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很顯然的,霍青越難得地說了謊。
眼見星子微稀,月已西沉,他仍舊在夏如雁的體內抽送著灼熱的慾望。
那猛烈的力道,即使是在慾望吐盡多次之後,依然震動著夏如雁的身軀令她一雙雪白玉乳不停地在半空中晃動著。
濕滑的腿間沾染著愛液,不停溢出的汁液散發著情慾的氣息。
不停的呻吟吶喊,早令夏如雁失去力氣,身軀亦更加柔軟,隨著霍青越粗魯的律動而上下起伏著。
霍青越原就是武官,對於力道的拿捏雖然精準無比,在情愛之際卻顯得粗心之至。
控制不住的愛慾交歡,像是傾洩而出的流水,怎麼也抑制不了。
所以他不停地在夏如雁體內釋放慾望,甚至灑得她腹上皆是肆流的愛液痕跡。
「青越……我不行了……」夏如雁重申著,不知是第幾次的求饒。
雖然讓霍青越求歡的感覺是愉悅的,但是她真的快沒力氣了啊!
「就這次了……雁兒。」霍青越吐出濃厚的喘息聲。
看著身下人兒由他任意擺弄著,那無肋擺動的纖柔腰肢,都不停地勾動他的慾望。
在這種美景之下,要他停手著實太難。
「你都說了幾次了……啊啊……別、又來了……」感覺到體內抽送的力道漸漸加重、變強,夏如雁揪緊身下凌亂的被褥,發出魅人的嬌喘。
夾緊霍青越的腰身,她再一次湧出愛液的泉源,至於是第幾回與霍青越交歡至高峰,她早已不記得。
「雁兒……」霍青越瞧著累得癱軟在床上的夏如雁,心裡有些下捨。
只是,他體內正炙烈的慾望。卻像是一頭噬血的猛獸,怎麼也停下下來。
「至少……讓我休息一下嘛……」夏如雁揪著霍青越的手腕,嬌音哀求著。
再這樣下去。別說早朝,明兒個他們都起不了床了。
「抱歉。」霍青越看看夏如雁一身是汗,連抬手推開他的力氣都沒有,顯然是撐不下去了。連忙退出她的身子,免得她真的昏了過去。
「啊……」在慾望滑出身外的瞬間,夏如雁忍不住進出輕嚀。
淡淡的空虛感捲入剛才被填滿的穴內,只是她真的沒力氣跟霍青越繼續歡愛下去了。
「我想,我是太久沒近女色……」霍青越撫開夏如雁因汗濕而糾結前額的髮絲,沉聲解釋。
「太久……」夏如雁癱在床上,蜷縮起身軀,微掀眼皮瞅了丈夫一眼,「那麼……你自從失去妻子後,就再也沒……」
一般男人,就算沒了妻妾,多少也會上花街幾回,好發洩慾望吧?難不成霍青越連這事都避開了?
「嗯。」對他來說。這是應該的。
不上花街,不是因為他正直、嚴謹,也不是因為他清高,而是為了一份情意。
對亡妻情濃,對花街姑娘自然欲薄,沒感情的歡愛,他沒興趣。
所以今天碰著了夏如雁,才會天雷勾動地火、一發下可收拾。
「你跟一般男人,真是完全不同……」夏如雁伸手撫著霍青越的小腿,結實的觸感令她的頰有絲發燙。
剛才,他便是用這雙腿,夾緊著她的身軀,猛力地在她體內衝刺著。
至於他竄入她穴中的慾望,如今雖不如方才被挑動情慾時那般碩大,但依然看得出鼓脹。
看來他還真是很久沒跟女人歡愛過了!怪不得一碰著了她便這般激烈,久久無法停止。
這男人呀……還真是誠實得過分!
「笑什麼?」霍青越看著夏如雁唇邊泛開的微彎,忍不住伸手撫上她的臉頰。
她的肌膚軟嫩嫩的,剛才他連咬了好多口。
所以此刻,她的身上除了滿佈愛液的痕跡,還有數不清的青紫烙痕,以及許多齒印。
「因為喜歡青越你,所以笑了……」夏如雁側著臉望向霍青越,唇邊的笑意更深了些。
「妳現在還是別笑的好。」霍青越突然下床,往窗邊的水盆走去。
他擰濕了巾子,回到床邊,往夏如雁頰上抹了抹,拭去些許汗痕。
「為什麼?」有點冰涼的觸感令夏如雁縮了縮,擦拭過後,那微涼的清爽又讓她感覺輕鬆舒服許多。
「笑了,會讓我又想要妳。」霍青越展開巾子,在夏如雁的纖自身軀上抹了抹。
夏如雁先是一怔,然後才掩著唇進出悶笑聲。
「青越,你真是……」她這輩子看過最老實、最不會哄女人的男人,大概就屬霍青越了吧!
「怎麼?」霍青越愣了下,他可不記得自己說過什麼笑話。更何況,他也不會說笑。
「巾子給我。」夏如雁有了主意。
伸出手,她取過霍青越手裡吸走了不少體熱的巾子,然後緩緩坐起。
與霍青越閒聊過幾句,身軀似乎是得到休息的空檔,不再那般酸疼無力…
「雁兒?」霍青越正想問夏如雁是否要起身沐浴,哪曉得她卻突然傾身向前,將巾子罩上了他的慾望。
跟著,夏如雁竟低下頭去,將他的慾望連同巾子一塊兒含入口中。
「嗯嗯……」夏如雁輕含著霍青越發脹大的慾望,甚至將雙手覆上他的分身。
「雁兒……啊……」霍青越吐出略帶滿足的歎息,他作夢也想不到,夏如雁會這樣伺候自己。
敞開雙腿將夏如雁纖巧的身軀包夾在內,他放鬆了身軀,任由他的小妾以靈活的舌頭與柔嫩的雙唇侍奉著他尚未消退的慾望,夏如雁隔著巾子舔了舔霍青越的分身,跟著便用雙手上下套弄起來。
不一會兒,那慾望已脹大得像要爆發開來。
一想到方纔,她的私處便是承受著這分身的進出,夏如雁就忍不住臉紅。
巾子與慾望的交互磨蹭,給霍青越帶來了稀有的快感,很快地便在夏如雁的手中釋放了慾望。
慾望的汁液衝擊著薄巾,像在夏如雁的眼前上演著活生生的春宮戲景,讓她的雙頰更是燥熱。
「雁兒……」霍青越撫上夏如雁的臉龐,苦笑道:「妳這是在勾引我?」他不介意再戰幾回,可夏如雁想必是沒力氣了吧!
「我起的頭……自然該由我負責啊!」夏如雁紅著臉將巾子掀開,只見那碩大的末端與慾望枝幹,正覆著濃厚的男性氣息。
有些顫抖地低下頭,她張口含住了霍青越的分身,溫熱的觸感直接襲上她的雙唇,讓她的面龐更添羞色。
她極力地含住那慾望,只是分身終究遠遠超過她的小口,所以她僅能含住末端,以舌尖舔弄著它,再不時地以舌頭剛過根部。
「雁兒……啊……」霍青越看著夏如雁吞吐著自己的慾望,俏臀與雙峰隨著她的動作而搖擺,令他幾乎要將慾望一洩而出。
「嗯嗯……」夏如雁感到有些招架不住,但她仍是努力地想滿足她的丈夫。
她直率、卻又熱情的夫君……
「啊……雁兒,夠了……」霍青越覺得自己的慾望似乎就要吐出,連忙出聲制止。
夏如雁聽話地鬆口,然後身子一轉,面對著霍青越,有些羞澀地將雙腿分開,令自己的私處敞開,柔聲道:「那……青越想不想進來?」
霍青越正瀕臨慾望爆發的邊緣,哪裡受得了這誘惑,一見到夏如雁敞開雙腿,立刻二話不說地撲上前去,一把壓倒了夏如雁,對準她尚流淌著愛液的蜜穴,長驅直入!
「啊……等等……我話,還沒說完呢……青越……慢點啊……」夏如雁很快地便後悔自己這麼挑逗霍青越了。
霍青越自然是停不下來的,他喘息著在夏如雁的蜜穴中來回抽送,沉著聲調,斷續道:「有……什麼話?」
「這可真是最後一回……不然我可要被人……說成……啊啊……媚惑了霍大將軍,不上早朝的壤女人……」愛語之中夾雜著嬌音,自夏如雁的唇中吐露。
「好……就最後一回!」霍青越很快地應了聲,隨後立刻抱緊了夏如雁再度狠狠衝刺起來。
滿室的春意,再度混入了嬌喘呻吟,而且遠比前一刻更加炙熱。
至於這回究竟是不是最後一次!!
除了夏如雁,恐怕沒有人知曉。
***
「呀啊!」
一早。霍大將軍的府邸裡,便傳出了侍女的驚叫聲。
在水盆翻倒的吵嘈聲之後。滿臉通紅的侍女已經逃出了夏如雁的房間。
霍青越本能性地翻身下床,這才知曉,原來是他夜宿於小妾房內,兩人又裸著身子,所以嚇著了專責伺候夏如雁的女。
因此,在安撫了因為聽見驚叫而趕來的侍從與守衛後,霍大將軍今兒個,依然準時趕赴了早朝。
至於被他疼愛了一整晚的夏如雁……
「對不起啊,夫人,我沒想到將軍會出現,所以……」侍女姍兒一邊替夏如雁梳頭,一邊道著歉。
「沒關係,青越不會介意這小事的。」夏如雁只是苦笑著安撫,其實就連她自己,都沒想到她真會成為霍青越名副其實的小妾,甚至還整整親熱了一夜。
想起昨夜的大膽行徑,她忍下住又漲紅了臉。
「不過,真是太好了呢!原本大夥兒都以為。將軍這輩子都不會再愛上哪個姑娘了。」姍兒笑咪咪地瞧著鏡裡的夏如雁。
「他是專情得過火了些。」夏如雁輕笑,「不過,這也是他最吸引人的地方啊……」
「那麼,夫人是喜歡將軍的吧?」姍兒眨著眼兒問道。
「嗯。」夏如雁毫不猶豫地點頭。
「那真是恭喜夫人、賀喜將軍了。很快的,霍家就要有後了吧?」姍兒難掩期盼之情地問。
「妳說到哪去了呀?這豈是我能決定的!」夏如雁的頰上飛過兩抹暈紅。
她取過姍兒手裡的梳子,輕道:「去準備點祭拜的素果鮮花,過兩日我要跟青越出門一趟。」
去祭掃霍青越亡妻的墓,這是他們的約定。
而且也該讓前一位霍夫人安個心,知道這深情的男人如今會好過,不會再為她的去世感到痛苦難當。
「是,姍兒這就去準備!」姍兒頑皮地吐吐舌頭,跟著立刻笑著跑出了房間。
夏如雁輕笑了幾聲。回頭望著鏡裡的自己,她撫過頸項,感覺那被霍青越咬過的肩頭,還微微泛著疼痛感。
只不過,那卻是一股幸福的感覺,越疼,就表示霍青越對她也越疼……
她是不是該捎封信給爹親了?要他老人家安下心,因為她真的有了個會疼她、又不會讓她有志難伸的好夫君!
帶上筆墨紙硯,套上一龔輕便男裝,跟著人高馬大的霍青越一塊兒出遊,這便是夏如雁近來的日子。
在戰事消解的平和日子裡,霍青越的空閒時刻也多了些,帶著親愛小妾出門同遊。亦在皇帝雲慶瑞的默許之內。
也因此,雲海疊成的山、魚兒肆游的清河,都成了夏如雁眼前的美景,而不再是只能聽聞,不能親眼見到、碰到的夢幻。
皇帝賜下的珍寶青絲雪,幾乎成了夏如雁每回出門時必帶的愛筆。
一筆一畫刻出的美景,偶爾送至夏尚書府內,安撫女兒出嫁的兩老,偶爾也送至皇帝手中,或差人轉送給制筆制硯的老師傅,訴說那青絲雪與雲龍石硯的去向。
霍青越雖不擅詩畫,但只要瞧著夏如雁專心一意繪著山川美景。他便能打發一個黃昏。
光是瞧著她眼裡的閃亮,他便能心滿意足。
就如同他當初愛著亡妻那樣,如今他的真心傾倒在夏如雁的身上,宛如滿溢的泉水,綿延不斷……
「青越,你瞧!」突然,清音打斷了霍青越的思緒。
回過神,眼前已多出了一幅畫,而且那景,令他好生熟悉。
「這難道是……」霍青越仔細瞧著畫中山景,腦海裡突然閃過一幕熟悉的景象。
「你妻子的墓,就在這兒吧?」夏如雁指著畫中的一株大樹,柔聲道。
「妳剛才就在畫這幅圖?」方纔他們掃墓歸來,路上突遇大雨,只得暫時宿於客棧,哪知道夏如雁一進房便埋首猛畫。
他也沒打擾她,只是在旁陪著她、看看天色的灰蒙,算是難得的清閒。誰知道……
「給你留個念,畢竟你不是那麼有空來這兒嘛!」夏如雁笑瞇了眼。
不趕路,也得三日行程,想來霍大將軍平日可沒那麼空閒。
所以她憑著記憶繪了景,想給他個驚喜。
「雁兒……」霍青越綻出了滲入欣然明瞭的柔笑。
他這妾,貼心而大方得令他歉疚。
「喜歡嗎?」夏如雁挨近他身邊,仔細地瞧了一回。
「喜歡。」霍青越將畫擱上桌,眼神裡有著眷戀。
「喜歡就好,我希望你高興、開心。」夏如雁露出笑容。
「我也希望妳常笑。」霍青越一把勾住夏如雁,令她跌坐到自己懷中,「剛才淋了雨,濕了衣裳也沒換,可別染了風寒。」
「你不是一樣沒換?」夏如雁已經習慣霍青越帶著霸道的反應,她舒服地賴在丈夫懷中。把臉龐貼著他的胸膛輕聲駁道。
「我在等妳。」霍青越應得乾脆。
知道他說的必定是實話,夏如雁拾起微紅的小臉,應道:「那,我讓人備上熱水?」
都要更衣了,倒不如沐浴淨身再換吧。
「妳是想邀我一同入浴?」霍青越盯著夏如雁的臉龐,嫣紅小臉令他不由得低頭啃咬,舌頭掃過粉嫩、竄入唇瓣,吸走了夏如雁的聲音,好半晌才鬆了口,「說誰呢!是你想吧?」夏如雁輕拍霍青越的胸口。
「妳不想嗎?」霍青越認真地問。
如果她介意,他可以等她沐浴之後再入浴。
但若是她不介意,他倒想與她一同在熱水裡廝磨一番。
「你……」夏如雁漲紅了臉,「你還真直接!」雖然說這樣的反應她早該習慣了,畢竟這就是霍青越的優點啊!
「我很認真。」霍青越還以為她誤會自己在開玩笑。
「我也很認真啊……」夏如雁噘了下紅唇,眸子轉了轉,才俏聲應道:「先說好,你可不許又鬧到天明……」
若是一直泡在水裡,水可是會越來越冷的,到時候兩個人一塊兒染上風寒,可怎麼好?
「我不會在水裡鬧到天亮。」就算要繼續摟著她歡愛,他也會把她抱到床上的。
「你這話,聽起來好像別有意思。」夏如雁不是很想一件件地糾正他。但偏偏霍青越是個不跟他講清楚,就很容易被他得寸進尺的男人。
「妳覺得是什麼意思?」在霍青越看來,與自己的愛妾求歡,那可是再應該不過的事。
「不跟你胡扯了……我去請人準備熱水。」夏如雁推了推霍青越,跳下椅。
「我去。」霍青越一把將夏如雁撈回椅子上坐定,然後將剛才的畫紙推回她面前,指著上邊的天空說道:「妳在這裡加上野雁。」
「野雁?」夏如雁疑惑道:「剛才有鳥飛過嗎?」她可不記得有這事。
「加吧,我去讓人備熱水。」霍青越沒等她追問,便匆匆轉身離去。
聽著霍青越下樓喊人的腳步聲。夏如雁半是懷疑地把視線繞回畫紙上。
剛才她分明就沒瞧見鳥兒,更別提野雁……
咦?野……「雁」?
驀地,一抹暈紅飛上了夏如雁的雙頰,霍青越該不是想藉野雁來暗喻她的存在吧?
而且,還讓她將野雁畫入他的回憶裡……
「青越……」夏如雁不自覺地捧住了發燙的頰。
對於這個意外熱情的寡言夫君,除了對他報以一生一世的愛意。她還真不知道,這輩子究竟該如何回報他給她的感情,畢竟像霍青越這樣深情的男人,可也算世間少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