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論起修為,茂旻自然是比不上聞春湘的。
但是因為聞春湘本身性格的緣故,很少會在謝征鴻眼前展露他裝腔作勢的那一面。可惜的是現在聞春湘遮罩了感知,不然看見小和尚居然因為一個道士而有了崇敬之情的話,必定會狠狠的嘲笑謝征鴻一番。
這裏還有個大世界來的連天劫都能抗的渡劫期修士在這裏呢,你對著一個化神期的法修瞎崇拜什麼?
“我曾經與因真寺的方丈慧正見過兩面,貧道以老賣老,不如就稱呼你為師侄吧。”茂旻沉思了一會兒,笑眯眯的說道。
“掌門厚愛了。”謝征鴻當然知道這是茂旻的好意,而且對方連慧正都搬出來了,他自然也不好拒絕。
“師侄近來些日子可真是出了不少風頭。”茂旻說完,大概覺得自己這話說出來可能會引起誤會,又笑著解釋了一番,“貧道不太會說話。貧道一見師侄,便知道你是個喜歡安靜的人。最近這些日子,恐怕你過的不會太安穩。”
“掌門美意,貧僧自然知曉。”謝征鴻笑著答道。
“說起來,我見你不過是為了看看,讓我那徒兒大加讚賞的人會是什麼樣子?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茂旻說這話的時候顯得很隨意,讓人一看就忍不住信服。
謝征鴻不好接話,只好微笑不語。
“佛修一直被認為修行艱難,但是貧道勝在年長,倒也知道其中一些內情。佛家修行最講究的便是一個‘緣’字,無疑謝師侄必是與佛有緣的,若有人對謝師侄的修為有好奇之心,師侄大可將貧道的話說出來。貧道在此方地界還有幾分薄面,應當不會太過為難師侄。”茂旻接著說道。
“多謝掌門。”謝征鴻當然也知道自己修行的速度太快,免不得被人覬覦一二。茂旻這番話的含義就是說歸元宗願意為他撐腰了。有了茂旻這句話,足夠謝征鴻安安穩穩的在道春中世界呆下去了。
不過,若是這句話是由另一個人轉述,或許謝征鴻還會坦然一些的接受。但若是由茂旻這個掌門親自說出來,就顯得有些怪異了。
這種施加恩惠拉攏的事情可以是長老做,可以是弟子做,卻不可能是茂旻這個道春中世界第一大派的掌門人來做。然而也正因為茂旻是掌門,以謝征鴻如此的修為地位,面對這樣的“恩賜”也只能接受,不能反駁。
“對了,師侄,你出身因真寺,如今元嬰修為足夠坐鎮一方勢力,可有意向重建因真寺?”茂旻不經意的問道。
謝征鴻心頭一凜,暗道是重頭戲來了。
“緣起緣滅,終有了結之日。因真寺如今狀況,非貧僧一人之力可為。”謝征鴻歎氣著搖頭。
“若貧道願意助師侄一臂之力呢?”茂旻笑著問道。
謝征鴻啞然。
“哈哈,貧道不過是說笑罷了。”茂旻大笑,“師侄你之前是我宗客卿,如今已然元嬰,這客卿之位自然是留不住你。想必再過不久,師侄就要到大世界裏遊歷一二了罷。不知師侄可以選擇的意向?”
謝征鴻恭敬回答,“貧僧還有猶豫當中。”
“的確,大世界遠比我們道春中世界複雜,你好好想想也是正常。若師侄有意,待和光出關之後,你可選擇與他一道前往宣圭大世界。”
宣圭大世界裏的星辰宗乃是歸元宗的主宗,乃是宣圭大世界一等一的勢力,宗內光是散仙級人物便有好幾個。能夠直接和星辰宗搭上邊,無疑是天大的餡餅。
“多謝掌門厚愛。”謝征鴻認真道謝,“只是貧僧畢竟是佛修,或許會選擇佛門昌盛的大世界。”
茂旻看了謝征鴻一眼,這才慢悠悠的點頭道,“也對。”
“天色不早,謝師侄也可以回去了。華嚴宗的佛誕大會規矩雖不多,但也不少,若謝師侄有些不懂,可向門內弟子詢問一二。”茂旻起身,笑眯眯的說道。
“對了,謝師侄可有意向舉辦元嬰大典?”
一般修士若是碎丹成嬰,少不了就舉辦一個元嬰大典邀請自己的好友相聚,並且向其他修士展示一下自己的實力。元嬰大典過後,該修士的聲名和地位都會直上一層樓。
“多謝掌門好意,貧僧並無意於此。”謝征鴻笑著拒絕。
“貧道也不過順口一問罷了。”茂旻意味深長的看來謝征鴻一眼,回答到。
“貧道之前說的話,若謝師侄有意,還可再與貧道談一談。”說完,茂旻隨手一揮,謝征鴻只覺一股柔力拖住自己。等到他回過神,卻發現自己已經回到了自己的洞府。
如此神通,實在是叫人羡慕不已。
茂旻送走了謝征鴻,又有一個年長道人在房間內出現。
可見他已經在這房間裏呆了多時,茂旻和謝征鴻的對話盡數落在了他的耳中。
謝征鴻在坐下椅子的那一刻,便已經陷入了陣法之中,整個人的感知都會下降了一層。因而並沒有發現這房間裏還多了一個人。
這年長道人生的不俗,看模樣與餘桐有好幾分相似,正是餘桐的外公餘藥長老。
“他看上去對因真寺並無多少感情。”餘藥斟酌著語氣小心說道。
“他年少離寺,一身修為傳承具是自己奇遇而來,怎麼會願意在這個關頭捨下修行,去重建什麼因真寺?”茂旻淡淡的看了餘藥一眼回答到。
“再說,因真寺有多少東西,我們心中都明白。慧正那人一身正氣不假,卻十分迂腐,也不可能將什麼重要的東西交予一個沒有任何自保之力的小孩子。”
餘藥聽著茂旻分析,不敢有一絲不敬的念頭。
哪怕茂旻在其他方面有些不著調,但他能夠做歸元宗的掌門,哪里又是余藥一個長老可以質疑的?
“只是他修行地方速度快了些。”餘藥輕聲回答到,“上次我那不爭氣的孫子上門去看了他一番,回來只說這謝征鴻難以對付,軟硬不吃,倒是個虔心的修佛之人。”
“你那孫子也稍微拘著些,和光前途無量,又一心向劍,並無尋一道侶的打算。”茂旻見余藥提起餘桐,忍不住為曆和光說了兩句。
餘藥只好賠笑不說,“這小輩的事情,我也不太好說。”
茂旻冷哼了一聲。
“罷了,那捆仙繩如今還沒有下落,慧正又死的早。如今道春中世界的人都認為聞春湘已死,我們也不好大張旗鼓的找人。因真寺敗落的快,未必沒有一些人在背後推動。那捆仙繩並非我們之物,還是得早早還了。我能夠爭取的時候有限,余藥長老你還得多多費心。”茂旻深深的看了餘藥一眼說道。
若是當時餘藥在對抗聞春湘一戰中重傷昏迷,也不會讓慧正鑽了空子將被捆仙繩的聞春湘帶走,企圖問出那《觀音圖錄》的所在。結果等到他們去找慧正之時,慧正卻圓寂了,而捆仙繩和聞春湘也從此沒有蹤影。不管是卜卦還是問道,都沒有一絲一毫的線索。
回收捆仙繩的東西在餘藥手裏,餘藥享受了這麼多年的好資源,自然要負起責任來。
當時去的人都死了,只有餘藥還活著。
反正這樣的事情,茂旻是絕對不會插手的。
餘藥賠著笑和茂旻打了許久的機鋒,才從茂旻的洞府裏出來。
他擦擦頭上冒出的冷汗,心裏幾乎將茂旻罵了個狗血淋頭。
攤上這樣不管事的掌門,他也是倒了黴了。
他找聞春湘都找了二十多年,依舊一無所獲。本以為謝征鴻被慧正帶走會知道什麼,現在看來估計也沒戲。
餘藥抹了把臉,心事重重的離開了。
謝征鴻在洞府裏將和茂旻的事情一一和聞春湘說了一遍。
一人計短二人計長,和前輩分析一二或許會好一些。
聞春湘聽完謝征鴻的描述,臉上不由的有了些笑意。
“估計是掌門見你成長的快,想要試探一下你是否得了因真寺的一些秘寶。”
“貧僧倒覺得掌門是沖著前輩來的。”
聞春湘撇撇嘴,他當然知道對方是沖著自己來的,這不是想要先將責任推給小和尚麼?不過小和尚現在也聰明了,很快就將事情給推了回來。
“因真寺如今只剩下小貓兩三隻,唯一的知情人慧正已經連一絲魂魄都不剩了,那後山的陣法渾然天成,他們自然是找不到。捆仙繩現在還綁著本座,不把捆仙繩收回來,他們是不會安心的。不過這也說明了恐怕他們也有壓力,身上也必定拿著回收捆仙繩的法寶。可惜……”可惜以謝征鴻如今的實力,想要將那法寶找出來根本不可能。
不過這才過去多久,能夠有這樣的進展聞春湘已經偷笑了。按照小和尚這樣的修行速度,估計再過不久就能呼風喚雨,成為別人不敢惹的大能。到時候,自然能夠將他救出去。
而且,跟著謝征鴻的日子也不算無聊,聞春湘覺得還挺有趣的,他也不急。
“貧僧會儘快將前輩救出。”謝征鴻正色道。
“得了,這事急不得。”聞春湘不以為意的擺擺手回答到,“那個老道士有句話問的對,你想要去哪個大世界?”
“前輩所在的大世界,是哪一個呢?”謝征鴻反問道。
聞春湘愣了一下,臉上不由的笑了笑,“我所在的大世界即使在諸多大世界中,也是一等一的。可不是什麼宣圭大世界之流可以比擬的。不論是功法也好,修為也好,都比其他大世界強得多,幾乎可以說得上是大世界裏的鼎盛世界了。就算有本座護著你,也沒有多少作用。”
在聞春湘的大世界裏,渡劫期巔峰的魔皇就有三個。
如今少了一個聞春湘,也還有兩個。
另外還有合體期巔峰的魔尊五個。
其餘正道散仙更是有數十之數,真正稱得上是化神遍地走,元嬰不如狗。
謝征鴻元嬰期的佛修,若是去了其他大世界,說不定還能得到一兩分禮遇。要是去了聞春湘所在的大世界,那可真的只能裝孫子了。
“貧僧想要去看看。”謝征鴻認真的說道。
聞春湘定定的看了謝征鴻一眼,嘴角不由的上揚,“本座所處大世界,名喚斜陽。”
斜陽大世界。
高高懸浮在斜陽大世界上空三萬里的秋島上,一下子有些熱鬧了起來。
數不清的奇珍異獸天才地寶不要錢的送上來,在秋島外面等候拉車的修士最次也是個化神期修士,場面拉出來足夠毀滅好些個中世界。
眾所周知,修士越修到後面,人數就越來越少。
舉個簡單的例子,斜陽大世界裏記名的元嬰期修士有幾十萬,但是出竅期修士就只有一萬,化神期修士只有三千。而再往上的合體期修士,正道魔道加起來不過一百。
這一百個合體期修士裏,除去那些渡劫期無望等死的,剛剛突破還不知道活得不活的了,又有戰鬥力沒有找個深山老林呆著的,就只剩下了三十。
這三十個合體期巔峰修士,是最後可能成功扛過天劫到達渡劫期的人,其中妖修占了三分之一,魔修占了三分之一,仙修也占了三分之一。雖然偶爾會有些變動,但是大體上的數目還是一樣的。
天道平衡,在這個堪稱三千世界最為巔峰的斜陽大世界裏發揮到了極致。
渡劫期的修士再往上,就是等候飛升的大乘期修士了,可惜近些年還沒有出過,倒是不少人兵解成了散仙散魔,一劫到五劫的都有,再往上,幾乎就死光了。
這數目拉出來也算是能夠傲視群雄了,要是放在其他大世界,散仙加起來也不會超過三個,幾乎不到關係大世界生死存亡的時候是不會出現的。
如今這秋島,就聚集了五個魔尊,也就是最有希望突破到渡劫期成為魔皇的五個修士。
另外還要加上一個渡劫期的‘萬聖魔皇’——牧停。
“喲,羅刹女你怎麼也有空閒過來了,真是稀奇!”一名書生模樣的男子搖搖手上的扇子,揶揄的看著一邊穿著女道士袍的美女說道。
這美女雖然穿著一身道士袍,卻難以掩飾她曼妙的風姿和身軀。她的容顏極美,神情卻極為冰冷,乍一眼看過去,幾乎以為她是得到多年的仙子,而絕對想不到她竟然是一個名聲在外的女魔頭。
“魔皇有命,豈敢不從?”羅刹女輕飄飄的看來書生一眼,紅唇微動,聲音卻微微低沉,很是磁性。
“也是。”書生上下打量了她一眼,不屑的嘲笑道,“你上次還穿的和二八少女一般,現在又換成了女道士風格。怎麼,以為這樣魔皇就看得上你?想要和魔皇雙修一舉踏入渡劫,你也掂量一下自己的名聲,誰敢沾你?”
“若物件是你,便是天下修士死光了,我寧願找個女修也不幹。”羅刹女低聲笑了起來。
“這話我也想說。”書生冷冷的回敬了一句。
另外三個魔尊,一個看上去不過七八歲,長得玉雪可愛,活脫脫一個可愛的小男孩;一個是中年男子,面相儒雅,比那書生還要像個讀書人。剩下一個全身都被裹在披風裏,根本看不出模樣。
他們三人早就知道這書生和這羅刹女的恩怨,早就見怪不怪了。
這書生看似長得一副清高模樣,樣貌極好,性子極其惡劣。最喜歡的就是裝作一個凡人書生的模樣去小世界裏騙的幾個女妖或者女修為他爭風吃醋弄的頭破血流。數千年如一日,純粹是拿著那些女子的癡心取樂。偶爾還會起點心思去誘騙一些男修。如此一來,哪怕這書生親手害死的人命其實還比不上一個金丹期的小魔修,但是名聲卻是惡劣的很。
最可惡的在於這書生裝傻充愣誘騙不少癡情女子之後,還將其編纂成一本書,上面記載了各種性格女子的攻略方法,弄的不少采陰補陽的魔修奉之如寶,人手一本,正道修士一個個氣急敗壞想要弄死他。
偏偏這羅刹女幹的也是類似的事,用那改良功法當背後黃雀,修為一日千里,門下信徒無數。就有那麼一天,書生再次誘騙一個女修即將成就好事之時,發現那女修居然就是羅刹女的門徒,與他虛情假意打算采補他的!這書生幹了數千年的壞事,自認為女人心摸的十分透徹,不想在這麼一個小女修身上栽了跟頭。只是那個時候,羅刹女的事情還沒有暴露出來,書生只好自己認栽。後來羅刹女的信徒越來越多,書生不可避免的又遇見了那麼幾個,新仇舊恨加在一起,就和羅刹女對上了。
羅刹女幹的那點事,幾乎就是這個書生捅出來的。
這麼多年下來,兩人早已經是不死不休,若不是效力於同一個魔皇,不敢做的太過,還不知道要弄出多少事情來?
斜陽大世界共有三個魔皇,九州魔皇聞春湘、萬聖魔皇牧停以及日月妖皇顏喬。
聞春湘就不說,運氣忒差,不小心被捲入了一個渡劫期修士的天劫,弄的修為下降成了魔尊,後來去其他世界遊歷又被人伏擊,現在還不知道是生是死,算是陰溝裏翻船,成了魔修裏的反面教科書。這個故事告訴那些魔修,沒事不要獨來獨往,免得死了都冤枉。
因此後來魔尊們出行的時候,總會帶著不少護衛,就是從聞春湘的事情發生之後開始的。
當然,這樣的事情若是被聞春湘知道了,估計得氣個半輩子。
日月妖皇顏喬是個出名不管事的性子,本體據說是一個小世界的世界之樹,後來不知道出了什麼岔子沒能走上仙修之路反倒成了魔修。不過即使如此,他拉的仇恨也是最低的,一般仙道修士看見他還會笑著打招呼,算是不算魔修的魔皇。
最後,斜陽大世界攬事的就只有萬聖魔皇牧停了。
這秋島是他一人所造,島嶼本身就是一件仙器,沒有他的允許就算是散仙想要上來也就去半條命。牧停稱得上是一個好主子,在他的管理下,起碼目前斜陽大世界的仙魔兩道勉強稱得上是和平。只是他決不允許他的屬下在他召喚的時候不來。
他很少會召喚屬下,一旦召喚,哪怕是在閉關渡劫也得趕過來。
不然後果……
暫時在場的五個魔尊還沒有一個想要知道的。
牧停本人長的一臉正氣,放在凡間就是一個正氣浩然的大俠,他的嘴唇略薄,鼻樑不算特別挺,然而組合在一起,卻顯得極具男子魅力。
就長相而言,是聞春湘羡慕的那一類。
“魔皇安好。”
牧停一出現,頓時書生和羅刹女就不多話了,安安靜靜的坐在原處等著牧停開口。
“聞春湘還活著。”牧停一出口就爆了這麼個大消息,頓時讓在場的五個修士驚訝不已。
“這……”羅刹女見牧停看不出情緒的臉,露出一絲淡淡的微笑,小心說道,“九州魔皇實力超群,自然不會輕易為宵小所害。”
仔細說來,聞春湘在斜陽大世界裏呆的時間並不多,他更多的時間還是在其他世界四處挑戰佛修,弄的佛修宗門一聽見聞春湘這個名字就頭疼不已。不僅如此,聞春湘還曾經挑了一個劍修宗門,很是狂妄。甚至不少人都在猜測聞春湘是所謂的天狼星轉世,走到哪兒打到哪兒。
最可怕的還是聞春湘不但是個魔修,還同時精通佛修、劍修、法修的功法,所學之雜讓人心驚。根本讓人猜不透他究竟學的是什麼功法才能同時兼顧這麼多的功法還不走火入魔的?
他被人稱為九州魔皇,不是因為他坐擁九州。
而是因為他所學之雜足夠涵蓋九州!
“前些日子本座閉關,心裏有一股玄妙之感。大約過不了幾年,他便會再度來到斜陽大世界。”
牧停和聞春湘同為魔皇,彼此之間自然有些感應。
他這麼說,自然是真的。
恐怕仙修那邊,都不一定有牧停這麼准的預感。
“九州魔皇經歷了此次事件之後,想必會學到些東西。”那個中年魔修終於張口說了第一句話,頓時讓場面靜默了下來。
不錯,聞春湘之所以落得如此地步正是吃了獨來獨往的虧。
若他能夠回到斜陽大世界,以己度人,第一件事恐怕就是要招攬人手,同牧停一般擁有自身的勢力。
只是如今斜陽大世界的五個魔尊都投靠了牧停,聞春湘想要插一腳也有些難度。
羅刹女看著牧停沒有表情的臉,忽然覺得背後有些冷。
魔皇這是在警告他們?
萬聖魔皇牧停不會在乎自己的手下有沒有多一個魔尊少一個魔尊,他在乎的是有沒有人背叛。
羅刹女想到的東西,其他人自然也想到了,趕緊和牧停錶忠心。
“這幾年,你們安分一些。”牧停慢吞吞的說道。
“是。”
道春中世界。
聞春湘忽然覺得渾身上下有些惡寒。
這樣的感覺很少在他身上發生,能夠影響到他的修士一隻手數的出來。
不用看,肯定又是那些個魔皇們在議論他了。
聞春湘早就知道自己在他們眼中估計成了笑話,不過沒關係,等到謝征鴻修成,估計那些人笑都笑不出來了。
看著一旁打座的謝征鴻,聞春湘頗有些自得。
畢竟,是他一手教出來的人啊。
在這樣的日子裏,謝征鴻和聞春湘迎來了曆和光和耿以楓前後相繼結嬰成功的消息。
離華嚴宗的佛誕大會,還剩下兩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