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萬佛朝宗 下
聞春湘和謝征鴻睜開眼的時候,發現自己到了一個寺院之中。
這寺院顯得格外的破舊,佛祖金身像老舊不堪,兩隻手都斷掉了一隻,至於其他地方,更是將“髒、亂”兩個字發揮到了極致,稍微來點風一吹,恐怕就能將這間破廟給刮倒。
“這裏就是萬佛朝宗所在的地方?”聞春湘嫌惡的看了一眼周圍,連忙在身上施加了好幾個清潔咒,隨後將頭靠在了謝征鴻的肩膀上。
還是小和尚身上的味道比較好聞。
“是那本無字天書裏的空間。”謝征鴻微微側過身,手搭在聞春湘的腰間,“看樣子那本天書的主人應當十分擅長陣法,那本無字天書的秘密一直沒有被發現。若非我們答對了口令,恐怕也進不來。”
“前輩,你很想要萬佛朝宗麼?”謝征鴻問道。
“倒不是很想要,就是在沒有遇見你之前,一個人閑著沒事做。”聞春湘臉色有些訕訕,“我總要給自己找點樂子。當年你,不對,當年宋清幫了我很多,我就在想,以後若是有機會再見的話,我能送點東西給他,恰好我又討厭那些道貌岸然的禿驢,就將目標對準了他們。不知不覺,就養成了喜歡收藏的癖好。如來神掌我已經集齊了差不多一半,沒差多少了。”
謝征鴻低聲笑了起來,“前輩,你在緊張什麼?”
當然緊張啊。
聞春湘心裏有些鬱悶。
雖然他清楚的知道小和尚和宋清是不一樣的,但自己以宋清的名號去打劫佛門,怎麼都說不上好聽。小和尚又有關於宋清的一些記憶,聞春湘哪里還敢理直氣壯?
“其實如來神掌也沒有什麼了不起的,只是一種功法罷了。前輩既然想要,小僧就為你取來。”
“嗯?你知道在哪里?”
“差不多知道。”謝征鴻點了點頭,“這個地方,以前宋清來過。”
“嗯?”
“在宋清的那個年代,如來神掌十二式,大部分的下落還是知道的。恰好,萬佛朝宗便是其中一個。”謝征鴻笑道,“不然我也不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破戒無字天書的秘密,前輩你太看得起我了。”
不,這已經夠了。
聞春湘暗暗想到,他原本就沒有想過小和尚會苦心鑽研這本無字天書,他相信的從來只有小和尚的運氣而已。而現在他知道了小和尚以前還是老和尚和宋清,對他的好運氣就更加深信不疑了。
都輪回了萬年了,這功德得積累的多厚!
“如果沒有記錯的話,這裏應該是涅槃寺的遺址。”謝征鴻拉著聞春湘的手,牽著他慢慢走著,一邊為聞春湘講解這個寺廟的故事,“這寺廟的弟子很少,幾乎每幾百年才會收一個人,知道的人也不多,只有極少的一部分佛修才知道他們的存在。”
“因為他們的源功法太過特殊麼?”聞春湘從宋清離開之後又花了不少時間恢復自身修為,等到開始研究這些佛門的時候已經是幾百年之後了。
“差不多,涅槃寺的僧人修的是八顯菩薩道。”謝征鴻慢慢從記憶裏找出關於涅槃寺的一些片段說道。
“八顯菩薩道?”聞春湘默念了一遍,他學了那麼多東西,看了那麼多書,確定自己沒有見過這些記載。
“有些事情,是由宗門口述,並不會存于玉簡之內。”謝征鴻看了一眼聞春湘此刻模樣,就知道聞春湘在想些什麼,“這些也是宋清留給我的記憶。修真界之中,只將佛門金身粗略的劃分為菩薩道、羅漢道和真佛道。但三者之間也有許多差別分支,有時候甚至也能互相轉化。佛教信徒眾多,佛界之中更囊括了古往今來無數優秀弟子,光是菩薩道的劃分,就有一百大種,三千小種。”
“比較出名的比如觀世音菩薩,號稱有千手,有千萬種變化,他就成功的轉化融合了將近一千種的菩薩道,稱得上是菩薩道的集大成者。”
“這些……似乎我都沒聽過。”聞春湘愣了一會兒,頓時覺得自己和謝征鴻的地位反過來了。
以前都是他給小和尚科普、講解修真界的東西的,如今聽小和尚這麼一本正經的又是解釋又是舉例,聞春湘也不知道到底是該哭還是該笑。
“這些是宋清渡劫成功之後,佛門生出感應,自動贈與即將飛升的佛修弟子的東西。”謝征鴻笑道,“知道這些東西的佛修都已經不在修真界,自然也沒有留下多少記錄來。這涅槃寺裏裏的八顯菩薩道,正是細化後擁有完整傳承的菩薩道一種。因此,涅槃寺雖然小,但不少大能佛修都知道,涅槃寺的弟子飛升的幾率要比其他門派的弟子高出十幾倍來。”
“若沒有我,恐怕你早就到佛界了。”聞春湘忍不住有些心疼。
“那樣的話,謝征鴻也不再是謝征鴻了。”謝征鴻湊過來,認真的看著聞春湘道,“前輩,你無需介懷。”
“還叫我前輩?”聞春湘連連撇過頭,不去看謝征鴻的眼睛,“你的年紀,加起來可不比我小。”
“那叫什麼?小牡丹麼?”謝征鴻苦惱的問道。
聞春湘:……
“還是叫前輩罷。”
小牡丹什麼的也未免太過羞恥。
雙修的時候叫一叫還能稱得上是情趣,要是平日裏也這麼喊,聞春湘可保不齊自己哪一天惱羞成怒了就揍小和尚一頓。就算小和尚前世再厲害,現在也不過是個合體期的修士而已。
“在距今差不多一萬五千年前,當年魔修之中出了一個驚才絕豔的人物,名為律青,渡劫巔峰的修為,將三千世界的魔修同道都踩在腳底,可以說得上是風頭無兩。”
“這個名字,我好像聽說過。”聞春湘覺得有些耳熟,但怎麼也想不起來。當年的他一心跟在宋清身邊,又害怕自己會壓抑不住魔氣害了宋清,一直都藏在寺廟裏不出門,極少和魔修們打交道。就算後來控制不住自己的魔氣去吞噬那些魔修,也沒有給他們多說半個字的機會。
何況一萬五千年前,他應該還在那個山谷的小花園裏,和他的哥哥姐姐們在一處。
可惜的是,後來不論聞春湘如何尋找,都找不到當年那個山谷究竟在什麼地方。
不過這樣還是不合理,若當真是這般厲害的人物,後來人應該會有記載才對。
如現在的聞春湘季歇等九大魔皇,關於他們九個人的記載已經遍佈三千世界,差不多是每個宗門都來一份了。
“當真說起來,當年那位律青,名氣之大就算是如今九大魔皇加起來也比不過,短短百年就迅速崛起。聽說他本是劍修出身,劍道修為之高超無人能敵。恰好當年仙道之中最為出色的劍修和他的道侶雙雙飛升,再也無人能夠在劍道上和律青一較高下。後來律青不知道從哪里知道涅槃寺的所在,上門挑釁,想要奪得涅槃寺的一門秘法。”
“是萬佛朝宗?”
“不是。”謝征鴻搖搖頭,“萬佛朝宗雖然厲害,但比起這位來說,根本起不了什麼大作用。律青想要的是涅槃寺的無上法門,聽說練成之後可以短時間內時光回溯,更改因果。”
“這種東西也有?”聞春湘當真有些驚呆了,這種改變因果的東西說是逆天也不為過,這涅槃寺若真有這樣的東西,怎麼還會淪落成如今這個模樣?
“有,但效果沒有傳說的那樣邪乎。”謝征鴻肯定的點點頭,“律青癡迷劍道入魔,一心想要和那飛升的第一劍修一較高下,可惜律青有所小成之時,那名劍修已經成功飛升。他想要借這功法,和那劍修較量一二。但這功法要求極高,並不是想練就能練成的,加上律青身為魔道第一人,涅槃寺如何敢把這樣的東西交給他?之後便爆發了大戰,涅槃寺一夜之間敗落,最後還是一個即將飛升的佛修出手將律青鎮壓,這才避免事情變得不可收拾。那名佛修練成了涅槃寺的功法,將律青的因果粗略抹去了。”
“抹去?”
“是。”謝征鴻臉上不由的帶了一點笑意來,“涅槃寺的那個所謂的回溯時光的法術,其實是一種大範圍的記憶抹除術,能夠讓這個人在世界上存在的痕跡全部除掉。那些關於律青的記載,他的事蹟,幾乎都被遺忘。只有修為高超之人隱隱約約才會留有一點記憶,就如前輩你,你好像聽說過這個名字,但他具體是誰,什麼樣子,幹過什麼事情,卻一點都不起來。”
“……這也夠厲害了。”聞春湘不由感歎,“這雖然說不上是回溯時光,但如此大範圍的術法,簡直駭人聽聞。”
“萬佛朝宗是涅槃寺的收藏之一。當年那位佛修知道律青上門挑戰的事情已經廣為流傳,就算打退一個律青,也不可能應付接下來上門的人。涅槃寺飛升人數之多早已經被不少有心人注意,律青也只是一條導、火、索。但律青身後又牽連著許多,不少人都接著律青來試探涅槃寺到底有沒有那種功法。因此,那名佛修在鎮壓律青之後,便動用了這種術法,借機讓涅槃寺消失,也讓那些動了心思的宗門大能將此事遺忘。專屬於涅槃寺的典籍,屬於八顯菩薩道的道統已經斷絕,就算想要重新傳承也不知道要等到何年何月?萬佛朝宗是如來神掌的精華之一,若隨著涅槃寺的功法一起消失,反倒成了殘缺品。因此,這本無字天書就流傳了出來,這涅槃寺如今的模樣,便是那場大戰後唯一的見證了。”
聞春湘越聽越覺得古怪。
“小和尚,你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聞春湘狐疑道。
“因為宋清的師父,就是涅槃寺最後一個傳人。”謝征鴻笑道,“前輩,您難道忘記當年那個想要將你的花摘了泡茶喝的那個長老了麼?”
怎麼會不記得?
簡直記的不能更清楚了。
謝征鴻一提,聞春湘的臉色頓時就有些難看起來了。
這個不堪的記憶被聞春湘一直埋在記憶深處,沒事絕對不會去回憶的。
當年宋清拜了個神出鬼沒的師父,修為不咋地,但是整天事可多。
每每見到聞春湘,哦,當年聞春湘還沒有化形成功,只是一盆黑牡丹罷了。難得有一天恢復的不錯長了朵小花苞,差點就被那個和尚給摘了。要不是宋清回來的及時,聞春湘恐怕一輩子都要活在陰影之下了。
第二天,聞春湘的花苞就又縮了回去,此後很多年都沒敢開花。
“到了,前輩,您看。”謝征鴻一手推開門,一手擋在聞春湘面前,待得灰塵散盡,才將手放了下來。
“前輩,好了。”謝征鴻笑著說道。
聞春湘心裏升起一絲絲的甜蜜來,“小和尚,你用個清潔咒就好了,不必擋在我面前。”
“前輩教訓的是,小僧只是一時忘記了。”謝征鴻回答道。
“不,我沒有怪你的意思,這樣也挺好,挺好。”聞春湘心裏暗暗罵了句呆子,好話壞話都聽不出來。
謝征鴻微微勾起了嘴角,“前輩說的話,小僧一定會聽。”
聞春湘看著謝征鴻臉上的笑容,總覺得有點不對勁,只好將目光移開,看向謝征鴻推開的那扇門裏的模樣。
裏面密密麻麻,擺放著的竟然全部都是長明燈!
“這裏是當年涅槃寺大戰之後,死去的弟子的靈位。”謝征鴻放開聞春湘的手,走到這些靈位的面前,恭恭敬敬的拜了拜,“阿彌陀佛。”
一陣風吹過。
那些熄滅的長明燈一瞬間全部亮了起來,一顆顆火苗整整齊齊的排列。
很快,空氣中便懸浮起點點滴滴的星光來。
謝征鴻直起身,那些星光落在他的手上,慢慢變成一道玉簡的模樣。
“前輩,給你。”謝征鴻轉過身,將玉簡遞到聞春湘的面前,“萬佛朝宗。”
祁永緣回到師門,師兄師姐們紛紛過來慰問。
“師弟,你之前怎麼突然就一聲不吭的消失了?我想要傳訊符聯繫你,一直都聯繫不上。”說話的是祁永緣的二師兄,拜入宗門之前也是一名散修,因此和祁永緣的關係極好。
“抱歉,二師兄,之前發生了點意外的狀況。好在現在解決了。”祁永緣愧疚回答道。
想來二師兄聯繫他的時候,他正在謝征鴻道友的空間內,所以才無法收到二師兄的傳訊。
“嗯,那就好。正好前些天師父過來叫你,我幫你和師父解釋了一番。等會兒你去和師父他老人家打個招呼,問問有什麼事情?”二師兄見祁永緣不願多說,也不好多問。
“多謝二師兄,我這就去。”祁永緣點點頭。
他的師父太初真人乃是符籙一道的集大成者,弟子也收了幾十個,祁永緣因為年紀最小入門最晚,如今是眾人的小師弟,和師兄師姐們的關係也還算不錯。太初真人徒弟收的多,對每個弟子的關心也都差不多,給點防身的符籙,有時候再抽空講個課,也就這麼過去了。
越是修為高深的修士,對弟子的管教就越松。
相比之下,太初真人也稱得上是極為負責的一位師傅了,祁永緣散漫慣了,也不習慣太過嚴厲的管教,這樣正好。
此次小魔界一行,祁永緣和朱寧兩人都真真切切的感覺到修為的不足,也明白了為何符籙師和陣法師在修真界地位雖高,但願意專注這一行的修士卻少。
修為低一些的時候,符籙和陣法能夠讓他們脫穎而出,可到了修行後期,兩者的弱勢就顯現了出來。鬥起法來,符籙師和陣法師的弱勢都太過明顯了。
謝征鴻送他們回來之際,也將沈破天的事情細細和他們說了。
沈破天如今是魔修,卻也是先天魔體,廢棄功法重來也能夠快速成為化神期修士,相比之下,他和朱寧兩人就顯得格外平庸。祁永緣在回來的路上已經下定決心要好好鑽研一下攻擊用的符籙,除此之外,將修行的重心還是更多的放在本身修為之上。
符籙畫的再好,能夠比得上本身的修為麼?
求道求道,他本來就不該過於沉迷于符籙而忘記自己本來的目的。
“弟子祁永緣,求見師父。”祁永緣來到洞府前,輕聲喊道。
太初真人的洞府,自然不是一般模樣。
這座山上密密麻麻的佈滿了各種符文,本身就是一張巨大的符籙。而太初真人也致力於將符籙用於修行之中,洞府的門、桌子、甚至是修煉所有的蒲團,幾乎都是由符籙做的。
“是永緣回來了,進來罷。”洞府門前的符籙一亮,露出一個僅容納一人進入的小口子來。
祁永緣笑了笑,從這口子進去,轉眼就到了師父太初真人的面前。
“弟子祁永緣,見過師父。之前弟子有些事情耽誤了,回來聽二師兄說,師父您找弟子有事情,還請師父吩咐。”
太初真人穿著一身潔白的長袍,袍子上佈滿了各種符文,和祁永緣這一身很是相似。
他看上去大約四十五歲,留著一把美須,看上去既慈祥又和藹。
“也不算什麼大事。”太初真人看見祁永緣,不由的怔了怔,“徒兒,你此次出去,似乎有所得,不錯不錯。”
“師父慧眼如炬。”祁永緣抬起頭,笑著回答道,“弟子之前學習符籙心中一直有些迷茫,如今出去一趟,心裏不免有了幾分感觸。只是還請師父恕罪,原諒弟子。”
“哦,到底怎麼了,你不妨說來聽聽。”
“是。”祁永緣定了定神,掃了一眼太初真人洞府的裝飾,道,“師父,符籙一道的確博大精深,哪怕我們花費數千年的時光,也難以將之研究透徹。可我輩修士,畢竟壽元有限,若不能及時突破,一心沉迷符籙之道,恐怕反倒成了魔障,難以順利渡劫。弟子愚鈍,恐怕不能專心于符籙之道。”
太初真人聽完,長長的歎了一口氣。
祁永緣連忙跪下,“師父,弟子只是有感而發,並無其他意思。”
“起罷。”太初真人擺擺手,“你說的不錯,當年我也曾有一好友,勸過我此事。但為師一心癡迷符籙之道,難以自拔,相比起虛無縹緲的飛升,能夠鑽研符籙才是我喜歡做的事情。當年我那好友也是天之驕子,一心修行,從不為外事煩擾。可他死在了天劫之下,我卻還能在這裏研究符籙。這其中取捨,又豈能為外人道哉?各人有各人的喜好,你這番話並不算錯。相反,你有這樣的上進心思,為師覺得十分高興。”
“讓師父擔心了。”
“無事,看來你此次出行,遭遇頗多。”太初真人看了一眼祁永緣身上的法衣,“上面的符文並沒有毀壞,看來是平平安安。”
“若沒有當年好友相護,恐怕弟子並不能活著回來。”祁永緣微微垂下頭,“弟子修為底下,給師父丟人了。”
“你之天分,已經算得上出眾。”太初真人笑道,“若你這還丟人,其他修士恐怕都得羞的遁走。修行本來就不是爭得一時快慢之時,能夠慢慢的走到最後,也已經是了不得的事情了。”
“師父說的是。”
“被你一打岔,反倒忘記了正事。”太初真人笑了笑,從袖中取出一道符籙來,“這道符籙是為師前些天從一小世界所得,裏面似乎藏著一份佛門的秘法。再過不久,便是明禪宗玄忍方丈五百年一度開設佛法大會,開壇佈道之日,為師和那玄忍方丈多年前也有些情誼,你便帶著這道符籙,和你師姐一起,前去明禪宗替為師送上,權當賀禮。”
“這般重大的事,弟子恐怕……”
“你其他的師兄師姐們都不願去聽那些佛法,加上你入我門下,還未正式和其他人見過面。明禪宗在這附近幾個世界都有不小的名氣,和他們交好對你有利,去吧,等會兒拿著去尋你大師姐。”太初真人笑眯眯道。
“是,師父。”祁永緣接過那符籙,頓時一陣神清氣爽,更覺得這符籙沉重,恭恭敬敬的退下了。
眾人一頓寒暄過後,發現留下來的都是有真本事的人。
陳老爺想了想,也不好意思得罪這些知名的大俠法師什麼的,反正也沒剩幾個,乾脆讓他們一起去抓鬼好了。
幾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都同意了。
畢竟大家都有點名氣,而且誰也沒有把握能夠力壓全雄。
“那就麻煩諸位高人了,出事的地點就在後院,已經請不遠處的金光寺主持封印了。”陳老爺拱手說道,“還請諸位隨我來。”
“竟然是金光寺的主持?”兩個和尚一臉崇拜,“還請陳老爺帶我們去看看,瞻仰一下大師手筆。”
“好說好說。”陳老爺似乎也很自豪自己能夠請來金光寺主持,當即就領著在場的人前去看了。
“唉,你是誰?”那個靜軒師太的女弟子看見佛子也跟上來,卻又不跟著陳老爺的家眷一起,忍不住問道。
“這位張公子是老夫的客人,才高八斗,不信鬼神,過來長長見識的。”陳老爺幫忙回答道。
“嘻嘻,那你一定要看好了,到時候可別被嚇住。”女弟子微笑道。
佛子好笑著應了。
“到了,正是這裏。”陳老爺指著一個被封死的院子,大門上還貼著好幾道符籙。
“好重的妖氣!”一個和尚突然正色道。
“的確。”另一個道士看著自己的拂塵,一臉嚴峻,“我這拂塵有靈,若是遇見什麼厲害的妖魔鬼怪都會提示,你們看!”
眾人朝著那道士手上拂塵一看,果然無風自動,距離道士手臂還有半指距離,卻自動開始飄了起來。
陳老爺的臉色有些不好,“莫非是這符籙失效了麼?各位高人,還請助我!”
“陳老爺放心。”女弟子不知道從哪里抽出一把短劍來,“這是家師賜的靈劍,斬妖除魔不在話下。”
佛子默默的看著這些人說謊都不臉紅的。
要不是他確定這裏面什麼也沒有,差點都要以為是自己學藝不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