,金嬸嬸與婆婆們也都站在床邊,看著蠟封中的段白月。

 屋裡頭很是安靜,無人說話,也無人知道該說什麼。外頭鞭炮喧天,愈發顯得西南府內清冷消極。

 許久之後,花棠道:“小五那頭遲遲沒有回信,南師父有何打算?”

 “先前也料到了會是如此。”南摩邪道,“畢竟翡緬國一直只存在于傳聞中,南海一望無際,又處處白霧環繞,能輕易找到才是反常。”

 花棠遲疑:“那……”

 “等不得了。”南摩邪搖頭,“正月十五過後,不醒也得醒。白玉繭是毒蟲,在蠟封裡待久了,再中一場毒,那才真叫得不償失。”

 “醒之後,就要練菩提心經?”花棠又問。

 南摩邪道:“是。”

 “先前我從未問過,但此事事關重大。”花棠道,“若是練了菩提心經,到底會有何後果?”

 一語既出,屋內變得愈發安靜,所有人都盯著南摩邪,等他說出答案。

 南摩邪答道:“結果再壞,至少能保住命。”

 這句話的意思顯而易見,段瑤不自覺便握緊拳頭。

 “只盼將來能順利找到天辰砂,事情也並非不可逆轉。”南摩邪道,“一切聽天由命吧。”

 花棠還想說什麼,猶豫再三,最後卻也只化作一聲歎息。段瑤趴在床邊,伸手搭上那冰冷的蠟封,很想再度嚎啕大哭。

 這世上好命之人那麼多,為何偏偏就哥哥就如此坎坷,不能與心上人白頭偕老也就罷了,還落得一身傷病,連街上賣燒餅的禿頭劉大也比不上——至少人家面色紅潤聲音洪亮,挑著擔子能一路吆喝不停歇,健步如飛,看上去這輩子也不用請郎中。

 千里之外的皇宮,此時正在大擺群臣宴。劉大炯道:“老陶,你看皇上,像是又有心事。”

 陶仁德放下酒杯,道:“皇上何時沒有過心事?”

 劉大炯被噎了回去,半晌後才道:“但今日是除夕,況且也沒聽說最近哪裡出了亂子。”何至於連過年都心情不好。

 陶仁德道:“若實在好奇,劉大人為何不親自去問?”

 “那可不成,你當我傻。”劉大炯連連擺手,大過年的,讓我去觸這黴頭。

 “那便消停著些。”陶仁德瞪他一眼:“知道皇上心中不悅,還要如此絮絮叨叨交頭接耳,嫌自己俸祿太多還是怎的。”

 劉大炯:“……”

 為何如此凶。

 楚淵卻沒在意到兩人,事實上從宴席開始,他便一直是心神不寧。最近這幾月,西南府的書信的確按時送來,也的確詳盡描述了段白月的近況,但每封信的內容卻大同小異,都說封在蠟殼中,並無大礙,讓自己放心。直到今早又送來一封信,說等過了年,便會揭開蠟封,前往冰室開始練菩提心經。

 “皇上,皇上。”四喜公公在旁小聲提醒,“宴席該散了。”

 楚淵猛然回神。

 “快到申時了。”四喜公公又道。

 楚淵揉揉發脹的太陽穴,微微點頭:“散了吧,讓眾愛卿也早些回去歇著。”

 看著皇上面前幾乎沒動過的菜盤,四喜公公心裡歎氣,也不知西南王何時才能回來。

 寢宮裡頭冷冷清清,楚淵洗漱之後,靠在床頭隨手翻書,看了沒幾頁,心卻越來越亂,總覺得事情不大妙,越想越忐忑,幾乎想要丟下朝中事務,今晚便啟程前往西南。

 “皇上。”四喜公公在旁邊伺候,看著實在心中不好受,“可要取些安神藥來?”

 楚淵搖頭:“朕想醒一陣子。”

 “可……”四喜公公面色為難。

 楚淵道:“除夕原本就是要守歲的,如今他昏迷不醒,朕替他守也是一樣。”除病除災,來年也能順一些。

 四喜公公道:“是。”

 手心握著那枚兵符,楚淵一坐便是整整一夜。

 初五迎財神,初十祈雨順,十五吃元宵,正月十六一大早,南摩邪便命人燒了盆熱水,加了藥粉進去,將蠟封一點一點揭開。段白月面色依舊如同當日,只是過了足足半個時辰,才緩緩醒過來。

 南摩邪的腦袋出現在上空。

 段白月與他對視片刻,重新閉上眼睛。

 南摩邪問:“感覺如何?”

 段白月道:“一場大夢才做了一半,師父的臉突然出現,說實話,著實有些掃興。”

 南摩邪欣慰:“還好,沒睡傻。”

 段白月問:“我睡了多久?”

 南摩邪道:“今日是正月十六

 段白月歎氣:“那可當真是久。”

 “明日便隨師父前往冰室吧。”南摩邪道。

 “還是要練菩提心經?”段白月看著床頂問。

 “金蠶線加上屍毒,再拖下去,怕是會有危險。”南摩邪道,“菩提心經是世間最陰邪的功夫,將自己變成毒物,方能以毒攻毒。”

 段白月道:“事到如今,師父還是一樣不會說話。”絲毫也不見委婉。

 “小五那頭還沒有回信,但憑藉著追影宮的實力,說不定當真能找到天辰砂。”南摩邪繼續道,“況且南海還有個鬼手神醫,誰都說不準將來會發生什麼事。而若能找到天辰砂,即便是已經練了菩提心經,也照舊會高大英俊,玉樹臨風,儀錶堂堂,惹人豔羨。”所以不必擔心。

 段白月道:“多謝師父。”

 南摩邪問:“可要給皇上寫封書信?”

 段白月道:“好。”

 南摩邪道:“這江湖之中,想練菩提心經的人多如過江之鯽,如此想一想,心中有沒有舒坦一些?”

 段白月道:“沒有。”

 南摩邪:“……”

 段白月閉上眼睛,也不知自己該是何心境。

 原本想著待這次金蠶線蟄伏回去後,便親自帶人前往南海,雖說也未必就能找到,但至少時間充裕,不必這麼快就要做出選擇。只是沒想到會橫生枝節,藍姬死而復生,自己再中一回屍毒,以至於只剩最後一條路可走。

 在兩人分別之時,他其實便已經猜到了會是今日結果,卻總是本能不想去承認,甚至自欺欺人地想,或許小五當真能找到天辰砂。只是待到大夢之後,即便再不想清醒,也有要必須面對的一天。

 菩提心經啊……段白月伸手按上自己的左胸,心跳有些微弱,卻總歸還是能感覺到,一下又一下。待到這裡徹底安靜下來,自己也就該徹底消失在這世間,如同那位老前輩守著老婆婆一樣,也尋個安靜的角落,守著此生唯一摯愛。

 看著他的樣子,南摩邪心中酸楚,實在忍不住,轉身奪門而出,蹲在院中老淚縱橫。只懊悔自己當初太慣著,沒有好好將人看住,落了一身治不好的傷病。

 西南城的市集上,小販還在高高興興兜售最新版的《菩提心經》,這回不單能壯陽,還能助孕,男女都能練,銷量翻倍長。

 架不住面前的人一直推銷,段瑤買了一本漫不經心翻看。大概是見他似乎很好做生意,立刻又有其餘貨郎圍上來,推銷頭繩胭脂匕首無字天書,甚至還有個不知從何處跑來的胖和尚,慈眉善目非要算一卦。

 段瑤覺得自己腦袋都快要爆炸。

 胖和尚道:“小公子可要算上一算?”

 段瑤道:“我不算。”

 胖和尚很堅持:“不收銀子,給家中人算亦可。”

 段瑤道:“那給我哥算一卦姻緣。”

 胖和尚掐著手指按了半天,道:“令兄若想要好姻緣,便是要從我這買瓶藥。”

 段瑤問:“什麼藥?”

 胖和尚神秘無比:“壯陽藥。”

 段瑤當胸一拳,乾脆俐落將人打飛。

 胖和尚淚流滿面,一邊咳嗽一邊道:“小施主為何如此殘暴,我這藥當真是好藥,瓊花谷葉穀主配的,那可是江湖中一等一的神醫,服下後可金槍不倒,沈盟主用了都說好。”

 段瑤拳頭捏得嘎巴響。

 胖和尚落荒而逃。

 段瑤拎起桌上替二嫂買的點心,轉身回了西南府,卻被金嬸嬸告知,說花棠一早就出了門,也不知是去做什麼,一直就未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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