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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世男妃[穿越]》第49章
第05章 小桃紅‧知音

夜,月華

落英閣

櫻花樹下

月光下的江玉樹

櫻花樹下的清玉公子

江玉樹靜坐在緋紅中,摸著玉簫。

玉簫通體碧綠,帶著一點血沁。

蕭是樂器,也是兇器。

看似美麗,實則會綻放血花。

而此時,江玉樹在吹簫,蕭聲可傳心聲。聽的懂得人,或許會懂。

簫聲奏到低處,似風雨欲來,烏雲蔽日。走到高處,一聲空靈,若江河決堤之勢,濤濤不停。

拔音,狂風大作,風雪漫卷。轉聲,潺潺流水,泉水叮咚。複音,萬馬奔騰,千軍橫掃。落音,雲卷雲舒,柳暗花明。

轉勢,綿延悠長、雨聲叮鈴。回鋒,*行到水窮處,坐看雲起時。

曲終,人心激盪。

一曲蕭音,江玉樹心裏萬般變化。

可趙毅風聽出了裏面深深的孤寂,落寞。

離去的日子,他是怎麽過的呢?是一直和蕭聲爲伴,還是苦學一切,揚名天下?

趙毅風苦笑。

「殿下真是不走尋常路。」男子端坐,沉聲譏諷。

男子臉色一寒,旋即朗聲一笑。

「本殿也隻是在清玉這不走尋常路。清玉也知本殿非尋常人。」

江玉樹低頭沒有回應,他在摸玉簫,如果看得到。江玉樹真的不能保證會不會對這個不走正常路的男子下一狠手,賞他一玉簫。

隻見趙毅風側身斜躺在竹樓旁的一棵翠竹上,翠竹被壓彎了身-段。葉子散落一地。

江玉樹耳力甚好,怎會不知這人早就在此?

「殿下,你若再不下來,翠竹就得折了。那是江某耗時一年種活的。你確定要毀了它?」

他說的淡淡,聲音很輕,可是卻很淩厲,肅殺。似冬日輕寒的風。

趙毅風回頭看他,紅色的發帶在風中飄舞。眼前的人多了份剔透,還有堅韌。就像翠竹一樣。

「本殿下來就是,清玉也不用這樣對待本殿吧?本殿遠道而來,茶水未討一杯,還要被清玉譏諷,本殿何其無辜?」

清雅的男子冷笑,「殿下次次相見都非君子所爲,還想江某用君子待客之道對待嗎?」

趙毅風劍眉一挑,笑的風流,「本殿也隻願在清玉這無賴。」

無賴!

放肆!

「嗖!」的一聲,清雅男子躍起,白衣翩飛,墨發飛揚。玉簫堪堪襲來。

趙毅風怎會料到他說來就來,看來以後說話是要小心了。

男子飛身,天女散花,玄衣烈烈,避開江玉樹氣勢淩厲的招式。

「清玉,怎的說來就來?本殿可有說錯?」

男子持玉簫的手不停,反轉一週,又襲向趙毅風。

趙毅風右手無力,麻木無覺,隻能使出左手抽劍。大喝,「清玉,非要打下去嗎?本殿不想傷你。」

白衣男子冷笑,「殿下就如此篤定可以傷的了江某?」他說完,不待趙毅風反應,玉簫晃了人眼。

再回首,

玉簫在趙毅風脖子處。

江玉樹頷首,溫和一笑,「殿下,得罪。江某今日不得已教殿下如何做君子。剛才多有不敬,承讓!」

趙毅風低頭看了看脖子處的玉簫,伸手輕扯,「無妨,本殿許久未找到對手,如今清玉的蕭對本殿的劍,美事一樁。剛才本殿未用全力,你我再比一次,如何?」

清雅男子猶豫。思及與他爭鬥時他右半邊掌力不似左邊渾厚,好奇詢問:「殿下,江某一直好奇一事。」

趙毅風棋逢對手的喜悅,「清玉想知道什麽,本殿知道的一定告知。」

男子清雅一笑,暖陽撩心,「殿下的右手,似乎未使全力,可是陳年舊傷?」

趙毅風身子一頓,眼眸大睜。

他,察覺了嗎?

他看了看自己的右手,試圖提起,甚至握劍。奈何?無感無知,連冷與痛都不知道。

忽然憶起,那時爲了尋找曲沾。

數十殺手,緊繞著他。

毒霧噴灑在空中,看不清。窒息感襲來,他竭力斬殺一個個的殺手。

身上無數的傷與痛充斥理智。他告訴自己,一定要活下去。一定要活著回去見他。

那時,江玉樹剛失去父親。

他告訴自己,一定要找到證人。

腹部一劍,肩胛一劍,膝蓋多劍。

每一劍都是要害,毒霧讓他看不清,摸不到。

憑著習武的底子撐著,他終是斬殺了所有的殺手。

可,最後要死的那個殺手刺向他肩胛的一刀,萃了毒,不至於要人命,卻會廢掉肢體。

習武之人,骨骼重要。

毀了手,比毀了武力更嚇人。半殘不廢,尤爲恥辱。

過往充斥,男子靜默。

「殿下……」清雅男子的一聲喚,把他從思緒中拉回。

趙毅風深情看了他一眼,平靜道:「沙場征戰的老傷,將養就好。本殿右手不行,還有左手。你我來切磋一陣。」

江玉樹摸玉簫,淺笑一刻,「殿下既然右手不便,江某也不願趁人之危。你我皆用左手持兵刃對決如何?」

「哈哈……,哪有何難?看劍!」話完,劍氣籠罩。

江玉樹持蕭靜立。白衣翩飛,眼眸肅殺。

男子持劍,直直刺去,劍速不減。

卻忽然。

劍在他眉間三分處停下,直逼他眉間櫻紅。

趙毅風尋眼望去,原是玉簫格擋。

翠綠的顏色,配著白森森的劍光。

溫潤,凜冽。

水與石的較量,冰與火的衝擊。

劍滯留一瞬。

男子拔劍,「哧!」的一聲。

再提-劍,直達清雅男子,男子避開。

玉簫繞著劍身,發出「叮」「噹」「嗆」的聲音。

火花陣陣,兵刃作響。

隻聽得

「鏘鏘鏘鏘鏘」

「叮叮叮叮叮」

兩方交匯,互不相讓。

趙毅風使力,一個飛身,懸在半空。

江玉樹用力,白衣輕動,玉簫由下而上,直刺趙毅風要害。

瞪眼,不信,驚異!

眼盲之人怎會有如此精準的蕭法,他怎麽做到的?

「清玉,好蕭法。本殿佩服!」

「嗆!」蕭與劍碰撞。

「承蒙誇讚!」

「噹!」劍與蕭交匯。

兩人相鬥,比耐力,比武藝,比男兒豪氣。

江玉樹蕭法如其人一樣,清寒中帶著一絲溫潤。

趙毅風似他的劍法一樣,陰冷中帶著一抹柔情。

最後的結果:平。

兩人大鬥兩百回合,沒想到最後的結果是平局。

趙毅風不由得佩服他來。

曾經的他,是孱弱溫和,而今是溫和中透著倔強。在他溫潤的外表下是一顆不甘的心。

他雖眼盲,卻不曾迷失。

如果眼盲之事發生在自己身上,自己會不會像他一樣,名動天下,苒苒芳華。答案真不得而知?

這一刻,趙毅風有一種更想瞭解他的心。

仿若曾經在一起的幾個月,他都不曾懂得。

兩人大鬥一番,已是累及。

此時,趙毅風,江玉樹在竹樓房頂高坐。

月高掛,風輕吹。

趙毅風懶懶的斜倚著身子,灑脫摸樣。

江玉樹盤坐,手持玉簫,眼眸無華。

「清玉,本殿很久沒有這麽快意的比鬥過了。快哉!」

這是棋逢對手的欣喜。

「殿下,就此一次,江某玉簫雖淩厲。可不欲動殺念。」

男子不解,「爲何?有武當用是。」

清雅男子淺笑,不見將才比鬥淩厲,兇狠。淡然溫和的氣韻,讓趙毅風有一瞬間的迷失。

他想動心思,卻還是被過往沉重的代價強壓。

江玉樹沒有立即回答趙毅風的話。

此時,他摸著玉簫,來回摩挲。

觸手溫涼。

「我的玉簫煞氣太過,嗜血,不詳。況且,我身上戾氣太重。爲怕傷你,比一次就夠。」

趙毅風笑看著他,「縱使一次,也是快意。」

江玉樹靜默,沒有回答。

他奏蕭,優美曲調在空中飄浮。

「曲子很悅耳,可未免太悲了些。」

趙毅風看著他白皙的臉,還有眉間那抹妖冶的櫻紅,心裏微微悸動。

江玉樹不管不顧,隻是靜靜的奏蕭。

趙毅風無奈一笑,叼了根草,靜躺。

這一刻,他忽然很想一直和身邊的人一直坐下去。

笑看風月,清音一曲,忘卻煩憂。

樂音終了。

「殿下,今日怎會想到拜看江某?」

男子頭不動,沉聲道來:「本殿心煩。禮部那老匹夫又參了本殿一本。從始至終,那老匹夫就沒放過本殿的皇子府。可惡!」

「禮部?」反問。

「對!禮部成日說本殿不顧禮法,沒有尊卑。不存孝義,不敬長者,放任手下將屬,不管不顧。更威嚴聳聽說本殿不是未來真主,隻怕禍國殃民。你說可不可恨?」

江玉樹無奈一嘆。

「殿下,可是舒坦多了?江某不涉朝堂,自是不予幹涉。」

趙毅風凝定的看著他,他眼中的不甘,緊握玉簫的手,都在昭示著他的隱忍,不屈。

他是懂的。眼前這個清雅的男子看似平淡如水,其實心裏什麽都懂。

趙毅風想尋一個傾吐的地方,江玉樹是個好的傾聽者。

趙毅風這些年在朝堂,斂盡鋒芒。不結黨,不營私。皇家束縛,禮儀規矩。每一步都走的小心翼翼。生怕一個差錯,就牽連一眾。

如今,江玉樹願意聽他說。而且不是敷衍的應對,是靜靜的聽,像在品味他的每一句心酸。

趙毅風說的何止這些?可江玉樹都聽了。

自己害他家破人亡,他卻既往不咎。

「清玉,多謝!」

男子淺笑,玉簫在夜裏泛著光澤。

「清玉,你是本殿的知音。」

你懂我!也隻有你願意懂我。

「殿下一直是臣的知音,不是嗎?」他說的淡淡,自成芳華。

趙毅風意會,摸了摸胸口處那道傷,眼眸直直看著眼前的人。忽然大笑一聲。

「清玉你是本殿知音,你我一直都是!」

心裏說了多次的話,此刻。他還是想再說一次

——但願,知音莫相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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