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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驢蹄子專賣店》第135章
135.那個地方1

 溫白羽剛剛醒來,昏睡了三天,身體有些虛弱,万俟景侯當然不會真的做什麼,只是開玩笑逗逗他。

 万俟景侯見溫白羽臉紅,稍顯蒼白的臉上一下鍍上了一片潮紅,不由得伸手摸了摸溫白羽的臉,因為蠱蟲在身體里是消耗能量的,溫白羽的下巴都變得有些尖,整個人瘦了一些。

 万俟景侯說:「我給你弄點溫水喝,醒了就吃點東西,一會兒再休息,想吃什麼?」

 万俟景侯說著,站起身來,去桌子上倒了一杯溫水,水壺裡一直保溫著,倒出來立刻就能喝。

 溫白羽見他光著膀子轉來轉去,眼睛不由自主的跟著万俟景侯轉,拍了拍自己臉,感覺還有點燙手,這簡直就是秀身材。

 溫白羽抓起万俟景侯脫下來的上衣,一把扔過去,說:「穿衣服啊。」

 万俟景侯就跟長了后眼一樣,揚手一接,立刻就接住了,不過沒有穿上,直接搭在自己肩膀上,端著杯子就回來了,遞給溫白羽,笑著說:「能自己喝嗎?還是我喂你?」

 万俟景侯說後半句的時候,點了點自己嘴唇,溫白羽臉上騰的一下,幾乎炸出了一個蘑菇雲!

 趕緊接過杯子,喝了一口溫水,溫水下肚,感覺還挺舒服的。

 万俟景侯等他喝完了,把杯子拿走,又坐回床邊,說:「想吃什麼?你都瘦了,要補補身體才行。」

 溫白羽重新躺回去,感覺躺的有點腰酸背疼,就側過身來,說:「沒什麼太想吃的。」

 万俟景侯笑著說:「我倒是有很想吃的,但是現在吃不到嘴裡。」

 溫白羽看他別有深意的目光,無奈的翻了個白眼,万俟景侯笑了笑,伸手輕輕給他揉了兩下額頭,說:「我現在下去給你買點吃的,你躺著睡覺,別亂動知道嗎?」

 溫白羽在被子里鼓悠了幾下,感覺怎麼躺都不舒服,肯定是自己躺的時間太長了,後背發木,而且現在已經很有精神頭了,不想再躺下去。

 溫白羽說:「我下樓去吃飯吧,我躺不住了。」

 万俟景侯撩開溫白羽的袖子,看了看他胳膊上的綠色花紋,剛才溫白羽沒注意,自己身上的花紋竟然淺了,而且也有退縮的趨勢,雖然沒有剛開始那麼小,但是已經不是遍布全身了,只有胳膊上還重一點。

 万俟景侯看了看,覺得比較放心,就點點頭,說:「先走幾步試試看。」

 溫白羽有點無奈,翻身坐起來,下了床,給万俟景侯走了幾步看看,稍微有點頭暈,不過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万俟景侯笑著拍了一下他的屁股,說:「穿衣服吧,咱們下樓。」

 穿衣服這種沒含量的技術活,當然是万俟景侯幫溫白羽乾的,兩個人磨蹭了好一會兒,溫白羽被他吻得腿軟胳膊軟,直喘粗氣,就要擦槍走火的時候,万俟景侯笑眯眯的說:「白羽病才好,先不要太激烈。」

 溫白羽:「……」

 溫白羽當時日了万俟景侯的心思都有了,褲子都脫了他竟然說這個!

 兩個人下了樓,正好是吃晚飯的時間,万俟景侯怕溫白羽走不動,乾脆就到酒店的餐廳吃東西。

 餐廳里非常冷清,但是一走進去,就看到所有的人都坐在桌邊,正在吃晚飯,就連小傢伙們也在。

 七篤一看見溫白羽,立刻興奮的竄起來,然後飛快的跑過去,一把抱住溫白羽,低下頭,在溫白羽脖頸邊亂蹭,一邊蹭還一邊嗅溫白羽的頭髮,搞得溫白羽很不好意思。

 万俟景侯黑著臉拎著七篤的衣領子,把人拉開,冷淡的說:「白羽,回北京之後,還是把頭髮剪短吧。」

 溫白羽:「……」

 溫白羽走到桌邊坐下來,万俟景侯把服務員叫來,又加了幾個比較清淡的菜。

 溫白羽說:「小葉和駱祁鋒去哪了?」

 窮奇說:「哦哦,別擔心他們,葉流響早就醒了,已經活蹦亂跳了,他們剛才還在,你們來之前,兩個人去洗手間了。」

 溫白羽點點頭,就放下心來了。

 趁著上菜之前,溫白羽也去了趟洗手間,洗手的時候就聽見裡面的隔間里發出「咚!」的一聲,嚇了溫白羽一跳,還以為有人在上廁所的時候昏倒了。

 結果就聽葉流響的聲音帶著哭腔,說:「大叔……大叔……已經不行了,大叔好凶,別來了……」

 駱祁鋒的聲音非常沙啞,輕聲時候:「乖,小點聲,一會兒就好。」

 溫白羽聽得後背一激靈,這不是葉流響和駱祁鋒嗎,溫白羽臉上發紅,這兩個人在洗手間還挺奔放的,溫白羽擦了擦手,趕緊急匆匆的就從洗手間出來了。

 窮奇奇怪的說:「咦,那兩個人去幹什麼了,怎麼溫白羽都回來了,他們還沒回來。」

 溫白羽想了一下剛才兩個人發展的情況,估計一時半會兒出不過來了,就說:「他們……他們沒準回去了。」

 窮奇說:「真奇怪,餐廳就有洗手間,為什麼要回房間去?」

 溫白羽真的無言以對了,心裡默默的想,只能幫你們到這個地步了……

 菜很快上來了,味道很一般,而且很清淡,讓溫白羽嘴裡都快淡出鳥了。

 眾人吃了飯,回了房間,万俟景侯給他放了水,溫白羽去泡了個熱水澡,中途忽然想到了那盤錄像帶,也不知道自己昏睡的這三天,万俟景侯有沒有去轉格式。

 或許是吃了飯的緣故,熱水蒸騰的溫白羽有點昏昏欲睡,就趴在浴缸的邊緣,慢慢的睡著了。

 万俟景侯在外面等了一會兒,沒聽到裡面的水聲,叫了兩聲溫白羽,最後乾脆推門進去,就發現裡面熱氣縈繞的,溫白羽仰躺在浴缸里,下巴都埋在水裡,就這麼睡著了。

 万俟景侯有些無奈,捲起袖子,走過去把人從浴缸里抱出來,「嘩啦」一聲水響,溫白羽猛地醒了一下,看到了万俟景侯,鼻子里「嗯……」了一聲,然後又閉上眼睛,還翻了一個身,側躺過來,伸手摟住了万俟景侯的脖子。

 万俟景侯雙手用力抱住人,溫白羽個子也不矮,尤其跟著自己下斗以來,身上多少有了一點兒肌肉,一翻身差點掉在地上,幸好万俟景侯看他這樣子,就知道要撒囈掙,所以做好了準備。

 溫白羽顯然把万俟景侯當床了,一翻身摟住他的脖子,溫白羽身上都是水,万俟景侯一下全濕了,有些無奈的看著懷裡的人。

 万俟景侯快步把溫白羽抱出去,怕他受涼,抽了塊浴巾放在床上,把溫白羽放上去裹起來,然後抽過被子給他蓋上。

 溫白羽睡得很熟,都沒有醒過來,万俟景侯伸手颳了一下溫白羽的鼻子,然後轉身也進了浴室,把自己的濕衣服都脫了,匆匆洗了個澡,就回去準備睡覺了。

 万俟景侯一出浴室,結果看到溫白羽因為燥熱,已經踢被子了,不止被子踢開了,裹在身上的浴袍也踢開了,又因為頭髮沒幹有點冷,整個人蜷縮起來,趴在床上,瑩白的身體凍得微微抖著。

 万俟景侯眼皮一跳,立刻走過去,在溫白羽的屁股上拍了一下,溫白羽抖了一下,還在睡夢中,伸手去呼嚕,然後又伸手去抓,可能再抓被子,但是抓半天什麼都沒抓到。

 万俟景侯心中一跳,就把自己手遞過去,溫白羽抓到了万俟景侯的手,還以為是被子,就拉著万俟景侯的手,放在自己身上,万俟景侯的掌心很燙,溫白羽又哆嗦了一下,還嘆息了一聲。

 万俟景侯更覺得眼皮狂跳,簡直就是自作孽,趕緊把手收回來,把被子給他蓋上,自己也鑽進了被窩裡,溫白羽立刻纏上來,八爪魚一樣抱住万俟景侯。

 万俟景侯有些無奈,壓制了一下心中的躁動,親了親溫白羽的額頭,万俟景侯的頭髮掃在他額頭上,溫白羽似乎覺得癢,縮了縮脖子,嘴裡嘟囔的笑著:「唔……七篤的頭髮好扎人……」

 万俟景侯:「……」

 万俟景侯眼睛一眯,伸手摟住溫白羽,溫白羽嘴裡「嗬——」了一聲,睡夢中有種鬼壓床的感覺,壓得他喘不過來氣,而且這個鬼還啃他脖子,不斷的咬著他的喉結。

 溫白羽雙腿亂蹬,猛地從夢中醒來,就看到了壓床的「鬼」,万俟景侯黑著一張臉,說:「白羽,醒了?看來你不是特別困,咱們好好討論一下誰的頭髮扎人。」

 溫白羽一激靈,總覺得後背發麻,万俟景侯臉色陰測測的,有點滲人,可是溫白羽一片迷茫,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也不知道万俟景侯怎麼看出來自己不困的,他現在困得要死,如果不是鬼壓床,已經睡著好久了。

 溫白羽本身想要掙扎,結果万俟景侯「嘶……」了一聲,伸手捂著自己傷口,溫白羽嚇了一跳,緊張的說:「怎麼了?我踢到你傷口了?」

 万俟景侯臉不變色的說:「傷口特別疼。」

 溫白羽嚇得都出冷汗了,心想著難道傷口裡面裂開了?就在他愣神的時候,万俟景侯一下撲上來,將人雙手一攏,並在一起,然後往床頭一壓,隨即就聽「咔嚓!」一聲。

 溫白羽瞪大了眼睛,仰頭一看,立刻喊著:「万俟景侯你大爺!這是什麼東西?!」

 万俟景侯笑眯眯的,臉上的微笑既溫柔又陰森森的,說:「手銬,管明鬼借的。」

 溫白羽一口氣差點憋死,他當然知道這是什麼,他只是想質問万俟景侯,結果忘了万俟景侯是個厚臉皮。

 溫白羽光溜溜的,雙手被綁著,万俟景侯挑起一個微笑,說:「白羽,你剛才做了什麼,好好反省一下。」

 溫白羽根本一個頭兩個大,什麼也想不出來,雙手「卡拉卡拉」的掙著,說:「快給我打開。」

 万俟景侯立刻說:「不行。」

 溫白羽一口氣頂上來,翻了一個白眼,伸腿去踹他,万俟景侯一下抓住溫白羽的腳腕,然後特別坦然的說:「白羽,你踹的我傷口疼。」

 溫白羽氣的說:「放屁,我都沒踹到!」

 万俟景侯則是耍無賴,探身過來,雙手壓在溫白羽耳側,說:「真的特別疼,你看看是不是裂開了。」

 溫白羽雖然知道自己根本沒踹到,但是聽了還是心臟一忽悠,低頭看下去,結果沒看到傷口裂開了,看到了万俟景侯禽獸的生理反應……

 溫白羽被他弄得腦袋裡炸煙花,滿臉通紅,咬了咬嘴皮,說:「你……你要是想做,也要把我放開啊!」

 万俟景侯則是一笑,輕聲說:「不行,因為我發現這樣綁著,白羽也特別有感覺。」

 溫白羽感覺自己頭頂「噗」的炸了一個蘑菇雲,之後的事情就混混沌沌的了,万俟景侯後來把他的手銬從床上解了下來,但是並沒有從手上解下來,手銬一直發出「喀拉、喀拉、喀拉……」的聲音。

 溫白羽睡著的時候,看到了一絲陽光從窗帘的縫隙里透進來,手銬還在手腕上綁著,因為夜裡兩個人都太激烈了,溫白羽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万俟景侯說中了,這種羞恥的樣子讓他也有些興奮,手腕上全都是手銬的勒痕。

 溫白羽睡下的時候,万俟景侯正把他的手銬解下來,然後伸出舌頭,舔吻著溫白羽手腕上的紅痕,紅色的痕迹慢慢的消失,手腕上暖洋洋涼絲絲的,溫白羽什麼都想不了,直接昏睡了過去。

 万俟景侯收拾完了東西,一看已經天亮了,給溫白羽掖了掖被子,就聽到溫白羽又在說夢話,低頭一聽,結果這回溫白羽說的是:「万俟景侯……這個老流氓……」

 万俟景侯:「……」

 溫白羽剛睡下,小傢伙們就來敲門了,万俟景侯把門打開,小羽毛和蛋蛋搶著要進來和溫白羽玩,万俟景侯把小傢伙們攔下來,昧著良心說:「乖,先出去玩,爸爸昨天晚上沒睡好,還在睡覺。」

 蛋蛋和小羽毛看了看溫白羽的睡顏,眼底有些烏青,一臉憔悴的樣子,嘴唇上還幾個痕迹,兩個小傢伙單純的以為是爸爸昨天晚上發病了,所以才這樣憔悴。

 蛋蛋癟著嘴巴說:「爸爸好可憐。」

 小羽毛立刻點了點頭,認真的附議。

 万俟景侯見蛋蛋要哭,說:「噓——寶貝別哭,別吵醒了爸爸。」

 蛋蛋立刻乖巧懂事的點頭,小肉手擦著自己眼淚,小燭龍一側頭就看見溫白羽脖頸間的吻痕,看起來非常激烈,於是非常鄙夷的看了一眼万俟景侯。

 万俟景侯則是一臉君子坦蕩蕩的表情。

 小燭龍無奈的抱著傷心中的蛋蛋出了房間,小羽毛也被小血髓花拉走了。

 溫白羽晚上才醒過來的,醒來的時候腰酸背疼的,屋子裡沒人,這讓溫白羽鬆了口氣,一抬頭就看到了床頭柜上的手銬,氣的溫白羽立刻坐起身來,還抻著了自己的老腰,疼的他「嘶……」了一聲,抓起床頭柜上的手銬,剛要扔出去。

 門「咔噠」一聲響了,万俟景侯端著晚飯從外面走進來,看到溫白羽高舉著手,一臉氣憤又潮紅的樣子,手裡攥著一個手銬要扔,不由得笑了一聲。

 溫白羽被他一笑,臉上更是紅,直接把手銬沖著万俟景侯的腦袋扔過去。

 万俟景侯伸手一接,接住了手銬,然後扔在椅子上,端著晚飯走過去,笑著說:「醒了?」

 溫白羽沒好氣的看他,說:「我嗓子疼。」

 万俟景侯脾氣特別好,當然只專對溫白羽來說,笑著說:「那喝口溫水。」

 溫白羽翻了個白眼,又說:「我腰還疼。」

 万俟景侯把飯放下來,說:「過來吃飯,我給你揉一揉?」

 鑒於万俟景侯的認錯態度非常良好,溫白羽吃著飯,万俟景侯就給他揉著腰,連帶肩膀和脖子也揉了揉,手法非常老道,揉的溫白羽直犯困。

 万俟景侯把下巴放在他肩膀上,笑著說:「舒服嗎?力度合適嗎?」

 溫白羽「嗯」了一聲,說:「差強人意。」

 万俟景侯說:「那你趴下來,我看看你下面還腫不腫?」

 溫白羽頓時後背一個激靈,說:「不用看,肯定腫著。」

 万俟景侯親了親他的耳朵,說:「抱歉,我一做起來就控制不住自己。」

 溫白羽聽著万俟景侯低沉的嗓音,縮了縮脖子,感覺耳朵痒痒的,這些他早就知道,畢竟万俟景侯是燭龍,而且溫白羽感覺得到,万俟景侯已經很溫柔了,極力的剋制自己,而且這麼多年,万俟景侯也改變了很多,以前的万俟景侯霸道專制,根本不顧別人的感受,現在為了溫白羽學會了很多。

 如果万俟景侯這個人對感情不偏激,估計也就不是万俟景侯了。

 溫白羽聽他口氣有點可憐,剛想說其實沒什麼,結果就聽到万俟景侯輕笑了一聲,用低沉的嗓音說:「誰讓白羽太熱情了呢,一直抱著我脖子,還主動騎上來……白羽你知道,看著你戴著手銬,自己騎上來的樣子,我恨不得干死你……」

 眾人就聽到「咚!」的一聲,好像酒店要地震了一樣,大家都出來一看究竟,明鬼打開門,結果就看到万俟景侯一個人站在門外,房門「嘭」的一聲甩上了。

 明鬼挑了挑眉。

 這個時候房門突然打開了,溫白羽穿著一身睡衣,探出頭來,万俟景侯立刻捂著自己腹部,說:「白羽,你踹的我傷口疼。」

 溫白羽看著他,揚了揚下巴,然後把手銬丟出來,扔在他臉上,又「嘭」的一聲關上了門。

 明鬼笑了一聲,看到手銬有些瞭然,說:「今天晚上是不是沒房間睡?」

 万俟景侯倒是很淡定,敲了敲隔壁的房門,七篤打開門,有點迷茫的看著万俟景侯,小傢伙們一見是爸爸來了,都非常高興,只有小燭龍一臉高深莫測的看著万俟景侯。

 万俟景侯晚上是在小傢伙們的房間里睡覺的,臨睡還發了個簡訊。

 溫白羽從浴室出來,泡了一個熱水澡,感覺身體的疲憊終於緩解了,發現万俟景侯竟然真的沒進來,有點狐疑,這個時候手機響了,打開一看是簡訊。

 ——把飯吃完,早點休息。

 署名是万俟景侯。

 溫白羽撇了撇嘴吧,仰躺在床上,燈還開著,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万俟景侯睡到半夜,看了看時間,一點了,這個時候就輕聲起來,不過他一動,天生機警的七篤一下就醒了,還有小燭龍和小血髓花。

 万俟景侯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讓他們繼續睡,然後自己打開窗戶,從窗戶快速的翻出去,動作特別迅速,直接翻到隔壁去了。

 小燭龍翻了個白眼,起身過去把窗戶關上,蛋蛋似乎覺得很冷,縮了縮肉肉的小身子,小燭龍趕緊回來,上了床,把蛋蛋抱在懷裡,蛋蛋還在睡夢中,用頭往小燭龍懷裡鑽了鑽,嘟著粉嘟嘟的嘴唇,迷糊的說:「哥哥……哥哥……」

 万俟景侯動作迅速,看起來無比帥氣,結果從溫白羽的窗戶鑽了進去……

 溫白羽睡到迷迷糊糊,突然感覺有涼風從窗戶灌進來,但是因為實在太疲憊了,不想起來去看,就蜷縮在一起,把頭蒙起來,又繼續睡了。

 万俟景侯輕聲進來,趕緊把窗戶關好,然後拉上窗帘,桌上的飯吃完了,看起來溫白羽體力消耗太大,肯定是餓得不行。

 万俟景侯悄悄關上燈,然後把桌上的飯盒收拾了一下,又去洗手間把手洗了,回來一看,因為光線暗淡了,屋子裡也暖和了,溫白羽就把腦袋從被子里鑽了出來,還在熟睡著。

 万俟景侯脫了衣服,上床鑽進被子里,因為體溫很高,溫白羽很自覺地就靠了過來,伸手摟住万俟景侯。

 後半夜相安無事,溫白羽一早醒來,就看到了放大的万俟景侯的俊臉,還有些沒反應過來,已經把昨天晚上的事情忘得差不多了,誰讓万俟景侯總是耍流氓,溫白羽忘性也大。

 溫白羽還沒發現不對勁,他一動,万俟景侯就醒了,睜開眼睛,因為剛睡醒,眼睛里有一層水霧,顯得万俟景侯的眼神特別溫柔關切。

 溫白羽一愣,隨即盯著万俟景侯眼下的卧蠶,不知道為什麼特別想親一下,然後再伸出舌頭,舔一舔万俟景侯的卧蠶,或許是甜的,因為看起來實在太溫柔了。

 万俟景侯看著他,沒有動,溫白羽的眼神很奇怪,有點迷茫,還有點痴迷,突然往前探了探身體,就好像沒睡醒一樣,把自己的嘴唇壓在万俟景侯的眼睛上。

 万俟景侯愣了一下,隨即閉上眼睛,讓溫白羽親,溫白羽只是親了一下,然後拉開一點距離,又貼上來,這回不是親他的眼睛,而是親他眼下的卧蠶,溫白羽覺得自己跟做夢一樣,真的伸出舌尖,輕輕的舔了一下万俟景侯的卧蠶。

 万俟景侯猛地睜開眼睛,眼裡全是躁動的欲望,這一下把溫白羽給嚇醒了,溫白羽舔了一下之後,還在想,並不是甜的,沒什麼味道,但是有一種讓他燥熱的感覺,從舌尖傳達下來,結果就被万俟景侯給嚇醒了。

 溫白羽反應過來的時候,腦袋冒煙,不知道自己怎麼大腦短路,竟然幹了蠢事!

 万俟景侯笑了一下,把臉貼過來,幾乎和溫白羽鼻子頂著鼻子,在溫白羽嘴唇上啃了一下,說:「什麼味道的?」

 因為剛睡醒,万俟景侯的聲音格外沙啞,聽得溫白羽身上一陣酥麻,簡直蘇的不得了。

 万俟景侯立刻伸手摟住溫白羽的脖子,也把嘴唇貼在溫白羽的眼睛上,隨即伸出舌頭,在溫白羽的卧蠶上舔了一下,舔一下還不算完,笑著說:「好甜。」

 溫白羽臉上炸窩了,心裡有些躁動,万俟景侯又捧著他的臉,在溫白羽另一隻眼下的卧蠶上來回舔了幾下,不重,弄得溫白羽痒痒的。

 溫白羽終於忍不住了,伸手勾住万俟景侯的脖子,兩個人順利的吻在一起,吻得氣喘吁吁的,溫白羽腦子裡一度缺氧,差點暈過去。

 結果最後万俟景侯很得瑟的從溫白羽的房間里走了出來,溫白羽後知後覺的看到自己手機,上面還有昨天那條簡訊,才忽然想起來,万俟景侯是怎麼進來的?昨天明明鎖上了門!

 這酒店的安保措施也太差勁了!

 眾人在酒店住了五天,前三天溫白羽是昏迷的,后兩天溫白羽幾乎沒下地……

 葉流響比溫白羽醒得早,駱祁鋒非常擔心他,一直沒有睡,就守在葉流響旁邊,葉流響一醒來,哭的那叫一個委屈,駱祁鋒聽著葉流響哭訴,心裡就跟著了火一樣,他覺得越來越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氣,有一團火似乎在自己心裡燒起來。

 後來兩個人就成功的滾在了一起,葉流響平時很熱衷和他家大叔做這種事情,兩個人相處下來,葉流響每次都有不同的感受,好奇和興奮的感覺奇怪到不行。

 不過這幾次葉流響發現,他家大叔的體力好像越來越好了,葉流響幾乎要受不了了,而且大叔一做起來就非常瘋狂,每次都要他哭著求饒。

 事後駱祁鋒也會非常愧疚,不過葉流響倒是喜歡大叔對著自己失控的樣子,雖然每次都要付出腰酸背疼的代價,但是心裡還挺有滿足感的。

 葉流響後幾天也是在床上度過的,駱祁鋒鞍前馬後的伺候著,伺候的葉流響舒舒服服的。

 之後眾人就結了酒店,坐飛機回北京去了,包括明鬼窮奇,還有葉流響駱祁鋒,也全都去北京了,大家準備在溫白羽的小飯館里碰一下頭,他們找來的檮杌木牌,一共六塊了,想試試能不能拼在一起。

 眾人回了北京,因為溫白羽家裡實在太小了,所以大家還是去住酒店了,等著墨一是和安然,還有謝麟閬謝衍他們來北京之後,再在小飯館里碰頭。

 溫白羽一行回了家,剛一推開房門,九命肯定已經聞到了七篤身上類似於哈士奇的味道,立刻炸毛的「喵——!!!」了一聲,就像虐待動物一樣,隨即是東海的聲音,讓九命別亂跑。

 九命應該是在浴室里洗澡,害怕的上躥下跳,直接光著膀子就沖了出來,結果和七篤打了一個照面,嚇得耳朵上的毛和尾巴上的毛全都炸了起來,然後調頭又跑,一頭扎在東海身上,東海黑著臉,用浴巾把九命一裹,拍了一下九命的屁股,說:「讓你瞎跑。」

 九命大喊著:「有狗啊!東海,咬他!」

 東海眼皮一跳,心說自己又不是狗。

 溫白羽詫異的看著九命,九命活動很自如,而且又恢復了平時上躥下跳的樣子,一點兒也沒有懷孕的樣子。

 衛生間里發出「噼噼啪啪」的水聲,溫白羽還以為浴缸的水龍頭沒關,讓万俟景侯去把行李整理好,然後安頓小傢伙們,自己進了衛生間,準備關水龍頭。

 結果一進去,就發現衛生間里霧氣繚繞,不知道洗了多長時間熱水澡,裡面特別溫暖,就跟蒸桑拿似的,浴缸里還發出「噼噼啪啪」的水響,溫白羽低頭一看,頓時「嗬——」的抽了一口氣。

 万俟景侯剛放下行李,就聽到溫白羽的聲音,還以為發生了什麼事情,立刻衝進衛生間,就發現溫白羽盯著浴缸一臉詫異……

 浴缸里「噼噼啪啪」的水響,並不是水龍頭沒關,而是浴缸里有東西!一群長著貓耳朵的小鮫人,正在浴缸里游來游去,「噼噼啪啪」的甩著水,好想玩的挺悠閑。

 溫白羽眼珠子差點掉下來。

 一群!

 溫白羽仔細數了一下,一共六隻小鮫人……

 六隻!

 小鮫人長相特別可愛,每一個都白白嫩嫩的,並不像肉肉的小嬰兒,眉眼全都張開了,一個比一個漂亮精緻,肯定是隨了東海,據說鮫人都非常美麗,具有蠱惑性,沒想到這麼小的鮫人也這麼可愛漂亮。

 小鮫人最大的手掌大,個頭有大有小,最小的跟童話故事裡的拇指姑娘似的,六隻小鮫人的尾巴顏色都不一樣,正紅色、湛藍色、金黃色、銀白色、玄黑色,還有蘇蘇的高貴紫,溫白羽想著,如果再多一隻,就趕上彩虹了……

 溫白羽看的眼花繚亂,這些小鮫人長得實在太可愛了,而且一個個還長著貓耳朵,簡直是賣萌犯規,貓耳朵在頭頂上不斷的聳動著,小鮫人甩著尾巴,拍打著水面,撩起水來互相玩,還用尾巴互相勾著。

 九命老老實實的讓東海把他身上擦乾了,這才想起來留在浴缸里的一窩小魚仔,立刻回了衛生間,就看到溫白羽詫異的盯著浴缸。

 九命笑眯眯的蹲下來,伸手扒著浴缸的邊沿,眼睛直勾勾的,愣是能放光,一邊流口水,一邊說:「主人主人,你快看,一缸小魚仔,看起來是不是特別美味!」

 溫白羽:「……」

 溫白羽心說,這一缸小魚仔,不是你孩子嗎,竟然還流口水!

 溫白羽說:「這些小傢伙是男孩還是女孩?」

 九命立刻歪著頭,頭頂上的耳朵聳了聳,眨眼說:「主人,你吃小魚仔還分男的女的?」

 溫白羽:「……」

 溫白羽特別有一種衝動,把九命扔進浴缸里,淹死算了。

 就見九命伸手去浴缸里,撥弄著小鮫人們,去翻他們的尾巴,還笑著說:「來來來,讓我看看你們是男孩還是女孩。」

 溫白羽真的無言以對了,小鮫人門笑嘻嘻的躲開九命的手指頭,「噼噼啪啪」的拍打著水面,濺起好多熱水,弄了九命一臉。

 九命沾了水,又炸毛的喊了起來,就跟屠宰場一樣,這個時候東海忍無可忍的走了進來,把九命往外拖,說:「你又在幹什麼,身體不舒服就趕緊上床去。」

 九命說:「我身體好好的,怎麼不舒服了,別妨礙我,我要吃小魚乾啊!」

 東海:「……」

 東海一陣頭疼,說:「乖,上床睡覺去,還是說你不累,那咱們再生幾個?這回要小貓咪,好不好?」

 九命頓時又炸毛了,一下竄了出去,說:「生你大爺,我才不要生,生出來又是小魚仔,只能看又不能吃!」

 九命成功被東海遣送回了卧室,東海又進了浴室,把小鮫人們從浴缸里一個個抱出來,擦乾了,小鮫人們就在溫白羽面前,把一條條魚尾巴變成了一雙雙人腿,小屁股後面還耷拉著毛茸茸的貓尾巴,一個個看起來又萌又可愛,蹦蹦跳跳的就跑了。

 溫白羽看的直乍舌,這到底是鮫人,還是小貓咪,原來是水陸兩棲?!

 小傢伙跑進卧室,還井然有序,一個個排著隊,六個小貓咪排成一隊,都光著小屁股甩著尾巴,一個個跑進卧室去了。

 溫白羽怔愣的說:「天呢,九命生了一窩?」

 不過仔細一想,貓咪好像都是一生一窩的,都說貓咪一胎最少生三隻小貓。

 万俟景侯從後面摟住溫白羽,貼著他耳朵,笑著說:「羨慕?咱們雖然一次生不了那麼多,不過可以多生幾次。」

 溫白羽嚇得一哆嗦,趕緊掙開万俟景侯的手,說:「你生,我可不生了,咱家的混世魔王夠多了,還有一個沒孵出來呢。」

 他說著,就想到新的蛋寶寶,還沒有孵出來,這回好像孵化的時間特別長,於是跑進卧室里,去看蛋寶寶了。

 七篤趴在地上的毯子上,懷裡抱著蛋寶寶,七篤怕蛋寶寶冷,把蛋寶寶裹得跟粽子似的,乍一看還以為是襁褓裹著小孩。

 溫白羽看了看蛋寶寶,還是那麼瑩潤的樣子,白色的蛋,散發著溫暖的光芒,摸起來潤潤的,有一種特別暖心的感覺,溫白羽覺得這顆蛋寶寶孵化出來,一定是個小天使。

 蛋寶寶還是那條裂縫,除此之外沒有裂縫,一點兒動靜也沒有。

 那條裂縫裡還染著七篤的血跡,血跡已經乾涸了,但是因為侵染進去了,所以擦也擦不掉,看起來就像白色的寶石上,一道紅色的花紋一樣。

 溫白羽看蛋寶寶遲遲不孵化,就把蛋寶寶放在孵化器里,七篤沒有蛋寶寶抱著,就趴在桌子邊,盯著透明孵化器里的蛋寶寶,眼珠子都不轉動一下,好像望夫石一樣……

 万俟景侯說:「明天我把錄像帶拿去讓人轉格式,墨一是謝麟閬他們大約後天能到北京。」

 溫白羽點了點頭,坐飛機也疲憊了,就去洗了澡,直接睡覺了。

 第二天早起之後,万俟景侯就把錄像帶找出來,錄像帶上還包著一塊布,是他們拓印下來的龜背圖。

 万俟景侯本身想一個人去,結果溫白羽沒事做,也就跟著他一起去了,讓七篤留下來照顧小傢伙們。

 兩個人出了門,隨便吃了點早點,万俟景侯並沒有帶他去潘家園,或者其他古玩市場,而是上了公交車,搖搖晃晃的坐了幾站,下車的時候差不多九點半。

 然後他們進了一家酒吧……

 早上九點半,酒吧還沒有開門,他們推門進去,裡面非常安靜,酒吧里光線昏暗,點著幾盞燈,但是多半是裝飾用的,沒有什麼適宜用途,整個酒吧看起來曖昧又旖旎。

 溫白羽有些詫異,就算來酒吧,也不用大白天來吧?溫白羽大學時期,其實經常被同學拉著去酒吧,誰一過生日,肯定都會來這種地方,但是溫白羽沒什麼酒量,而且光線不好容易頭疼眼暈,每次回去都要惡吐一場,總覺得來酒吧就是花錢買罪受,純裝逼……

 兩個人走進去,門上掛著風鈴,「叮鈴——」響了一聲,不知道為什麼,有股後背發涼的感覺。

 時間太早,但是酒吧里竟然有人,櫃檯後面有一個調酒師,正在調酒,吧台上獨自坐著一個穿著露背塑身裙的美女。

 美女身材非常火辣,裙子又短,幾乎剛剛遮住重點位置,筆直的大長腿,又細又白,一頭直發散下來,垂在腰間,耳朵上掛著晶晶亮的耳環。

 女人翹著腿,一雙美腿疊在一起,腳上踩著紅色的大高跟,正端著酒杯,輕輕晃著杯子里的酒。

 女人聽見開門的聲音,放下杯子,伸手把頭髮撩起來,別在而後,回頭看了一眼,確實是個美人,長相讓人非常驚艷,而且畫了濃妝,顯得風情萬種的,眯眼笑了一下。

 高跟鞋發出「噠噠」的聲音,女人朝他們走過來,溫白羽頓時感覺到一股壓迫感,這個美女竟然比自己高!

 溫白羽低頭看了一下,美女的鞋跟大約十厘米左右,踩上高跟鞋和万俟景侯一般高,溫白羽幾乎要仰視這位美女……

 女人笑眯眯的說:「呦,什麼風,把景爺吹過來了?」

 万俟景侯也沒廢話,從包里把錄像帶拿出來,又遞了一個U盤過去,說:「麻煩秦老闆把錄像帶轉個格式,存到這裡。」

 女人笑眯眯的接過來,掂了掂手裡的錄像帶,嘴唇挑著說:「那這錄像帶看起來是好東西了?」

 万俟景侯難得的笑了一聲,態度很輕松,說:「我知道秦老闆為人謹慎,不該看的東西不會看。」

 女人又笑了一聲,把錄像帶拍在万俟景侯身上,說:「等著,我去換個衣服,東西你先拿著,免得讓不該看的人看了。」

 女人說著,轉頭就往裡走,甩了甩頭髮,揚手對調酒說:「給兩位貴客來點好酒,要最貴的,景爺花得起。」

 万俟景侯眼見女人走遠了,拍了拍溫白羽的肩膀,說:「走,這邊坐。」

 万俟景侯帶著溫白羽走過去,不過沒坐吧台,找了個寬敞的沙發坐下來。

 酒保很快就把酒端了上來,態度非常好,溫白羽看不懂是什麼酒,戳了戳万俟景侯,說:「這東西貴不貴?」

 万俟景侯的回答很中立,說:「還行。」

 溫白羽端起來喝了一口,說:「咦?甜絲絲的,還挺好喝。」

 万俟景侯說:「別多喝,很上頭。」

 溫白羽斜眼暼著万俟景侯,說:「怎麼看起來你常來酒吧的樣子?很懂門道啊?說實話,那個美女是不是你的老相好!」

 万俟景侯頓時太陽穴一跳,伸手按了按,說:「我可沒那種嗜好。」

 溫白羽聽得似懂非懂的,這個時候一個笑聲傳過來,說:「景爺的嗜好還少嗎?」

 聲音很清亮,有點耳熟,就看到一個男人從裡面走出來,身材纖細,但是個子很高,穿著一身白襯衫,黑西褲,領帶鬆鬆垮垮的系在脖子上,竟然也是長頭髮,長發鬆散的梳起來,搭在肩膀上,看起來有點像古代歐洲的王子。

 男人年紀應該二十五六,和溫白羽差不多,眉眼異常精緻清秀,但是顴骨微高,看起來十分精明,絕對是得理不饒人的類型。

 男人走過來,直接在沙發上坐下來,大馬金刀的翹起腿來。

 万俟景侯看了他一眼,說:「秦老闆。」

 溫白羽嚇了一跳,心想著這個男人也姓秦?好像和剛才的美女長相差不多,難道是兄妹?或者是姐弟?而且聲音也挺像的。

 秦老闆見溫白羽一直打量自己,不由的笑了起來,看起來挺健談的,大大方方的讓溫白羽觀摩,伸手把自己的頭髮捋在耳後,笑著說:「万俟景侯,我聽說你最近找了個老公,是這位嗎?」

 溫白羽為了打量這個秦老闆,所以端著酒杯,擋住自己的臉,剛喝了一口,就聽到秦老闆的話,頓時「噗——」的一口酒噴了出來,差點嗆死自己。

 万俟景侯立刻拿了紙巾給溫白羽擦噴出來的酒,秦老闆笑著說:「臉紅了,看起來真嫩。」

 溫白羽被他說得更不好意思,万俟景侯涼颼颼的說:「秦老闆快點做正事。」

 秦老闆笑眯眯的說:「就好了,我讓人準備東西呢,你以為轉存錄像帶是你放屁呢,說放就放。」

 「噗——」

 溫白羽沒忍住,一下又噴了出來,嗆得猛烈咳嗽起來,他開始有點佩服這個秦老闆了。

 万俟景侯臉色一黑,秦老闆這個時候站起來,笑著說:「哎呀哎呀,設備準備好了。」

 幾個服務員把秦老闆要的設備拿了過來,放在桌上,插上電源。

 這個空當的時候,万俟景侯帶溫白羽去洗手間整理了一下衣服,溫白羽把酒都噴在衣服上了。

 溫白羽奇怪的說:「這個酒吧有幾個秦老闆?他們是兄妹嗎?難道是龍鳳胎,長得真像。」

 万俟景侯揉了揉太陽穴,說:「什麼兄妹,秦老闆就一個人,剛才那個穿女裝的也是他。」

 溫白羽:「……」

 溫白羽頓時覺得腦子裡過電,有一種被雷劈中的感覺,簡直外焦里嫩,半天才憋出幾個字,說:「女……女裝啊……」

 怪不得万俟景侯說自己沒那個嗜好呢……

 原來說的是女裝……

 兩個人用水擦了擦衣服,不過沒擦乾淨,還是要回去洗了,就出了洗手間,走了回去。

 設備已經全都接好了,不過一看秦老闆就是個謹慎的人,並沒有把錄像帶放進去轉存,而是等著他們回來。

 秦老闆翹著腿,跟剛才嫵媚的女人相完全不同,坐的大馬金刀,端著一杯啤酒,一隻胳膊後仰放平了放在沙發把背上,看著他們走回來,笑著說:「哎呀真快,我以為還要幾個小時呢。」

 溫白羽臉上有些發燒,万俟景侯則是一臉坦然,拉著溫白羽坐下來,說:「可以了。」

 秦老闆把錄像帶放進去,然後遞給万俟景侯和溫白羽兩個頭戴的耳機,說:「可以了,你們看吧,可以邊看邊轉存。」

 溫白羽戴上耳機,秦老闆顯然對這盤錄像帶根本沒興趣,靠在一邊喝啤酒。

 錄像帶很快就動了,刺啦啦的全是雪花,播放了五分鐘,一直都是黑的,全是雪花,根本什麼都沒有。

 溫白羽看了半天,一直到第十分鐘,還是沒東西,他剛要說話,突聽「啊——」的一聲,還以為是慘叫,結果屏幕出現了影響,結果竟然是AV,還是特別古老的……

 溫白羽實在看不下去了,把耳機摘下來,翻了個白眼,說:「這是什麼鬼錄像帶?!」

 秦老闆看他表情很奇怪,就瞄了一眼屏幕,頓時噴了啤酒,笑著說:「哈哈哈,敢情景爺你跑我這來看AV了?這也太古老了,我這有最新的,要看嗎?」

 万俟景侯戴著耳機,皺著眉,這個時候突然抬起手來,打斷了秦老闆的話,因為他的表情太嚴肅了,讓人深信不疑,溫白羽和秦老闆都一驚,隨即不說話了,溫白羽趕緊搶起桌上的耳機戴上,結果耳機里還是「啊——啊——」的聲音,屏幕上也是白花花的翻滾。

 溫白羽一陣頭疼,不知道万俟景侯這麼嚴肅的在看什麼。

 這個時候万俟景侯卻伸手按了定格,把耳機摘下來,說:「十七分鐘之後有雜音,但是聲音太嘈雜了,秦老闆,可以剝離出來嗎?」

 秦老闆看万俟景侯一臉嚴肅的樣子,說:「你當我是神仙啊?」

 不過他雖然這麼說,還是動手拿過滑鼠,又說:「事先說好了,讓我剝離出來,那我就必須看這盤帶子了,到時候可別殺人滅口。」

 万俟景侯說:「秦老闆口風這麼緊,我怎麼會殺人滅口。」

 秦老闆一陣無語,那自己口風不緊,豈不是就要被滅口了?

 秦老闆戴了耳機,滿耳朵都是「啊——啊!!」的聲音,聽得頭都要炸了,說:「真虧的你的耳朵厲害,竟然還聽到有後背音。」

 溫白羽他們中午飯也是在酒吧吃的,好在酒吧晚上才開門,所以一直沒有人來。

 秦老闆從開始剝離聲音,就一直沒有喝水吃東西,眉頭緊皺,和剛才給人的感覺一點兒也不一樣。

 一直到下午三點,秦老闆才把耳機一摔,說:「終於好了,累死老子了。」

 万俟景侯立刻把耳機戴起來,溫白羽也把耳機戴起來,就聽到AV的聲音已經被剝離掉了,呲啦呲啦的聲音後面,那種奇怪的聲音還是很渺小,但是已經聽得清楚了。

 是一個男人的聲音,溫白羽不知道是不是謝瘋子的聲音,但是他肯定,這個聲音正在讀數字,讀四個數字,就頓一下,然後又念出四個數字,又頓一下,這樣來回反覆。

 這些數字根本毫無規律可言,唯一的規律就是四個一組,聲音很機械,念四個,停一下,又念了四個,停一下,這樣反覆著,聽著聽著,就好像鬧鬼一樣。

 溫白羽看向万俟景侯,聲音並不是很長,一會兒就結束了,然後又重複開始播放。

 溫白羽根本聽不懂,用筆記錄下來。

 3927、7150、3165、1558……

 像這樣的數字非常多,聽得溫白羽直頭疼。

 万俟景侯聽了一會兒,拿起溫白羽寫的這一串數字來看,溫白羽說:「這是什麼東西?」

 万俟景侯說:「應該是一組密碼。」

 但是這些數字分別對應著什麼字,一下很難看出來。

 秦老闆探頭看了看,又端了一杯啤酒喝,說:「是不是電報碼?」

 他一說,万俟景侯頓時一愣,隨即快速的打開電腦,查詢了一下中文電碼,的確可以對應出來中文字。

 分別是——甘、隴、洮、州……

 後面還有很多字,看起來應該是地名,最後一串數字沒有對應,或許是門牌號一類的。

 万俟景侯臉色一變,說:「甘隴是甘肅的簡稱,古時候的洮州是進藏門戶,在現在的甘肅臨潭。」

 溫白羽說:「難道這指定的是一個特殊的位置?謝瘋子要把這個位置弄得這麼隱秘,肯定藏了什麼重要的東西。」

 一說到「謝瘋子」三個字,秦老闆臉上突然一變,說:「謝瘋子?」

 溫白羽看向秦老闆,沒想到秦老闆也認識謝瘋子,隨即詢問的看向万俟景侯。

 万俟景侯眯了眯眼睛,說:「秦老闆也認識謝瘋子?」

 秦老闆冷笑了一聲,說:「沒見過這個人,但是一直聽過他的名字。」

 溫白羽看秦老闆這個態度,有點奇怪,說:「你知道謝瘋子已經死了嗎?」

 秦老闆愣了一下,隨即笑起來,直接說:「死得好。」

 溫白羽更是狐疑了,看秦老闆這個年紀,應該和謝瘋子沒什麼交集,而且秦老闆也說沒見過謝瘋子,不知道哪來的深仇大恨。

 溫白羽正在狐疑,秦老闆忽然翹起腿來,把手伸了回來,然後把酒杯放在桌上,這種動作似乎是要談判一樣,果然就聽秦老闆說:「我幫了你們這麼大忙,總的有報酬吧?」

 万俟景侯說:「你想要什麼報酬,錢?」

 秦老闆笑著說:「你看我缺錢嗎?這樣吧,我對你們要去的這個地方很感興趣,你們帶我去,怎麼樣?」

 万俟景侯立刻就不說話了,秦老闆說:「你放心,我什麼東西都不拿,也不想要,你們儘管辦事,有什麼要求也可以提出來,只要是我能做到的,都會幫忙,但是我有一個條件……」

 秦老闆說著,晃了晃食指,看起來似乎有點喝多了,臉上微微發紅,笑眯眯的說:「你們找完要找的東西之後,讓我把謝瘋子其他東西砸了。」

 溫白羽詫異的說:「為什麼?你們有什麼仇?」

 秦老闆笑著說:「因為我高興。」

 他說著,不再多說任何一句話,似乎不願意透露任何消息。

 万俟景侯仍然沒說話,秦老闆笑著說:「景爺考慮考慮,我是嘴嚴的人,而且我也是道上的人,跟你們一起可以幫個忙不是嗎,我還能出資。」

 万俟景侯說:「成交了。」

 秦老闆笑了一聲,說:「爽快人,出發的時候叫我一聲,這是我的名片。」

 他說著,把名片塞在溫白羽手心裡。

 溫白羽和万俟景侯很快就出了酒吧,坐車回家,溫白羽狐疑的說:「這個秦老闆,到底是什麼人?」

 万俟景侯說:「秦老闆也是道上的人,手藝是祖傳的,咱們叔叔肯定認識他父親,在道上還很出名。」

 溫白羽聽了「呿」一聲,說:「誰叔叔,那是我叔叔。」

 万俟景侯笑著說:「你叔叔那不就是我叔叔。」

 溫白羽說:「秦老闆和謝瘋子到底有什麼深仇大恨?」

 万俟景侯搖頭說:「沒打聽過,不過他說沒見過謝瘋子,應該是父輩的問題。」

 溫白羽心想也是這樣,不過秦老闆看起來並不想提起這件事情。

 兩個人回去直接到小飯館里看看,五點來鍾,還沒有上人,只有零星的一兩桌客人。

 溫白羽推門進去,就看到了坐在桌邊的謝麟閬和葉流響。

 這兩個人都是冷著臉,臉色非常難看,坐在一起大眼瞪小眼。

 溫白羽一看這架勢,好像有點不對勁,謝衍平時都寸步不離謝麟閬的,對謝麟閬言聽計從,而且謝麟閬身體虛弱,檮杌毒已經根深蒂固,平時需要人照顧,謝衍怎麼可能放謝麟閬一個人來?

 還有葉流響,駱祁鋒把葉流響放在手心裡捧著,誰都知道駱大叔喜歡葉流響喜歡到心肝里,怎麼可能放著葉流響一個人。

 而且這兩人按理來說,應該是明天才到北京的。

 溫白羽左右看了看,果然沒有謝衍和駱祁鋒,於是說:「你們怎麼這麼快就到了,其他人呢?」

 葉流響沉著臉,謝麟閬看向他,說:「謝衍和駱祁鋒都不見了。」

 不見了?!

 溫白羽一陣詫異,說:「什麼叫不見了?」

 葉流響說:「就是字面意思,大叔不知道去幹什麼了,給我留了一個字條,結果就不見了。」

 他說著,把字條放在桌上,退給溫白羽看。

 溫白羽拿起來一看,上面寫著——小葉,我有事出門,可能需要一點時間,不用擔心。

 溫白羽更加詫異,有什麼事情都沒說清楚,這不是駱祁鋒的性格,放著葉流響不管,葉流響是個蟬,九天就會蟬蛻一次,再加上他耳朵聽不見,駱祁鋒不可能就這麼走了。

 而且他們約好了後天在小飯館見面,到底是什麼事情,讓駱祁鋒突然就走了?

 万俟景侯皺眉說:「駱祁鋒走之前,有沒有什麼異樣?」

 葉流響似乎在回憶,皺起眉來,說:「大叔前天晚上一直在看拓印下來的龜背圖,不知道發現了什麼,就一直很沉默。」

 溫白羽詫異的說:「龜背圖?」

 謝麟閬皺眉說:「什麼龜背圖?」

 溫白羽把去湘西的事情跟謝麟閬說了一遍,謝麟閬的眉毛皺得更深,溫白羽說:「謝衍呢?」

 謝衍同樣留了一個字條,和駱祁鋒說的差不多,都不讓他們擔心,說很快回來,但是到哪裡去,見什麼人,都沒有說明白,幾乎就是失蹤。

 謝麟閬說:「謝衍那天晚上接到了一個電話,我不知道是誰打來的,聽了兩句之後,謝衍就出去了,回來的時候態度有些不同尋常,謝衍不會說謊,我問他什麼事情,他就磕磕巴巴的,後來也留了個字條。」

 剛開始謝麟閬還以為謝衍先來了小飯館,所以就馬不停蹄的趕來了,結果謝衍根本沒來過北京。

 万俟景侯說:「稍安勿躁,駱祁鋒和謝衍無論去哪裡,只要用交通工具,肯定有記錄留下來,我去拜託人查一查。」

 万俟景侯很快就出門了,溫白羽留在小飯館等著,這期間給墨一是和明鬼打了電話,把事情說了一遍。

 万俟景侯出去了一會兒,很快就回來了,說:「等電話就可以。」

 幫忙查駱祁鋒和謝衍行蹤的,也是秦老闆,秦老闆在明面上是酒吧老闆,其實只是個檯面而已,做的還是土夫子的活,秦老闆在道上很吃得開,誰都賣他面子,所以門道很多,消息也多。

 等了一個小時,秦老闆就來電話了,笑著說:「万俟景侯,你這兩個朋友,是不是會未卜先知?」

 万俟景侯皺眉說:「什麼意思?」

 秦老闆沒有再賣關子,說:「兩個人的出發地點雖然不一樣,但是都買了今天早上起飛的機票,去的是甘肅。」

 万俟景侯再說了兩句,就把手機掛了,說:「收拾行李,看來咱們要去一趟甘肅。」

 溫白羽詫異的說:「甘肅?到底是怎麼回事?」

 眾人收拾了行李,定了明天早上最早的機票,第二天四點就摸黑起床了,因為是冬天,十二月中下旬了,七點還沒天亮,四點還黑的厲害。

 溫白羽從被子里鑽出來,冷的打哆嗦,万俟景侯已經穿戴好了,把衣服給溫白羽從暖氣上拿下來,放在床上,溫白羽抱著暖烘烘的衣服蹭了兩下,嘆了口氣,說:「好暖和啊。」

 溫白羽快速的穿上衣服,七篤和小傢伙們也要跟著,提了行李,就準備下樓去了,到了樓下就看到了其他幾個人,全都到期了,一撥人有些浩浩蕩蕩的感覺。

 眾人趕到飛機場,進了候機室,就看到了秦老闆。

 溫白羽不由得眼皮一跳,秦老闆竟然是一身女裝,身材高挑,穿的很乾練,還踩著高跟皮靴,頭髮鬆散的紮起來,戴了一個大墨鏡,身邊放著一個大紅色的行李箱。

 幹練的黑色衣服顯得秦老闆身材凹凸有致,非常火辣,秦老闆摘下墨鏡,眼睫很長,塗了眼影和唇彩,妝不濃,但是也不算很清淡,笑眯眯的看著他們。

 溫白羽很不自然的看向秦老闆的胸,秦老闆男裝的時候明明沒有胸的,雖然身材很好,但是絕對沒有胸的。

 秦老闆看向溫白羽,走過來,小聲的對溫白羽說:「你一直看著我的胸,是不是想摸摸看?」

 溫白羽嚇了一跳,一下縮到万俟景侯身後,有點尷尬的咳嗽了一下。

 眾人都坐下來等著登機,溫白羽坐在万俟景侯旁邊,瞟著不遠處的秦老闆,小聲的說:「那個什麼……秦老闆怎麼是女裝啊?」

 万俟景侯很淡定的說:「道上的人都以為他是女人。」

 溫白羽:「……」

 溫白羽更不淡定了,說:「為什麼要穿女裝?個人愛好?」

 万俟景侯說:「不知道,沒打聽過。」

 其實秦老闆在道上很吃得開的一個原因,就是因為秦老闆是大美女,土夫子里很少有女人,女人體陰,下墓容易引起起屍,而且女人的體質遠遠跟不上男人,下斗這種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的事情,也不是女人該乾的事情。

 難得道上有個女人,而且還是個美女,秦老闆為人很豪爽,捨得花錢,而且手藝非常好,還是家傳的手藝,父親秦老也是道上很有名的泰山北斗。

 秦老有一個女兒,一個兒子,據說秦老闆還有一個弟弟,但是並不是一個母親生的,秦老闆的母親去世之後,秦老又娶了一個夫人,生了個男孩,這種下斗的手藝,都是傳男不傳女的,但是沒想到,秦家的繼承人,竟然是秦老闆,而不是秦家的公子哥,這個消息一直是茶餘飯後的談資,關於秦老闆也有很多傳聞,有人覺得秦老闆豪爽,自然也有人覺得秦老闆人品有問題。

 秦家落在秦老闆手裡,外人不知道秦老闆其實是個男人,就連秦老闆的弟弟,也不知道這件事情,一直憤憤不平為什麼父親會把偌大的秦家傳給一個女人。

 因為家產的事情,秦老闆和他弟弟關係一直不好,自從父親去世之後,兩個人老死不相往來了。

 溫白羽在飛機上睡了一覺,睜眼就快到了,眾人下了飛機,已經有車在機場準備接他們了。

 溫白羽定眼一看,坐在後車座上的人,竟然是齊三爺,齊三爺穿著一身深棕色的對襟衣,懷裡抱著一隻懶洋洋的奶白色的小狐狸。

 齊三爺讓眾人上車,一共開了兩輛車來。

 齊三爺說:「你拜託我查的人,我已經查了,這兩個人到了蘭州之後,租過一輛車,已經進沙漠了,走的是之前咱們進沙漠的路線。」

 溫白羽愣了一下,還以為駱祁鋒和謝衍到甘肅來,是要去臨潭縣,但是沒想到他們竟然進了沙漠。

 溫白羽腦子裡飛快地轉,為什麼要進沙漠,謝衍接了一個電話,然後不同尋常起來,而駱祁鋒看了龜背圖,開始不同尋常。

 按照謝瘋子的推斷,這個龜背圖就是西王母國女王的蟬蛻時間,蟬蛻時間肯定是進墓葬的「條件」,有了蟬蛻周期,那麼可以躲避開蟬蛻,在粽子沉睡伏屍的時候進墓。

 駱祁鋒看到龜背圖,肯定也想到了蟬蛻周期,但是為什麼又要突然進一次沙漠?沙漠里還有什麼東西?

 那個地方……

 溫白羽腦子裡忽然閃爍起了「那個地方」四個字,指的是西王母國的寶藏,難道是駱祁鋒從龜背圖上,發現了那個地方的線索?所以才會再次進沙漠,但是沒有道理,連葉流響都撇下了,一個人走。

 除非……

 這次進沙漠非常危險。

 駱祁鋒可能考慮到了某種危險,或者預知到了某種危險,畢竟他是檮杌。

 溫白羽覺得,謝衍接到了的這個電話,很有可能是駱祁鋒給他打的,因為謝衍也是檮杌的一魄,這兩個人的交集就在這裡。

 眾人先到了酒店,齊三爺去準備車子了,讓他們休息一下,隨時可以出發。

 但是現在面臨的一個重要的問題,到底是先去臨潭,還是先進沙漠。

 臨潭和沙漠離的不算近,而且也不順路,必須有一個取捨。

 去臨潭的原因很簡單,謝瘋子留下了一盤錄像帶,這盤錄像帶里有神明的啟示,謝瘋子就是擁有了這個啟示,所以才在沒有找到七塊檮杌木牌的狀況下,就非常篤定西王母國的「那個地方」在哪裡。

 而進沙漠的理由,則更為簡單,因為謝衍和駱祁鋒生死不明。

 眾人圍攏在一起,一時間都沉默了,溫白羽說:「我們現在只知道駱祁鋒和謝衍進了沙漠,但是他們的目標並不知道,也不知道他們走到了哪一步……」

 溫白羽頓了頓,說:「這兩個人很有可能是去找西王母國的寶藏去了,我覺得應該先去臨潭,起碼找到目標再說。」

 謝麟閬的反駁輕飄飄的一句話,說:「如果他們不是去找西王母國的寶藏了呢?」

 確實,這是個猜測,一切都是猜測,如果駱祁鋒和謝衍進沙漠並不是為了西王母國的寶藏呢?他們貿然去臨潭,肯定會耽誤很長時間。

 齊三爺說:「這個容易,沙漠咱們已經進過一遍了,咱們不入分開兩路走。」

 分開兩路,這個辦法是溫白羽最不想的。

 不過確實有道理。

 齊三爺繼續說:「那兩個人進沙漠不久,如果他們的確是沖著古井去的,咱們現在去追,或許還能追得上。但是這也只是一種猜測,不能保險,再有一部分人趕去臨潭,看看那裡到底藏著什麼,咱們保持聯絡,到時候再匯合。」

 眾人沉默了一會兒,都覺得齊三爺的辦法,已經是沒有辦法中的辦法了,就點了點頭。

 謝麟閬和葉流響自然選擇進沙漠,齊三爺和小狐狸也進過沙漠,正好熟悉路形,就選擇了進沙漠的一組,因為沙漠很兇險,都是一片黃沙,就算走過一次,也不知道會不會迷路。

 而去臨潭相對的安全一些,最後万俟景侯決定,其他人全進沙漠,只留下溫白羽万俟景侯和秦老闆,還有七篤和小傢伙們趕去臨潭。

 大家全是急性子,而且擔心駱祁鋒和謝衍的安全,休息了一下立刻啟程了,齊三爺也準備好了車子,帶著人往沙漠去了。

 秦老闆弄了一輛車來,開車帶溫白羽他們往臨潭去。

 蘭州到臨潭開車大約五個小時,秦老闆一路飆車,開的飛快,天黑的時候,車子就已經進入了臨潭。

 他們要找的地方非常偏僻,幾乎不在臨潭裡面了,車子一路歪七扭八的開出去,都看不到正經的路了,地上非常顛簸。

 溫白羽已經被顛的幾乎要散了,直發暈,吐都吐不出來。

 万俟景侯一直看著窗外,突然說:「停車!」

 秦老闆絲毫不含糊,猛地一腳剎車踩下去,車子發出「吱——」的一聲,一下就停了下來,溫白羽身體往前一探,万俟景侯伸手去攔,差點把脖子給磕了。

 万俟景侯快速的打開門下車,拿出手機,調了電筒,照了照前面,說:「那邊有個房子。」

 眾人全都從車上下來,秦老闆把車鎖了,眾人就往那座房子走過去。

 這是一片荒野,地上的草都黃了,顯得十分荒涼,這裡的夜間氣溫能抵達零下二十度,猶豫風大,體感溫度就更低,溫白羽其實是個南方人,後來一直住在北京,北京也不算太冷,到了這裡實在不適應,風一吹感覺臉就像被刀子劃一樣。

 那座房子就樹立在這種荒野之中,像一個鬼屋一樣,非常簡陋的雙層小樓,看起來像個筒子樓,這種建築在這個地方顯得有些詭異。

 眾人悄悄走過去,發現這座房子已經被廢棄了,而且廢棄了很久,門上拴著鐵鎖鏈。

 溫白羽晃了晃鎖鏈,特別的沉,他們沒有鑰匙。

 眾人又看了看窗戶,有的窗戶已經破碎了,估計是風太大,直接給吹碎了,看起來殘破不堪,裡面黑洞洞的,風一吹,發出「嗚嗚……嗚嗚——」的聲音,好像鬼夜哭一樣,窗子還不停的晃動,發出「哐啷哐啷」的聲音,特別的滲人。

 就在溫白羽思考怎麼進去的時候,秦老闆搬起地上的一塊大石頭,「啪嚓!」一扔,直接把窗戶打碎了,本身就碎了,現在窗戶上所有的玻璃全都砸下來了,一點兒沒剩。

 秦老闆粗喘了一口氣,拍了拍手,說:「等什麼呢,進去。」

 他說著,帶頭手一撐,跳進了窗戶里。

 溫白羽發現秦老闆其實挺彪悍的……

 眾人從窗戶進了房子,發現這地方很普通,但是根本不像一個住人的房間,裡面空蕩蕩的,沒有任何生活用品。

 這個格局有點湘西的那個別墅,溫白羽也把手機點亮,說:「咱們去樓上,先從樓上看。」

 万俟景侯點了點頭,眾人上了二樓,溫白羽推開了一個房間的門,裡面「嗚——」的一聲吹出一股巨風,塵土飛揚起來,溫白羽立刻用胳膊擋住臉,屏住呼吸。

 風吹過之後,眾人定眼一看,不禁「嗬——」的吸了一口氣。

 房間里竟然放著兩口棺材!

 兩口棺材並排放著,黑漆漆的棺材,全都蓋著蓋子,但是奇怪的是,這兩口棺材並沒有封釘,也沒有封泥,都不是封死的。

 秦老闆說:「房子里有棺材?打開看看吧?」

 万俟景侯點了點頭,秦老闆突然把自己的耳環摘下來,他的耳環非常尖銳,看起來有點像兇器,不過戴起來有點尖銳的性感。

 原來是開棺材用的……

 秦老闆把尖銳的耳環圍著棺材一轉,然後快速的往上一挑,就聽「咔嚓」一聲,秦老闆伸手進去,往上使勁一摳,棺材蓋子應聲而開。

 隨即秦老闆「咦」了一聲,說:「空的?」

 眾人都湊過來看,發現真的是空的,万俟景侯皺著眉,把另外一個棺材也打開了,發現一樣,裡面也是空的。

 溫白羽說:「是不是有夾層,謝瘋子就習慣裝神弄鬼的。」

 万俟景侯說:「不知道,要試試看。」

 他說著,把手伸進棺材里,準備看看有沒有夾層,秦老闆也按著另一口棺材底部,看看有沒有夾層。

 就在這個時候,七篤忽然發出「呋——」的一聲,是警戒的表情。

 万俟景侯立刻把食指放在嘴唇邊,說:「有人來了。」

 溫白羽環顧了一下四周,除非從窗戶跳出去,不然沒地方能躲。

 万俟景侯拉著溫白羽的手腕,說:「棺材里。」

 他說著,秦老闆立刻反應,鑽進棺材里,然後把蓋子快速合上,万俟景侯也將溫白羽拉進棺材,結果七篤也跑了進來,合上蓋子,本身躺在棺材里已經夠奇怪了,結果睡一個屍體的棺材,躺進了三個人,還有一堆小傢伙們,簡直擠的要死……

 不過溫白羽沒時間覺得擠,万俟景侯貼著他的耳朵,說:「噓——來了。」

 就聽「咚……咚……咚……」的輕微聲音,似乎是有人在上樓,動作不快,鞋子落在地上,發出輕微的腳步聲,腳步聲越來越近,隨即是「吱呀——」一聲,房門被推開了,聽聲音,推開的正是他們這間房門。

 腳步聲又響了起來,那腳步聲的主人,好像就停在了兩口棺材前面,腳步聲消失了,然後是「咔嗤……咔嗤……」的聲音。

 溫白羽頓時出了一身冷汗,進來的不知道是人還是粽子,「咔嗤」的聲音顯然是在開棺材,不過開的不是他們這口棺材,而是秦老闆藏身的那口棺材。

 「咔嗤」的聲音越來越大,隨即「咔!」的一聲脆響,溫白羽清晰的聽到,旁邊的棺材一下被打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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