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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世男妃[穿越]》第108章
第20章 高山流水‧種田

有的人表面冷傲,但你一旦住進了他的心,就會感受到他的火熱,那份願傾盡所有的炙熱與溫柔,大抵就是最純粹的感情了吧……隻要你想要,我能給你的,都給你……不計後果,不管結局。

趙毅風曾問江玉樹:玉樹,我很貪戀和你在一起的感覺,你不會離開我的是不是?

在兩人知音相許後,趙毅風又問江玉樹:清玉,你會離我而去嗎?

江玉樹沒有給他正面回答,隻說:願爲君故,高山流水,不負箏聲簫曲。

可這也僅僅是紅塵惺惺相惜之情。

而今,在這亂世戰火中,趙毅風再次問江玉樹:玉樹,你到底有沒有愛過我?

愛到深處大抵就是患得患失……

這個問題,江玉樹當時沒有回答。

浮生若夢,半世流離,一世嫣然——

直到繁華消散成煙,萬家燈火天下滿,滄海桑田多變遷……世人聽聞這段匪夷所思的傳聞時,才從萬家燈火的溫暖中,體會到那溫若流水的情意……

「媚音大戰」,東齊雖然勝利,但傷亡慘重,死傷無數。

趙毅風和江玉樹兩人將養了半月,身上的傷才算大愈。

賀千丈和莫雲得知東齊可保,慶幸之餘,也頗爲擔憂。畢竟,兩位主要人物險些命喪疆場,一旦趙毅風有個好歹,東境保不住,天傾也是岌岌可危,到那時自己成爲亡國之人,哪裏還有活路?

於是乎,莫雲和賀千丈商討一番,最後由莫雲在百邑城鎮守,賀千丈趕來東齊城幫襯。

江玉樹身上的傷好後,人精神是不錯,可就是臉色蒼白的嚇人,加之每日竭力處理東齊城的人員傷亡,家屬安置,軍餉分發,糧草輜重這些事……。整個人瘦了一圈,看的趙毅風心抽疼抽疼,總想著有個人分擔,但總被江玉樹拒絕。

言之鑿鑿:物有本末,事有終始。

拗不過他,趙毅風隻能每日竭力多處理城中事物以減少江玉樹的負擔。如今,賀千丈要來,趙毅風自是求之不得,這樣江玉樹身上的膽子就減輕了許多。

江玉樹身子寒涼,眉間櫻紅顏色深淺不定,趙毅風留有好奇,卻沒有過度詢問。

寒風料峭,十一月消逝。

趙毅風在將養的一個多月隻要有空閒就在江玉樹耳邊叨叨。江玉樹總是拿著玉簫,靜坐茶案邊微微一笑,頷首一點,算作應答。以緻東方不羽越來越確定心中的想法。

「玉樹,本王送你一件寶貝!」趙毅風滿臉欣喜的進帳,抖落身上雪花。邊境的冬天,格外寒冷。風過處骨頭生疼,臉如刀割,直達骨子裏的寒意。與天傾皇城的水汽瀰漫相比,多了份凜冽。

外面雪花紛揚,帳內卻溫暖如春。江玉樹白裘裹身,正在茶案邊煮茶。聽到有人撩帳進來,頷首算作應答,接著埋頭摸索煮茶。

不論何時,隻要江玉樹有空閒,總會手不離茶。這讓趙毅風很欣喜,欣喜的是自己可以每喝到他煮的茶,讓趙毅風擔憂的是江玉樹眼睛看不到,這樣聚精會神,虛耗神思對他身子不利。

見他煮茶投入,接過他手中的茶具,趙毅風淡淡一笑:「放下吧,我帶你去看一樣東西。」

江玉樹頓下手裏的動作,輕輕一嘆:「我雙目不明,任何東西怕是都無甚用處。」

趙毅風失笑:「玉樹過憂,此番大禮定會合玉樹心意。」

江玉樹放下手裏的茶具,抽過腰間的玉簫,低頭來回摸索,試圖猜測趙毅風又有什麽驚喜。

玉簫橫在眼前,趙毅風淺淺一笑,伸手接過。

剛出營帳,一股冷風撲面而來,趙毅風明顯感受到身邊的人打了的寒戰。替他緊了緊領口的裘絨。

他隻看見雪花點點落在他清俊的臉上,織幻出墜夢的溫柔,忍不住想去觸碰。竭力搖了搖頭。他看著他,溫聲一問:「還冷嗎?」

玉簫本是剔透溫涼,可此時卻有一股灼熱感,江玉樹微微一笑,「倒也還好。」

趙毅風清楚的看見他淺紅的唇漸漸變得淺紫。

心下一驚,急忙牽著他上了馬車。

半盞茶後。

兩人來到一座小山山腳下。

「玉樹,我們現在要上山了。」趙毅風溫聲提醒。

緊了緊手裏的玉簫,江玉樹輕眨眼眸,點頭應答。

一路走過,積雪漸消,暖風遊走,一瞬間讓江玉樹有些不自在。「爲何越來越溫暖?」

趙毅風仔細腳下的步子,護著身後的人,笑著說:「此山分屬陰陽,迎風一面,四季寒冷;背風一面,四季如春。我們現在在背風一面,你身子寒涼,這裏地勢有助你調養身體。」

暖風襲身,花香漸濃,鳥飛靈動。越往上山走所有的感官完全換成另一種,不是寒冬時節的全身緊繃,反而每個毛孔都疏散開來。

江玉樹越來越好奇這到底是個什麽地方。

「到了!」趙毅風停住步子。

江玉樹有些莫名:「這是哪裏?」

趙毅風牽著江玉樹走近一個小院,看著矗立的小樓,院中櫻花樹下的石桌石凳,環看竹樓兩側種植的翠竹。滿意一笑。

鬆手玉簫,他輕聲道:「去看看吧。」

江玉樹壓下心裏的好奇,執蕭探索觸摸。走至那顆櫻花樹下,輕觸石桌石凳。

趙毅風隻看見他忽的瞪大雙眼,滿是不敢相信。他加緊步子,玉簫探索觸摸能觸到的東西,最終急切著步子往竹樓內室走去。

趙毅風就在他身後,靜靜的看著他由吃驚不信道欣喜再到急切。

推門進入,看他摸索著內室陳設。

待江玉樹摸索完所有的佈置,人呆愣呆愣的——這和竹樓佈置一模一樣,靠窗煮茶的案幾,桌案上擺放的醫書,潑墨用的狼豪,天絡紗織就的吊帳軟枕,院中的櫻花樹,房舍兩旁的翠竹——還是自己喜歡的雪竹……

這是他的心意,他爲了置辦這些花了不少時日吧。

「上次在百邑城本王太過繁忙,未有空閒置辦。今次,這是本王給你的寶貝……」趙毅風在他身後溫柔說。

一剎回神,江玉樹轉身朝趙毅風微微一笑,溫和清雅:「多謝。」

趙毅風凝定他漂亮的眼睛,柔聲道:「你家破人亡,四海爲家,浮萍飄零,親人離走,孤苦無依。今次,本王送你一個家。」

江玉樹臉上那抹淺笑慢慢消失,轉身背對趙毅風,在他看不到表情的地方低聲一嘆:「萬千紅塵,滄海浩淼,卻沒有我的容身之地。我沒有家,我一直都是沒有家的。」

「有趙毅風的地方就是你的家!」趙毅風利落接過他的話,霸道帶著寵溺。

江玉樹背對趙毅風,無華的眸子看不到他任何表情轉換。隻聽到他聲音中有著溫柔的落寞,「玉樹四海爲家,對這竹樓可以看做或有或無。但本王更願珍惜的是有你在這裏的溫暖。有你的地方,本王才有歸宿……」

玉簫探索兩步,江玉樹擡步向前,尋了地方就坐。低垂頭顱,神情無悲無喜,淡然靜楚。在趙毅風聽不到的地方,他嘴角一絲無可奈何的苦笑。

對於趙毅風這樣的做法,東齊城沒有一個人反抗。清玉公子本是皇上賜名,雖與皇家沾邊,但也不需對皇室如此盡職盡責。拋開江玉樹的身份來說,他也只是一個普通人,隸屬江湖。

在『破世』『傲世』『媚音』三場大戰中,江玉樹都有參與,慷慨相助,對百邑城東齊城的事物盡心盡責。就這份家國大義,深情相助之情,眾人感謝都來不及,怎會反抗?

對趙毅風為何對江玉樹那麼溫柔盡心,許多人不理解。但也不敢去問,只知道東齊一戰,兩位重要人物險些魂歸西天。如今能活著回來,撐起東齊,眾人無不欣喜珍惜,怎會說道?

眾將中還是有人不怕死的小聲問賀千丈:「主帥為何對公子那麼好?」

賀千丈甩開他那把花哨的摺扇,笑的狡猾替趙毅風打掩護——「你們猜?」

眾將莫名,有人忍不住猜測:「主帥不會喜歡男人吧……」

賀千丈「嘩」的一合摺扇,笑意悠悠道:「恭喜你!猜對了。」

「啊?!男人!」那人一驚一乍後,意識到氛圍不對,旋即小聲問賀千丈:「這是真的嗎?」

賀千丈一臉篤定,神色凝重:「你們猜?」

啊?怎麼又是猜?這先生不會是被酒暈了頭吧……不對,先生早已經戒酒了。

「賀先生,到底如何?主帥有沒有心儀姑娘,我等真想見識一下主帥喜歡的姑娘。」

賀千丈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輕哼一聲:「事都做完了?!糙漢子還這麼八卦,要逆天?!」

眾將轟轟作鳥獸散,東方不羽輕闔眼眸,輕嘆一聲:要翻天了。兩個痴兒……

江玉樹和謝易牙迅速轉移到山間竹樓。不用住軍營,可把謝易牙樂壞了,沒有了軍營凶神惡煞的糙漢子,江玉樹又對他持放養態度,以致謝易牙在山間心猿意馬,像個野孩子。

山間氣候溫和,春風拂過,如此在這住了幾日,江玉樹只覺神清氣爽,神思舒緩,身子也不似先前寒涼。不知不覺間竟有些留戀這個世外桃源。

此時江玉樹在櫻花樹下煮茶,趙毅風翻山進門就看見謝易牙在山間蹦蹦跳跳,玩的不亦說乎。旋即臉色一沉:「你就是這麼教他的,難怪都足了八歲,性子還是如此跳脫?」

江玉樹淡淡一笑,手上動作不停:「那殿下以為何種法子好?」

趙毅風順勢撩衣沿著石凳坐下,從牙縫裡憋出一句話:「騎、射、駕、馭、詩、書、禮、樂總要學幾樣,否則他該毀了。」

「呵呵……」江玉樹搖了搖頭,悠悠道:「你還真不瞭解易牙,他不愛學文,拜師那次哭著說此生不願學文。哪怕我冷了臉,他還是不願意學。這倔強的性子頗有幾分像我。」

「那也不能這樣由著他野,他要是不長進,玉樹這才名怕是要被他牽連。」很顯然,趙毅風是怕謝易牙不學無術,日後說出去惹人笑話,毀了江玉樹才名,拉江玉樹後腿。

江玉樹淺笑詢問:「殿下有何妙計?」

趙毅風皺了皺眉,甕聲甕氣:「本王才學不及玉樹,可這武藝還是能拿來說道一番,玉樹若不嫌棄,把刁孩送於本王手下,本王訓他幾年。」

江玉樹笑裡揶揄:「殿下不和易牙置氣了?」

趙毅風白了遠處歡騰的謝易牙,沒好氣道:「本王大人有大量,豈會與他為難,倒是他總是看本王不順眼。本王也是沒奈何。」

江玉樹給趙毅風遞了杯茶,微笑道:「易牙只是孩子,他有很多不懂。殿下有心思可以多教教他。」

「那是自然,他是玉樹你的徒兒,本王自當盡力。」只要和你有關的人和事我都願意去做,只是你可會看到?

江玉樹莞爾一笑:「江某在此謝過殿下。」

看著遠處撲騰的歡的孩子,趙毅風像想到了什麼,眸光直直的看著江玉樹:「玉樹喜歡孩子?」

江玉樹弄茶的手一頓,臉色有些沉重,頗有些無可奈何的味道。只聽得他悠悠一嘆:「幼孩純良,天性本善,江某對其猶有憐愛。只是……」他欲言又止,顯然有所顧忌。

趙毅風不解,難道他不喜歡孩子。「如何?玉樹難道不喜歡——」

「孩子很好,江某喜歡。只是江某身上煞氣、殺氣、戾氣過重。有損命數,所以還是避之,以免傷及無辜。」

心,疼了一下。因為自己的家國,自己的帝王大業,他才會和自己一起顛沛流離,漂泊無依,甚至染手血腥,沾染殺氣。這一切都是自己的拖累。

趙毅風苦澀一笑:「玉樹是天上謫仙,憐憫眾生,性子溫和,定會得孩子親近喜歡。」

舊年往事迴蕩,江玉樹心一沉,頗有些逃避的味道,眼神飄忽不定,手上動作也變的有些凌亂。

明白他不想談論這個話題,趙毅風勉強一笑,環看美景一週,最終視線匯聚在江玉樹清俊的臉上,「玉樹,我們給這座山取個名字吧。」

剛才的話題就此掩過,江玉樹心知肚明,微微一笑:「殿下心中想必已經有了思量。」

趙毅風輕柔一笑,「我們來對對。」

江玉樹伸手示意,「殿下請。」

伸手蘸茶水,趙毅風先落筆。「玉樹,本王好了。」

江玉樹點頭,笑意悠悠。伸手在案几上寫出一個字。

趙毅風從始至終緊盯著他修長白皙的手,直到江玉樹寫完,趙毅風忽的朗笑一聲,遠處的飛鳥被震的片片飛起。

「玉樹和本王心有靈犀,默契十足!」

「林中有耳,朱顏已覓。」江玉樹低吟一句。

趙毅風開懷:「林中有耳,朱顏已覓,以後這山就叫『郴』(chen一聲)山」

「郴山……郴山……」江玉樹低吟,唇邊有著一絲細不可查的微嘆。

林中右耳,朱顏已覓,高山流水,知音相伴。

玉樹,你我果真心有靈犀。

謝易牙沒有絲毫反抗的餘地,就被趙毅風手下的人拖到軍營中歷練。

連西門日天都不得不感嘆:定王真是嚴苛,這麼小的孩子也不放過。

在軍營中過了一個月,謝易牙性子被磨礪的安分了不少,身板也著實強壯了許多,不似一根枯草般,毫無生機。

當謝易牙再次回到山上時抱著江玉樹就是一番痛苦傾訴,說定王如何如何嚴苛,他要是不聽話就要被罰蹲馬步,還說定王天天對他冷臉,想要吃人一般……把趙毅風抨擊的體無完膚。

敢情趙毅風做這些吃力不討好,盡得謝易牙唾罵不滿了,這小孩子真是不好教。

江玉樹心裡為趙毅風掬一把辛酸淚。這邊淺笑著安撫謝易牙。

謝易牙願意和江玉樹親近,只要不觸碰江玉樹逆鱗,這人總是溫和平靜,很好相處,與陰沉沉,時不時冷臉的趙毅風相比,謝易牙自然知道那個氣場適合他。

謝易牙雖不滿,但還是每日去軍營走一遭,然後回到竹樓研討醫術,學習草藥針灸。

縱使郴山山腰氣候適宜,可十二月能在山上種活北璃的櫻花,連江玉樹都不得不佩服趙毅風的種植手法。

櫻花獨屬北璃,北璃國花乃是櫻花,因此北璃國都又有『天下花都』之稱,天傾的櫻花皆從北璃進供而來,國人學習嫁接,培植。終是讓天傾的國都長出了櫻花,但一般都不長久,不過幾年,都會死去。

趙毅風能在這山上種活櫻花,江玉樹不得不敢嘆他對自己的情誼。

天邊絲絲縷縷的紅霞將黎明的夜空渲染,山間薄霧繚繚繞繞,與遠處的紅霞交織,頗有一番迷離風情。

江玉樹還在屋裡就聽見院中有窸窸窣窣的響聲,本能拿起玉簫旋即準備出手,卻感覺袖口一沉,謝易牙目瞪口呆的抓住江玉樹衣角,看著院中的一幕——

院中空著的一塊菜畦上,那人弓著背,勾著腰,袖口的長擺被盡數紮起,一身玄黑的長衫褲腳處儘是泥土,織金線的蟠龍緞面靴上黃色泥水堆疊。手上正拿著一把鋤頭,在地上挖著什麼。

江玉樹不解:「何人在此?」

謝易牙拉拉江玉樹的袖子,小聲囁嚅:「公子,是定王。」

他,他大清早為何來此?

「殿下是在作甚?」江玉樹執玉簫探索從竹樓大門的高階走下。

趙毅風接著弓著背,拿著鋤頭在地上埋頭開挖,不置一話。

謝易牙忍不住好奇跑過去一看,當即捂著肚子哈哈大笑:「哈哈哈,殿下在種蘿蔔,還是紅蘿蔔。公子,以後我們有蘿蔔吃了,易牙是有口福之人。」

趙毅風臉一沉,「本王可未說這蘿蔔是種於你。刁孩切莫得寸進尺。」

對趙毅風的冷臉,謝易牙早已習以為常。不過為了顯擺,還是蹭著江玉樹的水袖,撒嬌道:「公子,易牙和您一起,殿下不給吃的,苛待易牙……」

江玉樹斜倚門欄,笑意悠然的安撫謝易牙:「易牙勿鬧,殿下說道罷了,你若好好歷練,殿下為為師下廚,你可是福氣不斷。」

「公子,我去了!」聽到以後可以蹭飯,謝易牙刺溜的一聲沒了影。

江玉樹笑著搖了搖頭,這孩子……

「殿下怎會想著種蘿蔔?」

趙毅風抱著鋤頭,拍拍身上的泥土,看了一眼江玉樹,木木吐出幾個字:「自是為了某人。」

江玉樹轉了轉眼珠,笑裡調侃:「想不到堂堂皇家貴胄,定王殿下,三軍統帥也懂農桑種植,江某真是榮幸,有生之年得以聽聞。」

對於江玉樹的調侃,趙毅風沒有反駁。

他目光如炬的看著眼前的黃土地還有沙土地,盤算著種什麼划算。

「本王聽說紅蘿蔔有利於調養眼睛。你眼睛不便,這蘿蔔對你大有助益。」趙毅風擦了擦額頭汗水,又挖了一掊土。

「這是塊沙地,本王查閱《東齊地誌卷》,書上說沙地適合種瓜,所以本王想著在沙地上種一些盆瓜(說白了,就是西瓜),這樣你暑熱時期也會好過些。」趙毅風邊看邊說,眼眸盡在腳下的土地上,絲毫沒有留意到遠處安靜的江玉樹。

突然地靜默讓時間空間都放空,趙毅風抬頭就看見江玉樹靜靜的站在菜畦周邊,正擡腳準備進來。

那身白衣聖潔無暇,不想他染上世俗色彩,不想他沾染泥土猙獰。他聽見自己朝著那抹白色影子喊道:「別過來!」

這泥土,這飛灰,這世俗,這黑暗。隻要我來做、來扛、來擋就行,他不能觸碰,也不可以觸碰。

江玉樹止住動作,靜靜的站在菜畦周邊。

白衣迎風翩然,遺世獨立,幽蘭孤傲。

他開口,「趙毅風,江某不值你如此。」帶有悲傷,攜同落寞。

趙毅風握緊手裏的鋤頭,挺拔身姿,深情的看著白衣少年,朝他溫柔輕聲說:「有趙毅風的地方就是你的家,有你的地方就是趙毅風的歸宿……」

——我願爲你研習庖廚之法,也願爲你歸田解甲,更願爲你顛覆天下。隻求你不要棄我百年孤獨,萬年孤苦。

時間在這一刻凝滯。

他深情看著他,他淡然迎風獨立。

擡眸垂首間,花開花落,前世因果,皆都走了一遭。

白衣少年櫻花樹下,擡頭望天,淺淺一笑。

捕捉到那一抹笑,趙毅風癡呆片刻。

一瞬隻覺:一笑萬山顛,櫻紅舞翩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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