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個世界6

青龍與朱雀的交界點只有那麼一個城池，東方馨與東方潔自然認為她們手到擒來。就算不能夠奪得新的城池，也一定能夠守住舊城。東方馨更是在從京都到邊陲的這段時間，利用一切資源訓練那些聽自己命令的兵士，讓他們從能看而不能用的繡花枕頭變成真正浴血的戰士。

她們到達臨城的時候正值黑夜，臨城中的人明顯已經經歷了戰鬥。太陽現在還沒有落山，但是城中的百姓已經早早的將房門緊閉。聽到門外的聲音時，依稀能夠看到他們從窗口向外查探的視線。

原本極為繁華的貿易城市，現在已經被戰火折磨的不成樣子。看到這一幕，東方潔不由的暗罵了一聲。她被教導了太長時間的仁君之策，雖說她帶兵不錯，但是擅長的卻是將自己方的損失降低到最小。這般謹慎的態度，有時候也會讓原本可能勝利的戰鬥，變成失敗。

如果是和平年代，東方潔繼承青龍國無疑會成為一個仁政愛民的好女皇。只能嘆息一句，生不逢時。

東方馨手下的兵士比之東方潔手下的更加疲憊一些，兩人在城主的帶領之下，讓兵士們休息。

她們自以為自己的到來無聲無息，卻不知對方早已經知道他們來到的時間。疲憊的士兵在今夜睡的格外安穩，卻不知道朱雀國的士兵已經悄無聲息的入了城。他們自然不可能是從城墻上爬進來，每個城門都有守門的士兵，如果是從城墻進入，不僅僅會驚動城中的人，攻城的損失也是極大的。

臨城城市建造的不遠處就是一座高聳的山峰了，毗鄰山建城這是很多城市都有的特征。朱雀便是利用的這個特征，建造了不少的‘滑翔機’。當然，在這個時代他們不知道什麼叫做滑翔機，只認為這是大型的紙鳶。士兵們也不會追根究底的來考慮這東西是怎麼樣得到的，能夠讓他們安然無恙的進城，以最小的損失換回最大的勝利，才是他們所期待的。

在夜色的掩蓋之下，刻意用黑布制造的滑翔機，以及那些穿黑衣服的士兵可謂是悄無聲息的進入了臨城。守城的士兵們矜矜業業的把守著城門，卻不知道他們想要攔截的人，已經大部分都進了城。

東方馨住進城主府之後並沒有如同其他人那般安心下來，無論在什麼時候，夜襲都是常用的招數。雖說她在電視劇中看到的那些夜襲大部分都是去軍營，而不是這樣的攻城戰。躺在床·上根本睡不安穩。她不經意的向窗外一看，便看到了那仿佛長著翅膀的黑色人影在不遠處閃現。

用手指在油紙做成的窗戶上開出一個洞，天色的確十分灰暗，在月光的照耀下，卻也能夠發現一個個黑色的影子。她的擔憂，是成立的。

東方馨猶豫了一下潛入了城主的房間，卻並沒有就近的去叫醒東方潔。她既然將對方當做敵人，無論什麼時候都不會想著與對方合作。依靠自己的智慧，若是不小心培養出來一只豺狼，最後還咬自己一口，那就太得不償失了。這樣的事情，東方馨不會幹。

她會將所有的危險都扼殺在搖籃之內。至於其他的民族大義之類的，她不認為以東方潔的性子，能夠帶青龍走多遠。除了那兩位年歲不夠的皇女，三位皇女之中，也只有她最適合這個亂世。這個時代所謂的陰謀詭計，都是她早已經玩剩下的東西。

在夜幕的掩蓋之下，有不少的士兵在睡夢中被朱雀殺死。不過，城主府的燈光突然亮了起來，鑼鼓漫天，原本隱藏在黑暗中的朱雀士兵身形都顯現出來。朱雀國的將士倒也不貪功，直接飛速的撤離出城。他們進入這城中偷襲的不足萬人，對上數十萬的兵馬，那不是勇氣，是在找死。

南宮傾月站在山頭上看著山下火光漫天，唇邊倒是帶上了幾分笑意。“這青龍國，也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弱。這樣一來，遊戲才能更加精彩一些。”

“……”身為大將軍的馮紅看了一眼下面的戰場，對女皇的尊敬又上升了幾分。對於她們來說生死攸關的戰鬥，對於女皇來說卻不過是一個遊戲。而且似乎還是一早已經將勝利把握在手中的遊戲。身為這樣的執棋人手中的棋子，她們是幸運的。“陛下，那位青龍國師，僅僅只是開戰的理由嗎？”

“不，他是開戰的目的。”南宮傾月的眼眸中劃過幾分危險，開戰的理由？若非青龍國不給他面子，他也不會開戰。在他眼裏，這整個青龍國都比不上他重要。

他有著國師的術法，相信自己的判斷，也相信自己的直覺。若非在夢中看到那一塊玉佩，他或許還在看自己的那些皇姐皇妹為了一個女皇之位爭得頭破血流，而不會主動出擊。

那個玉佩對他來講，比他的生命更加重要。或者說這玉佩所代表的意義，比他的生命更加重要。在嵐淵身邊，他覺得自己似乎整個都鮮活了起來。不再如同一個旁觀者一般，而是真的開始融入這個世界。

他甚至懷疑，嵐淵，便是那塊玉。他也如同玉佩一般，給他那種淡然卻又帶著幾分溫潤的感覺。明明什麼都不在意，卻讓人看上去覺得他格外溫柔。

或許，他便是他生存的意義。南宮傾月並不懼怕死亡，死亡之後萬般皆空，但是在感受到更加鮮活的生命之後，他卻難以忍受無趣的活著。

“是，陛下。若是國師大人親赴戰場，我等也會保護他的安全。”馮紅連忙低頭坐下保證，她敢肯定，若是自己對那位青龍的國師有幾分惡意，女皇會毫不猶豫的舍棄她這個大將軍。她的確是有才華，卻敵不上殿下這個鬼才。就算是在戰場上呆了近三十年，卻比不過一個第一次上戰場的人。

今日的這次夜襲，便是完全出自這位女皇陛下的手筆。那巧奪天工的載人紙鳶，更是她親手設計。她甚至不知道，有什麼東西是自家女皇不會的。有這樣一位女皇，是朱雀之幸，卻也是她們臣子的悲哀。至少，她現在就覺得，自己這個大將軍，並沒有什麼用處。

夜襲只不過是一個最輕松的開場，南宮傾月自然不會等著她們緩過勁來。經歷了一場夜襲之後，青龍的兵士大部分都處於疲憊的狀態。但是朱雀除了昨日夜襲之後成功撤離的一萬人，其他可都是早早的養精蓄銳，等待攻城。

天色剛剛泛明，朱雀的兵士便從營地出發，在太陽還未升起的時候便已經兵臨城下。南宮傾月騎著馬，在軍隊的最後方，一排排盾兵在他身前擋著，唯恐在天空中飛舞的箭傷了他分毫。他的視線凝聚在那城門上的‘臨城’之上，唇角緩緩的勾起。

尚修筠放下手中的書籍，從窗子向遠處望去。朝霞此時剛剛升起，暈紅了半邊天空。這天空的色澤，看上去比之原本似乎更加明媚了一些，鮮艷的如同血液的顏色。若是在其他的世界，他定然會以為自己的想法是偶然。但是這個是一個國師可以窺得天機的世界。

“師傅，怎麼了？”李文華正努力鉆研著國師的天相之術，他也的確是一個好苗子，在這麼短的時間裏，已經能夠有模有樣的展現一些東西了。但是比起尚修筠，自然還差得遠。

“看那天相，你看到了什麼？”尚修筠伸手指了指天邊。

“血……”李文華下意識的出口，但是出口之後，又覺得太過不吉利。現在國家的士兵正在邊陲為青龍而戰，他說自己看到了血，豈不是在詛咒嗎？

尚修筠沒有再說什麼，只是點了點頭，又坐回到桌邊看著手上的書籍。

“師傅，到底是什麼？”李文華不由的開口詢問了一句的，這樣仿佛被蒙在鼓裏的感覺可謂是讓人分外不爽啊。

“幾日後，自有分曉。”

李文華雖然依舊困惑，卻沒有再繼續詢問。他的這位師傅，明顯的也沒有直接告訴他的想法。這種被蒙在鼓裏的感覺，讓他心中如同有一只貓爪一般，撓啊撓的，格外難受。

李文華每天一大早都要起來看一些書籍，不會的地方請嵐淵指點，豐富自己對國師的認知。晚上還要看星象看到很晚。但是在尚修筠毫不吝嗇自己光系魔法的情況下，他倒是很輕易的便堅持了下來。這樣充實的生活又過了大半個月，他早已經把那天天象的事情忘得差不多了。

“國師大人、國師大人……”沐雲進入國師塔中，她的面頰上還帶著幾分怒氣。

“何事如此慌張？！”尚修筠將手上的書籍放下，看了一眼明顯匆匆忙忙趕過來的沐雲。

“臨城戰敗，三皇女殿下與城主已經帶兵退回到了城外紮營，大皇女殿下更是沒有音訊生死不明。那些朝廷官員不想著派兵支援，反倒是想著讓您下嫁朱雀國主。”沐雲非常氣惱，雖說朱雀國主的身份夠高，但在她眼中嵐淵還是下嫁。國師塔的人，幾乎將國師奉為神祗。

“陛下是怎麼決定的？”

“陛下自然不可能同意。”

“嗯。那麼我們還有時間，文華你要更加努力才行。”尚修筠轉頭看了一眼仍然有幾分不可置信的李文華。

“青龍會輸嗎？！”李文華顯然被打擊的也格外厲害，在他看來，青龍是一個非常強大的國度。原以為肯定會勝利的戰役，卻沒想到會有這樣的結果。他甚至已經在想，東方馨軍功在身回歸的時候。他們可以將嵐淵想辦法除去，到時候他身為國師，將東方馨推入女皇之位，豈不是再簡單不過。

卻從沒想過，若是東方馨次次戰敗，甚至死在戰場上要怎麼辦？他與東方馨在一起的事情，雖然沒有正式確定下來，也已經是滿朝皆知。如果登上皇位的不是東方馨，而是其他的皇女，他就不可能坐上那夢寐以求的位置。

不可以，一定不可以這樣。李文華不由的將視線放在嵐淵的身上，他精致的面容，以及那一身卓然超群的氣質，讓他格外的嫉妒。他是朱雀國主想要的人，既然這樣，那讓他離開反而是最好的決定了。他一定會想辦法說服父親的。

隨著第一次戰敗的訊息傳來，每隔五六天的時間，便有新的消息從戰場快馬加鞭的被送來。從第一座城池失守退到山林，到進入的第二個城市。短短的三個月時間，朱雀國便仿佛如有神助一般，拿下了五個城池。

女皇堅持不讓國師和親進入朱雀國的想法也有幾分動搖，但是名聲是一回事，國師的手段又是另一回事。若是說將那麼一個強大的國師送到敵國，她是格外不願意的。只是，她又不能夠強迫國師以後不使用這些手段。

後宮那是什麼地方，她身為女皇比誰都清楚。如果不使用他僅有的這些手段，在異國他鄉能夠活多久都是問題。

她不敢觸怒國師，唯恐國師用自己的生命來給國家來個詛咒，那就無可挽回了。歷史上就曾有一個小國國師用生命詛咒皇室一脈血脈斷絕。結果，沒到百年，那國家的皇室便易了姓。

最終，女皇還是沒有選擇將國師送到朱雀國，而是向與青龍交好的玄武國求助。玄武國與白虎國早已經觀望了許久，朱雀國主北野離收到求助函之後，沒有猶豫幾日，便發兵從另一個方向攻擊朱雀國。

不過，在玄武國出兵之後，白虎國便重創了玄武一座城市。由於火力較猛，玄武基本沒有多少抗衡之力，便直接被白虎國拿下了一座城池。

大陸上四個大國已經明顯開戰，有不少的小國想要趁機得些好處，也參與了進來。原本還極為平和的大陸，幾乎是在這一年之內，到處遍布了硝煙與戰火。

青龍國師嵐淵之美名，在各國之間流傳了下來。各種沈魚落雁、閉月羞花的形容詞，都落到了他身上。但是在更多人的心中，他絕對是那個禍水的藍顏。

其實這些，尚修筠都不怎麼在意。他曾經在意過名聲，但是死亡之後，這所謂的名聲也沒有什麼用。現在他不在意名聲，只在意自己和自己想要的。

戰事越來越激烈，但是如同說好了一般，眾人都沒有使用國師的力量。國師的力量實在是太過詭異，誰都不曉得普通人怎麼才能夠抵抗。當然，青龍之所以不使用，最重要的是，他們無法猜測，若是讓朱雀國主喜歡的人，去阻擊她的兵士，會不會讓她更加惱怒，以至於兵力更加強盛。

從最初被攻打了五座城池，到現在的十五座。青龍國的版圖，在以極快的速度縮水著。她們的盟友玄武國，也不比青龍好上多少。白虎的兵士強大是整個大陸都聞名的，雖說玄武的兵士比之青龍要靠譜一些，卻也不能夠說百戰百勝。

白虎國與朱雀國的聯盟也並不怎麼的牢靠，在發現玄武國沒有太大的抵抗力之後，他便將想法打到了朱雀的身上。大家都想著自己號令天下，可沒有想過二分天下。

朱雀對青龍的攻擊格外防備，但是對白虎卻只是被動的防守。而且那防守還不怎麼給力，也是很快便被青龍打下了幾個城池。

朱雀一時之間是不斷的吞並青龍的城池，而白虎不斷的吞並朱雀與玄武的城池。那些原本在觀望猶豫不決的小國家也紛紛站在了白虎一方。甚至有些國家連屬國的名字都沒有要，直接讓自己的國家成為了白虎的國土。大樹底下好乘涼，但是這麼識相的國主卻也不多見。能夠成為一國之君，誰願意成為他國臣民？

“國師大人，女皇請您過去。”沐雲的聲音有幾分無精打采，現在她也總算明白了。若是青龍不在，高貴的國師也就沒有了所謂的身份。現在青龍已經失去了接近一半的疆土，這時候讓國師前往朱雀和親，還能夠平復戰爭嗎？

現在兩個國家之間的戰爭原因，已經不僅僅只有最初的理由。兵士的鮮血，總要有敵人的鮮血來祭奠。青龍是願意收手了，朱雀真的願意嗎？尤其是他們因為攻擊青龍損失了許多城池的情況下。

就算青龍與朱雀都願意收手，甚至聯姻。那白虎難不成能夠看著兩國站在一起？一個朱雀國他自然不害怕，但若是三個國家一起攻擊白虎呢？青龍與玄武交好，若是沒有了本國的危機，

自然會去相助玄武。青龍與朱雀若是化幹戈為玉帛，也自然會對白虎出手。

“不要自得，你現在還差得遠，要繼續努力才行。”尚修筠看了一眼李文華，經過他這一段時間的調·教，雖說李文華不能說是一個極為稱職的國師，但也已經差不多了。該知道的他都已經告訴他了，師傅領進門，修行靠個人。之後的事情，就只能夠看他自己的了。

“是，師傅！”李文華狠狠的點了點頭，他自然知道，這可能是嵐淵對他說的最後一句話。以後再見面，說不定就是敵人。甚至，很有可能再也見不到。嵐淵，可不一定能夠安安穩穩的到達朱雀京都。

“走吧。”尚修筠踏上車子，車子向著皇宮的方向行駛。從開戰以來，女皇雖然表面上對他一如往日。不過，一些重要的事情卻不再與他協商。兩人之間的隔閡，遠遠不是三言兩語能夠化解的，而且他覺得也並沒有化解的必要。

“嵐淵，你來了。”女皇並沒有稱呼他為國師，而是稱呼嵐淵。顯然從這一日起，他便不再是青龍的國師。

“陛下，今日可是有了決斷？”尚修筠點了點頭。

“我已經為你備好了嫁妝，今天你便隨軍啟程吧！”女皇直接開口道，她親手為嵐淵備下的嫁妝自然豐厚。縱然心中千般不願，但是這嫁妝代表了他們青龍的誠意，想要讓朱雀收兵，自然要有誠意。

“好。陛下保重。”尚修筠跟隨者侍衛進入了內堂，在他們的服飾之下換上了紅色的衣衫。雖說是大喜之日，但是那想要為嵐淵上妝的人，在觸碰到那張無暇的面孔時，最終還是收了手。心下也有些明了了，為何朱雀國主非要這位嫁入朱雀。果真是，藍顏禍水。

沐雲作為嵐淵的親衛，自然是跟隨在嵐淵身旁保護。這一行，註定要歷經艱險的送親隊伍，向著前線前進。除了迎親隊伍之外，更是配有幾千人的軍隊保護，足以見得青龍對嵐淵的重視。若是嵐淵在路途中出了什麼的差錯，自然也不可能休戰。

若是正常的婚姻，自然是要女方迎親，新郎也是由女方的迎親隊伍來保護。在青龍的眼中，國師嵐淵，只能說是一個求和的物品，自然是早送到早好。若是等迎親的隊伍來了，說不定他們又要損失幾個城池。

南宮傾月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卻沒有半分的猶豫，讓迎親的隊伍立刻從前線出發，戰事卻仍然在繼續。明顯是看不到人，就不可能結束的樣子。送親的隊伍也從青龍的京都前進，只是他們明顯的受到了一些人的阻攔。雖說從哪些人身上看不出具體屬於哪個國家，大家心中卻都有了答案。

東方馨此時依舊奮鬥在前線，她親手布置了多種作戰的方式。但是朱雀國的將軍似乎是專門可她的一樣，每次她布置出新的戰陣。就仿佛是一個故意向獵人口袋裏鉆的獵物一樣。最初因為那些戰陣足夠精妙，那些將士們對她還非常崇敬。但是現在越來越不把她當回事了，再精妙的戰陣打不贏仗，也是紙上談兵。

最讓她無法忍受的是，有不少的將士，私下裏說她比不過那已經消失了不知道多久的東方潔。若是東方潔來領導軍隊，青龍不至於落到如此境地的話。

東方馨的唇角微微勾起，顯得有幾分詭異。別說她自認為要比東方潔那個偽君子要好得多，就算她比不過又怎麼樣，難不成他們還能從地獄裏把東方潔拉回來不成？每次想到她在最初便將東方潔幹掉，便不由的感慨一下自己的明智。心中暗爽。

她的面龐上也早已經沒有了最初的得意風·流，長期心情不悅，讓她面上時常籠罩著一層隱瞞。尤其是聽說她的母皇已經下旨將嵐淵送至前線，來緩解戰事。甚至想要借此次聯姻與朱雀國交好的事情，她便恨不得將眼前這些礙眼的家夥都處死。

除了讓敵人察覺到自身的強大之外，沒有其他可以救國的辦法。這一點她看得清楚，但是這些人也不會再相信。只可惜，現在她在前線孤立無援。

索性，她還有一個最好的幫手。以後青龍的國師，李文華。偷偷的翻開那一疊厚厚的紙張，若是尚修筠在，便會發現裏面記載的全都是國師的術法。

而且，東方馨不愧是這個世界的命運之子。雖然她比李文華接觸的更晚一些，但是比李文華要強大的多。李文華與她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若是她沒有辦法登上皇位，他想要的也得不到。自然的，李文華會竭盡全力的幫她。

難得東方馨也能夠忍住，在這營地裏繼續受這些將士們的嘲諷，而沒有使用國師的秘術。她顯然在找一個機會，找一個可以將她討厭的人一網打盡的機會。

朱雀的國主，很強大嗎？和這個天地比起來，什麼都不是。國師嵐淵……她那麼喜歡他，他為何要背叛呢？就算是再怎麼完美的東西，既然不能夠為她所有，那麼就一起毀滅吧。用他們的生命，奠定她東方馨的威名。

勝利，從來只會給有準備的人。她，可是準備了許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