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喜愛我們小說狂人的話,可以多多使用登入功能ヽ(●´∀`●)ノ
登入也能幫助你收藏你愛的小說~跟我們建立更深的連結喔 ♂
《亂世男妃[穿越]》第21章
第二十章 前塵抽絲

天傾有一皇城,名叫傾城。傾城之下各種府邸錯落,撫國公府就在傾城之中,距離撫國公府三條街出現一家新府邸,名叫皇子府。

對!是大皇子的府邸。

趙毅風顧全江玉樹,不顧什麽風水,地勢,運道,就把府邸選擇在了距離江玉樹娘家近的地方。

風水大師勸,他說本殿不信,

地勢大師勸,他說本殿喜歡,

運道大師勸,他說本殿樂意。

妥妥的皇家有錢,我有權的做派,你是爲我好,可擋不住我樂意。

這做派,簡直沒誰了。

禮部爲此參了趙毅風一本,說他不顧禮儀規矩。

趙升天收到奏摺,沒有發話,把禮部的摺子壓了。朝堂眾人見此,知曉皇帝不想提此事,由著趙毅風,也就不再說話。

江玉樹知道後,隻是揉了揉頭,他頭疼,頭疼的厲害。

江玉樹知曉府邸名字一事,當即反應過來。自己寫的字被趙毅風私藏了,這人小氣的都不帶拿出來瞧的。

江玉樹隻覺得和趙毅風相處越多,這人性子就越不像當初見到的那樣,活似一隻狼,實際是一隻狐狸。

趙毅風回來時,江玉樹正在落英閣櫻花環饒的樟樹下,搭著一張躺椅上曬太陽。春濃在旁邊繡荷包,說是以後和宮裏丫頭來往有用。香濃邊熬藥,邊打瞌睡,一副睡眼惺忪,睏倦的表情。

「玉公子,很愜意?」

「殿下不覺得今日陽光難得,可融堅冰嗎?」

江玉樹懶懶回轉身子,睜了眼睛。卻突然瞥見趙毅風笑了,一瞬間的天地失色,萬物無光。

男子停留一會兒,看著慵懶的人,當即淺笑:「本殿以爲何?原是玉公子身子不好,怕冷,那本殿就不煩玉公子曬太陽。」

江玉樹覺得不對,以往這種情況。香濃估計不死也要脫層皮,今天怎麽轉性了,有些好奇,起身隨著趙毅風的步子,進了落英閣。

掀衣自在的坐了,看著書案前的男子,雅聲道:「殿下,今日有些不一樣?」

男子在書裏擡頭,看著眼前的人,想著他會陪自己一輩子,就算得不到,起碼他會在身邊一直陪著自己,心裏心安,話語深情:「玉樹,你真想知道?」

江玉樹第一次離他這麽近,看到他眸中的深情,聽他喚自己名字。今日的他不似從前,忽然有那麽一刻很想知道他到底是什麽樣的人。

「殿下,盡說無妨,臣會是個好的傾聽者」

案前的男子柔和了神色,低低發聲:「你可知,這麽多年,我多寂寞,在他死後,我身邊就沒有任何人,除了你!」

男子好奇:「他?」

趙毅風輕輕地訴說著一件很多年前的事:「他是我二弟,小字玉樹,我們很好」

江玉樹不明:「臣未曾聽說殿下有胞弟?」

「他死了!」男子聲音渾厚,利落脫口,像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

江玉樹有一瞬間的吃驚,回神過後才知道觸及他私事,不好意思的擡了擡手,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就那樣定在空中。

趙毅風尋著他動作望過去。

「你不必吃驚,也不必自責,是我要說於你聽的」

江玉樹靜默,聽著男子哀哀稱述。

窗外的櫻花不再熱鬧的紛揚,花沿枯黃,漸漸凋謝,沒有了三月的妖嬈絢爛,彷彿那碎紅一落,芬芳豔麗碾做塵,而往事會在塵封的美麗裏偶爾散發一絲泥土香氣。

江玉樹終於知曉他爲何總是那麽冷,也終於明白這麽多年他多寂寞,更理解了宮中爭鬥無情。那個趙毅風在乎的,信任的,扶持的二弟就那樣死於宮闈,卻沒有說法,得到的結果是永遠塵封,休要再提。

那一刻,他能體會到趙毅風的感受,至親之死,沒有說法,他是恨的。

那一刻,他能感受到趙毅風的無助,擁有權勢,不能徹查,他是怨的。

可,終究隻是過去,不是嗎?

「哎!」江玉樹輕嘆:他也隻是個孩子啊!

「趙玉樹,江玉樹!」男子呢喃,仿若回到多年以前。

江玉樹終於知曉,爲何趙毅風獨獨對自己的名字有興趣,原來是這樣,是這樣……

「那臣是不是該感謝殿下不殺之恩?」

趙毅風言語有著前所未有的破碎:「那日選秀,我隻當他是你,我以爲他回來了,可是……可是……你不是,你就是你,你是獨一無二的。」

我在乎的是獨一無二的江玉樹。

這句話,他沒有說,也不敢說。

男子接著哀哀低述:「這麽多年,我害怕了寂寞。」眸光中儘是無奈,與屋中的人對望。

一顆心,在寂寞裏遊走,在黑夜裏迷茫,

而你,

是那一汪燭光。

清雅男子的眼中隻有作爲一個傾聽者該有的疼惜,哀嘆,心酸,可唯獨沒有情感,長長的睫毛輕閃之際,仿若冰山漸出,冷冷不染情暈。

趙毅風有一瞬間的恍惚,好似看到了暖陽出雲,冰山漸消後男子飄然離去的影,不由得不安。

「玉樹,我很貪戀和你在一起的感覺,你不會離開我的是不是?」

一響沉默,氛圍凝滯。

他,沒有回答,也不能回答。

一旦承諾,就是一輩子。

如若做不到,豈不是言而無信之人。

江玉樹沒有回答男子深情地話。

良久,良久……

久到畫骨成沙,久到移星填夢,萬物更替,滄海變遷,一切都已經隨風散去,長埋地下。世人才從《玉書風筆錄》的殘存碎片中得知那個讓人深思的答案。

承諾是最沒有用的,一旦承諾束縛的是兩個人的心。

兩人深聊的後果就是:江玉樹終於知曉選妃那日,爲何自己獨選。原是名字犯了忌諱,自己的名字牽涉一段皇家秘辛。難怪皇帝不喜,想要撂牌子,估計後來的不發作,也是看在趙毅風的面子上。而趙毅風選了自己,也救了自己一命。

來世與君重逢日,玉樹臨風一少年!

這是不是緣分呢?

劫耶?緣耶!

趙毅風出宮開府後就像變了一個人,他會笑,會耍賴,會開開小玩笑,不似從前那樣面無表情,更多的是人的氣息。

可這些隻有江玉樹知道,在外人面前他依舊如常。自那次攀談之後,兩人之間像有什麽不一樣了,具體的江玉樹也說不上來。

應該是從剛開始的不熟到後來的慢慢瞭解,或許是兩人都在漸漸敞開心扉,試著接納彼此,更或者是……,江玉樹想不明白,也不想去想。

時光匆匆與君語,韶華易逝與君別。轉眼出宮已是半月。

這段時間,江玉樹身子恢復的不錯,人長開了,長壯了點。趙毅風會武,江玉樹有習武的騎馬的心思,趙毅風笑著應了。

江玉樹學的認真,骨骼輕靈,多了常人沒有的優勢,隻是趙毅風顧及他身子,不願他太疲累,隻是慢慢的教著。

兩人無事,趙毅風就纏著江玉樹煮茶;有時兩人也會下棋,隻是趙毅風下棋勢如破竹,所過之處,狼藉一片,慘不忍睹。

江玉樹落子沉穩,一環扣一環,看似平淡,實則險相環生,趙毅風次次不敵,連連落敗。

而此時,兩人在書房裏——密謀。

江玉樹坦然道:「殿下,臣一直好奇,鳳和之事。」

男子詫異:「你想知道什麽?」

「鳳和的解藥是芝雲丹,沒有解藥自行忍過可得解脫,如果是毅力稍差之人,後果是何?」

男子話語簡單:「沒有解藥,毅力不支,交合之後,力竭而死。」

江玉樹咬牙,似是氣急:「好陰毒的手段,想我那時體弱,一旦……,那人是要害我性命。」

「那殿下爲何知曉那就是媚藥。」

「本殿其實也不是很清楚,隻是小時在母後身邊,得知一二。本殿隻知鳳和最爲突出的就是遇酒即發,宮裏也叫人備瞭解藥。」男子說到此處,話語停下,接著話語雖渾厚,卻有著一點溫柔。

「可殊不知,成婚當晚,害你著了道。可本殿從不知鳳和是何模樣?後宮隻管此類藥叫鳳和。」

江玉樹輾轉思量,終是漸漸理清思緒:那人怕是本著天家姻親,雙馬並行,獨一無二,知曉趙毅風上了心,才會在成婚之日動手。

一旦交合,自己弱體病軀,力竭而死,就算徹查,也頂多落個行事不當的罪名。而撫國公府隻怕會記恨上大皇子一脈,永無歸順可能,挑撥的好手段。

看似美滿姻親,實則蘊含陰謀。

江玉樹明了,冷笑:「果真好手段,我竟不知自家府邸出了要我性命之人,端的一石二鳥好計策!」

趙毅風看江玉樹沉默良久,隻怕他想明白了裏面厲害。

「江玉樹,不可……」

男子恢復神態,悠然自若,徑直拿了《百草綱目》翻閱,眼皮不擡,手上青筋浮現。悠聲道來。

「欲害我命,必然還之,我一向公平。」

趙毅風見眼前的人淡然神情,可話裏是倔強。

「江玉樹,如若查出,累及於你……,你?」

「殿下,臣決定的,不改變,不後悔!」

趙毅風沉默,不知作何勸說。他靜靜的盯著眼前的人,試圖記住他的眉,他的眼,他的輪廓。這個淡然卻又倔強的人,人此刻就在,可心……

罷了,隻要你還在身邊,就夠了。

不要山盟海誓,也不需錦書難托。

唯願你,繁華過後,眉眼如初。

清雅的男子見不到剛才的慍怒,此刻收斂了戾氣,似一朵青蓮泅水而出,眉目堅毅,不染風華。

「殿下,可願配合?」

趙毅風回神,看著眼前淡然的人。

江玉樹,你知道,趙毅風是願意的。

隻要你的要求,趙毅風都會應和。

因爲你,不是別人,是江玉樹。

紅塵中唯你!

男子渾厚回應:「當然,本殿自是樂意。」

於是,兩人在書房裏,一會淺笑,一會兒寂靜,一會兒嘆氣……

終於在半盞茶後,兩人精神抖擻的出了落英閣。

江玉樹喚了春濃,說是給撫國公府送一封信,務必親手交予江天遠,春濃得令去了。

趙毅風傳喚林元,言明給皇後娘娘帶話,自己三天之內回宮請安,林元得令走了。
鍵盤左右鍵 ← → 可以切換章節
章節問題回報:
翻譯有問題
章節內容不符
章節內容空白
章節內容殘缺
上下章節連動錯誤
小說很久沒更新了
章節顯示『本章節內容更新中』
其他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