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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寧的奮鬥》第六十九章
羽城星艦進入王城,並未停靠航空站,而是駛入駐地船塢。

銀色的建築懸浮在半空,仿佛主城堡壘的縮小版。彩色圖騰鮮亮醒目,炫耀著羽城獨有的驕傲。

星艦穿過大氣層後,秦寧登上二層甲板,俯瞰這座歷史悠久的城市。

如果將羽城形容為一個年輕人,朝氣蓬勃,充滿活力,王城則像一個老人,顏色灰暗,顯得暮氣沉沉。

在秦寧的印象里,朱雀曾經生活的地方,該是一顆火紅的星球。

沒想到,城中建築多是黑白兩色,造型樸拙,沒人太多吸引人的地方。反倒是城外的星城駐地,或銀白,或燦金,更奪人眼球。

星艦進入船塢,引擎熄滅。

船塢頂部合攏,內部燈源亮起。幾只雕候在通道前,神情肅然。

隨著一陣鈍響,艙門開啟。

先是燕嵐為首的安全官,然後是啄木鳥和黑雁,最後是近百只鴻鵠。眾人離艦後,分兩側站立,身姿挺拔,目不斜視。

白抱著秦寧走出,雕立即迎上前,恭敬行禮。

“白主。”

“王城沒有得到消息?”

“沒有。”栗顏道,“議會還在為駐地的事情爭吵,我只遣人報告過羽皇。不過,這會應該也知道了。”

星艦進入王城,勢必會經過空間站。

此刻,八成多數議員都在疑惑,不到幾天的時間,白去而復返,到底是為了什麼。

視察星城駐地?

顯然站不住腳。

向外走時,秦寧拍了拍白的肩膀。後者會意,看他一眼,卻沒有立刻將他放下。直到進入升降梯,才松開手臂。

“跟緊我。”

叮囑一聲,白回頭詢問栗顏,探索火山口進展如何,是否有了收獲。

“搜集到一些數據。”栗顏回道,“不過到一定深度,探測儀就無法繼續下行。強行前進,儀器立刻會停止工作。”

“查明是什麼原因?”

“目前可以確定,火山口下有一層屏障。不像自然形成,更像是人為。”

說到這里,栗顏忽然頓住,視線掃過秦寧,腦中靈光一閃,茅塞頓開,恍然大悟。

他之前怎麼沒想到!

那層神秘的屏障,簡直是荒島光罩的翻版!

“這里是朱雀遺跡,王城幾次想要摧毀,都沒能成功。探測儀被阻隔,無法正常工作,人員下行同樣會被阻擋。”

道出心中所想,栗顏愈發肯定,自己的猜測沒錯。

“這種情形,和遺跡極其類似。”

遺跡?

白陷入沉思,秦寧則是雙眼一亮。

如果真是這樣,下面會不會有朱雀存活?

一行人離開船塢,前往地面指揮所。

百米高的合金建築,帶有鮮明的羽城特色。自建成之日起,即被視為羽城駐地的標志。

“白主,議會來人。”剛走到門前廣場,就遇栗川前來通報。

“是誰?”

“灰鷹和鷂鷹。”

“金雕和雪沒有消息?”

“有兩封通訊。”栗川打開通訊器,屏幕中閃過幾行簡短的文字,“並未有人員前來。”

“我知道了。”

白彎腰抱起秦寧,邁開長腿,大步穿過廣場。

在他身後,栗川滿頭霧水。

“少族長,白主這是什麼意思?”

“不明白?”

栗川老實點頭。

“將那幾只不請自來的鷹族打發走。再給金雕和雪回訊,不用說太多,只需告知對方,羽城明白他們的善意即可。”

“就這麼簡單?”

“你以為呢?”

單手按住栗川的肩膀,栗顏低聲道︰“白主不待見鷹族,不是一天兩天。崖城和林城同羽城結盟,也不過是暫時性的。和王城這些人,用不著太熱絡。”

的慘事,使鴻鵠對其他星城抱有極大戒心。羽城之內,可以完全信任的,也只有寥寥幾族。

雕就在其中。

“我明白了。”

栗顏點撥幾句,栗川當即了解,對來訪者該擺出什麼態度。

只不過,王城中的多數人都能輕易打發。唯有一人,他實在沒有辦法。

羽皇。

“陛下?”

誰來告訴他,羽皇不在王宮里呆著,跑到羽城駐地做什麼?

“听說白城主把帶來了。”

羽皇輕車簡從,護衛只有兩只角雕。

身上也不是華美的王袍,而是織有族群圖騰的短衣長褲。過腰的長發束在腦後,除右耳上三枚金環,全身上下沒有其他飾物。

這是雌性角雕慣常的打扮,放在羽皇身上,卻多少有些不合適。

“白城主不會那麼小氣吧?”羽皇舉手保證,“你告訴他,我就看一眼,絕不動手踫!”

這是王者該說的話?

栗川滿頭黑線,下意識看向角誠。後者表親嚴肅,可惜,額角鼓起的青筋分分鐘出賣了他。

說又說不通,勸又勸不走,實在攔不住,栗川連忙打開通訊器。

得知消息,栗顏也是當場無語。

白倒是習以為常。

如果羽皇不是這種性格,雙方未必能達成合作。

“請羽皇到會客室。”

看完最後幾行數據,白關掉記錄儀,站起身道︰“我馬上過去。”

“白主,羽皇想見……”

後半截話沒說完,直接被栗顏咽回了肚子里。

不咽不成,白主的笑容實在太可怕。

然而,事實證明,有些人——例如羽皇,就連白也沒法輕易打發。

房間里,秦寧坐在床上,一邊吃烤魚,一邊研究文獻。

听到敲門聲,以為是白。金屬門向兩側滑開,進來的卻是燕嵐。

“有什麼事嗎?”

“羽皇造訪星城駐地,要求見你。”

“羽皇要見我?”

听完燕嵐轉述,秦寧吃驚不小。

“是的。”燕嵐點頭道。

“一定要見?”

“白主說,如果你不願意,可以不去。”

“……我還是去看看吧。”

某種意義上,現任羽皇算是羽城的盟友。

人既然來了,點名要見他,于情于理,他都不該避而不見。

三兩下收起記錄儀,將剩下的烤魚一股腦塞--進嘴里,秦寧跳下床,隨燕嵐走出房門,進入升降梯。

休息室在九層,距會客室並不遠。

半分鐘不到,升降梯停住。

金屬門打開,栗顏正在一旁等候。在他身旁,還有一位憨厚的帥哥。

秦寧留心看了兩眼,總覺得有些眼熟。

背對角誠,栗顏向秦寧眨了眨眼,用口型表示︰見到羽皇後,不用多留,露個臉就走。

秦寧不置可否。

難道現任羽皇很可怕?

不然的話,怎麼燕嵐和栗顏都是這樣的反應?

從升降梯到會客室,需要通過兩條走廊。

行進間,偶爾有駐地的羽族擦肩而過,目光全都落在秦寧身上,無一例外。

抵達會客室,栗顏按下控制板,秦寧抬手擦過額頭。

果然,一層薄汗。

任誰被這麼盯著,都會是同樣反應。

室內,羽皇正興致勃勃說著什麼。白側身傾听,不時點頭或者搖頭,很少出言。

“既然要做,為什麼不做到最大?”

“鷹乾每天被我收拾,林城翻不出浪花。想拉攏荒城,照樣被禿鷲拒絕。”

“這時候召開城主議會,是最好的時機,肯定能讓更多人站到咱們這邊。”

說得興起,羽皇竟站起身,砰砰敲著桌子。

“我就不相信,過半城主點頭,事情還會不成!”

“等到那個時候,權戒給你,我順利退位。”

“不要求多,給我在羽城留個地方住。最好能做個星艦指揮,保證你不吃虧。”

“論打架的水平,藍域里我認第二,也就你能稱第一。我給你做打手,絕對指哪打哪,指誰揍誰,攻城不在話下!”

越說越是興奮,羽皇雙手按在桌上,幾乎印出掌痕。

這樣美好的日子,她早暢想無數次。

“怎麼樣?薪水待遇都可以商量!”

捏了捏額心,白很是無語。生平幾次感到頭疼,都和這只角雕脫不開關系。

站在門口,秦寧下巴落地,雙眼瞪圓。

他听到了什麼,又看到了什麼?

堂堂的羽皇,主動要求退位,給鴻鵠做打手!

是不是旅途疲憊,以致產生幻覺?要麼就是沒睡醒,眼前一切都是做夢?

不等秦寧想明白,室內兩人听到動靜。

看到栗顏,羽皇僅是挑了下眉毛。見到黑發的秦寧,立即眼楮發亮,單手撐著桌沿,利落躍起,穩穩落地。

行動間毫不拖泥帶水,那叫一個瀟灑帥氣。

兩人正對面,秦寧再次親眼見證,角雕的外貌另類到何等地步。

這邪魅的側臉,剛硬的正面,超出平常的身高,想找幾個準確的詞來形容,真心做不到。

羽皇彎下腰,覺得不舒服。蹲下--身,同樣不舒服。干脆雙手一撐,將秦寧舉了起來。

“陛下!”

角誠連忙阻止。說好的只看不動手,鴻鵠可就在旁邊!

“哦,抱歉,抱歉。”

羽皇連忙“放下”秦寧,憨厚的笑容里帶著歉意。

“我忘了。”說著轉過頭,對白豎起大拇指,“這只真漂亮,長大肯定更漂亮,你養得真好!”

白欣然點頭。

秦寧默默望向屋頂,別人夸他長得好,應該感到高興,沒錯吧?

那這份郁悶算怎麼回事?

雕看向角雕,神情相當微妙。

獨特的長相,另類的性格,果真表里如一。

角雕真心冤枉。

向恆星發誓,除了這只,大部分角雕絕沒這麼二!

見過,滿足了好奇心,羽皇告辭離開。

臨走之前,取出一只繪有角雕圖騰的金箱,遞到秦寧面前。

“族里的規矩,見雛鳥必須給見面禮。”

箱子長寬超過兩米,目測重量不輕。秦寧剛要伸手,白已經代他接過。

“多謝好意。”

“不用。”羽皇擺擺手,笑道,“不是什麼好東西,拿著玩吧。”

鴻鵠不提,年少的都這麼漂亮,朱雀、青鸞和,又會美到何等地步?

無緣一見,絕對是鳥生最大遺憾。

听說鳳凰幾族滅絕的原因很不簡單。

如果被她知道,究竟是哪族在背後策劃,一定打上門,狠狠捶上一頓!

知情者死了,不是直系血脈?

照樣揍!

送走羽皇一行,秦寧回到房間,打開箱蓋,滿室金光。

這叫沒什麼好東西?

仔細想想,對雌鳥而言,除了做首飾,這些金銀珍寶的確沒什麼用途。

雄鳥則不然。

回憶在文獻中看到的內容,秦寧耳根發熱,砰的一聲關上箱蓋。

天曉得,送鳳凰寶石竟代表“示愛”。

偏偏白沒有解釋,他一直蒙在鼓里,隨後又送了兩次!

仰倒在床上,單手搭在額前,燥-熱-感迅速蔓延。

起初,秦寧以為是心情所致。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熱度始終沒有緩解,反而有加重跡象。

“怎麼回事?”

猛地坐起身,秦寧攤開雙手。

不知何時,黑色的圖騰浮現在肩頸之間,覆蓋雙臂,很快延伸到指尖。

意識到情況不對,秦寧不敢遲疑,迅速打開通訊器。

看到秦寧的樣子,白臉色微變。

“我馬上過去。”

秦寧點點頭,軟-倒在床上,很快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

熱。

渾身都在發熱。

不知過了多久,或許是幾分鐘,也或許是幾秒,房門向兩側滑開。白金色的身影迅速走到床邊,將秦寧整個撈了起來。

汗水濕透衣袍,玄色的圖騰覆滿秦寧脊背。

白不禁皺眉。

撕-掉-濕透的上衣,用床單將秦寧裹好,同時展開雙翼,將他小心圍攏。

白金色光芒綻放,火-熱稍減。

秦寧終于能睜開雙眼,只是缺少力氣,喉嚨干澀,半個字都說不出來。

見狀,白低下頭,輕輕含住秦寧的下唇,哺入一股清涼。

“什……麼?”

“沒事,不用害怕。”

輕輕撫過秦寧的脊背,白溫和道︰“大概是距離遺跡太近,加上之前接觸過朱雀蛋殼,引發了你體內的血脈力量。”

“血脈力量?”

“對。”掌心覆上秦寧後腦,手指輕輕按壓,聲音中帶著安撫,“睡吧,醒來就好了。我會在這里守著你。”

腦中一片混沌,知道事情可能沒這麼簡單,秦寧卻無力去想。很快合上雙眼,在鴻鵠的雙翼中,沉沉睡了過去。

等他睡熟,呼吸變得平穩,白低下頭,指腹擦過變淺的圖騰。

成年鳳凰的力量,不是雛鳥可以承受。

幸虧發現及時,不然的話,難保會發生什麼。

將秦寧放平,白就要起身離開。

不料想,腰被秦寧抱住,想要脫身,實在不是那麼容易。

白輕笑一聲,順勢躺回床上。探身將秦寧抱進懷中,下巴抵在秦寧發頂,整夜沒有離開。

翌日,秦寧醒來後,頓覺神清氣爽,半點不見昨夜的虛弱。

睜眼見到白,秦寧沒有半點吃驚。

睡夢中,對外界並非全無所覺。分明是他抱住鴻鵠,死活不撒手。

所以,臉紅歸臉紅,下次再遇上同樣的情形,十有八--九,結果還會是一樣。

用過早餐,秦寧走出房間。

依照計劃,他將和白前往火山口,探索朱雀遺跡。

“現在出發?”

“對。”白俯身,將兩枚金鐲套上秦寧前臂。

晃了晃手腕,秦寧發現,金鐲圖案相似,戴在手上的感覺,和前往青鸞遺跡時又不一樣。

“一枚可以張開保護屏障,另一枚能隔絕輻射。”

“輻射?”秦寧微愣。

“有備無患。”白道。

飛行梭進入火山口,大概一百五十米左右,就無法繼續向下。

艙門開啟,白彎腰抱起秦寧,白金色光翼展開,一躍而下。

五只鴻鵠隨行,提防可能出現的變故。

距屏障漸近,秦寧又開始發熱。

“不舒服?”

“和昨夜一樣。”秦寧皺眉,“只是沒那麼嚴重。”

白沒多說,直接低頭,印上秦寧雙唇。

清涼的氣息自口中流入,燥--熱立時緩解。

“好些了嗎?”

秦寧點頭。

兩人不覺怎樣,隨行的鴻鵠集體石化,僵在半空,差點張著翅膀自由落體。

隨著幾人到來,屏障下方紅光頻閃。

鴻鵠分散開,開始搜尋入口。

受直覺牽引,秦寧飛近山壁,拂開表面的灰層。

發現熟悉的紋路,立刻喚來眾人,指著露--出的方石,道︰“這樣的石頭,荒島上也有。”

方石嵌入岩壁,同四周嚴絲密合,紋路似自然形成。不是之前見過,印象實在太深,秦寧未必能立刻認出。

“這是圖騰,最古老的守護圖騰。”白認出方石,當即道,“繼續找,肯定不只一塊。”

陸續有五塊方石被找出。

按照文獻記載的方法,幾只鴻鵠先後滴入鮮血。等了十幾分鐘,屏障沒有任何變化。

最後,秦寧劃破手指。

血珠落進石紋,立刻變成細線。

方石裂開,剎那紅光漫射,照亮整個火山口。

紅光熄滅,熱風席卷,屏障忽然消失。

山底出現恐怖吸力,秦寧被白抱住,一同墜入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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