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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世男妃[穿越]》第22章
第二十一章 應諾知音

「殿下還記得那日說的品茶嗎?今日時光大好,殿下可願做陪?」

「哈哈,那有何難?本殿應你。」

趙毅風闊氣爽朗的聲音迴蕩在空氣中。

「香濃,你且去把茶具取來。」

香濃得令,不一會就搬來了茶具,江玉樹接過,一應擺放完全。

趙毅風席地跪坐,一臉驚愕:「玉公子,這茶壺,本殿未曾見過。」

男子執壺,悠然道來:「臣說過要與殿下品茗,自是要一應都是好物招待,這樣才顯誠意。」

趙毅風:「這壺不似尋常之物,很是小巧精緻,可有故事。」

江玉樹擡頭逕自一笑,手上動作不停:「殿下,聰明!」

趙毅風不自然的撇了撇嘴。

男子持壺,淡然解釋:「此壺也叫筋紋壺,全身皆是山水紋理,俗名又叫『沖罐』,也有叫『蘇罐』的,是宜興紫砂壺中最小的一類。」

「最小?」

江玉樹靜待爐火,接著說道:「此壺雖小,可蓋乾坤。」

趙毅風一門心思隻在故事上,「故事是何?」

江玉樹輕擡頭,斜看了他兩眼,最終徐徐道來:「相傳百年前,一村莊,長年無水,農婦需到離家二十裏的地方取水。一日,村中一婦人取水歸途,見著一白髮老者,老者雙目無亮,唇角破皮,隻留一口氣渴求婦人施與援手,婦人思及取水不易,當即猶豫。」

「婦人沒有救老者!」趙毅風直直一說,給了答案,江玉樹不想自己稍一停頓,就聽到趙毅風斬釘截鐵的答案,兀自一笑,低頭又給爐子添了火,「殿下,太過絕對!」

「那是如何?」

江玉樹淺笑:「殿下,不可急躁,煮茶品茗講究靜心養氣,天地合一。殿下請看,櫻花環繞,翠綠遮掩,春光細碎。難得好風景,煮茶自是絕佳。殿下,靜心,且聽臣說。」

趙毅風慚愧,爲自己的心急絕對有一瞬間的臉紅,收斂之後,「那後來如何?」

江玉樹見爐火旺盛,當即舀了清水,灌滿一壺,接著燃煮,「婦人猶豫,思及取水不易,擡腳準備離去,不予施救。」趙毅風聽到此處瞬間笑了,一副我早就說對答案的得意表情。

江玉樹搖了搖頭,接著笑道:「婦人見老者還餘一口氣,不忍心他就渴死路邊,念及自己就是再多走一趟,可老者性命一去就無,立即原路返回,把陶罐的水都給了老者,老者被救活了。」

男子感嘆,話裏依舊好奇:「原是這樣,那與此壺有何幹係?」

「殿下,莫急。」

「那老者喝了水,性命得救,婦人見水一滴不剩,遂就原路返回,又去取水。」

「她爲何非要取水?」趙毅風疑問插話。

「婦人家裏,婆母甚是兇悍,婦人稍有不順,便是言語打罵,說盡休書下堂之話,婦人無奈,每日起早貪黑,皆爲用度。」

「原是這樣,她那婆母也太厲害了些。」男子不平,憤懣輕顯。

江玉樹嘆了口氣,笑道:「殿下,話不可如此,隻道人事皆不易。她也沒奈何。」

「那後來呢?」

江玉樹見第一壺茶水煮好,手持茶壺,傾倒在茶下座排之中,又舀了水接著燃煮。

「婦人思及婆母怪罪,取水回來之際,竟沒見著老者,山路慢慢,左是荒村,右是斷崖,老者就那樣消失了。婦人大驚,隻道天色已晚,唯恐豺狼虎豹,加緊步子,趕回村莊。」

「老者是不是被人救走,或是掉下斷崖?」

男子看了眼茶水,接著說道:「婦人回家,婆母依舊唾罵,難聽之語不能入耳,婦人本是老實人家,本著孝道受了。

第二日起,走至院中,竟見到昨日的老者,老者得她救助,不似昨日,氣力恢復,見著婦人,又欲討水。婦人見他無助無依,都是可憐人,遂叫老者等候取水歸來。」

「那老者怎的又來,糾纏不休。」趙毅風不樂意了。

江玉樹輕笑:「非也」

「待婦人取水回來,老者靜候院中,婦人將水遞予,老者也不推舉,順手接過,婦人跋涉長途所取之水,瞬間消失。婦人無奈,原途返回,回來已是天黑,婆母又是一番打罵,婦人不耐,發誓不欲救治老者。」

「本殿就說,長此以往,耐心皆沒。」

江玉樹低頭觀看石桌上的茶水,因爲自己大意已經沸騰,遂又倒了茶水,再添燃煮。

「婦人不欲施與,可哪曾想?老者似是在婦人家中安待一樣,每日隻是喝水,飯食皆不過。婦人每日家中起早,都會見著老者,老者總是將她清晨所取第一桶水喝光,久而久之,婦人也是把老者當做自家之人一般。」

江玉樹見水已沸騰,當即取杯,沸水如杯,一杯滿,再添一杯,靜待冷卻。

「你快些說來!」趙毅風催問。

「殿下,聽故事和品茗一道,切忌急躁。嗯?」

趙毅風端坐,臉上淺紅。

「婦人一是心內不安,救治老者,卻還要忍受婆母打罵,身心俱疲,日漸消瘦。老者將一切都看在眼中,至某日清晨,婦人走至院內,老者不再是老者,一身白色衣衫,仙風道骨,手持拂塵,原是一仙人。

婦人見此,心懼不已,恐那人奪取性命,老者念及婦人仁慈,當即賜予她一茶壺,婦人不明,老者笑答:『我本是玉帝坐下一仙草,因偷食甘露被貶下凡歷練,靜待有緣人施與半月之水救助,你救了我,我將此壺贈與,已報恩德』。

婦人顫抖接過茶壺,見是小巧,不似常見之物——碩大渾圓,想著仙人所贈之物,定是精貴,也就好生隱藏。」

「就這樣?」

江玉樹淺笑,月白衣袍翻飛,動作行雲流水,不帶拖泥。

將石桌之上的冷卻茶水倒了,又執壺,將所有杯子用沸水涮洗一道,查看爐火,見火勢太旺,拿了鑷子,夾了一塊炭出,舀了早已備好的深藏雪水,裝入壺內,開始溫煮。

趙毅風見他神思專注,一心倒弄,不言語,心裏很是好奇那婦人後來如何,那茶壺於此有何幹係。

「那婦人後來如何?」

江玉樹擡頭,一面看顧茶水,一面娓娓道來。

「那婦人將茶壺隱藏,終叫她婆母發現,婆母瞧那茶壺珍貴,倍加珍惜,也就天天放置室內觀賞。

婦人依舊取水歸家,口渴難耐,見桌上茶水,就做倒了一杯,茶水溫涼卻甘甜,緩解疲乏,婦人大喜,細細打量,通體光滑,才知那壺竟是老者贈與自己的,當即倒了茶壺的水,可意想不到的事情出現,那茶壺之水似泉湧一般,滔滔不停。

婦人大驚,感其寶貝,私藏於內。婦人婆母歸家,見茶水滿屋,又欲責罵,侍奉左鄰右舍皆來取水,婦人拿出茶壺,一一贈與,後來婦人仁孝之名顯揚,村莊再也不缺水,一村和樂。」

江玉樹說完,似是累及,看了茶壺,青煙裊裊,逕自擡壺,雅聲詢問「殿下,喜歡何種茶?」

男子不假思索:「千島玉葉」

江玉樹持壺的手一頓,茶水傾灑在石桌上,暈染細小灰塵,男子笑笑,左手取來千島玉葉,放入一陶甕之中,加水沖泡,蓋了壺蓋。「殿下,原來喜歡君子茶,千島玉葉,如其名字,茶水清淨,不攙雜質,茶葉盡在水中沉浮,遠遠看去清水綠葉,很是清透。」

趙毅風看他執壺的動作一頓,滿心無奈,逕自笑道:「然也,千島玉葉,泠泠清水,玉葉飄搖,似君子,溫淡如水,不染世俗色彩。」

江玉樹回笑:「殿下,乃臣茶中知音。」

男子淺笑,心裏微波漾開。

男子將陶罐中的茶倒入白玉青花杯中,順帶用杯子倒扣,來回翻轉三下,茶好,飄香。

「殿下,嘗嘗。」

趙毅風執杯,清嘗,眉頭一皺。

「殿下,如何?不對胃口?」

男子搖頭,表情深沉。

江玉樹笑道:「殿下,是被臣的故事吸取了精魂,所以品不出感覺,臣要是不說結果,估計殿下是品不出臣這茶中滋味了,呵呵!。」

趙毅風笑了,瞬間把杯子放下,一副靜候詳情的作態。江玉樹搖了搖頭,白玉琉璃簪在墨發中巋然不動,似人心堅剛。

「她那婆母不喜她廣施仁德,在某日,與那婦人爭吵之際,茶壺碎了,霎時間洪水漫天。

婦人拼湊碎片,雙手緊握,將水止住,婦人怕水又發,常年緊握,在婦人死去之際,雙手也沒放開,一座雕像矗立村口,可那壺中就再也無水可取。

村人爲求水似當年,捏土燒窯,想還原那壺的原本,可是每每燒出之物,皆有裂痕,像人體筋脈紋路,後世流傳,名叫最小紫砂。又叫筋紋壺。」

「本殿此時才知這壺竟有這樣的淵源。可嘆,可嘆……」

「殿下,既知結果,現在可以安心品茶了吧,不然臣一番心意,豈不浪費?」

男子爽朗闊氣:「哈哈,好,本殿應你。」

「殿下可知,煮茶禁忌?」

「本殿很是好奇,可說來聽聽。」

「不了,今日煮茶心不靜,氣不順,不能說嘍。」

「殿下,請!」

男子執杯,清入一口,沉澱浮躁,退卻喧囂,閉目輕觸。復而豪氣濤濤

「茶過之處,皆唇齒留香,入口青澀,回尾清恬,人神清明,好茶,好茶。」

「那殿下,多飲幾杯。」

「不了,本殿怕多喝之後,以後入口之物皆無味道,天地萬物皆爲之失色,沒有清玉的茶,本殿活不下去。」

江玉樹見他這話無賴,暗裏明裏,都在說讓自己煮茶的話,也就笑看著,不說話。

趙毅風又喝了一杯,盯著杯沿,看不真切目光。

「清玉可願一直陪本殿煮茶,暢聊人生?」

男子淺笑和氣,白皙的臉在茶水繚繚香氣的暈染下,似六月清風撫摸下的芙蓉出水。

「殿下,是臣的茶友,也是知音,不是嗎?」

趙毅風笑了。

知音也好,知己也罷,

起碼,你還是接受的。

能在你身邊多好。

江玉樹回看週遭,一聲長嘆。

此番日子怕是再難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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