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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世男妃[穿越]》第41章
第四十章 結局留聲(上)

南宮莉本以爲自己做的精細,面上端著清雅的笑容,可嘴角抖動的瞬間分明顯出她的心虛。

顧豔梅不給她說話的機會,接著道來:「淑妃啊淑妃,你聯合宮外運送破地芝,將破地芝研磨成粉繡入褻衣,可你忘了嗎?破地芝的氣味腐臭,這也就是你爲什麽一直參佛,深居簡出。更重要的是:你、從、不、爭、寵。」

女子有些不安,絞著手中的帕子,面上看不出端倪,「皇後在說什麽?嬪妾不懂。」

上座的女子淺笑,「不懂嗎?淑妃身上的香味是不是太沖鼻子了?檀香清冽,『破地芝』惡臭,摻進香粉,便是鳳和。可檀香擋不住惡臭,融合後的味道失去了原本色彩。你還不知道嗎?是你身上的香出賣了你。」

女子呆立片刻,手裏的帕子落地,莫淩兒靜坐一邊,笑看這一幕。卻突然彎腰撿了帕子,遞給南宮莉。「淑妃妹妹真是不當心,連帕子掉了都不知道。」

馮美人看到帕子,臉色唰的一下煞白,挺了挺身子。將手裏繡有梨花的帕子攢了攢。

南宮莉伸手接了帕子,對視莫淩兒的一刻,笑的溫恬。莫淩兒投了個清麗的笑。

坐看風起雲湧,笑應山雨欲來。

「娘娘說是嬪妾,也說嬪妾褻衣問題,不知證據在哪?」

「來人!」

隻見一宮女將一堆衣物呈上,檀香的清淡中透著一股酸腐味。眾妃不自覺的掩了掩鼻子,對這個安靜了十幾難得女子投以鄙夷不屑神情。仿若當年的事情又出現一次,如果天帝有個好歹,這些朝夕相處的女子隻能陪葬。

「知人知面不知心。」

「好深沉的心思。」

「果真靜水深流。」

……

眾妃小聲嘀咕,議論不絕。

「淑妃要是不承認也沒關係,證人馬上就到。本宮掌管後宮向來公允,定不會冤枉你分毫。淑妃妹妹或許還不知道什麽時候引起本宮注意的吧?」

女子靜坐,睫毛低垂,白皙的面上看不出一點波動。她輕啓朱唇,珠玉聲音,「嬪妾願聞其詳。」

顧豔梅掐了身邊的牡丹花瓣,在手裏把玩,「你不覺得你的眉眼和憐妃太像了嗎?」

「世間千般萬幻如是,容貌相像也是過錯?皇後娘娘不覺得牽強嗎?」

「是嗎?」她反問,輕笑一聲,接著道來:「妹妹雖造了個好身份,可這姓氏……」

「姓氏也是過錯?」女子淡然反聲,目視前方,手持茶杯。

顧豔梅笑笑,也不急,笑看一眾妃嬪,母儀威嚴,「淑妃妹妹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可卻從不獲取聖恩。這讓本宮很是好奇。

女子揭開茶杯,輕綴一口茶,轉頭笑看上座之人,「人各有志,嬪妾喜靜。」

上座女子笑看馮美人,又轉頭看了看下坐的莫淩兒。莫淩兒投了記不屑的目光,「皇後要找真兇就快些,嬪妾還有眾位妹妹很是好奇呢!」

顧豔梅看著她,信手拿了把剪刀,將身邊高架上的芍藥輕拽了一朵,「貴妃說的對呢。本宮也想快些,無奈大家至親姐妹。本宮如若逼的太緊,豈不是叫各位妹妹笑話本宮威儀有失。」她說完,一刀剪碎了芍藥。緋紅落地,散在腳邊。

「貴妃看,芍藥多脆弱。像咱們這些嬌麗的姐妹,如若本宮太過狠厲,眾位妹妹怕是要似芍藥一樣。貴妃說是不是?」

莫淩兒豈會不知她話裏意思,明裏暗裏把她拿芍藥作比。空有美麗,華而無實,一個不小心,隨時就是她手下的殘紅。

想她莫淩兒順風順水了這些年,要身份有身份,要權勢有權勢。唯獨性情不及,卻處處被她壓制。至此,又被打壓,莫淩兒何其不甘?心中憋悶,旋即想出口討伐。可在轉頭看向南宮莉的一霎,明媚一笑。

顧豔梅,趙毅風,江玉樹,『美人煞』,真是一齣好戲。

你也有今天?

風雨要來了。

顧豔梅看她笑的明媚,沒有反駁。如若從前,她定會尖聲嘲諷一番。莫淩兒見她定定的看著自己,不想招話,笑著回道:「皇後說的極是。」

她說完就斜倚在座椅上,看的一齣好戲,也估摸著時間。

顧豔梅被莫淩兒打斷本就有些不悅,如今再拾話題,自然多了幾份不耐。

「淑妃喜靜,可淑妃不覺得安靜的不尋常嗎?陛下賞識妹妹的才華還有妹妹不爭不搶的性子,給了妹妹妃位。可妹妹從來不在乎,總將陛下推離。這些都值得本宮留意你。但也僅僅是留意,畢竟妹妹沒有別的過分行爲。」

她說完,端了杯茶,潤口歇息。

德妃劉嫣冷眼旁觀,適當插幾句話,緩解氛圍。可當看向馮美人不安的一刻,投給她一記陰冷眼神。馮美人感受到那記眸光,拿了帕子,輕擦額頭汗水,避開她。

顧豔梅高坐靜看下方眾人表情變化,又看向下坐淡定的淑妃。

「淑妃這些年安靜淡然,本宮也隻是留意。真正讓本宮開始懷疑的是風兒大婚,玉樹回門後的發現——鳳和!多少年都不曾出現了。」

「嬪妾雖久居深宮,倒也聽聞大皇子大婚,雙馬並行之舉。可這與嬪妾有何關係?」

顧豔梅不接話,看了一眼春梅,春梅點頭。

「把人帶上來。」

眾妃眸光一緻,看向宮門。

隻見渾身是血的兩個宮人被拖進來,被扔在地上,癱軟如泥。宮人適時呈上證詞。

「淑妃你還不說嗎?是想本宮一句一句說出來嗎?」

淑妃這些年淡然處之,現今遇到此番大事還是不願承認。

她堅持著,等著皇上最後的裁奪,她不願承認,因爲她沒看到江家血流成河,趙毅風痛不欲生。她不想承認,不願承認。她負隅頑抗這麽久,隻是在等一個結果。哪怕她看不到,隻要聽到這個江家全家處斬的消息,她就滿足。

可現在,人證,物證俱在。不承認行嗎?說與不說,全在一念之間。

「淑妃,你是要她們兩說,還是你自己親口承認?」

「你們說!」

跪地兩人,身子發抖,顯然是被這句話的氣勢嚇到。兩人匍匐,看不到面容,隻見左邊的宮人低頭從懷中拿出一支白玉鐲子遞送到上首。

「娘娘,這是信物,也是淑妃要奴才辦事的好處。」

女子接過鐲子,笑看淑妃,緊接著眸光緊緊看向下坐女子手腕,「淑妃還不願說嗎?」

下坐女子不自覺的收了收手腕處的衣衫,笑看一切,不回話。

「衣物,人證,物證,證詞都在,淑妃妹妹認了吧。不然憐妃死不瞑目,她在地府也會不安的。憐妃是你親妹妹,你們姐妹情深,你做的一切都是爲她。」

『憐妃』兩字一出,淑妃再也抑制不住,冷笑一聲,厲聲反駁,「不,憐兒是我懂我的。她不會恨我,不會!」

「你真的如此篤定?你一直活在仇恨裏,這麽久了,不累嗎?」

女子不屑一笑,「累?我南宮莉從進宮那一刻就不知累是什麽?」

「你爲何要害玉樹一家?你要知道勾結他國罪名不小,你是要江家和你一起嗎?」

淑妃陰笑,不見當初淡定,或許隻要說到有關憐妃的事他才會有一點不一樣。她摸了摸手上的白玉鐲子,擡頭環看一週,復而眸光憤恨看向上座女子,滿是惡毒。

「顧豔梅,都是你,你就是個毒/婦。」

她說完,神態頹敗,眼睛無神,怔怔看著鐲子,低聲道來:「憐兒本與我本雙生。在苗疆,我與她孤苦無依,我們隻有彼此。有一天她被官家收留。我發了瘋尋她,可世間再也沒有她。我不知她被人收去作甚,但我知道我沒有家了,沒有妹妹了。」女子哽咽,眸中淚花。

「直到她死我才知道,她進宮了,這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她是用鳳和要害了陛下,可她不做,她活不下去。她也隻是想自己活下去,況且讓陛下虛耗身子,在快活中死去,也是人生美事,對得起陛下風流。這應該是好事啊……」

「就因爲憐妃的死你就要江家陪葬嗎?」

女子尖笑,伸手砸了茶盞,「對,我恨!她是本宮妹妹,就算她進宮,隻要她不死,本宮起碼覺得自己活得是有意思的。可是!!!顧豔梅,她死在你手裏,那一杯毒酒啊,毀了本宮的一切。所以,本宮要你也嘗嘗失去至親的滋味,趙玉樹的死想必你到現在也沒有忘記。那種滋味是不是很錐心,很刺骨?那時,你跪在雨裏求陛下的時候,多可憐。你是不是沒有料到?」

女子大驚,很顯然不敢相信,「那是本宮的嫡二子,你也敢下手?」

「下手?對!趙毅風不是和他兄弟情深嘛,所以本宮就毀了他。你也痛,趙毅風也痛。這是趙毅風心裏永遠不能忘記的痛。

甚至連天都幫本宮,他竟然有『美人煞』的命格,一輩子無緣桃花,和女子在一起就有喪命危險。呵呵……,是不是很有趣。二皇子死了,大皇子命不好。顧豔梅,你看不到嗎?憐兒的死天都不放過你。你兩個孩子,沒有一個好下場。」

「你既是恨本宮,可與江家有何關係?江家多無辜!」

女子笑呵呵,用力攢著手上的鐲子,「放眼皇城,敢叫玉樹的人寥寥無幾,可江家蠢啊。選秀那日,本宮知曉趙毅風選了江玉樹,就知道他忘不掉他兄弟。

起先本宮不確定,可是大婚那日,他竟然那麽顧全他,不顧祖制,雙馬並行,許他白玉琉璃,十裏紅妝。

本宮就知道,趙毅風對他上心了。顧豔梅,你想不到吧。江曲氏早有野心要奪取世子之位,她要身份,要權勢就要付出代價。本宮要對付的是江玉樹,隻要江玉樹死了。趙毅風會不會再被傷一次,一蹶不振多好。從此,皇後一脈就永無奪嫡可能。」

德妃劉嫣一聽,使力端著茶盞,竭力掩飾自己的欣喜,在宮裏原來不止一人和他一樣利用二皇子織陰謀。

顧豔梅,你究竟得罪了多少人?

其餘人似是不敢相信一向安靜的人這般伶牙俐齒,原來這些年都被她的假像騙了。

女子環看一週,似是明白,「不用好奇看著本宮,本宮是喜靜,可是忍了這麽久,還不許一吐爲快嗎?」

「你放肆!!」

「顧豔梅,你說放肆?本宮這些年安分守己,何來放肆?到如今,還不能說了嗎?」

她不管不顧,似是在傾吐這些年的積怨、憤恨、不滿。

「憐兒死了,本宮沒了家,什麽都沒有。錯開了荳蔻年華,避開了同甘共苦,到最後,我與她隻剩下,天涯相望。所以,本宮恨!」

「可本宮既然不知鳳和隱藏的那麽深,也會被江玉樹察覺,兩次都沒死。本宮等了這麽久,籌謀了這麽久,就等著他死,沒想到全破滅了。

江家二房也是蠢,好好的江玉樹不殺,非要刺殺江天遠。既然他們不聽話,也留不得了。更可惡的是趙毅風和江玉樹還在找曲沾。

顧豔梅你知道本宮多想殺了趙毅風嗎?派出去那麽多殺手,竟還讓他活了下來。隻怨他命不該絕!」

顧豔梅再也抑制不住,「啪」的一巴掌,「賤/婦!本宮的孩子也是你能打主意的?」

女子面容紅腫,僵硬的笑笑,「就算如此,趙毅風不是還活著嗎?從他找到曲沾的時候,本宮就知道,再害江玉樹已經沒機會了。所以,害不了,那就毀掉。」

「你是幕後主使,你跑的了嗎?」

「就算跑不了,有江家陪葬,多值得!趙毅風,你會不會痛啊?呵呵呵……」

她笑的淒厲,聲音空靈。六月的天,和著宮裏的涼氣,竟讓眾人如墜寒冬。

「你藏的這麽深,對得起陛下嗎?」

「本宮從未愛過他,何來愧疚?」她鎮定自若。她這些年竟沒有愛過這個男人,原來都是被仇恨撐到現在。她面色薄紅,汗水蘊濕耳邊發,顯然是說了太多太過激動。

「毒婦,虧朕寵你這些年!」

一記不滿聲傳來。

原是趙清風,齊風跟隨天帝來此。天帝一臉慍怒,看來聽了不少消息。趙清風一道眸光看向莫淩兒,莫淩兒回以一笑。

兩人心知肚明:「美人煞」的陰謀要揭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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