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吾之主人

　　仙俠盟在疏雨國的歷史非常悠久，沒有人知道是什麼時候開始有仙俠盟的，也不知道史書上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記載仙俠盟。總之，似乎從疏雨國存在的那天起，就有仙俠盟的存在。那是最接近神的地方，每每談到仙俠盟都是這一句。

　　「我想大家現在應該都知道，要想進入仙俠盟的石窟，你們必須在仙俠盟盟主競選中優勝。只有仙俠盟的盟主才有資格進入仙俠石窟。」白衣老人看著眼前的眾人悠閒地說。完全沒有看到眼前幾批人難看的臉色。

　　黃昏的晚霞，渲染在雲霧繚繞的仙俠盟出現的美麗的景色。原本以為要休息一天的水流年等人被白衣老人叫到大廣場，一看到冷煞等人，臉上都出現不同層度的不屑和厭惡。對於風剎、騰蛇和冷煞等人的出現，水流年、水流衾等人沒有一個人是歡迎的。尤其是祭語！

　　水流年一看到祭語就按著太陽穴臉色鐵青。沒辦法，他一看到祭語就會想起小離和祭語之前的那些事，想不記得都不行。忍不住看向身邊的小離，看到小離卻是面無表情，並沒有見到祭語出現不一樣的表情，心裡稍微放鬆一下。

　　「你們來幹什麼！？」水尊裔針尖似的蛇眼帶著不滿，尤其對冷煞和騰蛇，這兩個人看流年的眼光讓他很不舒服。

　　「關你什麼事。」騰蛇臉上帶著溫柔的笑，但是說出的話卻毫不客氣。微微抬高的下巴說明他根本不屑水尊裔。

　　「你們來幹什麼，我們就是來幹什麼的。」另一邊臉上的傷疤這次沒有遮掩，水流年等人看得都是一愣，卻又馬上回過神。冷煞金色的鳳眼死死盯著水流年：「你……水流年，我不會手軟的。」明明想說的不是這句話，但是看著圍繞在水流年身邊的幾個男人，出口的話硬是變成這一句。

　　「……」得到的只是水流年的一個白眼。

　　所有人都看著水流年，連風剎額頭上的第三隻眼睛也變得血紅，似乎子啊揣測此時此刻適不適合動手。因此沒有人發現祭語臉上因為冷煞說的『水流年』三個字變得扭曲。臉上的紋路一下子凸起，眼睛爆睜起來帶著凶煞之氣。劉海下晶亮的眼睛似乎要化成刀鋒直接殺死水流年。

　　「……那個人就是水流年……水流年……殺……水流年殺……」嘴裡不斷嘟囔只有自己聽的到聲音。

　　「總之各憑本事，就你們幾個傷的傷，殘的殘我就不相信你們有什麼本事能贏過我。」風剎一臉無所謂，水尊裔等人身體狀況早呢麼樣他很清楚。根本不需要擔心。

　　白衣老人像是看戲一樣看著眼前的幾批人，組後滿意得點點頭：「你們的房間我已經安排好了，今天晚上還希望大家能等得了。明天便是比武之日。要動手的還是請等明天擂台上。」說完也不管水流年、冷煞等人的反應就消失不見。

　　被叫出來只是聽幾句廢話，見幾個不想見的人，水流年等人自然轉身就會房間休息。留下冷煞和騰蛇等人大眼瞪小眼，只有祭語仇恨的眼睛一直跟隨著水流年。

　　「你主人來了你很高興？」白衣老人浮在半空中看著金色籠子裡的風魔獸。

　　「放吾出去！死老頭！」風魔獸依舊是獸形的樣子，朝著白衣老人狂吼。「放吾出去，吾要找主人！」

　　「也是，等了幾千年，你該是很想你主人了。只是你出去必要大鬧，明天的比武不知道你會不會添亂。」

　　「吾只是去找主人，明天的事情吾不會參與。這都是命定的事情，吾沒有那麼愚蠢。」突然冷靜下來的風魔獸變換回小孩的樣子，冷靜的看著白衣老人。臉上有著不屬於小孩年齡該有的深沉。

　　他雖是囂張，但是什麼是他能做，什麼是他不能做的事情他很清楚。

　　「我也明白你等了千年的苦心。罷了罷了，著千年的相處我還是相信你的。」白衣老人一揮衣袖，關著風魔獸的金色籠子就消失不見。還來不及說什麼，風魔獸及消失在原地，真是一刻也不能等。希望真不會出事，白衣老人無奈得搖搖頭。

　　風魔獸朝著黎流的所在位子飛快前進，小孩的身子就是方便，臉上的表情甚是急迫。突然子在中途的時候嬰兒肥的臉嘟起來，皺著眉像是聞到什麼不好聞的味道：「它怎麼來了？」轉個方向跑的越發著急。

　　當看到在房間裡走來走去的男人時，風魔獸嘴角笑的有些陰冷。

　　風剎在房間裡不安分得來回走動。現在所有人都知道鳳凰圖騰在他手中，現在仙俠盟對他無疑就是虎穴，但是自己卻不得不呆在這裡。「誰！？」

　　「是吾。」被發現乾脆就直接跳進來的風魔獸坐在床榻上看著緊張的風剎：「沒想到汝也在這裡。」

　　「……」

　　「怎麼，不認識吾了？真是健忘啊，吾是風魔獸啊。」像是舊相識一樣，卻沒有得到風剎任何回應。小孩子的臉上開始出現猙獰：「真是不記得吾了。風剎。」怒氣朝著風剎鋪天蓋地得席捲過來！

　　被風魔獸氣勢的無法動彈的瘋剎額頭上的第三隻眼睛急速得轉動，紅色的血絲一片。「看起來汝真的不記得自己幹的好事了！不過，汝和汝那個賤民主子一樣，都是賤不可言！如果不是汝和汝的主子，吾和主人也不會分開，到現在才找到主人！」明明是孩子一樣的身軀，卻是讓人不寒而慄。風魔獸笑出來的聲音帶著猙獰，像是很享受瘋剎臉上的表情一樣。

　　「現在落在吾的手裡，瘋剎汝心情如何哈哈哈？」風魔獸將瘋剎的手踩在腳底下：「汝那個主子呢，怎麼汝沒跟著嗎。不會跟吾一樣，跟主人分開了上千年吧，真是可憐啊瘋剎哈哈哈！！」整個房間都是風魔獸囂張的笑聲，但是瘋剎卻完全聽不懂他在說什麼。

　　「說不定月狸大人是不要汝了，另外去找別的坐騎了。不過汝也也是賤民，賤民有什麼配不上賤民的呢？」

　　「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被強烈的氣壓壓著根本沒有辦法喘氣。沒有想到仙俠盟還有如此厲害的人存在。

　　「不知道？」風魔獸歪著頭仔細看瘋剎，臉上表情有些無辜立刻又變的厭惡：「汝身上噁心的氣味我不會聞錯的。也只有月狸大人受得了你。」一腳踢開瘋剎，卻突然感覺到不一樣的波動，風魔獸將瘋剎制住，伸手將瘋剎放在衣襟裡的東西抽出來。

　　「把那個東西還給我！」一看到風魔獸手裡的東西，瘋剎就像瘋了一樣紅了眼睛拚命叫囂。

　　「鳳凰圖騰原來在汝這。」這個更好了。風魔獸一揮手將瘋剎打在牆上，用風術將瘋剎束縛在牆上。「吾先去找主人，回來再找汝一起『玩』。尾音還強調『玩』這個字。

　　「把鳳凰圖騰還給我！你給我滾回來！該死的！」整個房間只剩下瘋剎的吼叫聲，風魔獸卻是見主心切，將瘋剎狠狠甩在身後。

　　冷煞在房間裡對著窗外發呆，從見過水流年之後就一直是這個神情，若有所思。摸著手裡的玉扳指精緻的臉上有些溫柔。

　　「主人……水流年是誰？」祭語像是木偶一樣愣愣得問，自然沉浸在思緒中的冷煞沒有回答。

　　祭語晶亮的眼睛閃過詭異：「水流年……殺……殺。」

　　「彭！噗咳咳咳……咳咳咳」殺字剛說完，祭語整個人被冷煞一掌打飛。一口血直接噴出來不斷咳嗽。

　　「我說過很多次，不要讓我聽到你說對水流年不利的話。」冷煞根本沒有看祭語傷的如何，只是摸著玉扳指臉上不滿。開始懷疑自己帶祭語出來是不是錯誤的選擇。

　　「主人，我再也不敢了……」低著頭跪在地上。

　　「滾出去。」

　　「……是。」聲音裡畏縮害怕，但是臉上表情卻是麻木的。一回到自己的房間清秀普通的臉就變得猙獰，雙手死命抓緊在門上劃出鋒利的抓痕：「水流年……殺……殺水流年。」

　　「大人」安靜的房間突然響起不屬於祭語的聲音。「大人，吾終於找到你了。」

　　「你是誰？」祭語呆滯得看著風魔獸，自己根本沒有見過這個人。

　　「吾是風魔獸，大人。吾找了大人上千年，吾終於找到大人了。」說著恭敬得雙膝跪在地上，整個頭虔誠得與地面相貼，將剛剛從瘋剎那裡得到的鳳凰圖騰雙手奉上。

　　祭語受不自覺得就去拿鳳凰圖騰，似乎有聲音在呼喚他去拿。碰到金色綢帶的那一瞬間，眼前出現許多畫面……一幕幕似乎都是過去真實發生的事情。祭語臉上的青筋暴起，眼裡都是怨恨和嫉恨。

　　「水流年……殺。」

　　「吾尊貴的黎流大人。」

　　祭語竟是九野天閣兩位天人之一的黎流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