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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世男妃[穿越]》第175章
第39章 西湖明月引

玉歷二年十一月,姜國西南邊境戰事焦灼,雙方對峙,遙遙相看,拒不退兵。

天倭國內大亂,西門日天打入天倭國內,天倭自顧不暇,率先撤兵。

一時之間,四國聯軍剩下三方。

南燕糧草缺失,作戰精疲力竭,掛免戰牌,居城不出。

東桑,玄真兩國聯合大軍和莫雲帶領的兵馬在西南邊境對峙,不相上下!

經此消息,姜國國內士氣大漲,舉國皆高亢!

而趙毅風和江玉樹此時沒了身影,軍營中再難見兩人,隻剩下江玉樹安排好的一切和苦苦支撐的莫雲。

當趙毅風從昏睡中醒來時,映入眼中的是江玉樹俊秀的臉,還有那雙清亮眸子中的擔憂和害怕。

見怪了他溫和淺笑,優雅輕顰的樣子,這樣的江玉樹讓趙毅風心裏有著濃濃的歸家感覺。

看到他醒來,江玉樹的眼眸中流溢過一絲欣喜,朦朧。

趙毅風心下安然:這是家的感覺啊。他在害怕……

「我已經將所有戰況都安排好了。現在我軍士氣正高。陛下不用擔憂。待陛下康健,精兵良將匯聚,我軍定能奪下雅瀾郡,將四國聯軍驅逐邊陲。」江玉樹把自己的安排都告訴了他,讓他安心。

泓玉帝慘白著臉,笑聽他講。待他說完,眸光凝定他:「玉樹,你可還好?」那日他生產,還未有醒來,自己接到邊境急報,向這邊趕來,連告別都沒有說。想他那時身體孱弱,自己卻不能陪他,還要累他來到戰場。

一時間,心中愧疚和自責蔓延。

江玉樹微微一笑,避開他的眼神,看向一邊的櫻花盆栽:「陛下放心,我一切都好。隻是產後身體有些虛。無甚大礙。」

「嗯?……」好似是這般,他產後都沒好好調養,還要勞心勞力。難怪臉色蒼白。

江玉樹見他一臉擔憂和愧疚,輕聲安慰道:「你放心。我會好好照顧自己。孩子在家等你我,他一切都好。清玉身邊有落叔照料。陛下盡可放心。」

「毅風……」他眼有期待的說:「你我之間因爲戰事都未曾好好獨處過。我現在安好,如今特別想回東境百邑城和東齊城看看。想看看那裏的雪花,聽聽那裏聲音。」

他眼有溫柔和託付:「你可願陪我?」

這般讓人不能推拒的要求,竟讓趙毅風心中有不好的預感。當年他在北璃櫻花樹下也是這般溫柔眼有期待,在皇子府的時候他求過自己一次,那次他是不情願的求。如今他主動開口要求自己,這次竟是有些心痛和溫柔的求自己。

心下隱隱預感不好。「玉樹,你可是有什麽苦衷?」

江玉樹面色不改,笑的爽朗:「我能有什麽苦衷?陛下多心。」他看著他,輕聲道:「生產時九死一生,能活著已實屬不易,想多看看沒有看到的東西。當初在百邑城我眼瞎目瞽,陛下說願意做我的眼睛,這話可還作數?」

「你知道趙毅風說的話必當一言九鼎。」他凝定他,心下依舊難安:「玉樹,你說的不離開是真的嗎?」

當年雨中廢婚,他目送他傲然離去,那淒涼孤單蕭瑟的背影還在他眼中輕晃。

那日北璃櫻花樹下,他主動燃煮茶水送自己別離,可不想那水中攙毒,他用玉簫傷了自己。

後來君臨高位,他也是雨中送他離去,那決絕的背影被鮮血映照出此生都可能失去他的悲慼。

趙毅風心下難安,怕這又是一個夢,或是一個算計?

江玉樹秀眉靜楚,笑容溫暖輕靈:「放心,我說過會一直在你身邊的……」

話音剛落,趙毅風便一把擁住他,緊緊的,牢牢的,不放手,想抱著他一生一世!

將下巴擱淺在他肩頭,感受熟悉的溫度和那熟悉的身形。家的溫暖感覺將他包圍。

「玉樹你可知,趙毅風在面臨危機時,想的不是盛世江山,也不是乾坤社稷,我想的是你……和孩子……」

即使知道自己被毒蜘蛛咬了,瀕臨危機,他心中想的依舊是他,是給他一個家……

不去想他人危險時的眷念,也不去想盛世山河落入誰手。

他隻知道,自己想的就是再見到,應他的誓言,和他在一起,哪怕死在他懷中也是願意。

「玉樹,其實我想的是隻要能和你和孩子在一起,一家人寧靜緻遠,獨享安樂。」

「隻要和你在一起,這江山如何,我都不願去想了。」江玉樹溫柔一笑,緊緊環住他的腰身。感受他的溫度。

隻聽到彼此的呼吸聲交織,聽到兩心相碰的聲音。

天空湛藍,雪停歇,銀裝素裹。

一陣馬蹄聲由遠及近,官道上的人紛紛側目,

兩馬一黑一紅,宛如魔雲紅火般流溢過來。聲聲馬蹄震人心。

眼眸流轉間,已看清那人風姿。玄衣霸氣傲然,紅衣緋豔妖嬈。隻餘滿目空嗟嘆。

去往東境的路說短也短,遼闊的雪山之巔,一眼望不到邊。

朵朵雪蓮在山巔靜開,像極了少女的初妝。

皚皚白雪映襯出兩人俊朗容顏。

一黑一紅的馬在冰天雪地中格外耀眼。馬兒閒庭散步,兩人談笑風生。

「玉樹,你以前雙眼不明,又孱弱多年。從未和朕賽過馬?今日可願?」趙毅風看著他提議。

「好!」江玉樹抖了抖手裏的馬鞭。

「玉樹,你可是產後才好,想好了要和朕賽馬 ?現在收回決定爲時未晚。」趙毅風翻身上馬,替他著想般的看著他。

江玉樹淡淡一笑,一手扯韁繩,翻身上馬。「陛下如此篤定清玉會輸?清玉身子雖不好,可這馬上功夫還是陛下當年所教。」

趙毅風頷首點頭:「那朕要好好看看你的本事。」這是在考驗他是否有忘記禦馬之道。

江玉樹輕揮馬鞭,微微一笑中藏著傲然和英氣:「來吧!試試!」

趙毅風眉宇輕皺,話中是帝王應有的霸氣:「自當奉陪到底!」

黑馬一聲嘶鳴,彈蹄揚聲,桀驁不馴!

回應他的是紅馬的嘹喨長鳴和灼灼的熱氣,聲聲入雲。

「走!」

「駕!」

兩聲同喝,黑、紅兩道影子似離弦的箭一般,急速而出!

冬日的風,淩冽清寒,帶著清透和空靈,雪粉在空中蕩起,柳絮般將天空籠罩,朦朦朧朧。

兩人加力催促,兩馬若流星般,逐漸接近山巔之上的雪蓮投射的影。

最後一力,勝負在望!

紅馬墨駒一聲長鳴,精神大振,嘶吼聲聲若龍吟!

千鈞一髮之際,黑馬前蹄一甩,步子滯後一分。而紅馬去如發威般急速向前奔去,越過山巔,採擷下那朵雪蓮。

黑馬怏怏收蹄,顯然看出自己已經敗退。

紅馬閒庭漫步,喘著粗氣,那是勝利後的悠然自得。

這番比鬥下來,江玉樹臉上已經見汗,呼呼寒風將他側臉吹的發紅,給人一股迷離幻夢的感覺。

縱使一直不信神佛,此時的趙毅風還是希望就這樣策馬紅塵,瀟瀟灑灑,共看人事繁華。

眸中流溢的溫柔足以將雪地融化:他的玉樹,熬過最難的日子,終於和他紅塵策馬,攜手共看繁華。

趙毅風伏在馬上,帶著一絲淡淡笑意:「朕輸了,不知愛妃有何處置?」

江玉樹凝眸淺笑,心中是被疼寵的暖意。

趙毅風征戰沙場,騎射駕禦從小不落,這般傲世的人,若不得他相讓,就自己這幾年的馬術豈能贏他?

除了他,也不會有人會一直在身邊,寵著自己,縱著自己,爲自己擔著一切罵名,給自己一個家。

就這樣不要失去該多好,沉浸在他給自己的獨有溫柔和專一中,沉浸在他爲自己獨自盛開的笑容裏。將心中的孤單落寞填滿,從此沉淪不要自拔。

哪怕……永無輪迴。

哪怕……萬劫不復!

這就是宿命啊。糾纏了,便是一生。

你有『美人煞』遇上了我,而我卻是你的『琉璃劫』。

是劫也是禍,是執著也是心魔。

不過溫暖沉淪歸於一方,這懲罰還是少不了的。

「什麽,上交財政大權?!」趙毅風咬牙切齒。「玉樹,朕這銀子哪一點不是給你在掌管?朕從去百邑城征戰開始,哪一次不是找你拿銀票。何來財政大權?」

江玉樹淡淡睨了他一眼:「陛下國庫豐盈,難保不會生有他心。所以財政大權清玉就勉爲其難掌管。陛下若是想要銀錢,給清玉支會一聲即可。」

堂堂的王上,一國之主不當家,也真是夠可憐的。如今還是『勉爲其難』,這還是委屈你了不成?

趙毅風哀求:「玉樹給放過如何?朕好歹是你夫君。你這般擠榨與朕,爲夫夫綱不振,玉樹可知道後果?」

江玉樹冷聲還口:「清玉何時承認你是夫君?還有陛下這是在要挾清玉嗎?」

趙毅風控訴:「玉樹莫氣。朕這財政大權是萬萬不會放手的,倒是玉樹掌管朕的半壁江山,東境三城收入那一方不是你得了去。如今又來壓榨朕,你於心何忍?」

江玉樹拒不讓步:「陛下不想去交財政大權也可以,那就自己去賺錢。你我吃食還沒著落。」

趙毅風不解:「你手裏財政大權不小,爲何沒有銀子傍身?」

江玉樹低了低頭,壓低聲音道:「自從生產過後,這識記能力遠遠不如從前,也不知是何因由?」

趙毅風不予放過:「玉樹江湖勢力遍佈,玉簫一曲,何處沒有銀錢吃食?找他們借些即可,實在不行,你就說是朕的元妃,國君名頭,誰敢不從?」

江玉樹:「不。」

泓玉帝緊盯著他,終於反應了過來。「玉樹是怕撫了爲夫臉面。也是自己羞怯不好意思開口。朕懂了。誰也想不到博聞強記的清玉公子也有忘卻的時候……」

江玉樹靜靜的看著他,袖中飛刀在手。

趙毅風懂他。這說歸說,還是以民生大計爲重。

江玉樹溫和好相處,可這性情堅毅常人不能及,真觸犯他逆鱗,這後果不堪設想。

看著江玉樹長身玉立,一手負與後背,一手牽馬。青絲飛揚,紅衣熱烈,紅馬馴服。

趙毅風忍不住心下讚歎:「玉樹可是應了自己的名,當真玉樹臨風,泠然風華!」

江玉樹淺淺一笑 :「我以前也是這般呀。」

「是是是……朕的玉樹一直如此,流芳千古。」趙毅風眼有寵溺的回他。

「既如此,朕就犧牲一下給泠然風華的元妃去討飯。」泓玉帝波瀾不驚,平靜道:「朕這面容應該還能捕獲女子放心,倒是希望哪家女子可以瞧上朕,給個打發。」說完,靜靜看著江玉樹的變化。

江玉樹臉上淺笑的弧度一滯,平靜無波,隻牽了馬匹向前走。

「陛下,還是早些趕路。」

「玉樹,朕能認爲你是在吃醋嗎?」

「沒有。」

「你有!」

「趙毅風!請注意措辭和言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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