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合籍1
雲采夜揚起下巴,稍稍側頭避開燭淵細碎的吻。
而綠池裡的紅鯉早在兩人落水的剎那,擺動著紅紗似的尾鰭游到池潭的另一邊去了。
察覺到青年輕微的抵抗,燭淵眸色一暗,抬手鉗住青年的下頜,低頭以唇相貼,摩挲那已經被他輕咬至嫣紅的唇瓣,順勢將手從漂浮起來的衣衫下擺中探入,在光滑如緞的脊背上輕撫著。
那作亂的大掌十分溫暖,帶著迫人的熱意,引得雲采夜輕輕顫了一下。
也許是因為心法的原因,他身上總是略微冰涼,如今落了水,全身便更涼了一些,但燭淵卻恰好與他相反,不論何時,他全身都極其溫暖,哪怕兩人現在都泡在冰涼的水中,他也依然像寒冬裡的燃著銀絲炭的暖手爐一般溫熱。
「抽出去。」雲采夜蹙眉,聲音像是摻了些碎冰帶著幾分冷意。
燭淵撫著他腰線的大手停了停,口中雖是低聲道了聲「是」,但仍是不甘心地,像是報復一般緩緩往下,劃過凹陷的腰窩直達那兩瓣挺翹的臀肉,粗魯了揉了兩下,在雲采夜叱出聲之前才鬆開了手。
雲采夜深吸一口氣,責罵他的話憋在喉頭出,湧到舌尖又轉了回去。
燭淵見此,倒是扯起了雲采夜的手往自己臉上招呼了一下。
「你這是作甚?」雲采夜猛地一抽手,卻沒成功,四根玉白修長的手指緊緊蜷向手心,被燭淵一掌握住。
燭淵盯著雲采夜的雙眸看了一會,偏偏頭道:「師尊不開心,弟子琢磨著,也許師尊揍我一頓心情就舒暢了呢?」
「我揍你?」雲采夜嗤笑一聲,「往日我對你那麼好,你都能做出那等離經叛道之事,今日我要真是揍了你,還不知你又會做出什麼欺師滅祖的大事來呢。」
「弟子知錯了,師尊怎麼懲罰弟子都好。」燭淵垂著眼簾,將雲采夜的手指一根根撥開,而後十指交纏握緊,「只是不要不見弟子就好……」
雲采夜緘默了半息,無奈地歎了口氣:「你既然知道為師會生氣,為何又要在密道內做出那樣的事來?」
燭淵聽到雲采夜這話,便知曉他心中的氣消已經消了大半,便如實道:「我那時剛剛成年,還不能控制好體內的力量。而且……我出塔後並未看到師尊。」
雲采夜默然,此事確實是他不對。
燭淵伸出手去,從腰腹間穿過,將雲采夜密密實實地摟進懷裡,又把腦袋擱在他側頸處輕聲道:「師尊從小就對燭淵好,燭淵從記事起便傾心於師尊,只是礙於禮法,一直不敢表明心跡。」
雲采夜有些訝然:「記事起……那時你才多小……」
但他遲疑了片刻,仍是抬手輕輕回抱住了燭淵——一如他抱著小時候的他那樣,輕輕在他脊背上輕撫著,安慰著他。
「師尊曾說過,永遠都不會離開弟子,也許師尊並未將此事記掛在心上,但弟子卻是一直銘記在心中的,每每回味時均是甘之如飴蜜,便再不覺半分苦澀。」燭淵頓了頓話音,再次開口時便帶上了一些寂寥落寞之意,「……但越是珍視,心中的絕望便越發強烈,才叫弟子輕易就入魔怔,鬼迷心竅似的對師尊做了那等大逆不道的事……」
情字一事,入心自由,可一旦沾身,便再也別想全身而退。
若真是如燭淵說的那樣,雲采夜倒也能理解幾分。畢竟燭淵苦戀他時,他未給半分回應不說,還失信與他,甚至未留半點口信就猝然離開,徒留他一人待在那詭秘重重的鎮魔塔裡,獨自面對無數妖魔凶獸。
——唉,都是他先辜負了小徒弟。
小徒弟從小就在眾仙的非議中長大,冷眼嘲諷捱受了不少,如今還頂著師徒亂.倫的名頭和他在一起更是不容易,他又何必再去苛求那麼多呢?
雲采夜這時卻是把六界中其他癡心愛慕著他的人都拋至腦後去了,只是輕捧著小徒弟的腦袋柔聲道:「以後不許這樣了。」
燭淵迅速點頭:他人都追到手了,為什麼還要去幹那種偷雞摸狗的事?
雲采夜這次思緒也終於和他對上了,抿抿唇,喉間滑動幾下,聲音細若蚊吶:「……你若是想要,就直接和師父說。」燭淵聽到他這話卻是愣了一下,還沒反應過來,又聽他繼續道:「只要不是太過分,師父都會依你的。」
末了,雲采夜又蹙眉,側著頭帶著恨鐵不成鋼的語氣道:「師父哪次沒有依你,你聽話些,我就不會生氣了。」
燭淵怔怔地望著雲采夜的側臉,直看到那人耳廓染上了幾分緋色後忽然笑出了聲,一雙暗色的紅瞳裡隱有光華流動,引著人就此沉溺於其中,癡癡回望難以抽身。他緊緊地抱住雲采夜,聲音低沉沙啞:「師尊,燭淵真的好喜歡你……」
喜歡你對我如此寵溺,如此縱容。
「好了,為師知道了。」雲采夜臉皮薄,自然是說不出「吾也愛慕你」這類情話,只能輕輕拍著小徒弟的肩背,讓他收斂些,「光天化日,不要如此荒.淫。」
「不。」燭淵鬆開了緊箍住雲采夜的雙臂,扶著他肩拒絕道。
雲采夜還沒搞清他在拒絕什麼,是說他沒明白他的意思呢?還是小徒弟不高興鬆手還想再抱抱他?然而燭淵的下一句話,就叫雲采夜明白他究竟給自己挖了一個多大的坑。
「燭淵心慕於師尊,就想和師尊白日宣.淫。」
雲采夜:???
雲采夜聞聲立時睜大了眼睛,然而下一瞬,雲采夜就覺眼前景物一花,身體一輕,繼而被燭淵抱離了綠池,等他再次看清眼前的東西時,卻發現自己雙.腿朝兩邊分開,被一雙鐵鑄似的胳膊摟住,而那不孝徒弟順勢俯身而下,含.住他雙唇肆意舔.吻著,繼而又探舌勾出他的,狎暱玩弄著。
「燭唔——!」雲采夜瞪大了眼睛,雙手使勁想要推開燭淵。他不知道自己撩到了小徒弟哪根神經,明明方纔他們二人之間的氣氛還是一片和諧,怎麼現在就變成了這幅不知羞恥的樣子?他萬萬沒想到啊!他小徒弟臉皮竟能夠如此厚,如此饑.渴難耐,就差沒直接說出「師尊我想幹.你」這樣放肆,恬不知恥的話來。
可他現在幹的事,簡直就是在身行力踐他剛剛說出口的「白日宣.淫」那事!
入水後濕透的衣服還正濕淋淋掛在兩人身上,燭淵隨手一掐仙訣,便將他身上的水汽烘乾了,而輪到雲采夜掐訣時,他卻一把扣住青年的手腕,打斷了仙訣。
雲采夜抬眸,驚疑未定地朝他望去。
只見燭淵幽暗的紅瞳裡正跳動著炙熱的欲.望,他舔舔下唇,在雲采夜鼻尖咬了一口,啞聲道:「師尊衣衫都濕了,燭淵來幫你脫掉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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燭淵操得爽了,輕歎一聲,溫柔地回摟住青年溫情脈脈地回吻起來。
「我.操!我.操!我.操!」
然而這時剛好掀開紗簾進苑的酒嶷就沒這麼淡定了,他望著石桌上身形相疊的兩人,倒吸一口涼氣,踉蹌著後退幾步,重新跌回臥閣內,撞進後面緊隨而至的步醫懷裡。
步醫接住他,皺眉道:「采夜最不喜歡你說粗話的,你今日怎麼——」
「我.日啊!你知道我看到了什麼嗎?」酒嶷扯住步醫,不讓他進去。他剛才雖然只是鬆鬆一瞥,卻差點沒瞎掉!他看到什麼了?!他看到雲采夜,疼寵無比的那徒弟正壓.在他身.上,對他行那不軌之事!
「你看到了什麼?」步醫見酒嶷如此震驚,還以為雲采夜和燭淵真的打起來了,畢竟青鳶和青鶯去請他們時,都說事情很嚴重,雲采夜和他小徒弟之間發生大事了,讓他和酒嶷趕緊去救場,難道已經來不及了?
步醫趕緊解下腰上的錦囊,檢查他藥物帶齊了沒有:「怎麼樣?他們打起來了嗎?有人受傷嗎?傷得重不重?」
酒嶷氣了個絕倒,伸手拍掉步醫手中的錦囊:「沒人受傷!可是雲采夜那小徒弟,正在強.奸他!」
「這怎麼可能?!」步醫聞言也瞪大了雙目,反拽住酒嶷的手厲聲問道:「你確定你沒看錯?」
酒嶷胸膛不斷起伏著:「我怎麼可看錯?!」雖然燭淵遮去了雲采夜大半身形,可他仍能看到雲采夜裸.露在外面的半截小腿啊,更別提他還雙.腿大張,跨坐在燭淵面前,雙手也被紅繩緊捆著,滿臉淚痕,不是強.奸還能是什麼?!
「好哇!」酒嶷怒目圓睜,憤憤不已,「我原想著采夜這麼多年來都是孤身一人,收個貼心乖順的小徒弟陪在身邊暖暖他的心也是好的,可你瞧瞧!他這收得什麼徒弟!」
居然光天化日,在那露天的花苑中對他師尊做出這種欺師滅祖,天打雷劈的事情來!
步醫雖然也是赫然不已,但他卻比酒嶷理智多了,若真是強.奸……這水雲閣外多出的一層緊制又是怎麼回事?更何況采夜又不是不會反抗,哪能這麼輕易地就被……於是他再次反問道:「你真看清了?是強.奸……而不是——」兩情相悅的歡愛?
然而步醫話還沒說完,就聽桃花苑裡傳來好友熟悉的聲音,只是今日這聲音比往日要更沙啞了一些,甚至還帶了幾分饜足後的媚意:「……我是自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