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堰行老祖和石汐兒被這突如其來的攻擊弄得有點手忙腳亂。
兩人都沒有想到區區一個出竅期的佛修居然還有這樣的本事反擊一把?
堰行老祖很快反應了過來,空手一抓,五指乍然合攏,只見那些水流仿佛被什麼巨力沖散一般,立時散落,化作雨點紛紛落下。
“老祖好生厲害!”石汐兒在一旁看著,讚歎不已。
堰行老祖冷哼了一聲,沒有回話。
他堂堂一個化神修士被一個小佛修欺負到了這樣的地步,哪里有什麼值得誇耀的?
經過這短短的交鋒,堰行老祖也算是看出謝征鴻的不一般來了。
“謝征鴻,我見你修行不易,手段也厲害,不願與你起無謂的爭鬥。只要你將因真寺的秘密說出來,再和石小娘子道個歉,我便不再與你為難。”堰行老祖看似大度的揮揮手道。
“老祖不可!”石汐兒最清楚謝征鴻的厲害,若是再給他一些時間,恐怕堰行老祖也不是對手。然而石汐兒的目光一與堰行老祖對上,看見他眼裏冰冷的殺意的時候,頓時就明白了。堰行老祖性格比她還要差些,又怎能容易謝征鴻挑戰他的權威。恐怕現在堰行老祖說的不過是拖延之言,等到謝征鴻見秘密說出來的時候,就是謝征鴻身死道消的時候!
想通了這一點,石汐兒面上裝作心不甘情不願的說道,“既然老祖這麼說,那就這麼辦罷。”
堰行老祖滿意的點點頭,“謝禪師以為如何?”
謝征鴻站在地上,衣袂飄揚,看著堰行老祖和石汐兒堅定的搖頭,“貧僧不知兩位所言何事,道歉之言更是無從談起。”
此言一出,石汐兒大怒,“謝征鴻,你可是看不起我?”
謝征鴻不帶任何情緒的看了石汐兒一眼,含義不言而喻。
他根本沒有將石汐兒放在眼中。
石汐兒只覺得一股火氣從腳底下直沖頭頂,緊緊的盯著謝征鴻,恨不得立刻就下去大打一番出出自己的惡氣。
然而堰行老祖很快阻止了她,“謝禪師不願道歉也沒什麼,只是因真寺一事不僅關係到道春中世界的安危,也關係到其他世界的安危。若是出了什麼岔子鬧得生靈塗炭,想必謝禪師菩薩心腸也不樂意見到這樣的狀況。”
“此話從何談起?”謝征鴻沉思了一會兒問道。
“謝禪師可還記得六十多年前道春中世界諸多大能與魔頭聞春湘一戰之事?”堰行老祖道。
還和本座有關係?
聞春湘聽著聽著就發現事情轉到了自己的身上,又不由得想起當日那顆舍利子的動向,心裏已經暗暗猜到到了幾分。
恐怕慧正那禿驢在捆仙繩上做了手腳,舍利子的封印一旦解除,捆仙繩也會鬧出一點動靜來。
和尚若是狠起來,那才是真的意想不到!
聞春湘猜到的事情,謝征鴻很快也想到了。一邊暗暗感歎自己當日做事還是不太嚴謹,一邊又為慧正當年的手腳感到驚訝。在他的記憶裏,慧正並非這樣精於謀算之人。
“那個時候,貧僧不過一垂髫小兒,從來沒有親眼見過。那段往事,還是貧僧在踏入修行之後道聼塗説而來。”謝征鴻平靜答道。
“謝禪師這話就說的不對了。”堰行老祖冷笑一聲,“慧正是最後見過聞春湘的人,他圓寂之後,聞春湘生死不知,連同封印聞春湘的仙器也失去了蹤影。而你正是慧正當年最得意的弟子,甚至親自帶著出去遊歷,怎麼可能對此毫不知情?謝禪師你莫不是見我好說話,故意說了這些話來糊弄我。不怕告訴你,此次來到道春中世界的人不止我一個,聞春湘的事情更是驚動了無數大能,你我的修為,還不夠人家一根小指頭。相反,若是謝禪師拿出了足夠的誠意,我再為你美言幾句,功法法寶都不是問題。其中輕重緩急,還請謝禪師好好想想為好。”
左右在堰行老祖看來謝征鴻已經是個死人,就算知道一些東西也無所謂。
反而石汐兒聽見這些事情,心裏驚慌失措的很。她猜到可能和聞春湘有關是一回事,但是親耳聽見又是一回事,若是堰行老祖為了殺人滅口,她當如何自處?
謝征鴻對堰行老祖這夾雜著威逼利誘的話語毫不在意,“阿彌陀佛,貧僧的確不知。”
“看來閣下真是敬酒不吃就罰酒了。也罷,待我毀去你的肉身,將你的元神抓來,秘法搜魂,不怕你不說。”堰行老祖冷笑連連,當即祭出一顆明珠,如水一般柔和的光芒頓時將四周籠罩。而四周的靈氣也紛紛齊聚,不斷的朝著光芒所照之處湧來。
堰行老祖掐了幾個法決,眼底冒出精光,“著!”
只見這些光芒忽然化作無邊劍光,劍嘯之聲不絕於耳,不一會兒便化作了一道劍陣,將謝征鴻圍的嚴嚴實實。
“不如試試老祖我的無極劍陣罷。”堰行老祖獰笑道。
這明珠本就是一位劍修生前劍域,敗於堰行老祖手上之後用秘法強行拉出,封印在這明珠之中。那些柔光正是這劍修生前劍意,而這無極劍陣更是此劍修多年辛苦結晶。只是一著不慎輸給堰行老祖之後反倒成了他的絕活之一。
無極劍陣看似普通,實際分做九九八十一劍法,變化多端,奧妙無窮,被堰行老祖拿到手後更是邀請同門多加改進。莫說一個出竅期修士,就是幾個化神期修士來了,遇見這劍陣也得栽跟頭。
堰行老祖本想著殺雞焉用牛刀,隨意幾招解決這謝征鴻也就罷了。不想謝征鴻卻是一塊難啃的骨頭,只好用出這招將人先殺了再說。
“能夠死在這劍陣之下,你也該知足了。”說完,堰行老祖手指一旋,便見那些劍光如雷電一般,飛快的到了謝征鴻面前。
謝征鴻伸手欲擋,卻見那劍光往下一移,繞過謝征鴻的手,直沖著他胸口而來。
謝征鴻身上的法衣升起一陣淡淡光芒,將這劍光當下,噗嗤一聲,將劍光徹底吞沒。
聞春湘不屑的嗤笑一聲,這種連靈劍都不是的玩意兒,也想破了他給小和尚煉製的法衣?
謝征鴻見狀,心裏也安定了少許,當即運起靈力,撐出一道護身的結界來,將那些劍光盡數擋在外面。
來而不往非禮也。
謝征鴻掐了幾個法決,卻是將那些被擋住的劍光原路射回,朝著堰行老祖攻去。
堰行老祖伸手一拍,將劍光拍散,雙眼卻盯在了謝征鴻身上所穿的法衣身上。
他之間見這法衣平平無奇,並沒有如何看重,不想這法衣竟然輕輕鬆松的就擋住這無極劍陣的劍光。要知道,這無極劍陣的劍光也是一位出竅頂峰的劍修所有,即使是下品法寶可以輕鬆穿透。
按照他的估算,謝征鴻身上那件法衣,起碼是上品法寶級別。
“好小子,怪不得如此張狂,原來真的有寶在身。也罷,且讓我看看你那法衣能夠擋得住幾次罷。”說完,那些劍光再度揚起,不斷變幻著角度朝著謝征鴻襲去。
石汐兒在邊上看著緊張不已,原以為謝征鴻會死在第一道劍光之下,不想他身上竟然有如此法寶?
眼看著這些劍光鋪天蓋地一般的朝著謝征鴻湧去,但一旦碰上他的法衣,卻好像泥牛入海,再也沒有了動靜。
看到這裏,石汐兒再也忍耐不住。坐以待斃本就不是她的風格,此刻見到堰行老祖一時竟然奈何謝征鴻不得,哪還能忍耐得住?
“老祖,妾身來助你一把。”
說完,石汐兒攤開手心,祭出那座她交換得來的小浮屠塔。
堰行老祖轉頭一看,面有讚歎,“神道的東西?好寶貝!”
可不是,那是我的東西!
文華借著紙鶴一看,忍不住反駁道。
一個化神期修士竟然要和一個元嬰期修士聯手對付一個出竅期的佛修,說出去簡直能笑死人。
文華心裏冷笑了一番,卻是從戒指裏又翻出了一柄幾寸長的小笛子。
那小浮屠塔的確能夠克制佛修,但前提是沒有他的笛子搗亂。
小浮屠塔和這小笛配合在一起,才能發揮最大威力。可惜石汐兒交換心切,來不及仔細觀看便匆忙和他交換。如今,正是他出手的時候。
文華將笛子放在嘴邊,打算遠程控制那浮屠塔。
然而嘴唇剛放在笛子上,卻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
恍然大悟間,文華想到了之前黯淡的小浮屠塔!
石汐兒祭出小浮屠塔,塔身忽然變大,原本黯淡的塔身也漸漸發出星星點點的光芒來。
謝征鴻哼了一聲,一道劍光似從天外飛來,一掠而過,浮屠塔塔身從中截斷,弄得石汐兒措手不及。
“怎……怎麼會?”石汐兒還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用舍利子交換而來的寶貝就這麼輕易的被人給破壞了?
暗羽劍被謝征鴻養在丹田之中,之後又有意讓氣運香貼近,自然不懼這神道法寶。於還沾染著氣運香氣息的暗羽劍而言,這小浮屠塔也不過是普普通通的塔而已,自然不是它一劍之敵。
“石小娘子,恐怕這小子身上還有克制神道法寶的東西在。”堰行老祖沉思了片刻說道,“看來這位謝禪師身上秘密不少。”
如果說一開始堰行老祖對於謝征鴻這個人還抱著試探的態度的話,如今他才是真正的起了殺心。
區區一個出竅期的佛修,修行增長的如此快不說,身上還有這這麼多寶貝,若是放任他成長下去,恐怕又是一樁天大的禍害。再者,他也不認為謝征鴻真有這樣逆天的奇遇,恐怕這些東西是因真寺的老和尚從聞春湘那裏得來的可能性更大。能夠輕易擋住劍陣的法衣還有能夠克制神道法寶的寶貝,是那麼容易找得到的麼?
“石小娘子且讓開。”堰行老祖喝道,“此人不除,日後必成心腹大患。”
石汐兒還有些患得患失,不敢相信那小浮屠塔就這麼輕易的被破壞了。
另一邊的文華,也忍不住默默心痛。
那是他的寶貝,他的!
“喝!”堰行老祖大喝一聲,身後升起一個巨大的人影,一手握著和那明珠相差無幾的珠子,一手舉著劍,面目十分猙獰。
石汐兒冷不防被捲入其中,察覺到不對勁,也顧不得再傷心了,還是抱住性命要緊。只要殺了謝征鴻,一件浮屠塔又算的了什麼?她連忙祭出自己白骨風鈴,又吞了好幾顆丹藥,才勉強穩住身形。
聞春湘眉頭微皺,“小和尚,那是化神期的元嬰法相,這人動真格的了。”
化神期的元嬰法相,在某種方面比那些本名法寶更加棘手。
就拿謝征鴻來說,他如今修為為出竅期頂峰,他的元嬰面容和他相差無幾,具有了少年人的身形。若是謝征鴻肉身被破壞,這少年元嬰不死,便可奪舍重生。但本質上,少年元嬰依舊沒有多少防衛的能力。
而到了化神期,元嬰已經能夠通過一些法相秘法祭出。到了這個時候,修士可以開始武、裝自己一般武、裝自己的元嬰來。給它穿上法衣,配上法寶,心血相連,相當於創造一個與自己修為同等的幫手來。
但弱點也是明顯的很,元嬰法相一旦出現,就相當於將自己的弱點徹底暴露出來。一旦元嬰法相被毀,修士自己便連奪舍的機會都不會再有。因此不到萬不得已,是不會用出這一招的。
聞春湘說這堰行老祖開始動真格的了,正是為此。
聞春湘話音剛落,那些劍光紛紛破空襲來。
謝征鴻不慌不忙的縱起身法,神情也有些變動。雖同為化神期修士,但是此人修為強過當年他結印之時來犯的化神修士何止幾倍?而這元嬰法相更是凝實無比,剛一出現,四周聚集的靈氣紛紛被消耗,連同謝征鴻自身亦有心神不寧之感。只不過這般消耗的法術,必定有其時間限制,不然這堰行老祖也不必到了現在才出這招。
如此,不如以快打快。
謝征鴻一揮袖,身上的真言卷軸,暗羽劍、三方印等法寶紛紛祭出,朝著那些撲面而來的劍光撞去,幾番撞擊之下,更是火星四散,轟鳴之聲更是震得天空都在轟轟作響。
這些法寶隨著謝征鴻一路走來,不斷融進新材料提升品級,謝征鴻用著更是得心應手,幾乎不需要如何動作,便可將這些法寶指揮的遊刃有餘。那些劍光在這些法寶的攻擊之下,很快就被破開,沒了蹤跡。隨後更是帶著勢如破竹的氣勢朝著堰行老祖的元嬰法相奔去。
“來得好!”
堰行老祖大喝一聲,身後的法相張開嘴,發出一陣難聽的嘶吼來,將這些法寶盡數吞沒其中。
謝征鴻臉色一變,察覺到自己和那些法寶已經失去了聯繫,連忙後退了兩步,警惕的看著這堰行老祖。
“哈哈,味道不錯。老祖我熔煉這法相不久,正打算借此突破,你這小兒就送上門來,你的血肉不錯,不如就送了我罷。”說完,堰行老祖掐了個法決,那法相手上的劍化作一團黑煙朝著謝征鴻纏繞了過來。而那法相空著的手也是緊隨其後,排山倒海一般的朝著謝征鴻壓下。
雙管齊下,必定要趁現在取了這人性命。
文華借著紙鶴見狀,心裏也是驚訝不已,不想這看似一般的化神期修士居然有這般厲害的本事。他的紙鶴這被突如其來的攻擊毀去,如今更是兩眼一抓瞎,即使他此刻沖出去恐怕也不能解救謝征鴻。
文華思量再三,還是不可能為了這麼一個剛剛認識的人沖出去,決心再好好等等看。
謝征鴻被那黑煙纏繞,頭上大手頃刻而至,這般緊急情況下,心情反而平復了下來。
自初次成印那一次之後,他便沒有在鬥法過程中再使用過諸行無常印。
他雙眼一睜,眼裏“卍字”佛光閃爍,手上的蓮花印忽而一閃。
諸行無常印,出!
謝征鴻初成此印之時,以此轟殺十三位化神,雖然一擊之後脫力,但也未曾真正用出這滅相的實力來。
如今謝征鴻已然出竅頂峰,又有如來神掌第一式相助,用起諸行無常印來更是胸有成竹。
堰行老祖忽然心頭一涼。
卻見那些黑煙紛紛一震,登時煙消雲散,不留半點痕跡,而他的法相更是靈力阻塞,難以運轉。不多時,從上往下紛紛裂開,那條條裂縫仿佛有了生命一般,不斷蜿蜒散開,蔓延到了整個身體。
謝征鴻單手立於胸前,默念幾句口訣。
電閃雷鳴,狂風大作。
一道驚雷轟下,正中那法相頭頂。
一道道雷光借著那些裂縫,轟然炸開。
“噗!”
堰行老祖吐出一口精血來,臉色頓時灰白不少。然而不等他休養生息,危機感如芒刺在背刺的他生疼。
前方有什麼在過來?!
堰行老祖猛然扭過頭,看著地上一臉淡漠的謝征鴻,不可置信道,“你……你結……”
話還未完,他的雙眼頓時黯淡,整個人已經沒有了生機。
聞春湘睜開眼,伸手一抓,將堰行老祖身體裏萎縮的細小元嬰及時抓出。
他還有話要問,哪里能這麼輕易就讓他去死?
這一連串的事情的發生不過電光火石之間,石汐兒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一切,頓時連小浮屠塔也不想要了,狼狽的打算逃走。
謝征鴻目光一緊,諸行無常印再度凝結,朝著石汐兒猛然一擊。
區區一個元嬰期的修士,自然抗不住諸行無常印的威力。
幾息之間,石汐兒的元嬰已經魂飛魄散,徒留一具肉身從空中直直墜下,摔成肉泥。
謝征鴻收回法印,從戒指裏掏出一顆極品養神丹吞下,運轉了幾個周天之後,身體恢復如初。
“小和尚,將那個堰行老祖的儲物戒指拿來。”聞春湘一手抓著堰行老祖的元嬰,一邊說道。
謝征鴻點點頭,將儲物戒指和儲物袋一同拿下。
“善哉善哉。”
謝征鴻一揮手,將堰行老祖的肉身和石汐兒的肉身一把火燒乾淨,這才重新降下。
“前輩可是想要問些什麼?”謝征鴻身形一晃,卻是傳了個口訊給文華,請他七日後在附近的一家酒樓相見。
謝征鴻若是此刻安然無恙的出去,必定會引起文華警覺。加上他和前輩恐怕還有要事要詢問那堰行老祖,外人不便同行。
文華接到口訊之時還有些不敢相信,莫非謝征鴻在這樣的情況下也活了下來?
等到他飛出去之時,便只看見一些鬥法的痕跡還有兩團燒成灰的渣滓。
堰行老祖的元嬰此刻瑟瑟發抖,他原本以為自己會死在那法印之下,不想突然有人將他強行拉出,一睜眼卻到了另一個房間之中。更可怕的是,他想要緊急聯繫主上之時,卻發現根本無從聯繫起。
這怎麼可能?
主上已經是渡劫期大能,他們所傳聯絡之法就算跨越三千世界也可以通達,怎麼會出現這樣的狀況?
“想要找你的主子,也要看本座答應不答應?”聞春湘冷將堰行老祖的元嬰倒吊著晃了晃,極有威嚴的說道。
堰行老祖抬起頭,看見一張令他肝膽欲裂的臉,嚇得幾乎連話都說不出來。
聞……聞春湘?
怎麼會,他不是應該還被封印麼,怎麼會在這裏?
堰行老祖此刻心頭一團亂,理不清任何頭緒來。
他的主子,還有那麼多大能,原來都被聞春湘玩弄於鼓掌之中麼?
“前輩。”謝征鴻已經找到了一間洞府,心神沉浸了下來,神識化身出現在房間之中。
看見聞春湘手裏的元嬰小兒,忍不住喚道。
“嗯。”聞春湘應了一聲,隨手一彈,將堰行老祖的元嬰扔在地上。
“若是你乖乖的將你家主子的事情說出來,本座便賞你個痛快的死法。若是不願意配合……你知道,搜魂之法對於本座來說,根本算不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