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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世男妃[穿越]》第19章
第十八章至死糾纏

四月的雨,微如牛毛,氤氳成霧。江玉樹在回想佛祖,拈花一笑的寂寞。

趙毅風陰沉沉走來,就見著一幕談天說地,暢遊人生的境況,當即黑了臉走到江玉樹身邊。

江玉樹回望,看他發上還有細碎的杏花花瓣,發上衣上露珠輕沾,眉眼上模糊了一層淡淡的水霧。看著賞心悅目,可惜氣息冰冷。

「清明時節,杏花簌簌,殿下原來也是愛花之人,『偷』著去賞了。」江玉樹開始諷刺,回報趙毅風要挾他的仇。話語在『偷』字時格外加重。

兩人還真是記仇,都不帶把仇攢著的!

趙毅風冷哼一聲,也不回應,徑直把手裏的披風輕輕搭在江玉樹身上,觸到那冰涼的體感時,手倏地收緊,咬牙輕磋。江玉樹感覺那自帶霸氣的溫暖,臉上淺笑。

趙毅風尋凳坐下,看了看桌上的茶水,逕自拿了一杯喝了,都不帶客氣的。

塵緣見趙毅風喝完,一個手請的動作,「施主,請!施主是想問姻緣,還是社稷?」

趙毅風看了江玉樹一眼,沉聲:「社稷」說完清湛茶水,寫了生辰八字。

一陣卦聲晃動,龜甲撞擊,錢幣叮鈴之聲。

「啪!」

塵緣揭開,定睛一看,當即摸了花白的鬍子笑了笑,心內不由感嘆:命啊!劫啊!

趙毅風看他笑,不說話,心裏不定,莫不知真的命不好,持聲詢問:「大師,如何?」

塵緣搖頭,隻是笑。

江玉樹看大師不說話,當即好奇:「大師,如何,莫不是下下卦。」

趙毅風一聽江玉樹說是『下卦』,當即沒好臉色的一記寒光掃過來,江玉樹華麗麗無視。趙毅風扭了頭,看了看塵緣,還有那卦象,心裏不安:已經有了『美人煞』的命格,無緣桃花,再來個社稷不穩,這可是前途堪憂。

塵緣見兩人著急,端的好教養,沒有不耐煩躁,對兩人印象好了不少,也不再賣關子,悠悠說道。

「不是下卦,施主放心。」

「那是?」「不會是中卦吧?」江玉樹猜測詢問。

塵緣搖頭,看向趙毅風:「施主名字帶有風字?」

趙毅風不語默認。江玉樹淺笑靜候。

塵緣道:「而此卦正是『風山漸』。」

兩人不明,齊齊看向塵緣。

塵緣笑看兩人,也不矯情賣弄,當即分析道來:「施主請看卦象,八卦中陽爻(yao二聲,要素的意思)用『九』表示,陰爻用『六』表示。」

兩人異口同聲:「『九』,『六』,這是作何?」

塵緣見兩人好奇,接著道:「六爻卦象之陽爻按其位置分別作爲『初九爻』,『九二爻』,『九三爻』,『九/四爻』,『九五爻』,,『上九爻』。

六爻卦象按其位置可分『初六爻』,『六二爻』,『六三爻』,『六-四爻』,『六五爻』,『上六爻』。」

兩人自書上大緻見過,但塵緣說的深奧,兩人不懂,靜候高人分析。塵緣知曉兩人可能糊塗,儘量簡短:「而今卦象所顯乃是『上九爻』『九五爻』『六/四爻』『九三爻』『六二爻』『初六爻』。」

江玉樹淺笑,執著一杯茶,優雅的喝著;趙毅風面色深沉,不顯山不露水,靜靜的聽著。

塵緣接著濤濤,做盡解釋。

「『上九爻』居於首,此乃陽爻,生生不息,主天地,意是男子。」

『九五爻』居於『上九爻』下端,實乃好卦,『九五』主君子,帝王,地位。

第三卦爲『六-四爻』此乃陰爻。

六卦之中,皆爲陽爻居首,陰爻雖處於下,實乃陰中之最。

『五爻』主君主,九五之尊,實乃天子之卦,是上上卦。可是……」

江玉樹吃驚,趙毅風打愣。

江玉樹見塵緣眉色凝重,似是有難言之隱,當即好奇:「大師,可是有變數,這命數不好?」

塵緣又打量了一眼趙毅風,見他印堂之間,清明之中自有一清明之氣環繞,又想著昨夜夜觀星象。紫微泛光,紅鸞隱藏,破軍微探,摸著花白的鬍子凝重說道。

「老衲見施主印堂,掐施主命格,有紫微命格,卻是殺破狼之像。」

兩人大驚,前方大師說了那麽多,兩人暈暈乎乎,皆自不懂,可一聽紫微星,當即互看一眼,明了。

何爲殺破狼?

——七殺,攪亂世事之賊;破軍,縱橫天下之將;貪狼,陰險詭譎之士,三星聚合,實乃紫微命格。

「施主,可是皇室中人?」

趙毅風不語,見大師點中自己身份,面上沒有任何表情,端的清傲嚴肅。江玉樹收斂了笑,靜靜看著塵緣大師,眼裏意味不明。

塵緣笑笑,伸手扯了一片銀杏樹的葉子,放在水中燃煮,動作行雲流水,話語又起。

「那此番正好應了,施主卦象主九五,命格紫微,乃帝王之才。如今,『紫微』星靜,隻是光彩居亮,『破軍』之人已有異動,『貪狼』之星未曾見到。此皆定數,可是……」

「如何?」趙毅風沉沉發聲,隱隱預感到不好,看了江玉樹一眼。

老衲觀卦象,隨『九五爻』居首,可最後一卦乃是『初六爻』,主陰爻,此爻,老衲參不透,參不透啊!

「那可有影響?」

塵緣哀嘆道:「施主,命裏皆爲此卦所束,掙其不破,此卦上卦非極陰爻,所束之人並非女子,此卦主「六二」,非是極陰,乃是琉璃剔透之人,此乃施主『琉璃劫』。」

兩人詫異,異口同聲:「琉璃劫?」

「是了(liao三聲),琉璃劫——是情劫,主琉璃,琉璃喻爲明瓦,男子主瓦,此劫是個男人。」

塵緣說完,歇了一會兒,倒了一杯茶,擡手向江玉樹敬過,江玉樹擡眼,一瞬間看見那眼眸中傳達的信息。心裏一沉,面上不顯,伸手擡了杯茶,謙和回道:「大師,喝茶。」

老者看他眸中流轉,知他明曉,當即說道:「此劫,一旦遇上,一生糾纏。」

江玉樹執杯的手一頓,瞬間泰然,可心裏苦笑:糾纏嗎?

趙毅風由始至終都在沉默,他彷彿信了,也彷彿不信。他好像有自己的想法,也好像看透了一樣,他的心——看不透。

塵緣復又輕嘆一口氣補充道:「老衲隻能算出琉璃乃是男子。其餘,道行微弱,參不透天機。」

塵緣說完,自嘲的笑了笑。

「施主乃是皇家中人,老衲如若沒有猜錯,施主和這位公子乃是大皇子,和清玉公子。」

冤孽,孽緣!情劫,劫數!

孽緣,也是緣;情劫,也是情……

兩人有一瞬間沉默。

江玉樹當即笑道:「大師,今日茶喝的舒坦。我等隻是品茗賞景,暢聊人生。」

塵緣知道今日說的太多,洩露天機,當即明了江玉樹是在保全自己。

論說皇家,罪當淩遲!

塵緣怎會不懂,當即執杯,入口之茶早已冷卻。

復又告誡:「施主,帝王之命並非順利,老衲言盡於此,中間險阻還望施主思量,自求多福。」

「老衲年事已高,靜候有緣人已久,今日之事已了,有緣人,有緣再見。」

塵緣說完,慢慢悠悠走了,待江玉樹回頭,似是迷糊中看見一道煙,飄飄散去,塵緣已散,無影無蹤。

仙人已去,茶已冰涼。

趙毅風癡癡的看著江玉樹,眸中一剎那悸動,仿若花開花落,歲月蹉跎,前世因果。皆都走了一遭,留下江玉樹那明眸中的澄澈之光,和自己對視剎那,一眼萬年。

琉璃劫,隻要不是你就好。就算是你,我也甘之如飴。

趙毅風收回了思緒,江玉樹知道了琉璃。兩個人知道了許多,也忘卻了許多,比若說帝王,劫數……

江玉樹緊了緊身上的月白披風,起了身。趙毅風收回心中所想,兩個人一道出了哲蚌寺。

細雨淺淺,貫徹霧天,祥和寧靜,終在眸光輕閉間消散。

趙毅風又恢復了往常模樣,其實,他壓根就沒啥變化,從前如何,現在還是如何。

江玉樹也是如此,尤其是他得知那個消息後,人依舊笑的淡然,優雅。可是心卻越發陷入紅塵,貪戀世俗,越來越不想服輸。他有要愛的家人,有要籌劃的未來,有要保全的清高,他有太多的事要做,何來閒暇遁入空門。

一個人,在世俗裏遊走久了,牽絆也就多了,尤其像江玉樹這樣隱忍看似不帶鋒芒的人。不信天,不信地,不信命,隻相信人定勝天的人,他是不會懼怕一切,更何況琉璃劫?!

兩個人算了命,但不信命。

趙毅風沒有告訴江玉樹,他不信佛。佛太寂寞,他不喜寂寞。

江玉樹也沒有告訴趙毅風,他不信佛。佛太寂寞,他怕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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