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這也能叫村子？」當宇智波斑終於告別了陪伴他這麼多天的森林再次回到人類社會的時候，他的內心幾乎是崩潰的，講真，雖然他在森林裡這麼多天也從妖怪那裡多多少少瞭解到了現在這個世界發展的程度，但也沒有想到竟然會破爛成這樣。他自認為對與村子的理解還可以，要求也不算太高，像木葉那樣比城池還要大而且有商業街的村子除外，一般的村子再怎麼破舊也是要有些木質建築的吧？基本的生活用品店也不能少。但是看看現在在他眼前的村子到底是什麼樣子，一共就隻有三三兩兩聚在一起的屋子幾間，還全是由茅草搭建而成的，根本就看不見木質建築，不說什麼商店之類的了，這裡真的有房子和田地以外的東西嗎？

他透過那土房子牆上開著的窟窿往屋子裡瞟了一眼，更是震驚，家徒四壁都不足以形容了，這裡的村民竟然連個燒飯的地方都沒有，用的還是「堂前」！拜託，這種在屋子裡挖一個火坑的結構不是應該是幾百年前就和正常人家絕緣了嗎，怎麼這裡還在用啊？！

他在村子裡走了幾步，終於看見了村民，他們皆佝僂著身子，衣服上打滿了補丁，肩上扛著一個鋤頭，不過看上去破破爛爛的，宇智波斑發現，這村子裡的村民都不大高，就算是男人也就到了他肩膀的高度而已。

這是原始社會嗎？就算他也不由地產生了這樣的疑問。

「！」那個遇見了斑的村民在看見他的時候就是一愣，肩膀上扛著的鋤頭落地卻不自知，他下意識地後退了幾步然後撒腿就跑：「山匪！山匪來了啊！」顯然是斑身上的鎧甲讓村民誤以為他是山匪。

開什麼玩笑！斑眉毛一豎，顯然覺得這村民的行為不可理喻，這種窮鄉僻壤真的有山匪會來光顧嗎？！別開玩笑了！

還是快點離開這地方吧，他皺著眉頭想到，總覺得如果再不走的話會鬧出什麼啼笑皆非的事情。他乾脆用上了查克拉，腳一蹬就躍上了房頂，幾個起落就在這小村子裡不見了蹤影，他沒想過要遮掩自己的身形，所以在房頂上疾馳的樣子被幾個村民看得一清二楚，他們的反應比之前那個男子還要激烈，腳一軟就跪坐在了地上，看著已經空無一人的房頂，眼睛發直，口中不住地念叨，「是妖怪，是妖怪啊！」嚇得幾乎要失禁了。

再次被妖怪的宇智波斑一路朝著所謂城池所在的方向飛馳而去，他倒是不知道那些村民在他走後炸鍋似的反應，不過就算知道了估計也就會嗤之以鼻地嘲笑一下，然後將他們拋在腦後吧？對他來說那些弱者在想什麼是他完全不需要在意的，他從來隻會對自己上心的事情做出反應，坦蕩到了幾乎不成樣子的地步，所以無論外界對他有什麼傳言為他所聽都並不在意，他的驕傲可不允許自己去和那些被他歸為螻蟻的人計較。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是個不錯的優點。

「這是城牆？」他終於在平原的另一端看見了所謂城池的影子，那是一個被幾米高城牆包圍著的小城，遠遠的，可以看見城中並不是很高的天守閣，大概還沒有宇智波家的天守閣一半高，既不巍峨也不華美。

「算了，起碼還有天守閣。」他倒是鬆了一口氣，在看見之前所謂的村子之後，他對於即將到達的城池不由產生了諸多幻想，當然，都是不好的幻想，所幸這地方還沒有他想像的那麼糟糕，即使能看見的建築物在他眼中都是粗製濫造的產物，不過起碼還有不是嗎？

他在離城不遠的地方放慢了步子，為的就是不那麼引人注目，但顯然他這難得的體貼化作了無用功，誰會覺得一個在這種亂世穿著鎧甲背著大鐵扇的人會是個好相與的呢？起碼守門的兩人不會。

「站住。」守門的兩個侍衛也算盡責，即使覺得斑不大對也站住來攔住了他，之前的遠看隻能讓他們覺得這個人很不對，畢竟是如此招搖的打扮，很容易讓人聯想到山賊或者傭兵一類的人物，但是近看他們卻不由自主地露出了驚駭的表情。

斑的臉實在和他們不是一個畫風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兩個世界的不同，斑的容貌在火影世界本就是頂尖的那一類，極盛，而且有一種張揚豔麗之美，但是由於宇智波家的美人大多都各有千秋，他們自己倒也沒有在意。但是在這個世界可不同，這個世界的人類大多都相貌平平，比較出色的巫女或者陰陽師也都是以清麗秀美為主，像他這樣不加掩飾的張揚霸道的美麗是很少會出現在人類身上的。

黑髮、白膚、紅唇，豔麗的簡直就像是浮世繪上的精緻偶人，極美，也極像傳說中以人血為食的俊美的惡鬼。

這家夥真的是人類嗎？那些守城的士兵都不由自主地產生了這樣的疑問。

「嘖！」看著戰戰兢兢卻執意要擋在自己身前的守門人，宇智波斑頗有些煩躁地咋舌，他真的隻是想要安安靜靜地進城吃飯而已，哪知道會生出這麼多事情，想到這裡他幹脆露出了寫輪眼，和他眼神對上的那兩人先是一驚，然後就宛若什麼都沒有發生一般回到了之前站立的地方，就好像宇智波斑這一號人物根本就沒有出現過一樣。

在他離開城門不久，他剛才所在的位置出現了兩個帶著鬥笠的人，看他們手上拿著的禪杖，大概是法師一類的人類，兩人隱藏在鬥笠之下的面容一個年輕，一個則已飽經風霜。

「師傅。」年輕的那個出聲喊了一聲，竟有些憂心忡忡的意味，「剛才那個力量是？」

「啊。」那個年老的說道，「沒有錯，是妖怪。」他的眼中劃過一道冷芒，「而且好像是個大家夥。」

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的斑猛地一回頭，但是卻什麼都沒有發現，奇怪，他在心中想到，為什麼會覺得有什麼人盯上他了。

算了，他看了一會兒又移回了自己的視線，總歸就是雜魚罷了，根本就不需要他在意。

這城裡比他想像的要稍微繁華一點，雖然那些百姓看上去依舊沒什麼精神，但總歸還是有一些店舖的，像是蔬菜店或者魚店什麼的都有一個挺小的鋪面，不過這也就是極限了，他心心唸唸的豆皮壽司根本就連影子都沒有，話說這裡真的有壽司這種東西嗎？

和那些百姓形成鮮明對比的則是那些像是士兵或者官員一類的人物，各個都精神抖擻的，有些官員在這樣的亂世還有個啤酒肚，走起來似乎肚子都在打顫，斑滿懷惡意地想像一把苦無捅進去的樣子，真不知道流出來的會是血還是金燦燦的脂肪。

也不知是不是因為斑的惡意有點明顯，那個胖得跟豬似的官員竟然注意到了他，他看著斑的鎧甲，身子有一瞬間地瑟縮，但隨即又強硬起來，傭兵就算再強大也就僅僅是一個人，但是他的身後可是有著一個隊的士兵，不管怎麼樣都是他佔優勢。

更何況，他貪婪的眼神從上而下掃了一遍斑，既看他那個光是看上去就很值錢的火焰之扇，也在看他的人本身，排除性別來看，宇智波斑他可是一個當世罕見的美人，更別說，當世男風盛行，性別什麼的對那些圖新奇的達官貴人來說根本就不是什麼問題，如果把這個人獻給城主的話，那麼他也能夠更加得到重用吧？

人這種動物膽小又貪婪，即使已經能隱隱察覺到宇智波斑豔麗外表之下驚人的破壞力，在想到將他獻上去之後飛黃騰達的未來就變得膽大包天了起來：「你是怎麼混進來的。」他要為自己的行為找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在發現宇智波斑無視他之後就幹脆一揮手，「抓住他，我覺得他有問題。」連最面子上的工程都不想做了。

街上來來往往的平民在看見這情況之後連眼神都沒有變一下，僅僅是佝僂著身子接著做自己的事情而已，他們本就過著朝不保夕的日子，連自己都管不好，哪有閒工夫去管其他人，更何況這樣的事情在這座城池已經發生了太多，他們都麻木了。

斑他甚至連一個眼神都沒有施捨給這些螻蟻們，他僅僅是扔出了連在火焰之扇上的鐵鏈，鐵鏈的另一端是鋒利的鐮刀，一道優美的弧線劃過，就收割了擋在他面前的士兵的性命。

「你們太擋路了。」他狂妄而又桀驁不馴，根本就沒把這些人放在眼裡。

「妖、妖怪！」剛才還盛氣淩人的官員跌坐在了地上，他的襠布染上了深色，顯然是失禁了，多麼可笑的一幅畫面，即使剛才宇智波斑根本就沒有用忍者的手段，即使是簡簡單單地扔出鐮刀，卻被排除出了人類的範疇。

「？」他手向後一伸，接住了什麼東西，他若無其事地將其拿在身前端詳卻發現是一張符紙。

「這是什麼？」他頗為好奇地將符紙扯了扯然後發現它順利地被他撕成了兩半。

「放開那個人類，妖怪！」他聽見身後傳來一聲暴呵，回頭一看發現是兩個拿著禪杖的法師。

「喂喂，我可沒碰他啊。」他眉頭一挑，對那兩個法師說道，理所當然，他的陳述事實在那兩人耳中聽來就是完全的狡辯。

「小心點，正一。」老法師對他的弟子說道，「不動明王咒對這個妖怪都沒有用處，必定是個非常難以降服的妖怪。」

忍者的五官靈敏，那兩人自以為很小聲的對話在宇智波斑耳朵裡聽得個清清楚楚，他倒是不奇怪自己被當做了妖怪，對於比自己強大許多的人物，弱小的人類總是會憑藉自己的理解給他們冠上各種匪夷所思的身份，這點宇智波斑早就熟悉，不過他也不是一個有惡趣味的人，雖然他喜歡挑戰強者不代表他喜歡對這些弱者下殺手來打發時間，如果語言能夠說得通的話他倒是希望這倆和尚可以知難而退，不要浪費他的時間。

他用眼角餘光看了那兩個法師一眼，他們已經拿出了法器擺好了架勢，臉上滿是嚴肅，儼然是大敵當前的樣子。

好吧，看樣子是沒辦法避免了。

宇智波斑依舊邁著步子向前走，就好像根本沒有在意身後的兩個法師一樣，那兩法師以爲是他狂妄，很乾脆地先發制人，一出手就是殺招。

「？」年老的法師感覺自己什麽都沒有打到，擡頭一看卻發現原本在他面前的人已經沒了影子，「人呢？」他頗爲警惕地左右看看卻根本就沒發現影子。

「無聊。」忽然他聽到了自己身後傳來了一聲興緻缺缺的嘆息，然後他就感到有什麽鋒利的銳器劃過他的脖頸。

人頭落地也就是一瞬間的事情。

「惡鬼！」徒弟手上的禪杖不知何時掉落在了地上，「惡鬼啊！！！！！」

「我願意獻上這座城中的一切，請您留下我的性命。」年邁的城主趴伏在地方，額頭死死地扣在光滑的地闆上，宇智波斑坐在窗檯上百無聊賴地打量著窗外的夕陽。

爲什麽一個一個都覺得我會對他們的財產產生興趣啊？他打了個哈欠，既沒有豆皮壽司也沒有柱間，這群人中也沒有個強者，那就沒有什麽值得他感興趣的東西了，至於城池或者財產？這種東西對他來說一點用處都沒有。

「喂，你知道西國在哪裏嗎？」他問了唯一能讓他有點興趣的東西，「就是鬥牙王在的西國。」

「請您稍等。」城主對下人吩咐了幾句，不一會兒就有人拿捲軸呈了上來，宇智波斑展開一看，發現是一副畫工精緻的地圖，上面明確地標註著高聳入雲的居住著西國之主的城池。

這倒是意外之喜，他想到，也不枉他在這座城池中走一趟了。

他從窗檯上下來，看都沒有看趴伏在他腳邊的城主，直接開門走了出去，他的目標是西國，這小小的城池對他來說一點用處都沒有。

在目送宇智波斑離開之後，之前一直保持著恭順表情的城主一下子就面目猙獰了起來，他喊來他的心腹，氣急敗壞地嘶吼：「去找強大的除妖者！」他說道，「巫女、陰陽師或者法師除妖師什麽的都無所謂，隻要能把那個鬼殺掉就可以了！」

這大概也就是人類的可怕之處了。

斑在西國境內行走的時間並不久，但大概是他幹的事情都太過於高調了一點，再加之他表現出了強烈的尋找鬥牙王的*，沒過多久，他的傳聞就傳到了西國境內，被那裏的妖怪所津津樂道，當然他們可沒有貶低斑的實力，畢竟傳出消息的正是飛頭蠻和紅葉狩，雖然對於真正的大妖怪來說他們都是不入流的妖怪，但好歹有著爲禍一方的能力，在所有妖怪之中實力也能排進上遊，再加上斑那個一把火燒燬神木林的舉動，更讓他一下子成爲了妖怪中激進派的楷模。

「敢於抗上整個神道的大妖怪？」就連鬥牙王都從下屬中聽說了斑的名號，在知道對方的目標似乎是自己之後他更是發出了豪爽的大笑聲。

「好啊！」他撫掌大笑，「正好我也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活動活動筋骨了，如果他真的像傳聞中那麽有魄力的話那我歡迎他的到來！」他的眼中充滿了好戰的情緒，顯然這位鬥牙王也是個很有血性的大妖怪。

「如果他來西國就通知我。」他對下屬吩咐道，「我也很想見見他，如果他真的像傳聞中那麽強的話。」

背負著火焰之扇的來自地獄的惡鬼，妖怪都是這麽形容宇智波斑的。

在西國國主聽聞宇智波斑消息的時候，對他發起通緝的神道也同樣得知了他的消息，不過比起尚且不知他行蹤的妖怪，神道的人甚至可以推斷出他的行程路線，這還真要多虧了那個小城池的城主，因爲他獻出的地圖讓宇智波斑結束了在荒原中摸索的日子，也讓追捕他的神道一行人有了明確的目的地。

因爲這次一同出來的巫女陰陽師頗多，他們聚集在一起也會交流一些情報，比如說哪裏出現了什麽異狀，或者現在哪位陰陽師比較有爲。

「聽說了嗎，武藏國那裏出了一位受到天忍穗耳命庇護的神子。」一個消息頗通的巫女對自己的同行說道。

「神子？」她周圍的靈能力者都有些好奇，「那不是已經很久沒有出現過了嗎？」現在當道的大多數是巫女與陰陽師，受神明寵愛的神子已經很久沒有出現過了。

「雖然聽說那位可以使用陰陽術，但是確實是當之無愧的神子。」那巫女頗爲感嘆，「他的靈力可以在瞬間催熟稻米，一揮手就能召喚出密林，除了受到天忍穗耳命庇護的神子還有誰能做到這樣的事情呢？恐怕除了那位執掌稻穗與農業的神明也無人能達到這樣的境界了。」

那可真是大地豐饒，天衣無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