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許願瓶15
謝紀白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他只知道自己抓了一把手機,然而摸到的好像並不是手機,手感……不太一樣,於是謝紀白就放棄了。
他迷迷糊糊的,抬手揉了揉眼睛,忽然想起來了,自己在和唐信守夜。他立刻就清醒了不少,猛的坐起身來。
謝紀白起來的太快,差點撞到了唐信的額頭。
「我睡著了?」謝紀白說:「你怎麼不叫醒我。」
唐信深呼吸,用力深呼吸,不過似乎不怎麼管用,他下面鼓著一個大包,看起來有那麼點尷尬。
唐信咳嗽了一聲,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正常一點,說:「你才睡了一個多小時,有我在,也沒有出什麼事情。」
雖然唐信極力讓語氣正常,不過他的聲音還是聽起來很沙啞……
謝紀白看了一眼時間,才四點四十多,不過外面的天已經亮起來了,夏天天亮的果然很早。
謝紀白下意識的從口袋裡把手機掏了出來,並沒有來電顯示也沒有短信,看來這一晚上很安靜,沒有人找他。
謝紀白看著手機,後知後覺的一愣,手機不就在自己口袋裡嗎?那自己剛才摸到的東西是什麼?
謝紀白有點糊塗了,他低頭看了一眼唐信的腿,他記得自己是躺在唐信腿上的,難道是唐信的手機?
結果就這麼一看,謝紀白徹底愣住了。
因為那玩意壓根不是唐信的手機,而是唐信的……本體。
「咳咳……」唐信被謝紀白看的直發毛,不過不可否認,被他這麼一瞧,唐信覺得,自己下面有越發變大的趨勢……
唐信淡定的說:「咳,是……晨勃,早上的正常生理反應。」
謝紀白震驚的目瞪口呆,他只是不能想像,自己剛才好像在唐信的那上面抓了一下……
唐信實在是受不了了,說:「我去一趟洗手間。」
「什麼?」謝紀白沒聽清,還沉浸在震撼之中。
唐信歎了口氣,湊過去在謝紀白的嘴唇上吻了一下,說:「都要怪小白,惹火了我還不管處理,我去洗手間解決一下生理問題。」
唐信說完就急急忙忙的去洗手間了,而謝紀白還坐在沙發上發呆。他越發的覺得,唐信的臉皮有一定厚度了。
唐信在洗手間裡,用自己的右手解決了一下生理問題,然後簡單的洗漱了一下,就從洗手間出來了。
謝紀白這會兒已經徹底的醒了,不過他還沒從尷尬中緩過勁兒來。
唐信回來的時候,又變得衣冠楚楚了,伸了個懶腰,說:「一晚上什麼事情也沒有,我倒是有點腰酸了。」
謝紀白也站了起來,活動了一下自己的肩背。
樓上的蘇絹曉和梁芷還沒有起來,靜悄悄的。
唐信無聊的翻著茶桌上的外賣宣傳單,說:「昨天晚上吃的太早,現在倒是有點餓了。」
「回局裡再吃吧。」謝紀白說,「老大應該差不多六點多就會過來了。」
「說的也是。」唐信說。
唐信實在是無聊,開始在一樓客廳繞圈子,客廳四周有掛著幾幅照片,全都是風景照,應該是蘇絹曉自己拍的,說實話,拍的的確不錯,很有意境。
唐信挨個看過,忽然就聽謝紀白說:「外面有聲音。」
「什麼?」唐信問。
謝紀白低頭看了一眼時間,五點二十分鐘。
蘇絹曉住的是複式住宅,這一整層全都是蘇絹曉的,平時不會有人路過這一層在這裡下電梯,除非是來拜訪蘇絹曉的朋友。
謝紀白聽到外面電梯「叮」的一聲響,顯然是在這裡層停下來了。
謝紀白說:「我出去看看。」
唐信不放心,也跟著他走過去。
謝紀白將大門打開,果然看到有人站在蘇絹曉的門外面。不過並不是蘇絹曉的朋友或者什麼陌生人。
一個看起來有一米八左右的年輕小夥子站在外面,他戴著一副白色的粗糙手套,手裡拎著兩個小籃子,一個小籃子放著五六瓶鮮牛奶,另外一個小籃子裡則放著幾個空的鮮奶瓶子。
小夥子正打開蘇絹曉的訂奶箱子,把新的鮮奶放進去。
那小夥子似乎也沒想到房門突然開了,嚇了一跳,眼睛都睜大了。尤其看到兩個男人從屋裡走出來的時候,更是有些驚訝。他似乎知道這家的主人是個女孩,畢竟訂奶的時候都有寫是蘇小姐。
唐信打量了一眼那年輕小夥子,說:「是李先生嗎?」
小夥子一愣,說:「啊對,對,我姓李的。」
唐信指著小箱子上的配送電話,拿出自己的證件給他看,說:「我給李先生打過一個電話。」
「原來是警探先生。」那小夥子恍然大悟。
謝紀白看了一眼訂奶箱子上的配送員電話,原來這個小夥子就是負責給這幾棟樓每天送鮮奶的配送員了。
小夥子說他每天都差不多五點到六點之間給這幾棟樓送鮮奶,每天都要來,他是兼職,就早上取了鮮奶來送,一共就工作兩個小時,之後就回去正常上班了。
因為小夥子想要攢錢結婚,所以就接了這個兼職工作,做了好幾個月了,雖然有點累,不過時間段很好,不妨礙正常工作。
唐信問:「你最近給這家配送的時候,有沒有注意到什麼奇怪的人?」
小夥子有點不能理解,說:「奇怪的人?沒有啊,這麼一大早,我每天幾乎遇不到什麼人。就是上電梯的時候,都會和看電梯的阿姨打個招呼。」
小夥子說根本沒碰到什麼人,更別說奇怪的人了。
謝紀白在一旁沒有說話,他上下打量了幾遍那送鮮奶的小夥子,總覺得有什麼地方非常不對勁兒。
到底是什麼地方……
謝紀白忽然心裡一突,皺眉問道:「你每天都是這身打扮嗎?」
小夥子又是被問的一愣,說:「是,是啊,這是工作服。」
「你的手套每天都戴著嗎?」謝紀白又問。
小夥子點頭,說:「都戴。」
小夥子說著還舉起手給謝紀白看了看,他戴著的手套和謝紀白手上戴的白手套並不一樣,雖然都是白色的。
謝紀白手上戴著的白手套讓他整個人生出一股禁欲的感覺,而且很白很乾淨。
而小夥子的不一樣,他的白手套有點發黑了,乍一看差不多是灰色的,而且手套的線很粗,手套也很大,鬆鬆垮垮的。
小夥子說:「手套肯定要每天都戴的,防止鮮奶漏出來會流的滿處都是。」
有的人家鮮奶喝不完,可能就喝了一半,然後就放回小箱子裡等著明天配送員收走了,萬一又沒放好,很有可能鮮奶就會灑出來。
小夥子每天都會戴著手套收瓶子,以免灑出來的奶弄得他滿手都是,大夏天的,不能及時沖洗,氣味兒也不好聞。
謝紀白問完了,臉上就露出了嚴肅的表情,說:「我去打個電話。」
謝紀白回到屋裡去打電話了,唐信和那配送員小夥子又說了兩句,小夥子急著去繼續配送,就急匆匆的離開了。
唐信也回到屋裡,關上門,等謝紀白打完電話,才問:「小白,怎麼了?」
謝紀白說:「有一個很大的漏洞,我們沒有注意到。」
「是什麼?」唐信說。
謝紀白說:「是信封上的指紋。」
唐信一愣,似乎也想到了什麼,皺著眉不說話了。
謝紀白說:「信封上一共兩個指紋,一個是蘇絹曉的,另外一個是一名男性的。我們以為另外一個指紋是配送員留下來的,因為配送員曾經接觸過那封信,但是我們錯了。」
就在剛才,謝紀白才知道,送鮮奶的配送員他戴著手套。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他當時在接觸信封的時候,根本不會留下指紋。這麼一來,也就是說,那枚男性的指紋不是配送員留下的,而是另有其人。
謝紀白說:「我已經給老大打電話了,老大讓陳豔彩去調指紋資訊,把信封上的指紋和那個配送員的指紋一對比就知道是不是他的了。」
「如果不是配送員留下來的,那麼會是誰?」唐信說。
謝紀白說:「現在還不知道。」
「會不會是故弄玄虛,將信送到這裡來的人,不小心留下的指紋?」唐信說。
陳萬霆差不多六點鐘就來了,把謝紀白和唐信換走。
謝紀白和唐信開著陳萬霆開來的車,去了警探局,好在一大早上不堵車,他們到的很早。
陳豔彩一大早上接到陳萬霆的電話,立刻就趕到警探局來了,把指紋重新查了一遍。
謝紀白和唐信一進了辦公室門,陳豔彩就迎了上去,說:「小白,按個指紋果然不是配送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