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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上第一佛修》第194章
第194章

  聞春湘愣住了。

  這不是小和尚的聲音,這是宋清的聲線。

  兩者雖有相似,但截然不同。

  可喊著“小牡丹”的語氣卻如出一撤,幾乎讓聞春湘以為,此刻抱住他的人不是小和尚,而是宋清。

  “你……你……”聞春湘想要掙脫謝征鴻的懷抱,卻被察覺到的謝征鴻抱的更加緊。

  “他沒有宋清的屍骨,宋清沒有留下任何骨灰舍利,他擁有的也只有那麼一串佛珠而已。”

  聞春湘臉上隱隱帶了點怒氣,“小和尚,你不要再說了。”

  “前輩,就算您不喜歡聽,我還是要說。”謝征鴻牢牢的抱緊聞春湘,一字一頓道,“前輩,小僧時而做夢,常常會夢見一見房子,房子不大,窗臺上有一個花盆。”

  聞春湘握緊的拳頭松了又緊,胸口悶悶的堵的幾乎說不出話來。

  他知道小和尚接下來要說什麼。

  他和小和尚剛剛遇見的時候,就看見了小和尚手上的蓮花印,那時佛修大能轉世才會有的印記。如果小和尚就是宋清的話,這一切都能解釋的通。修士中奪舍之事也是常有,前世今生對修士而言,不過是個笑話。多少大能為了尋得一線生機突破自我不惜放棄現有修為下界轉世重來?相比之下,宋清坐化還能得到一線生機重頭開始,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

  可作為修士的理智已經明明白白告訴他,他此刻應該為小和尚的話高興才是,可聞春湘卻一點都高興不起來。

  他不知道自己此刻究竟該擺出什麼樣的表情?

  “你什麼時候知道的?”聞春湘的情緒來回不定,聲音也帶了點委屈。小和尚是什麼時候想起來的,為什麼從來沒有在他面前說過這件事?如果不是出了這麼一件事,小和尚打算瞞他到多久?

  “前輩,您在傷心麼?”謝征鴻看不見聞春湘現在的樣子,也沒有打算用神識去看。

  “沒有。”聞春湘冷冷的回了一聲,轉眼將謝征鴻給推開,“既然宋清沒有東西留在邢開暢手中,那就不要怪本座不客氣了。”

  “前輩!”謝征鴻被聞春湘的舉動弄的一愣。

  聞春湘聽見謝征鴻的聲音,速度更加快,轉眼就到了邢開暢面前。

  “聞春湘,你這是做什麼?”邢開暢離的有些遠,加上謝征鴻和聞春湘之間用的神識傳音,他並不知道這兩人大搜地說了什麼。不過在他看來,就算是說,恐怕也只是普通道侶之間離別的一些話罷。邢開暢又怎麼可能想得到,眼前這個普普通通的佛修,竟然會是他師兄轉世呢?

  世界上,又怎麼可能有這樣湊巧的事情?

  但偏偏,這樣湊巧的事情就讓聞春湘給遇上了。

  “做什麼?自然是將你手裏不屬於你的東西,拿回來了!”聞春湘這話一說出來,周圍雷聲蕩蕩,響徹雲霄,身後的魔氣滾滾而出,很快將這方天地遮蔽的半點不剩。

  “你……你不想要宋清的屍骨了?”邢開暢連忙後退了兩步,強忍著鎮定說道。

  他修為雖然不低,卻畢竟只有一副骨頭架子支撐。加上聞春湘佛法根基深厚,對付起他這樣的人不人鬼不鬼的修士來說簡直輕而易舉。再說,若是邢開暢擁有和聞春湘相抗衡的實力,又何須弄出這麼大的陣仗出來?

  人算,不如天算。

  “怕了?”聞春湘挑眉,露出一抹譏諷的笑容來,“這就小小的簡單陣法,也想將本座困在這六壬城?”

  語畢,聞春湘朝著天空比了根手指,身後的魔氣化作一條兇狠惡龍,龍眼赤紅如血,輕輕鬆松將這六壬城裏的魔氣吸的乾乾淨淨。

  此刻,那些還在苟延饞喘和好不容易逃出六壬城外的那些城主們也將視線紛紛投了過來。

  若是這九州魔皇當真將這陣法打破,那麼他們便可脫困而出!

  這時,卻有一修士一邊在竭力對抗之時,一邊又轉頭看向聞春湘的方向,“九州魔皇若有差遣,我等絕無二話!”

  現在六壬城裏唯一能夠解救他們的人就只有這麼一個九州魔皇而已,哪里還顧得上對方是不是季歇魔皇的敵人?魔皇陛下沒能管好自己的靈劍,反倒將讓他們當成了這斬蒼生的餌食。魔皇既狠心至此,也不能怪他們另尋高明!而九州魔皇聞春湘怎麼看都是一個好的效忠物件。

  此話一出,頓時又有一些修士紛紛響應,“值此生死存亡之際,還請魔皇不計前嫌。我等若有什麼不當之處,還請魔皇不要介懷。”

  接下來更是好話不要錢的蹦出來,恨不得將聞春湘誇的天上有地下無的。

  “閉嘴!”聞春湘被煩的不行,雙眸中紅光一閃,身後魔龍朝著聞春湘手指指向之處呼嘯而去。魔龍昂首呼嘯一聲,直入天穹,六壬城天空上方的陣法“咯吱”一響,應聲而碎。邊上殘留的修士見狀紛紛大喜,三五成群的就朝著那破開的口子沖了過去。

  “該死!”邢開暢不知道這聞春湘究竟發的什麼瘋,剛才還好好的現在竟然不管不顧了起來,“聞春湘,你當真要看著我師兄的屍骨被挫骨揚灰!”

  “如果你有的話,你儘管試試看。”邢開暢這樣的言行舉動放在聞春湘眼中無疑於找死。

  呵,當著本座的面,還在這裏做垂死掙扎之態,當真以為他聞春湘是軟柿子可以隨便捏一下麼?

  想到這裏,聞春湘心念一動,又有無數魔氣汩汩而出,手霜橫亙在胸前,不斷變化各種指法手印,如銀屏炸裂,金光四散。

  聞春湘頭頂浮現出一道金佛虛影來,同那魔龍纏繞在一起,顯得無比的詭異,卻又顯得寶相莊嚴。

  謝征鴻眼睛也不眨的看著,他知道前輩這一次當真是生氣了。

  聞春湘平時雖然也時常會生氣,但下手從來都有分寸,他清楚的知道自己身上魔氣是如此威力驚人,拿出的架勢半點也不必當初決戰四散仙之時來得差。只是如今的聞春湘卻因為和謝征鴻雙修的緣故,在魔氣的控制一途之上比當初強了不少,能夠明明白白的保持自己的心智,不至於為魔氣所控。

  因此,當聞春湘完全不需要收斂,真正將自己的魔氣釋放出來之時,莫說是小小一方六壬城,就算是整個小魔界也開始有些顫抖起來。

  “……原以為前些日子魔氣沖天已經是難得一觀,不想魔皇全力施為之下竟是如此驚世駭俗?”幾個城主僥倖逃脫,再也不敢多加直視,紛紛運起身法逃的遠遠的。隔著幾千里還能夠感受到這股撲面而來的壓力和威勢。

  若非小魔界地形特殊,資源豐厚,若現在換了一般的小世界,恐怕已經接近毀滅邊緣了。

  能夠血祭世界的,從來不僅僅只有一個季歇而已!

  謝征鴻在另一邊,手中做了個和聞春湘相同的手勢。

  這是前輩曾經教過他的如來神掌。

  “去!”

  聞春湘豎指一倒,頂上的金光虛影化作一隻巨大的金光大手,真正稱得上是震天動地,一隻手竟然將整座六壬城都籠罩了下來,遠遠望去,只見得一團刺目金光將六壬城籠罩,稍稍隔了一些距離便看不清那手影真實模樣!

  邢開暢只覺頭上傳來無數讓他不舒服的氣息,抬頭一看,睚呲欲裂,幾乎快要維持不住人形。

  “聞春湘,快住手!”

  邢開暢連連打了好幾個神通法術,企圖將這金黃巨掌攔下,可這些神通碰上這金光巨掌,卻好似泥牛入海,蚍蜉撼樹,掀不起半點波瀾,相反,他只感覺自己全身都似被火燒一般,痛苦的幾乎讓他哀嚎起來。

  “阿彌陀佛。”謝征鴻收掌,將自己沒有用出來的如來神掌停了下來。

  有前輩珠玉在前,他有何必再動手?

  相比之下,恐怕前輩更想要自己將邢開暢給打敗吧。

  謝征鴻雖然擁有了宋清的一些記憶,但是對於這麼一個“師弟”,實際上並沒有多少印象。

  他“看”到的記憶是破碎的,只有那一卷卷的佛經和一盆盆的黑牡丹。

  于宋清來說,他的世界只有兩種,一種是他的佛道,一種是他的小牡丹。

  簡單,單調卻又豐富之極。

  “如來神掌第四式,佛問珈藍。”聞春湘收回手,靜靜的看著那金色的大掌不斷的朝著邢開暢壓去,臉上半點情緒也無,“佛問珈藍專克鬼修。你雖然稱不上,但也和鬼修相差無幾了。”

  “聞春湘,你別得意……”邢開暢被佛問珈藍一直壓迫,身上一班已經恢復成了骷髏,另一半卻還是那少年模樣,“聞春湘,你以為你過得了天劫?哈哈,我們都不該存活於世,我不過是先行一步罷了。”

  “聞春湘,我在地獄裏等你!”

  邢開暢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哈哈大笑了起來,竟然放棄反抗人,任由那金色巨掌朝著他襲來。

  他此次一戰,早已做好了準備。

  不成功,便成仁。

  聞春湘想要活得好,想要過天劫,根本不可能!

  在被這金色巨光吞沒之時,邢開暢反而想到了年幼之時,自己和師兄兩人安安心心的住在一塊。自己每天都在煩惱如何才能進入內門,師兄就每天都變著法子的寬慰他。

  若是他當年不曾離開,就算有聞春湘這麼朵黑牡丹在,他大概也能活的很好吧。

  終究是往事不可追。

  “師弟,你太執著了。我們能不能進內門,又有什麼關係呢?”宋清給盆裏的牡丹澆上水,轉頭勸道。

  “師兄,若是不能進入內門,我們隨時都有可能死。”邢開暢抬起頭反駁道,“正如我們撿到的這一株牡丹,只能在地上被人踐踏,是生是死全靠運氣。但是師兄,如果有一天,我們落得比這牡丹更不堪的境地,又有誰會撿我們回去呢?”

  邢開暢被吞沒在金光之中,連同他帶來的那些骷髏,都消失的乾乾淨淨。

  天空上掉下一串佛珠,被一隻手接住,握在了手心裏。

  “你可以等,我未必來。”聞春湘撣撣衣袖,將佛珠帶在了手上。他的臉色雖然有些慘白,但和他此刻的神情合在一起卻顯得相得益彰。

  邢開暢不過是只只會在背後搞鬼的跳樑小丑,真正的麻煩人物還在那小魔宮之中!

  聞春湘抬起頭,天空中那座懸浮著的小魔宮不知道何時何處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

  當時他也住在小魔宮之中,卻半點沒有發現其中的不對勁。

  季歇的修為究竟高到了什麼地步,他根本想像不出來。

  “前輩!”謝征鴻喊了一聲。

  聞春湘緩慢的回過頭,看了謝征鴻一眼,臉色變得有些奇怪。

  “前輩,您怎麼了?”謝征鴻上前一步。

  “不要過來。”聞春湘伸手,擋住了謝征鴻想要繼續上前的腳步。

  “你不要這麼叫我。”

  “不這麼叫你?”謝征鴻歪頭笑了一下,“那叫小牡丹麼?”

  聞春湘的臉騰的白了起來。

  “前……”

  不等謝征鴻再說什麼,聞春湘卻是化作一道青光,半點不停留的飛離了此界,消失的無影無蹤。

  “……”

  謝征鴻伸出的手收了回來,臉上帶了一些果然如此的神色來。

  這便是他遲遲不想要告訴前輩真相的原因。

  聞春湘看似聰明,但實際卻是糊塗。但是在該糊塗的地方,他又該死的精明。

  聞春湘不知道要怎麼面對謝征鴻。

  他不知道這到底是他的小和尚,還是他是他的小牡丹。

  原本好好的關係,一下子插入了不定期因素,讓聞春湘剛才還被戰意充滿的腦子一下子清醒了過來,就算當面潑了幾十盆冷水也不過如此了。

  他暫時不想要見小和尚。

  他要好好想想。

  聞春湘跑了。

  跑的飛快。

  謝征鴻不是沒有想過用契約聯繫聞春湘,但終究還是放棄了這麼個想法。如果前輩自己不想明白,他就算說再多也沒有用。莫說是前輩,就算是謝征鴻自己,現在都有些哭笑不得。

  謝征鴻看著自己手上的蓮花印,數了數,還是九十八。

  在宋清的年代,這手上的蓮花印是八十。

  每每輪回一世,便增加一片。

  在蓮花印圓滿之前,他必須要將自己失去的東西找回來才能彌補完整。

  當年宋清坐化的那麼快,除去聞春湘的因素之外,還因為他的東西還沒有找全。

  謝征鴻在原地長歎了一口氣,最後也消失在此處。

  他現在應當回斜陽大世界,去等著前輩回來了。

  聞春湘和謝征鴻雙雙離開小魔界之後,小魔宮再度出現,從上面走出一個白衣女子來。

  “終於走了。”白衣女子擦擦頭上的汗,看著這支離破碎的六壬城,幾乎哭都哭不出來。

  她們這些手下都被斬蒼生的劍靈鎖在小魔宮,不能傳遞消息,也不能出來。如今斬蒼生吃飽了,敵人也走了,小魔宮的禁制就被解除,放她們出來收拾爛攤子了。

  白衣女子幾乎要為自己接下來看得見的生活鞠一把淚了。

  她拿出一張權杖,將那些效忠魔皇的人重新聚集起來,該賞的賞,該罰的罰。

  “耿以楓,如今邢開暢已死,他手下的那些人解決好了麼?”

  “解決好了。”

  耿以楓朝著白衣女子鞠躬,臉上帶了些笑容出來,“連同邢開暢手中積累的資源,已經分門別類盡數拿了回來。”

  “做的不錯。”白衣女子點了點頭,“這九州魔皇當真是不可小看,還有那謝征鴻,唉,日後也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會有多精彩。如今魔皇閉關未出,在沒有接到通知之前,你大可四處遊玩,不必一直在小魔界裏呆著。”

  “多謝尊者。”

  聞春湘不知道自己飛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飛到了什麼地方。

  等到他終於將腦海中亂七八糟的思緒理清楚之時,他已經坐在了一家小酒館裏,變成一個普通凡人模樣呆坐了許久了。

  聞春湘算了一下自己所在的位置,有些哭笑不得起來。

  或許是他本身對這裏依賴極深,又或許只有這麼而一個地方才能讓他安心。

  這裏萬年前,曾經是他和老和尚相見的地方。

  時光流轉,這裏的凡人的服飾也好,文化也好,已經完完全全的換了一個模樣。

  故地重遊,卻沒有找到和記憶中任何重合的相似點,不得不說是一件悲哀的事情。

  對於修士而言,這樣的事情卻說得上是平常。

  聞春湘將手中的茶一飲而盡。

  “小二,有酒麼?”聞春湘嘗了嘗味道,還是不太習慣這樣的茶。

  還不如天上下雨的雨水呢!

  “有有有,客官想要什麼樣的酒?”小二殷勤的上前,點頭哈腰道。

  小二在這裏幹了許久,也算是見多識廣了。

  然而他從來沒有在任何一個客人身上感受過和眼前這位客人一樣的氣息。

  就好像他們完完全全是兩個世界的人一樣。

  這大概是某個出遊的達官貴人!

  小二如此想到。

  因此,在聞春湘招呼他的時候,他搭理的格外殷勤。

  “隨便來點吧。”聞春湘不在意的說道,反正凡間的酒對他來說,也沒有什麼不同。

  “是,是。”小二知道對方雖然是這麼說,但他卻不能這麼隨便敷衍,因此將店裏的好酒挨個上了一瓶,來回跑了好幾趟才將東西給送齊了。

  “差不多了。”聞春湘扔給他一錠銀子,小二開開心心的拿著走了。

  除去這酒錢之外,剩下的幾乎是他半年的工錢!

  聞春湘開始喝起酒來。

  滋味很差。

  和小和尚曾經送給他的酒比起來根本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等等,他怎麼又想起小和尚來了?

  聞春湘扶住額頭,覺得自己快無可救藥了。

  他好像分成了兩個人,各執一詞,爭吵的不可開交。

  這邊的黑色聞春湘破口大駡:“小和尚瞞著不說,就是故意,就是想要看你笑話!”

  白色聞春湘淚眼汪汪:“可這是本座親手調、教出來的小和尚。”

  黑色聞春湘繼而道,“什麼小和尚,那是宋清,宋清!宋清那個混蛋當初騙你飛升,現在又輪回成小和尚來騙你。打著為你好的幌子,將你蒙在鼓裏這麼多年,你孤單了那麼多年,你就半點都不恨麼?在你傷心後悔的時候,人家在美滋滋的轉世修行。若不是邢開暢,你的小和尚還要瞞你多久?”

  白色聞春湘淚眼汪汪:“可這是本座自己選的小和尚。”

  黑色聞春湘怒駡:“呸,你就是昏了頭了。搭進去近萬年的時間還不夠,還要繼續這無底洞!”

  白色聞春湘淚眼汪汪:“可我們還雙修了。”

  黑色聞春湘陣亡,倒地不起。

  聞春湘的臉色青了又白,白了又紅,簡直如調色盤一般,十分精彩。

  他還是過不去心裏的坎兒。

  他不能將小和尚和宋清等同在一起。

  他或許曾經愛慕過宋清,將他當做生命力唯一的朋友、兄長,甚至是崇拜之人。但這些和他對小和尚的感覺是不一樣的。他親眼看著小和尚一步步成長到這個地步,他知道小和尚不說話的時候心裏在想些什麼,他也很喜歡小和尚輕聲漫語的喊他一聲前輩。

  他以為自己是老牛吃嫩草,殊不知,他才是被當做嫩草吃的那一個!

  多可笑?

  兜兜轉轉,原來陪在他身邊的還是多年前的那一個。

  想到這裏,聞春湘又將酒喝了幾口。

  想要喝醉的人,哪怕千杯不醉,也能夠醉的人事不省。

  聞春湘身上帶著不少錢,足夠他在這裏足足喝上幾十年的酒。

  小二也從一開始殷勤變成後來的無賴,時時刻刻都在擔心這樣一個客人會醉死在他們的酒館裏。

  “唉,你聽說了麼?前些日子,陛下帶著皇子們去圍獵,結果找到了一塊多年以前的石碑,上面的字跡模糊不清,似乎上萬年前的東西!”

  “呵!這麼久遠?”

  “那可不?陛下親自去求了仙師,想要解讀出那塊碑文的內容來。仙師所在的仙門可有幾千年的歷史,說不定能夠解讀出那塊碑文的內容來。”

  “嘿嘿,我聽說這是天降祥瑞呢?當時陛下差點就被猛虎咬上,誰知道晴空一個霹靂,將老虎劈死,底下砸出一個深坑,坑裏就是這麼塊石碑。”

  “哇哇,好厲害!”

  “嗨,你們的消失太過時了。”又有幾個客人開開心心的湊上來,“這碑文啊,早上的時候就已經解讀出來了,才貼了告示呢,就在街口!”

  “告示上寫了什麼?”

  “也沒啥,那碑文就是近萬年的一個國家,因為連年風調雨順,所以刻碑感謝他們的國師。”

  “他們的國師還能保佑風調雨順?”酒館的客人們一驚一乍到。

  “怎麼就不能了?”

  聞春湘被這些人吵吵的睡不著,想要再睡,冥冥之中卻似乎有一股力量一直叫囂著讓他醒著。

  “什麼國師啊?”

  “似乎是個和尚,會治病,他當國師的那些年裏,一直沒有出現過什麼災害。”

  “哦?那個和尚國師叫什麼啊!”

  “不記得了。”

  “怎麼會不記得呢?”

  “唉,我再想想,我再想想。”客人錘了錘自己的腦袋,想了許久,突然拍案而起,高興的朝著酒館的人喊道,“那個人叫神秀,神秀國師!”

  小番外

  “太好了,這根骨,完完全全就是修煉的好苗子!”一個青衣道人笑眯眯的抱著路邊撿到的嬰孩,高興的鬍子都在顫抖,“那佛門禿驢欺負我們道門無人,仗著皇帝信佛逼得我道門至此。如今太上老君保佑,終於有了後繼傳人。”

  佛子長到六歲,從記事開始,每天都在學習各種道術中度過。

  時年皇室崇尚佛道,大肆攻擊道門。連同鄉間的山野妖精都知道要避著和尚走,至於道士,大多都是騙人的玩意兒。

  收養佛子的道人正是這一支青陽道觀的嫡系傳人,也是這一任的掌門。他道法高深,一心以振興道門為己任,想要拜師學藝的人也不是沒有,只是他一直看不上那些凡夫俗子的根骨。好不容易撿到這麼一個根骨不俗的孩子,自然是悉心教導,希望他重震道門之威。

  佛子七歲的時候,偷偷的遇見一隻可憐的魚精,將它給放了,沒敢和師父說。

  八歲,又撿到了一隻狼妖,感覺對方是個好人之後又給偷偷放了。

  之後又趁師父不注意,將他打傷的一些好妖精給放了。

  倒是佛子的師父感覺到自己住的地方妖氣越來越少了,想必是因為那些妖精害怕了他,才避之不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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