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修長的大掌拿著棉帕擦拭著眼前的玉體,白里透紅的嬌軀散發著迷人的光彩,空氣中滯留著消散不去的糜爛,窗外的天正一點一點地白,旭日逐漸升起。
大掌輕拭幾番,略帶憐惜地為邱嫣然清潔後,替她蓋上了被子,邢厲抬頭看著早已昏睡過去的她。
縱欲地將她吃了又吃,卻一點悔意都沒有的邢厲,靜靜地坐在床邊一會,最終起身著衣,窸窸窣窣後,他安靜地離開了廂房。
本來正在沉睡的邱嫣然奮力地睜開眼楮,對著空了的另一邊床榻狠狠地捶了一下,自以為很用力,實際上她的拳只是軟綿綿地落在上面而已。
「可惡。」她的聲音沙啞,眼楮紅腫,一整夜,邢厲就如餓慌了的野獸將她吃得干干淨淨,完全不顧她是初夜。
再也不要相信男人,也不要對男人搖尾乞憐,看看,無論怎麼樣,她還不是被折騰得如此慘,這一切都要怪邢厲。
她氣憤了一會,又轉而想到了別的事情上,他沒有隱疾,她一直以為他有隱疾,愛男人,昨日這樣之後,她絕對不相信他喜歡的是男人。
所以他之前為什麼一直不踫她,那就只有一個原因,這個男人對邢夫人的安排不滿意,而她是邢夫人定下來的,他便讓邢夫人知道他有多不滿意。真不是一個東西,他不滿意他大可以不娶,干什麼要將氣撒在她的身上。
可一直不踫她的人又為什麼踫她呢?她想來想去也只有一個原因,那便是邢厲這個混蛋準備將她當作生育工具,她氣得胸口劇烈起伏,屈辱感油然而生,她情不自禁地閉上眼楮。
邢厲固然可惡,可她也沒有好到哪里去,他壞,她也壞,她嫁進來圖的就是邢家有錢,沒嫁到邢家之前,她也想過要如何討好夫君和夫家,好為娘家謀取好處,甚至她也想過早日懷上身子,好奠定自己在夫家的地位。
等嫁了進來,才發現所有的一切跟她想的不同,最大的變數就是邢厲了,誰知道她會遇上邢厲這個混世大惡魔,可她都嫁進來了還能如何,既然木已成舟,她最好能懷上,這樣邢家人對她能更和善,她也好混得如魚得水。
但一想到懷孩子的過程,她的臉又黑又長,這樣痛苦的過程為何要女人承受,真的是……她欲哭無淚地倒在床上,恨不得肚子里已經孩子了,但哪有這麼幸運的事情呢。
她沮喪地閉上眼楮,一夜未眠,折騰了一宿,她禁不住睡了過去,而以往過來喊她起來的丫鬟安靜地在外屋候著,沒有人來打擾她。
直到午時,她被餓醒,不得不起來洗漱,暖玉一臉的喜慶,連小丫鬟綠竹也是,邱嫣然卻不懂為何這行刑似的事情到了她們的眼中就成了好事,還不如邢厲喜愛男人的好。
「恭喜少夫人。」暖玉和綠竹一同低低地賀喜。
邱嫣然坐在貴妃椅上,無力地擺擺手,擦干了臉,「我餓了。」她一點也不想動,「將午膳端到房里來吧。」暖玉和綠竹立刻去辦,青禾倒了邱嫣然用過的水,擦干了手走了回來,行了一個禮,「少夫人,夫人身邊的黃嬤嬤過來了。」邱嫣然的眼楮轉了一圈,眼楮落在了床幔掩蓋的床榻上,羞恥地抓緊了手,「還是讓黃嬤嬤遲些過來吧。」「黃嬤嬤說,有急事。」青禾補充道。
有什麼急事呢?邱嫣然咬唇猶豫不決,外頭的黃嬤嬤自然是想到了邱嫣然的心思,在外門輕輕地說︰「少夫人,讓老奴進來說話吧。」邱嫣然再如何也拒絕不了了,「嬤嬤請進來吧。」黃嬤嬤滿臉的笑容,走進來時,眼楮便落在了亂糟糟的床榻上,盡管有床幔遮著,可她經驗老道,自知是怎麼回事,先是笑呵呵地恭喜了一番。
弄得邱嫣然滿臉的郁悶,這洞房的事情竟傳得這般的遠,只做低頭狀,不想多說。
黃嬤嬤顧忌邱嫣然臉皮薄,走到她身邊,低低地說︰「夫人派老奴過來檢查元帕。」邱嫣然的臉更加的紅了,「那個東西……」糟了,昨日她根本沒想到這件事情,誰知道邢厲會突然禽獸了呢。
「這……」邱嫣然支吾地說不清話。
黃嬤嬤轉了轉眼楮,難道昨日少爺太過心急,沒用上元帕?哎喲,這事要跟夫人說,夫人一定高興。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黃嬤嬤笑容滿面地說︰「少夫人不用擔心,這事交給老奴辦就行了。」邱嫣然胡亂地點了點頭,沒有說話。黃嬤嬤先去看了床榻,果然沒有元帕,可凌亂的床鋪看得她這張老臉也紅了,少爺也真是太胡來了,她低咳了一聲,讓青禾去拿剪刀過來,青禾拿了過來,她便剪開了染著血的被褥。
接著,她將那布條放進了一旁小丫鬟拿著的木盒里,功成身退地對著邱嫣然說︰「少夫人勞累了,要多休息,補補血。」明明是一片好心,可邱嫣然只覺得臉上燥熱不已,恨不得黃嬤嬤快快走。
「少爺回來了。」外頭的綠竹喊了一聲。
邱嫣然差點跳起來,這個時候邢厲過來湊什麼熱鬧,他早不回晚不回,偏偏趕巧了。
邢厲走了進來,神色冷淡地看了一眼黃嬤嬤,又看向了邱嫣然,她的臉色不是很好,語氣微揚地問︰「起了?」「嗯。」她低著頭應了一聲。
黃嬤嬤捂著嘴笑,「見過少爺,老奴先回去了。」邢厲點點頭,黃嬤嬤安靜地退了出去,他隨即撩起長袍坐在了貴妃椅的另一邊,「黃嬤嬤來做什麼?」能來做什麼,她就不信他不知道,卻故意問她,她厚著臉皮說,「夫君何不問黃嬤嬤呢?」邢厲聞出了一絲火爆的味道,看來沒有爪子的小兔子也有獠牙,「隨口問問,娘子不想說便不說。」
弄得她好像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似的,邱嫣然輕哼一聲,扭過頭不理他,此時暖玉端著小幾進來,上面放著可口的膳食。
暖玉屈膝行禮,將小幾放在貴妃椅上,邱嫣然早已食指大動了,拿起筷子,吃起了飯菜,完全不顧前面的男人,暖玉隨即也退了出去,里面只剩下了邱嫣然和邢厲。
邢厲挑高眉,「娘子倒是好胃口。」她不理,繼續吃,邢厲略微不悅,「娘子也不問問為夫用過膳沒有?」她瞟了他一眼,低眉順眼地問︰「夫君用過膳了沒有?」他的眉毛突突地撩起,很好,她生氣了,因為他昨晚的縱欲?他有些匪夷所思,他寵愛她,她竟不悅,同時想起她昨晚在他身下婀娜多姿,媚態橫生,他黑乎乎的心終于白了一點,「你莫要耍性子,昨日我是過分了一點,可……」黑眸直直地看著她,黑眸往下移動,看著塞在他嘴里的春卷,他慢條斯理地咀嚼完,又張嘴要說什麼,她又往他的嘴里塞了一塊排骨,她是擔心他餓了呢,還是覺得他聒噪?
邢厲心中不痛快,這個女人在他面前從來不會柔情這一套,雖然看上去很乖,可脾氣卻執拗得厲害,黑眸不小心落到她露出來的肌膚上,上面青青紫紫一片,他心緒一動。
也罷,為什麼要跟她計較,昨日他是過分了些,便由著她發泄好了,他面無表情地咀嚼著,回來之前,他便與幾位商友在外面用膳了,並不是很餓,但他一直覺得邱嫣然很神奇,看著她吃飯的模樣,他總有想繼續吃的沖動。
于是他要丫鬟重新拿了一雙筷子,也不挑地吃著邱嫣然吃剩的菜肴,邱嫣然則因為身體緣故而早早地放下了筷子,端著一杯茶緩緩地喝著。
邢厲放下筷子的時候,邱嫣然已經喝完茶,拿著一本書在看,被她漠視至此,他的耐心告罄,喊了丫鬟將小幾給撤了,直接坐到她旁邊,拉著她坐在膝上。
「你做什麼?」她驚慌失措地看著他,他可從來沒有這樣對她過。
邢厲不喜她的忽視,所以才將她拉入懷里,意外地發現她格外的柔軟、格外的香甜,坐在他懷里,剛好罩住她,他心情稍稍好了些,「驚什麼。」他輕捏了一下她的臉蛋,「該做的、不該做的都做了,這一點小事要這麼驚慌?」床上的事情床上說,她沒有想過他青天白日地就抱住他,他該不會還想……她臉爆紅地望著他,「你、你不準。」「不準什麼?」他反問。
「現在可是大白天,你不要臉我還要臉……」她的聲音越來越低,也怕外面的人听到他們的對話。
邢厲被逗笑了,他沒想到會遇到這麼一個可愛的小人,她把他當作饑渴的野獸了?他要是再壓她一回,估計她都無法下地了。
「沒想到娘子看起來這麼正經,腦子里竟是一些不正經的事情。」邢厲笑呵呵地說。
「你……」她懊惱地咬著唇,他在戲弄她。
邢厲的手在她的腰肢上輕揉著,「若是很不舒服,便讓丫鬟喊大夫過來瞧一瞧。」邱嫣然被他的手揉了揉,只覺得很舒服,可他的話實在是夸張了,「不用,我只是犯懶。」他瞥了她一眼,「嗯。」
他的力道揉得很好,不重不輕,恰到好處,揉得她情不自禁地眯著眼楮,享受了起來,以至于她沒有注意到靠著的男人呼吸有些紊亂。
清甜的香味縈繞在他的鼻尖,而她柔軟的身子靠在他滾燙的身上,令他不由自主地想起昨日的種種,撩人的記憶一層層剝開,他竟無端想起昨夜是如何的放縱愉悅,食色性也。
她羞憤地推開他,「放開。」「害羞了?」他低低地笑了。
他的笑聲如清泉般流入她的耳里,她渾身不禁顫抖,軟軟地重新跌落在他的懷里,「你不能這樣……」她低低地說。
「你若是一直亂動,我可管不住了。」他邪惡地威脅她。
于是她乖乖地沒有再動了,她未出門,連發髻也沒有梳,黑溜溜的頭發披散而下,他輕輕地貼上去,絲綢般的觸感令他舒服地笑了笑。
邱嫣然一聲不響,卻能感覺到他的一舉一動,她有點受不了彼此之間這麼親密的舉動,雖然他們已經是夫婦了,可她總覺得害羞。
在她僵硬著身體好一會,而他還不見好就收的情況下,她輕聲說︰「我想躺著休息。」他稍稍退開了,她松了一口氣,那股如火一般的熱源終于離開了她,可他下一步出其不意地抱起了她,她急急地抱住他的脖頸,不懂他要干什麼。
令邱嫣然意外的是,他抱著她上了榻,還為她脫去了鞋襪,「累了便好好休息。」
她躺著的目光正好落在他的腰腹,瞧得不分明,卻已經夠她羞澀,她忙將眼楮往里一轉,故意不看他。
別扭的模樣實在很難不讓人猜透,他無聲地笑了,將被角塞好,便起身站了起來,長袍落下,他瞄了她一眼,轉身離開了。
裹在被子里的邱嫣然總算可以自由自在地呼吸了,沒有他在的地方,溫度也沒有那麼的炙熱了。
邱嫣然有時候真的覺得邢夫人是人精,有什麼想法總是能通過一些實際行動來告訴人。
隔了幾日,邱嫣然和邢厲一同起早,給邢老爺和邢夫人請安,邢夫人一定要他們一同用膳,否則不讓他們走。
邢厲難得地同意了一回,他們便留在花廳里听邢夫人嘮叨,一會說李家長,一會說陳家短,直到邢老爺咳了一聲,邢夫人終于收住了。
到了飯桌上,邢夫人神秘地說︰「邢厲最近有些勞累,要多補補身體才好。」說著,邢夫人朝著邱嫣然眨眨眼。
邱嫣然在邢夫人面前一直是一個乖巧的媳婦形象,順著邢夫人的話茬道︰「是啊,夫君辛苦了,該多補補。」邢夫人立刻命人端了補湯上來,邢厲掀開一看,冷眼看向了自己的娘親,邢夫人一臉的笑意,一點也不在意兒子的冰冷。
邱嫣然好奇得不得了,邢厲忽然將那補湯往邱嫣然前面一放,「娘子辛苦了。」說著,意味深長地瞄了她一眼。
邱嫣然瞬間紅了臉,不知道為什麼,方才他那一眼和話令她想到了晚上「辛苦」的種種,太過分了,居然在公婆面前說這種不得體的話,她扭過頭不看他。
「不行、不行,這不是嫣然喝的,嫣然的補湯我也有準備。」說著,邢夫人讓人端上了邱嫣然的補湯。
邱嫣然此時有些明白過來了,邢厲那湯有古怪,應當是給男人補身子用的湯藥,她順著邢夫人的台階下,「是啊,夫君,娘已經為我準備了,你不用為我費心。」邢厲輕佻一笑,「恭敬不如從命。」開夫人滿意地點頭,一旁安靜的邢老爺默默地搖搖頭,吃自己的飯。
邱嫣然喝了一口她的補湯,是當歸紅棗炖蛋,味道極好,很好入口。她一邊喝著自己的,一邊偷偷地看了一眼邢厲,他面色如常,瞧不出什麼,真是矯情,看來那補湯也不差,還做什麼賢夫,硬要給她喝,哼!
用了膳,邢厲便同邱嫣然漫步走了回去,回了房,邱嫣然有些疲憊,想午睡,轉頭一看,卻見邢厲在脫衣服,她驚訝地說,「夫君今日不用出門嗎?」「要。」一頓,「不過要遲一些。」「哦。」邢厲轉眼只穿著褲子,坐在榻上,雙眸黑得可怕,她輕聲道︰「我便坐一旁看會書,夫君就寢吧。」「過來。」他低沉地說。
她默默地咬牙,只好走過去,他手一伸,將她拉坐在他的膝上,他赤裸的上身很燙,燙得她幾乎要從他的膝上跳下去。
「可知我中午喝了什麼補湯?」他的大掌輕輕滑入她的衣衫內,炙熱的呼吸滑過她粉嫩的臉頰。
「不知。」「嗯,牛鞭、鹿鞭……」他沉沉地笑了。
邱嫣然震驚了,她剛才居然還勸他喝,她真的是笨死了。
下一刻,她眼前一花,已經被壓在了他身下,「夫君……」「娘子勸著為夫喝,想必也是懷疑為夫,既然如此,為夫必須要振夫綱。」他說完,便堵住她的小嘴,盡情地在她身上逞凶。
其實他不過是胡說八道罷了,冠冕堂皇地為魚水之歡找一個理由而已。
不知不覺夏天來了,邱嫣然是一個懶人,一到夏天更加地不喜出門,以前只能躲在閨房里拓扇子,熱到不行的時候,便讓暖玉打一盆冷水放在房中,以此降降溫,但效果不大。
邢府的作風不是這般的小家子氣,每日都有人將冰塊送到院子里,丫鬟將冰塊放在盆里,房里的熱度一下子就降了不少,簡直就不像是在夏天里。
但這樣的涼快往往只能維持到晚上,到了晚上,不僅天氣熱,邱嫣然更是一派的燥熱。
一具赤裸白晰的玉體橫陳在竹席上,深沈的綠色竹席映襯著白色的肌膚,勾得邢厲的眼更加的火熱,他的手輕撫著她汗濕的身體,下身不斷地插入抽出,巨物在摩擦間產生的快感令他愉快地粗喘著。
她很怕熱,他早已知道,甚至也吩咐了人每日不可短了清豐院的冰塊,可即使如此,他一回來,她貪圖的冰涼也沒有了,他就跟燒熱的石頭一樣,一抱住她,她就啊啊地叫了起來。到底是不想與他顛鸞倒鳳,還是真的怕熱呢?邢厲陰沈想到這一點,掐著她腰肢的手力道不禁加重了。
「嗯啊……」她閉著眼睛,額上冒著汗,身體上粘糊糊的,難受地令她快要暈了,似是快樂的感覺從交合的地方一陣一陣地傳過來,「不了,不要了……」他一下一下地頂弄進去,又輕緩地抽出,「你的三從四德呢?」她噎了一口氣,三從四德,他在床上跟她說三從四德,她差點要瘋了,「夠了,邢厲,夠了。」他就跟急色鬼一樣,非要榨幹她的所有,他才會停,她一點也不喜歡,隔日一睜眼對上丫鬟們揶揄的目光,她臉皮薄,實在做不到。他其心可誅,最可怕的便是他,每一次到晚間便讓人加送冰塊過來,說什麽她怕熱,灼熱的白日都僅需一塊大冰塊,為何到了晚上卻需要更多,擺明了告訴別人,晚上他們過得有多火熱。
他這樣做哪能不讓別人多想,就連邢夫人都特意找她說,年輕人房事要謹慎,切勿貪欲,免得空了身體,他可曾想過,她聽到這些話的時候有多坐立難安。
都怪他,要嘛不做,一做起來就沒完沒了,但他這麽的粗暴色情有一半她的原因,前幾日情正濃的時候也不知道他們說到了什麽,她昏頭轉向地脫口而出,當初答應邢府的提親就是為了錢財。
接著,這幾日,他要她要得更加的歡快了。
察覺到她的心不在焉,他張嘴猛地在她粉嫩的乳尖上重重地咬了一口,聽到她低低地痛呼聲,他帶著優雅的笑,「為夫讓你不舒服了?」她咬著牙,委屈地瞪他,他笑意連連地說:「還是讓你太舒服了?竟發起呆來了。」「你管我。」主宰她的身體,還妄想控制她的腦袋,他怎麽這麽可怕。
「偏偏我就是能管你。」他雙手一手一個地抓住她搖曳的胸脯,邪惡地輕拽幾下,「你能奈我何。」
話音剛落,他就像騎馬似的瘋狂地在她的身上馳騁著,她清楚他的耐力、他的持久,要是跟他耗下去,吃苦的還是她,識時務為俊傑,她軟著身段,柔著嗓子,「夫君,輕一點,好不好?」她的心懷鬼胎,他早就看透了,他笑著不說話,動作越發地狂浪,在他身下的她只覺得自己就像被卷入了狂風巨浪之中,迷失了路,體內的巨大不軟,逐漸有壯大的趨勢,撐得她咬牙切齒。
他俯首含住她的唇,親昵地說:「不好,為夫就愛這樣。」他狠狠地插到底,頂在她的肉壁上,重重地磨著,感受到她放在他手臂上的小手死死地掐進去,望著她臨近崩潰的模樣,難以言喻的滿足如瀑布般在他心頭猛灌。
「邢厲……」她急急喘息,嬌弱的身體抵抗不了那股猛烈的撞擊,在他連續的進出中達到了高峰。
他一手撈住她軟下的身體,不知疲倦地開始下一輪,既然已經出汗了,那不如汗如雨下,淋漓盡致,痛痛快快。
不知多久,在他持久地沖撞之下,緊窒包裹著他的巨大,溫柔地容納了他的一切,呻吟喘息戛然而止。
他喘氣地吻著她圓潤的肩,一口一口地吸著,一手抽過一旁的棉帕,細細地擦去她身上的汗,清潔一番之後,他想貼過去,卻被她一腳給踹開了。
「熱。」他火大地看過去,卻見她兩眼緊閉,早已睡深了,方才那一舉動全是下意識,他黑了臉,他是身上很熱,可也不見得熱得她這麽嫌棄。
他倏地站起來,下榻走到一旁,用冷水擦了擦身體,隨即又躺了回去,像是能感覺到他身上的涼意一樣,她咕嚕咕嚕地滾到了他的旁邊,緊挨著他繼續睡。
她還真是無利不為,他嘴角揚起一抹高傲的弧度,跟他鬥?她還得再多吃幾年的鹽。
不一會,男人的身上又發燙了,她立刻想推開他,卻被一只精壯的手臂給拽住了,她根本無法動彈。
迷迷糊糊之中,邱嫣然如往常一樣,一會被熱醒,想滾到另一邊去睡,卻又沒有辦法,被困在了男人的懷裏,最終受不了睡意,她沈沈地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