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吃醋的後果

　　王靜怡怎敢勞煩田氏，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雖然她不是雞但田氏卻是黃鼠狼，她躲還來不及呢。開口被拒後田氏一臉悻悻的跟在王靜怡後邊，活生生的狗腿子樣兒。

　　徐老頭進了堂屋，見徐茂森態度良好徐茂青還愛搭理不搭理的，怒氣更甚，手重重拍在椅背上「二郎，三郎和你說話呢？你這是什麼態度？」

　　「爹，沒事兒的，本來就是我做錯了，二哥在氣頭上也正常！」徐茂森好性子道。

　　他這麼說無非讓徐老頭越發生氣，一旁的徐茂竹瞪了他一眼，勸道，「爹，等二弟把牛車趕在一邊放好再說，咱等等吧！」

　　菜園地裡的辣椒還在開花，田氏找話題說「這都秋天了，二嫂你們菜園怎麼還有這辣椒？」秋天葉子都發黃了，走進這裡卻跟春天似的，田氏不眼紅是假的，不過她現在可不能得罪眼前這尊大佛。

　　「恩......」辣椒要是種的好，可以持續整個秋天，王靜怡沒這麼說。把凳子放下徐老頭烏青的臉色讓她不著門路，這段時間覺得徐老頭性子越來越怪，趙氏歇菜就換成他了，不是冤家不聚頭說的就是她兩吧。

　　「二嫂，之前是我不對，我知道錯了，你看能不能讓二哥不要跟我計較？你的話二哥一定會聽的，二嫂求求你了！」徐茂森眼睛直勾勾的放在王靜怡臉上，慢悠悠的在她胸前晃悠，愣愣的出了神。

　　顧著想事兒的王靜怡沒有發現就是了。

　　他略帶懇求的語氣讓王靜怡不覺得可憐反而覺得可恨，當著徐老頭的面說這些表面是讓她說好話，實際不是暗指說徐茂青是個妻管嚴凡事兒聽自己的嗎？徐老頭還不得認為是自己慫恿徐茂青這麼幹的？

　　王靜怡沒回答，身子被徐茂青一扯躲在了他身後，徐茂青沉著臉，雙眼微眯，一字一字道「三弟，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你又遇到什麼解決不了的問題需要我幫忙的？說吧，爹也在，大家幫你想想辦法！」

　　田氏剛要出聲阻止徐茂森就被徐茂青冷冽的眼神震懾住，只好更換面部表情來暗示徐茂森不要亂說，這時的徐茂青根本就是發怒的徵兆。

　　「說吧，你這孽...畜又怎麼了？」徐老頭生氣的瞪著徐茂森，若是徐茂森稍微抬頭就不會老實交代自己做下的事兒，徐老頭明顯是和徐茂青鬥氣順帶想用徐茂森來治治徐茂青呢。

　　不過，一直埋著頭的徐茂森未曾抬頭更別說聽出徐老頭話裡的意思了，他嚇得腿發軟，一屁股倒在了地上，支支吾吾說不清楚話「就是...地主家的管事帶人上門說......田不租給我了，還讓我把今年收成的四成交上去......田裡的稻穀你們也知道......哪有什麼收成，管事不講理，沒有收成怎麼還要上交他們？」

　　「混帳！」徐老頭火氣又旺了幾分，大房的糧食曬得差不多就挑去地主家了，交稅時候的事兒徐茂森竟到現在還拖著，難怪管事帶人上門，換成自己不打他一頓就是好的了。

　　徐茂青一副我就知道如此的表情讓徐老頭的臉火辣辣的疼，他習慣性徵求徐茂青意見，「二郎，這事兒你怎麼說？」

　　「爹，咱都分家了，該給你和娘的我們只多不少，三弟家的事兒我就不參與了吧！」他已經幫了徐茂森一次，若再這樣沒完沒了下去他自己也煩了，更何況這次徐茂森踩著他底線了。

　　「我說三弟，你不會告訴管事的說今年沒收成所以就不給糧食了吧？」徐茂竹直搖頭，他這三弟腦子是傻了還是怎麼的？地主說的四成人家怎會沒估計過，以後他們是別想從地主手裡租到田地了。

　　徐茂森慢吞吞的點了點自己的腦袋，他不覺得有錯，田裡本就沒收成為何還要給地主糧食？

　　徐老頭一手捂著胸口氣得說不出話來，他怎麼生下這麼沒用的兒子，忿然一腳踢向徐茂森的小腿，「我讓你好吃懶做，讓你好吃懶做！」

　　「爹，別這樣啊！」田氏趕緊上前拉住徐老頭，讓徐茂森站起來，「爹，我和三郎知道錯了，三郎就大哥二哥兩個兄長，這不來找你們商量想想辦法嗎？」眼神放在徐茂青身上，她知道大房沒有銀子，糧食也不多如今只有徐茂青有辦法解決這個難題了。

　　徐老頭知道急也沒用，他就是怒其不爭，咬牙問道「田裡的稻穀收回來多少？把地主家的糧食先抬去給了再說！」

　　徐茂森害怕的縮在田氏身後，搖了搖頭，徐老頭聲音抬高了些，不耐煩道「多少？說話！」

　　「爹...爹...別生氣，我來說，今年的雨水多你們也知道，我和三郎本是等著天晴的時候收回來，誰知天晴後去田裡一看...全部生秧了...於是...我們就沒割回來，反正都生秧了，割回來也吃不了是不？」

　　「什麼？」徐老頭一臉猙獰的看向田氏，隨時都會伸手掐死她的樣子，「你們一顆都沒收回來？」說著就找棍子朝徐茂森身上打去，「我叫你好吃懶做，我叫你遊手好閒，我叫你不務正業！」

　　徐茂青聽得頭疼，見徐老頭又要揮下，他過去奪過徐老頭手裡的棍子，「爹，現在最重要的是想想怎麼讓他把地主家的糧食交出來，不然地主要帶他去見官的話就晚了！」

　　徐老頭這才恍然大悟，癱坐在凳子上，「能有什麼辦法？你還指望他們把上半年的糧食交出來？你覺得他們有嗎？」

　　徐茂青很想說這不關自己的事兒，不過他要是說了屋裡估計又要鬧上一場，他朝王靜怡揮了揮手讓她回屋，徐老頭眼疾嘴快道「二郎媳婦，你別走，他怎麼說也是二郎三弟，你坐下一起想想辦法！」

　　田氏一聽如此就知道事情要解決了，踏出去牽著王靜怡的袖子，使勁把她往屋裡拖，「是啊是啊，二嫂進來幫咱想想法子吧！」

　　王靜怡被拽得有些難受，「我自己走！」徐茂青大力拍掉田氏的手，「你二嫂說的話沒聽見嗎？」

　　田氏訕訕一笑，松了手裡的力道。

　　一家人這麼圍在桌上，都不說話，徐老頭掏出煙，晃了晃煙捲又收了起來，煙斗慢節奏的拍打桌沿，「二...大郎，你怎麼說？」他若直接問徐茂青了估計以為他逼著徐茂青拿錢，先問徐茂竹走個過場。

　　「家裡還有從宋家那邊追回來的幾百文，先給三弟還了地主家的糧食再說吧！」徐茂竹追了四百多文回來，他算了算，二畝田產的四成應該有差不多一石，一百六十斤穀粒，三文錢一斤，換算成錢的話要近五百文。

　　「你拿出所有的也不夠，再說大錢二錢這麼小哪有不用錢的地方？我不同意！」徐老頭否決了徐茂竹的法子，看向徐茂青，「二郎，你怎麼說？」貌似知道二房是王靜怡做主又補了一句，「二郎媳婦，你怎麼說？」

　　王靜怡覺得三房的事兒和自己有什麼關係？徐老頭問錯人了。她猶豫了片刻，慢悠悠開口，「爹，你問二郎吧，我聽他的！」

　　徐茂青看看徐茂竹再看看徐茂森，「爹，錢我可以給，不過......」

　　「不過什麼？」徐老頭覺得只要拿銀子出來把地主家的錢還了就成。

　　「兄弟情分斷了！」徐茂青想了良久還是把這話說了出來，若進門前知道這事兒他肯定會心軟點頭答應這事兒就過了，但徐茂森看她媳婦的眼神徹底惹惱他了，那是什麼眼神他自己再清楚不過。

　　「什麼？」徐老頭掏了掏自己的耳朵，確定沒有聽錯，之前王靜怡鬧到裡正跟前徐茂青也沒說不認徐茂森，這才多大點事兒就要斷掉兄弟情分，這就是他教出的好兒子，記仇著呢！

　　「二弟，你......」徐茂竹也不相信徐茂青會說出這話，一時反應不過來。

　　只有田氏像是早知道會有這天似的，想了想，緩緩點頭，「行，只要二哥把地主家的糧食給了就成！」

　　「婦人之見！」徐老頭堅決不同意，他還等著徐茂青有錢了幫大房和三房一把呢，若沒有二房幫襯三房的日子就更是難過了。

　　「爹，二哥已經下了決心，你覺得你改變得了嗎？」田氏嘴上這麼說著，心裡把徐茂森詛咒了個遍，平時說夢話田氏就知道他打什麼主意，今天被徐茂青發現別想有好果子吃了。

　　徐茂森和徐老頭一個想法，他覺得徐茂青以後肯定是要成大富大貴之人，他不希望失去徐茂青這麼位有錢的哥哥，委屈道，「二哥，我知道自己錯了，你不要和我計較好不好？我以後會好好幹活養家的，你不要不認我！」

　　徐茂青一臉不耐煩，擺手堅定道「我心已決，若你要我認你，行，我幫你交的稅收你寫上欠條給我把這次的也添上！」

　　「這......」徐茂森立馬打起了退堂鼓，「不好吧，咱親兄弟還要那些幹嘛！」

　　徐老頭一煙斗打在徐茂森手被上，「沒用的傢伙！」

　　「還好你不同意，因為你就算同意了我也不打算認你這樣的人做弟弟了，爹，我話已經說得很明白了，銀子我拿以後三弟要是再出個什麼么蛾子就別來找我了，我不是替他擦屁股的，什麼事兒都幫他解決！」

　　王靜怡看著緊抿嘴唇的徐茂青，沒見他態度這麼強硬過，不過但凡他選的，她都支持。手在桌下悄悄握上那雙起老繭的手，都是用刀和用劍留下的後遺症，她喜歡他為這個家努力奔波的樣子。

　　感覺手心傳來的溫度，徐茂青偏頭朝王靜怡勉強一笑，他現在心裡不好受，怎麼說也是自己弟弟，斷那個字也很難，但徐茂森竟覬覦自家媳婦，手不自覺就用力握緊，發現王靜怡緊蹙的眉頭時才回神鬆開，一臉心疼的神情讓王靜怡瞧得難受，她搖了搖頭示意自己沒事兒。

　　很快，徐茂青收回自己的視線，等著徐老頭和徐茂森的選擇。

　　屋裡靜謐良久，眾人都不敢出聲。

　　「三郎，你自己做決定吧，我老了，你們現在是不聽我的了！」看徐茂森猶豫糾結的模樣，徐老頭敗下陣來，身子往後靠在椅子上，頹廢的樣子看上去老了十歲。

　　「二哥，給錢吧，一兩銀子買斷咱的兄弟情分！」徐茂森像是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從嘴裡吐出一兩銀子這四個字。

　　「呵......一兩？你以為你值那麼多？只有五百文要拿就拿不拿就算了！」徐茂青真是氣了，不怒反笑道。

　　「二郎，四百八十文就夠了！」王靜怡在旁邊補充了句，徐茂青點頭，在徐茂森點頭前改成了四百八十文。

　　徐茂森還要站在吃虧方理論就聽到徐茂青聲音冷冽得像冬天裡的寒風，刺入骨髓極致冰冷「四百八十文算咱二十年的情分，以後別再過來找我，你過來我也不會讓你進屋的，記住我的話！我要不在家你過來了，別怪我下手狠！」徐茂青說完朝桌上甩了四百五十文碎銀和三十個銅板，留下一句，「我們要做飯了，就不留大家吃飯！」

　　徐茂竹也發現了徐茂森看向王靜怡的眼神，聯想到上次徐茂森窩在河邊不敢出來的場景，他也不敢再說下去，這種事兒要是傳開了可是浸豬籠的，扶著徐老頭兩人沒多待，走在路上聽到徐茂森的抱怨，他搖頭不止，他三弟是沒救了肖想自己嫂嫂，徐茂青能卸了他胳膊。

　　回到家，亂翻翻的院子讓徐茂竹皺眉，趙氏抱著二錢在石階上大哭，「娘，怎麼了？」徐老頭也問道「家裡遭小偷了？」

　　趙氏大聲哭了出來，「大錢，大錢被宋氏那個臭娘們帶走了！」

　　不知道是不是宋氏一直等著機會，徐老頭幾人一走她就進來拉著大錢二錢說孩子是她生的理應跟她，二錢不肯跟宋氏走，對宋氏拳打腳踢，宋氏見二錢跟自己離了心，罵了句「有爹生沒娘養的畜生！」抱著大錢奪門而出，趙氏喊破了喉嚨也沒人來幫忙，宋氏三五兩天的就回來跟趙氏吵架，大家聽習慣了哪次趙氏不是雷聲大雨點小？故而沒想到情況這麼嚴重，趙氏本想出去把大錢找回來，又怕宋氏藏在哪個地方等著抱二錢走，除了待在家等徐茂竹回來，她想不到其他辦法。

　　「我現在就把那賤人揪回來！」徐茂竹說著就跑了出去，任後邊趙氏怎麼喊都不聽。

　　徐茂竹是半夜回來的，去宋家灣一找，那邊的人說宋氏根本就沒有回去，去宋家要人屋子裡已經空空如也，問人打聽才知道宋霄犁在外欠了一大筆銀子，一家人害怕被追債連夜逃走了，他一臉疲憊的看向徐老頭和趙氏懷裡惴惴不安的二錢，「娘，大錢是自願跟著他娘走的吧，不然宋氏帶不走他！」

　　趙氏緩緩了點了點頭，都怪自己平時對大錢縱容了讓宋氏有機可趁，「大郎，大錢呢？把宋氏那個娘們揪回來，看我怎麼收拾她！」今天要不是因為護著二錢，她會輸給宋氏？

　　「走了，都走了！」他倒在椅子上，只覺得天旋地轉，這麼多年的夫妻情分終究是斷了。

　　徐茂青是後兩天知道大錢被宋氏抱走了的事兒，彼時村裡傳著兩件大事兒：徐家二房和三房斷絕關係了，眾人沒有對提出這話的徐茂青指指點點反倒說徐茂森活該，有這樣的二哥不好好跟著幹活，田裡的莊稼都不收讓徐茂青幫他交稅又交地主的糧食，人徐茂青兩口子有錢都自己冒雨收糧，他徐茂森憑什麼？二是徐家長孫被宋氏帶走了，關於這事兒意見不統一，有說是趙氏造孽太多長孫都不想待在徐家，二是趙氏年輕時打罵婆婆和妯娌老了連自家休掉的兒媳婦都收拾不了，還有說是徐老頭不管事兒釀下的苦果。

　　夜間，王靜怡覺得徐茂青格外反常，做了兩回還不放過自己，她困極了還沒睡過去就又感覺腿......間硬邦邦的塞了一物，男人的手在自己身上四處遊走，到了不平坦處還細細摩挲，弄得她全身酥麻，左右動了動想要擺脫被桎梏的感覺，誰知自己往哪兒挪那物體就往哪兒，弄得自己想睡睡不著還癢癢的難受，她睜眼偏頭看向雙眼漆黑如墨的徐茂青，她已經退到最裡邊了，求饒道，一開口嗓子啞得不像話，「二郎，咱睡了吧！」剛說完就又被壓...在身...下，被迫承受風吹雨打的飄搖......

　　王靜怡是被熱醒的，看著自己身上的星星點點，她又怒又羞，昨晚什麼時候睡過去的她不知道，最初只要自己睡過去那男人就在自己身上咬上一口逼自己醒來，她抓狂了也會在他肩頭重重咬上一口，硬硬的撂得她牙疼，想到昨晚的姿勢，大白天也忍不住紅了臉。

　　旁邊的男人睡得正熟，那人竟把頭埋在自己胸前，雙手上下環著自己，這麼個熱爐壓在自己身上不熱才怪。她動了動，試圖從徐茂青的懷抱中掙脫出來，誰知對方搖了搖頭，嘴唇劃過自己的肌膚，麻麻的，下邊也被他用腿環著，這人完全就像八爪魚圍在自己身上嘛。

　　「二郎，醒醒！」她覺得自己全身肯定又酥又酸，聲音完全啞掉。

　　「恩~~」徐茂青好似還沒醒來，呼出的熱氣噴在王靜怡身上，使她羞紅了臉，兩人什麼時候有過這種情況，她動了動，「二郎，起床了！」

　　好一會才見對方抬頭望著自己，手腳卻沒鬆開的意思，她向上一拱，額，全身根本酸痛得不能動彈，「你鬆開我啊！」嗓子暗啞得和說悄悄話差不多，估計是昨晚使用過度了，她吞了吞口水，又說了遍，「鬆開我啊？」

　　誰知對方不僅不松又往自己身上貼了幾分，王靜怡和徐茂青貼著的地方漢膩得厲害，她往上想把徐茂青身子抬高自己好掙脫出來，誰知大腿竟摩挲到了軟軟的物體，而且那物體漸漸發硬，昨晚她差點死過去，現在是真承受不了了，立馬服軟撒嬌道「二郎，我餓了！」

　　徐茂青還是不鬆手，快速在王靜怡推薦磨蹭了會兒，開口嗓子低啞得王靜怡發笑，「這次就先放過你！」

　　她真就笑出聲來，等周圍的空氣多起來，她使勁起身，誰知用力太猛又倒了下去，下邊的酸痛感讓她說不出話來，手指著徐茂青一臉委屈，扯過被子蓋住自己身體，想翻身朝著牆都困難，這男人昨夜一晚沒睡不成？

　　徐茂青也意識到自己昨晚孟浪了些，沒辦法只要想著王靜怡的好，對那些投過來的猥瑣目光他就沒辦法忽視，雖然他媳婦沒注意，他一個男人卻看得懂那些是啥。伸手還沒碰到她就聽到他媳婦帶著哭腔的聲音，「我不吃飯了，你自己弄來吃！」

　　「媳婦，我...我知道錯了......」徐茂青趕緊掀開被子要看看王靜怡傷得嚴重不，對方死捂著被子不出來，「媳婦，我......我昨晚錯了，你別生氣啊，你躺著，我給你弄飯去，你要吃啥？」

　　「我要洗澡......」出了一身的汗，難受得緊，想到昨晚反常的徐茂青她以為是跟徐茂森斷絕關係有關，她心裡稍稍好受了些，不過仍沒打算原諒他。

　　「行，我馬上就燒水去！」徐茂青一時激動，差點沒不著一縷就跑了出去，開門時才意識到這個問題，轉身憨憨一笑，尷尬道「媳婦！」

　　王靜怡以為有什麼事兒，掀開被子看到這麼熱脈噴張的一幕，她趕緊把頭埋進被子，甕聲甕氣罵了兩句暴露狂。

　　徐茂青要幫王靜怡擦身子，她死活不肯，雖然夜裡他處理過但她是睡著的，醒了還要這樣她做不來，試著起身，雙腿一沾地就打顫，看著徐茂青在旁邊笑得歡實，她好氣道「出去！」

　　徐茂青卻上前抱著她，「媳婦，我再也不讓你下不來床了！」

　　「......」王靜怡差點破功，眼淚都噙在眼裡，「誰說我下不來了？」

　　「媳婦，你會不會覺得我不好？」徐茂青小心翼翼試探道。

　　「下次在這樣有你好看！」王靜怡嗔怪，想蹲下擰帕子都困難，徐茂青趕緊擰乾了遞她手上，「媳婦，你會離開我不？」

　　王靜怡仔細打量了下這個男人，臉因為長時間打獵的關係，比以前黑了些，線條剛硬，輪廓清晰，身形健碩高大沒有多餘的贅肉，望著自己的眼神永遠是寵溺的，她堅定的環住他的腰身，「我不會主動離開，除非你不要我了！」

　　徐茂青心裡的石頭落地，在她額前印下一吻，他的聲音擲地有聲「不管怎樣，我不會給你機會離開，除非我死！你也要這麼說！」

　　「......」

　　事後王靜怡想，徐茂青這是在對自己表白了？他沒說過我愛你，卻一直小心翼翼把自己護在身後。很多時候說比做容易，堅持更難，徐茂青的表現可圈可點！甜言蜜語她不奢想徐茂青哪天能開那方面的竅了！

　　一旁的徐茂森和田氏還在為終於還了地主家的糧食而沾沾自喜，完全沒意識到他們背後強大的靠山已經放棄他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