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沒過幾日,邱嫣然知道了邢厲的確是一塊大肥肉,也夠別人看上眼,這不邢夫人那邊有一位表姑娘看上了邢厲,非要嫁進來做平妻。
這事一開始邱嫣然不知道,後來還是從下人們的竊竊私語中得知了,她撫著有六個月大的肚子,心思轉呀轉。
最後,她回到清豐院,坐在樹下,攏著娥眉想了很久,側頭問綠竹,「這事是真的?」這事是很重要,身為貼身丫鬟暖玉和綠竹都應該跟邱嫣然說一聲,可邱嫣然現在肚子這麼大,要是動氣了就不得了了,所以她們才隱瞞下來。卻還是瞞不過,綠竹只好回道,「是,前幾日那位表姑娘過來探望夫人,正好看到了少爺,當下便說非少爺不嫁。」原來她家夫君還有這等桃花運,她支著下顎發呆了一會,又問︰「那位表姑娘儀表如何?」「奴婢見過……」一旁的暖玉輕聲道︰「長得妖裏妖氣的。」這話中有話,邱嫣然立刻看過去,暖玉壓低了聲音,「那位表姑娘跟夫人的關系不是很親,是遠房親戚,只是表姑娘能說會道,很得夫人的心,奴婢看了一眼,表姑娘的姿色自然不差,可那通身的氣派卻有些妖嬈,不像正經人家的姑娘。」暖玉停了一下,「奴婢便問了問,才知道這表姑娘不是元配夫人所出,是庶出姑娘,元配夫人去世了,表姑娘的娘才成了正室,不少人說側室夫人教出的姑娘怎麼也比不得嫡出,所以才顯得妖嬈。」邱嫣然楞了一下,「暖玉知道得真清楚。」暖玉紅了臉,綠竹年紀較輕,口無遮攔地說︰「少夫人要小心才是,這姑娘心這麼大,一定不會放棄。」邱嫣然捂嘴輕笑,「倒是讓你們替我憂心了。」暖玉輕哼一聲︰「少夫人還是這般的心寬。」邱嫣然笑著搖搖頭,她能如何,若是邢厲要納妾,她能作主?他都說了她作不了主,她操心也沒用。但一點都不在乎是不可能的,她問道,「夫人和你們少爺是怎麼說的?」暖玉回道︰「夫人自然不許,光是看少夫人的肚子就不會許,但是那表姑娘還在磨著夫人,奴婢看夫人是越發地不喜表姑娘了。」
「嗯。」邱嫣然點點頭。
「少爺更不用說了,每日都在忙著,表姑娘圓的還是方的怕是不清楚。」暖玉不客氣地說。
邱嫣然捂嘴輕笑,笑得眼角的眼淚都出來,擦了擦眼角,「暖玉說話越來越有趣了。」暖玉無辜地撅嘴,她實話實說,哪裏有趣了。
邱嫣然站起來,扶著腰緩緩地往屋裏走,準備在屋子裏午睡一會,她閉上眼楮。
外面陽光正盛,透過床幔照了進來,她聽到窸窸窣窣的聲音,睜開眼楮,是邢厲回來了。邢厲很少這個時辰會回來,她扭過頭看他,「你怎麼回來了?」他坐在她的身側,「有一個好消息與你說。」「什麼消息?」他一笑,「一個定能讓你歡喜的消息。」邱嫣然揚眉,好奇地說,「快說,別繞圈子了。」「我決定迎娶那位表姑娘。」「什麼?」「我決定迎娶那位表姑娘。」邢厲臉上掛著大大的笑容,「那位表姑娘長得嬌艷,很得我心,從此以後你們兩個平起平坐,一同伺候我……」
她呆呆地看著邢厲,「夫君,很開心?」邢厲迎娶她的時候有這麼高興過嗎?他新婚之夜沒有進來,一開始讓她獨守空房,到現在她也不過是生育工具,為他們邢家生兒育女。
「自然開心,開心得不知道如何是好了。」「但夫君……」「嗯?」他優雅地挑高了眉,眼角有著不容忽視的喜悅。
「我……一點也不開心!」邱嫣然張著濕潤的眼楮醒了過來,外面的陽光仍舊猛烈,可她的淚卻不停地往外流,她都不知道她自己是怎麼了,她困難地爬了起來,擡手揉了揉眼角,可眼淚不斷地掉,一顆一顆地打濕了被褥。
她怎麼忽然就悲傷了呢,是因為邢厲有女子喜歡嗎?居然作夢夢到他高興地要娶別的女子了,僅僅是這樣,她便難受了。
她伸手撫著胸口,臉色蒼白,直到此刻,她不得不承認,她是邢厲不甘不願要迎娶的女子,哪一日邢厲也許會遇到一個他心甘情願要娶的姑娘,以他冷酷的性格,她在他的眼中不過就是一個可丟可棄的人而已。
她的手輕輕垂落,放在圓滾的肚子上,不爭氣地哭了起來,為什麼會這麼傷心,做棄婦就做棄婦吧,反正她是心寬的人,沒什麼好怕的。
但為什麼她的心會越來越疼,越來越難受,她不想,她一點也不想,不要邢厲娶別的女子,不要啊!
邢厲剛走進屋子,就看到丫鬟慌張地進進出出,他臉色大變,莫非邱嫣然出事了?他快步地走了進去。
青禾看到他,忙不叠地上來說道︰「少爺,少夫人不知道怎麼了,午睡之後吃了一點甜湯就吐,現在連晚膳也吐了。」
「大夫呢?」他壓低了的聲音裏隱藏著濃濃的關心。
「大夫正在來的路上。」青禾解釋道。
悠悠制作「怎麼不找人告訴我!」邢厲憤怒地丟了一句話,便急急進去了,青禾站在後面直跺腳,她也想啊,可少夫人不許呢。
邢厲剛走進屋子,就聞到一股酸味,是她嘔吐之後殘留在空氣中的味道,他心慌地上前,一手掀開床幔,嬌小的人正臉色泛白地側躺在床上,聽到動靜,她擡頭看了一眼。
「你回來了。」她有氣無力地道。
他胡亂地點點頭,坐在她身邊,一手拉著她的小手,輕柔地問,「哪裏不舒服了?」她輕輕搖頭,「沒有不舒服,現在好多了。」大夫說過,一般過了前三個月,女子便不會害喜,而她已經六個月了,他蹙眉,「大夫已經在路上了,莫慌。」誰慌了呢,邱嫣然的目光垂落在他的手上,他的手非常緊地拉著她的,仿佛很怕她不舒服一樣,她垂眸,輕聲地說,「孩子沒有事。」他的眉頭打結得更厲害了,他壓根忘記孩子如何了,既然她提起,他也順口地回了一個字,「哦。」邱嫣然嘆氣,午時的夢一直令她不舒服,她連吃飯的胃口也沒有,看到那些平日裏極其喜愛的吃食時完全提不起興趣,胃裏也一陣翻騰,一沒控制住就吐了出來。
她掙紮地要爬起來,結果他靠在了床頭,攏起她的頭擱在胸膛上,她有些詫異地望著他的舉動,「幹什
麼?」「這樣有沒有舒服一點?」他問。
她的耳邊聽著他強而有力的心跳聲,有一種說不出的滿足感,點了點頭,「嗯。」他雙手往她腰間一放,將她全部圈在了自己的懷裏,沒一會,大夫過來了,是一直以來為邱嫣然診脈的女大夫。
那名女大夫知禮地行禮,丫鬟隨即拉開床幔,女大夫便看到了一對依偎在一塊的夫婦,她還沒見過哪一個男人會這樣嬌寵地摟著他的妻,深怕捏碎了似的。
女大夫靜了靜心,邱嫣然也早早伸出了手,她按在邱嫣然的脈搏上把了一會,便如實地說︰「少夫人的身體很好,並無大礙。」「沒有大礙?」邢厲冷睨著女大夫,「若是無大礙,好端端的怎麼會吐?」還未等那女大夫說話,邱嫣然軟著嗓子說︰「我現在很好,真的。」邢厲懷疑的目光看向了邱嫣然,邱嫣然笑著說︰「吐了一下,我現在可餓了。」他抿了一下薄唇,讓女大夫先離開了,囑咐青禾去廚房交代一聲,做一些邱嫣然喜愛的吃食來,隨即捏著她的下顎,冷酷地說︰「你說餓?等一會要是吃得比平日少,我便塞進你的肚子裏。」邱嫣然笑顏如花地說,「是。」王大娘一開始嚇極了,深怕是自己做的吃食弄得少夫人沒了胃口,少夫人因此嘔吐了,王大娘聽到了青禾的交代,更加賣力地做了好幾道吃食。
等食物端進房裏,邢厲先是看了看,四道菜有甜有鹹、有葷有素,可謂是用心了。
邱嫣然早已看得肚子呱呱叫,不等邢厲說話,自己伸手抓過筷子吃了起來,邢厲怕她噎到,硬是將她手中的筷子拿了過來,「吃慢一點。」她嘟著嘴,臉色早已不蒼白了,粉粉嫩嫩,可愛極了,不滿地嚷嚷道︰「你幹什麼?我快餓死了。」他冷眼斜過去,「好了就忘記傷疤疼了?剛剛吐過,吃東西要慢慢來。」她委屈地瞅著他,卻不管用,他直接拿著筷子餵她,確定她咬碎了吃完了,要她啊的一聲檢查過了才會餵她第二口,被壓制著沒辦法的邱嫣然只好隨波逐流,乖乖聽話。
本來一炷香吃好的晚膳應是用了半個時辰,吃得邱嫣然停嘴了,他才放下手,她滿足地瞇著眼,忽然想到︰
「你吃了沒?」他的心口流過溫暖的泉水,四肢百骸忽然就有了力量,「我遲一些無礙。」邱嫣然看著仿佛被秋風卷過的殘羹冷炙,不好意思地喊青禾進來,「讓王大娘做一些熱食過來,少爺還沒吃呢。」青禾屈膝領命而去,邢厲扶著她站起來,「先走一走,回來再吃。」邱嫣然點點頭,不過沒走出院子,「就在院子裏走走,要是熱食做好了,你就趕緊吃。」邢厲好心情地彎起了薄唇,「嗯。」寧靜的夜晚,一男一女相攜地在院子裏慢悠悠地走著,不大不小的一個院子宛若走不完的天涯海角,他們不厭倦地走著走著。
邢厲大怒,雙眼如牛眼般瞪著青禾,「你們怎麼伺候少夫人的?」青禾嚇得渾身顫抖,「少、少爺,奴婢也不知道,少夫人最近用膳會吐實在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大夫也說無事的,可少夫人轉眼就吐了。」邢厲冰冷的眸子凍著青禾,「真的如此?」「當真。」青禾忽然想到一件事情,「但少爺在的話,少夫人就不會吐……」她越說越輕,深怕少爺誤會她挑撥離間。
邢厲聽了挑高了眉,他倒是沒想歪,只是匪夷所思,按道理說,她最不愛看到他了,她剛懷上的時候,巴不得他有多遠滾多遠,甚至還同意娘給他找通房丫鬟,怎麼這會青禾的話聽著倒成了沒有他,邱嫣然便吃不下飯了,但聽著,他心裏就很舒服。他對著青禾揮揮手,「晚膳時分我會過去。」「是。」青禾松了一口氣,少爺交代她只要少夫人吐了就要過來稟告,可過來稟告的時候她嚇得渾身哆嗦,現在邢厲讓她走,她連忙行禮,快速地退出了書房。
邢厲的手輕敲著桌子好一會,若有所思地放下狼毫筆,站了起來,走到書房,門口等著的福德躬身道︰「少爺去哪?」他看了一眼福德,「去一趟寧府。」邢厲坐在寧府的花廳裏,心不在焉地看著前面那一對秀恩愛的夫妻。
「相公,這是你最愛吃的糖醋排骨。」寧夫人賢惠地挾了塊糖醋排骨到寧啟生的碗裏。
寧啟生安靜地吃掉,旁邊的寧夫人馬上就又挾一塊給他,旁若無人的模樣好像前面沒有坐著一個叫邢厲的人一樣。
倒是寧啟生沒有忘記好友,「人在這裏,心思不知道跑哪去了。」邢厲笑了笑,「你一向足智多謀,有一事我沒有想通,便來問問你。」「什麼事情?」寧啟生平著嗓音問。
「哦,內子身體近來不適,到了用膳時候便會嘔吐,但奇怪的是,有我陪著,她便無礙,胃□極好,你說奇怪不奇怪?」寧啟生想了一下,「邢少夫人的娘親是否有這樣的癥狀?」邢厲揚眉,順著寧啟生的話想了一下,「是嗎?」「東邊巷子裏的錢寡婦,還記得嗎?」寧啟生問道。
邢厲默默地看了一眼寧夫人,寧夫人的臉色不是非常好,寧啟生又說︰「也許你忘記了,我當初要娶妻的時候也曾考慮過錢寡婦。」糟糕,寧夫人的臉色非常的慘烈,邢厲想阻止寧啟生不要說下去,但他又很想知道寧啟生要說什麼。
「因為錢寡婦的生母便是生了三個兒子一個女兒,很能生。」寧啟生贊賞地點點頭,「我便是想要生一個兒子,錢寡婦也很可能如她娘一樣會生兒子,事實上,錢寡婦再嫁之後的確是生了兩個兒子,很能生。」邢厲聽得額上冒汗了,也深怕他走後,寧啟生要與寧夫人生嫌隙,起身作勢要離開,「聽了你一言,我茅塞頓開,我先回去了。」寧啟生隨意地點點頭,寧夫人繼續在一旁伺候,邢厲笑著離開了。
一個小丫鬟在他離開之前追了出來,「邢少爺,我家夫人讓我跟邢少爺說……」丫鬟古靈古怪地看了看周
圍,壓低聲音,「邢少爺不要盡信少爺說的廢話。」原來是寧夫人的陪嫁丫鬟,邢厲輕笑,「此話何解?」「夫人說,那是因為邢少夫人想著邢少爺陪著,邢少爺多陪陪邢少夫人,邢少夫人放下了心事,便不會如此了。」邢厲原先想的事情與寧夫人所說的話不謀而合,他也打算看看,邱嫣然是否如他所想那般,「替我謝謝寧夫人。」「邢少爺不用多禮。」丫鬟傳完了話,便快速離開了。
邢厲吩咐坐著馬車,吩咐福德快速回府,一炷香的時間,馬車便到了邢府,他下了馬車,往清豐院走去,剛走到院子門口,便看到丫鬟、婆子不好的臉色。
往日一看到這場景,他便要大發雷霆,可今日不知道怎麼的,他因心中隱隱的猜測而歡喜。
他走了進去,吩咐青禾去做好晚膳,他便走進了裏屋,果不其然她吐得臉色難看,他心一疼,走過去,「怎麼不好好吃飯?」「沒胃口。」邱嫣然無力地靠在他的手臂上,「沒什麼,一會就好。」又是如前幾日一樣,只要邢厲在,邱嫣然便能好好地吃完一頓飯,什麼也沒有吐,既然已經找到了她嘔吐的原因,邢厲便不想再多測試一次,一點也不想看她再吐,臉色發白的模樣了。
就寢的時候,她倚靠在他的手臂上,他低頭看她,「看來沒有為夫在,你便不好好吃飯。」邱嫣然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邢夫人也過來好幾趟,確定她只是吐了,沒有其他大礙,只好當作她是害喜,雖然害喜的時日來的遲了一些,但只能這般想。
「你別臭美,娘說是因為我頭一次懷胎,所以才會這般折騰。」邱嫣然毫不客氣地潑了他一盆冷水。
嘴還是那張嘴,鋒利得很,一點也不服軟,他輕笑,親昵地刮了一下她的鼻子,「以後我便陪著你用膳。」「不要。」邢厲很忙,午膳從來不回來吃,晚膳倒是會在,她可不想他來回奔波。
「娘子是心疼為夫嗎?」他笑問。
「你滾。」她轉著圓滾滾的身子,想脫離他的懷抱,可他的手卻緊緊地抱著她,她哪裏也去不了。
「莫鬧,大晚上的不好好睡覺,還折騰得不夠累?」他呵著熱氣在她的耳邊輕輕地說。
濕潤的溫度弄得她的耳根子都軟了,她面紅耳赤地拒絕,「你別抱著我。」「往日都給抱,今日又矯情了。」他取笑她。
「你才……」她紅了臉,低低地說︰「你放開,難受的人是你。」他湊到她的耳邊,聲音極低地說︰「你幫我弄出來便不難受了。」如此厚臉無恥的男子,她真是三生作孽了才遇上他,她紅著臉,「你作夢。」被騙了一回,她怎麼可能再被騙。
「真的不許?」他伸出濕潤的舌尖,輕舔著她的耳朵,邪氣地說。
「不要,你趕緊走開。」她咬著唇,雙手緊緊握住,就怕被他如上次一樣騙過去,傻乎乎地為他那樣這樣,她想起那件事情,整張臉都紅通通的不能見人,她可不想再這樣,太丟人了。
但即便她的理智尚存,可邢厲不是好伺候的主,他心裏起了這個心思,要息下這念頭,真的太難了,不過是借用她的手而已,又不會弄傷他,他如此一想,更加地堅定了,至於為什麼用她的手,而不是他自己的手,這個問題他便不去深究了。
「放開。」她低喊。
他不管不顧地直接將她的手放在的欲望之根上,溫暖的小手包裹著他的粗長,上下移動,淫靡情欲的氣息在空氣中流動,曖昧的低吟聲起起伏伏,她紅著耳根子,感受著手中的巨物越發的滾燙堅硬。
她的心怦怦地跳著,忍不住地閉上眼睛,四肢發軟,身體的溫度緩緩地升高,不禁想起了往日他們在床榻上的瘋狂,她面紅耳赤地呼吸,緊接著她耳邊聽到他哼了哼,指尖立刻感受到一股濕濡,半晌,她手中的巨物才逐漸半軟。
他舒爽地湊到她的嘴邊親了親,這才發現她的臉格外的紅,他不禁吻得深入,舌尖不斷地纏住她的舌,細細地吮著,仿佛在吃美食一般,舍不得吃掉,舔了又舔。
她搖著臻首,似是拒絕又似在迎接他一般,他低低地笑了,「動情了,嗯?」她將紅撲撲的小臉往旁邊一轉,拒絕地說:「你趕緊收拾一下,別,啊……」她說話的氣息都不穩了,帶著喘氣,還想拒絕他,他禮尚往來地抓著她的胸脯,重重地捏了她一下,「口是心非。」他的大掌漸漸地往下,滑過隆起的肚子,再一步一步地往下,最後來到她的花谷,那裏早已泛濫,引得他心情大好,「不錯。」不知羞的話弄得她全身泛起一層粉嫩的顏色,嬌艷得如錠放的花骨朵,她躲著他的手,「你別……」
他這麽聽話便不是邢厲了,但終究怕傷了她,不敢真槍實彈地上陣,修長的手指靈活地鉆進去,隨即被一股溫暖的肉壁包圍了,他意猶未盡地讚嘆,「真熱,還好濕。」她咬著唇,不敢說話,深怕自己一開口,出來的便是一聲聲羞人的呻/吟,可身體深處裏屬於他的手指如何地動,如何地抽,如何地撤,她清晰地感受到,那種感覺令她覺得羞恥,但不能否認的是一種快樂從她的身體深處一點一點地被挖掘出來。
他的另一只手輕撫著她的臉頰,細細地吻著她的小臉,懷中的小人忽然輕顫了起來,又如春水般融化在他的懷裏,渾身散發著一股迷人的慵懶,他沙啞地問:「舒服嗎?」她回答不出來,雙腿發軟,春水淹沒了她的身體,只有愉悅在她的身體裏興風作浪,她連發出聲音都好困難。
他低低地笑了,「現在知道我為什麽喜歡你幫我弄出來了吧。」她無話可說,那種滋味令她抗拒卻又無法自已地上癮了,可他無恥的話仍舊讓她徹底地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他。
他伸手將她的臉轉了過來,「有什麽好害羞的。」他以為每一個人的臉皮和他一樣的厚嗎。
他笑咪咪地下床,要丫鬟去打熱水,接著為彼此清理了一番,抱著她滿足地入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