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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上第一佛修》第181章
第181章 他鄉遇故知 三

  祈永緣和朱寧兩人用千變萬化符變化了樣貌不說,還隱匿了自身的修為,乍一眼看過去還挺像那麼回事。

  朱甯看著水鏡裏的自己,又動用了一個隱匿面貌的陣法,順便也給了祈永緣一個。

  “再加個陣法效果會更好一點。這個陣法也具有一些反彈的效果,若是有人想要過來探查我們的底細,會反噬回去,震懾一番。”

  祈永緣點點頭,任由朱寧給他打上陣法。

  “對了,這裏似乎叫六壬城,你識路麼?”祈永緣張口問道。

  “……我們難道不是一起過來的麼?”朱寧反問道。

  好吧,他也只是順口一問而已。畢竟小魔界在外面還是挺神秘的,幾乎沒有神秘消息流露出來。而這六壬城看樣子更加了不得,他們不知道也是情理可原。

  “不如這樣,我在此地刻一個定位的陣法,到時候可以順路回來。”朱寧歪頭想了想說道。

  “好。”祈永緣肯定道。

  朱寧不得不停下來開始鼓搗,最後施法在地上打出兩個成人男子手掌寬的深坑來,小心翼翼的將自己的一個陣盤給放了進去,隨即埋上,在地上還踩了踩。

  這樣應該就沒有事了罷。

  朱寧和祈永緣兩人這才放心離去。

  正如耿以楓所說,起碼這個地方暫時是安全的。在他們沒有找到離開小魔界之法前,是個很好的落腳點。

  朱寧和祈永緣前腳剛走,後面就冒出一個人影來。

  耿以楓懷抱雙臂於胸前,在後面一直看著這兩人離去,嘴唇抿成了一條線。

  轟!

  被埋在地下的陣盤被耿以楓一指擊碎。

  他抬頭看著朱寧和祈永緣兩人離去的方向,靜靜的看了一會兒,轉頭離去。

  六壬城。

  六壬城既然是座城池,那麼城池裏應該有的東西它也幾乎都有。只是不管是做生意的還是在路上閒逛的,都和外面的不太一樣。

  早年聞春湘還不曾解開束縛之時,謝征鴻也曾經和聞春湘一樣遊歷過各種世界,也稱得上是見多識廣。然而在這六壬城裏,則是向他展示了另一種場景。

  整個街上都沒有大街應該有的氣氛,反而顯得有幾分寂靜,哪怕天空萬里無雲也透露出一種壓抑嚴肅的氣息來。

  街道兩旁也沒有鱗次櫛比的商鋪房屋,唯有幾排稀稀疏疏的桌椅長凳,上面坐著幾個修士,修士的身旁一概豎著一個大鐵樁子,上書“謝絕還價,以物易物”八個大字。而在這些修士的面前則是擺放著各色想要交換的東西。

  這些修士面前擺放的長桌看似小,卻著實容納了不少東西。

  那些物品在靠近這長桌之時,就憑空縮小了十幾倍,成為一個比拇指大不了多少的東西。將它拿出之時,又會恢復原本的大小。不僅僅是死物,就算是活著的修士和妖獸,都可以被放進這長桌之中。

  這些長桌,自然是六壬城的公用物品。只有有這些長桌的人,才能夠受到六壬城的保護。在使用之前也要交一筆不菲的押金,若是有什麼損壞或偷盜……呵,起碼到目前為止,還沒有見到一個修士成功將這長桌帶走的。

  而這些桌上物品,也顯得很有魔道風範。

  先說這內丹,外界都是將它們掏出來洗乾淨裝在瓶子裏,但這裏不是。這裏只擺放著一頭奄奄一息的妖獸屍體,胸口破了一個大洞,看樣子只有出的氣了。偏偏修士施法讓它不死,一直供養這顆內丹。

  內丹離開妖獸總是不如在妖獸身體裏的效果來的好的。

  若是仔細看去,還能看見這內丹和妖獸的關係也有一些古怪。按理來說,妖獸若是不死,是可以借助內丹恢復傷口的。但這卻有不同,這內丹不知道被施了什麼法,反而一直在吸收這妖獸的生命力。等到這妖獸一身精血血肉都被吸收乾淨之後,就是這內丹效果最好的時候。

  見謝征鴻的目光一直在這妖獸身上流連,那魔修滿意的笑了起來,“這位道友,如何是不是看上我手上的這顆妖丹了?這硫光赤楊貘難得的很,只在少數幾個大世界裏才會出現。這妖獸已經是出竅期的修為,一身血肉精純無比。等到供養完了這顆內丹,效果只會更好。”

  “出竅期?”謝征鴻古怪的笑了笑,“元嬰期便可化形,他原本也是一個妖修罷。”

  魔修的臉色沒有變化,“妖修又如何,既然落到了我手裏,那便是我的東西了。這位道友,你若是想要,我倒是可以給你一個好價錢。”

  謝征鴻低頭伸手,將這硫光赤楊貘一手抓了出來,入手才知道這妖獸十分沉重。而它靜靜的看著謝征鴻,很快就閉住了眼睛,似乎接受了自己的命運一般。

  “我正好缺一個看守洞府的妖獸,硫光赤楊貘天生會幻術,倒是不錯。”謝征鴻沉思了一會兒,“不知道友想要交換什麼呢?”

  “看守洞府?哈哈哈,隨便,只要你降得住。”魔修大笑,“我最近缺一瓶天泉大補幽丹,或者是紫心天罡地丹也可以。實在沒有,一小團風雲玄水也行。或者你有什麼不錯的寶物,拿出來我看看,若是我同意,也可以交換。”

  “道友說的這三樣東西都比較罕見,在下手中並無。不過這天泉大補幽丹和紫心天罡地丹都是滋養神魂,強身健體的極品丹藥。在下這裏因緣際會得到一顆神丹,一顆之效足以抵得過一瓶之效。”謝征鴻輕聲說道。

  魔修聞之一喜,“哦?莫非是無暇丹,煉丹宗師所出?”

  “不錯。”

  “先拿來看看。”

  謝征鴻笑笑,手腕一翻,拿出一個四方小盒子來。

  “道友且看。”謝征鴻手指一撣,將盒子打開,裏面一顆丹藥圓潤無暇,丹紋清晰可見,時不時有一股丹藥清香傳出,一見便知絕非凡品。

  上一次隨著聞春湘一起去見顏喬和淨火之時,謝征鴻又得到了一些丹藥。

  這盒子裏裝的正是適合魔修吃的“南斗意申丹”,原本淨火是想要拿著這南斗丹去和牧停做交易交換一些資源回來的,不小心煉製的多了,便送了不少給聞春湘當零嘴吃,希望下一次聞春湘能給他一片花瓣什麼的。

  謝征鴻身上的南斗丹有好幾顆,都用盒子裝了起來,用來做交換資源用。

  “這是……南斗丹,品相如此好,恐怕是出自渡劫期修士之手,看樣子,應當是炎火大世界裏流落出來的好東西。”該魔修顯然修為不淺,見識也不弱。這南斗丹本身難得不說,品相這麼好的更是有價無市。若不是此刻他還在六壬城裏,光是這麼一顆南斗丹就值得他動手了。

  “道友能夠認出來就是最好不過了。”謝征鴻將盒子關上,笑眯眯道。

  “南斗丹雖然好,但畢竟只有一顆。”魔修思量了一會兒,“一顆的效果有限,若你要換的話,也可以。”

  “道友這可是欺負我了。”謝征鴻歎氣道,“若是多幾顆,我還用得著在這裏和道友你討價還價麼?我直接獻上去不是更能得到賞賜?一顆南斗丹不好出手,故而我才想要交換。我這顆丹藥價值可比你這硫光赤楊貘大,道友若是想要交換,就再給我點東西,至於是什麼道友你來決定就好。”

  “這……”

  “我也是魔修,若是道友不願意,我是寧願自己吃了也願意低價換的。”

  說完,謝征鴻捏起這顆南斗丹,作勢要往嘴裏放。

  “行行行,換,我換。道友嘴下留情。”魔修有點著急的說道,“我在抓這硫光赤楊貘的時候還收繳了他的儲物戒指,裏面的東西我都不太喜歡,一併給你。”

  謝征鴻沉思了一會兒,“這也好,只是它身上的術法你暫且先解了。我需要的是給我守門的,而不是一顆妖丹。”

  “好,沒問題。”那魔修當即就解了法術。

  這只硫光赤楊貘身上的術法一被解除,身上的內丹就開始給它提供妖力,它的呼吸聲一下就平穩了不少。

  “不知道道友你這術法換不換?”謝征鴻觀察了許久後問道。

  “這個是吃飯的傢伙,不換。”魔修大笑道,“若是你日後能給我弄來一瓶南斗丹,我就和你換。”

  謝征鴻失笑,“那可真是太遺憾了。”

  “南斗丹還請道友收好。”謝征鴻將裝著南斗丹的盒子推過去。

  那魔修小心翼翼的將盒子收好,笑道,“在下林德搖,不知道道友高姓大名?”

  “貧僧溫鴻。”謝征鴻笑道。

  “原來是魔佛,失敬。”林德搖笑了笑,揮了揮袖子將桌上的東西都收回來。既然他已經換到了想要換的東西,就沒有必要再在這裏呆下去了,“下次再會罷。”說完,林德搖就化作一道遁光飛走。

  “你先好好休息一番罷。”謝征鴻施了一個法術,將這硫光赤楊貘迷昏扔進了玉泉空間的一片荒蕪之地中。

  在玉泉空間內,不管這妖獸做什麼他都能知道。

  謝征鴻繼續在這條街上走著,見到的販賣的東西也更加多了起來,甚至一些修士的元嬰也被煉製了一番放在玉瓶裏販賣。稍微好一些的甚至還保留了不少神智,差一點的什麼也記不得,只能用來做陣法真靈或者器靈了。

  “唉。”沈破天看了自己的斷劍許久,最後細細擦拭了一番,又重新放進自己的儲物戒指之中。如今他已經不再是劍修,留著這斷劍也不過是個念想罷了。

  “你的龍翠想要修復並不困難。”聞春湘沒有現身張口說道。

  “誰?”沈破天眼神一凝,身上的煞氣頓時鋪滿了整個洞府。

  這樣的法子很不錯,這些煞氣都是沈破天身體的一部分,煞氣覆蓋之處就算有人隱匿身形也能感受得到。可惜如今的聞春湘只是一抹神念分、身,半點實體也無,輕而易舉的就能和這些煞氣融合在一起。沈破天雖然是化神期修為,但修煉魔功日子不長,對身上的煞氣也只是粗略掌握了一番。

  “你是誰,怎麼知道它叫龍翠?”沈破天接著問道。

  先不說對方能夠認出他,就算是蕩劍仙宗的一些同門也不知道他本命寶劍的名字。

  “我,我是你的老朋友。”聞春湘輕笑道。

  “我可沒有這樣藏頭露尾的朋友。”沈破天嗤笑道。

  “謝征鴻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聞春湘慢悠悠的說道,“怎麼,難道你不這麼覺得麼?”

  “……他果然在這裏。”沈破天眼神一厲,“讓他走,小魔界是什麼地方,和華嚴宗可不一樣。趁著現在魔皇還沒有回來!”

  光是一個寧瑞涵就足夠讓好些大門派吃不消,更不說這裏還有其他許多修士。

  外界的那些所謂魔修門派,又怎能和整整一個大世界的魔修們相比?

  “他走不了。”聞春湘觀察了沈破天的神情反應,見他不像是作偽,心裏也暗暗感歎小和尚這些朋友都交的值。換言之,能夠和小和尚交上朋友的修士本身氣運也足夠過人了。

  “我……我可以幫忙。”

  “你不想知道當年他為何要逃離道春中世界麼?”聞春湘接著問道。

  “那又如何?”沈破天反問道,“我身上的封印正是多虧了他,若不是他,恐怕我身上的煞氣早已出賣了我,到時候恐怕連師門也保不住我。他在離開道春中世界之前,對我,對祁永緣或者朱寧,都可以說得上是掏心掏肺。再說,如今我這個樣子,他不嫌棄我才是好的。”

  “你是如何成的魔修?”聞春湘輕輕揮手,將面前的煞氣撥開,顯出身形問道,“不急,你可以慢慢說。若是說得好了,我就教你用煞氣磨練劍道之法。”

  “你說我還能重修劍道?”沈破天驚訝道。

  “讓你重回仙道是不可能,但重回劍道,對我來說並不算困難。”聞春湘笑了笑,伸手在臉上一抹,露出原本面容來,“或許你聽說過本座的名字,本座聞春湘。”

  “這位道友,你說要渡法神陽符,我已經給你畫出來了,結果你又轉頭要將東西給這位後來的道友,這也未免有些過分了罷。”祁永緣衝動說道。

  他本身是一個克制冷靜之人,然而現在他表現的衝動易怒才更符合魔修的性格。

  若是這麼悄無聲息的走了,才是害了他和朱寧。

  “你畫的太慢,我等不了。”攤主聳聳肩道。

  “呵,你倒是找一個比我更會畫符的魔修出來?”祁永緣冷笑道,“這東西我可以不要,但你這態度,我很不喜歡。在下出道以來,讓我受氣的傢伙幾乎都下去見閻王爺了。”

  那攤主見祁永緣不依不饒,也帶了些火氣出來,“我的確要渡法神陽符,但我想要的是現成的。你說讓我等你畫完交換,我怎麼知道你要畫多久,成不成功?如今別的客人帶來了我想要的東西,我與他交換又有什麼不對?”

  “我已經在你邊上開始畫了,畫完你才說,你也未免太欺負人了些。”祁永緣反駁道。

  “不錯,我們兄弟兩個不爭饅頭爭口氣,這東西未免不要,但這話必須要說清楚了!”朱寧見狀,連忙加了一句。

  “那你想要如何?”那攤主本想發作,但一看自己面前的長桌,頓時將心裏的那些火氣都壓了下去。他本身就不太占理,要是在別處,他也不怕別人手底下見真章。但這裏是六壬城,到時候自己不一定能夠討得了好。

  “這個陣盤,我很有興趣,我要了。”祁永緣將之前畫好的渡法神陽符拍在桌子上,指著另一件東西說道。

  “你的渡法神陽符連我這陣盤的零頭都算不上。”攤主自然不做這麼賠本的生意。

  “這位道友。”祁永緣瞥了攤主一眼,慢悠悠的說道,“若是你不願意,我們不妨去找護城衛評評理。雖說我們小魔界的修士也不忌憚在這大庭廣眾之下鬥上一場,但入鄉隨俗,在這六壬城裏我是不敢輕易動手的。”

  “你……你……!”攤主漲紅了臉,氣的快要說不出話來。

  六壬城城主並不知道魔皇什麼時候會駕臨,因此一開始就加強了戒備。在戒備期之中,別說是鬥法,但凡找事的幾乎就等同找死。護城衛一個兩個不可怕,可怕是他們背後代表的東西。

  “你再加一些其他符籙,我就和你換。”攤主自認倒楣,說來說去還是自己做的不太厚道。原本想著這修士畫符需要一段時間,失敗的可能性也大為了保險起見才將東西給了別人,不想現在反倒賠了一件法寶進去。這陣盤可是他好不容易搞到手的。

  “也好。”祁永緣臉色好了不少,“這才對。”

  說完,祁永緣又從儲物戒指裏翻出幾張符籙,一起交給了攤主。

  攤主看都沒看,直接將陣盤扔給了祁永緣,“快走快走,我收攤了。”

  祁永緣笑了笑,又冷冰冰的看向周圍的修士道,“別看了!”

  周圍的魔修不再理他。

  “兄弟,我們繼續逛。”祁永緣拍拍朱寧的肩膀,笑著說道。

  說完,兩人便沿著大街一路走過去,也不知道走出了多遠,兩人相視一笑,這才飛上了天。

  “你要這陣盤做什麼?”朱寧將手中的陣盤看了看,狐疑道,“這陣盤倒是做的精緻,只是我一時半會兒還看不出什麼來。”

  “這不是陣盤,這是陣中符。”祁永緣笑著說道,“上面的陣法符文不過是胡亂寫上去的,九真一假,你看不出來是正常的。”

  “陣中符?”

  “嗯。”祁永緣小心翼翼的接過陣盤,用一種珍惜的口吻說道,“昔年有個符籙大師,精通陣法與符籙,我師父也對他推崇不已,後來他飛升成功,弟子卻一個個死去。這陣中符便是他飛升之前做的一個小玩意兒。”

  “小玩意兒?”

  “嗯。飛升之前,這位大師將他之前所畫的符籙及畫法都一一封在了陣盤裏,隨意拋了出去。我師父曾經就得到過這麼一個陣盤,裏面得到了一張失傳已久的高級符籙和畫法。剛才我本來想要換這個,可惜他開出的條件太高,只好退而求其次換了另一個,想要見機行事。不想這攤主自己貪心,反倒給了我一個可趁之機。”祁永緣羞澀的笑了笑,似乎有點為自己的行為感到不恥。

  “這也是你的機緣。”朱寧目瞪口呆,歎氣似的拍拍祁永緣的肩膀道,“剛才我見你一反常態,還在想你究竟想要幹什麼。”

  “這也是自保之法。若我們兩人什麼也不說就走,就代表我們是怕了那攤主,接下來不管我們想要買什麼,恐怕都很麻煩。”祁永緣認真說道,“在外面遊歷,能夠裝的衝動易怒難纏是最好的,因為一般的修士都不會和你糾纏太久。相反,你若是好說話,反倒容易被人盯上。所謂人善被人欺,大概就是這樣。”

  “……好吧。”朱寧揉揉額頭,“我倒是沒有想到這一點。”說完,朱寧又看了看抱著陣盤喜滋滋的祁永緣道,“我說句實話,你可別生氣。”

  “你說。”

  “其實我一直覺得,我們這四個人之中,謝征鴻是最狡猾的,其次就是你。但現在看來,論狡猾程度,恐怕你也不遑多讓。”朱寧認真說道,“我這是誇讚的意思,你別想多了。”

  “你說錯了。”祁永緣搖搖頭道,“謝征鴻不是狡猾,只是他的外表和氣質太容易迷惑人,加上他平時做事總是習慣性的出人意料,這才會讓你覺得他很狡猾。”

  “……這麼說的話,似乎也是。”朱寧愣愣的,仔細想了想,還真是這麼回事。

  若非謝征鴻表面看上去太迷惑人,反差也不會這麼大。

  “有時候,貧僧也在想,這因果之說,到底是如何來定的。”謝征鴻從另一邊踏出,笑著走到朱甯和祁永緣面前,合十作揖道,“多年不見,兩位道友風采依舊。貧僧謝征鴻,法號神秀,這廂有禮了。”

  小番外

  “嘿嘿,猴哥,我最近閑的沒事,也要去人間玩玩,陪你去找那個什麼轉世妖童。可小老虎不是神仙麼,他還有官職在身,小老虎性子這麼好,老豬想著要不要去聯繫下以前當天蓬元帥時候的同僚,讓小老虎做點實事。”豬八戒憨憨一笑。

  “這個就不用了,小老虎既然是我們的朋友,又何必去受那玉帝老兒的氣?”孫悟空擺擺手說道,“俺老孫和不想一路上一直看著你的豬臉。”

  “哎哎,猴哥,你怎麼說話呢?”豬八戒一個翻身挺了起來,“我就知道,當年取西經的時候你就在嫌棄我。你也不看看,當年我老豬可沒忘了大師兄你啊,有什麼好吃的好玩的那一次忘記你?倒是你,哼。”豬八戒扭過頭,憤憤說道,“你每次就會欺負俺老豬老實。以前老豬還能找師父幫忙,現在,哼!”

  “呆子,我就這麼一句引來你這麼多句,好了好了,吃吧,這些東西都是上千年的果樹結的,吃了有好處。”孫悟空似乎是被豬八戒的變臉打敗了,笑意也更真誠了一些。

  佛子在一旁看著,心裏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這豬長老似乎對當年取西經的事情十分清楚,相反,那段時間他並不在。論情誼,孫悟空和豬八戒的感情可不是一天兩天能夠積累的起來。他最好還是不要插手的好,大聖聰明,恐怕心裏有數。

  沒過多久,一行三人就來到了凡間,開始尋找轉世妖童起來。

  很可惜,一連找了好些年,都沒有半點頭緒。

  轉世妖童不在三界五行中,不歸閻羅管轄,是男是女,什麼相貌半點都不知道。

  沒辦法,三人只好轉而去找那些身上有古怪現象發生的人,倒是順路剷除了不少妖魔鬼怪。

  “大聖,我們這一路走來,遇見的妖魔鬼怪似乎有點的多啊。”佛子沉聲說道。

  且不說那些修煉成精的妖精,光是這厲鬼冤魂害人的事情就數不勝數了。按理說,這些應該都是閻羅殿下的事情才對。

  “的確。”孫悟空點了點頭,“是有點多。”

  “嗨,佛祖不是說了麼?這都是因為那轉世妖童在作怪。”豬八戒打了個哈欠說道,“轉世妖童身上魔氣無邊,他的存在影響了三界。若是不找到他,影響只會越來越大。”

  “啊,有鬼,有鬼啊!”山間小路上,一個穿著華麗卻十分狼狽的公子哥兒屁滾尿流的跑來,見到孫悟空等人後更加害怕,“妖……妖怪!”

  “哎哎,怎麼說話呢?”

  “豬,豬妖!”公子哥兒大驚失色。

  “阿彌陀佛。”佛子見慣了這種事,立即上前說道,“這兩位都是貧僧的護法,在下是帶發修行的和尚,施主莫怕。”

  那人見佛子面目和善,看上去倒真的像有幾分法力的樣子,當下信了大半。

  “法師,法師救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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