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上行房
程芸珠眼見舒瑾楠看著她露出嫌棄的神色,忍不住心裡冷笑,她真傻,求著這個狠心的男人做什麼,如果他是善心的……,當初就不會要了自己,毀了一個女子的清白,說不定他更希望被人撞見,然後她身敗名裂之後為了求全給他當個妾侍,到時候還不是想怎麼折磨就折磨?
想到這里程芸珠露出絕望的神色,不過一死,有什麼好怕的?總比讓人一輩子瞧不起強,只是想到自家不懂庶物的娘和還尙小的弟弟,不知道怎麼就流出眼淚來,真就這麼死了,她娘和弟弟怎麼辦?罷了,各有各命……,程芸珠閉上了眼睛咬住了舌頭。
舒瑾楠的手飛快的放入程芸珠的嘴中,忍不住罵道,「多大的事就這麼尋死膩活的,當初你自薦枕席的那股勁兒呢?怎麼,還真是既當□又想立牌?」
程芸珠眼中快要冒出火來,羞憤欲死,死死的咬著舒瑾楠的手,「舒瑾楠,你不得好死!」
「呵,這小嘴還挺硬,不過爺也捨不得你這麼早死!還沒膩歪夠呢,這次就成全你。」舒瑾楠冷笑一聲,用外衣包住程芸珠,雖然抱著一個人卻是不影響他的敏捷,身姿靈巧如燕子一般從窗櫺跳了出去,轉瞬就用輕功跳到了屋後的一個合抱粗的槐花樹上。
「咦,這床褥怎麼好像動過?窗戶也開著?」剛剛走進來的小廝和程明珠的婢女正在屋內打量。
程芸珠看著高大的樹木,本能恐懼的緊抓著舒瑾楠的腰身,「你這是幹什麼,放我下去。」
舒瑾楠本來只是想躲一躲,沒曾想程芸珠這麼一靠過來,那胸前的柔軟貼著他的,讓他剛才意猶未盡的念想又蠢蠢欲動了起來,他想起剛才在程芸珠身體裡難以忘卻的滋味,忍不住伸手握住她的腰身,另一隻手下滑分開了她的……
「舒瑾楠,你瘋了嗎?」察覺到舒瑾楠的意圖,程芸珠只覺得腦子嗡的一聲,眼前一片模糊,他這是要在樹上……,樹上行魚水之歡嗎?
涼風徐徐吹來,舒瑾楠只覺從樹葉中投射出來的點點細碎光線中,程芸珠的肌膚白的不可思議,他知道這肌膚不僅白皙摸上去如滑膩的絲綢一樣不忍放開,貼在身上又是多麼的銷魂滋味,他忍不住喉嚨發緊,不顧程芸珠的掙扎,不管不顧的闖了進去。
直到女人的溫柔包圍,舒瑾楠才舒服的舒了一口氣。
程芸珠啊的一聲叫了出來,掙扎想要從舒瑾楠身上下來。
舒瑾楠嘿嘿冷笑道,「叫什麼?是不是想引人圍觀?就知道你這個小賤人好這口,幹這事還得有人看著才夠舒爽是不是?」
「你……」
舒瑾楠擁著程芸珠,讓她的後背貼著樹幹,把她的腿掛在了自己的腰間,用嘴捏的她的下巴說道,「你要是想叫別人看見,就使勁兒的叫喚吧。」
程芸珠臉色變了幾變,最後閃過一絲刻骨的恨意,忽然間就拼命的開始掙扎了起來,她腦子只有一個想法,這舒瑾楠簡直不把她當人一樣,這樣屈辱的活著還不如死了。
就是舒瑾楠身手了得,在這樣樹枝上,又是做那檔子事無法分心,被程芸珠掙扎差一點不穩掉了下去,他深吸了一口氣,抓著程芸珠的手,陰沉的說道,「你是不是以為你弟弟現在全然沒事了?五萬兩的賭債,又睡了人閨女,要不是我……呵呵,你信不信,你要是把爺惹毛了,他當時怎麼出的事,我現在就讓他怎麼回去。」
程芸珠一口氣差點沒咽下去,哽咽的說道,「他是被設計的!是冤枉的。」
「誰信?你信?可是告到順天府,他們只看證據誰信你的一面之詞?到時候消息傳了出去,讓成南侯知道了,以他不待見你弟弟的情況,你弟弟就是怎麼死的,別人也不知道。」成南侯是程芸珠的二叔名叫程祁富,程芸珠的父親去世後本有人說會讓程芸珠的弟弟程瀚池繼承爵位,後來不知道怎麼就改成了程祁富繼承,或許是覺得地位受到了侄兒的威脅,程祁富看著程瀚池很是警覺。
程芸珠淚如雨下,她就不明白了,為什麼舒瑾楠要這麼折磨她?隨即不自覺的放低了聲音,「世子爺,這可是在外邊樹上,就是一般的娼妓也不曾這樣的……,您就饒了我吧,只要在屋裡,怎麼樣都隨你。」
程芸珠卻是不知道,就是她這種放不開手腳,欲迎還拒的摸樣更是勾人,舒瑾楠一邊辱駡她,一邊看著她含淚痛苦的神情,有一種說不出的快意。
舒瑾楠緊皺著眉頭,「廢話少說,少在這裡給我爺裝貞潔。」
程芸珠咬緊牙齒,慢慢的鬆開阻攔舒瑾楠的手,含淚貼了上去。
舒瑾楠低頭吻住程芸珠的嘴唇,只覺得口齒留香,滿口的香甜,他動作更加的猛烈,連樹枝都發出晃動的聲音,程芸珠只覺得自己都快要被搖散架了,那感覺漸漸調動了起來,忍不住想要吟哦出生,卻知道這是在外,只能生生的受著。
日頭漸西,天色漸漸的暗了下來,舒瑾楠緊緊的握著程芸珠的腰肢,猛烈的進出,程芸珠知道舒瑾楠已然到了最後關頭,不過差她一點推波助瀾,便是忍著噁心說道,「世子爺,奴家好生喜歡。」
「喜歡什麼?」舒瑾楠的眼睛裡已經看不見其他東西了,滿腦子都是飄飄欲仙的滋味,真想死在她的身上。
「喜歡世子爺高貴清華,喜歡……,對奴婢好。」
「還有呢?」舒瑾楠額頭上青筋暴起,動作沒有停下來過,他覺得快了,差那麼一點點就……
程芸珠麻木的說道,「世子爺好勇猛,奴家都受不住了,求世子爺繞過奴家吧。」
舒瑾楠聽了這話,只覺得腦子一根玄狠狠的崩斷,隨即一種說不出的觸電滋味從脊椎骨下移,最後到了他的男性處,他眼前一片模糊……,失口喊道,「明珠!」
程芸珠覺得一陣諷刺,在床上和她雲雨還能喊出她堂妹的名字,到不是說她對舒瑾楠有什麼情意,只是覺得猶如被鈍器狠狠的砸傷了般傷了自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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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芸珠看著舒瑾楠騎著一匹異常俊美的白色駿馬,又恢復了一派眀國公世子爺的派頭,氣度尊貴,就覺得無限諷刺,誰會料到舒瑾楠在床笫之事上是這麼的下流……,真可謂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四小姐,我們送了您之後還得回侯府去覆命呢。」正在程芸珠思索這會兒,一旁的竹涼冷冷的說道。
「我知道了。」程芸珠應了聲,上了一旁的小轎子。
轎子晃晃蕩蕩的抬起,竹涼對著一旁的秋紅說道,「你說我們小姐當真是好心,帶著她來參加春宴就夠她臉面了,她倒好,自己到處跑……,害我們找了那麼半天,問你去哪裡了吧?竟然說看到一處景色宜人的地,不知不覺就睡著了。」原來這個竹涼就是剛才按照程明珠的吩咐去找人的丫鬟。
秋紅看了下轎子,輕聲說道,「你小聲點吧,怎麼說也是府裡的四小姐。」
「好吧,不說就不說了,以後打死我也不沾惹她的事了。」
程芸珠坐在轎子內,閉著眼睛,那手卻是緊緊的握成了拳頭。
夜色漸濃,一頂小轎子落在羊角燈胡同口,轎簾子被掀開,程芸珠緩步走了出來,「你們回去吧。」
跟隨在一旁的竹涼和秋紅應了一聲,就指揮轎夫轉頭回去了。
門上的黑漆掉的斑斑點點,半開的小角門旁有一個年長的老者在打盹兒,程芸珠走過去搖了搖老人,「余叔,你醒醒。」
余叔打了一個激靈站了起來,見到程芸珠高興的說道,「二小姐,你可算是回來了,夫人都問了好幾遍了。」
「嗯,讓余叔久等了,進去吧。」
余叔一邊鎖了門,一邊跟在程芸珠後面說道,「二小姐餓了吧?老奴這就讓翠娘去給姑娘做飯。」
程芸珠點頭,翠娘是余叔的兒媳婦,如今他們不過只剩下余叔一家子的下人,和曾經繁盛時候相比,當真是天差地別。
剛走到門口,就見到一個穿著藏青色直裰的少年走了出來,他和程芸珠容貌有幾分析相似,「姐姐,你回來了。
這是程芸珠的弟弟程瀚池,今年剛剛十三歲,程芸珠還有一個姐姐程含珠嫁給了大理寺卿王許的長子為妻,一年也只有逢年過節才能見上一面。
「嗯,剛回來,娘呢?」
程瀚池咬了咬下唇,露出憤然的神色,「三嬸來過了,娘在屋裡生悶氣呢。」
「她又來幹什麼?」程芸珠警覺的抬頭,她知道侯府從來不把他們放在眼裡,每次來都是要出么蛾子。
「說是府裡的老太太要過壽,知道娘的菜做得好,特別是一道松鼠桂魚,老太太最是喜歡吃,讓娘記得做壽前一天過去幫廚。」程瀚池越說越氣,用拳頭狠狠的在牆上打了一下,「他們侯府裡的人當咱娘是個下人嗎?三嬸也太目中無人了。」
「你回屋去讀書吧,我去看看娘。」程芸珠想了想說道,「我知道你心裡替娘難過,只是,以後你是家裡的頂樑柱,娘和姐姐也就指望著你了,不要出點事情就這麼的沉不住氣。」
程瀚池愧疚的點了點,他知道家裡不容易,上次他闖了那麼大的禍事要不是姐姐去求了明國公府的人也不會那麼快解決,「姐,我知道了,我回屋裡去看書。」
程芸珠笑了笑,想身後摸摸程瀚池的腦袋,舉到半空的手又拿了下來,程瀚池已經是個大人了,不再是跟在她屁股後面要糖吃的小屁孩,便是點了點頭,」去吧。」
看著程瀚池的身影消失在夾道旁,程芸珠才拉起簾子走了主屋。
程芸珠撩了簾子走了進去,只見賀氏歪著身子躺在臨窗的炕頭上,系著黑底繡著蘭竹花的額帕,靜悄悄的,就像是睡著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