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9 章

較於在進行靈魂連接之前的那一陣忙碌，哈利和斯內普在聖誕假期得到了充足的休息，而經過那次醫療翼的事件後，對於哈利和自己身體上的一些變化，斯內普拖著完全配合的哈利上上下下的來了一次大檢查，得到的結果讓他以及龐弗雷還有鄧布利多幾人很是吃驚。

哈利的身體，幾乎和正常的巫師無異，魔力強大而醇厚，但是卻沒有正常人類所該有的溫度和呼吸，就連血液也不是鮮紅的顏色，而是淡淡的銀，斯內普研究哈利的血液毛髮，卻發現那些幾乎都是由純粹的能量組成，在一定的時間內就會轉化為光點散開，而如果當時旁邊有人在場的時候，那些光點就會被吸收，對此，哈利一度認為自己成為了一個魔法生物。

對於哈利的妄想斯內普嗤之以鼻，但是研究了幾天找不到其他的不同後，他就被哈利以好好休息為由拉離了他的實驗室和那些厚厚的資料書本，至於他自己的身體，一切都很好，他的魔力發生了變化，奇異的二次成長，雖然緩慢但是完全可以感覺的到，而那些因為陳年的隱疾和舊傷沉積在體內的毒素也幾乎消除的一乾二淨，斯內普覺得自己前所未有的輕鬆。

整個聖誕假期，相較於鄧布利多和鳳凰社的忙碌，哈利和斯內普難得的享受了一次輕鬆的假期生活，雖然沒有回到蜘蛛尾巷，但是整個霍格沃茲都留下了兩個人的足跡，黑湖邊，禁林裡，魁地奇球場，斯內普臉黑黑卻安靜的陪著哈利一步步的用腳丈量，看著身旁的愛人用可以描寫出的字跡回憶那些和這裡相同又不同的曾經，當然，哈利帶著斯內普好好的體驗了一把『探險』的樂趣，把他所知道的所有密室都跑了一個遍，至於收穫？看著斯內普偶爾捲起的唇就可以知道。

救世主在清醒之後找到他們，少年帶著一絲期翼和滿滿的感謝，漲紅著臉在哈利面前期期艾艾，結果被斯內普毫不留情的毒液打擊的搖搖晃晃而去，在聽到消息前來探望的友人——羅恩、赫敏以及德拉科的安慰下在空闊的霍格沃茲裡上躥下跳，至於西裡斯和其他的人，斯內普和哈利並不在意，那些感謝或者歉疚，從來都不是他們想要的，有或者沒有，沒什麼不同。

鄧布利多和蓋勒特帶著鳳凰社以及德國聖徒根據哈利提供的記憶開始暗暗的清掃食死徒，巫師界在這個聖誕節裡多了一些帶著一絲血色的熱鬧，哈利和斯內普並沒有參與，只是和龐弗雷一起，為鳳凰社準備了大批的魔藥……

斯內普站在淋浴下，揚起頭，閉著眼感受著熱燙的水流擊打著肌膚所帶來的溫暖，近乎一整天呆在魔藥間完成了鳳凰社的所有的魔藥儲備，讓他還差一點點恢復的身體有些吃不消，微微皺眉，不滿於自己的『退步』，之前哪怕熬夜趕製魔藥也從未有過這種疲憊，果然是被『寵壞』了麼，在這個短短的假期裡。

一絲涼意從背後襲來，在身周繚繞的霧氣向著身後快速的湧去，斯內普回頭，看到無聲無息打開的門邊，站著的哈利，他的幽靈穿著襯衣長褲，領口大敞著，懶懶的斜靠在門框上，雙臂環抱著，目光帶著強烈的慾望直直的在他的身上掃視。

那種猶如實質的目光，一點點的掃過肌膚，臉頰、唇瓣、頸間、胸口……斯內普感受著身體隨著哈利的注視而一寸寸的炙熱起來，像是被愛撫，輕輕的顫慄著，無意識的後退一步，背碰到牆壁，短暫的微溫後的冰冷，讓他漸漸模糊的大腦有了瞬間的清明，但隨著哈利邁開腳步的逼近，斯內普艱難的吞嚥，眼睜睜的看著浴室的門在幽靈的身後慢慢的關閉，他甚至能夠察覺到那些小小的魔力波動，鎖門咒，防禦咒……

哈利一步步的走向站在淋浴下的男人，眼睛無法從那具因為熱氣的蒸騰而泛出淡粉色的身體上離開，他的愛人，濕漉漉的髮絲貼附在臉頰和脖頸上，水珠順著髮梢滴落，和噴淋裡不斷流下的熱水匯聚在一起，緩慢的在那具迷人的軀體上蜿蜒，流過急促起伏的胸膛，平滑的小腹，修長的雙腿，戀戀不捨的從細緻的腳踝離開，融入那雙微微蜷起腳趾的腳下的水流中。

慢慢的走到斯內普面前，看著整個後背都隨著他的靠近而貼到了牆壁上的人，幾乎能夠察覺到那小小的顫抖，哈利伸出手，扣住愛人微尖的下巴，看著那雙透出粉色的薄唇似乎有些緊張的微微開啟，柔嫩的舌尖在唇間的縫隙裡一閃而過，深邃迷人的眸子帶了一絲驚慌和無措，迷濛著泛著霧氣，讓哈利被引誘般的緊緊的貼上斯內普的身體，任由那些水流浸濕他的衣服，空餘的手環上那勁瘦的腰肢，感受著因為他的貼近，那手感細膩的肌膚上浮起的一顆顆的小顆粒和反射般的緊縮。

斯內普的手指緊緊的扣著背後的牆壁磚塊兒之間的縫隙，身體卻自主的貼向那個冰冷卻又溫暖的懷抱，弓起一個柔軟的弧度，慢慢的閉上雙眼，隨著唇上落下的詢問般的碎吻，緩緩的張開嘴唇，承受著由柔和漸漸的變得激烈的掠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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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打聲、撞擊聲、還有那些粘膩的、讓人臉紅心跳的聲音突兀的消失，浴室裡恢復了安靜，空氣中只留下屬於斯內普的急促的喘息和斷斷續續的哽咽，瀰漫著情事後的淫靡，哈利抱著他的愛人，雙手輕輕的拍撫著縮在他懷裡細細顫抖的身體，然後慢慢的退出……

浴室的門再度打開，光溜溜的哈利抱著裹著大浴巾攀著他的肩喘息的斯內普走出，在大床上坐下，壁爐早已經燃燒的旺盛，曾經冰冷的臥室裡溫暖如春，神清氣爽的，哈利為斯內普擦乾頭髮，細緻的抹去烙滿他的痕跡的身體上每一個水珠，吝嗇的不願不屬於他的所有在斯內普的身上停留。

完成了一切，哈利滿足的把渾身沒了力氣的斯內普塞進被子裡，親了親懶懶的蠕動著似乎要把腦袋也縮進被子裡的人的額頭，為了斯內普偶爾在他面前表現出的孩子氣感到滿足和幸福，帶著深重的感激，哈利把自己所看到的每一個不同的斯內普放進心底，如同珍寶般予以呵護。

無法控制熱度在臉上蔓延，斯內普懊惱的咬牙，為了自己越來越不能控制的在哈利面前的放肆，那種柔軟的、赤裸的感情流露是他永遠也無法適應的，但他滿足於哈利在看到自己那些表現後流露出的沉迷和感動，於是一次次的放縱自己展露出更多——那些陌生的，羞澀的，他從未想像過自己會作出的一切。

悉悉索索的聲音響起，終於扯下一些被子，斯內普看著他的幽靈大大方方的光著屁股走來走去的穿衣，但也只是套上內褲，裹上了一件並不算厚實的睡袍，然後那個沒臉沒皮的傢伙扭過頭衝他咧嘴，滿口的白牙在臥室裡柔和的燈光下反出傻乎乎的光。

不自在的，斯內普微微扭頭，咬牙切齒的想要說些什麼，卻在看到突然出現在眼前的字跡後小小的捲起唇，懶洋洋的動了動酸軟的身體，閉目小歇。

『西弗，睡一會兒，我去為你準備晚餐。』

開關門的聲音響起，臥室裡一片安靜，但是環繞著他身體的魔力告訴斯內普，再也不會，不會一個人，他的世界有了一抹光亮，不刺眼，不炙熱，卻足以溫暖他的靈魂，有那麼一個『人』，願意接受他的所有，黑暗、不堪、醜陋，他自認為的一切缺點和醜惡被毫無保留的接納、包容，甚至成為他的愛人所迷戀的所有，或許，也只有那個混蛋幽靈，願意給他曾經奢望卻不得的一切，於是，西弗勒斯.斯內普再一次的淪陷，沒有退路，如同撲火的飛蛾……

清晨，睜開雙眼，陽光、溫暖以及——愛人的陪伴，所謂的幸福也不過如此，哈利著迷的看著因為他的動作而微微皺眉的斯內普，無可抑制的咧開嘴，等到那雙褪去了空洞、凌厲的黑眸張開，看著自己的倒影，哈利滿足的送上早安的問候。

『西弗，早安。』

似乎還沒有清醒，斯內普緩慢的眨了眨眼，身體卻自動自發的在哈利的懷裡蹭了蹭，然後小小的僵硬，一點粉紅就會在耳尖上漫開，這是哈利每天清晨都百看不厭的美景，他的愛人沒有英俊迷人的外表，沒有那些嬌柔甜膩的撒嬌，他的愛人強大、堅強，固執又陰沉，偏心又毒舌，是足以讓霍格沃茲所有的小動物們瑟瑟發抖的存在，但是卻會在他的面前努力的、毫不保留的展現出柔軟、脆弱的內在，這讓哈利感動，並為此願意付出所有。

「收起你那愚蠢的樣子，哈利！不要讓我以為你那空空的腦袋裡被根本不存在的荷爾蒙充滿！」

乾巴巴的開口，斯內普推開哈利的手臂，試圖起身，卻被大力的拉回那個微涼的懷抱，隨之而來的是激烈的親吻，直到他氣喘吁吁，再也無法用過於柔軟的、毫無氣勢的目光掩蓋自己的『心虛』，幾乎無法呼吸，斯內普終於得到自由，但是面對越來越沒臉皮的幽靈，他毫無辦法，咒語、魔藥，他所能想到的『制裁』對這個強大的混蛋幾乎都沒有用處，而斯內普更不願意因為自己習慣了的彆扭來推開好不容易得到的另一種溫暖。

哈利抱著終於安靜下來不再掙扎的斯內普，光明正大的賴床，雙手在愛人仍有不適的腰上輕輕的按揉，目光不離懷裡人慵懶的閉著眼休息的模樣，直到斯內普的臉色猛地蒼白，原本放在身側的左臂突然的抽搐著劇烈顫抖。

冷汗從額頭沁出，斯內普坐起，把左臂舉到眼前，那個標記再一次的發生變化，蛇在骷髏裡劇烈的扭動著，甚至於那塊兒皮肉在不停的扭曲，周圍一片紅腫，原本參雜了紅色的黑向著血腥的暗紅轉變，最終，吐著信子的蛇圖案變為大張著嘴露出獠牙的樣子，而骷髏上出現了道道裂痕。

哈利沉下臉，拉過睡袍包裹住斯內普的身體，把不停流汗卻關注著圖案變化的人護在懷裡，直到一切平靜下來，斯內普喘息著感到疲憊，左臂微微的發抖，哈利的手慢慢的覆上那仍然感到灼熱的地方，一陣涼意撫平了余留的痛楚，斯內普扭頭，和哈利的目光對視。

『西弗，我想，是時候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