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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世男妃[穿越]》第52章
第08章 眼兒媚‧毒心

織金線繡大紅牡丹嵌飛天壁畫女的金貴地毯上,舞女曼妙的身子晃人眼,輕紗浮動,香粉懸空。

趙清風審時度勢,穿過一眾美人,端了杯酒走至趙毅風身邊,利落的撩袍坐了,邪魅一笑,「大哥,小弟敬你。」

趙毅風端坐,身形不動,眼不帶擡,執了杯酒,利落入口,算作回禮。

趙清風執酒壺給趙毅風倒了杯酒,「大哥和清玉公子的緣分還真不淺,都分開了還能遇上,小弟佩服。」

趙毅風目光一緊,白了他一眼,沉聲,「你想說什麽?」

趙清風看著眼前陰冷的人,又灌了杯酒,笑道,「大哥,你看你冷冰冰的,難爲清玉公子還能忍受。」

「二弟很閒,嗯?」

趙清風灌了杯酒,咂咂嘴,「大哥這地方的酒可不如『萬花樓』的,『萬花樓』姑娘萬千,大哥就不想去試一下?」

「本殿沒興緻。」

「嘿嘿……,大哥不好女色嗎?像大哥這樣的好男兒,不好女色要碎了多少姑娘的芳心啊?」趙清風慵懶的支在桌案上,話裏儘是可惜和惋嘆。

趙毅風執杯的手緊握,眼眸淩冽,「二弟是不是市井說書聽多了。」

江玉樹淺笑,來回摩挲玉簫。如果是在宮外,他不能保證會不會用玉簫直接殺過去,封了他的嘴。

如今,趙毅風說了他曾經說的一樣的話,江玉樹突然覺得和趙毅風越來越默契。

一種交心的默契。

「本殿好不好女色,也是你該管的?」

趙清風淺笑,眸中狡猾的光在淺淺遊走,「不,不,不,小弟隻是提醒大哥一句,您現在已經沒有『美人煞』的命格,還是早些操心成家大業。」

『美人煞』!

命格!

那場荒唐,皇家笑話,又被拿出來說,趙毅風此時捏緊了拳頭,咬牙格格響。如果不是皇家人多,他估計會打的他滿地找牙。

「二弟,有話直接說,都是男兒,說話不需要拐彎抹角。」

「既然這樣,小弟就直說,大哥還是早點娶妻,也給小弟找個『長嫂』。」最後兩字是朝著江玉樹說的。

江玉樹看不到,卻感覺到那諷刺的語氣。

他靜坐,此刻在倒弄自己的手。

手白皙,像女子。

可給人的感覺是肅殺,狠厲。

他淺笑一瞬,臉色一冷。

「二殿下是不是很閒?不知可有時間討教?」

很輕,很剔透的聲音,卻含著泠泠的清寒。

此刻的江玉樹眸光無華,可嘴角篤定的笑,讓趙清風不安。

那種笑彷彿是看盡了所有的陰謀詭計,進而勝券在握。

趙清風的笑有點掛不住,曾經和江玉樹交鋒,隻覺得他孱弱,牙尖嘴利。如今,他有點怕,對!就是怕,那種淡然中透出的孤寂好似隨時會吃了他,那種溫潤中自帶的清冷仿若看透紅塵,也看透了他。

更或者說,他不喜江玉樹,這個男人如今身上的煞氣還有清寒讓他掌控不住。

如果說面對趙毅風是直接打擊,可面對江玉樹,趙清風覺得自己要好好思索一陣。他的直覺告訴他,這個男人會是他奪嫡路上的阻礙。

「清玉公子蕭法一絕,本殿望塵莫及。」

「是嗎?」冷冷的反問一句,趙清風一陣抖,又喝了杯酒,壓驚。

天帝自高坐上看著聊的歡暢的三人,持酒下坐,走至三人身邊。

「你們年輕人愛熱鬧,聊的盡心。」

三人執酒回敬,「父皇(皇上)關懷。」

天帝扯拿了趙清風的手放在趙毅風手上,和藹道:「毅風和清風都是父皇的好孩子,你們兄弟要相互扶持。」

兩人躬身,做足了兄友弟恭的姿態,天帝一陣滿足。笑看著江玉樹,「清玉啊,你簫聲悅耳,朕沒看錯人。」

江玉樹含笑溫聲,「皇上謬讚。」

天帝在此,三人一片和睦。

殊不知,泉流暗湧。

天帝眯眼掃過三人,拍了趙毅風一記,關切道:「毅風是大哥,要關注下清風,他性子跳脫,不似你沉穩。」

趙毅風躬身,雙手作揖,「父皇說的是,兒臣作爲長子,應該擔起照顧兄弟的責任。」

趙清風一聽『長子』,臉上的笑掛不住,陰寒上臉。

這些年,就因爲他是二皇子,要不是趙毅風死了二弟,他估計還是三皇子。莫貴妃被位分壓著,如今他又被次子身份拖累。

他恨!

他不甘!

同樣的家勢背景,同樣的皇家中人,同樣的文韜武略。

憑什麽他趙清風就要低人一等,甚至還無緣太子之位。

趙清風心裏恨不得直接結果了趙毅風,但面上端著暖暖的笑,「父皇說的是,兒臣應該向大哥學習。」

天帝看著一片和樂,滿意的點了點頭,說了幾句關切的話,回位高坐。

趙清風心思還在那句『長子』上,說了幾句客套的話,陰著臉回到了對坐。

江雨柔看他回來陰著臉,當即勸導,「殿下息怒,喝杯茶水消消氣兒。」

女子嬌柔俏麗,聲音柔美,妝容清淡,笑的溫柔,趙清風煩躁心思暫時被壓下,「柔兒你說本殿大哥……」

女子輕撥頭上配飾,笑聲諂媚,「大殿下有心思呢。」

男子好奇,「你如何知曉?」

女子嬌媚,溫聲道:「殿下,你聯合禮部,戶部參了他兩本,他會坐以待斃嗎?」

趙清風忐忑,「本殿做的隱晦,應該不會察覺吧?」

「他隻是不喜朝堂,不代表他不懂。所以殿下留心。」女子說完,給趙清風添了杯酒。

「他如果要反擊,下一個就是禮部,殿下知道怎麽做?」

趙清風聽後邪魅一笑,一口酒入肚,「本殿知道。」

男子和女子對望一眼,欣慰一笑。

「柔兒,你真是本殿的解語花。」

女子執杯,袖遮面,一抹陰毒的光從眼角周邊散出。

「柔兒,那清玉公子可是你堂哥。」

女子笑笑,顯然是不想過多談論,手裏的帕子被絞的變形。從江家覆沒,江別遠,江馮氏馮蓉蓉流放的那一刻,她就恨上了。

趙毅風選秀選了江玉樹,江玉樹的名,江玉樹的人,都是個錯誤,就是江玉樹害了撫國公府,害了一切,也害了她隻能有側妃的位分。如果趙清風君臨天下,她永遠是側妃,不可能母儀天下。

她江雨柔要的是母儀天下,入住中宮。

一切都被江玉樹毀了,沒有好的家世,側妃隻能是側妃。

她恨!她不甘心做一輩子側妃,所以她要毀了趙毅風。

那個男子不愛他,既然不愛,她寧願毀掉。

舞女跳的盡興,朵朵牡丹在輕紗飛晃中多了一份靡靡之色。

「哧!」「噼裏啪啦」一陣陣煙花躥騰的音,空中絢爛炸開繽紛。隨著天帝的一句大赦天下,昭示著宴會達到頂峰,也宣告這場宴會的結束。

天帝盡興,酒酣人醉。

朝臣散去,大殿空空。

趙毅風被顧豔梅留在宮中說話。

江玉樹由謝易牙牽著出宮。

「清玉公子留步!」江玉樹剛走到乾元殿門口的漢雕白玉石的龍騰旁,趙清風的聲音傳來。男子臉色微紅,笑的張狂,一身青色的袍被他穿出了狡猾的味道。

「二殿下何事?」

趙清風踱步走至江玉樹面前,上下打量了一遭,眸光停在他眼睛處。

「嘖嘖,本殿一年多未見『長嫂』,『長嫂』這眼睛是怎麽了?本殿再看看,哦!原來是瞎了,呵呵……」

江玉樹身子挺立,搭著白玉石的光澤,多了份遺世獨立的空靈,月白輕飄,玉簫搭手。

「二殿下說夠了嗎?二殿下不覺得諷刺江某這種行爲太、過、幼、稚嗎?」

「是啊,本殿小長嫂』幾歲,心思不定,多謝『長嫂』誇讚。」如此厚臉皮的話,江玉樹不想搭理,用手推了推玉簫,示意謝易牙離開。

趙清風對趙毅風沒好感,連帶著對江玉樹沒好感。

他不喜他那種泠然不惹塵世的淡然,也害怕他篤定笑裏算透天機的沉穩。更讓他不喜的是趙毅風和他走的近,給他留了『清玉公子』的名。都是玉牒除名的人,卻還是得了皇帝賜名。

皇家賜名,天家恩德。

憑什麽他江玉樹要和皇家沾邊,憑什麽?想他趙清風要花多少心思才能討的天帝一句誇讚,如今,一個外人因爲趙毅風和皇家沾邊。與生俱來的皇家霸道和野心告訴他江玉樹不配做皇家人,也不配和皇家沾邊。

江玉樹要離開的步子再次被攔住,趙清風穩穩攔在江玉樹面前,在他身上來回掃,笑容刻薄。

「清玉公子這名,這身段,這眉間櫻紅多像女子。本殿在想當初大哥『享用』清玉公子時是溫柔的憐香惜玉呢?還是抑制不住欲-罷-不-能?本殿曾說清玉公子有禍國的本事,如今看這眉間櫻紅多妖嬈,看來清玉公子真有『紅顏禍水』的潛質。呵呵……」他說完,笑的放肆。

皇宮遠處飛過的春鳥被他放肆的笑驚炸開來。

青色的袍,紅色的宮宇,漢白玉的龍騰。三色交匯,綻放的是妖異地界的曼陀羅,透出一股沁透人心的寒涼。

江玉樹月白翩然,泠然不動,他此刻在摩挲玉簫,輕輕的摩挲,嘴角一抹冷笑。

「二殿下看來是『萬花樓』常客,如果陛下知道,想必二殿下要潛心靜修一段時間。」

溫潤的姿態,不溫潤的話。把江玉樹比作女子,甚至是禍國妖姬,那他趙清風就要做好接受代價的準備。

趙清風臉一沉,再也笑不出來,咬牙切齒,「你敢要挾本殿?你以爲你是什麽東西,不過是個獻曲賣藝的伶/人。『玉簫聖手』說的大雅是才名。可它在本殿眼中一、文、不、值!」

婊/子無情,戲子無義。

趙清風是把江玉樹拿戲子作比。

他江玉樹再清高,再有才,不過是個伶人。清音一曲,供人賞玩。

「江某隻是提醒殿下,物極必反。」

趙清風斜眼睨著江玉樹,試圖在氣韻上壓過他。奈何?江玉樹與生俱來的溫潤和清寒下潛藏的淩厲是他說了無數狠毒的話都比不過的。

「清玉公子沒有家了,孤零零的好可憐。如若清玉公子不介意,本殿忘記剛才的話,請清玉公子入幕如何?既爲伶/人,想必清玉公子不介意。嗯?」趙清風眯著眼眸,踱步在江玉樹周身轉,嘴角一抹諷刺挑/逗的笑。

「二殿下身爲皇家人,請自重!」一記冷聲,玉簫煞氣。

「嘿嘿……」趙清風陰險一笑,看著江玉樹白皙的臉,突然有一刻悸動。遠山眉悠悠,眉間櫻紅,讓他不由自主的伸手去觸。

趙毅風從乾元殿出來就看見趙清風的輕浮動作,本就看趙清風不順。如今這人要對江玉樹行下流之舉。

「趙清風!」

一記沉聲,一記咬牙。

趙清風的手定在半空,轉身看著趙毅風,風流一笑,「是大哥啊。不知皇後娘娘和大哥說了什麽,大哥好大的火氣。」

江玉樹不欲和眼前的人糾纏,示意謝易牙離去。

如果剛才趙清風真的下手了,那麽此刻趙清風的右手怕是已經廢了。

趙毅風看江玉樹離去,若有所思的拍了一記在趙清風的右肩,久久不放開。

「二弟不操心政事,不憂心百姓,可對不起二弟進修多年還有貴妃娘娘的苦心。二弟說是不是?嗯?」隻聽得一陣骨頭碎裂的聲音在兩人看似和睦的表象下發出。

趙清風忍著疼,竭力抖開趙毅風的手。

男子臉色青白,汗珠滴答,看來趙毅風下了死手。

「多謝大哥提醒,不過大哥這麽在乎清玉公子,大哥不會真的有龍/陽/癖/好吧?」

趙毅風投了他一記冷眼,神色駭人,「二弟好自爲之!」

男子撩袍,陰沉著臉出了乾元殿。

趙清風忍著疼,笑看那一幕。

趙毅風,江玉樹是你的劫數啊!

江雨柔笑著和禮部尚書正妻招呼好後,就來尋了趙清風。

「殿下,你這是?」

趙清風狂躁,「無妨,將養就好。事情做得如何了?」

江雨柔躬身,笑的明媚,「都招呼好了,應該無事,殿下放心。」

「嘶……」

肩胛劇痛,男子輕吱一聲,臉色煞白。

「殿下,還是早些回宮休養。」

男子抱著肩胛,又回看了一眼趙毅風離去的地方,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的笑。就帶著江雨柔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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