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狐的幻影情人2
在你放肆的擁抱中
嚐到最禁忌、最美妙的滋味
也發現……另一個陌生的自己
第四章
睜開眼睛,桑琪兒腦中有好半晌處於空白狀態。
她裸著身軀裹在薄絲被單裡,雙手被坐在床邊的男人輕輕拉住。
手腕上的精緻手銬已經除下,男人彷彿捧著稀世珍寶般捧著她的手,正伸出溫熱的舌,小心翼翼地舔舐著她細腕上因用力掙扎所留下的擦傷。
「你……」她心一跳,神智整個回籠,雙頰竟漫開莫名的燥熱。
「醒了?」尼爾望了她一眼,銀瞳深邃難辨,動作持續著,仍仔細而珍重地吮遍她擦傷的地方,在那細嫩的肌膚留下旖旎的濕潤。
「不用你假好心。」她氣自己臉紅,恨自己心跳加快,忽然壞脾氣地甩開他的手。
「我的心本來就很好,一點也不假。」他說著俏皮話,一隻手臂越過她的身體撐在大床上,技巧性地將她困住。
桑琪兒努力控制呼吸,努力瞪人。
「別以為從我身上可以問出什麼內幕,關於雇主的身分,我絕不會洩漏的。」討厭!為什麼靠得這麼近?!她不想聞他身上的氣味,那……那會讓她不由得憶起和他之間發生的種種……離她遠一點啊!
可惜,上帝似乎決定要遺棄她了。
男人不僅沒有拉開距離,隨意罩著襯衫、連扣子也懶得扣的上半身親密地傾向她,還湊近嘴巴在她唇上甜蜜地啄了啄。
「你!」被偷了一吻,她瞪得更凶。
尼爾慵懶地聳了聳肩,露齒笑得像個大男孩,好無辜地說:「沒辦法,你嘴唇嘟嘟的模樣好可愛,像一顆甜美的紅櫻桃,讓人忍不住想舔個痛快。」
聞言,桑琪兒怔了幾秒,隨即紅暈染遍小臉,一是因他明朗的笑,一是因他存心逗弄人的言語。
不不不,她不能被牽著鼻子走,不能跌進他設下的陷阱!
那對銀眼太過深沉難測,若輕易撤下心防,肯定要被他撕吞入腹,她明明知道的,怎麼可以有一絲軟化?!
見她沒有回答,尼爾摸了摸她嫩紅的臉頰,為她撩開額前的髮絲,低柔地說:「殺手也有職業道德,我明白。你放心,我不會要你把雇主的身分說出來,你不想說,我不會強迫你。」
胸口一窒,她定定瞅著近在咫尺的俊臉,著魔般地低問:「為什麼?」
他挑眉,粗糙指腹來到她的軟唇,愛撫著那點朱紅,銀眼帶著邪氣。
「你這一身細皮嫩肉,我怎麼捨得對你用刑,強迫你把所知道的事情全數吐出?光是見到你手腕和腳踝上不小心留下的擦傷,我就心疼極了,你不知道嗎?」
桑琪兒瞬間脹紅臉,一口氣梗在喉嚨。
男人卻還進一步撩撥,眨了眨眼又說:「我剛才會不會太粗暴了?你的腰這麼細,裡面又這麼柔軟,我肯定把你弄得很疼。」
就算桑琪兒再如何努力,也無法控制狂跳的心,以及爆紅的小臉。
「你你你……」她難得結巴得說不出話來。
尼爾再次偷襲她豔紅的唇,一啄再啄,彷彿怎麼都吻不夠。
「老天,你臉紅的樣子真可愛。」他的舌滑進她絲絨小口中,霸道地佔領她的呼吸,糾纏她的丁香小舌。
桑琪兒被他驚人的熱力吻得迷迷糊糊,手指不禁捉住他敞開的衣襟,連腳趾頭也戰慄得蜷縮起來。
「不用動刀動槍,你就有本事把我整得暈頭轉向了。」抵著她的唇,他低低笑著,灼熱氣息噴在她發燙的嫩膚上。
心猛地一震,她陡然抓回神智,為自己的屈服感到羞恥。
到底是誰占了上風?
是誰把誰整得暈頭轉向?
她迷惘了,不明白為什麼一遇上這個男人,就顛覆掉以往清冷的性情,連她向來引以為傲的冷靜和靈敏也都拋離了她,不知躲到哪裡去了?
「你……你不要靠得……這麼近,我……很難呼吸。」他的胸膛欺上她的裸胸,結實而平坦的胸肌有意無意地磨蹭她的渾圓,壓迫著她,讓她大氣也不敢喘。
那對深邃銀眸靜靜地凝視她片刻,看得她渾身幾乎要著火了。
桑琪兒發現自己竟然沒辦法迎視他高深莫測的探究,咬咬唇,小臉不禁別向一邊,很不爭氣地閃避著。
像是把她發窘的可愛模樣看得盡興了,尼爾終於大發善心地微微起身,手指玩弄著她柔軟髮絲,低沉地說:「其實……是誰雇用你來殺我,我心裡已經十分明白,不需要你多說什麼。」
聞言,桑琪兒羽睫一揚,難掩訝然地望住他。
「你已經知道了?」
他淡然牽唇。「我能在短短幾個小時內得到你的資料,同樣有辦法追查到你背後的雇主。」
她相信他絕對有這樣的能耐和資源。
深吸口氣,她費力地維持音調,學著他的淡然。
「既然你已經得到可靠消息,你……你還留著我幹什麼?」
他挑眉,英俊的五官顯得好性感。「你說呢?」
她的臉紅仍在蔓延中,抿抿唇倔強地說:「如果有機會,我會殺了你,那是我該完成的任務……你現在不把我除掉,總有一天會後悔的。」
「等那一天真的來了,我再來後悔也不遲。」他平靜地說,銀色眼瞳浮掠奇異神采,彷彿真死在她手裡也無所謂。
她瞪著他,話不由自主地衝出口:「你真的不怕死嗎?」
「我早該死了,卻還是活下來,命運有時候是很可笑的。」
她怔了怔,被他語氣中突然流露出來的憂鬱深深迷惑,不知不覺間,胸中翻騰著一股莫名波蕩,勾引出無名的漣漪。
「你……啊?!」
她驀然輕呼,因男人似乎也覺得自己洩漏太多情緒,頭一甩,又重新戴上面具,展臂將她連人帶著真絲被單抱進懷裡。
「你幹什麼?!」她微現驚慌。
「洗澡。」
「嗄?!我……我不要洗。」被他攔腰抱高,她徒勞無功地踢了踢小腿。
他對著她擠眉弄眼,故意湊近她的頸窩用力地嗅著。
「你全身上下都是我的氣味,呵呵呵……原來你這麼喜歡我的味道,所以才不想洗掉嗎?沒關係,你真這麼喜歡的話,我可以一而再、再而三地讓你沉浸在裡頭。」
她又氣又羞,瞪著他。
「才不是!你少往臉上貼金。放我下來——」
可惡的男人,他絕對是故意的,看她發窘狼狽,他心裡可高興了!
「放開我!放我下來!」
「會的。」他已大踏步往浴室方向走去,「等會兒到了裡面,我會如你所願,把你放下來,讓你好好泡澡。」
桑琪兒的心臟咚咚亂跳,想到和他在浴池裡發生過的那些親密鏡頭,體溫不禁飆高。
不……不能再來一次。
她真的招架不住了。
再這麼胡鬧下去,她真的會喪失自我,不知道還能堅持什麼。
「放開!我說了,我不要洗!」裹在被單裡的身子扭動得更厲害,卻依然抵不過男人強而有力的擁抱。
尼爾笑了,那聲音充滿迷人的磁性。
「你真不想洗也沒關係,你可以進來幫我擦背。琪琪甜心……我需要你的服務。」
「你……你……不要叫我甜心!」她氣得想咬人,沒發覺自己已然失控,「還有,我才不要替你服務!」
他銀眸一眨,淡淡勾唇。
「我想,我有足夠的能力和自信來說服你。你信不信?」
「你——」桑琪兒為之語塞,燥熱的體溫讓她呼吸困難。
她怎麼會遇上這樣的男人?!竟然莫名其妙就栽在他手裡,進退維谷,彷彿永遠也翻不了身……
***
昂貴的真絲被單拋在泛著濕氣的地板上。
浴池裡,精緻的金色出水口不斷地灌注熱水,嘩啦啦的水聲中夾雜著男女教人臉紅心跳的吟吼。
尼爾並未將懷裡的小人兒抱進浴池裡,而是將她嬌小又美麗的胴體抵在牆上,狂吻著那張誘人的小嘴,邊脫去身上的衣物,邊愛撫她迷人的曲線。
「我要你記住這一切,連夢中也揮之不去的一切……」
他像起誓般堅定低語,在她被吻得全身酸軟之際,抬起她一隻玉腿,腫脹的男性象徵已衝進那潮濕的蜜穴。
「哈啊啊!」桑琪兒忍不住驚呼。
火熱的疼痛中帶著不可思議的飽足感,她被狠狠地撐開、被完美地填滿、被男人驚人的欲望貫穿。
「喜歡這樣的舞步嗎?」尼爾壓著她柔軟的一切,銀眸透出邪氣。
「唔……嗯啊……」她纖細的手指緊緊掐著他寬闊的肩膀,緊蹙的眉心顯得格外可憐。
他開始在她體內進出,擺動著腰臀,深深鑿進她最柔軟的地方,如疾風般掃弄她的身體,彷彿想將她揉碎。
她再一次在烈火中焚燒,疼痛也痛快,分不清現實和虛幻。
男人的侵奪和蠻橫碾碎她的自制力,將屬於理智的部分趕到九霄雲外去了,而她的靈魂正隨著他近乎粗暴卻帶來無限刺激的撞擊翻騰起來,連自己也無力抓住,只能任由著飛翔。
他低吼,緊勒住她纖細腰肢猛烈地抽動,眸中銀輝在此時激蕩出濃郁的波動,深深注視著她通紅的臉蛋。
再也撐不住身子,全身的力氣被抽光殆盡,桑琪兒膝蓋發軟,像斷了線的傀儡般,靠著牆壁緩緩地癱軟下來。
她嚶嚀一聲,終於軟倒在潮濕的地板上,披散的黑髮烘托著細緻的瓜子臉,全身染著美麗的玫瑰色澤。
男人隨著她改變姿勢,扳開她的腿,再一次貫穿那片散發淫香的嬌嫩。
「你?!哈啊——啊——」她不禁瞪大眼睛。
尼爾狂肆地牽唇。「這一切才剛開始,等著接招吧,我的琪琪寶貝……」
「不要這麼快……你不要……啊啊……」
來不及出聲抗議,她再一次敗在他的手段之下,被折騰得喪失自己。
她的身子誠實地迎上他,雙手緊緊攀住他健壯的上臂,修長的玉腿也情不自禁地圈緊他的腰,無言地鼓勵著他佔有。
尼爾因她投降的反應扯動了薄唇,他的攻擊自始至終不曾緩下速度,讓她在他身下崩潰、尖叫、失控……
他就是要看她被欲望折磨得失去尊嚴。
猛然間,離爆發還差那麼一點點,他突然惡劣地抽離她的腿間。
「唔……哼嗯……」桑琪兒渾身顫抖,一股可怕的空虛將她捲進無底深淵,她好慌、好痛,在黑暗裡,彷彿有無數螞蟻爬上她的身體,不斷地咬著她,咬得她好想哭……
不……不……
她像蛇般不斷地扭動身體,小手緊掐著他的手臂,她張開的腿間甚至還不知羞恥地拱向他、磨蹭他……
「很難受吧?」尼爾沙嗄地問,雙手壓住她的腰。
「唔……」她咬著唇,星眸迷蒙地啾著他,眸光與表情早已顯露出乞憐,自己卻渾然不知。
「要我進去你裡面,滿滿地填飽你,繼續剛才的一切嗎?」他平靜地問,堅決不讓她的身體拱向自己。「琪琪……回答我,你不說,我沒辦法幫你。」
太痛苦了,她的身體裹在一層劇痛當中,那感覺幾乎要把她撕裂。
「進來……」她終於妥協,氣喘吁吁,眼角滲出淚水。
尼爾神秘一笑。「進去哪裡?」
「嗚……求求你……進來我、我裡面……求求你……」
男人的笑意更深。「可憐的女孩。」
下一秒,他解放了她,也解放了自己,讓那脹痛的熱源再一次埋到她的深處,應允她的乞求,掃除空虛,給她最甜美的飽足。
他用力且專注地佔有她,兩具裸體交纏著,誰也不放過誰。
在高潮來臨時,桑琪兒放聲叫喊,涓涓蜜潮宣洩而出,掏空了所有。
而她緊縮再緊縮的花徑牢牢吸吮著尼爾的陽剛,讓他也毫無顧慮地釋出熱情,在她深處猛烈地爆炸開來。
在女子溫暖的花園裡,他灑下灼熱的種子,讓他強壯的生命力融進她的身體裡……
***
這是怎麼回事?!她不懂。
事情的發展急轉直下,教人措手不及。
就在桑琪兒認為如果不急思脫身之計,八成要被男人永久禁錮起來的時候,漢克伯爵府的主人卻打算放她自由了。
在那個大浴池裡消磨三個多小時,濃霧般的水蒸氣讓她頭暈,而他熱烈又不容抗拒的索求更教她慘陷在原始欲望中。
她被他脫去文明表像,在他唇舌的撩撥和高超的愛撫下變成一頭母獸。
她喪失抵禦的能力,為他張開雙腿,一下又一下地吞納他的巨大,讓他猛火般的欲望焚燒了她、粉碎了她,把她變成蕩婦淫娃,難以克制地拱向他,不斷地發出尖叫和呻吟。
她沉淪了。
縱使清醒後持續自厭,她還是不得不承認,這男人僅用短短幾天的時間,就奪去她部分的靈魂。
昨天傍晚,他將全身虛軟的她從浴池裡抱出,讓她在四柱大床上好好地休息,還讓碧雅和蘇珊過來照顧她,跟著就不見他的蹤影。
而後,當夜晚籠罩了整個漢克大宅,她心裡竟升起可怕的期盼,以為他會再度出現,會來到床邊找她……找她……
天啊!找她幹什麼?!
她越想臉蛋越紅,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會如此不知羞恥!她為著那樣的念頭恨起自己。
躺在精緻的大床上,她迷迷糊糊地睡著了,然而天一亮,迎接她的竟然是這樣的訊息!
「先生說,小姐可以自由離去,不過如果小姐想留下來,先生也不會有任何意見。」老管家威爾金推了推鼻樑上的復古眼鏡,將一個盛放信件的小小銀托獲送到桑琪兒面前。「這是先生吩咐我為小姐準備的。」
桑琪兒一怔,下意識拿起託盤上的素雅信封,迅速地拆開,裡邊除了一張鉅額支票外,什麼也沒有。
「這是什麼意思?」心忽然抽痛了一下,她臉色蒼白地瞪著支票,又抬起小臉瞅著面前的老管家……
威爾金平靜地回答:「先生要給小姐的零用錢,怕小姐離開漢克伯爵府之後沒錢花用。」
他以為她沒完成任務,沒辦法對雇主交代,沒辦法順利取得傭金,所以才來施捨她嗎?!
還是……還是他把她當成陪男人上床、讓男人盡情泄欲的妓女,那些錢是她這幾天為他張開腿賺到的酬勞?!
越想,一股悶氣越在胸中翻攪,讓她呼吸困難,鼻腔竟漫起一股酸氣,還直逼眼睛,威脅著要掉下眼淚。
可惡!什麼零用錢?這筆款項都可以用來在泰晤士河畔風景最秀麗的區段買一棟房子了。
她到底發什麼神經?!
又有什麼好傷心難過的?!
不哭!她才不哭!哭的是小狗!
她桑琪兒才不屑這樣的施捨,更何況,她是生是死、是好是壞也用不著他來管!
「我不要。」她冷冷地說,壓抑著胸口那股難受的燒痛,把支票丟回銀託盤上,用力地推開。
「小姐不拿,先生會怪罪的。」儘管語氣平靜,威爾金藏在鏡片後的目光卻仔細打量著她,蒼老的嘴角有抹深沉弧度。
控制著脾氣,她揚起漂亮的黑瞳望著老管家。「我要見他。」
威爾金當然明白她口中的「他」指的是誰。
「這一點恐怕有點為難,因為先生現在不在漢克大宅,他昨天晚上就離開倫敦了。」
什麼?!
桑琪兒瞪大眼睛,反射性地問:「他去哪裡?」
威爾金微微頷首,一貫溫和地說:「關於這一點,我就不方便透露了。如果小姐還想見先生的話,不妨就在漢克大宅裡住下來,我們竭誠歡迎。」
聞言,冷若冰霜的美麗小臉神奇地染上一層嫣紅。
桑琪兒別開視線,竟有種被看穿心思的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