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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世男妃[穿越]》第150章
第14章 泛情波摘遍(上)

有些事,在做出決定的那一刻,就不會去想後果,也不會猜測結局。

隻知道,壓抑的太久,需要一個解脫。

看著趙毅風留下的書信,顧豔梅和顧文成終究還是無力的笑了笑。

沒有去追究,沒有去阻止。

或許,他們一開始就不屬於皇家貴族。

顧文成一聲輕嘆:也不知道這樣是福是禍?

顧豔梅失笑淺嘆:「他們從一開始就注定的緣分,毅風這孩子執念這麽深,本不該投身皇家,皇家最忌諱的就是用情,一旦用情就是輸了心。這都是注定的,罷了……由他吧……本宮就他這麽一個孩子。不能再逼他了……」

顧文成苦笑一聲:「其實我挺佩服清玉公子的,想他那時文文弱弱,避世不出,當年命都險些保不住。他居然能讓毅風五年都難忘記,這份魄力常人不能及。」

顧豔梅微微皺眉,有些擔憂:「你說陛下會放過毅風和玉樹嗎?風兒畢竟是皇家人,一舉一動都代表天家威儀,這樣公然挑戰陛下,隻怕難啊。還有太子,他野心勃勃,不是安分之人。隻怕他也不會放過毅風。」

「莫貴妃這些年恩寵不斷。要不是那賤/婦。太子之位早就是毅風的。隻是毅風這命委實不好。」

顧文成爽朗一笑:「三妹過慮。毅風是皇家人,是陛下的長子,陛下就算再生氣,也不會對毅風下手。畢竟『虎毒不食子』,況且毅風沒有做錯。」

一聲讚歎:「而且依清玉公子的本事,他能助毅風傲世天下,這要走還有誰難得住他們。清玉公子此人不可小瞧!」

顧豔梅有些不解:「二哥好像很欣賞清玉公子。」

顧文成拍了拍雙腿,滿意道:「二哥這腿上的寒疾可是仰仗清玉公子醫治。要不是他,二哥還能在此和三妹說話?」

顧豔梅聞言舒心點頭:「清玉這孩子確實不錯。」擔憂:「隻是本宮還是怕陛下不會放過他,上次陛下毫不留情的傷了他,他本就無辜,本宮想著就覺得後怕。這……」

顧文成大笑:「三妹,清玉公子現在可不能小瞧,他現在可是北璃丞相,代表北璃一國。陛下再如何生氣,也不會拿兩國邦交開玩笑。」

江玉樹身爲北璃丞相,此次是爲和親一事前來。代表兩國威儀,結果送來了惜月公主,卻帶走了趙毅風。

這錯綜複雜的關係!

涉及兩國友好,天帝無論如何都要考慮一下對策。

這一年的大雪讓天帝病的更厲害了。

當年信道仙丹沒少吃,年輕時風流沒有節制,如今又被趙毅風反覆氣的怒極攻心。

一切的後果在這個寒雪紛飛新年爆發,身子的虧空,也預示著家國的動亂,更讓天帝思量如何讓趙清風順利即位。

咳嗽和喘息一陣一陣飄蕩在寢殿內,如癲如狂,憤恨不滿。

「趙毅風……你果真大逆不道!朕當年應該殺了江玉樹……你竟然敢放下皇家一切……趙毅風——你不配做朕的兒子!」

遠在北璃的國主第五雄燁氣的差點吐血,一張老臉險些都綠了。

「江玉樹——你個瘋子……朕沒想到你會不要一切去陪他。你忘了你的立場就要爲此付出代價!」

天傾朝堂少了冷傲的定王,那一道破世亮眼的玄黑再也沒有出現過。天帝對此不置一話,也沒有大臣蠢的自己去觸動龍顏,畢竟這是人家皇家家事,至於面子問題那就是天帝自己的事。

趙毅風這些年本就在邊境打仗打的多,就算是在朝堂那也是很少發言,冷眼旁觀。如今,沒有了他,朝堂該如何變化還是如何變化,彷彿這個朝堂他從未存在過,趙清風依舊一權獨大。

北璃朝堂江玉樹這些年很少出現,也隻是在六年前才上任,這就更加不能讓北璃朝堂對他有什麽印象,畢竟這個丞相偏愛逍遙,也就是謀個官職,求個生存,誰又會去操心一個心思不在朝堂上的人的事。

朝堂風起雲湧,詭譎變化,你爭我鬥——依舊如常。

不過,這些人事紛爭,朝堂皇家束縛,已經在傲世雙雄的世界中遠去。他們要的隻是一份平凡生活,逍遙快活。

趙毅風和江玉樹開始漸漸被人遺忘。

沒有人見過他們,他們真正成爲了這個世道最渺小的一個。

沒有人知道他們去那個最爛漫的國度——北璃。

第五雄燁更加不會知道,江玉樹和趙毅風悄悄來了北璃。但江玉樹沒有第五雄燁知曉。

此番,應了那句——「*近鄉情更怯,不敢見來人*。」

而在北璃山間的一處山腰之上,一座竹樓靜靜佇立,在緋紅縱亂中,歲月靜好,寧靜緻遠……一汪江水一孤舟,一片櫻紅一悠波。

櫻紅環繞,翩翩飛落,遠遠望去宛如從天鋪下的百裏胭脂雲。一股櫻紅爛漫身心皆緩的溫柔愜意。

點點櫻紅花瓣落在湖水中,一曲蕭音婉轉隨緋紅,真正的天上人間。

「咕嘎——」空靈的鳥叫聲在河面迴蕩。

一隻黑天鵝在水面遊晃,伸著他長長的脖子向他最愛的白天鵝求愛,優雅的脖頸交織成一個溫暖的『心』,別有一番情意在人間。

鴛鴦探水而出,雙雙嬉戲玩鬧,怡然自得,抖起陣陣水波,漾開層層漣漪,謹慎的抖了抖尾巴,倏地一聲鑽進了水裏。湖面上隻剩下櫻紅花瓣隨波漾。

湖面水光粼粼中,一葉孤船緩緩劃來。

小船上兩道人影矗立,月白翩然,玄黑端肅。

水霧氤氳,櫻紅輕縱,兩人並肩而立,俊逸不似凡塵中人。

撐篙輕劃,小船緩緩移動,旋即在湖面中心停住。

「*十裏平湖霜滿天,寸寸青絲愁華年。對月形丹望相護,隻羨鴛鴦不羨仙*。」玄衣男子深情的看著白衣少年,眼有滿是幸福的表情:「玉樹,這大抵就是幸福了。隻羨鴛鴦不羨仙。」他走近白衣少年,伸手輕擁住他,將頭擱在他肩頭:「玉樹,鴛鴦『止則成耦,飛則成雙』。你看我們現在應了,有你真好。」

江玉樹微微皺眉,這人現在怎麽像個長不大的孩子。「殿下不是來捉魚的嗎?」不捉魚今晚吃什麽?

美好的氛圍瞬間消失,趙毅風微嘆了一口氣收回手。「本王帶了魚叉,今晚你我都能美食一番。」

江玉樹微微點頭,催促:「殿下還是給快些。」

趙毅風不急不緩的捲起袖子褲腳,眼有暖意的看著他:「玉樹,現在四下無人,你喚我一聲『毅風』如何?你喚本王,本王今晚掌勺。否則……」今晚都沒得吃。

聞言,江玉樹神色一冷:「殿下是在威脅清玉?」

趙毅風理直氣壯:「是,威脅!」

一道碧玉色彩晃過,白衣水袖翻轉瞬間,玉簫直達趙毅風脖間。

趙毅風低頭看著脖間玉簫,伸手輕扯,搖頭嘆氣:「不喚就不喚,可也未有必要『謀殺親夫』。」

「什麽?你說什麽?」江玉樹眼神一冷,手腕使力玉簫更貼近趙毅風脖子。「殿下還請注意言行。清玉可沒有承認。」

趙毅風伸手扯過脖間玉簫,緩緩湊到江玉樹耳邊低聲道:「玉樹不承認也沒關係,本王早就認定了。」他緊了緊手裏的魚叉,淡淡笑道:「這四處無人,玉樹不喚就是,也沒必要大動幹戈。」說著將玉簫抽回送到江玉樹手裏。

「玉樹,你在扁舟上等本王,本王去捉魚。」一聲水花響起,趙毅風已經下到水裏。

他雙眼緊眯,仔細的看著水裏遊動的魚影,手上動作利落。

快、準、狠!

一條條死魚被扔上甲闆!

魚是死的!

江玉樹悠然靜立扁舟上,聽著聲響,悠悠一笑。

「殿下這捉魚的技藝又『上進』了。爲何都是死的?聽說活魚更好吃。」

趙毅風不自然的撇撇嘴,憤聲道:「這魚都賊精賊精的,見著本王就跑,本王能捉到死的已是大限。」

江玉樹失笑搖頭,反擊道:「殿下真是好言語,清玉竟不知堂堂定王捉不到活魚。呵呵……」他停頓一會,接著淡淡道出真相:「魚都是被殿下陰冷的氣息嚇跑的!」

聞言,趙毅風臉色一暗,周邊氣息霎時冷了幾分。

伸手向下一挑,一條活魚上來。

雙眼一亮:「玉樹,接著!」

誰說本王氣息陰冷的?

江玉樹不接,循著他的方向睨了他一眼,伸手觸向玉簫。

片刻後,一曲蕭音流溢。

奏蕭奏的是泠然風華,翩然獨立,溫暖祥和。

見此,趙毅風捉魚的動作一頓,吃驚的看著水中的魚迅速遊到江玉樹所在的扁舟下。

「玉樹!……」他迅速翻身上船,將他手裏的玉簫拿下。「你把魚都引走了,本王怎麽捉?」

「似你這般陰冷深沉能捉到活魚那是魚之不幸!」白衣公子清俊文秀,眉目如畫,給人一種遺世獨立之感。

這樣的他偏偏沒有女子的脂粉氣。因爲他的氣質是如玉的溫、似水的柔、若冰的寒。

更多的是溫暖祥和,寧靜淡然。

趙毅風推脫:「如果本王捉不到活魚,都是玉樹的不對。與本王無尤。」

江玉樹微微偏過頭,趙毅風看見他眉間櫻紅中的溫暖祥和,也看到他神情中的不解。

索性將魚叉一扔,伸手拿起一支魚竿,也給江玉樹塞了一根,「玉樹你溫和從容,玉簫蕭音溫暖,連魚都想和你親近。本王怎麽能捉到活魚?」

江玉樹聞言好笑,這人推脫的理由也真是史無前例。

「那殿下想怎麽捉?」

「你我來釣魚,捉不住本王還釣不住嗎?」

江玉樹摸索接過魚竿,隨手一扔,隨即悠然自得坐在竹凳上閉目養神。悠悠一句:「殿下,別白費力氣了,你釣不到魚的。今晚注定要挨餓了。」

他一臉「你會無功而返」的悠然表情,懶懶的摸索玉簫:「殿下你應該多笑笑的。不然你我真會食不果腹。」

趙毅風傲上了,將魚竿固定好。

陰沉著臉,魚漂不動。笑意顯,魚浮動了。

冷,魚漂靜;笑,魚漂動。

如此反覆,次次如常。

趙毅風要抓狂了,這魚誠心和他作對!

江玉樹合目悠然,得意淺顯:「清玉說了吧,殿下應該多笑笑的。」

趙毅風似是不信,將冰臉保持了一刻鍾,然而這一刻鍾,魚漂愣是沒動。

反觀江玉樹這邊,魚線早就被拖的好遠。偏偏他還是一派雲淡風輕,寧靜祥和。

趙毅風現在不知道該說什麽……

竭力揚起一抹溫暖人心的笑,瞬間。魚漂一動。

說時遲,那時快!

倏地一扯魚竿,好大一條活的草魚。在甲闆上活蹦亂跳,看著口感就不錯。

趙毅風心滿意足,不枉自己賣了那麽久的笑,可是把晚飯解決了。

這魚,絕對和他作對!故意的!

似是閉目養神夠了,江玉樹莞爾一笑,悠悠起身,摸索到魚竿在的地方,輕輕一拖。一條大魚上來。

淺淺一嘆:「清玉說了,殿下應該多笑笑的,這就是實例。」

趙毅風不語,隻是怒瞪了那條大草魚。

本王今晚就吃了你,叫你讓本王笑那麽久。

聽著兩隻魚蹦跶的聲音,江玉樹眼眸微動,有些期待:「殿下今晚想怎麽處置這魚?煎、炸、烹、煮、炒、烤……」

趙毅風劍眉一挑:「誰說本王今晚掌勺的,這掌勺的人不應該是玉樹你嗎?本王可是你夫君!」

「你不叫本王『夫君』和『毅風』,還讓本王掌勺,本王夫綱不振。這顏面何存?沒有好的心情,做出來的魚也失去了原本的味道。」

「所以……」江玉樹眼神臉色微冷,悠然安坐:「殿下是不願掌勺了?」

趙毅風環抱雙臂,堅定道:「不做!」忽然很想看看江玉樹喚他『夫君』或後兩字時的表情。「玉樹,你真不喚?這樣可是要挨餓到明日。」

江玉樹有些委屈:「清玉可是眼盲之人,殿下真忍心苛待清玉?」

趙毅風一臉正經,語重心長:「本王爲了這魚賣笑這麽久,一世英明毀於魚。沒有即可宰了這兩條魚,那是本王仁慈。所以爲了本王顏面,玉樹還是要搭把手,做一頓飯。」

⑤思⑤兔⑤在⑤線⑤閱⑤讀⑤

「好呀——」江玉樹淡淡一笑,很悠然的姿態,隨即靜靜吐出兩個字:「做夢!」

趙毅風咬牙:「你真不做?搭手也不願意?」

「清玉可是眼盲人,不做!」

「決定好了不後悔?」

江玉樹冷冷一笑,瞪了趙毅風一眼,旋即轉身悠然自得。我決定的事從不後悔。

要翻天了——

趙毅風深吸一口氣,陰風襲來。

一個用力跺腳,扁舟開始左右搖晃!

「趙毅風!?你——」感覺船身不穩,江玉樹也不悠然自得了,立刻摸索起身。

「喚名和做飯,你自己選一個!」

竟然讓他選擇?看來是又想吃玉簫了。你要是再逼我,我會讓你嘗到代價!

「不、選!」玉簫在手,江玉樹眼神一淩,一道碧玉色彩晃過,堪堪襲來!

趙毅風早有所料,伸手格擋他玉簫力道,再次用力一覺踏下去,船中嘩嘩進水!

江玉樹被船晃的身下力氣積聚不穩,手上力道也松乏了許多。加之他眼盲不明,這在搖晃的船上作戰,對他不利!

很後悔今日沒有帶淥水劍過來!

越來越多的水進入船中,一個不慎,這是要翻船。

「趙毅風,你停下!先上岸,上岸了什麽都好商量。」等上岸後你現在做的一切都會得到回報。

趙毅風豈會不知江玉樹愛記仇的本事,這番由著他,那他這夫綱還要不要?

冷哼一聲:「本王不允!」——

振臂一力,下盤發力!

「轟!」的一聲,船翻,在湖心漾開一片水花。

江玉樹借力一點,飛身而起,避開落入湖中危險。

趙毅風飛身而上,長劍出手,向江玉樹堪堪揮去!

玉簫,長劍。

兩方相交,空中比鬥。

「你真不選?」長劍犀利。疾風回掃!

「不選!」玉簫煞氣,清寒襲來。

兩人足不點水,在空比打!

卻忽然,

「哐!」的一聲。兩物相碰!

趙毅風尋眼看去,江玉樹的玉簫因爲自己手上用力,竟被格擋飛出。

一道碧玉色彩從空中落下。玉簫脫手,江玉樹手上動作微滯,轉身循著簫落水的地方飛去。

「嘩!」的一聲,江玉樹鑽入水中。

趙毅風心下一緊,他眼眸不明,這樣入水,如何找尋玉簫?

這是爲了玉簫連命都不要了。

一聲驚呼:「玉樹!」轉身而下,迅速鑽入水中。

「嘩!」的一聲,湖面激起一朵大浪花!

久不見回神,

倏地,玄衣身影先探出頭,他懷中抱著白衣公子,雲袖在水中漾開。

江玉樹手握玉簫,身體浮浮沉沉,用著最後的力氣揮打,找尋救命浮木。

嗆水聲夾雜著一絲憤怒:「趙!……毅!……風!——」

「咳……咳……」江玉樹每說一個字吐一口水,淹的沒有半分力氣,整個人臉色慘白,怏怏的可怕。

見此,趙毅風心下大驚——他竟然不會水!

「玉樹別睡!」趙毅風急聲一喚,眼有擔憂。

落花逐水飄渺心,風吹櫻紅隨波流……

趙毅風緊緊抱住懷裏沒有半分力氣的清雅公子,輕柔的拭去他發間的櫻花花瓣,順了順他鬢邊青絲。低頭輕抵在他額頭,淺淺吻了吻他眉眼。

無奈一嘆:「你爲何這般倔強啊……」

平湖十裏,白鵝成雙,鴛鴦遊晃,波光粼粼,此情此景如煙夢幻……

趙毅風扶抱著不會水的清雅公子,迅速向岸邊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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