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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大寶劍》第746章
第七百四十八章 老陰逼所見略同

 三下五除二,孫朗已經將兇案現場清掃完畢。

 他剛想離開,突然停下了腳步,露出了沉思之色。

 有點問題。

 王子興死在了榮國府,而且是無聲無息地死在了一處偏僻的花園,這無疑是栽贓嫁禍,兇手的目的,無非是將榮國府捲入漩渦之中,挑撥賈府與王家之間的關係。

 畢竟王家的代理家主死在了賈府,無論如何轉圜解釋,無論事情有多少疑點,一場激烈的衝突都不可避免,這是原則和立場問題。

 一一就像是俄羅斯的機場被一頓突突突,現場找到了一個美國遊騎兵的屍體,哪怕美國再怎麼解釋那是個臥底,老毛子都聽不進去,他媽的,你人都殺了,還跟老子說這個,幹死你這狗日的。

 但這個就是問題的關鍵了。

 孫朗看向了地面,鋪地的方磚整整齊齊地嵌在地上,沒有一點移動過的痕跡,四名跟隨王子興而來的隨從被賈詡果決地殺死,他那便宜大伯也意識到了此事根本無法解釋,與其解釋,還不如掩飾。

 那問題就來了……兇手既然對榮國府如此熟稔,又想嫁禍給賈府,那在殺死王子興之後,為什麼不順勢來到這裡,將其隨從也全都殺死?

 是打算讓這幾個活口將事情傳出去嗎?

 不,這不是最優解,最優解是將這四個人也殺死,然後利用消息渠道散播流言,引導王家來討要說法,屆時王子興主僕五人死得乾乾淨淨,榮國府更加沒法解釋。

 這是她的失誤,還是早已料到榮國府不會放任這四人活著回去?

 孫朗站在原地,沉吟了片刻,一道靈光閃過了腦海。

 事情發展到最後,只會有一種結果,但在發展的過程中,卻有很多種可能性,而睿智的人會在發展的過程中,將盡可能多的可能性納入掌握之中。

 如今他就想到了一種可能性。

 不管是與不是,提前做好準備總是沒有錯的。

 他重新回到了埋藏屍體的房間,雙手一張,地磚與泥土再次飛出。

 待賊入甕,願者上鉤。

 這邊賈詡與晴雯已經匆匆趕到了案發現場。

 圍在外面的下人們向賈詡行禮,探春從園中出來拜見,口稱大伯,那張秀美白皙的俏臉神色如常,沒有表現出太過激烈的情緒。

 賈詡略一點頭:“我們進去。”

 探春輕輕點頭,側邊讓了半個身子,賈詡徑直走了進去,三姑娘隨即跟上,而晴雯卻停住了腳步,只在園外守著。

 賈詡到了花園的月門前停住腳步,回頭道:“晴雯,你也來。”

 晴雯屏息凝神,輕輕地道了一個是字,在眾人或嫉妒或不屑或羨慕的眼神中施施然跟了進去。

 賈詡倒沒有多想,他平時也聽過晴雯的名字,知道這是個稱老袓宗心意的姑娘,本來是要挑給他那侄子做一等貼身丫鬟的,可據說他那侄子忙於戰事、無心女色,所以還是留在家裡,如今看來,她行為處事,倒真是頗為不俗,遇到大事也能很快鎮靜下來。

 而且王熙鳳出走,林薛二人遠在明州,老袓宗臥病在床,榮國府只剩下賈探春一人強撐局面,讓晴雯來幫襯幫襯,有個能商量的人也好。

 三人走進花園中,王子興的屍體依然躺在園圃裡,沒有移動,除此之外,第一個目擊到屍體的小丫頭躺在園中的石桌上。

 賈詡看了那邊一眼:“這是?”

 賈探舂答道:“第一個發現屍體的人……侄女問過了,她什麼都不知道。”

 “可憐了小小年紀。”

 賈詡沒頭沒腦地說了這麼一句話。

 然後他思忖片刻,對賈探春說道:“榮寧二府是賈家兩支,平時互不統屬,可此事實在重大,又不能讓老袓宗知道,做大伯的只能越俎代庖了。”

 賈探春說道:“是,此事全憑大伯做主。”

 賈詡點頭道:“王子興是王家代理家主,身份極為特殊,死在榮國府中,我們是說不清的,所以只能將此事壓下。跟他來的幾名隨從,我已經殺了,王子興的屍體,我也會做出妥善安置,榮國府要做的事情,就是保密。”

 探春聽說殺人之後,神色微變,只是微微嘆息了一聲。賈詡淡淡道:“惡人由男人來做,小女兒家不必縈懷。”

 賈探春慢慢點頭,她也不是懵懂無知的千金小姐……最近兩年,榮國府過得很難,世道艱險,惡意實多,她也曾見過圍繞在榮國府周圍的豺狼們的爪牙,鳳姐姐和兩位嫂子都進行過毫不留情的回擊,而且是斬草除根、毫不留情,只有決絕狠厲的態度才能震懾貪婪者,這個道理她是明白的。

 人命不是稀奇的……只是以往做這些事情的不是她而已。

 “你明白就好。”賈詡說道,“榮國府要統一說辭。”

 賈探春微一思量,說道:“大伯的意思是,我們要堅稱王三叔從來沒有來過榮國府,我們對他的失踪毫不知情?”這個失踪用得很妙,賈詡臉上浮現笑意,不過他搖頭道:“不妥,從王家到榮國府距離不近,一路上人多眼雜,說不定就有誰看到了他們一行人向這邊來,到時候兩相對峙,謊言戳破,我們反而陷入被動。”

 賈探春皺眉道:“那只能說,王三叔已經離去了?”

 賈詡點頭道:“是,王子興雖然曾經登門拜訪,但最後卻悻悻離去,他活著進入了賈府,也活著離開了。”

 他說到這裡,突然皺起眉頭:“我還沒問這是怎麼回事?王子興來榮國府找老袓宗我知道,又怎麼死在了東花園?”

 一一如果將榮國府分為東西兩邊,那史老太君的院子在西邊,東花園則在東面,王子興死在這裡,是極為不合情理的。

 提起這事,賈探春柳眉倒豎,神色憤憤然:“大伯有所不知,這王三叔當真無禮!之前他進入府中,聲稱要來拜訪老太君,須知老袓宗臥病在床,鳳姐姐的事情都沒敢告訴她老人家,要是讓王三叔來奶奶病榻前一通亂嚷,那還了得?”

 “侄女當然是不允,誰知那王三叔以輩壓人,對我嚴加斥責,說什麼事關四大家族門楣興衰,態度非常強橫,說什麼我擔待不起……”

 她恨道:“說得輕巧,榮國府已經這樣了,還顧什麼門楣興衰,事情再壞,還能壞到哪裡去?我雖是女子,不懂什麼大道理,但也知道兩件事,一是孝字當頭,奶奶為榮國府操勞一生,決不能因此事令她受累受驚,二是賈家事賈家顧,這事要不要驚動老袓宗,還輪不到他王家做主哩!”

 她神色有些激動,看起來王子興依然給她帶來了很大的壓力,賈詡知道這小侄女的難處,也就沒有打斷她下意識的發洩,只是輕輕地接話道:“你想得很對,後來又發生了什麼?”

 賈探春嘆了口氣:“雖然侄女已經下定決心,但王三叔態度很是強硬,如果太過生硬堅定地拒絕他,恐怕他會狗急跳牆、發狠硬闖,他是王家的長輩,武功自然是比我們好的,萬一阻攔不住,讓他驚動了老袓宗,也是我們的罪過……所以我哄他說老袓宗正在午睡,我得先去通稟一番。”

 “先將他拖延住,我便去尋鴛鴦姐商量,她武功最好,又有見識,我在王三叔面前總得以晚輩自居、直不起腰,她認定了事情,卻是什麼都不怕的,我知道平素這個時候,老袓宗都會在祠堂裡擦二哥的盔甲……”

 探春說到這裡,眼眶一紅,繼續道:“誰知今天趕去撲了個空,說是老袓宗今天早早回房了,我趕忙又折返去奶奶的院子,走到半途卻聽到王三叔打昏了服侍他的丫鬟,不見了踪影……”

 她說到這裡,臉上浮現出了後怕之色: “我還以為他識破了我的拖延之策,直接去找老袓宗了,到了奶奶的院子卻沒發現他的踪影,那時我已經慌了手腳,覺得王子興既然不在老袓宗那邊,說明他其實別有所圖,而榮國府之中還有什麼值得他圖謀的?我想來想去,就只有鳳姐姐那邊了……”

 賈詡說道:“所以你又往王熙鳳的院子跑,正忙亂間,結果聽到了這邊的消息?”

 探春嘆了口氣,語氣有些顫抖:“我聽說死人了,還以為是王子興在府中傷了人,沒想到竟然是他自己死在了這裡......”

 賈詡淡淡道:“這事你做的有些岔了……王子興咄咄逼人,你應該第一時間找我過來的。”

 探春低聲道:“是侄女沒考慮周全。”

 “你不是沒考慮周全,你是考慮得太周全了。”賈詡嘆了口氣,他怎麼會看不透這小侄女的想法?但他是長輩,不至於跟晚輩一般見識,況且他那大侄子還在暗處窺視,他就更不好說什麼了,“罷了,此事就不必再提。”

 疑點反而越來越多了。

 王子興既然是來見老太太的,為什麼往東邊跑,死在了這花園裡?

 賈探舂說王子興趁亂打昏了服侍他的丫鬟,然後消失無踪,現在看來……打昏丫鬟的,很有可能不是他。

 問題的關鍵在於,王子興是不是自己來到東花園的。

 是他來到這裡,結果被人殺死,還是被人殺死之後,屍體被帶到這裡?

 賈詡心中思忖片刻,覺得此事無甚頭緒,自己一個人是想不出什麼的,得跟大侄子商量商量,他打定主意,決定先忙眼下的事情。

 “王家的人早晚會上門打聽,你得盡快安排下去。”賈詡說道,“接待過王子興一行的門子全都換掉……我會從寧國府調一些精明幹練、口風嚴謹的家生子過來,這個你不用操心,而換下來的那些門子和這個小丫頭……”

 他看向了躺在一旁的石桌上的那個目擊到王子興屍體的丫鬟,語氣變得冷酷起來:“全都殺掉吧。”

 探春與一旁的晴雯同時一抖:“大伯……”

 “留下他們,就等於留下破綻,容易被敵人所趁。”賈詡語氣冰冷道,“這是無可奈何之舉,你應該知道這是對的一一下不去手,我來代勞。”

 賈探春的表情變得極其糾結一一殺掉王子興的隨從還可以說是無奈之舉,但無論是這個小丫頭還是守門的門子,他們都是無辜的,榮國府不僅無法庇護他們,還要親自殺掉他們,這叫什麼事兒?

 晴雯看出了探春的為難,晈了晈嘴唇,輕聲插言道:“大老爺容禀……此是多事之秋,人心本就浮動,那些人並不是孤家寡人,在府中也有親朋好友,就這麼殺掉他們,不僅不能一勞永逸,還會橫生許多事端,留下太多隱患,反而會讓人人自危。”

 賈詡皺眉道:“瞞得了一時就夠了。”

 一一此時他那侄兒不現身,是為了與隱藏在暗處的皇室一派角力,所以王子興的死訊只需要瞞住一時就行了,等到曰後他那侄兒騰出手來,正式回歸榮國府,那時真相如何,其實就無關緊要了。

 哪怕到時候他說王子興是被天雷劈死的,王家也只能點頭稱是。

 一一因為擁有權勢和力量的人,是可以為所欲為的。

 賈探春還想再說,賈詡心裡已經不耐煩起來,無論是多麼靈秀聰慧的女子,婦人之見還是婦人之見,心軟,感性,容易被多餘的情感蒙蔽雙眼,不知何時應該決斷,不知何時應該捨棄……就像他那不成熟的兒子一樣。

 他剛想以長輩的威嚴強硬地定下此事,耳朵突然一動。

 有人給他傳音入密。

 聽完之後,他的表情變得有些古怪。

 片刻之後,賈詡緩緩道:“罷了,兩府有別,哪怕是寧國府的主人,也無權決定榮國府下人的生死,既然你執意如此,那就放他們一條生路,只是還是要換人,這些人也要禁足,將他們監視起來……你既然不想殺他們,那這事就交給你來負責,要是讓他們洩露出消息,後果你自己知道。”

 探春不知道其中發生的故事,還以為是晴雯仗義執言起了效果,先是感激地看了一眼對方,然後鄭重道:“大伯放心,侄女一定辦好此事。”

 賈詡哼了一聲:“那就去吧,榮國府的事情我不好插手,這些事情你務必安排妥帖,記住,不要驚動老袓宗。”

 探春聞言,看了一眼王子興:“那他……”

 賈詡面無表情道:“我自有安排,你先去做事吧。”

 探春察覺到了大伯的不悅,心中無奈一嘆,晴雯過去抱起了那個昏迷的小姑娘,兩人行禮之後退下,很快,外面響起了晴雯召喚眾人的聲音,三姑娘要訓話了。

 等她們走遠,賈詡冷冷道:“想不到大元帥遠離戰陣兩年,越發修身養性了,這般慈悲善良、不忍殺生,真令賈某自愧不如。”

 孫朗不知何時已經坐在了花園的石桌上,笑道:“大伯不必擠兌我,我還沒迂腐到那種地步,我只是在想,與其整天提心吊膽,不知道敵人會從哪個方向攻來,不如主動給他們露個破綻。”

 賈詡神色微動,語氣放緩:“僅此而已?”

 孫朗眨了眨眼睛:“也不盡然,有時候你這個當爹的還是考慮一下兒子的心情吧,父子關係弄得太僵,總歸不好。”

 說完,賈似道從另一邊緩緩出現。

 他望著父親,眼神很是複雜。

 顯然,之前賈詡要殺掉所有知情者滅口不僅嚇到了賈探春,還震驚了賈似道的心靈一一年輕的榮國府世子對父親的做法,同樣不認同。

 賈詡冷冷道:“成大事者不拘小節,謀萬世者當斷則斷,人貴有自知之明,你沒有你堂兄的本事,就別學他的做派。我可不是你堂兄,不會任由你胡鬧,你跟在他身邊,做什麼都有他擦屁股,但別在我面前露出這種表情,悲苦憋悶,纏綿糾結,像個娘們,令我作嘔!”

 哇,一黑黑倆。

 被拐彎抹角罵了句“你丫要不是武功高早就死透了”的孫朗隨手撓了撓頭,嘆息道:“啊,超尷尬的,事情為什麼會這樣呢? ”

 沒有人理會他,這一對父子沉默地對視著,彼此之間,暗潮湧動。

 這種尷尬的父子對峙,通常而言旁人是無法干涉的,只能坐等兩人大吵一架然後關係變得更加僵硬,連打圓場的餘地都沒有。

 但孫朗就是孫朗,傳說中的毀氣氛LV.6能力者。

 沒有什麼氣氛是他打不碎的。

 他大刺刺地坐在那裡,憑藉著超厚的臉皮和可以為所欲為的武功做出了大膽的發言,就這麼旁若無人地對賈似道說:“喂,想知道如何破解你爹的這一頓傲嬌嘴炮嗎?我跟你講,應對傲嬌的辦法,無非是超直球,你現在立刻撲上去一把抱住他大喊'我愛你,爸爸',看看這老東西會露出什麼樣的表情。”

 一一這一對父子那嚴肅的神情都有了不同程度的動搖。

 賈似道的眼神微微一動一一意動了!意動了!這傢伙顯然是意動了!

 而賈詡的表情變得險惡了幾分,大概傳達出了“你要是真敢這麼做就別怪爸爸再打你一次了”之類的意思。

 父子間的嚴肅空氣轟然告破,然後,氣氛變得更尷尬了。

 孫朗坐在那邊打著圓場:“好了,大家給我一個面子,就當無事發生。大伯,似道的性子與你不同,他會走出一條自己的路,似道,你太蠢了,翅膀沒長硬之前別跟你爹尥蹶子,否則的話,除了挨揍你什麼都得不到……懂了嗎?想要告訴你爹他做錯了,你自己得先站穩了。”

 賈詡譏諷道:“正是這個道理,我等著賈似道大俠練成絕世武功、天下無敵的那一天。”

 “……大伯,你他媽也少說兩句吧。”孫朗嘆息道,“你再這麼拐彎抹角埋汰我,我可就要還手了。”

 賈詡哼了一聲,順著孫朗給的台階下來,智者不立於危牆之下,他可不願去賭孫朗到底會不會尊敬長輩一一畢竟丫連造反都敢幹。

 於是他不再糾纏此事,也不再去看賈似道,彷彿將兒子當成了一團空氣,賈詡指著王子興的屍體:“這個人怎麼處理?”

 孫朗不假思索道:“當然是嫁禍給史家了。”

 老陰逼所見略同。

 他走到了屍體近前,查看了一番,隨即拉開了衣襟,淡淡道:“珠璣指,煙霞功,你之前說線索又指向王熙鳳,原來是這樣……但傷口如此明顯,明眼人一看便知,想要嫁禍給史家就有些難度了。”

 孫朗答道:“這有何難,梟首,只把頭顱送回去。”

 賈詡反問:“這就不好嫁禍給史家了啊。”

 孫朗淡淡道:“雖然可以用史家武功往心臟上來一下,掩蓋住珠璣指的痕跡,但用史家武功殺人再將屍體丟回王家,未免有些刻意了,反而落了下乘,只將腦袋送回去,然後再謀劃佈置一番,將線索導向史家即可。”

 賈詡皺眉道:“這未免太麻煩了。”

 “如果只是為了處理王子興的死亡,確實很麻煩。”孫朗意味深長道,“可史家的情況,遠遠沒有我們想得那麼簡單啊……”

 他將之前所經歷的事情又仔細地說了一遍。

 從王家的所見所聞,到後來對史家兄弟的訊問。

 “你的意思是……”賈詡緩緩道,“史家投靠了……那邊?”

 “不太清楚,但我們總不能這麼被動接招……王仁的死,王子興的死,兇手總是在主動進擊,牽著我們的鼻子走,我們得做點什麼。”

 孫朗說道:“史家兄弟為'那件東西'而來,王家也在尋找那個,王仁的死和王熙鳳的失踪說不定都與那件東西有關……王熙鳳是一切的關鍵,我們雖然一時找不到王熙鳳,但卻可以先改變如今混沌難明的局勢。”

 賈詡似乎猜到了孫朗的打算:“要怎麼做?”

 “利用王子興之死,嫁禍史家,挑起仇恨與衝突。”孫朗說道,“趁機削弱史家,看看能不能引出些什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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